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雨巷》——墨縠

离别前的雨

宿舍楼里都是安静的空气，该回家的人都没有留下，即便在里有很多关于他们的故事，此刻他们还不需要追忆，离别，还有一段不是很短的日子。

即便很多人都渴望着常回家看看，可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有的是山路遥远，有的则是无法负担那往复的车费，可有的人却不渴望着回家。颜凌雨放着那老调不堪地伤心情歌，也没有谁会来指责，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和他一样对老调情情有独钟的少年，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臭味相投!

手机的功能被尽可能的发挥到极致，可没有无线网也没有个像样的游戏，至于打电话或上QQ，似乎考虑几个小时都找不到合适的人，即便找到了也不知要说什么。可怜手机那被发挥到极致的功能也就是播放着那老调的伤心情歌而已。

“不打算出去走走吗？今天似乎有不一样的故事!”陈杰将音乐关掉，改用那只有颜凌雨听得下去的声音唱着!出去走，半学霸半学渣的他们浪费时间的方式，就是这种浪费时间的方式让他们成为了一半的学霸，可是成为学渣的另一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毕竟失败是成功之母，成功也未必是失败它妈，毕竟世间没有太多的绝对。

“朕正有此意”颜凌雨少有的自恋便是将自己抬升到君王的高度，可这自封的君王着实有些可怜。别说后宫佳丽三千人了，就连喜欢一个人也只能暗恋，更可笑的是那所谓的暗恋居然全班同学都知道。

……

那努力刺穿乌云的最后一束阳光淡去，阳光的坚持最终还是输给了乌云的任性。时间的概念也随之淡去，茶语的芳香在乌云下浓烈了些许。燕子已放弃了觅食，担心谁会趁鸟之危掳它所忠爱的伴侣。山岗上，废弃的建筑物像那被繁华淡却了的老兵，静静地注视着喧嚣的城市，看着一缕炊烟从山脚下的村子里升起。

十年也许太短，十年之前如此，十年之后亦是如此。十年之前，它有士兵相伴，今天却只能形影相吊。十年之后，山下的小村庄将会成为最不可能的有可能，取而代之的是满世界的灯红酒绿。

哨岗再也找不回昔日的光辉，表面的水泥脱落了许多，残损的红砖清晰可见。时间给予它的礼物便是风雨的摧残！这时的它早已遍体鳞伤。眼前的这一幕深深的刻在少年内心深处，周围陪伴它的花草，或悲伤，或快乐。每一幕都如此深刻，可时间总会淡忘一切。别离似乎是所有生命无法幸免于难的定局，不容任何人更改，纵使你有万分不甘，却也不得不承受。

微风从远处吹来，掠过山脚，吹动每一片树叶。可怜的小蜘蛛有点慌乱了，在刚织好的网上摇摇欲坠。还好，微风并非无情，没有吹乱了刚织好的网。少年却感觉全世界冰冷，双手相抱，尽力缩成一团，将那并非高贵的头颅压得很低很低，以至于眼睛看不清世界。弯曲的双脚将膝借给世界，好使那颗头颅没有完全死寂。任由晚风吹过衣角，吹乱头发，颜凌雨依旧一动不动，如同永远沉睡了一般。

那一眼看不到尽头茶叶，不曾带上半点傣乡的气息，蝴蝶离它匆匆而去，仿佛是害怕走进那一份死寂。山脚越来越模糊了，阴暗中野草紧紧的拥抱着茶树，整片茶叶都安静得出奇。陈杰一动不动的站在山顶，应和着颜凌雨的脚步声，神色黯然。蒲公英在瑟瑟发抖，在山脚摇曳着盛开……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陈杰，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这歌声有点微凉吗?”

颜凌雨起身，轻叹了一口气。

“离别本来就是一道风景，明天以后的这里，依然有残损的它，有花，有草，但不会有我。我不是圣人，无法左右离别的情绪，我所剩下的最大勇气便是不哭泣。”每个字都流露出一丝的不舍与无奈，如果说那弯曲的黑发是陈杰的标志，那么此刻，那如同死水无波的眼神便是他心灵的本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向世界宣布自己失败了！

“杰哥，你就是我的骄傲啊!”

陈杰走在哨岗边缘，身体跟着脚步不停的摆动，平衡感不强的他如同企鹅一般，只是少了企鹅的无忧无虑。

天色暗淡了，版纳的夏天总是多泪的，沙沙的雨声已不再适合夏季，远方渐渐的朦胧，高楼的灯光渐渐的看不清了。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厮杀，打破黄昏的平静，近了，近了!

“哗哗哗……”

潮湿的空气瞬间湿透了，雨滴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威严，全世界选择向它低头。

“我所等待着礼物来了。”雨水从脸膀划落，眼角早已湿成一片。雨中迷路的眼睛已看不清雨中的风景。也许，明天它将被化作记忆，那里埋葬着一位死小孩。

“啊……”

陈杰仰天长啸，虽无乌江自刎的悲壮与不甘，却有孤雁独行的凄凉，喊出的是三年的记忆，感叹的是无能与痛苦，但这一秒却无比轻松与沉重。他可以清楚的听见身后的少年在雨里狂笑，笑得乌云泣泪，世界低沉。笑声刺破了时间的牢笼，回到那一落雨的黑夜，颜凌羽在宿舍里狂笑，那眼眶放纵眼泪的笑。自嘲，悲痛，伤心，无助，离别，孤独……

岗下的土地，已有不少的积水在荡漾，水波是杂乱的，能够凌乱山盟海誓，又何谈那本不平静……

两位少年静静的站在雨中，任由雨滴划落眼角，杂夹着眼角的朦胧，偷走一丝余温，留下半城微冷。它划过胸膛，最后划落在水波里，水花荡起，却转眼逝去，不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他们抬头望着天空，展开双手，用身体迎接夜雨的冷，丝毫不关心是否会失足落入泥水里，然后满身污泥。也许，与心灵的迷茫相比，身体的伤却也是一种幸运。心早已被淋湿了，从眼角被攻克的那一刻起，从遇见天使走在别人身旁的那一刻起。

雨丝并未同情雨中的少年，雨还在下，世界选择了不说。无情的旋律谱写着少年的离伤，雨丝冲淡了那温热的心。上一秒的从容，带不来下一秒的释怀。

“我不愿无所畏惧，更不愿自己做自己的听众，更不愿在雨中黯然神伤，我也害怕孤独，我也想有一个不离不弃她，我更想陪她去看那浪漫的雨，可那又怎样？我最终还是要习惯。古人心中的雨总会化成伤心的诗，我心中的雨却还它妈的是雨!”颜凌雨跳入泥中，水花溅了一身，夹杂着泥土的气息，雨水也不曾将它洗去。

“颜凌雨，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吗？你笔下的112，那给你带来无限感慨的她。”陈杰躺在哨岗上，双眼紧闭并非没有看天空的勇气，而是没有睁开眼的力气，他自认为将所有的力气都用于去想那个女孩，闭上眼也许她将会出现在他面前，即使那是最不可能的有可能，他也愿意相信那是有可能。谁又不是这样呢，总是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来欺骗自己，还努力告诉自己唯心主义总能带来天使!

“她很美，一个让我愿意跟随她到地狱的天使！我却从未指望她会喜欢上我，喜欢上我的女孩都不会快乐。”颜凌雨在泥水中望着天空，努力去争开眼睛，哪怕迎接着雨的刺痛也不愿闭眼。

“我感觉她喜欢你啊。”

“她太美，即便真的存在有可能我也不得不离去，毕竟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国度，考试结束我就回老家了，回贵州去，也许，高中毕业时我会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回来！”少年将也许两个字说的很沉重，停顿了许久才说出后面的话语。又是一阵狂笑。

雨还没有停，似乎也并不打算停。

“至少，她不曾讨厌你吧!不像我……”

“秋敏也没有讨厌你啊!只是有时的你真的很不让人喜欢，你太老实，老实到傻的地步，说话又总是那么直白……其实我总觉得你比我更加幸运，你能感受在一个班却不说话的感受吗？那种源于内心的懦弱，早已将我埋葬在民中的校园里，黑暗角落里的死小孩……”

两人都沉默了，将喧闹给了夜雨。雨中早已不见人影，雨前的气息也在雨中消失殆尽。也许在某个角落里，窗外的哗哗雨声也曾侵入室内却无人抱怨，人们总是为太多事情而忙碌着，谁愿意去听雨，伴雨孤独呢?而对于他们，因为只有雨，方才能懂他们此刻的心境，或许是用自己的故事去解读雨。别人总将雨拒之窗外，少年却从不抗拒，因为只有雨才能让自己读懂自己。

“分开的时候，你一滴眼泪没有，又来到十字路口，你说，让我先走，也许是我太过于浪荡，让你不安彻底伤透……”

“对不起只是一种借口，留下的是最美伤口，我不配做你男朋友……”

明知自己五音不全却还是放纵了自己，在雨里……

陈杰也跳入泥水里，静静注视着远方，低头看着躺在泥水里的少年，他“扑通”一下也倒在泥水里，陪着颜凌雨唱起那首歌曲，112曾经的手机铃声。

两人躺在雨里，朝天空挥手，丝毫不在意夜雨已悄悄离去，颜凌雨害怕黑夜，此刻却拥抱着黑夜。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谁都懂，却不是谁都能离开的那么从容。虽然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留在民中的世界。但这个星期也许过得飞快，每个人都在为考试而忙碌着，谁会陪谁去欣赏这最后的风景？他们都很清楚，与心中的天使已经没有可能了，离开了又何必说出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呢？而且那还需要莫大的勇气。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天使带着触不可及的美丽。那无以言表的美丽，也许便是童话故事里的悲剧。”

“昨天我还不认识她，谁能想道今天我将爱上她，而明天我又将会爱上谁?我可不认为我暗恋她辈子，毕竟等她红装出嫁了……”颜凌雨自言自语。

……

一只带着老鼠心脏的猫

淋完了雨，颜凌雨和陈杰都变得格外冷静。也不再去听那些伤感的老歌曲，也没有疯狂的备考。似乎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等待离别的到来。考试他们倒是不那么担心，学会的已经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失误，不会的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学会。

夏初，安静了许久的教室，颜凌雨静静的坐在桌子上，怀念着被时间偷走了的昨天！考试结束了，其实学霸从不为考试而发愁，结束也未曾感到那种解脱的快乐！

没有了考试的束缚，颜凌雨倒是有一丝伤感了。回忆着过去的一切，在杨梅等人的鼓励下丢掉了学渣的身份。受过朱海英的嘲讽，还被全班人的歌声与微笑感动……一切的一切，在如今看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颜凌雨静静的注视着已无人的考场，心中总有太多无以言表的言辞。学霸又有什么用呢!上帝都救不了全世界，别人的称赞似乎更像是一种讽刺，情感上，自己还不是被囚禁多年的少年。

这一刻好了，不用再伪装!

其实颜凌雨本不该属于这里的，故乡的蝴蝶无法飞到这里！他早已经忘记了故乡的气息，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这里的记忆。他在想，离开后的他还会不会回到这里，如果会，那么又将在何时以怎样的身份回到这里？

教室被打扫得很干净，以至于闯入窗台的阳光都不舍得离去。这是一间让人用来回忆的教室，在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校园生活中，同学们在这里认识了那些他们喜欢或讨厌的人，可如今的它似乎已被离别中的人们遗忘。与和朋友告别相比，与它的告别似乎一文不值。学霸们将这里遗忘，学渣们也许从没在意过这里。楼太高，昆虫也不太喜欢这里，那两盆不会开班花的班草还不足以让它们感兴趣，偶尔会有那么一两只飞累了的鸟儿停在窗外歇息，然后震翅扬长而去。

孤零零的教室只有孤零零的走廊陪伴，颜凌雨就静静地看着窗外，触摸着同样喜欢安静的阳光，黑色的短衬衣让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暖。

窗外傣家院子里的芒果树像是守望在栈桥头多年的老人，看着一群又一群的人儿离开，却从未等到一位熟悉的陌生人归来。这也许是颜凌雨最后看它一眼了吧，城市化发展得很快，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它便会被砍掉，无法等到颜凌雨在次回来。颜凌雨望着眼前的窗台，当那窗外的微风带来了陌生的气息，才发现眼前的窗台从未熟悉过，他对自己的初中年华感到可怜，可怜到他都不舍得将它们遗忘。可惜没有任何一丁点记忆会是个例外，它们都将会伴随着一个又一个夏天的到来渐渐模糊最后淡去，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曾努力去熟悉的每个人都将会再次陌生，也许在生命的尽头谁还会记得谁，但仅仅是记得他们的名字而已。很多人会为这一切而感到伤感，即便他们知道伤感是徒劳无功的。

每一年都会有新生到来，每一年都会有老生离开。颜凌雨不知道谁还会来教室，但知道她一定不会来！

秋敏静悄悄地站在教室门外，没人知道她来了多久，也没有约上昔日的姐妹。也许她也是来和教室告别的吧，人多了，便少了点告别的气味。

三年的初中生活便这样匆匆结束了，可回忆过去，相识却拟乎就在昨天，离别还是遥遥无期，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哈!颜凌雨，你又在想谁家小妹妹了?”秋敏满脸微笑，将那张可爱的笑脸流露在颜凌雨面前。颜凌羽似乎早已知道她要来一般，依然悠然的坐在那里。

“又在想你那传说中的天使玉应儿吗?没准她也在想你哟!”可爱的女孩并只有表情显得让人为之动容。

颜凌雨跳下桌子，含情脉脉的道：“没准我在想你呢?你也在想我吗?你看你那么可爱那么温柔!”颜凌雨嘴角流露出一些邪恶的笑。秋敏自然不会被他弄得哑口无言，她也装作含情脉脉的看着颜凌羽。如果是别的男生对她说同样的话些许会有点不好意思，但面对颜凌羽则不同，他们是好朋友却更像兄妹。

“朝秦暮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哦!”秋敏对少年摇了摇手指，与颜凌雨相比那微笑似乎更加险险。坏笑到极致的样子却依旧如同天使般可爱，难怪陈杰会喜欢上她。两眼相对，含情却不带一丝隐晦。

“秦楚皆亡，我又怎么可能朝秦暮楚呢？”

“离开后你还会回来吗？”即便每个人都要离开，但她似乎知道颜凌雨的离开便是宣布眼前的风景只能永远的成为记忆，而不是各自到景洪又再次相遇，开始更加有趣的高中生活。

“我的家就在这里，我又能到哪里去呢？”是啊，那一夜客车还未来得及熟悉窗外的风景便已悄悄离去，月亮也不曾为它送别。无论是否愿意，颜凌羽都来到了这里，家也坐落在了这里。

“去那里，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吧，你可不是那为了离家近一点而放弃路旁的风景的人！”

“秋敏啊，秋敏，你确定你真的姓秋吗？”颜凌雨看着秋敏那张可爱的小脸，有一种想捏一下的冲动。

“反正我是不确定你真的姓颜！”看来秋敏理解颜凌雨的话语并不费吹灰之力。

“无论是我姓秋还是你姓颜，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亲兄妹！”颜凌雨笑起来的样子确实不如他抑郁时那般帅气。

“你怎么那么笨啊，这还要怀疑吗？我们一定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秋敏微笑的样子完全与颜凌羽不一样，如果她们站在一起微笑，那么绝对有人要说“颜凌雨，你还是哭吧！”

“你确定不是姐弟吗？”

“姐妹也说不定！”

秋敏和颜凌雨都坐在了桌子上，面对着窗外的风景，不开口告别。那是一种本能的逃避，离开的命运无法用语言挽救，即便他们都知道离开以后也许便是永远的不再见面，既然内心深处都明白，那么又何必说出来。他们看着窗外，并不是在想今天的晚霞有多美……

下午将会有一场离别前夕聚餐，颜凌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也不忙着回去准备，大概是觉得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吧。

“秋敏，你不回去准备一下下午的聚餐吗？”他不在盯着窗外，而是看着一旁的女孩。

秋敏也扭过了头。起风了，窗外没有白云飘过，微风轻轻吹动她的长发，带着女子的芳香。

“简单点比较好，又不是去约会！”风还未停，风中吹来的细沙吹入了她的眼睛，被长发遮挡的眼睛有一丝湿润，秋敏跳下桌子，玩弄着讲台上的粉笔。

“也对，这也许是一场最无聊的聚会吧，不能哭也不能笑，更不能吵吵闹闹”颜凌羽道。

“那你会去吗？”

那场离别前的告别即便很无聊，但也许不会有谁轻易缺席，因为谁也不着急着回家，家走不了，与其坐在某个角落默默发呆，还不如去看看，或许将来它会成为他们少有的回忆。

“去看着你们吃这个那个的吗？我可对猪肉不感兴趣。”即便笑没有哭可爱，但颜凌雨还是笑了。

“别老拿你的宗教信仰来做为你是的挡箭牌，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就好啦，所以你不会劝我的对吧！”颜凌雨笑了笑。

“在很多方面你和他一样，只不过陈杰太简单，你太复杂。”秋敏看着窗外。

她的话让颜凌雨有点小意外，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个复杂的动物。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简单的，简单到了不可理喻。不过仔细想一下，简单到了不可理喻，不就成为了复杂了吗？

“我怎么复杂了，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简单的，简单的像个孩子。”他看了看秋敏。

“孩子简单吗？人们永远都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如果你那么简单，那个曾经追你的女孩也就不会哑口无言。”秋敏笑了笑。

“我不喜欢她，就是这么简单啊！”颜凌雨也笑了笑。

“就像你喜欢玉应凤那么简单吗？”秋敏推了推他。也许他喜欢玉应儿那件事情真是很简单的，平时都是离玉应儿远远的，就像老鼠见了猫那般。

“也许没那么简单。”颜凌雨无声的笑了笑。

“你一直都知道陈杰喜欢你对吧？那个笨蛋还一直都以为你讨厌他呢。”颜凌雨爬在窗台上。

“你们俩不都这样吗，你也一直觉得玉应儿讨厌你对吧。”

“你觉得我们像喜欢上猫的老鼠吗？”颜凌雨问。

“其实有许多漂亮的猫一直都喜欢着你们，只是你们非要带着一颗老鼠的心对一只猫情有独钟而已啦。女孩子不会讨厌喜欢自己的人，那怕我们不喜欢他们。”秋敏说。

“好了，虽然你不喜欢穿得那么亮丽，但怎么说你也是班长吧！总有你要忙的吧。”颜凌雨说道。当然不是要赶秋敏走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她还得去做，毕业了她依然还是班长。

秋敏走了，教室里只剩下了颜凌雨一人。

世间总会存在那么几只猫，带着一颗老鼠的心喜欢上了一只高冷的猫。即便它们不会被猫吃掉，也会孤独在那颗老鼠的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