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李严》——你有梦想吗

第一章 拔剑只问拔剑事，不以私心毁前言

能开辟出专属空间的法器，称空间法器。

若开辟出的专属空间特有加快修行速度的玄奥，则又可称之为修行空间。

自从道盟创造并普及了各级别的修行空间法器，世间门派就此告别了名山大川。建派于修行空间，在修行空间中修行，在修行空间中生活，现如今的门派俨然换了个活法。

比如为了方便招收弟子、提高安全、互相交流和贸易等等，现在门派的修行空间更习惯于扎堆安置于城内。

花石城的门派一条街就是这样来的。其中无量派只是八十多家门派中排名垫底的小派，虽然创立两百年时间却始终不温不火。自从三年前意外损失了大量精英，现如今弟子更是仅剩五十多人，已经来到了发展的谷底。

不过今天，无量派的修行空间里倒是难得地热闹。

李严来到无量空间驻扎的院子时还一片平静，等他拿出弟子玉符打开空间门后冲出的音浪让素来淡定的他都不禁精神一振。

“恭喜大师兄荣升首席大弟子！”

“预祝我无量派在大师兄的带领下一扫阴霾，走出低谷！”

“大师兄万岁！”

无量派的弟子们聚在演功场上欢呼雀跃，大师兄韩真则在长老、弟子的簇拥下压抑着兴奋分别拜见大长老和太上长老。

李严来到人群后面淡笑看着一切，视线最后停在大长老身后的少女身上。她长发披肩，容貌俏丽。此时如花娇颜上的灿烂笑意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少女似有所觉，尽管李严这个十三四岁年纪的少年相貌并不出众，仍然一眼看到了他。

“李师弟你回来了！”她小跑过来，挤了挤眼睛问道，“去道盟可否顺利？”

李严示意手中布袋笑眯眯道：“温师姐好，幸不辱命借到一百颗灵晶。”

另一边的大师兄韩真见两人私语眉头不禁一皱，拜见完太上长老后便直接过来冷哼道：“李严，灵晶借到了？”

温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连忙退回到大长老身后。

李严看到韩真一脸的不善十分无奈，连忙将灵晶递给他。

之所以会派他去道盟借钱，一方面是因为他在门派里排位最低，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韩真早看他不爽了。毕竟是人家大喜的日子，将李严派出去不碍人眼也是长老的考量之一。

至于韩真为啥单看排位最低的李严不爽，事情还要从半年前的一次见义勇为说起。

外人不知，李严其实是个穿越者。

前世他因重病出生不久就被亲人遗弃。可惜没有让人惊叹的逆袭和反转，在病魔的阴影下再努力也不过是勉强苟且偷生到二十四岁罢了。

死后他可能是爆发人品一类，莫名其妙就穿越到修仙世界，变成了个因为饿得头昏眼花从桥上栽入河里丢掉性命的流浪儿小乞丐！

需要注意的是他发现自己穿越后还淹着呢，虽然暂时复活却早喝饱水四肢无力，眼见就要再淹死一次。关键时刻是无量派的二长老恰好路过，顺手救下了他。

正所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二长老非常善良，见他是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险死还生后已元气大伤可能会病上许久，索性将他带回无量空间休养。

不过二长老身份较高又因为内伤准备闭死关，自然不可能亲自照顾生病的小乞丐，事情顺理成章地就交给了她的亲侄女温凝！

做为无量派最美的女弟子，无量派八成的男弟子都对温凝有些好感。

大师兄韩真追了几年都未能拉近与美人的距离，现在随便来个小乞丐竟因为生病就硬是和美女朝夕相处了十几天，他哪还能忍？

之后李严病好表示了自己对修仙的向往，尽管他天赋不好二长老觉得俩人有缘竟也同意将他收为了无量弟子。

韩真当时就阻拦过，可惜实在找不出好的理由。

谁让人家和二长老有缘呢？

再说无量空间本就可以承受百人修行，弟子却一直没满过。无论怎么看都不差李严这个名额！

更让韩真生气的是李严只是个小乞丐，不知怎么就得了温凝青眼，俩人现在的关系已经超出同门，达到好朋友的地步了。

眉头皱起，韩真收起灵晶后仍是嫉火难消。于是淡淡道：“李严回来就好。接下来是拜祖师仪式，你去将‘祖石’搬过来吧。”

一个人搬吗？

李严和韩真确认了眼神，只得无奈离去。

无量派和别家不同，不设掌门职，门派事务都由首席大弟子主管。换句话说，首席大弟子就相当于掌门了。

今日晋升首席大弟子的韩真已与往日不同，尽管他的命令有些没道理在场别说弟子，就是长老都不会驳他的面子。

无量空间虽然只有万多平米宽广，但演功场、讲道堂、库房、弟子和长老住宿区等布置得井井有条，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祖石是块有三百多斤重的岩石，就存放在库房里。不知无量派的传统来自哪里，反正每次供奉先祖时都要将祖师爷和诸位已故长老的灵位摆在这块岩石上。

李严天赋不好，苦修半年体内也只有淡淡的法力，可以说于修行一道都未曾入门。只靠着区区法力加持，他一个人搬石头实在有些吃力。

只是绕过几栋建筑的百多米路，他吭哧吭哧硬是搬了半刻钟，中途还停下好几回。

练功场上众弟子和长老早已列好了队等得不耐烦，韩真顿时更加不满，怒喝道：“李严你要搬到什么时候去？修行半年连块石头都搬不动，你还能干点什么？”

李严受到催促却也无力再快，只得暂时先将石头放下来缓口气。却不料松劲时右手抓住的柄状物竟然一滑，被他从大石头里抽了出来。

“咝……”

瞬时间，全场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韩真的眼睛都直了。

“他……他拔出了掌门之剑！”有弟子脱口惊呼。

“好像创派祖师有言，谁拔出掌门之剑就是新任掌门吧？之所以我无量派祖师之后再不设掌门，只是因为没人能拔出掌门之剑罢了……”另一弟子傻眼，频频看向韩真。毕竟他这首席大弟子位置还没坐热，突然冒出个掌门实在有些尴尬。

“难道是剑石放得太久……自己松动了？”有个麻脸的少年是韩真死党，见他尴尬连忙出言道。尽管其实在场之人过去都试拔失败过，但他这话就像引子，让本来渐渐死寂的全场都活了。

“可不就是，拔出剑来就当掌门本就有些儿戏！”大长老笑呵呵发话。

“确是如此，所以事情多年都不再提起了。晋首席大弟子而不设掌门，也只是对老祖遗言表示尊重罢了。”三长老捋须淡淡说道。

之后众人七嘴八舌，很快就将这一变故敷衍过去。

一直怔怔擎着短匕状掌门之剑的李严倒并不意外。两世为人，他听到什么“拔出剑就当掌门”的传说心里甚至一点波动都没有。

传说或许是真的，但突然冒出个掌门已经严重影响在场所有人的关系和利益，能得到支持就见鬼了。

说得难听些，祖师爷都死多少年了？谁又会将其再当回事？

再说他其实也觉得拔出剑就当掌门太儿戏，自己又不是呆毛小Saber！

韩真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赞赏地对麻脸少年点点头，伸手道：“戏言无需当真，不过这剑毕竟是祖师爷遗物。李严你还不快将掌门剑拿过来？”

李严连忙应是，上前刚刚要递出短匕，冷不防一股浑厚法力袭来硬是将二人的手都挡了回去。

一直坐在主位，满头银发的老者缓缓睁开双眼，精光四射的眸子扫射全场厉声喝问：“谁说是戏言了？谁说是儿戏了？你们真当祖师爷的嫡传都死绝了？”

发话者，正是无量太上长老。

也是直到此时，众人才记起这位常年闭关不露面的太上长老正是祖师爷仅存于世的关门弟子！

或许所有人都可以不在乎祖师爷，可绝不包括这位老人家！

“太上长老息怒！”众人连忙躬身谢罪。

不过大长老再看李严时眼神倒是一亮，连忙道：“师尊，非我等不敬。只是您看，掌门剑已经碎了！怕是能拔出来，真是因为……放得太久。”

众人连忙转头，就见李严手中的掌门剑正片片破碎。而且不只是碎成了片，碎片还在进一步破碎成尘飞快湮灭。

本来因为太上长老发话而急出一头汗的韩真见状长舒口气，连忙道：“太上长老明鉴！祖师爷之言我等哪敢置疑？只是世易时移，或许那命中注定的无量掌门已错过了缘份，所以掌门剑都等得碎灭了。”

他这话未尝没有道理，众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但到这时，李严反倒变得沉默。在掌门剑破碎时他明显感觉到一股奇异力量侵入体内，在自己的识海中化成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漩涡不停颤动，在喷吐出三颗亮星和大量星屑后才归于平静。

他用念头试探过亮星发现竟是一派掌门必须掌握的技能和经验，其专业程度足以将各个小派掌门都秒成渣！

传言竟真的不虚！

拔剑之后有如此内情……自己这应该是碰上大机缘了吧？

不过现场可没他插嘴的余地，只能静静站立等待结果。

至于心里其实仍然没太大波动。所谓传说、机缘……他两世为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能当上掌门固然好，当不上其实也无所谓。反正无量派对他有大恩，同时也是他穿越后温暖的家。就算有个别看自己不爽的人，但他并不介意以普通弟子的身份，利用得到的机缘默默为门派添砖加瓦。

另一边太上长老从始至终都在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在场众人，沉默良久忽然悠悠说道：“当年师尊天姿不俗，完成道盟的任务后本来可以换取修为大进的奖励，但他老人家偏偏换了无量空间，只为自己那‘让天下人多一修行之处’的梦想！”

缓缓起身，老人家一步之下便来到巨石边，枯瘦的手掌抚摸着巨石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继续回忆道：“我拜入无量后，师尊曾拉着我的手抚摸过这块石头。你等或许好奇我派对这顽石的重视吧？答案很简单，师尊得到巨石时上面便插有短剑，那时有个声音告诉师尊应该创建个门派，将来能拔出石中剑者，注定会带领他的门派走向无人可以想像的辉煌！”

老人的话掷地有声，众人却在面面相觑。大长老沉吟着道：“师父，我等不是不相信您，也不是不相信祖师爷。只是那个声音会不会是祖师爷的幻……”

他没能说下去，太上长老随手挥出一道法力抽在他脸上，将其抽得倒飞出数丈远。

昂着枯瘦的身子，居高临下看着远处捂住脸满是委屈的大长老，再看噤若寒蝉的全场，太上长老的声音似已结冰：“祖师信了！所以才有了无量！老夫也得以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有处道门收留踏上修仙道！没有祖师的相信，你们又在何处？又有什么资格来质疑祖师？”

说到这里，他深吸口气。突然转向李严飘然一拜，声如洪钟喝道：“拔剑只问拔剑事，不以私心毁前言。无量派太上长老苟行天，见过二代新掌门！”

李严垂着眼睑，一言不发。

全场寂静，呼吸可闻。

良久良久，李严不出声，太上长老便不起身。

终于某一刻，正扶着自己老爹大长老的温凝站起身。没好气地瞪李严一眼，躬敬一礼娇声喝道：“无量弟子温凝，见过二代掌门！”

有了领头人，太上长老一礼不起的压力又太大，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哪怕是险将一口钢牙咬碎的韩真都不得不低下头，齐呼：“无量弟子，见过二代掌门人！”

李严终于暗松口气。

当不当掌门本无所谓，但既然德高望重的太上长老力排众议也要撑自己当下去，他便再不好退缩。

刚才的矜持要的只是众人齐拜的名正言顺。非他矫情自大，这只是对掌门之位最起码的尊重，对太上长老苦心的回应。

他抬头淡笑道：“都别客气了，大家是一家人！无量于我有大恩，不管你等是不是心服口服，敬一声掌门，我都会为门派的未来鞠躬尽瘁！”

你入戏还真快啊？

众人暗吐口血，纷纷站直身体后意外地发现空间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

执着邀请函前来观礼的各派掌门在门外面面相觑，都有些没弄明白状况。

有位肥胖的掌门最先反应过来，一步进入无量空间，上下打量着李严嗤笑道：“你们无量派怎么突然就多个掌门？而且这小子还是个凡人吧？现在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你无量派当家做主了？”

第二章 修行空间维护

无量派首席大弟子晋升可是大事，邀请了十多家“邻居”小派掌门前来观礼。

但因为拔剑一事耽搁现在门派并未修整清理，众人又站得乱七八糟，大长老脸上的掌印还清晰可见，可以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被外人看到丢人的一幕，弟子们不禁尴尬低头。很多人还气愤地瞪李严，只觉是他突然冒出来坏了门派的名声。

李严对于众人目光却有如未见，缓缓转身看着那发话的胖子不阴不阳道：“我当是谁说话如此难听，原来是傲世派孙掌门啊！只不过今天是我无量大喜的日子，邀请是送你脸面，可不是让你过来踩脸的。孙掌门若实在不懂事，还是请回吧！”

铿锵有力的话落地，十几位掌门人纷纷诧异打量起李严。至少他们终于信了之前进门时听到的只言片语，无量派确实有了掌门，而且正是眼前这个尚未入道的小子！

“你！”孙掌门被气得险些跳起来，想发火却正对上无量众人不甚友善的眼神。两家门派的关系可不怎么好，这里又是人家的主场，他想了想只能气得转过头不搭理李严。

至于道歉自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李严懒懒一笑也不介意，只道：“不知者无怪，刚才的失语就算了。列位请进，首席大弟子的晋升礼尚未完结，列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他说完便束手站在太上长老身边。各派掌门见太上长老也在，连忙依着辈份不同一一上前见礼。

另一边韩真强打精神指挥弟子或搬祖石或抬香案，并请出了祖师爷和诸位已故长老的牌位。

最后所有弟子、长老、观礼者分列两旁，韩真则在大长老的指点下三拜九叩敬香完成了仪式。不过和预想有区别之处在于韩真还多了拜新掌门一项礼仪，别提多憋屈了。

这就好像本来以为能当皇帝，最后弄了半天其实是太子，简直不要太糟心。

邀请众掌门前来自然不止是观礼，最重要的目地是让首席大弟子和他们熟悉一下，以方便将来门派的来往。

无量派为此也备好了瓜果茶点，自有弟子布置好桌椅，请众掌门入座。

这一过程中都是韩真指挥，见师弟师妹如臂使指却没什么人多看李严一眼，韩真倒是又渐渐精神起来。

可不是嘛，掌门只是个头衔罢了。太上长老终要回去闭关，到时所谓掌门就是一光杆司令，门派诸事还不是要归自己管？

如此想着，韩真便又拿出了首席大弟子的气势。李严陪太上长老入座与众掌门寒暄，他则领众弟子列在另一边，隐约有了些和李严保持距离的意思。

孙掌门敏锐地发现了玄机，眼珠一转突然笑道：“我观无量空间破损严重，为什么不修理呢？”

修行空间如同一艘船，而主空间则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船行海中，时刻都要受到海浪的拍打和侵蚀，所以要经常进行维护。

之前李严去道盟借灵晶就是维护空间之用，只是未等将空间修葺一新众掌门就已经到了。

韩真闻言双眼一亮，连忙道：“孙掌门提醒得是，以残破空间迎诸掌门是我无量失礼。不过呢……我无量的新掌门修为还浅也无经验，空间维护一事只能由本首席大弟子代劳了。”

大长老捋须而笑，显然对韩真的行为非常赞赏。

权力这东西紧要关头就得不要脸地争。维护空间乃是空间掌控者的基本责任之一，今日争下这差事，也就定下了无量派实际由首席大弟子主事的基调。

孙掌门闻言突然击掌而笑，看向李严咂嘴道：“原来是韩真在维护无量空间啊？李掌门连如此小事都无法亲手，我等在这里与你寒暄是不是在……浪费时间呢？如果李掌门实在不济，还是回去抓紧时间修行吧。”

他还记着之前李严几句话回怼之仇呢，话说得自然难听。但终究掌握着分寸，不像之前连无量派都骂进去。因此以韩真为首的众弟子、长老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

众掌门没人是傻子，互换个眼神都意识到无量派内部貌似出了问题。

孙掌门则干脆摆手道：“韩真你还不快快行事？既然你们的新掌门不济事，总该让我等见识一下你的手段吧？”

太上长老又恢复了闭目养神状，似乎确立李严掌门之位就对俗事失去了兴趣。

大长老一时脸也不觉疼了，闻言爽朗笑道：“正该如此。老夫经管门派数十年，一身所学都传于了韩真，他在维护空间上的手段倒已不在老夫之下。”

一直坐在孙掌门旁边的紫发老太太惊讶道：“果真如此？”

众掌门也有些不信，一时议论纷纷。只因大长老维护空间的本领能在诸掌门中排在上游是因为有着几十年的经验，韩真不过二十多岁就有此本领可不多见。

大长老微笑不语，韩真则傲然一笑拿出掌门令。随意挥手，无量空间的核心石碑就在隆隆之音中从地底缓缓升了起来。

众掌门见状纷纷起身围观，直接将李严晾到一边。却是他们和李严又不熟，既然有站队的必要自然要选择明显得势的韩真一边卖上份人情。

核心石碑上代表无量空间健康程度的亮星共熄灭八颗。鉴于一共只有十颗星，说明无量空间的壁障破损程度已到八成级别。

众掌门纷纷露出肉疼之色，颇有些感同身受。

紫发老太喃喃道：“便是老妇人亲自出手，修复八成损伤也要消耗百来颗灵晶才行啊。”

另一赵姓老者唏嘘道：“老夫在花石城七十多个小型门派中手段可排前十，出手没有九十一颗灵晶也不够用。”

余者纷纷感慨，互相分享起门派维护方面的心酸往事。

要知道，八成的破损可非日积月累，而是基础空间一个月的损毁程度。而仅仅一个月在维护空间上就要消耗百来枚灵晶，对于小型门派实在是不可承受之重。

灵晶可直接用来修行，实际上比在门派空间修行的速度还要快得多，只是因为性价比太低没人会这么干罢了，也远不如间接用于阵法、法器或购买丹药来得实惠。

不过做为修仙世界的基础货币，灵晶这东西无论用来干什么自然都多多益善。

可各个小型门派每月灵晶的收入又如何呢？

除了那些排名中上游境况好的小派有药田，丹符一类收入，大多数小派只能靠着接道盟猎杀甲兽一类的门派任务，每月赚个二三百灵晶度日。

仅在维护空间上就要消耗小半收入，每个小派掌门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偏偏有人在这方面比较超然，孙掌门笑嘻嘻道：“你们都如此艰难吗？还真是可怜啊！”

傲世派有药田支撑经济条件在十几家小门派中最好自然不在乎，可孙掌门此时秀优越却有些讨厌了。

众掌门懒得搭理这个讨厌的邻居，纷纷催促韩真一展所长。

韩真早在等他们将注意力转移过来，闻言自信一笑便将掌门令插入石碑凹槽，左手则按在了石碑的阵纹上。

就在此时，不知何时挤入人群中的李严突然发声，淡淡问道：“韩真，你维护空间的手段比起赵掌门如何？”

这新掌门要干啥？

孙掌门乐得看笑话，连忙叫道：“韩真，你们新掌门问话呢！”

他处处挑事的样子实在有些贱，哪怕双方关系继续变差也不该请来啊！韩真皱了皱眉沉声道：“回掌门话，赵掌门我自然比不得，总难免要多耗上三五颗灵晶才行。”

终归是掌门，韩真回应倒也礼貌，只不想给别人留下不敬尊长的话柄。

李严闻言却捋起袖子，沉声道：“那还是由本掌门亲自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