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灵潮》——半笔逍遥

第一章 灵源初创

一个破碎的空间。

一道道细密的黑色裂纹遍布于这个未知的空间之中。

一个迷茫的灵魂在其中飘荡。

“这是哪儿？”

“我是谁？”

······

“快逃啊！”一道道光影于天空中划过。

“神啊，请原谅您最虔诚而又最卑微的信徒的罪孽吧！”有“人”拖着颤抖的身躯在地上匍匐着。

“末日到了，谁都逃不了，这是天罚啊！！！”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哀嚎。

他们的上方正游走着无数庞大的黑色线条，天空如同一片片破碎的镜子，显映出了一切生灵源自灵魂最深处、最古老的恐惧。

那极致幽暗、绝望的最终亦或最初的无尽黑暗。

“这是我么?”

源自灵魂仿佛无意识的呢喃于这片空间中回响。

“我是*#%1@······。？”

“我是**！/’#······。？”

“不，我是······！？”

······

从精微至微观最小尺度的量子跃迁，到宏观世界的无限远望，独属于神魔的视角被凡人窥到，无尽的记忆信息一齐涌入这个可怜的灵魂。

“我到底是谁啊？！！！”

······

轰！

在这个空荡死寂的未知空间，在没有任何介质的情况下。

他却仿佛听到了一声巨大的轰鸣，这似乎是包括他的灵魂在内的一切物质同时的自发震荡，让他闪过一瞬的清明。

“我···是···杨···帆。”

然而紧接着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庞大的意志的降临。

时空仿佛于此刻凝结，空间中无数黑色的线条也第一次止住它们那不断扭动、扩张的身躯。

······

当杨帆的思维再次闪动时，便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

虽然灵魂的视角比不过之前那穷极浩渺的无限观察，但已是远远超出之前为人时的可见光范围了。

尽管也许只是看到了这个神秘空间的某一个维度的投影，仍然令杨帆难以用之前二十多年所积累的文学功底来描述他所观之物其形、其貌、其色。

即使仓颉造字之时，真的令鬼神恸哭、苍天泣粟，想必他也不会想到有一天需要用文字来描述这最古神魔亦难见到的奇景吧。

“不可名状！”

杨帆的灵魂自然地产生了这样一股波动。

“眼”前之景用任何三维生命所创造的语言来描述，都只是片面、荒谬的。

然而杨帆“心”中自然产生了一种明悟。

“这些是宇宙能量的本源。”

“那‘红色’的是动能本源。”

只是看着它，杨帆便只觉得仿佛星河移转、粒子跃动的宏伟而又精妙的画面一齐铺展开来，却又没有之前庞大信息冲刷的不适。

“朝闻道夕死可矣。！”

伴随着灵魂的一阵颤栗，杨帆细细品味这源自生命本源的感动与喜悦，真正体会到了古人此言的内涵。

“那‘蓝色’的是势能本源。”

“那‘黄色’的是热能本源。”

······

很快杨帆就发现了很多在人类目前科学领域上从未听说过的能量类别。

“这些是暗能量么？”

“这是岧能本源。”

“什么鬼？”

杨帆尽管自然明悟了这种能量的名字，但也仅止于此了。

杨帆发现这些暗能量本源尽管单个占据的空间远比热能、势能和动能等本源小，但种类却是极多。

考虑到宇宙那多的让人绝望的物质与能量，任何一种暗能量对于人类文明来说都是一个用之不竭的能量宝库。

然而不同于热能这些能量更主要是自然本身在挥洒伟力，杨帆注视着这些暗能量时，却看到了许多奇形怪状，但明显具备智慧的生物直接利用暗能量的影像。

“外星‘人’？”

尽管一直相信宇宙这么大，一定不只有人类这么一种智慧生命，但真的发现其它生物纵横宇宙的准确信息仍然让杨帆感到了震惊。

“外星‘人’不都是玩高科技的么？怎么画风一下子变成了玄幻神话了？”

“美帝大片害人不浅啊！”

微微吐槽了一句之后，杨帆也迅速在事实面前重建了新的地外生命认知观。

随后，培养了二十多年的中二之魂沸腾了！

“颤抖吧，诸天万界、多元宇宙、无限时空！”

“本尊今日定将涅槃归来！”

“回来吧，迷失于时空深处的无限伟力，接受你主人的呼唤吧！”

······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一团依稀呈现人形的灵魂在不断波动。

“咳咳咳······”

“嗯，身体丢了，没有激素的调节，灵魂难免会有奇怪的情绪波动。”

——杨帆为本次事件定性，并列入SSS绝密档案。

“那么换个咒语？”

“噢——伟大的寮能本源，您是宇宙寮能的至高主宰，请回应我这个渺小人类灵魂的呼唤，降下您的伟力，您卑微的信徒必将用自己的生命传播寮能的荣光！”

杨帆挑了一个外形与人最像的的外星“人”，模仿他们觉醒他们使用的某种暗能量的仪式。

刹那与永恒的界限于此空间中仿佛模糊了。

然而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寮能本源只是自顾自的游走于这片空间中，不过每当杨帆想要靠近却感觉相距更加遥远。

时空的错乱感让这个可怜的三维生命产生了难以言语的恶心与眩晕。

“呼——”

杨帆用灵魂模仿着为人时长吐一口气，心中却没有什么懊恼，毕竟这里有这么多种能量本源，而且每一种对他来说都是庞大的难以想象。

“嵲能本源啊，您是······”

“伟大的弪能本源······”

“感谢戙能本源，我······”

······

不知过去了多久，连杨帆的灵魂都变的黯淡了许多，波动幅度也渐渐减小。

他只是一次次地模仿那一种种不知名生物的行为。

“噢——伟大的寮……”

“已经全部试过了么。”

杨帆猛然惊醒，灵魂发出了无尽的死寂与绝望的波动。

“为什么？！”

“十几年的网络小说阅读，让我从对超凡的憧憬，到对永恒的绝望。”

“现在，超凡的大门就在我的面前，无数永生者在我的面前唱响永恒的赞歌！”

“不提其中仅凭灵魂无法完成的仪式，那些智慧生命中明明也有碳基生物，更有以灵魂之躯不朽的存在。”

“为什么他们隔着宇宙虚空便能获得你们的力量，而我有幸直面你们的存在，却不得青睐？！”

前世死亡的绝望、游荡空间的迷茫、信息冲刷的痛苦、直面伟大的无力，一个平凡灵魂于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一系列事情，又在真正距超凡一线之隔时被强行阻断。

杨帆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产生了一阵强烈的疲惫、麻木与最深沉的绝望。

“带我到此的伟大存在啊——无论您是至高神魔、无上天道、高维文明还是造物主······无论是谁都好！无论我对于您们有无意义！无论这是否只是你们一时的游戏之作或随意为之。”

“我受够了！！！”

“就算杀了我也好······”

杨帆感觉自己的存在感于此间低得无限接近零，尽管不知为何接受如此庞大的信息未胀破他的灵魂，但长时间处于如此怪诞的世界中，并无人交流，早已让他的心灵接近崩溃。

之前仅仅是凭借多年来对超凡力量仅存的一丝丝幻想来支撑，而如今连这都被无情粉碎，哪怕杨帆一向一副没心没肺的乐观模样也禁不住这连番大变的打击了。

嘶吼了一阵后，杨帆暂且平静下来，看着这仍自顾自运转的空间，又一次爆发了。

“我一直都不喜欢讲什么如果······但这一次如果我死而复生，我一定会用余生创造一种比一切能量更强大的力量，并只给人类掌控！”

在这无尽绚丽的光影笼罩下，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光点。

“就算在科学的角度中能量并无等级，但我要定义这种力量比一切其它能量更高级，因为······”

“它能驱使一切其它能量！”

“它能吞噬一切其它能量来壮大自己！”

“它能表现一切其它能量的特性！”

“它能被人类储存、转化、利用！”

“人有精气神三宝，它就是那气！能涵养壮大精、神！”

······

随着杨帆一条条定义逐渐完善，那光点也愈发明亮，直到连杨帆都察觉到了它的存在。

“这是什······”

轰！

不及杨帆发完疑惑，那伟大的意志仿佛也再次被惊醒，杨帆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

Z市，位处大华夏中原腹地，四季分明，是人口大省H省的省会，也是国家的一个重要交通枢纽。曾经的八大古都之一，近年来，因为国家政策的变化，获得了新一轮的发展契机。

此时的Z市正值仲夏，下午2点多的街道上只恨不能流金铄石。

尽管如此，为了生计，仍有不少人在街道上奔波劳苦。

“真得劲！”

张博本来正抱着半块儿冰爽的西瓜蹲在路边树荫下乘凉，却忽然眼前一黑，直让他忍不住一个踉跄，西瓜也掉在了地上。

“这是咋了？我不会犯啥病了吧？”

张博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却不知刚才在他附近有一道无比漆黑的“圆柱”一闪即逝，足有数十米粗，整个Z市有不少人都看见了······

二十多分钟后。

正在挥汗如雨的王志安忽然发现视觉有些昏暗，他放下肩上的一摞砖，抹了把汗，一抬头却吓了一跳。

“太阳怎么变成一个空心环了？”

几分钟前，NASA发出了紧急预警，提前终止了M国宇航员的一次出舱活动，并发出代表超强磁暴的红色警报。

与此同时，各国太空领域的一位位顶尖大佬都对着面前的观测数据愁眉苦脸。

与以往成群出现的太阳黑子不同，这次的“黑子”仅仅只有一个，但······

“它也太大了点儿，并且正在急速扩大，噢！它现在已经有太阳正对我们这一面的一半大了！”

一位年轻的女工作人员侍立一旁，甚至开始暗自祈祷它别再变大了。

不知是不是祈祷的作用，当一半太阳几乎被完全吞噬时，这个人类史上最大的“黑子”就像它出现那样突然停止扩张，并逐渐消失了。

且不提人类怎么应付紧随而来的特大磁暴。

太阳日冕层中，一个灵魂逐渐恢复了意识。

第二章 创世不易

“这是哪儿？”

杨帆看着周围宛若星空的光点“一脸”懵逼。

他只记得自己因为沉浸在无边的绝望之中，下意识地用幻（yi）想（yin）来麻痹自己，就像之前二十多年一样，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的杨帆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触周围的光点。

随后便发现有些光点融入了自己的灵魂，而有些则径直从自己的灵魂中穿过。

将能融合的光点悉数融合后，杨帆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原来之前那个残破的空间前身本是一个繁荣的世界，不知为何末日降临，天地崩塌，众生归寂。

残余的万物意志交汇融合成了一个新的存在，杨帆本应毫无抵抗之力地被那个存在吞噬融合，但却被之前的伟大意志第一次降临阻断了这一过程。

当那个伟大意志第二次降临时，杨帆又回到了之前那个破败的空间，之前的吞噬本应继续进行。

杨帆却因为那个神秘光点而保留下了最后一点真灵不被吞噬，而那个光点其实就是杨帆之前定义的能量的本源，杨帆称之为“灵气本源”。

吞噬了杨帆绝大部分灵魂的那个存在获得了灵气本源的部分操控权限，其自然想要利用灵气吞噬一切能量壮大自身的特性来恢复空间，修补空间裂缝。

于是就有了这次“太阳黑子”事件。

不过，就在那位存在“吃”地正嗨时，伟大意志第三次降临，并直接将那个存在碾碎成了之前的“星星点点”。

那些能融入杨帆灵魂的“星点”都是他被吞噬的灵魂的记忆和那个空间或者称为世界的本源权限，透“体”而过的则是那位存在已经失去活性的意志。

回忆过后，杨帆满“脸”复杂，侥幸、后怕、感激、震恐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看了看自己现在凝实宛若真人的灵魂，杨帆郑重地向宇宙深处拜了三拜。

“呼——”

“尽管不知您的尊名，但仍要感谢您救了我，您的意志如星空般璀璨，如太空般深邃，如宇宙般浩瀚，小子斗胆称您为大宇宙意志了。”

杨帆默默注视着残余大半的光点缓缓消散，伫立良久，方才回过神来。

生死之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杨帆自己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性子比以往少了许多浮躁与跳脱，多了几分沉稳与淡然。

曾经多少次幻想得到了金手指就如何如何，如今真的得到了，反而感觉一切都有点索然无味······

待到心情逐渐平复，杨帆不由地想试试自己灵气本源的能力。

虽然那个万物混合体仅仅吞噬了几分钟太阳的能量，但也足够杨帆挥霍很久了。

杨帆越试眉头皱得越紧。

“我可能有一个假的灵气本源！”

杨帆发现之前对灵气特性的定义大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削弱，或者说被迫适应了宇宙规则，并多了许多更细致的特性限制。

一份灵气只能驱使有限份的其它能量。

一份灵气不能无限表现一切其它能量的特性，即表现1000度与10000度温度所需灵气后者更多。

灵气会缓慢自发逆向转化为它所吞噬的能量。

······

不管怎么说白得了个灵气本源就是天大的幸事了，杨帆尽管只得了个低配版本的，也没有太多抱怨。

但最重要的是杨帆发现如果自己想再吞噬哪怕一点点能量转化为灵气，自己的灵魂就会疯狂颤栗，一种大恐怖的预警自然浮现。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杨帆自然坚守本心——将一大波灵气全部转化为其它能量。

杨帆自然也希望自己拥有的灵气越多越好，如今他与灵气本源、世界本源融合为一，灵气变多就像一个人身体更健壮、更帅气，能给杨帆带来一股莫名的愉悦感。

但为其不顾生死显然是不值的，如今杨帆灵魂壮大，思维敏捷得如同一台超级计算机，心中对大宇宙意志限制自己吞噬能量的原因也有了许多猜想，只留待日后一一验证。

杨帆意念一动便进入了一个空荡荡的空间，这个空间仅仅只存在着支撑时空结构的基本物质，在杨帆的感官之中是一片完全黑暗的死寂虚空，这是科学家们梦寐以求的真正的真空环境。

“我说，‘要有光！’”

这个空间顿时变成了一个纯白的世界。

杨帆摸了摸鼻子，尽管对自己难耐的中二举动有些羞耻，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兴奋与激动。

白纸上好作画，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是我的世界！”

杨帆曾经非常羡慕那些小说中拥有一个世界的主角，而自己之前只能在一些游戏中过过瘾，造造房子、捏捏人物、建建地图······

两者之间的差距何止天壤之别！

在游戏中满足幻想也是杨帆从事游戏开发行业的原动力，在对神秘度为0的现实妥协之后，在游戏中创造一个真正能满足自己幻想的世界就是杨帆的人生理想了。

而如今真正的拥有了一个世界来恣意抒怀，杨帆的激动却比曾经幻想的要少了很多。

杨帆仔细的感受着这个空间，就像一个人在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感受着空间壁垒的流动，感受着时空结构的变幻，感受着灵气逐渐化作光芒闪耀，杨帆体会到了一种生命进化的喜悦。

“恐怕我现在已经称不上是人了吧？。”

杨帆苦笑了一下，此时倒也没有太过纠结。

这个空间如今不但裂缝被完全修补，而且大小也比杨帆最开始见到时大了不少，毕竟那个万物意志融合的存在吸收到的能量都是优先转化到了这个空间之中。

“唔——现在这个空间装个地球都绰绰有余了，太阳真是令人敬畏的伟大存在啊！”

杨帆略微沉吟了片刻，便对他想要创造的世界有了一个设想。

反正这个空间的形态可以改变，完全没有必要捏成一个星球，对于幻想世界来说，除非是星际高魔，一个天圆地方的世界自然就足够了。

杨帆计划将大地设置为平均深度1000公里左右，这对生物来讲已经足够了，毕竟地球生物圈也不过是海平面上下垂直约10公里左右罢了，之所以乘个100倍一方面是为了给未来可能会有的地下生物圈创造空间，另一方面万一未来的高武强者挖到基岩那就尴尬了。

至于天空高度杨帆只设定了100公里左右，10公里是普通的天空，剩下90公里杨帆计划分为九天，一方面提供一些特有的资源，另一方面防止有生物到达世界壁垒。

毕竟由于大宇宙意志的限制，星空杨帆只能做成贴图了。

这样子的话那这个世界地上空间的表面积就大概是地球表面积的2倍还要多了，杨帆快速估算了一下。

“嗯，差不多了，就先这样吧。”

杨帆确定下来了世界结构，意念一动世界就开始转变形态。

接下来就是向世界里填充物质了，即使是太阳之上仍有大量物质存在着，然而杨帆发现吞噬物质进入空间与灵气增殖一样，都会招致毁灭预警。

所幸杨帆早有猜测，控制了吞噬速度，这才没有像那个万物意志一样，刹不住车，驶向毁灭深渊。

尽管不能直接走“引进来”的路子，但杨帆发现在他的世界里灵气特性表现所受的限制少了很多。

尽管大学没有选择物理专业，但E=mc^2这个质能转换的式子杨帆还是知道的。

当即杨帆就利用灵气本源给灵气添加了一条能高效转化为物质的特性。

“啧啧啧，我这种能力真的是完克一切仍在学习利用规则的文明啊。”

杨帆哪怕早已知晓仍忍不住暗自心惊，任你闭关万载，功参造化，或者万世钻研，科技无双，天地规则一变，全部都要一朝回到史前时代啊。

杨帆平复心绪，发出了一个指示，灵气顿时宛若本能般转化为一个个物质粒子，粒子之间碰撞组合化作了各种原子核，原子核又牵引电子化为原子，原子间互相吸引化为一个个分子······

“额······第一次，手有点生。”

杨帆看着面前这个四处飘散着各种物质的彩色的尘埃世界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神色。

直到这时杨帆才发现自己对灵气与世界的控制有多么粗糙，正如一个普通人新得了一对翅膀，不但难以飞行，甚至还会摔到自己。

如今杨帆与灵气本源、世界本源融合，每一缕灵气、每一方世界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之前改变世界形态就像是想要抬起胳膊，而创造物质并将其放于特定位置就像是让自己的汗毛自己跳舞一样，二者的难度差距自然不小。

杨帆努力了半天，仍然只是勉强将大部分物质聚合落于下方，并且划分出了陆地和海洋。

然而陆地之上聚合的矿脉很少很少，大部分物质都是随意的混在一起，海洋更是一片浑浊，让人难以辨识。

即使杨帆如今灵魂壮大、思绪如电，仍感到了一阵疲惫。

经过许久的努力，杨帆发现他不是没有能力来协调世界的演化，而是他大部分的计算力都内耗于许多不必要乃至矛盾的指令上了，毕竟他不久前才刚刚脱离凡人的身份，完全难以担起创世的重任。

念及于此，杨帆试图将其大部分的计算力分化出来成为一个绝对理智的存在来辅助自己。

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发生小说中灵魂撕裂的剧痛，杨帆认为应该是他现在的灵魂本就不是自己修炼而来的成果，完全只是因为灵气与世界的聚合才壮大起来的，本就是松散的，如今只是变成了原来的样子罢了。

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光影，杨帆皱了皱眉头。

“看着你，我莫名地感到一阵惊悚，你还是换个形象吧，嗯，就变成一本书吧，以后你就叫天道法典。”

闻言光影仍然一副面瘫的样子，不过迅速转变为了一本大书，鎏金封皮上篆刻着古色古香的四个大字——《天道法典》

杨帆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将部分灵气与世界权限赋予了这本书，随即输入了自己对世界的构想。

看着世界一点点运转、“微调”，杨帆一时间也无事可做，于是一闪身就脱离了这个世界。

只留下原地一本大书在不断翻页、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