《戮寂》：“ 默白”

“第一章 默白”

苍茫宇宙，星辰密布，点缀星空，不知多少星域外的一处莽荒地带，一名全身弥漫黑雾的中年男子，仿佛恒古至今伫立在此地。

“唔，原来还有一只漏网小鱼。”突然，他倏地睁开眸子，眸中射出两道难以描述的光束，令整片星域都发生了大震动，不知多少颗星辰簌簌抖动，星光黯淡，灵性消沉。

只见，他扬起右手，手中光芒闪烁，突兀出现一把全身散发乌光的长弓与一支冰冷乌黑的箭羽，弓与箭上都纹刻着多道玄奥晦涩的符文，宛若鬼画符一般，显得异常神秘古朴。

中年男子手掌轻轻一划，远处虚空猛然泛起点点涟漪，骤然间，凭空生出一口水井大小的黑洞。

黑洞内没有一丝光线，洞壁有神秘能量浮动，点点星芒飘浮洞口，它像是一口往生井，又犹如一座轮回洞，像是贯穿了寰宇，连接了时空，通往未知的界域。

中年男子嘴唇微微翕动，道出几句晦涩难言的古文，随即搭上箭羽，拉满长弓。

一瞬间，他全身都在发光、发亮，像是一轮焚烧宙宇的大日，照耀整片星域，周围漂浮在星域中的能量因子突然暴动，全部向他汇聚而去，景象太过不可思议。

“咻！”

中年男子松手了，箭羽化成一道黑光，带着神秘不可测的威能，宛若一道灭世之光，映照整片星域。

轰！

天地震动，星河逆流，一颗颗斑斓绚丽的星辰瞬间化为齑粉，承受不住这道箭羽散发出来的威能，泯灭在天地间！

轰！轰！轰！

混沌初生，阴阳流转，万灵萌生，亿万道灭世神雷从宙宇上方倾泻而下，淹没整片星域，宛若在灭世！

一支箭羽而已，居然能引发如此异象，简直不可想象。

“唰！”

黑光极速划破虚空，带着诡异神秘的鬼火，猛地射进远处的黑洞中。

“嘭！”

它像是贯穿了时间，破碎了空间，来到了未知的那一界。

当箭羽消失后，黑洞泛起涟漪，随之渐渐化为虚无，这片星域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虚无的虚空，缓缓闭上眸子，陷入了长久的沉眠！

……

“啊……是谁，是谁在出手？难道是那几位陷入假死状态的大人？”

“啊……是他，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何是他？难道上天都要毁灭我界不成？”

“啊……我恨，我恨啊！为何这道风暴来的如此突兀，连一丝征兆都没，令人无力，令人绝望！”

“啊……我不服，若公平一战，我界不一定会输，可惜……”

“嗯啊……，就算存有此些因素，我也不信我界会败的如此惨烈迅速，传闻我界某族举族叛变，当时我不愿相信，但如今想来……”

“啊……就算你们磨灭一切，想要掩盖真相，但时间终究会留下蛛丝马迹，时间可以遮掩真相，但却磨灭不了真相，只要这片宙宇不曾破灭，只要这条岁月长河还在流淌，你们的事迹终究会被后人所知！”

“可是……后人，还会存在吗？”

……

“唉，大世凋零，万灵哀号，天下芸芸众生皆在苦海中争渡，这又是何苦来哉？”

“战火，就算蔓延此界每一处角落，逝去的终究已经逝去，任凭你已超脱而上，但终究已经走错了路，定数终究已成定数。”

“一片星空一盏灯，万盏星灯照虚空，岁月长河见真我，轮回之中探长生！”

“神既然都已离去，为何还要留下我等？后世之人，还有谁能参与那一战？一界又一界的生灵被葬下重头来过，多少岁月过去了，连走上那条路的生灵都不曾出现过，这世间，真有需要我等接引的生灵吗？”

“主人，老奴已经倦了，累了，心死了，不想再一次又一次的等待下去，经历一次又一次大破灭，那些与老奴一同留下来的老友都已经踏上征途，追随主人您们的脚步离去了，您留给老奴的神灵庇护也已经所剩无几，此番大破灭过后，老奴估计也不得不追随您的足迹去往那一战。”

“神灵之路，注定孤独终老，前人之背，难望其影……”

一名老者，踱步在战火连天的星空，游走宇宙八荒，看尽人性间的罪恶，聆听万灵垂死前的哀号，浑浊的双目充满无奈与叹息。

他步伐随意，看似只是轻轻一迈，但天旋地转间，猛然发现他已出现在另一片星域。

这是大神通，缩地成寸！

小成时，足以穿山越岭，大成时，可横渡虚空，修炼至圆满时，可横跨星域。掌握这项神通，天下之大，任我去留。

老者每一步迈下，乾坤替换，斗转星移，偌大的宇宙，在他的脚下，就宛如一片后花园。

他犹如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祇，在麻木与无奈俯瞰人世间的杀戮，又像是一盘棋局外的局外人，在淡漠旁观博弈厮杀。

他与时光岁月一同沉浮，身上的暮气与沧桑浓郁到难以追溯，像是活过了无数个大破灭而不死的存在。

他身上的服装不知产于哪个年代，古老到已经影响到周围的时光流速。

这是非常恐怖的现象，一件衣物自身携带的气息就足以影响时光，那衣物之人自身该有多么恐怖？

难以测度，难以估量。

老者身影佝偻，渐渐向宇宙深处迈去，这样的战火他早已见过太多太多，内心早已麻木，他的家早已随着时代的变迁，消亡在岁月长河下。

正当老者身影即将消失在宇宙深处时，天地间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

老者诧异，回首相望，神色猛然大变。

“这是……”

他神色震动，心中翻起滔天海浪。

“居然有人能闯过这条路，这到底得有多大的毅力与决心，究竟是何事能让这等生灵不惜冒陨落之险闯此条万古禁区之路？就连当年主人成神无数岁月，在即将参与那一战之际，对此路也是望而叹息，留下遗憾与不甘离去，这是一条真正的万灵禁路，连神都不敢踏足一二，后世究竟出了何等生灵，居然能成功闯过此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未来那一战，主人不会再是孤身一人！”

“唉，可惜，此人终究在那一段生命年轮中走错了路，没能走上神明的阶梯，生命层次终究比神明弱了一筹。一步错，步步错，纵然成道之后猛然醒悟，也难以从头来过！”

“咦，不对，这是……，嘶……，这究竟是何等千古人物，超脱六道，演化轮回，自身坠道，于万灵之中寻真我，于杀戮之中解真身，超脱仙神人佛魔之上，自称一妖，不受天地因果缠身，不受宿命轮回干扰，自成一灵，不在万灵之内，自斩一刀，跳脱六道之外，掌生死，凝阴阳，筑轮回，可于万灵之上称尊！这是何等的惊艳，多少个年代不曾出现了，无数次大破灭下，这一界，终于又临来了一次转机吗？

“这一族，居然与这等生灵结下因果，不惜令他踏此路来清算，那位大人得知后，不知该是何表情！”

“岁月蹉跎，究竟葬下多少生灵，时光婆娑，埋没在时光下的英灵，终究会重临大地！”

“斩真我，分妖念，前世之身了清算，后世之身偿因果，这等英杰，着实非凡！”

“主人，老奴经历了一场又一场大破灭，终于等来了一尊可与你比肩的生灵，相信那一战，不会令人太绝望。”

……

温暖柔和的阳光透过云层，清新照射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白雪退去，冰雪消融，万物开始复苏，石头缝隙中冒出小点翠绿！

南方某处一座城市内，时不时传来呐喊声，呼救声，里面入眼可见的就是一片片废墟！

“此地在凌晨五点时分，发生了一起七级地震，周围……”废墟不远处有几位记者正在争先恐后报道灾情，而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队队医疗人员，救护人员！

“一队，二队！去西北方向救援。”一位领导模样的男子对下属，面色严肃指挥道。

“是！”

此时，施救人员每人脸上都沾满了汗水与尘土，而某些施救人员手上佩戴的手套更是早已破烂不堪，可以在破洞中看到一丝丝鲜红，但他们却依然面色坚毅，没有任何的松懈与怨言。

这是为了正在受苦的灾民，也是为了在外面揪心担忧他们的家人。

“老杨，你这是做什么？”忽然，一位施救人员冲一名老人大喊道。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往身上佩戴各种救援装备。

“老杨，这可使不得啊！”其他施救人员见状，连忙上前阻止老人！

“你们不必劝我，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想着一群灾民在废墟下生死不知，而自己却在一旁安然自得，心里难受啊！”老人老泪纵横！

“老杨，我们知道你难受，可这种事情真不是你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该干的！”施救人员轻声安慰道。

“你们不必劝我。”老杨面色坚决，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还揉了揉手臂，笑道：“你们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

施救人员心中无奈，老杨虽然平时表现的很随和，但一但决定的事情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那好吧，可事先先说好，你只能在安全边缘施救，太危险的地方只能由我们来救援。”一位队长模样的男子认真告诫道。

“放心吧，我这老家伙又不是不知道轻重。”

……

“这处废墟由一排排房屋倒塌而成，因为不能用机器挖掘，便造成了施救的难度，根据生命探测仪侦查，发现此处废墟下方正埋着灾民。”

施救队长对队员喝道：“救援时，只能轻轻帮运石块，尽量不要大声喊话，避免造成二次倒塌，发现灾民时，就向队友打手势，清楚了吗？”

“清楚！”

老杨跟着施救人员向废墟走去，他被安排在一处比较安全又容易搬运的地方搜索，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努力，一位位灾民相继被救出。

“老杨，您先歇息一会儿吧，看你气喘吁吁的，还这么拼命。”一位施救人员见老杨有些体力不支，关心道。

老杨也清楚自己的极限，知道再硬撑下去也是事倍功半，便没有推脱，坐在废墟上一脸沉重地休息起来。

他看着身旁一处处倒塌的废墟，不禁感叹世间的变化无常与人类的弱小。

休息了将近十来分钟，老杨刚准备拍尘而起，忽然顿住了身体。

“哇！哇！”他耳边传来了不绝如缕的啼哭声！

老杨皱起眉头，趴在废墟上，静静凝听动静。

“哇……”

又是一声啼哭，老杨根据声音向不远处匍匐前进。

许久后，他停顿在了一块体型较大的钢筋混凝土上，他可以肯定，声音是在此下方发出的。

老杨向不远处的队员打了几个手势，不久后，注意到手势的队员连忙上前询问。

老杨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指了指石头下方，队员心领神会，趴在石头上聆听起来。

“哇，哇……”啼哭声相继传来。

不远处的施救人员注意到异常，纷纷向此靠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啼哭声，根据声音，他们推断出下方正掩埋着一位婴儿，讨论半响，他们决定一起抬起巨石，救出婴儿。

“喝……！”

几位体型强壮的施救人员面红筋涨，用尽全力，慢慢地抬起巨石。

在将巨石放在远处后，他们又快速清理巨石下方的小石块。

许久后，终于露出了巨石下方的情景，施救人员满脸期待的向下看去，下一刻，众人无声无息地流下了眼泪。

老杨以为发生了不测，赶忙颤颤巍巍的向前走去，在见到景象后，他老泪纵横，心中心如刀绞！

只见巨石下方，一对年轻夫妇早已没有生机，但他们却用自己那“瘦弱”的脊背给身下的婴儿撑起了一片天地。

难以想象，那一块块巨石无情塌压在他们身上时，他们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但他们却不曾被那大山般的巨石压倒，而是用那刚毅不屈的脊梁，为身下的婴儿撑起了一片天地，这是多么的悲壮伟大啊！

几位施救人员怀着敬重的心，将欣慰死去的夫妇二人放在了远处的白布上，下方的婴儿见自己父母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老杨见状，颤巍抱起婴儿，轻微摇晃着他的身体，嘴里低语着不哭，不哭，但他眼中的眼泪却掉落的更加快速了。

……

半个月后。

老杨站在一处病房里，里边还站着几位医生与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

“老杨，你放心吧，医生每天观察这孩子，发现身体状况都很好，情绪也非常稳定，所以你就别担心了。”中年男子安慰道。

“你们找到他其他家属了吗？”老杨低沉道。

“根据调查，这孩子的父亲姓默，母亲姓白，资料显示双方父母离异，一直联系不到他们的家属。”中年男子摇头回道。

老杨听后，半响未语。

中年男子看了老杨一眼，突然说道：“我们决定，将这孩子交给孤儿院领养！”

“什么？交给孤儿院照顾？”老杨听闻，眉头死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孩子的父母都已离世，其他亲戚也联系不到，不交给孤儿院，难道让他自生自灭吗？”中年男子无奈一叹。

老杨默然。

许久后，他出声道：“这孩子既然是我发现的，那就交给我照顾吧，刚好我膝下也无儿无女！”

“什么？老杨，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这么大岁数，拿什么体力带孩子？还有，你明年就退休了，拿什么抚养孩子，难道就靠你那点微薄的养老费吗？”中年男子怒斥道。

“你知道我脾气的，就算拼了老命，我也会把这孩子养大的！”老杨坚决道。

“唉，你这倔脾气……”中年男子无奈摇头，见老杨异常坚决，只好说道：“好吧，我让他们把这孩子的抚养权弄到你门下。”

“老赵，谢谢了。”老杨一脸感激地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

“你我都三十几年的关系了，还客气什么？”

老赵摆手道：“既然你决定抚养这孩子，那打算给这孩子取什么名字？”

老杨听后，想了很久，缓缓说道：“既然他父亲姓默，母亲姓白，那就叫他默白吧！”

“第二章 少年”

第二天一早，老杨给默白办了出院手续，带他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是一间七十平方左右的老房子，外表看去有些陈旧了，但内部装饰却很整洁，房子不大，却如那麻雀般五脏俱全！

老杨怀中的小默白转动着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新奇打量屋内的景象！

......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十六年过去了！

阳光明媚的上午，一位青年男子正站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做着午餐，锅内香气四溢，仅仅闻着那一丝飘荡出来的菜香，便让人垂涎欲滴！

半久，青年男子关掉炉火，摘下身上的围裙，对客厅正在看京剧的爷爷喊道：“爷爷，吃饭了”。

老人听闻，关掉电视，来到餐桌旁坐下，一脸笑呵呵地对青年男子说道：“我这老家伙单单闻着厨房飘出来的菜香，肚子就已经饿的咕咕叫，赶紧上菜吧！”

青年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做好的菜一一端出，红烧鲫鱼，鱼香茄子，山药排骨汤，胡萝卜炒肉！

老人望着一盘盘美味的菜肴，食指大动，端起桌前的米饭，急不可耐地狼吞虎咽。

青年男子见状，急忙上前轻拍老人的后背，责怪道：“爷爷，您慢点吃，又没人和您抢。”

“呵呵，还不是小白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老人望着青年，陷入某种思绪，喃喃道：“也不知道我这老家伙还能吃多少次！”

“瞎说什么呢？爷爷您肯定能长命百岁的！”青年男子听闻，皱眉不悦道。

“呵呵，我这老骨头自己还能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吗？”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小白，你不必逃避什么，毕竟生老病死本就是大自然的规律，谁能一直不死？只要活的开心，活的高兴，就算死去也没什么遗憾了。”

老人表现的很无所谓，心态异常乐观。

道理谁都懂，但真正能看开的，又有几个呢？

青年男子听后，心中很是自责，觉得爷爷的身体都是自己拖累的。

昔年，他爷爷领养他时，已经是个年近六十的人了，退休后本应该舒适享受清福，可为了抚养他，每天却还要去餐厅洗碗赚钱，由于操劳过度，落下了病根。

老人见孙子面容闷闷不乐，连忙说道：“小白，先吃饭吧，不然饭菜就凉了。”

青年男子回过神来，轻嗯一声，端起饭碗小口吞咽，气氛有些沉默。

吃完饭后，老人躺在沙发上休息，而青年男子则是在厨房洗刷碗筷！

整理完卫生后，青年男子穿上鞋子，对躺在沙发上休息的老人说道：“爷爷，我出门了，您等下记得吃药。”

老人轻嗯一声，冲其摆了摆手！

青年男子无奈摇头。

……

一间较大的书店内，一位穿着工作服的青年男子，正井然有序的摆弄着混乱的书籍。

这时，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向他走来，笑道：“默白，晚上有个聚会，某人请客，你去吗？”说着，他眼睛还很暧昧地瞥了一眼远处的一位少女！

默白顺着他的眼神，发现了远处的少女，随即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我晚上还要早点回家做饭，就不陪你们了！”

年轻男子闻言，笑着说道：“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吗？我看她可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的！”

默白知道男子口中说的她就是不远处的女子，无奈抚摸额头，说道：“这种事下次就别提了，没什么意义！”

年轻男子见状，叹了一口气，摊手道：“你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冷淡啊，真拿你没办法，唉，我的奖励又要泡汤喽。”说着，他便摇着头离开了。

那位少女见年轻男子回来后，便一脸期待地盯着他，希望能有不一样的回复。

年轻男子见状，无奈地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

原本还满怀期待的少女见状，眼中的神采渐渐暗淡了下去！

……

默白整理完散乱的书籍后，便从某处的书柜中，拿出一本略显陈旧的书籍，随后坐在不远处的座椅上，仔细阅读起来！

他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阅览古史。

在阅读中，时间总是流逝的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默白伸了个懒腰，将书放回原位，随即便朝更衣室走去。

“默白，我们去聚会了，你真不打算去吗？”更衣室里，几位员工对默白打趣道。

默白换好衣服，无奈叹道：“不了，你们玩的开心点，我就先回去了！”

几位员工见状，一致无奈地耸了耸肩。

……

“呼呼~”

默白刚走出店门，一阵秋风便迎面而来，清爽的秋风扬起了他那柔顺的短发，露出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

默白拢了拢外套，迈步朝家中走去。

秋天的夜晚很是迷人，道路上散落着枯黄的秋叶，时不时飘来一阵凉爽的秋风，街道上一些少男少女并列走在一起，轻声细谈着话语，秋风吹动了他们互相间的纯真恋情！

……

“爷爷，我回来了！”默白回到家中，脱掉鞋子，打算去厨房准备晚餐，猛然发现爷爷并没有回话。

“爷爷，你在吗！”他再次喊道。

良久，还是没有任何回话，默白疑惑走到爷爷房间，发现爷爷并不在房间，在仔细的寻找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后，默白拿起家中的电话向爷爷手机打去！

“嘟嘟嘟……”

“喂！”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

“喂，你好，我是杨国忠的孙子，我叫默白。”默白听出这不是爷爷的声音，急忙问道：“请问我爷爷在你那吗？”

“哦，原来你是病人家属啊，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

电话中的人讲道：“下午时分，有人向医院打来求救电话，说有位老人病倒了，我们便马上将病人接到了医院，现在病人还在医院治疗，不过他情况有些不乐观，你来医院一趟吧！”

“轰！！”

默白头脑空白，面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脑海中只剩下那一句，病人情况不乐观……

“喂，你还在吗？”电话中，声音再次传来。

“在……在……请问我爷爷在几号病房？我马上赶过去。”默白回过神来，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颤声问道。

“A栋，305号病房，如果找不到，可以让值班护士带你过来。”

默白听完后，急忙挂断电话，朝楼下跑去。

“计程车，计程车！”默白站在马路旁，冲一俩汽车挥手，焦急喊道！

“滋！”一辆计程车慌乱停在了默白面前。

默白快速拉开车门，朝驾驶员说道：“师傅，去第一人民医院。”

计程车师傅瞥了默白一眼，发现他一脸惶恐不安的表情，没有说话，踩下油门，车子飞速朝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