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点钟》——李丘林

第一章：一声的呼叫

第一章：一声的呼叫

一，

逝去的人在逝去时就像飞过的流星，在两小时的漫漫回家里只出现到两三分钟。

夜不算深，在书店，外头无沦是多吵里头都算是安静的。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手机铃声震起，接后，才知手机那头送来并不是什么好诮息。那夜星空里的星星比以往多，但都好像每个都坠落。

风大，伴着刺耳鼓和锣的声音，与亲人绑着白色，红色的麻绳，与请来的各路神仙送爷爷入土。

道士们敲着锣鼓，绕着桌上的，墙上的神仙走。我和亲人跟着带头的，磨着小铍的道士，每路过一个神仙的图画都要拜三下。他们跪下，我们叩头，他们不时唱自己有时都能让自己欢乐的葬歌，这不是玩笑，这是痛苦后的乐观。这个仪式走了一个早上，午饭加休息片该，又再次开始，一直这样，直到晚上。

这个仪式就不多说了，按这仪式进行了两天，当然，也有变化和不同，但也不说了。这两天风很大，好几次吹翻了鼎上的香、蜡，点着鼎。但大家都在忙，都任那火烧起，任那火烧进那九重天。

“起！”领头的道士一声叫，四个人抬起棺材。人们见棺椁抬出纷纷跪下，把额头紧贴有着许多尖刺的地面，并四处散开，给棺开出一条路来。棺就这样走在前面，领着祭拜的人们到了要埋葬的地方。这个时候，天开始下起蒙蒙细雨，风开始刮大。余暗看看这天，细得如针的雨滴在脸上，正疼，风又刮来带着细如针的雨，刮在脸上更疼了。

“怎么大风了？而且还下雨了？”表姐在一旁说道。

“或许老爸就是喜欢大风大雨的，”二伯父回答，并催促停下的人们，“走了，别停在这。”

风越来越大，雨仍然如牛毛一样。

人们再次跪下，额头仍紧贴大地。看着棺材缓缓落下，进到了土里。

“好了，大家都来抓把土，往里扔吧！”道士讲。

我们每人都抓起土，朝天扔去，土缓缓归入土地，掩过棺材。

葬礼议试结束。来参加死人酒的人也渐渐离开。过了好久，酒席上的人走得只剩空荡的场地，灵堂里还有一人，摘下戴了好久的鸭舌帽，跪下深深叩头，头砸地上，好像有了些声音。

“先生，谢谢你来参加我爷爷的葬礼，先生……”

男人听道便回头，我看见是父亲就说“爸，你怎么回来那么晚。葬礼都结束了。”

父亲没说话，只是晃了晃手。我们走出灵堂，本想父亲应该只是坐在一旁，没想让他帮忙的，结果还是让他插了手，搬了东西。

临走时，我说父亲是否要与我同行去城里住上几日，他回绝了，他说到：“我辞了原来的工作，这次回来我就不走，是时候该谒会了。你也一样，如果累就回家来，我在家里等你。”

我开着摩托车在路上。黄昏己至，月亮己与太阳相向的方向升起，而月亮默默的跟在我后面不作声响。

过了一会，深蓝色的天空伐过一颗流星，在黑色的夜里照亮天地。有人说这流星可以许愿，有人说这是逝去的人。

二，

路渐渐的看不清，打开了车灯的片刻，一个黑影出现。没注意，我便撞了上去，一声碰撞的声音一声车轮磨地的声音。

一只狗，在地上的狗，在地上躺着留着血的呼叫救命的狗。我用愤恨的眼看着，却听他的呼叫后，心软了。把他抱起，开起车往最近的兽医店。到了那里，才发现车已磨损了好多，膝盖上也已擦红，但还好还好。我的伤口被简单处理了，便在等待区等了好久，终于出来了。

“厉害啊，”医生把单子递给我，“能把狗弄伤成这样。”

我接过单子，去交钱，那时看见已救起的野狗，它呼呼的大睡，四脚朝天，脸上便带上了笑容。

“想养他吧？”医生这时走来。

“嘿嘿，我可没这想法。”

“是吗，如果说这样可以免掉费用呢？”

“真的吗?”

“只要你想我们就敢。”

“⋯⋯好！我养了。”

提着大笼，绑好在车上，自己美滋滋的开车，不知为何我会如此，如此开心——不再讲多了吧，说几件趣事。

三，

由于工作我不得不把铁果（狗名）暂放朋友那里。而我却不知道朋友她竟如此的喜欢，狗粮、狗链等等在之前都准备好了。也罢，这样我也好上工。

朋友她拴起狗，牵着在大街小巷里四处走，也算是遛狗了。对她来说拉往狗，是困难的。她便放手让他跑，却不知一下功夫就变得无影无踪了。只好寻找，在小巷呼叫起铁果的名字。早知就不放手了。

“跑呀！倒是再接着跑。”两个小混把一个人给堵在巷子里的死角，伸出了手里的刀，硬生生的抢了那人手里的东西，是一条项链。那人看见东西被抢了，竟哭了又边叫道：“把东西还我⋯⋯”

小混见到这样扔起链子，像要扔掉了模样，那人（后面叫小山）见到起身要拿，谁知道被玩了，链子又被拉了回去。

“想要吗？”

那人点头。

“想要也不给你。打！”

就在这时，铁果跑来了咬住了一个小混，小山趁机抢下那被咬的人手里的木棍敲向了混混头，头敲得胀痛了，愤怒地拿棍子就向小山砍去。小山一阵晕。当时打他的是三个人，最后一个趁他没有反抗，向他后背击去，正好击中后背的腰上。这下腰被打得直疼。这时，铁果出来，见势立马撞倒一个，去咬伤另一个小混混。混首刚要用棍子，小山不知什么时候又爬起来，迎面就是一拳。这一下可把混混吓坏了，嘴里还掉了牙、险些咬碎。起身用软架子的力气跑了，另两个看到这样也撒腿就跑，铁果看见了，就叫吠。

小山撑着腰，看了好久铁果，嘴里小声讲：“这是哪家的狗，来得太急时了。”

转身回去，大叫：好狗啊！好狗啊！

狗，蹲坐着，见所有人都离开了，自己也离开了。他敲开了门，开门的是我的女友，——因为听到他不见了，就来和朋友一起商量对策。当他们在次出去的时候，铁果早就坐在了门口，四处张望着。

这狗真的太灵性。

四、

筹划整整一年，终于决定要建书店了。原以为自己永远只有跑去别人书店里看书、买书的份，谁知现在也会有自己的书店。书有人来买是好的，有人来看书则更好。进书是常有的事，但……

“立羽，把铁果拉回来。这家伙怎么回事？”

准备出发了，却不想铁果死要跟我，让立羽硬生地把他拉走。开车门，没想到他突然跳进车里，蹲坐在副座上不下来了，拦住要把他拉下的立羽，说：“算了，不要理它。他愿跟来，就来吧。”转身抱下，就上车去了。

“那么想跟我走，那我们可就出发了！”

“到那边，别捣乱哦。”立羽警告铁果。

狗好像听懂了，连叫几声，我就笑着离去了。

讲真，铁果到那真的不怎么闹腾。收购完货。我看见他只是把头探出窗外，吐露着舌头。上车把收音机放到最大声。音乐在车里欢闹，而狗在车里也放声的跟调子，我看见心里乐得也直打拍子。

到了半路，车突然开不起来了。

车坏了，不得不停下来。下车疯了地挥手，以为有车会停下，可连过几辆都没有停下的。

那会时间很快过，黄昏立马来到了。连挥几次手也没见有车停下，蹲下休息，又返回车头检查，再次鼓捣下起来。

“求人不如求己”但是自己只能到这承度，只好求人。

我再次挥手，狗也跑下来着，吐露舌头。在己进地平线的太阳的黄昏里，光打在狗身上，在那金黄色的毛、光、大地和那最后也披金黄色大衣大树们里。

终于，车来了，好几句话才说服司机，拉上自己的车。停进最近的修车店。

五、

只要不死，故事未完。

立雨有个梦想就成为歌手，但就是没能实现。现在只是时不时在酒吧过过歌瘾——但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个舞台，那怕这只是个替补的。

书店开后大概有五个月。不知为何她更少的去酒吧了，更多是为我打下手。后来才知道她和酒吧老板闹翻。

我每天看着她愁眉苦脸的，便拽上她到酒吧里。才清楚立雨她想唱首自己的原创曲，老板是很爽快地同意的，就立雨自己太不自信。老板又叫来俩瓶酒，激将法的激立雨要是你唱不好，那就不要来唱歌了啊！

“这度数太低了啊，换一瓶。”我讲。

“别，等会还要开车呢。”老板。

“立雨，一会回去你开车。”

“知道！”立雨回应我，并把曲单递给乐队。开始了，不长的前奏词便来了。词是：

“我看你乘坐流星来到我身边。便把你带在路上，然后，一起走过各种事情。后来，我把你关在某一角落，拦住不停跟随的你。你太老了，太累了，你要休息。你应躺在那好好睡觉，好好睡着。拦住不停跟随的你，让你好好的睡着。但请你别在这一睡就没了动静。”

第二章：红色的日与月

第二章：红色的日与月

一，空中飞舞的朋友

昆不顾别人的反对执意要去那水塘的尽头，他想看看那有什么。水塘不算大，但对于小的鱼来说是大得看不清边界的。

父亲戢见昆如此，就支持着，也执意的要和他一起去。昆想了好多次，终于同意了。昆觉得多一个鱼就相当多一个伙伴吧。

戢和昆反对了整个村，村里的鱼像是驱赶天敌一样让他们离开，把他们堵在村口。村里面的鱼觉的他们疯了，去那个有尖刺、有呛鳃的黑水、有那急流、有那让他们害怕的东西的地方。

昆和戢没再回村子，一直游向边境。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好多鱼，他们都为父子俩的勇气喝彩。很多鱼加入父子俩的队伍，但之后又离开队伍。但唯一的，从头到尾跟着的鱼只有小山。小山一路上都在讲话，昆最烦的就是小山。

终于，他们到了边缘的第一处。昆不畏惧的往湖面游去，看见一个弯弯的钩，钩上还有虫子在动。昆好奇，张嘴就是咬，咬完就炫耀。戢本想拦他，但来不急了。他骂昆，昆不明白。戢找到一条透明的线，游上去拼死都要咬断。绳子还未断，钓鱼的人见动静就收杆，往天上一甩。鱼儿们那是这力气的对手，戢只好放开，但又见昆在哪里挣扎，就追上去。杆收得有多快，鱼就游多快。

小山很害怕的躲进石头后面，看向他们，他们仍在挣扎。自己不是来这里胆小的，而是来跟他们提勇气的。小山这样想，边冲上去咬住线。一个鱼的力气不行，戢也上，勉强的拉住了。

这时一只鱼鹰来到钓鱼的人旁边，一直盯着。钓鱼的人喃喃道：“这难不成是条大鱼。”

老鹰跨步地上前去，跃起，用爪抓向钓鱼的人。钓鱼的人被迫放下鱼竿，拿起自己坐的凳子砸向鱼鹰并大叫道：死鸟走开！

鱼鹰挠完，就拿起鱼竿往湖中央扔去。鹰飞走了，钓鱼人把凳直扔地上。

昆终于从刺中逃脱了，但和同伴走散了。硬是寻不到他们。

黄昏来了，一轮的红火的太阳和一个不满的月亮同在一片天空，还有星星也在天上闪烁。

鱼鹰拿着水桶，摇上水，飞到昆旁停下，让昆上来并告诉昆能帮他找到伙伴。昆自然知道鹰儿们对他们都是不怀好意的，但他看见是鱼鹰玖凤就放心了。跳进桶里。昆不害怕，因为玖凤是他在天上飞舞的朋友。

他们穿过云儿，玖凤说要给鱼鹰看一个东西，在那云层后面——在那漆黑的夜空里有红色的月亮，没错是红色的，红得整片天都染红了，染美了。更甚的是一旁的星星也都染红了。

他们在空中盘旋了半天，才寻到了昆的伙伴。

二、逃离水湖

或许有些草率，但是他们就是来到第二处边缘。

这边缘又有什么？有黑水。这岸上的是什么？是黑铁皮房屋。

昆游向喷黑水的大道管，看了片刻，就游了进去。小山紧跟上来。或许是黑吧，小山叫昆停下。别在向前了。昆停下来，不得不停了，前面的冲击大了起来，在往前就会把昆冲走。昆开始返程，但一切都晚了。

这黑水很急，就像千万条鱼在逃命一样，把昆和小山往外推。戢在洞口大叫，因为在洞口有着黑水喷出挡住了视线。他大叫，望能叫出影来。

昆拉着小山匆匆游出洞，叫上戢，赶紧离开。他们好想惹了什么东西？是生活在洞里的怪物？随后，从洞里涌出的黑水是格外的滚烫。水游得快，昆他们一行也游得快。终于，水停下了。昆靠近黑水到过的地方，又游向湖面，那湖面好似黑芝麻糊，在湖上飘着的尸体如没搅掉的芝麻。昆第一回觉得自己的如此渺小，原以为这次旅行能抗过，现在偏偏害怕了。

黑水的到来，让昆他们慌了神。

他们不停的想离开水湖，可离开的路大多被堵了。昆他们很害怕，但他们又在瞎游，竟游到了一处的急流，戢没想到这里是没有被黑水淹没的。戢没想的太多，拉上昆和小山就往急流去，并告诉他们在急流的那头不会像这边一样如此的黑暗。小山挣开了，说戢要害他们。戢知道危险，所以没有再强求，扭身游向急流。

昆在原处不动了，又游向小山平复他的心情。对他说了句：如果你因为害怕而不愿意过去，那你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逃离这里。

小山渴望逃离这里，跟着昆，向急流去了。不管急流的水是如何的急，像千把刀飞来一样，他们都去了，进了那急流。

急流后面是大江，有各种鱼，他们摆尾游过昆一行鱼。昆往前去，愉快地摆尾又冲出水面，然后落回了水里。

三、热爱

啄破了。鸟蛋破了口子，口旁全是裂痕，一个鸟嘴从口里伸出来，张开了，鸣叫，如人类孩儿般。这是所有蛋里最后一个破壳的。母亲看着她，真是喜出望外。

吩咐儿女互相照看，出去觅食了。他们每天如此，互相照看，等候母亲。见母亲他们就大叫，让食物进嘴里。享受够了，灾难来临。

母亲问他们：准备好了吗？他们纷纷回答：准备好了！唯有玖凤不作声。不理他们，一个个推了下去。他们往下坠，地面一点点的靠近。头两个志气全无，直接摔死了。玖凤和另一个也害怕。快到了，要死了吧。玖凤又来又恐惧，又想母亲说的那天空、那夜无数星星时。张开双翼，滑翔，在地面上的半空一路飞起。

天空很美啊！她皱紧眉头，扑通翅膀往天上飞。她有个胆大的想法——穿过云层，去看天上景色。

她穿过了，“好美！”她惊讶，无数的星星在无限的黑暗里亮着，如人类的灯，可那光比那些柔和多了。忘记飞了，不断往下掉，这才回神来。一个转身，大笑，回巢去了。

她爱上了夜，只肯夜晚出来抓鱼，觅食。有回她提前了，黄昏时就醒来。看黄灿的四、天空，甚至都红掉了。月半升在空中，很巧的与太阳在一个天空里。一半红与黄，一半蓝与黑，这是冷、暖的战争吗？那一半、那一半映在水面。一条爱这景的鱼浮出水来。那一半一半也放在他身上。这不比夜景差啊！玖凤痴于这个景了，久不移神。鱼儿转身看，见天敌盯着他，立马游回水里。这神才冲回来，不理这景，该觅食了。

后来，她爱上这点起了，正在这时，她的爱也开始扩建了。

四、树枝

玖凤越起越早了，起早的原因不知是什么，或许是因为起时能看到太阳，而太阳能把无限的黑暗照出一些光亮来。

玖凤站在枝头。昆浮上水面，看了会天，大吸一口气，新鲜的空气进入身体后，让昆全身都颤抖了。昆看见玖凤就说了声早安，玖凤也随之回应。

昆转身进入了水里，玖凤飞起去了天空，所踩着的树枝上下晃动。玖凤家在这里，但不知原因是什么，她就是不在这里抓鱼。

他在干嘛，是在钓鱼吗？水里的鱼是昆吗？我绝对不允许一个人类来这里破坏，玖凤想。拎起利爪，向钓鱼的人抓去，钓鱼的人大叫：“死鸟，走开！”

钓鱼的人又拿起一旁的凳子砸去。鸟被砸开了，但是她又抓起鱼杆，叼起水桶，飞走了。昆在空中挣扎着，随后又随着鱼竿扎进了水里。在岸上的钓鱼的人气得直跺脚，一旁只剩下一张凳一罐饵。

黄昏，玖凤抓着桶，再空中飞，天空剩下太阳的一点点的光，但光把整个天都晒红了，甚至连月亮也是红的。难怪昆会喜欢这景物。

玖凤找着了昆，她要带着昆去找昆的伙伴。伙伴找着了，但玖凤要走了。她要离开这里，这里的环境越来越让她无法适应，和昆告别后带上行囊去了。玖凤背上行囊，或说没有行囊，有不会消化太快的，装得满当的肚子。她停在枝头静看在水里的游远的昆，等待着太阳的光一些一些的把黑久了的夜照亮，月亮见太阳就慢慢退场。鹰跃起去向想去的地方，树枝又上下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