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乌鸦先生》——五十分之一
我是“农场主”
[“农场主”的日记]
一切都糟透了!那些该死的乌鸦,真不知道偷吃我了多少麦子了!它们就该被当做害鸟,然后一只只被我拔光毛!吁,该采取些措施了。
6月23日记
……
这是莫望城再平淡无奇的一天,与以往一般,人们像行尸走肉一样行走在街上,他们为生活不停地奔波着,尽管可能会搭上性命。
莫望城,一座罪恶之城,一座恰好在法律的边缘,是罪犯的乐土的城市。表面光鲜,文明,但深入却是混乱不堪:贩毒、斗殴、甚至于杀人,莫望城的人几乎每隔五六天都会收听到这些消息,但他们无动于衷,毕竟他们知道,可能下一个就是无辜的自己。
而那些正义的卫士——警察,也只不过是纸老虎,无非就是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收敛一些。
今天,这座城市“曾经”著名的侦探洛维特似乎遇到了一个小问题:一封不知来路的信,这对很久没有收到信的他,仿佛有点蹊跷。
打开信封,文字与信息寥寥无几,由格式看来似乎是篇日记,信封的背后是一只栩栩如生的乌鸦,眼神有种让人抑郁的感觉。这种毫无意义的文字在常人眼中只是某个顽皮的孩子无聊的恶作剧,但在这座人际关系冷漠的城市,又怎么会有一个如此有“情趣”的孩子来逗自己呢?洛维特不免有些疑心。
洛维特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浓茶,好让大脑清醒清醒,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这篇日记的字迹十分整洁,再一次肯定这不是出自三岁小孩之手。他看了很久,慢慢有些无趣。这时,一个电话悄然而至。
”你好啊!大侦探洛维特先生!我是你的一位老朋友,至于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接过电话,对面率先开口。
“相信你应该收到那封信了吧?内容是否感觉奇怪呢?”洛维特根据对面的声音与自己的多年经验,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有用变声器。
“很抱歉,洛维特先生,请别让我演独角戏行吗?或者说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沉默了一会儿,对方有些尴尬地说。
“告诉我你的名字。”洛维特直接斩钉截铁地说。
“唉,洛维特先生,别如此死板可以吗?你的这些问题就像那些三流侦探问的一样。”对面有些急了。
“可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已经辞职了。”洛维特回道。
洛维特确实是个著名的大侦探,但就在一年之前,他却无缘无故地辞职了,几乎没有人知道洛维特如此做的原因。对此,有的市民表示不解,有的则对洛维特不坚持破案感到愤怨,有的也只是侃侃而谈。渐渐地,洛维特开始淡出了市民的视线,案发现场上,不再是振振有词的推理,只有此起彼伏的警笛与悲伤的哭声。
“呵,那么…那篇日记有什么意义吗?”洛维特略加思索后,继续问。
“嗯!这才算个问题”对面有些兴致了,“洛维特先生,你想演场戏吗?”
“戏?”
“对,一场属于你的推理表演,在这场戏中,你是一名农场主,依靠着这些日记的线索,找到凶手吧!”
“凶手?你要杀人?”洛维特微微一怔。
“不,洛维特先生,你知道的,许多戏的结局总是大团圆,得了吧!太老套了,我会以各种手段使戏中的演员下台,用什么手段,以后你会清楚的。我以后会再打来叙叙旧的。”说完便挂掉了。
洛维特又急忙重新打过去,果然不出所料,空号。
洛维特坐在沙发上,“我的老朋友?”他不禁深吸口气,刚才“老朋友”所说的话,一直回荡在耳畔,特别是那句“三流侦探“。
拉开帷幕
[“农场主”的日记]
女儿,请原谅你的父亲,或许你现在不懂,但我希望你别再和那个养乌鸦的道格再有交流!他是个奇怪的人,因为我相信没有人会疯到去养乌鸦!
女儿,我把你做的稻香人藏了起来,为此你与我吵了起来,或许你不会知道你的父亲有多伤心。我把你禁足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只想让我们彼此冷静下,希望你能理解。
6月11日记
……
“毫无头绪啊!”洛维特自言自语道,他根本无从得知对方为什么非要用日记来布这个局,意义何在?他开始回忆,是不是和某起案件有关?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以前办的案子中,什么地方能和现在的情况联系在一起。
另外,这个陌生人的目的也难以琢磨。如果要向自己寻仇,他大可以直接动手。如果他是要表现自己的犯罪天分,那他应该给警察打电话才对,而不是寻找自己这个离职侦探。最简单又最近乎完美的解释,这家伙是个“变态狂”。可是,任何搞出极端事件的人都可以被叫做“变态狂”,但“变态”,也是要有一个目的的。洛维特开始后悔自己不是一个心理学家求或是学得心理学的一些皮毛。如果他对极端心理掌握得够多,说不定能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出点蛛丝马迹。
尽管说这件案子需要有一个或几个事件与之契合才能有所进展,但洛维特也不想要浪费掉等待事件发生的时间,他决定出去走走,换换空气,毕竟这一切来得太匆忙,让洛维特的天才大脑一直有一些杂事。
洛维特来到了莫望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虽然物价昂贵,但这至少能让一个经受着罪城的人稍加愉快一些。洛维特漫步在街上,看着那些不熟悉却格外亲切的市民在这里能够露出微笑,他自己就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与此同时,在莫望城的东部,一栋老房子里,一位作家正恬静地写作中,这时,门开了。
“谁?”作家并没有停下笔,他似乎不想知道那个陌生来客是谁。
陌生来客没有开口,但脚步声也没有停下。
……
洛维特已经散步了半小时,他总算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从脑中清理出去,他总算可以专心地来调查这件案子。
远处,一位金发女孩骑着邮车从洛维特家的方向驶来,如果换作哪一位花花公子的话,肯定会上前去搭讪。但洛维特并没有注意女孩的容貌,而是她刚才去的地方——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家,而这意味着又有一封信悄然而至。
洛维特马不停蹄地向着家奔去,但之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家外的邮箱里并没有他期待的信。
洛维特来到离他家很近的酒吧——恶鬼酒吧。从洛维特家到那里来回只需几十步的距离,因此洛维特很快来到了门口。
灯光十分昏暗,即使熟客也要一番摸索后才能找到位置。洛维特秉着弱光来到了吧台,点了杯威士忌。
“哟?多久没来了?”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杯冰镇威士忌。
“恶鬼,这灯我提多少次了?还不换?”洛维特抱怨道。
那个中年男子缓缓走来,而他就是这家酒吧的主人——恶鬼,在别人眼中是个行为奇葩的家伙,他的酒吧并没有多少客人,但他并不为招揽生意而苦恼过,这一点的原因无人得知。
“换什么换?这样不挺好,对那些见惯了豪华奢侈的酒吧的人来说,这里可不适合他们!”恶鬼大闷了一口,又说:“最近那么忙吗?几星期都没来,我快以为你以身殉职了。”
洛维特也“咕噜”一口喝了下去,“我懒得和你开玩笑。”
恶鬼突然接近洛维特,似乎要很神秘地说一件事,洛维特也作倾听状,但等了许久,恶鬼还是不开口。
洛维特:“你玩我?”
恶鬼:“不是!不好开口…”
洛维特:“说!”
恶鬼:“我刚才看见一个邮差女孩给你送信,神神秘秘的,我以为她给你写表白信,我就跑去你家拿来看。切!我一看封面就知道不是!说实话,那个女孩挺漂亮的…”
“等下!”洛维特打住了恶鬼的言论,他的注意点不是那个女孩,而是恶鬼拿了他的信,“把信还我!”
“我还没看呢!”恶鬼没好气地说,一番磨叽后,交出了信。
洛维特认得信封上的乌鸦,他暗自庆幸恶鬼没有拆出来看,不然以恶鬼的性格,肯定会来插一脚,洛维特立马扯了过来,匆匆拆开,还是一篇日记。
“切!又不是什么女孩表白,至于吗?本来打算待会儿还给你的,现在倒省了我跑一程。算了,我还是看电视吧。”恶鬼并不知道这封信对洛维特的意义,只在边上发发牢骚,随后打开了电视。
一如既往,新闻联播又在播放着一起杀人案:“今日下午,在莫望城东部,一位作家被残忍杀害,死因是被人掐住脖子直至窒息,但现场掉落一封可疑的信引起了注意,目前警方正在侦查。”
“是那只乌鸦!”洛维特在刚听到这条新闻时不免注意起来,或许这件案子与那位“老朋友”有着一定的关系。果不其然,当电视里展示着信的时候,洛维特一眼就认出那只标志性的乌鸦,不禁说了出来。
“什么乌鸦?”没等恶鬼反应过来,洛维特早已收拾好信和日记,奔向前往莫望城东部的车站,这是他与“变态狂”的第一次交锋,他可不想在起点就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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