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之最后的救赎》——其姝呀
她叫Maraschino 01
夜晚十二点。
国际刑警组织美国全国中心局。
放映室里只有屏幕上发出来灰白的光。屏幕里是一个女人坐在机车上,奋力地用机车的大钩子勾住即将滚向另一边水族馆的摩天轮。
画面突然放大,定格在女人那两只瞳孔上。左边的眼睛是莫不可测的深蓝色,右边的眼睛也是温婉的浅蓝色。
站在屏幕前,双手托桌的乌发姑娘推了推眼睛,微眯起眼,仔细观看。
画面依然在继续,女人的腹部被一根细长的铁管刺出了血,她光着的脚踩在刹车上,全身伤痕累累。可她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改变。
(注:故事背景为《名侦探柯南之纯黑的噩梦》结局后)
突然,安静的放映室里响起了拉动手枪上膛的声音。
呃?——乌发姑娘的后脑一重,手枪抵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瞳孔在一瞬间放大,仿佛没有焦距,又在短短几秒内恢复。
她缓缓回过头,冰冷的手枪后是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嘴角带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里满是戏谑,举着手抢一副狂妄的样子。
“Long time no see,Annabelle.(好久不见,安纳贝尔。)”男人说道。
乌发姑娘闭上了眼,摘掉眼镜。
“嗬,跟踪我,白兰地。”安纳贝尔倚在桌前。
白兰地放下枪,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放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这儿是哪你我心里都清楚。”
“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过是趁这帮警察不在,就进来找找有没有关于卧底的资料,毕竟我对库拉索之前给的那份名单很是怀疑,结果就瞥见了这个调查日本京都水族馆事件的小组未关闭的监控录影带。”安纳贝尔悠哉地说。
白兰地抬起手吸了一口烟后,笑道:“喔,是吗?你们中国人一向都十分狡猾。”
安纳贝尔嗤笑一声:“你们日本人也未尝不是。”
空气中充斥的是满满的“硝烟”。
“所以呢,你是在怀疑我是卧底?”她道。
白兰地意味深长的歪头:“也不是没有,Maraschino(黑樱桃酒).”然后,他将还未烧尽烟蒂丢在地上。
安纳贝尔蹙了下眉,正要开口,门却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名刑警,金发蓝眼,有着强壮的身材。
放映室很灰暗,刑警抬起手电筒往里面照:“Who is in?(谁在里面?)”灯光扫了一圈,停在那两人身上,刑警瞪圆了眼:“Who are you(你们是谁)?”
白兰地皱了下眉,心想不妙,于是以最快的速度拉过安纳贝尔,然后迅速往门口冲去。
那刑警也是敏锐得很,猛地拉住安纳贝尔另一只手的手腕,并举起枪,对准她的头。
看到她那张脸后,刑警目光一滞:Miss Bai(白小姐)!?
安纳贝尔眯起眼,开始挣脱。
白兰地干脆利落地掏枪扣动扳机,击中刑警右肩,安纳贝尔趁机甩开刑警的手。
刑警左手捂住肩膀,右手从口袋里掏出行动电话。
那两人往楼梯奔去,刚抵达楼梯口,不料“ATTENTION”的警报忽然响起。
白兰地低咒了一声,松开安纳贝尔,说道:“你先走,我随后到。”
安纳贝尔忽然就笑了,拍了拍他的左肩:“Good luck(好运).”说完,便转身离开。
白兰地从口袋里拿出五颗银色子弹,打开手枪的子弹膛,上好子弹后,走向楼梯,摁下开关。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他迈开脚走进去,露出痞气的笑。
门缓缓关上。
——此时,五楼监控室。
“白小姐,现在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请指示。”一名美国刑警望着监控里那个嚣张的男人,问身后的乌发女孩。
“白小姐,将他抓起来吧,或许还能得到关于那个组织的情报。”另一名刑警说。
被称作“白小姐”的安纳贝尔重新带上她那副金框眼镜缓道:“不,我想中心局外那个女人应该在等他,还有被他跟踪的我。”
“那个女人?”一人问。
“是苦艾酒(贝尔摩德)吧,喔老天,白小姐你的身份该不会露馅了?”一个刑警不安的说。
“Don't worry(别担心),”安纳贝尔眯了眯眼,“I'll be fine(我不会有事).”
门被推开,女刑警Eva举了举她手中的那把枪:“Hey,Bai.It's time for action(嘿,白,我们该行动了).”
灰暗中,安纳贝尔勾起嘴角:“OK,No problem(好的,没问题).”
……
电梯抵达三楼,门被打开,外面是五个男刑警,他们举着枪对着电梯里闭着眼的白兰地。
“Sorry,sir.Could you come with us,please(不好意思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好吗)?”中间的刑警冲他露出标准的微笑。
白兰地睁开眼,从来口袋里拿出一张证件并举起来给刑警们看:“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五名刑警看见那证件就直接愣住了。F、FBI!?
而安纳贝尔离去后,监控室里剩下的四个刑警也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没错,那张证件正是FBI的证件,上面写着:Alfred Dervish.
中间的刑警露出严肃的神情,于是收起枪,其他人也纷纷放下枪。心里想着,看来他是卧底。
“嚯,FBI么,你们脸上的神情永远都一个样,狂妄自大。既然你也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我们走吧,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中间的刑警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往前走。
两边的刑警立马跟上。
白兰地扬起下巴,看来这几个人不是调查组织的,而且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么……
突然!!
寂静的走廊响起扣动扳机的声音,中间的刑警在一瞬间瞪大眼,子弹已穿过他的后脑勺。血液淌了下来。他随之倒地,死未瞑目。
其他刑警立马掏枪。
“来不及了。”白兰地残忍一笑,连着扣下四次扳机。
四名刑警倒地而亡。
刚好五发子弹,每一发都命中要害,直接死亡。
这就是对待敌人的方式。
“Sorry,but I'm your enemy.(不好意思,但是我是你们的敌人。)”他冲地上的那五人轻喃。
……
“什么?你说他拿出FBI的证件,然后把我们的人杀了?”安纳贝尔拿着行动电话,边对电话那头的Eva说话,边观察楼梯旁的窗口外的动静。
“没错,这笔账我们一定会找FBI要个说法,他们等着名声丢尽吧!”Eva那边很是不耐烦了。
安纳贝尔眯眼思考了一会,“从现在开始,让中心局的人不要擅自行动,至少我们组的人哪也不要走动,务必要让白兰地在不伤害到任何人的情况下逃出去。……当然,接下来这个行动仍然继续。”
Eva挺直腰板:“Yes,Miss Bai!(好的,白小姐。)”
——中心局外,对面建筑物旁边的一棵老梧桐旁,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停在那里。
驾驶座上是戴着黑色墨镜的伏特加(Vodka)。副驾驶座上坐着银白色长发、头戴黑帽,静静抽烟的琴酒(Gin)。而后座是闭着眼睛,有着一张精致的脸,一头银发的贝尔摩德(Vermouth,苦艾酒)。
而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于是伏特加开口:“哎大哥,刚刚中心局的警报响了,而且还传出好几声枪声,我们真的不去看看吗?万一白兰地他们……”
琴酒没说话,贝尔摩德睁开眼:“放心,白兰地的枪法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死不了。”
“呃……唉,Maraschino怎么突然到国际刑警局来?她该不会……”伏特加又道。
琴酒忽然插嘴:“那个女人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她是卧底,或者说她打算背叛组织。”
“我想这应该是不可能吧,朗姆(Rum)很信任Maraschino的,那位先生不是也对这个丫头挺感兴趣。”贝尔摩德用手拖住下巴,对琴酒说。
“嗯?那位先生……对Maraschino感兴趣?”伏特加扭头望向贝尔摩德。
她只淡淡一笑,不语。
琴酒勾起嘴角:“那位先生感兴趣的东西多了去,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么。”
“呃?”伏特加表示不懂,大哥,你说谁……苦艾酒吗?
而贝尔摩德则是收起笑,理了理头发。
她叫Maraschino 02
白兰地走在中心局二楼,空旷旷的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让他起了疑心。
走到二楼楼梯口,他伸出左手,握住门把,而身子侧过来又扫了一眼二楼,微眯了下眼,像是思考了些什么,然后推开了楼梯门,准备下去。
楼梯里很暗,只有两扇窗子外的白色路灯的灯光冷冷地打进来。
他带上门,走了几步,忽然——
两个温热的、小小的“不明物体”抵在他的脑后。
白兰地凭他男性的第一直觉感受出,那不是枪。
嗯,回过头……
安纳贝尔坐在消防栓上,右手做出一个枪的手势,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白兰地。然后她冲他微微一笑,接着“手枪”就轻轻扣动:“Boom.”
白兰地扬起嘴角,二话不说就握住她右手的手腕,将她从消防栓上拉下来。“你怎么没走?”他问。
安纳贝尔眯眼笑,“担心你被警察解决了没人给你收尸啊。”
“哼,那我还得感谢你这么煞费苦心了,可惜我没死。”白兰地松开她,“你倒是担心担心自己,未给过组织通知,独自一人来到ICPO,我可是对你之前说的忠言很是怀疑。”
安纳贝尔从他的瞳孔中看着自己,忽然想起了当初那个女人举着黑伞在雨中对着自己笑:“中国人,精明,敏感,还十分……执着。你既然是个中国人,我想如果你够优秀,那么那个组织便需要你,他们需要一个够执着的人,能忠心于组织。所以啊,白静姝,你不要怕,你记住你是去报仇的,这才是你的执着。”
然后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递给她,便转身离开,在小巷尽头拐弯,就消失在黑暗中。
阵阵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她被拉回现实。
“嗬,所以呢,你现在是打算把我送到琴酒面前,然后严刑逼供吗?那么可能让你失望了,我会是清白的。”安纳贝尔抬起下巴,仰视这个男人。
“不过啊,我倒是好奇那个FBI证件,你是如何弄到手的。”她的笑容加深,“还是说你根本不用弄,直接跟你身后的老板说一声,就可以拿到。或者,你是FBI。”
白兰地从口袋拿出那张证件,“假的,是我找波本让他帮我做的。”然后他直接撕掉假证件,“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有FBI证件,该不会你刚刚没有走,是因为是去了监控室跟什么人一起探讨着接下来如何解决我这个组织人员。”
嗯,猜的也差不多……
“如果是这样,我刚刚就不会做假动作而是直接把你杀了。”安纳贝尔说回去。
“哼,你不敢。”他说,“在这里,你不敢。”
安纳贝尔无言,只干瞪着他。
忽然,白兰地右耳朵上的蓝牙耳机亮了一下,他按下开关后就传来了贝尔摩德的声音:“怎么,还没出来?”
“哦,刚刚有几个警察出现,耽搁了一会儿。我现在就带她出来。”白兰地淡漠的说道。
看他摁了蓝牙耳机电话后,安纳贝尔双手插进上衣口袋,眼睛眯起笑,“走吧,带我回去,别让外面那个女人等急了,顺便,让你知道你的猜疑是错的。”
“嗬,你有胆量,走。”
说完,白兰地歪了歪头,示意她走在前面。安纳贝尔耸耸肩,走下楼梯。
灯光打进楼梯里,映出白兰地那张俊朗而冷冽的脸,以及他那挺拔的侧影。
乌黑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刑警组织大楼统一灭灯。没有光,对于安纳贝尔这个大近视眼就成了很大的问题。
白兰地对灯忽然熄了,表情上没多大起伏,只是见她放慢脚步,就知道什么了,便伸出左手去拉住她的右手手腕,走向大门。
安纳贝尔本能反应要抽回手,奈何白兰地力气大,她就索性让他拉着。
扫了一眼大门口,地上躺着四个警察,监控器被破坏。她蹙眉:“你干的?就不怕被人看到?”
“嗬,通缉令对我下了我都不怕,还怕这个?”白兰地说。
安纳贝尔:“你也知道全世界都在通缉你,你就不担心,组织怕留着你会有后患,心里算盘着在某一天把你解决了?”
白兰地拉着她走出刑警大楼,“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为组织卖命。非死不可的话,我也心甘情愿。”
“你……”安纳贝尔欲言又止,看来他跟琴酒一样,是个永远效忠于组织的人。
暗处,有人拉动手枪上膛。
……
他们走到马路边,正要过马路时,突然!!
一根警棒从后面冒出往白兰地打去,硬生生地击中他的后背,惊得他一个踉跄。
安纳贝尔立马回头,可后面只有小路灯发出来灰白的光,什么也看不清,她知道那个人来了,是时候行动了。
她从飞快地口袋里掏出手枪,利索的拉动上膛,举起来扣动扳机之际,门口里暗中的人却快她一步,用手枪击掉了她的枪。她还没有缓过神来,正要往前走一步,不料那人又一次扣动扳机,打中她的右肩。
鲜血涌出,在她白色上衣的右肩处逐渐晕开。
“くそ!(该死!kuso)”白兰地低骂一声,拾起地上的警棒,往暗中甩去,再伸手去掏自己的枪,迅速上好子弹,拉动上膛便扣动扳机,对着大门连开几枪。
暗中的男人戴着帽子,戴着墨镜,围着围巾,躲到了墙后。
白兰地扶住安纳贝尔:“挺得住吗?”
她捂住伤口,站起来:“看来刚刚大楼里没有人只是个幌子,我们还是大意了。”
“别说话了,现在就带你回去!”白兰地弯腰背起她。
保时捷不知何时已开到刑警组织大楼对面的建筑物前,停在马路边。
刚走过马路,黑暗中那男人又往这边开了一枪,然而并没有打中人。
保时捷里的琴酒与伏特加表情微变。
白兰地瞪大眼睛,又低骂了一声,加快脚步朝那辆保时捷走去。
安纳贝尔忍着右肩的痛,目光转向对面建筑物,一楼里一个女人的黑影在玻璃镜前忽然闪过,她皱了皱眉然后抓紧白兰地肩膀:“对面有人。”
白兰地向那边望去,几秒过去,对面黑暗中又有人向他们开了一枪。
安纳贝尔猛地用自身重量往下压,白兰地迅速趴下,子弹从安纳贝尔的头顶飞过,打在一棵老梧桐上。
站在保时捷356A旁的银发女人贝尔摩德见事情不对,立马举起枪向那边开了几发,然后一切重归于静。
安纳贝尔在倒地的一瞬间便昏了过去。
他抱起安纳贝尔迅速走向保时捷,贝尔摩德轻松接过安纳贝尔:“怎么回事,她受伤了。”
白兰地脸上表情不悦,“你们带她回酒店,叫人处理一下伤口,这是枪伤。”
“你要去哪?”贝尔摩德问。
“去找他们算账。”白兰地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上车。”琴酒嘴里叼着烟,头也不抬地对白兰地说。
“Gin.(琴酒)”白兰地看向琴酒。
可是他想杀了那两人。
“我说上车,听不懂么。”琴酒抬眼看他,“回去还有重要的事,赶紧上车。”
贝尔摩德抱住安纳贝尔上了车,白兰地握紧了拳头,还是上了车。
伏特加望了一眼他们,没说什么,启动引擎,保时捷扬长而去。
贝尔摩德忽然转头,去望那栋建筑物一楼,碧绿色的瞳孔仿佛凝固,她在心里默念着:“有希子,是你吗……”
——直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刑警组织大楼的一二楼又亮起灯光。
一个戴着帽子,戴着黑色墨镜,围着围巾,穿着驼色大风衣的男人从刑警组织大楼大门口走了出来。
然后,一辆红色的捷豹停在了他的前面,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穿一身黑色小洋装的栗色鬈发女人。
“优作啊,你真的用枪,击中了白家那孩子?”工藤有希子摘下墨镜,问男人。
男人也缓缓卸下武装,重新带上他的眼镜,他就是侦探小说家工藤优作。
“这场戏如果不来真点刺激的,万一露出破绽,被那些黑衣人怀疑,她的生死可就玄乎了。我想她会理解的。”工藤优作露出微笑。
“唔……好吧,幸好我刚刚那一枪没有打中她,不然我肯定内疚死了!只是,她为什么要让优作你来呢,不是有刑警吗?”工藤有希子趴在车窗上,眨巴眨巴眼又问。
“喔,这个是我跟她提出来的,毕竟我也想近距离看看那些对新一下毒药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惜我只有看到那个叫白兰地的男人和你之前说的苦艾酒。”工藤优作拉开另一边的车门然后坐进副驾驶座。
提到苦艾酒,有希子的心猛地一颤,莎朗……
“哎—说到药,你跟那孩子提了没有?她答应帮我们问问吗?”有希子拉住工藤优作的袖子。
“她说她尽力,毕竟在这个组织,一举一动都有被关注的可能。”工藤优作浅浅一笑地说,“好啦,有希子你问完了吗?我们该撤了,不然等那些刑警出来肯定又要耽搁几十分钟。我还有稿子没写完,话说,你明天不是要去见个老朋友吗?这么晚还不睡的话会有黑眼圈。”
“啊呀!对的喔,我都忘了!”工藤有希子立马打动方向盘,离去刑警组织大楼门口。
……
远方一栋大楼的21楼,一个房间里,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他戴着无框眼镜却眼睛眯眯,手里端着一杯波本酒,看着公路上的那辆黑色保时捷356A缓缓离去。
他忽然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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