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罐下的星空》——S冬冬

时间:2019-02-24 03:04:16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S冬冬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黄昏下的地平线

随着缓缓开过的地铁,我凝视着远方,那酒红色的天空之下,地铁车厢新城号就如同靠近海湾的一道完美弧线,恰好伴随橘黄色的日落消失在地平线下。

落日的余晖把海湾染成一片深色,那种感觉很宁静,让人忘记了城市的喧嚣……

我站在高架桥上,感受着黄昏下仅剩的光芒,忘了介绍,我叫冬,这是我在新城的第二年,这座城市实在太忙碌,一整天的时间几乎像压缩罐头一样,让人无法呼吸,前方是新城湾,这道被光照耀得深红的港湾围绕着这座城市而流,我的下方,或者说,是高架桥下的地方,是一片树林。

树林里放着三辆自行车,一辆是我的,另外两辆是我的朋友的,他们也是在这座城市漂泊的异乡人,一个叫做君,一个叫盘玉。他们两个正在榕树地下静静地注视着这片海湾,不发一言,就任由自己放空,那种情景我想是最惬意的时刻。

“呼~”海湾的风刮过树林,吹过我的脸庞,我的两位朋友他们眼睛充满了深思,夏天,果然是风的季节。

“走吧!”君站了起来,对着我大声说道。

他明天就要走了,就要搭上新的车次,也会像新城号一样远远地驶向远方,我舍不得离开,呆呆地望着前方的车轨,我们的友情是从半年前开始的,我很努力回想着我们的当初,一起骑车,一起吃饭,一起坐在新城湾上看落日。

虽然这都已经往复了很多次,但是在我的脑海深处,我仍放不下这位朋友,他热情,开朗,凡是大大咧咧的,总是缺乏理性。但他也是我们三个当中最热情的,他没有我和盘玉那份深情,但是拥有的却是我们对他最深的怀念。

这时,风又吹拂过来。“请……请……请等一会……可以吗?”我用尽心里最大的勇气去说出这句话,但又尽量不让他看穿我心里在想什么。

“噢!你这家伙。总是让人着急啊。”他大声说道,但我看到他脸颊里流出的泪珠,那串泪珠在余晖下慢慢滴落到地上,他,看透了我的心。

这个港湾是我们三个最喜欢去的地方,另一个是新城公园,我们彼此走过这半年时光,现在却要离别了,一百个回忆……一千个……甚至是一万个。都挽留不了他的离去。

“走吧,我们去港湾小店买瓶饮料。”

“好”

我知道这是离别的到来,我无法挽留,也没办法挽留,我彻底说服了我心里那个狠心的人。

我们三个推着自行车,沿路骑行,互相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我非常明白他们俩的心情,好朋友之间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放在心里也许比较好。

转眼间来到港湾小店,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女生,她叫曾萱,之前我们总是耍弄她,问她住址,电话。她呢,也是在店面不忙的时候会跟我们几个玩,但在今天,我们忽然正经起来了,没有再开玩笑,甚至呆呆地不知所措,让时间流过。

风又吹过来了,刮过我们的脸庞,我停顿了一下,说道:“麻烦三瓶汽水。”

“照旧的吗?橘子气味的?”曾萱问道。

“嗯。”

我没有多余的字语可以说出口。

“来,给你们。”随着一声冰箱打开的声音,我的车篮子放进了三罐冰冻过的橘子汁。

“走吧。”我木讷地说了一声,把自行车上的脚架上挪开,慢慢骑着,那种漫无目的的路,让我心很放松。

我们依旧来到当初我们坐着看日落那个地方,那是港湾的一道堤坝,上面已经长满了蒲公英和小黄花,海浪不断拍打着堤岸,我们把自行车靠在路旁,坐在路基上。

“喏,你们看,那就是XC区了,我明天就要走了。”他笑着说道。

但我看到他的脸,那种笑容不是真实的,他在忍着,忍着那串再次滑落的泪珠。我知道,现在深情的已经是三个人了。

“祝你在那边过得愉快。”我吸了吸鼻子,不想让憋住的泪从鼻腔里流出来。

“嗯,你们也是。”他把笑容收起来,显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说。

“真的不能留下来吗?”一直沉默的盘玉发话了。

“不能,哥哥那边还有点事,也许不用太长时间我就能回来看你们。”君又一次笑着说。

我没有说话,我只知道这个性格开朗爽快的人撒出了他平生的第一次谎,但这种谎言让人很留恋,巴不得让我相信他说的就是他心底最真诚的话。

接下来我们几个都没有说话,而是各自打开了自己的汽水,让橘子气味的一直保留在自己脑海里,它,不会逝去。

我们渐渐忘记了时间,余光被黑夜所掩盖,海浪随着夜间的风不断吹过我的耳旁,我们睡在由小黄花铺满的草地上。

“都别这样,我的心好难过。”君察觉了我们心底最后那片心思。

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它流过了我的脸庞,我无法掩藏,把眼睛闭了起来,脑海里全是我们三个人经历的过往,同吃一枝雪糕,同喝一瓶汽水。

“该死!”我狠狠地用我脆弱的拳头打到了地上,而我的拳头比不上我的心来得更痛。

我们三个就这样一直这样睡到了天亮,彼此之间都没有再说一句多余的话,恐怕伤害到我们之间某个人的心,他的心,不能再受伤害。

一觉醒来,夏天的阳光很温暖,我慢慢睁开了眼,看向我身边的朋友们,自行车少了一台,我不用多加思考,他已经走了,早上10点的地铁。我对这个数字愈加怀念。

盘玉也醒了,我们原谅了他的不辞而别,原因是他怕伤害到我们某个人的心,但是,我还在拼命想尽一切可以挽留他的可能。

“咚—咚—咚”远方的灯塔响起了十一下钟响,它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我的朋友,我曾经患难与共,那个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钱给你的人,再见了。

远方又一道列车划过蔚蓝色的海平面,它,带走了对我最好的人。

S冬冬说

作者写这篇的小说是为了鼓励当下年轻人,那份真挚的友情,尤其是情感上的缺失,作者文笔虽然不好,但是也希望能够弥补大家心里那一份已经逝去的情感。再三谢谢那些在我人生陪我度过的友人——

新的一天

好友的离去,使我们俩没有丧失应有的信心,我们在昨天就返回到了各自的公寓,我的公寓位于新城市门室街23号,这座公寓一室一厅,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那种感觉很温暖,我多年以来都是习惯一个人居住,一个人吃泡面,一个人看电视,我的生活很规矩,也没有多余的娱乐活动。

要问到当初为什么选到这间公寓,说起来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地方安静,租这些公寓大多数都是宅男,单身族一类的人,他们都会自觉地轻声轻语,害怕打扰隔壁的邻居,这一点非常难能可贵,加上门牌号23号正好是我的年龄,感觉适合就租下来了。

“嘟~”挂在墙壁电话打过来了。

“嗯,冬,我要说我已经到机场了,大概三个小时我就会到欧洲。”那一边的人说话有点抱歉的意思。

“没事,我知道。”我说了一句在此时此刻尽量恰当的话。

“别这样,别这样。”他听出了我话语之外的平静,我们俩都互相心照不宣。

“好,在那边生活要好好照顾自己,祝你在那边有的生活。”我似乎在很平静说。

“你也是。”他的话语很简短。

电话就在这个时刻挂掉了,我用一颗很常态的心去看待了这件事。

虽说我还没找到工作,但还是需要到别的地方去逛一逛,去找一份能够提供自己温饱的工作,我当初放弃了很多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无非是自己不喜欢,或者是自己已经受够了这座城市给你带来的压抑感,那种压抑是对孤独最大的打击,它会毫无保留地把你仅剩的空间吞噬地一点不剩。

“叮~”电话那边又响了,我又把原先放上去的电话拿了下来,“你好?!”我眼前是完全陌生的一个电话号码。

“你好,我是盘玉先生介绍过来的,他说要帮你介绍一个工作,对吗?”对方似乎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他语气中沉重。

“对,你有什么事吗?”我客气地回答他。

“是这样的,我是他远方的一个表兄,在XC区有一间摄影画廊,听说你的摄影技术相当不错,我有这个机会请你来这里参观一下,然后让你提出意见,你看可以吗?”他问道。

“可以,但是时间安排在多少点呢?”我反问了一句。

“下午3:50这段时候吧,盘玉也会过来,因为是西班牙风格的摄影画廊,开在餐吧里面。”他的话语给我一个很大的空间,当即让我决定,我也许非去不可。

“嗯,好的,麻烦了。”我说道。

电话又挂掉了,说起来也是奇怪,他没有像我以前上司那般,言语中对我表达着不屑,我们之间有一种默契,这让我以后肯定受他不少人情。

我计划着这段路程,“从新城湾区到XC区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如果乘坐湾区轻轨或者地铁的话会快上20分钟,单乘出租车的话,一个小时是需要的。”我自己嘀咕道,墙上一张特别大的新城地区,上面覆盖着图钉和城轨路线,它是我在乘坐城轨的时候收到的一张纪念品,我把它拿了回来,用文具店买到的图钉钉在上面。

夏天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窗口外边就有一棵大的木棉花树,上面的蝉一天到晚叫个不停,似乎让我忘却了时间的流逝,但它总是不知厌倦地这么叫着,我不排斥也不喜欢,有时候孤独总需要一点多余的声音去搭配,不然我会在孤独中迷离,无法救药的那种。

我今天午餐也只好吃泡面了,但是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不希望把我的餐点弄得那么糟。所以,我打开了瓦斯炉,用水烧开了泡面,顺便还为自己蒸多了两片午餐肉,下一点点生菜在里面,不到5分钟的时间,面就泡开了,我把面盛放在碗里,坐在单人沙发上面,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都是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肥皂剧,还有一些创意低的不能再低的那种广告,我一边吮吸着碗里的面一边想道:“这种千篇一律的广告产品又怎么有人会买呢?”我想不懂,和我想不懂我的好朋友为什么会走是同一个道理。

15分钟的时间,我就白白浪费在对肥皂剧的评头论足上面,以至于我压根我没有细细品尝出我的泡面它到底是什么味,把吃完的碗收拾好之后,中午的阳光开始毒辣地透过窗帘晒到我的地板上,我百无聊赖地把电视里那个主播声音给关闭了,我对她感到很烦躁,搞不懂她为什么总在对同一款产品充满热情?每天总是满怀激情地面对一个死物,这,我很难做到。

时间还很充足,我打算早点出发,现在时间是下午12点多,我准备好外出的服装,精心穿着了一番,虽然在家里我总是不修边幅,但在外边我尽量会让自己舒服,我也不太会打扮,在我眼里,我就是穿的比较端正而已,对于潮流来说,像我这样的宅男肯定一无所知。

我穿着一件白色t恤衫,一条黑色的长裤,穿着一对帆布鞋。在很多人眼里这种装扮肯定是不入流的,但我倒没有什么包袱,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所以也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

准备好一切之后,我用钥匙锁上了门,随手带的还有一点零钱。

中午的太阳暴晒在大地上,沿路的柏油马路散着一种看不见的热气,原本劳作的人都躲在了树荫底下直踹气,我想赶紧去到XC区那一带,连忙在路边迎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出租车司机在我打开车门的一刹那说出这句话。

“XC区西班牙摄影画廊。”我目无表情地说道。

“好。去那儿干什么?”很显然这是出租车司机的一个惯用客套问候方式。

我把手撑着脑袋,看着缓缓启动的汽车,说道:“只是去参加一个朋友的邀请。”

我的眼光从来没有从窗边的景色离开过,柏油马路被修整过后的花圃分成左右两道,沿路长着高大的棕榈树,还种着从纽西兰移植过来的花朵,不用看都知道,这显然充满了热带风情。

“你对照片有很多研究吧。”出租车司机再一次问道。

“仅仅是一点点,不敢说很多研究。”我的心依旧在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我的视线从花圃变成了高大的排屋,这种高大的排屋阳台上面种了许多中国爬墙虎和藤蔓,它们为XC区的外围增添了不少中国风采。排屋作为一种家族聚居式的建筑,原本是来自美洲的美国人和墨西哥人居住,但这一带住的都是中国人,他们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而且很规律,现在,他们把存来的钱购置了这些房屋,然后出售给了美国人和拉美人,他们的智慧不言而喻。

出租车开了大概15分钟,我们从新城外围来到了城轨站,这座现代化的城轨站占用了大概70万平方米的面积,一个拱圆形的透明玻璃在大地上跃起,它的下面,是一整排整齐规律的梧桐树。

“到了。”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我顺手把车费递给了他,然后望着这个巨大的透明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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