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高手在异界》:序,少室山上的高僧
序,少室山上的高僧
少室山地处东南,是一座有名的大山,青山绿水,四季如春。但是少室山之所以出名,还要得益于少室山山上的少林寺,据说这座少林寺已经有五百年之久了。
但是比少林寺更出名的,要数寺里的真禅大师。据说这位真禅大师,已经将近一百一十岁了。
传闻真禅大师的修为深不可测,虽然已经有数十年不曾有人见到真禅大师出手,但是真禅大师是近三百年来,唯一一个练成了少林无上宝典易筋经的武学奇才。先皇有言:“天下武学,以七绝技为最”,而七绝技之中,易筋经属最是难练,对天赋的要求最高,最心性的要求比天赋更高。可这般天下最难练的武功,真禅大师八岁就练成了,武学天赋可见一斑。
还有传闻,大约九十多年前,正是神仙帮霍乱江湖朝廷之时。神仙帮是当时恶名远扬的大帮派,出了名的无法无天,神仙帮的杨帮主和当时另一臭名远扬的权臣霍青天狼狈为奸,霍乱朝政,残害了许多朝廷忠良和江湖有志之士,在当时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只是神仙帮的杨帮主武功着实了得,手下有四大神使,十六位天将,六千子弟兵各各都是高手。有心杀贼的江湖好汉,也只是前赴后继的赶去送死。
当时的真禅大师只是一位年仅十几岁的少年,那是他第一次离开少林寺。真禅大师第一次下山,就结交了当时的落难太子,也是后来的皇帝李二郎,武当派的青年才俊蓝田玉,唐家还魂针的传人唐明月,以及来自天山的飞鸿剑客纳兰明珠等六人,一起干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具体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谁也不得而知,只知道从那以后,江湖再也没有神仙帮,七绝技一战成名,江湖迎来了百年的清静。
有传闻说,当时权臣霍青天为了杀掉当朝太子李二郎,集结了三千铁骑,却被真禅大师一人拦在鸿关之外。真禅大师金钟罩的造诣深不可测,三千虎狼之师愣是没能伤的了真禅大师一分一毫。也有传闻说真禅大师一行七人闯入了神仙帮的聚地神坛,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成功送神仙帮众人去阴曹地府继续做神仙。
传闻李二郎登基之后想让真禅大师做当朝国师,但是真禅大师拒绝了。在那之后真禅大师并没有回到少室山,而是开始了漫长的旅行。有人曾经见到他在武当山上问道,有人曾见到他在南方蛮地传教,也有人看见他的道一路蔓延到了西北的大草原。
真禅大师再次回到少室山,已经是四十年后的事情了。在那之后真禅大师就一直在少室山上悟道,直至今日。
老一辈的和尚们都大多已经圆寂,小一辈的和尚们并不了解当年的那段历史。老一辈的人对他们说寺里住着个活神仙,小和尚们哪管那么多,只觉得寺里住着个辈分很高的疯子,这个疯子可以数个月不吃不喝,也可以一次性大吃大喝掉数个月的饭食,而且酒肉不忌,没有一点高僧的样子。这个疯子平时总喜欢趴在地上盯着地上的蚂蚁,或盯着树上的一片叶子,或是看着手里的一颗种子,又或者仰头望着天,就那么呆呆的看上数天一动不动。
小和尚们都不喜欢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直到今天,这个疯子终于走了。
正午时分,乌云密布,笼罩了整个少室山,看不见天上的太阳,看不见一丝光亮。随后狂风骤起,乌云间泛起了红色的电光,好似数条红色长蛇在乌云间翻滚。
一切仿佛只发生在霎那之间,一道接一道红色的雷霆,自苍穹之上落下,狠狠的击中老疯子的茅草屋,老疯子的茅草屋随之绽放出了金光,如同一只金色的臂膀,护住了小小的茅草屋。一连九个红雷之后,随着一声巨响,金光破碎,茅草屋顷刻之间化为灰烬,随之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小和尚眼中的那个老疯子,老和尚眼里的那位活神仙。
第一章,天山掉下个光头少年
埃拉西亚帝国位于大陆的中部,是这片大陆占地面积最大的帝国,也是唯一一个单纯以“人类”构成的帝国,所以这块大陆又被称之为“埃拉西亚大陆”。
埃拉西亚帝国的最南方是一片绵延万里的阿尔蒙山脉,再往南走就是被称之为诅咒大地的拜尔德斯。据传闻,没有任何生灵能够活着走进拜尔德斯,并活着离开那里。拜尔德斯是一片真正的不毛之地,寸草不生,充斥着亡魂和幽灵,被称之为亡灵的乐园,生灵的禁地。阿尔蒙山脉是埃拉西亚帝国和拜尔德斯之间的天然屏障。
阿尔蒙斯山脉的最高峰被当地人称之为白色峭壁,一年四季这个峭壁的顶峰都被冰雪所覆盖。
今天,白色峭壁的天空中闪过了一道红色的电光。只有极少数敏锐的生灵意识到,随着红色的雷光闪过,天上掉下来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噗的一声,少年脑袋朝下自由落体,倒插进了雪里。
少年光头无发,五官清秀,一双黑色的瞳孔炯炯有神,身上不着寸缕,左手握拳,右手撑地,在努力了三息的时间之后,终于把狗吃屎状倒插在雪地的自己拔了出来,可也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少年背靠着一块岩石坐在雪地上,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
少年正是被上天降下的九道红雷击中,来到这片未知之地的真禅。真禅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色,想起身可却半点力气也没有——天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天降九道红雷,这是要降了他这个妖孽?好在金蝉百年修为也不是白给,几乎在雷霆降下的同时就运起易筋经,祭出了罗汉金身护住周身。虽然金身只在一瞬之间就被雷霆之力打的四分五裂,但好歹是躲过了被灰飞烟灭的下惨。
只是现在的情况比起灰飞烟灭似乎好不了太多。真禅这般想着,闭气双眼默默地运起易筋经,只感觉体内真气只剩下若有若无的一丝,几乎不可察觉,奇经八脉被雷霆之力震地四分五裂。幸运的是易筋经到底是七绝技之一,被誉为佛门宝鉴,三百年仅有真禅一人练成的神功。有着洗筋易髓,脱胎换骨的奇效,修补被震碎的筋脉只是时间问题,只是这注定是个痛苦的过程,真禅仍感觉到有那么一丝红雷在自己体内乱串,破坏着已经惨不忍睹的奇经八脉,很微弱,但造成的痛苦却是巨大的。
痛,真禅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得道之后,真禅就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有点类似于“痴”的境界。肉身的欲望已经几乎影响不到真禅,精神上的欲望,关于“道”的追求压倒了一切,所以真禅可以几天几夜的不吃不喝,观察蚂蚁搬家,观察花开花落,从事物的变化之中领悟“道”的真谛。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真禅就像是个超脱世外的神仙,这种“痴”已经到了接近走火入魔的程度。
就在真禅即将有所领悟,懵懵懂懂,也许是即将走火入魔,功亏一篑的时候,上天却提前厌倦了这个痴人,降下九道红雷给了真禅一个耳光,像是把真禅的魂从世外召回到了当下。全身传来的揪心的疼痛,光腚腚的屁股坐在冰雪上冰冰凉凉,让真禅知道自己的境界八成是废了。
百年修行练出的定力荡然无存,至今还沉浸在九道红雷带来的震撼之中。玄之又玄的境界?玄个屁的玄。只是催枯立朽,立而破之,究竟是福是祸谁又能说的准呢?
真禅看着自己幼小的双手。在红雷从自己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席卷而过的过程中,一定发生了难以述说,甚至难以理解的神奇,才导致了自己返老还童的变化,来到这个未知之地。
在真禅的右手手心,一块雷霆状的符文若隐若现,最后完全消失。关于符文,神功初成的真禅在武当山和龙虎山上问道时曾经所有了解。符咒是天地法则的产物,大抵蕴含着天地间最纯粹的力量。武当派和龙虎门的修士可以借助自己对符文的理解,以真气为燃料调用符文中蕴含的天地之力。最常见的符文当属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雷性符文倒是闻所未闻,只是当下并不是顾及这个的时候,暂且放下。
真禅随之摊开自己的左手,只见左手手心正躺着一颗金黄色的种子,一片翠绿色的芽儿从种子之中艰难的钻出。真禅自八岁习得易筋经之后,师傅就交给他这颗种子,告诫他在种子生根发芽之前,需以真气养之。从那以后真禅就和这颗种子寸步不离,已经一百多年了。
关于这颗种子,真禅知之不详,师傅曾说过这是最后一颗真实之树的种子。真禅时时能感觉到种子里内含的勃勃生机,却迟迟不见它发芽生根。他本以为也许有生之间看不见种子发芽的一天,也许是刚刚的天降红雷促使了种子的生长,使得种子成功的发芽。这是目前唯一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了。
真禅再次握紧左手,体内的真气气若游丝,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只能寄希望于能尽快回复哪怕一丝半点的力气,虽然已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可傻子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现在自己的身上不着寸缕,四五岁的小身板,没有一丝真气运转周身,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很可能会被冻死。更别说也许这个鬼地方也许还有什么其他未知的危险。
未知的危险这个念头才一闪而过,真禅就看到了穿越以后的第一个危险。
一只长着雪白毛发的白狼正爬在雪地中,缓缓向他移动,如果不是真禅的眼里过人,真是难以从一片白茫茫大地之中发现这个缓缓移动的猥琐身影。
即便是修身养性超凡脱俗将近百年的真禅,也忍不住脱口而出“曹他娘的”。
这是真禅近百年来骂的第一句脏话,才来到在陌生的地方,还没有把屁股下的这块雪坐热,又要回去了吗?以这么悲惨的方式?
也是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伪装被识破,白狼也不再隐匿自己的身影,从积雪之中一跃而出。好家伙,这只白狼长有丈许,高四尺,长着一身雪白的茸毛,活脱脱的比一匹骏马还要威武,雪白的獠牙闪闪发光,碧绿色的双眼,散发着幽幽的阴气,让真禅汗毛直立。
白狼一跃来到真禅的跟前,对着真禅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吼声传遍了整个峭壁。对此真禅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虽然心里已经骂开了花,但是面对此情此景,真禅也着实无能为力。
真禅曾独自前往西北大草原,在那里也遇到过狼群的威胁,知道撞见了狼这种狡猾的野兽是跑不掉的,更何况自己现在短胳膊短腿,又有重伤在身,在劫难逃。
只是当时的自己神功盖世,可以从容身退,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听天由命,菩萨保佑这只凶狠的白狼现在肚子不饿。
就在一瞬间,一种很矛盾的心态在真禅心里蔓延。真禅知道,即便是真的不幸交代在这也无可奈何。白狼需要生食来果腹,从而延续自己的生命,这是天地自然的法则,正符合他曾经苦苦追寻的“道”。佛祖也曾经割肉饲鹰,一身臭皮囊有什么舍不得,生死轮回不正是如此吗?当死亡无法避免地来临之时,真禅以为自己不会惧怕。可自己之前为什么又要求菩萨保佑这只白狼不饿呢?
想不通这一切的真禅重新抬起头来审视这只白狼,对生死之道的困扰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金蝉的眼中不再有恐慌,只有疑惑。
白狼也在审视着这个四五岁的光头小人,白狼属于天地间的异种,活了三十多年,早已有了灵性,见到这个小人居然没有被自己吓倒,觉得好生无趣,深感失了自己“阿尔蒙山万兽之王”的面子,于是决定再做一番努力,再次对着这个小人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吼!”又是一阵响彻峭壁的狼嚎,可小人还是不为所动。白狼觉得好生懊恼,掉头跑了。
这下子反而把真禅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心想着这莫非是只白痴狼?可是能活下来毕竟是好的,是死还是活?有的选的情况下我还是选择活着吧。真禅松了口气,心里再次燃起了对生命的憧憬,
只是仅仅半分钟之后,真禅又再度陷入了绝望之中。一只高二丈有余,宽丈许的巨熊就站在真禅的面前,巨熊长着一身雪白的茸毛,又是一身雪白的茸毛,锋利的牙齿,最讽刺的是巨熊手上还抓着半截没吃完的,血淋淋的鹿腿,好像要以此证明它不是吃素的。
也许是身上的伤势太重,四五岁的小身子在雪地之中冻得太久,或者情感上的大起大落落差太大,真禅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真禅不知道的事,在他晕过去之后,从巨熊的背后爬出了一个身体健壮,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脱下了自己的毛皮大衣裹住了真禅,将真禅背在自己的背上,然后爬上巨熊的背。
风雪又开始在白色峭壁上肆虐,一只高二丈有余的巨熊在暴风雪中行走,一只白狼在前方带路,巨熊的背上驮着一个老人,老人的背上趴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光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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