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解风情》——残梦了余生
奇异蝶香
第一章:奇异蝶香
四月,莺歌燕舞,四月,草盛花美,四月,阳光明媚,四月却也有着说不出的惆怅。特别是对每一个混迹江湖的人来说。
四月四,清明。阳光明媚,草长莺飞,
花红柳绿,一派春意融然。但阳光虽媚,却照不开青石板上行人惆怅的眉锁,春风虽暖,却化不开每个路人愁绪的面容。对亲人对朋友的怀念在这一天那是显得格外浓烈。
徐风牵着那匹神俊非凡的白马走在这洒满纸钱的小径山,白色的剑穗与那漫山稀稀落落的白吊纸一样随风飞舞,这要放在平时,倒也煞是好看。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勿勿忙忙,一样的行头,一样的愁容,相互之间也不多言语,就更别说一人独行,面容陌生的徐风了。
这个江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江湖了。徐风细数一下,路上行人虽说不多,但也不太少,但腰跨长剑,肩背大刀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在这官道上那算是稀奇货了。
徐风不由轻叹一声,他算是这条古道上的老熟客了,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往返一次,这一算他竟也走了十年,从一个十岁的毛头小伙子熬到了现在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
身为这南境江湖中第一剑派武夷剑派的记名弟子他是见证了这个江湖的起起落落,准确的来说,他是见证了它的衰弱,就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它的生命早已黯然失色。
徐风作为这一辈江湖年轻人中的翘楚,他也不止一次从老一辈人中听说了当年那热血激昂的英雄事迹,每一件放在现在的这个江湖都必会令群雄激昂,成为每一个江湖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但现在他知道太难了,这个江湖已颓废了太久,那个令年青人热血膨湃,义无返顾神话般的江湖早己失去了吸引力,取而代之的竟是江湖门派的火并,卑鄙无耻的暗杀,不择手段的陷害。金钱滚动下的罪恶是人性的泯灭。
而这一切的起源竟是他面前的这座山,是这山峦上的那一战。仙霞山,落鹰岩,徐啸,原野,算得上轰动整个江湖的最后一战,此后十二年,江湖上再无拿得出手的较量。可那一战,不但让这两大高手双双陨落,更是引得江湖正邪双方一次混战,无数英雄折戈,至此江湖没落至今。
阳光洒满石台,耀眼夺目,就如十二年前的这场大战一样。岩石上,依稀仍见剑痕剥落,森寒的剑气似乎未随时光而流逝,十二年来,不知有多少剑客观容揣摩,想从这密密麻麻的剑痕中参透一二,但不知是这剑痕太过杂乱深会,还是来人资质太浅,或是有人姿意破坏,是以所得竟是十分有限,到得后来这谜一般的石台也逐渐被人遗忘。
走近石台,徐风眼角一皱,石台上零落着薄薄一层白色花辫,有百合,有丁香,有白玫瑰,看来是一个有心人。江湖人士大多和他一样,酒肉即可。徐风从马背上取下酒肉,一股脑儿的放在石台上,拍开泥封,缓缓而饮,他饮一口,便倒一碗,不多时,铺满石台的白色花辨便被他冲出一条沟壑,酒香花香四溢,空气中迷漫着花香酒香,竟引得不少蝴蝶纷纷寻来翩翩起舞,徐风伸出食指,一只奇彩斑蝶就落在他的手指上,安静而陶醉,徐风面露微笑,他抖动了一下手指,奇彩蝶竟是一动未动,然后他便惊异的发现那刚刚还在翩翩起舞的群蝶竟在同一时间一头跌落,重重的摔在那石台白花上,连挣扎都未挣扎下,徐风眼皮吃力,脑袋一拉软软的倒在石台上,将手指上那只奇彩蝶重重的磕死在脑门上。
天地一片宁静,只剩下酒香四溢,死人是无法喝酒的。良久,从山影的背后走出二个黑衣人,但见二人身材纤秀,妸娜多姿,只是那仅露在外面的二双眼哞却是格外阴冷,那是这明媚的眼光都照不到的阴暗。
只听其中一人道:“小姐,他真的死了吗?”
那被叫小姐的黑衣人道:“八九不离十吧。”
“那他是谁,也值得小姐出手。
该死之人。”
“小姐你从不杀人,这一次一定是为了明公子吧。”
小姐拧着那丫头耳垂呵斥一声道:“胡说,我叫你瞎猜。“”
丫头却没有喊疼,她的大眼晴只是愣愣的盯在那死人身上,因为她看见那死人那双死灰色的眼晴也正愣愣的盯着她。
小姐看着吓傻了的丫头也发现了尸体的蹊跷,不由得惊鄂不已。她虽没有杀死过人,但她知道这蝶异奇香的霸道,就是这石台周围十丈之内全部站满了人只要嗅进了这蝶异香,那也只有等死而已。更何况他徐风可是接触过奇异蝶的,这不由得不让她惊鄂不己。奇异蝶产自云南百花谷,乃是她们教中不可多得之异物。所谓越美丽的东西就会越危险,她刚才还在嘲笑着徐风的愚昧,尽然把玩如此危险之物。
可此刻她却像一个傻子一样为人愚弄,这让一向自傲的她如何受得了,只是这傻子是如何躲过去的呢。她再不管徐风是真死还是装死,手中二枚铜钱向徐风眉心暴射而去。
徐风右手一抄,将两枚铜钱握在手心,翻身站起,向二人吐了吐舌头。
明知徐风未死,二女还是不由得一愣,那小姐模样的一跺脚道:“好你个徐风,果不愧是徐啸的儿子,倒还有些手段。”
徐风把玩着铜钱,内心却是惊疑无比,除了武夷剑派有限的几个人,没人知道他是徐啸的儿子,他面不改色依旧笑嘻嘻的道:“姑娘怎会认识在下的身份?”
小姐瞪眼道:“谁认识你呢。”
徐风继续笑道:“那你们如何跟了我一路。”
小姐皱眉恨恨道:“原来你早发现了。”
徐风鼻子深深一嗅嘻嘻一笑道:“两位这身上的体香一里外都可闻到,在下想不发现都难。“”
小姐眉头皱得更深,是啊,她佟紫玉还是江湖经验尚浅,这也是她第一次我行我素的执行任务,本想露露脸,哪知阴沟里翻船,不过她一点都不害怕,三护法雷炎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她是知道雷炎天雷掌之霸道凌厉的,今日之事绝不会如此含糊带过,想通此节,她反而谈然一笑道:“你不怕这奇彩蝶?”
徐风作出害怕的表情道:“怕。”
佟紫玉道:“那你还敢触碰它。”
徐风笑着摇了摇右手,佟紫玉但见他手掌洁白如玉,食指与中指缝中夹杂着一片白色的花辨,原来他竟是催动内力让那奇彩蝶落在花辩上而动弹不得。
佟紫玉咬牙切齿的道:“那这奇彩异香你是如何躲过的?”
徐风飘身前行,脱离石台,鼻子用力一哼,两团脏乎乎的东西自鼻孔喷出,落在佟紫玉身前,竟是两团稀烂的花瓣。这也行,佟紫玉欲哭无泪,本以为这徐风虽有些名气,却也不过名门剑派的一个懵懂少年,哪知这家伙竟是个无赖。
佟紫玉一跺脚,狠狠的道:“青儿,我们走。”
徐风仍是一脸笑道:“不知姑娘口中的明公子是哪位高人?”
佟紫玉呵呵一笑道:“不久,你一定会遇见他的。”说完她已飘身离去,几个起落,只留下两道黑影,徐风不由长叹一声,那两位姑娘的轻功似不在师妹刘雨筱之下,何时江湖上冒出了这些许新秀。
徐风回转头道:“你们还不走吗?”
石台不远处果然有人影蠕动,徐风听音察色,竟有十人之多,看来那小姐竟是大有来头,只怕她所在帮派定不会比他们武夷剑派弱上几分。
徐风望着那远处瞪着他的那双凌厉的眼睛笑嘻嘻的道:“阁下有何指教?”
黑衣人正是三护法雷炎,这些年来还没有一个年轻人敢和他如此说话,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徐风不由让他怒火中烧,今日定要量量他的斤两,他右手一抽,一把出鞘的钢刀带着凌厉的杀气就被他紧握双手中,他大喝一声道:“小子,拿命来。”
徐风见这黑汉子雷炎刀势凌厉,却又占据了下山唯一出口,不由也是暗中苦笑。他父亲徐啸长眠于此,他不允许有人打扰他的清静。
雷炎见徐风对他爱理不理,不由勃然大怒,向前一冲,手中的龙牙刀如猛虎下山用刀劈去,这雷炎不只有匹夫之勇,临敌经验那也是极为丰富,粗中有细,勇中有谋,因不了解他而败在他手下的成名剑客已不下双手之数。
可这徐风并未接招,他只是飘身退了退,二个回合,己退到了石台前,雷炎不由一声狞笑,这徐风退到石台下,那是断了自己的退路,年轻人到底有失稳寸,犯了武者之大忌。雷炎正要一刀劈出,他这三叠刀法三招为一个组合,却见漫天白色花瓣劈面袭来,平时他也不在乎,但现在这些花瓣中带有奇香异蝶的毒粉,慌忙之中他连忙闭住呼吸,却觉虎口一痛,收势不及龙牙刀狠狠的砸在地上,他连哼都不敢哼一声,慌忙飘身后退,待白花落尽,咬牙切齿的他却惊奇的发现石台处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徐风的身影。
湖中激战
徐风见这黑汉子雷炎刀势凌厉,却又占据了下山唯一出口,不由也是暗中苦笑。他父亲徐啸长眠于此,他不允许有人打扰他的清静。
雷炎见徐风对他爱理不理,不由勃然大怒,向前一冲,手中的龙牙刀如猛虎下山用刀劈去,这雷炎不只有匹夫之勇,临敌经验那也是极为丰富,粗中有细,勇中有谋,因不了解他而败在他手下的成名剑客已不下双手之数。
可这徐风并未接招,他只是飘身退了退,二个回合,己退到了石台前,雷炎不由一声狞笑,这徐风退到石台下,那是断了自己的退路,年轻人到底有失稳寸,犯了武者之大忌。雷炎正要一刀劈出,他这三叠刀法三招为一个组合,却见漫天白色花瓣劈面袭来,平时他也不在乎,但现在这些花瓣中带有奇香异蝶的毒粉,慌忙之中他连忙闭住呼吸,却觉虎口一痛,收势不及龙牙刀狠狠的砸在地上,他连哼都不敢哼一声,慌忙飘身后退,待白花落尽,咬牙切齿的他却惊奇的发现石台处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徐风的身影。
徐风沿着山径小路一路狂奔,山风拂面,绿草如茵,那熟悉的香气早已荡然无存,却哪里去找那两个少女的身影。
仙霞山下仙霞镇,日上三竿,己近响午,徐风牵着骏马行走在这青石街上,他的目光随意扫视着,他期待出现那个身影。但希望总是大于失望,这平时热闹非凡的古镇在今天这个愁怅的日子却是冷清了许多。
徐风正自诧异,却看见街道尽头人头攒头,似在眺望着什么。徐风拴好马,一跃上屋顶,几个起落,已到街角最高的屋脊上。
徐风刚立住脚步,已有几个青衣人围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他,但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徐风正欲解释,为首的一个青衣人摇了摇手,目光复又望向了不远处。
徐风这才注意到他所处之处正是吴家堡,乃是这仙霞镇上最大的江湖势力,吴家堡主吴明更有万夫莫挡之力,他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确是犯了江湖之大忌。
仙女湖畔,吴家堡前,此时已是人山人海,不少江湖人士更是占据了有利位置,湖畔上的游船更是人潮拥挤。但如此多的人流却如这仙女湖一样平静,人们睁大双眼,不约而同的望向湖面。
那里,二人二船,仗剑仗枪而立。风吹过湖面,水波涟漪,二人二船却是纹丝不动。那持枪之人,高大魁梧,枪尖闪着寒光,如蜀国张飞在世。而那挎剑之人,却是英气逼人,一身白衣,似已那朵朵浪花融为一体。
徐风并不是江湖中的无名之辈,他识得那二人,持枪大汉正是这吴家堡主吴明,此人成名极早,不但有张飞之勇,相传那水中功夫更是江湖一流。不过相比他的对手却逊了许多,慕容招血,现慕容家族第一人,相传此人剑法通神,生平二十战未尝一负,二十岁时已名满江湖,成为江湖近三十年最为出色的剑客。只是此人行迹诡秘,相传他最后一战还是八年前解剑岩前七十四招胜武当第一剑客松林道人,不知如今为何与这吴家堡结了冤。
和大多数人一样,徐风不由摇了摇头,此战已无多大悬念。相比当年的松林道人,这吴明并不会强上几分,而八年之后,慕容招血又精进了多少却是无人得知的。从吴家堡和仙霞镇上江湖众人死灰色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这一战,吴明那是九死一生。
相比这江湖人士的忐忑不安,仙霞镇上的姑娘却是活跃了不少,无论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是翘首以盼,小声议论着这江湖中最潇洒的公子剑客。
徐风并未死心,他的目光穿过拥挤的人流,定格在仙女湖畔游船阴影下的绿衣女子身上,绿衣女子挽着花篮,花篮中白色的鲜花如慕容招血白色的衣裳一样吸引着徐风的目光。
徐风抱拳,向警戒着他的青衣人行礼,跃下屋檐,轻轻的挤到绿衣女子身边。诱人的花香和体香让徐风不自觉的靠近了些,徐风仔细打量着绿衣女子,女孩很安静,她静静的看着船头上的那些大家闺秀,似是渴望她们能买下她手中的鲜花,但徐风却发现,她的眼神却似有意而无意的紧盯着远处船板上的慕容招血。
徐风笑了笑,少女都思春啊。女孩似是未发现徐风的靠近,但徐风知道她发现了自已,这让他更增添了些许好奇之心。人群开始噪动,慕容招血一剑在手,如王者般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那花船上的众佳丽身上。女孩依旧很安静,她没有如那些佳丽一样欢呼雀跃,亦没有如小家碧玉一样满脸绯红,她的眼神很复杂,徐风很难解释,或许那是一种事不关己的空洞吧。
“你是来买花的吗?”女孩突然道。
“是的,这些花很漂亮。”徐风笑道。
“一两银子一把。”女孩道。
“不是十文吗?”徐风问道。
“你看了我这么久,一两银子已经很便宜了。”女孩道。
“那好吧。”徐风掏出一两银子放在花篮中,但他并没有拿花。
“我是你要找的人吗?”女孩一动未动,继续道。
“我不知道,也许吧。”徐风答道。
“你应该找错人了,我只是个卖花的。”女孩面无表情道。
“可我刚才差点死在那些白花下。”徐风盯着那个花篮道。
“”花也会杀人吗?”女孩反问道。
“花不会,但卖花的人会。”徐风答非所问道。
“我只会卖花。”女孩拿起一把花塞给徐风道。
徐风这才看清女孩,女孩柳眉杏眼,樱桃小嘴,精致着小脸蛋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她整个人就如这仙女湖一样美丽,一样迷人,或许也如徐风所想的一样神秘。
女孩轻轻一笑道:“我是叶青,你以后买花可以找我。”
徐风笑了笑道:“那是自然。”
叶青又道:“最好不要是今天,今天的花可都是给死人的。”
徐风正遇回答,人群又发出一声骚动,仙女湖上,慕容招血剑身有如珍珠般滚动,那是湖水被他真气吸引,不住从剑尖吸起,从剑尾滴落。慕容招血王者般站立船头,高声道:“吴堡主,三招过后,你我两清。”
吴明挺了挺长枪,道:“多谢!”
人群中一阵叹息,有人意犹未近,也有人眉头舒展。正应了那句话,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有力的防守就是进攻,面对慕容召血这样的顶尖高手不光是靠勇气的,吴明纵横江湖他是深知这个道理的。繁华落幕终归是简单明了,所以他的惊魂枪刺出,没有任何的花招,也没有任何防守,更没有任何之保留,进攻就是全力以赴,面对慕容召血唯有拼尽全力。
枪尖闪着寒光,夹与雷霆万钧之势刺向慕容召血,哪怕是面对这位顶尖剑客,吴明仍是自信满满,他在这杆长枪上已融合沉浸了四十年,枪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生命,那些滞留在枪尖上的孤魂野鬼有几个生前名声并不在他自己之下。他们败了,只因为他们低估了自己,这仙霞镇的人都知道他是习武的天才,百年一遇,只有他自己知道,相比同层面的武者,他不光多了几份努力,还有那他自己引以为傲的天生神力,何况这次是在自家门前的仙女湖上,他的水中功夫更是他保命的资本,别说三招,就是十招,他相信也会安然无恙的。
枪尖带着他一生的愤恨与荣耀,他不是出生名门,但骨子里同样高傲,这也是他选择应战的原因,死并不可怕,那些因恐惧而心生的逃避才是可耻的,永远无法原谅的。放眼江湖,他相信从正面可以击败他的那是绝无仅有,至少这四十年,他还未遇到。
枪尖穿过水幕,重重的击打在那柄举世闻名的剑身上,水幕尽碎,两船划开波浪,急速后退,湖水倾盆而下,落满了吴明一身,他还未来得及回味,一条水流如潜龙出海向他撞击而来,水是最柔情的,亦是最恐怖的。吴明飞身一跃落入水中,可怜他刚才所乘那条小船,已被水龙绞得支离破碎,只剩一堆破木头悬浮水面,众人再一看那迎风而立的白衣公子慕容召血,他依旧潇洒倜傥,恐怕身上连水珠都没沾上一滴。岸上一时鸦雀无声,众人都张大了嘴,满脸的惊讶之色。
潜入水中的吴明已是心如石灰,作为当事之人只有他能明白刚才的那一幕,枪尖刺入水幕,就如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将他的惊魂枪往外推。原来那水幕竟是慕容召血真气所化,他不但从正面击退了自己石破天惊的全力一击,更在他还未站稳脚跟时迅速给予了还击,这才让自己狼狈入水,可见他并未使出全力,那么他的内力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
浪花又起,水中一物飞跃而起,竟直向慕容召血面门而去,鲜血飞落,慕容召血飞身后退,被他斩为两段的竟是一条这仙女湖中常见的刀鱼。他名字中虽带有血字,但他讨厌血,特别是这特别腥臭的鱼血,哪知就在他凌空飞起时,一道更为猛烈的力量刺破水面,直向他腰腹而来,那是吴明的惊魂枪。慕容召血剑尖一点,借势而起,双脚连点,已脱离船体攀上枪身之上,湖面又发出一声轰隆巨响,吴明如他那柄惊魂枪一样,冲出水面,向他正上方的慕容召血暴射而去,这吴明不愧是身经百战,水性奇好,招式,方位,力道无一不是恰到好处。但慕容召血就是慕容召血,电光火石间他双脚用力一旋,惊魂枪被他旋出一道银光,吴明重重一拳击在枪身上,哪知他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掌并未震开慕容召血,慕容召血犹如磁石一样牢牢吸附在惊魂枪上。然后,湖畔的众人便看见他们的英雄吴明与他那杆惊魂枪一起重重的砸入湖里,烈日下,鲜血涌出,染红了湖面,那不是鱼血,那是吴明的血。
湖畔上的众人呆若木鸡,流光剑法剑如流光,又有多少人能看清慕容召血发出的那一剑。良久,湖畔上才发出几声叹息,三招,只有三招,他们引以为傲的英雄吴明就这么战败了,生死未知。吴家堡的人慌做一团,划着船向吴明落水处急驶而去。
小船荡开水面,笔直而来,慕容召血站立船头,若天神下凡,试问当今江湖,又有几人有他之风采,就算当年的剑神,他的叔父慕容傲天也不过如此。
慕容召血跃上花船,在众佳丽的欢呼声与众江湖人士的仰慕声中,他先前所乘坐的小船轰然开裂,散落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木板,原来木船早已开裂,不过是他力道控制得恰如其分,从这也可看出刚才那一战之霸道精彩。
慕容召血含笑扫过众人,柔和的目光停留在徐风身上,徐风连忙抱拳行礼,同是习剑之人,他的脸上洋溢着对这一代剑神无限的崇拜与倾慕。慕容召血只是点了点头,余光扫过徐风身旁的叶青,略作停留便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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