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阴阳》:“ 夺命阴风索债鬼,魏阳十二师从道”
“第一章 夺命阴风索债鬼,魏阳十二师从道”
阴阳五行,风水玄学,在别人看来似乎虚无缥缈的东西在真正有本事的先生手里头却大有门道。一个走江湖的阴阳先生——魏阳,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接踵而至的奇闻异事就发生在他的身边......
魏阳出生在三水镇,一个偏远落后的小镇子,因为镇子三面环河,只有一面靠山,故祖上把镇子取名为三水镇。魏阳的父母就是这三水镇的一户农家,两夫妇结婚十多年却没有子嗣。直到前些日子,得了一偏方妙药才怀上了身孕。
婴儿出生后,让镇子里的一个略懂八字的老长辈起名,说着婴儿出生午未交替之时,命中带阴气,所以取名“魏阳”,希望可以中和命中的阴气。
本来魏阳的父母老来得子是一件喜事,可就在魏阳满月的前一天晚上,他的父亲魏坤就意外死去了。那天晚上,魏坤在梯子上找东西,不知怎么的,梯子就折了,魏坤措不及防地从梯子上摔下来。本来只有半米高的梯子,即便是摔下来也没多大事,但魏坤愣是给摔死了。魏母跑来搀扶是才发现已经断气了,没有一点外伤,却满脸乌青。
第二天,村子里的人闻讯过来帮魏母处理魏坤的后事,也都安慰她,劝她想开些。可魏母偏说自己看见一股黑风把魏坤的梯子吹折的,一定是有什么妖邪在作怪。但是风怎么能把梯子吹折呢?大家也便都认为是魏母受了打击,胡言乱语罢了。
魏坤下葬的第二天晚上,有一个路过的阴阳先生向魏母借宿。那时候的人也淳朴,来着都是客,于是魏母就拿了一些饭菜招待阴阳先生。待饭菜摆好后他却也不吃,背着手在屋子里瞎转悠,一会,方才问魏母:“你家最近有横死之人,而且是在这孩子满月前一天晚上死的,贫道说的可对否?”
魏母听了一下子愣住了,心道,这外来的阴阳先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莫非他还真有神通?反正我觉得老爷子死得挺怪的,不如找他问问。
“先生,您是不是看出啥门道来了?我觉得我家老爷子死得挺邪乎的,当时我瞧见一股黑风吹过来把我家老爷子站的梯子吹折了,然后他就摔死了。”
“你家丈夫就是被你们的儿子害死的。你说的那股黑风就从你家小孩的口中吹出。”
魏母一听阴阳先生这么说自己的孩子就急了,“你个神棍,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一个刚满月的小孩怎么还能杀人呢?”
阴阳先生不紧不慢地摆摆手,说:“不是婴儿杀人,而是这婴儿的魂魄索命来了。你家孩子的魂魄本是一索债鬼,投胎到你家是来讨债的。那股黑风是夺命阴风,阴风所到之处如见拘魂鬼差,你的丈夫哪里还有命活。老夫看这婴儿的面向,虽然魂魄还未健全,但眼窝藏阴,眉宇之间有一股湿漉漉的戾气,想必这索债鬼之前是一个水鬼。”
魏母听阴阳先生说得一愣一愣的,眼中若有所思,仿佛想起了什么。阴阳先生继续问道:“你的丈夫名字应该是叫魏坤,他生前是否害过什么人落水的?”
魏母听后,身子微微地一抖,低头望着襁褓中的魏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落寞。嘴里嘟囔着:“造孽啊,老爷子瞒了别人大半辈子,却还是遭报应了......”
死一般的寂静,伴随着一段长长的沉默,仿佛桌上的烛火也停止了跳动。魏母闭上了她红肿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良久后方才睁开,这才向阴阳先生道出一件陈年往事:
原来,魏阳的父亲魏坤年轻时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一回,魏坤和一群狐朋狗友绑架了当地的一个大善人李忠连。那帮混混勒索李忠连的既然,说,要是不给钱,就把李善人扔进河里淹死。本来,魏坤他们只为求财,不害人命,但不幸的是,李善人在河边失足坠入河中,后来连尸骨也找不到。
水在五行中为太阴,一般人落入水中的生魂都会化作水鬼索命找替身这样才能化解心中的怨气去投胎。可李善人死后的生魂还保持着善良的秉性,一直压抑克制住自己的怨气,不屈害人性命。
一晃眼,李善人的生魂在阴冷孤独的水下度过了二十多年。一天一个过路的阴阳先生刘道丰,也就是在魏阳家借宿的那个阴阳先生。刘道丰见李善人可怜,动用了秘法让李善人的生魂入了地府。
可这李善人的生魂到了阎王那可就让诸位阴兵鬼将犯了难。按照阴间律法来说,有怨气带有因果的阴魂是不可以随便投胎的,但李善人功德深厚,又不能让他受地狱刑法。虽然李善人用善念克制住了怨气,但怨气终归还是有的,最后只好让李善人的阴魂投胎到魏坤一家,了却了这段因果。这,才有了之前的事。
刘道丰听后也是唏嘘不已,感叹造化弄人。他捋了捋他的山羊胡,思索良久,对魏母说:“老妇人,你儿子是索债鬼转世,虽说他并不会记得前世的因果,但他天生会招阴气,而且从此以后你家的运程会越来越差。而且,索债鬼一般把债索清后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在他十三岁那年,他会有命中一劫。若是躲不过这一劫,他便性命不保。”
魏母凝视着怀中的魏阳,心乱如麻,无论如何,那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丈夫死后这便是他唯一的依靠。她把魏阳抱的更紧,心中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说:“小阳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再苦再难我也把他养大。”
刘道丰一听,鼻头也是酸酸的,叹道:“也罢,也罢。想来老夫与这小孩也颇有缘分。老妇人,你记住,老夫十二年后会来收着小孩为徒,但愿能帮助他度过他的大劫。”
话罢,刘道丰偷偷地给魏阳家留下些许钱财,便离去了。
弹指一挥间,十二年的时光一眨眼便过去了。从前在襁褓中只会哭着求奶的魏阳今天已经长成了一个小伙子。这些年来,魏阳家的家境是每况愈下,把房子买了现在只住一间破茅屋,田也荒了大半,正如刘道丰所说,从魏阳出生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一日,三水镇来了一位阴阳先生,手掌一长布帆,身着一灰色长袍,背后系一木剑,一包裹,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这便是刘道丰了。
刘道丰左问右问,在一茅草屋前寻到了魏阳家。正巧碰见魏母走了出来,刘道丰上前问道:“老妇人,你可还记得老夫?”
魏母顿了顿,方才恍然大悟:“是刘道长啊,快进屋把。”
屋里,魏母对魏阳说明了刘道丰的来由。
“什么,你要让这个老头做我的师父?他算老几啊!”
魏母拍了一下魏阳的脑袋,说:“小阳,不得无礼。人家刘道长是来救你性命的。你命中的劫数,只有刘道长帮你化解。”
“不,我就不,小阳哪里也不去,小阳就要和娘在一起。”魏阳抱着母亲的腰撒娇道。
魏母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是啊,让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离开母亲,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她吧魏阳搂在怀里,带着颤抖的哭音安慰着魏阳。
夕阳从窗边射进,洒在紧紧相拥的母子俩身上,似乎也随着哭声微微颤抖着。刘道丰见此情形,心中也不免一番感动,别过脸去,不忍再看到了。
那晚,魏阳房间的灯彻夜未灭,母子两人从晚上聊到次日公鸡打鸣,千言万语仿佛一辈子也说不尽。当太阳缓缓爬上来时,魏阳已经收拾好行囊,在镇口辞别。清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别了母亲后,魏阳踏上未知的前程。
师徒两人走过长长的木桥,离开了三水镇,魏母送别的背影在目光中只变作一个小点了。
忽然,桥头撞进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一把红伞在黎明的黑暗下显得格外显眼。
“是小乐!”魏阳惊呼。
那身影,是魏阳的青梅竹马——施百乐,是三水镇上一户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因为都是小孩子,并没有太多的门第之见,两人是从小玩到大。
施百乐跑到魏阳跟前,用撒娇的语气故作生气道:“好啊你,要出远门了也不让我送送你。”
魏阳一时语塞,非是他故意不告诉施百乐,而是怕自己承受不住这离愁别恨。雨越下越大,拨弄着红伞下两人的心弦。
“小阳,你这一去几时可以回来?”
几时回?魏阳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或许这一去就回不来了。但他哪里能和小乐这么说呢?
“我会回来的,你等我......”
长长的一阵沉默,施百乐拿出一手帕递给魏阳,说:“小阳,这时我亲手绣的,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你看到它,你就会想起我,就不会忘记回家的路了。”
魏阳看着手中的白娟,绣的是一支红豆,在白娟上显得那么显眼,旁边还用眉清目秀的正楷绣了一句王维的《相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施百乐独在桥头伫立凝望,知道魏阳的身影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距那日桥头分别已有一个多月了,自此,魏阳过上了每天好刘道丰跑江湖的日子。两人每日在山里穿行,饿了吃干粮,摘果子,晚上便席地而坐,和衣而睡。路过村庄或是城镇就在旅店借宿几天,白天给人看看风水,算命解灾挣些路费,停留数日就离开。
途中,刘道丰就给魏阳传授阴阳五行,符隶法术之类的知识,晚上看书画符,第二天卯时就起身打坐吐纳。这日子过得倒也稀疏平常。
虽说魏阳对师父这样要求自己有些埋怨,但他对阴阳法术这类知识是出奇地感兴趣。虽然长这么大第一次接触阴阳先生这个行当,但他每天听刘道丰讲得是津津有味。日子一长,魏阳对刘道丰更多的是尊重和敬佩。
第二章 竹林惊魂鬼打墙,阴阳颠倒困群鬼
夜幕降临,春雨洗涤过的竹林显得格外幽静。魏阳和刘道丰路过竹林,林子很长,还未走出去天就黑了。刘道丰择了一块空地,望了望天空中的一轮毛月亮,满是担忧地对魏阳说道:“小阳,今晚我们就在这竹林里过夜,你千万记住,晚上不要乱跑。听到没有!”
午夜,竹林寂静得仿佛没有一丝声音。魏阳画完符后,发现刘道丰已经睡着了。魏阳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他往远处瞟了一眼,借着月色,看见竹林里冒出许多竹笋。魏阳一下子馋了,想着要是能煮一些竹笋来吃那该多舒服呀。便把刘道丰的嘱咐抛之脑后,一头扎进竹林里挖竹笋。
走着走着,魏阳迷了路,四处都是竹林,完全找不到原来自己来时的路。魏阳抱着竹笋左窜右窜,仿佛自己进了一个硕大的迷宫,永远也走不出,死寂的林子压抑得魏阳喘不过气。
“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把?”魏阳喃喃自语道。
于是魏阳折了一根竹叶绑在竹子上打了一个结,继续往前走,竹林里的地很不平,凹凹凸凸,跌宕起伏的,不一会,又走回原地,那个竹叶结赫然映入魏阳的眼帘。
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魏阳的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打湿了,所有竹子的位置仿佛一直在不断地变化,好像就是要围着魏阳似的。四周一片漆黑,似乎这黑暗要把他吞掉,魏阳总感觉随时会有一只手从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伸出来抓住他。
忽然,远处出现了一个勾着腰的黑影,看起来像是一个老婆婆。魏阳心脏一阵抽搐,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影下了一跳,但他还是走上前去,他这算是病急乱投医了,毕竟这总比在竹林了瞎转悠好得多。
见魏阳走来,老婆婆用一种尖锐而渗人的声音对魏阳说:“小娃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竹林里走啊?是不是迷路了啊。老妪带你走吧。”
魏阳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句老婆婆的话,然后迷迷糊糊地跟着老婆婆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个村庄里,村里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中央的一片空地上大摆宴席,人影绰绰。
清幽的月光洒在这片空地上,映射在老婆婆的身上,魏阳发现竟然没有影子,他记得刘道丰说鬼魂是没有影子的。心里一惊,大喊:“鬼啊!”
正当魏阳想要逃跑是,老婆婆手中的拐杖一跺,魏阳竟然被绊倒在地上。老婆婆转过身,一层一层的皱纹叠在她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月光映得她的脸苍白如纸,几道血痕从她的七窍流出,猩红与煞白交汇,显得狰狞可怖。她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就像用刀片刮铁板似的,挠得人心里直发毛。
“今日刘家村大摆百鬼宴,宴请四方游魂来此赴宴。小娃娃,你既然接了冥帖,又怎么要走呢?”
魏阳瘫坐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冥......冥帖?什么冥帖?我......我没有拿什么冥帖啊?”
老婆婆说:“你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魏阳抓起手中的竹笋,这分明是一片森森白骨啊!白骨上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纂体字,他的手上还流着血。魏阳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不停地颤抖,恐惧得喊不出声来。
这时,原本在空地上的鬼魂也都围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端详着魏阳这个异类。
魏阳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几道急促的气流一直从他耳边划过。他猛地一回头,忽然感觉脑袋发晕,气温一瞬间仿佛骤降了几十度。魏阳这才意识到,“糟了,遇到鬼吹灯了,我一回头肩上的两盏阳火就灭了。难怪刚才这群鬼在围着我,原来是想要吹我的阳火。”
此刻,魏阳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生死劫还没到,就要被阴魂索命了。
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出现几张黄符在鬼群中炸开。刘道丰出现在魏阳跟前,对魏阳数落道:“你个臭小子,老夫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你怎么跑到坟堆里来了?”
“坟堆,哪里有坟堆,我怎么看不见?”
刘道丰给了魏阳两片柳叶擦在眼上,眼前看到的居然是另一番景象。四周哪里还有什么村庄,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在看看自己来时的路,原来都是在竹林里的坟包啊,原来自己来时都是踩着坟包过来的。想到这里,魏阳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那个老婆婆勃然大怒,吼道:“你这个小阴阳,坏我好事,看来你是嫌命长,不想活了!”
说完,四周的鬼魂一拥而上,刘道丰一看到这个阵势也傻眼了,解下桃木剑用中指血涂在剑上就往最前面的几个小鬼招呼过去。但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刘道丰便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魏阳说:“小阳,老夫之前不是教过你念挡鬼咒吗,你过来,帮我当一阵,为师要准备法术了。”
魏阳在原地呆呆这站着,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才跑到刘道丰身边,合了一个三清决,口中念道:“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律令!赦!”
咒语念罢,一群小鬼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阻隔了似的。刘道丰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白瓷碗,往里面倒满了无根水,再把一根绣花针浮在水面上。用三山指托住住白瓷碗,赦了一张黄符在水上,黄符在水中化作一团火便溶在水中了。此时,白瓷碗就成了一个两仪阴阳,那根绣花针是在太阳底下暴晒九九八十一天的晒天针,是至阳之物,而水为太阴。当白瓷碗破裂是,水散则阴散,那么阳气就会瞬间聚集形成太阳之势,对鬼祟之物的杀伤极大。
言归正传,刘道丰手托瓷碗,口中念咒:“赫赦阴阳,手掌坎离,道生两仪,为我所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刘道丰一跃而起,手中的白瓷碗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冲那个老婆婆。这是为了擒贼先擒王,这个老婆婆定是鬼群中的鬼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白瓷碗在老婆婆面前炸开,上面的晒天针化作一道火光扎进她的灵体上,一瞬间阳火烧身,魂飞魄散了。四周也激荡起一层肉眼可见的气浪,魏阳感到胸口一阵火辣辣的气流,也往后踉跄了几步。
刘道丰握着桃木剑往前胡乱划两下,拽着魏阳的手臂撒腿就跑。两人在竹林和坟堆中穿梭,脚下仿佛生风,拼了命地往前跑。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魏阳靠在一棵竹子上喘着大气,两腿直打颤,额头上冒起了黄豆般的汗珠。魏阳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刘道丰说:“师父,我跑不动了,你跑吧。”
话还没说完,四周忽然响起了鬼哭狼嚎的低吼,阴风四起把满地竹叶吹了漫天,不用说也知道,那群阴魂又追上来了。
刘道丰从自己的黄布袋中掏出三枚铜钱,三柱高香和一张黄符,对魏阳说:“小阳,为师要祭请天兵,你帮为师挡住这群阴魂一炷香时间。”不等魏阳回话,就把黄布袋扔给魏阳,自己开始做法。
魏阳怔怔的望着手中的黄布袋,心里暗骂道:“这是哪门子师父啊?有这么坑徒弟的吗?这么多阴魂,别说一炷香了,它们三秒就可以把我啃得渣都不剩了。”
魏阳转过头,看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阴魂,咬了咬牙,“也罢,老子今天就跟你们拼了!”
魏阳从黄布袋里掏出了掏出了一个罗盘,若干桃木,柳木和一张红绳网,心中顿时生出一个妙计:后天八卦中,分为八个方位,分别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而阴魂追来的方位为震,我可以在竹林的震方的气脉上打一铁器,这便可以阻绝阴魂的气脉,它们就会迷失方向,然后我可以在竹林里利用桃木和柳木制造一个颠倒阴阳,对于阴魂来说,生门即死门,我可以把阴魂引入生门,这时阴魂的阴气便会消减,我便可以用红绳网困住它们。
魏阳不敢耽搁,为了避免被阴魂发现,往自己口中塞了一口土,为的是去一入土为安的死意,便提着一把短刀往阴魂来的地方绕了过去。忽然,一个红色的尸体掉在魏阳面前,魏阳正好和它撞了个照面,心道:“糟了,这不就要被发现了么?”
魏阳手疾眼快地给那只吊死鬼贴了一张斩鬼符,提着短刀就没命了跑。魏阳用罗盘找出了震方的气脉,直接用短刀插在了气脉上,正所谓铁不走阴阳,阴魂的气脉被阻断了,顿时就炸了锅。
魏阳往回跑,一头扎进阴魂堆里,仗着自己口中含土,带着死气,不会被阴魂发现,在竹林里迅速在相应的方位挂上桃木或柳木。就在快要大功告成时,一只阴魂盯着魏阳,好一会儿,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发出一声鬼号。正在专心干活的魏阳被下了一大跳,回头看着一群阴魂正在向自己奔来,才知道自己托大了,这要是被阴魂围起来,那还得了。
魏阳一边跑一边从黄布袋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纸人,在纸人上用自己的血写上自己的名字,一把扔到身后的阴魂堆里。这个纸人现在就成了魏阳的替身,还没落地,就被一群阴魂围起来撕咬,不一会就成了一堆纸屑了。
魏阳继续在布置阵法,最后,在真正的生门艮位中央,用一把坟头土压住一只纸人,取的是一个坟堆的死意,为的就是让鬼魂认为这是死门,那么他们就会蜂拥而上地往这里钻。魏阳只要在出口处布上一张红绳网,这样应该可拖延一段时间了。
埋下最后一重坟头土后,魏阳手掐法诀,口念咒语道:“阴阳万象生阴阳,乾坤颠倒困鬼神。纸钱漫天铺鬼路,请君入瓮天罗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原本在竹林里打转的阴魂一下子像潮水般往魏阳那边涌来。魏阳麻利地爬上树,待鬼魂都进来时,魏阳把红绳网撒下盖到这群阴魂身上。
阴魂被困在此地,万千哀嚎在竹林中回荡,闻者无不落泪心慌。魏阳一时间也感到头昏脑涨,心中莫名其妙地产生出一股怨气,“我怎么这么悲惨,从小到大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忽然魏阳神志一紧,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刚才是被鬼迷心窍了,连忙默念了一遍静心决,差点着了道了。
红绳网困住阴魂其实只是缓兵之计,要不了多久,阴魂就会冲破红绳网。魏阳赶紧往刘道丰作法的地方跑去,希望刘道丰能够尽快请到天兵收鬼。不然今晚真的是要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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