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绽放》免费试读_气定神闲绽放

时间:2019-02-23 11:14:47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气定神闲绽放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1941年中秋,临近上海黄浦江的肇嘉浜路,又是落满遍地金黄的银杏树叶。

江风一吹,空中旋飞着一只只黄色的蝶。肇嘉浜路周围水域面积近两平方公里,境内四季分明,雨量充沛,无霜期长,属亚热带季风气候。

夜晚七点,肇嘉浜路的两旁陆续闪现出星星点点的灯光,有了一丝的暖意。

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的李箭匆匆行走在这条路上,挺拔、修长的身影在路灯下宛如一首豪迈磅礴的宋词。

虽说是中秋佳节,但是日本傀儡汪伪政权统治下的上海就像大海上飘摇的一座孤岛,暗流涌动,剑拔弩张,一派紧张气氛,让人压抑。沦陷区的百姓,在风中哭泣。

李箭曾经是个文艺青年,此时的他不由地轻吟起苏东坡《水调歌头·丙辰中秋》中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还有苏轼《西江月·世事一场大梦》中的“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李箭心中波涛澎湃,上海沦陷、北平沦陷、南京沦陷,数不清的大好江山在日寇铁蹄下痛苦呻吟,真个是家不成家,国不成国,还有什么心思过节呢?

在肇嘉浜路与黄埔大街的交叉处,向东拐弯六十多米,有一家人气很旺的鱼丸馆——黄浦鱼丸馆,这家鱼丸馆的鱼丸每天都要卖出六百多碗,鱼丸的主材料采用黄浦江中当天捕捞上的鲜活大黄鱼、小黄鱼。也有人茶余饭后胡言乱语:近些年头哪,黄浦江里的鱼都是喝着人血长大的,鲜活是鲜活,但吓人。

店里的老板娘三十出头的样子,每天挽着乌黑的云鬓,肤白如雪,魔鬼曲线,天生是穿旗袍的胚子。因此,汪伪政权76号特工总部直属行动总队的一帮大小特工总爱在这店里吃吃宵夜,更多的是为了秀色可餐,打情骂俏,揩老板娘的油。

李箭自然也常常在这里溜达,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汪伪政权76号特工总部特工一处副处长兼直属行动总队第一中队长,是个十足的汉奸。

“箭哥,是啥风又把你吹来啦”,名叫银杏的老板娘一双笑盈盈的杏眼往李箭身上一瞥,立马在一款雕花红木小凳上起来招呼,紫色旗袍开叉处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很是耀眼。

李箭健步迈进店门,优雅地点燃一支艺妓牌日本烟,伸出手摸了一把银杏的脸蛋,倚在柜台上一字一顿的点了两碗鱼丸,每碗十六个鱼丸,加点四川的小红尖椒、湖南的小青葱。

他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鱼丸,连一滴汤脚都不留,酣畅淋漓的像是完成了一幅狂草书法。

另外一碗,李箭要求打包,他要亲自送给葛锦,李箭名义上的女朋友,百乐门舞厅领班舞女出身,现在经营着一家小而雅致的爱侬咖啡店,死缠烂打爱着李箭的一个高挑女孩。

现在是晚上七点二十分,李箭掏出百合花牌子怀表,对了对时间,这只白金壳怀表是他的一段往事,李箭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回国那年,一位无线电专业的日本女郎送他的特别纪念物。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中日两国水火不相容。

李箭深深地吸了口气,心跳却一下子砰砰砰变得急促,他知道再过十五分钟,在中国的苏南某地,将会有大事爆发!

第二章

1941年中秋节晚上,当李箭身上带有体温与柔情的白金壳怀表指向七点三十五分倒数十秒的时候,在“水乡泽国”苏南的新塘地方,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河风吹过,芦苇丛发出沙沙沙的音乐,偶尔有几只水鸟在河面掠过,留下美丽的倒影。当圆月恰恰穿过云层的刹那间,一发信号弹腾空而起!

随着三挺M1917式勃朗宁重机枪的交叉射击与地雷的吼叫声,日寇高桥三郎大佐指挥的一个加强中队的鬼子兵、一个大队的“二鬼子”,以及押送的十六辆满载军火的日本五十铃生产的94式军用大卡车遭到苏南新四军主力第一支队、第二支队主力以及共产党新塘游击大队的伏击。

激战仅半个小时,当场击毙高桥三郎大佐,消灭一个加强中队的鬼子(俘虏五名)、半个中队的“二鬼子”,俘虏两个半中队的“二鬼子”。除了彻底炸毁的两辆军车外,其余十四辆军车上的军火被新四军缴获,包括20挺大正三年式重机枪(这型重机枪是38式重机枪的后续发展型号,射击精度非常精确,高平射转换速度特别快,是二战时期日本陆军部队最倚重的重机枪之一,战场上威力极大。威力远超日制歪把子机枪)、30门九七式90mm轻迫击炮(94式90mm轻迫击炮的修改型,使用很广泛,在中国江南战场,这类火炮对日军步兵联队的重要性比联队山炮或野炮还高)、90支八九式掷弹筒(最大射程700米,有效射程五百米,是日军二战中主要装备的掷弹筒)。

这一次的战果是1940年以来新四军伏击战最大的收获,缴获的军火足足可以装备两个半旅的主力部队,加上铁的纪律、不怕死的精神、血红的家国情怀,装备后的两个半旅的正规军足以抗衡一个旅团加一个联队的日军王牌主力。多一些这样的斩获,国家有希望,民族有希望,百姓有盼头,而不是一个个沦陷区接二连三的窝心的沦陷、沦陷、沦陷……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此时,李箭在葛锦居住的霞飞路中山巷152号的一个小阁楼上,眯着眼静静地听着周旋的唱片,这盘唱片的主打曲是《夜上海》,声音来自小木桌上一台美国产扁平圆盘式留声机,价格为一条五十克的黄金条“小黄鱼”。

有时候,李箭觉得这个葛锦是他所遇见过的最可爱洒脱的女孩子,特别是舞跳得比喜鹊还要轻盈,据说她来自南方的温州,这座城市想必温暖如春,恰如葛锦暖暖的细语,许多亲戚是海外华侨,这就给人以更多遐想,尤其是在上海这座沦陷区城市。

很多次,李箭在心力交瘁的晚夜,总是喜欢溜到这儿好好休息一下,不是内心寂寞而是战斗间隙的寂寥。

但是,李箭却从不在这儿过夜,虽说与葛锦的交往也有大半年了。难道说我是个有使命的人,李箭发出了一声会心的笑,声音有点大,宛如雨后初晴太阳刚刚出来的样子。

你笑啥呀,葛锦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出现在李箭面前。

真是一幅美人出浴的样子,嗯,不错不错,李箭调侃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呢,我的李队长,人家岁数也不小了嘛,过了中秋就是年,快二十三了。

李箭用手拍拍葛锦的手,一脸正经地盯着葛锦的眼睛,说道: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这个汉奸不可?!

这时,楼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箭打开勃朗宁左轮手枪的保险,警惕地一下子打开门,原来是绰号“矮脚钉”的丁飞,这可是一名精干的特工,上海谁人不知他是76号特工总部直属特工一处处长兼特工行动队总队长朱悠哉的贴身随从。

李队长,朱处长急令,请您马上回特工总部开会。

好!马上走!李箭抖了抖精神。一个箭步跃上了美式派克牌敞篷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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