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玄录》: 澎湃之序

时间:2019-02-24 16:09:41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十片枫叶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澎湃之序

在大清帝国最北端的行省分布着十几座大小不一的城市。由于地处荒瘠的北方,各城镇本来并不富裕,多有乞儿饿蜉,但是自从五百年前第一代镇北王随先帝爷中兴大清之后,这一局面得到了彻底的改变。

近五百年的积淀足以让任何贫瘠的荒土化作世间最肥沃的土壤,加之北方民风彪悍,时有胡酋越边起衅,整个漠北行省自是全民皆兵。时至今日,自是武风昌盛,由于边患日盛,生于斯长于斯的帝国十大兵团之一的漠北兵团便常年驻扎于此,由历代镇北王执掌。

塞北之地风沙凌冽,最是磨人,故此,漠北人脾气多是暴烈,少有柔和。

仓北镇位处塞北沿边之地,清帝国塞北行省与漠北交壤之处,自是有重兵把守。一队三百人的漠北军团精锐便驻扎于此,每半年换防轮值。

按理说仓北镇即是边关重镇,自当是有重兵压寨才对,三百人的队伍在战争面前不过是俎下之鱼而已。

时节已是立秋,此时的仓北镇街巷恰是一片“秋风卷落叶,虫豸鸣悲辛“的萧瑟情景,街道只有匆匆几于行人。

仓北镇不大,只有横竖两条大街,说是大街,最宽处却只能容下两辆车马并行。故此那三百漠北军团精锐并未驻扎在镇上。而是驻扎在离仓北镇不远处的断崖山顶。

仓北镇虽小,却是沿边之地,即是兵家重地,也是鱼龙混杂之地。城中大大小小数十个酒馆和酒肆是仓北镇最重要的构成部分。作为塞北之地的讯息转运中心,仓北镇多是风尘仆仆的汉子和瘦骨嶙峋的脚夫,当然,还有逃犯和乞丐。

此刻,仓北镇十字长街处天香楼酒馆后面的小院厢房,秋日冷冷清清的环境里一名刘姓掌柜轻拂去额间的汗渍,心中似是压了事,只见他坐立不安,总是不自觉的叩击着手指,紧锁的眉宇间也可见深沉愁意,不知在为何事忧心?又看了眼床榻上的伤者,刘掌柜的思绪忽的回到了昨日夜里。

那时,他睡的甚是深沉,却被院子后门处一声巨响惊醒,翻身起床,只披了件外衣便匆匆前去查看。出得房门,只见后院子两扇大门已被撞裂做几块,四散在院中各处,溅起尘土升腾四散,院子中央处一个满身污秽的人四肢瘫软,昏睡在血泊中。

院中情景让刘掌柜暗自皱眉,稍作斟酌后便上前将院中伤者抱到厢房里救治,由于不懂医术,刘掌柜除去伤者身上伤口各处衣物后,只对伤口做了简略处理便包扎起来,一直在其床前守到天亮,直到那人高热体温降下来以后才放下一颗半悬心来。

刘掌柜看伤者并没有转醒的迹象,便轻声退出厢房,兀自洗漱去了,待处理完些许私事回来时,再看床榻,那伤重的身影却是不见了。一时间,刘掌柜柜思绪紊乱,心中总有着那么一份不踏实。

只觉自己不该多管闲事,该等天亮后报官处理的。

“唉”刘掌柜叹气神伤,心中盘算着,是否招惹了麻烦。却不料,心思还未平静下来,脚下的地面忽的晃动起来。只听一声巨响,整个人便被轰然垮塌的房屋压倒,双眼陷入一片黑暗,意识也就此消散。

整个仓北镇忽的响起阵阵惶恐的惨叫和哭喊声。

只听最后一声惊恐慌张的“胡酋来啦”过后,整个仓北镇忽的陷入一片死寂气氛,只余下阵阵杂乱的马蹄声响和高声呼喝的庆祝声响,伴随其中的是片片炸裂的火光。

此时,离仓北镇里许的断崖山顶,那三百漠北军团官兵的驻地亦是狼烟未断,厮杀声不绝于耳。

半个时辰过后,喊杀声趋于平静,兵营中已然是处处残肢,遍地尸身。尸身中的血液尚未流尽,尚在切口光滑的断肢处涓涓流淌,定眼看去,这样密密麻麻的尸身怕是有千余具,已将占地十余亩的军营地面染红,地面坑凹处积蓄的血液在尸身的圈堵下,已经化作几处小小的血洼。而空气中则弥漫着阵阵咸腥气味与臭气。

腥气的来源是血液,臭气的来源是被腰斩尸身中流出的肠胃脏器及五谷秽物。

这便是真真正正的战场,与修罗炼狱无二。

很快,军营中的火势蔓延开来,且无止势,火光肆虐,只片刻时间,军营所在已是片瓦不存了,火势蔓延,兵营周围的丛林自是首当其冲,火借风势,只半个时辰,冲天的火光便将方圆十里范围内的山林淹没,直至林草荒芜地界,火势方才渐缓。

此刻,距仓北镇百里外的烽火台上忽的升起几缕散乱青烟,只眨眼的功夫,缕缕青烟已汇聚成柱,直冲天际,将湛蓝天空映做碧色。青烟不断升腾,不过片刻,已成接天连地之势,贯穿天地,如利剑横空,撕碎了这塞北边疆所有的宁静。

这便是帝国至高烽火令之一的“甲级狼烟令”。又名为“漠北狼烟”为漠北独有,凡是此烽火狼烟所至之地,全民皆兵!!!

此烟一旦升起,便是破城灭族之战,避无可避。而帝国境内各大军团所属,在留下戍边所需的必要兵力外,余下精锐必须日夜兼程前往狼烟升起之地,以平敌夷。

此刻战争的号角已然奏响,漠北行省境内已是遍地狼烟,处处战场。只是此次战争的主角却不是塞外胡人,而是无数通体火光的异人。至于塞外胡人,不过是趁火打劫的强盗而已,此番战争的主场也非是塞北边境。

而是漠北行政中枢青岳城。

此刻的青岳城之中尽是残垣断壁,街角巷尾多有残缺尸身堵路,苍穹之上不散的灰黑云层却是城中弥漫升腾的硝烟。此刻清越城之上的天空下尽是无穷热浪似扭曲的波纹,那是顶级强者力场碰撞的结果,是天地间伟大存在的气场对虚空造成的至强压力。

此时对撞的的气场并非是不分伯仲,隐有一方处于处于劣势,且有摇摇欲坠之势,可是,无论劣势再大,他终究是没有溃败,反而一直寻求反攻之机。

可是哪有这样的机会,既然处于劣势,那便只有全力防守。

只见两处力场长时间的对峙过后,忽而化作黑色流光两道,划破天际,须臾之间,已然对撞交错。

只听天际传来一声沛然巨响,青越城上空天穹随即如块状般碎裂开来,犹如破碎的琉璃瓷器,由慢至快的滑落于天际。

天穹之上,以琉璃水晶般破碎滑落的虚空为背景,两道伟岸无限的身形忽于虚空之中拔高,眨眼之间已从天内升至虚空之中。

此等极速,当真是惊世骇俗。

二人足踏虚空,以为战场。身形站定之时,再化流光两道碰撞于一处,此一次,非是一触即分,而是于你来我往中反复纠缠,碰撞之声如钟弘大,如虎啸龙腾,山林崩塌。恣意狂放的力量绞起道道虚空乱流。从远方眺望,尽是一派末日景象,骇人心神。

双方纠缠的许久,忽而分立。一道孤高身形却是再难立足于虚空,就比坠向那誓死守护的土壤。

即将落地之际,天穹之上忽的闪现一道绝美身影将其接住,缓缓转身,只见其面容之上也缓缓镀上一层薄薄浓雾,将神态面容尽数遮掩,只留一双雾气氤氲的凤眸,仰头面向虚空中那一身黑炎缭绕之人。

“又来一个废物”那人胸前一巨大豁口横跨胸腹,气息却已经趋于平稳。只见他微微仰头,俯视着下方婉约恬静女子,神态之中傲倔与蔑视各为五五。

“你即将见识废物的力量。”女子颤声开口,内心并不平静,尽是骇浪波涛。

女子语毕,低头看着怀中男人。清冷双眸之中满含眷恋不舍,不知是否忆及往昔,她忽的落下泪来道:“你我之间本无隔阂,而今心事已去,黄泉路上,自当相伴。”

音落,只见其立直腰身,缓缓抬起青葱柔荑手臂,食指指天,一点碧色氤氲其上,如梦似幻。嘴角微微勾起,绝美女子傲然开口“低等的生物,就让你见识见识这创世的力量。”

虚空之上那人闻言,面容之上陡显惊惧,转身欲逃之际,却是为时已晚。

其身后一碧绿光球爆射出无数光束,陌入其体内,几欲遁走的身形缓缓停滞,转身看向用出此式过后的绝美身影,眼角突然勾勒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然后合身撞向大地。其意图当是要在大地之上引爆自身伤势,以为报复。

意识弥留之际,女人自是看到了他满含深意的笑容,心中却是不屑,只是再无法表述内心的想法。意识就比消散于天地之间。

青越城中,那人已然坠入大地深处,青越城地表恰在此时,如骇浪波涛般汹涌起伏,眨眼间波浪骤止,一道光束缓缓自青越城中央府邸处冲天而起,于眨眼之间扩散开来。

一声惊彻天地的巨响过后,方圆五百里内的一切事物尽皆被夷为齑粉,

爆炸于波扩散,将千里之内的所有人或物引燃,直是生生不熄。

第二章 初始之地

早春的大地,初生的绿在自然和谐的篇章里,写下一阙希望词令。

山林中几口山泉汇聚而成的小溪不知流向何方,溪岸旁几颗初妆上色的毛竹尽情恣意的展现着自己苍翠的身姿,沙沙的轻诉着它的存在。溪岸边的水草已经长成,盖住溪底模样,只有在溪岸中间的部分,才能看见几颗夹杂在草色中间零星布置着的彩色鹅卵石。带着满是希望的气息点缀着这条被染绿不知流向何方的清溪。

可惜,由于下雨天阴的缘故,这晦暗低沉的天空夺走了她所有的灵气与生机——压抑的让人窒息,那翻滚不停,厚重无尽的云层从远方天际垂至这片的大地,仿若结界般矗立在这无尽虚空和茫茫大地之中。

朦胧冷清的薄雾笼罩在天地间,丝丝细雨飘絮般的散落着,她是从一月前的午后来到的。断断续续的,终究是没停。

不觉的,天地间又多出丝丝凉意,薄纱般的雾气四处飘荡,在这样的景色里,春意中却是多出了一丝秋的凉意,苍白得紧,平白的,让人心中少了点底气,多出一份不踏实。

初春的景总是在不经意间带着些许寒意漫步于天地之间,与万物复苏时的生机同行。

漫无边际的丛林里,也就数这条清溪最是安静。可是,总有不安分的。

一条被这天然的环境养的极为肥硕的草鱼晃动着躯体疾速向溪流下游游去,那里是鱼群产卵地。

草鱼顺流而下,游的自是极快,溪岸两旁的景色也渐渐开始变化。溪岸两旁的各类植物,草色,渐由嫩绿色转为黄绿色。再由黄绿色转为枯黄色。

待到了清溪下游时,放眼望去,天地间已再不见了丝毫绿意。溪水已然尽数成了黑色。枯黄的草色却是溪旁黑色腐臭的烂泥。

夜幕降临,溪岸两边绵延无尽的土地上尽是灰败得纯净地黑和繁星点点的白。就连闷浊的空气也满是阴郁的恶臭和烧焦地碳味。这片被烈焰浇炙的土地也因此了无生气。

漆黑,深邃,阴暗的环境中散发着阵阵植物腐败的腐臭气息,滴滴嗒嗒的雨声如如乌鸦般聒噪烦人,似乎是在为自己即将抵达这污秽肮脏的世界而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山地中尽是腐烂的枯枝融做片片淤泥堆积而成的坑凹。由于是雨季的关系,聚积其中的雨水渐渐形成了星罗棋布的水洼或池塘。

山地中尚于多处未曾熄灭的火光散发着缕缕青烟,青烟尚未飘起便被风雨打散。雨滴轻溅,敲打着已被烧焦的枯木枝桠,枯枝上的火花因此熄灭,不知为何,火花却又在片刻后重燃。火势变得更加旺盛。

也不知这场雨打难熄的盛炎还有多久才会熄灭!以此为边界的千里范围内尽是如此景象。不见丝毫生机,有的只是偶尔升起的缕缕青烟。

这片不见星空皎月的土地啊!是什么让你化作如此模样!如此的凄凄惨惨戚戚。

可是,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只要有水就不会缺少生灵。

那往日里死寂的枯山荒野中竟出现了一只瘦骨嶙峋的老狼,紧贴骨架的灰白色狼毛和干瘪得腹部说明它很久不曾进食了。由于老迈和饥饿导致了它再无力狩猎,趴盘在黑土地里啃噬着什么。

看其比寻常青狼要大上许多的骨架,可知它也曾是引领狼群的头狼吧,可惜还是输给了岁月,带着风霜雨雪雕琢而成的血迹,被挑战者驱逐出狼群——也是可怜!

夜幕低沉,趴在黑土地里的老狼倒下了,嘴角带着一块刚从猎物尸身上撕下,未及吞咽的食物倒在猎物尸身的伤口处,外露的犬齿上滴落下几滴血渍。似乎是这未完成的晚餐正在为它的离去泪流送行。

轰!

一道亮紫闪电划破天际,撕裂了这低沉的夜幕,那一瞬的璀璨,胜过世间所有的景。夜雨似瀑般落下,这苍茫悲戚的大地只一夜便化作一片绵延千里的水泽。

翌日清晨,一夜的暴风雨过后,天穹之上的乌云却更加凝沉厚重,仿佛漩涡般悬在莽莽天际,让人压抑的难受!老狼冰冷僵硬的尸身下,它的猎物手指忽的动了下,似乎并未死透。

那猎物是个满身臭泥和其余污秽胶着在一起的人,由于那人合身上下满是臭泥,看不出其服饰身份,只能从其扁平的胸部和并不佝偻的身形,以及稍显魁梧的体态判断出他大约的年纪,约莫四十上下。

或是昏迷的太久,那“猎物”的身体似乎已经适应外在的恶劣环境和自身的伤势。那人在细雨中昏迷了许久,因为饥寒而僵硬苍白的手指忽的动了动,片刻后,那人的意识已经从混沌中恢复,这便强撑着张开如铅般沉重的双眼,只见他一双眸子里满是蛛网般弥漫的血丝,将整双眸子渲为红色,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力气稍有恢复,那人条件反射的动了动四肢,察觉下身行动不便,被异物压住,便使劲扭动身体,好挣脱开来。可惜他昏迷的太久,四肢乏力,挣扎许久也是无用,最后只凭着一股执着的毅力推开压住下身的异物,翻身趴跪着,恍惚了许久才得以看清眼前得世界。

抬头的瞬间,他满是血色的眸子里,忧伤哀恸的眼角旁两行清泪划破满是污垢的面庞,紧接着便是道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这荒寂的天地。可是,积郁在他心中的悲伤又岂是这无用的哭泣能够吹散的。

时间眨眼而逝,不觉的,已是傍晚时分了,那人的哭声已然嘶哑,但他哭声中的音调却不似中年人那般雄浑厚重。声音里满是蓬勃朝气和伤心裂肺的悲恸。而他由泪水融去污泥展现出的些许面部肌肤也甚是白嫩,可知其真实年龄并没有四十上下,顶多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罢!他的体型也算不得魁梧,稍显清瘦,显得魁梧的只不过是他身上淤积的臭泥堆积而成的甲壳。

那少年哭至力竭,到在地上趴了许久方才缓过神来。只待力气稍有恢复,便匆忙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滴。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烫,小腿上还有处颇大的撕裂创口,需得尽快处理。

少年解开衣物,露出尚算白净却已经湿透的里衣,取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割下一块,包裹住被老狼压住侥幸见水不多和满是血浆且半结痂的伤口。

处置好伤口,少年人将匕首反握,就欲剥去老狼皮毛进食。

恰在此时,由远及近的几许马蹄声响让少年人抬起头来,看着信步而来,眉心处又一道闪电白纹的高骏黑马,少年又忽的落下泪来。本就因为干渴龟裂的嘴唇也因哭泣而裂的更深。

拖着沉重疲惫的步伐,少年瘸拐着走到骏马身侧,蒙蒙细雨里轻轻倚靠在马前腿旁,摩挲着骏马的脖颈无声的泪下感伤了许久,这才取下马儿带来的净水,双手看似小心的捧着水皮囊,实则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带来的力竭而不得不用尽全力的捧着皮囊一口一口的喝下。

慢吞吞的喝完一皮囊净水,少年泥污惨白的面庞终于多出了那么一丝血色。力气稍有恢复,少年低头向地上的狼肉看去,那马儿却用头蹭了蹭他。少年抬头一看,自己的匕首已经在低头得瞬间插进了马儿得脖颈,血如涌泉般从马儿得脖颈间喷薄而出,少年得泪也似水一般洒落。

他轻轻跪倒在马儿脖颈旁,颤抖着伸出黝黑的食指,点在骏马伤口处,蘸起一滴猩红血液,放到口中抿下。马儿也恰在他动作后永远的闭上了雾气氤氲的眸子。

少年笔直的跪在这片腥臭肮脏的大地上,微微低头,稍稍向下斜侧身子,不甘地闭上猩红怨憎的双眸,片刻后猛地睁开那双恨意无穷的眸子,仰天悲戚怒吼长啸“洪叔……”

长啸过后,他再受不得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跪地挺立的身躯笔挺的倒在马儿尸身上,昏睡过去。

而他腿部被老狼利齿撕裂的伤口也渐渐长出新的嫩肉,终是痊愈。

远方天际忽的泛起一抹鱼肚白,紧接着便是一丝金光划破了深邃的夜,天边那抹鱼肚白也渐渐蕴起层层叠叠的淡色和深色交织的光晕。这片被遗弃的大地终于迎来了开春后的第一个晴天,可惜这却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至少对刚刚从昏睡中醒来不久的少年来说是这样的。

雾气还未消散的清晨,大地上泛起阵阵瘴气,这是月逾时间的雨季过后,植物被烧毁腐败,一经太阳炙烤带来的结果。少年的身体并非百毒不侵,不得不用潮湿的里衣捂住口鼻,扛着老狼僵硬的尸体,迈着沉重悲伤的步子,带着所有伤心的故事离开这片满是伤痕的土地。

遮蔽在厚重乌云中的红日恰在此时突出重围,道道金色阳光洒下,这笼罩大地的瘴气肆虐的更欢了。少年的步子也渐渐变得蹒跚起来,然而不论身形怎样摇摇欲坠,他终是没有倒下。

对他来说,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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