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灵——法则制裁者》——永恒·祭
楔子 活着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而有的人死了,但是他还活着。
我一直认为这只是自我安慰,直到我真的被一辆酒驾的车冲上人行道,将我撞死在店铺的铁门上。
人已经感觉不到痛,只有无限的寒冷如同毒药逐渐弥漫我的神经。我低头看着自己塌陷的胸腔像是被踩扁的皮球一样完全坍缩——我没法不低头,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的颈椎已经断了,具体断成了几节我已经难以分辨;我看到了车旁我那拖拉着的,只有皮连着的一条腿,鲜血的颜色是那般刺眼;耳边似乎传来了惊叫,但是传到我的脑海缺仿若呢喃;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口中的呻吟已经模糊不清;将死之人,我第一个念头却是,自我来到这世上,我的二十四个年头终于要结束了。
……
雨,下得很大,在森林间发出“嚓嚓”的声响,伴随着林间清爽的空气和似乎是夏日中的刚被解除的灼热感灌进了我的胸腔。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啊——”地惊叫着,眉头随着闭紧的双眼拧到了一起,全身的肌肉收缩、绷紧,仿佛要以此来缓解我被那辆奔奔撞在墙上时没来得及发出的恐惧和对死亡的抗拒感。直到我突然发现我又一次能睁开眼,又一次能呼吸,能呐喊,能握紧拳头,又一次能抬起那条本该被撞断的腿,看着自己起伏的胸腔,我第一次对“活着”这个词有了一种近乎信仰的崇敬。
我爬起身,用了三分钟才从那种惊惧中缓过神,背后靠着的巨树仿佛在拥抱、在安慰我,将我的身体陷在他的树根间来让我靠得舒适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脑海里的第一个疑问是为什么手这么小,然后才蓦然惊觉,这里到底是哪里?
在惊恐中,我慌忙站起身,伴随着林间的雨声,开始四下张望。这是一片森林,这是我的第一个确认,一望无际的绿色,头顶的阴影,以及脚下微微起伏的坡度无不证明着这一点。可我为什么会在森林中?我不是被车撞死了吗?
内心的疑惑并没随着我的苏醒而解开,但至少我知道我活着,毕竟那种鲜血在体内流淌的感觉不会有错。然后腿侧的疼痛和脑门那拳头大的包就告诉我现在我受伤了。裤子被磨开了一个大洞,似乎是从左侧山坡滑落导致的,转身过去还能看见被推开的腐叶、树枝和泥土,大腿上是一片血红,但是在见过自己的“断腿”以后,我终究是没因此而再度惊叫或是倒吸一口凉气。被擦破的表皮血肉模糊,但是并没有伤到骨头,坡下长有一片野生的小蓟,我扶着一旁的树干慢慢滑下去,采了两株,借着露水洗净叶片,然后碾碎擦在伤口上,那瞬间的疼痛如潮水灌入脑海,但在这种完全陌生的森林里面我只能咬牙忍了下来,毕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的一声惊呼而吸引过来野兽,死过一次的人,只要不是因为自杀,都必定更加怕死。
接着我又在脑门上擦了擦,凭着经验我只知道小蓟消炎止血,并不知道能不能对我脑门上的大包有用,但想必还有点用处,我自我安慰着。或许是因为云黑,雨初始很大,但是很快便小了下来,云深处露出一丝阳光,我的衣服不算很湿,便借着这阳光开始向山下走去,随着雨停,山上偶尔传来的怪叫声令我冷汗直下,那种完全无法分辨是什么生物的声音总令我莫名惊悚。直到我走到坡底,看见一片不大的湖水和炊烟袅袅升起的村落,心中的紧张才略微松弛。这时我也才来的及打量我自己和这片世界。
借着刚才处理伤口,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小巧,宛如孩童。而出于对自己模样的好奇,我快步来到了湖边。在下午因刚下过雨并不显得炎热的阳光下,我在看到湖水的一瞬间便蓦然惊悚——那水中的倒影赫然是个孩子,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孩子。
我只能以“我之前是死了,然后又莫名来到了这个孩子的体内”作为说服自己的理由,以前我并相信灵魂、鬼神,而在看到这个陌生面孔的瞬间,我的世界观仿若被颠覆,对那些不知存在与否的东西,信了八分。毕竟不是也有新闻报道说有人原本死了,但突然又活过来并且有了前世记忆么?虽说当时我看着觉得那只不过是炒作,但是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切解释都是那么无力。
我本是一个孤儿,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而父亲早就因为经济上的原因弃母亲而去。我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当时并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媒体,不然说不定在报道过后我能被某个好心家庭领养也说不定。但是那些仅仅是假设,现实就是我自幼生长在孤儿院,老院长和蔼可亲,尤其对我很好。毕竟其他孩子不论何种原因失去父母,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一些,好歹体会过亲情;而我,却是一个自出生便在医院的保温箱中,一周都没人过问的孤独者。我仿佛自出生便被世界抛弃了,这让孤儿院的老院长对我格外怜悯,便是连其他哥哥姐姐在我小时候也对我格外照顾。可这些并没有将我心中的孤独冲淡,在从老院长口中得知了我的身世以后,我沉默了一周,然后来到了母亲那摆放在殡仪馆的骨灰盒前哭了一个下午,再然后,大伙儿的眼中,他们的小弟弟似乎又回归了活泼,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仿佛在那一瞬间长大,真真懂得了世间冷暖。孤儿院的一切便是我最在意的东西,所以在各方每年定期送来的捐助下,我在七岁时来到了学校。因为预算不够,一些觉得自己读书无成的哥哥姐姐便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了我们这些小家伙,腾出每年那几万元给我们交学费,而自己则出去打工赚钱,贴回孤儿院希望能改善一下这里的生活。我尤其记得那一串数字,在我自小学开始长大的这几年里,有六个大哥去世,四个是交通意外事故,其余俩一个是在工地被落砖砸死,一个是遇上了劫匪。遇上劫匪这个大哥,为的是刚发的一千八的工资,那天他正在回孤儿院的路上,遇上了四个歹徒,歹徒想要抢他手中的钱,他不肯给,因为那是要贴补孤儿院的血汗钱,而令人想不到的是,他没给钱,却给了命。我们在被警方喊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他被送上担架的尸体,伤口在脖子大动脉。但是到死,他手中都紧紧攒着那个信封,信封里则是皱巴巴的一千八百元。我记得那天是老院长第一次在我们面前落泪,或许对这个孤独的老人来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他最亲的孩子。
所以当我作为孤儿院中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时,我所听到的是所有人的欢呼声,那时老院长已经很老了,佝偻的身体让我觉得他随时会倒下去,但当我将要走上前往南京的火车时,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拖着那颤颤巍巍的身体来送我。我记得我告诉他,等我读完大学,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赚很多钱,让他们不用担心。
而就这样,四年大学生活,除了第一年是孤儿院给我交的学费,我再也没问他们要一分钱,每年苦到的奖学金,我除了来年的学费和一部分生活费,也会汇回去。直到我走入社会,开始工作。我只是一名公司小职员,但是因为为人处世圆滑,加上做事认真,也算混得可以,但是或许我也没想到,就在要过年了,我将回孤儿院看老院长的这几天,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这里还是中国,还是地球,我一定要回去啊。我是这样想的,但是看着远处村庄的模样和我自己的衣着,我便知道,或许我所认识的一切都回不来了,但是我努力说服自己还能回去,毕竟院长年纪大了,八十多岁的高龄想必无法再经历一场打击。我真的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那个对我最亲的人,在看到我近乎残缺的尸体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伤感并不能带来好运,这是我十二岁那年所懂得的道理,所以哪怕如今我就在一个新的世界里,我也要努力地活下去。虽说,穿越什么的,确实挺扯的。这让我不禁想到以前看过的一篇小说里面所说的:不要相信那些说穿越就多好多好的人,当你真的经历了,才会发现曾经你所认识的,对你重要的人,都已经烟消云散。只留下你孤独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度过此生。
我现在就是这样,看着身上那有点类似欧洲中世纪时平民身上的布衣,带着忐忑的心情,走向了那个村庄。
湖畔离村口还有段距离,其间是一片良田,似乎是才刚下过雨的原因,田间并无人劳作,只有村口的雨棚下,有位老者在抽着旱烟。
老者带着草帽,看不清脸,衣着朴素,锄头搁在一旁,斜靠着雨棚的柱子,自己躺在雨棚下的躺椅上,倒是安详。
而我因此变得更紧张了,因为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很清楚,就像我之前所说的,这个村的建筑,人的衣着——我从没看过任何国家有这样的衣着,哪怕欧洲中世纪所描绘的也只和他们相像而不一样。衣着间有着欧洲中世纪苦行僧的麻衣长袍,却也带着中国古典男子汉服的绑腰,如同是一个被我已知文明的混合体。
我在村口踌躇徘徊,终究还是被老者注意到了。老人直起了身,看得出来,或许因为经常干活,他的身板很硬朗。他神态很和蔼,但是眼中还是时不时会有锐光闪过,证明他年轻时有着不俗的经历,但是现在因为归隐而显得不再锋芒毕露。
“小家伙,在看什么呢?大太阳的,还不过来坐着休息一下?”令我惊讶的是,我竟然听懂了他所说的话,尽管我可以肯定,他所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认识,因为既不是中文或英文,也不是我闲暇时所自学的几句德文。但是或许是这具身体有过这些语言的记忆存储于大脑,我竟然可以理解他说的话。但是凡是和这具身体有关的记忆,我却什么也没有。
我试着走过去,站到了雨棚下面,老者冲我笑笑,又咂起了旱烟。他对我似乎很有兴趣,看了我一会儿又问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怎么没父母带着就出来了?”
“我们一家人出来,但是在山里遇上了怪物,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我……”因为对于这个世界的不熟悉,我还是只能骗一骗这个老人,但是因为带着对那个世界的眷恋和不舍,以及来到这里的惶恐与不安,我竟然真的哭了出来。但脑海里还是奇怪着,为什么自己会这个世界的语言。
或许是我年龄小,在老者眼中属于那种不善于欺骗的人,对我的话立即便信了八分。眼看我哭了起来,忙起身把我拉到了椅子上,而我之前的徘徊或许也被他解释为内心的惶恐不安。老人毕竟是老人,他们看待幼龄孩童的心态大都是一样的,便是我的儿子女儿也是他们这么大大长起来的。心中起了怜悯之心下,便是不停地安慰着我。“竟然遇上了野生魔灵,唉,也算是运气不好了。来,孩子别哭,反正我这糟老头子也没什么家人,你以后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亲孙子了,爸爸妈妈没了,你还有爷爷啊。对吧,来,不哭,你不是一个人的。”
我哽咽着,渐渐停止了哭泣,心中对于这个老人产生了巨大的好感,哪怕我现在的样子还是个孩子,但是能在见到我有难便愿意伸出援手,便证明他内心的善良,原本对于他时不时眼中闪过的锐光的那种恐惧感也减弱了。而他话中的“魔灵”一个词引起了我的惊觉,如果,这魔灵真的是我熟悉的那个游戏,那穿越过来,我所面对的就还不算太糟糕。
直到,我看到一中年人走过来,冲着老人大喊:“哟,村长好啊,我下地啦。”而他的身边,跟着一只风属性的鬃毛野猪。
第一章 异世界日常
说实话,在这个世界过了这么多天以后,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比如气候方面,以下雨来说,这里下雨是没有预兆的,很可能之前还是晴空万里,转瞬间便大雨来袭,而奇怪的是,下雨一会儿,才会在天上看见乌云,而到了乌云出现的时候,人们便会准备走出屋舍——因为乌云代表着雨即将停止。
雨这东西从来不会持续,顶多半个小时,大多时候都是晴天。而且令人诧异的是,这里不论太阳多大,都不会感到特别炎热,算得上是气候宜人了。
而且这个世界,不得不说,甚至有时候我都在比较,到底哪个世界更好?因为这里文明虽说很低,甚至还在君权神授,教廷掌控一切的时段,但物产——真的太过丰富,以至于在中国三大改造时期搞出来的夸大其词的“一亩地,万斤粮”,竟然真的可以实现……
我真的难以想象到底要什么品种的水稻才能有这么大的收成。
而自从知道了,这个世界竟然是有关“魔灵召唤”的以后,我只能感慨自己还算幸运。因为我前世,虽说一穷二白的,但是确实玩过这个游戏。因为没钱我从不充值或者如何,但是玩了一年多,大部分经验还是有的。只是还是有的地方是不一样的,毕竟这是真的世界,不是那个我消遣时间的游戏了。
比如前几天萨拉尔爷爷提到的“本命召唤”。
每个人七岁时可以去城内神殿的“通灵神池”内获取一封属于自己的召唤书,至于是什么级别的召唤书,便是看天赋了。这与运气无关的特点,不禁让我这个一直脸黑的“非洲人”内心有了一丝小期待。召唤书分级与游戏中一般无二:普通的白书(俗称卫生纸),神秘卷(就是黄书),传说召唤书(紫书是也)。至于突破召唤书有没有我卖着萌问了爷爷,而爷爷只是告诉我,传说是有的,但是几千年来从未出现过。而至于光暗召唤书,爷爷则告诉我,光与暗不属于人所拥有的力量,所以人的本命召唤书只会是风火水三系,而光暗召唤书的获得则需要运气。
如今这个身体已经六岁了,或许是因为营养不够,看着有些瘦弱像是五岁的孩子。所以我万分期待着一年以后我会获得怎样的召唤书,传说中的突破卷,我也就幻想一下,而传说卷,不说几十年才有一个,在我的想法中,能有一封神秘卷就好,虽说不知道能否获得胎五的存在,但是总有一个盼头,不是么?
而平时,因为我还小(至少爷爷是这么认为的),显然是不能下地里帮爷爷干活的,所以便一个人在家里做些家务事。像收菜、做饭、洗碗这些便成了我的分内。比如现在,我正在剥豆……手中这种类似大白芸豆的豆子叫库克豆,原产地是魔灵区西泽山附近,原本是野生豆类,但后来被探险者发现并带回了桑达尔帝国,然后又从那边传到了四国境内,按爷爷的说法,这是一种充满传奇色彩的豆子,要珍惜每一颗。
而随着我这几天的生活下,终于完善了对这片大陆的认知。这个世界的大陆分为三种,中央的魔灵区:据说曾经整个魔灵区是一个庞大的帝国,但是在大约四百年前,全魔灵区的野生魔灵出现了一次暴动,而借着混乱,庞大的帝国分崩离析,势力最庞大的四家将这个帝国瓜分,成为了如今四大帝国的雏形。但是因为暴动一直难以平息,四大帝国开始寻求出路,于是,几年后,四国在魔灵区四周发现了六座悬浮的大陆。这种大型的大陆高度相对较低,但是胜在面积极大,承载帝国绰绰有余。
四国因此各占领了一座悬浮大陆,这六座大陆形成了第二种区——帝国区。其中以南方凯撒帝国最为庞大,其帝国图腾为龙——地球西方的飞龙。而桑达尔帝国最小,图腾为先知——即奥克雷尔,而另外两国大小则在伯仲之间:卡卡丹帝国,图腾为独角兽;柏勒洛丰帝国,图腾为喀迈拉——游戏中熟知的“牛”,狮脸,狮身,牛角,牛蹄。而最后,则是随着发现了四周的悬浮大陆以后,再在更高的地方发现了成片的天空岛——这些天空岛总面积并不比魔灵区小,但是又远小于帝国区的面积。按爷爷的说法,能居住在上面的人,非贵即强。天空岛不同于其他两片地区的是,每座天空岛都是随时在移动中的,而一旦占领了一座天空岛,便能在岛上找到岛之核心,然后控制其移动。
这与我前世游戏中的一些认知有些大相径庭,因此我问了一部分我所知道的问题。
但是当我渐渐得知魔灵几乎没有觉醒的,而且爷爷对符文几乎无知,甚至魔灵不知道怎么升星,天空评议会并不存在,异界裂缝也没有出现过的时候,我才知道,如果以这个世界为一个时间轴,那我玩游戏的那个阶段应该是这个世界数百年乃至于数千年以后。这让我不知应该感到忧虑还是庆幸。
以上是这个世界的具体,我把他们写在了一张羊皮纸上,珍重地卷起收进了我的卧室里,算是对我进入这个世界的总结,也算是对我过去的怀念。
而对于爷爷,我的认知则停留在旁人的讲述中。村里的人都很和善、淳朴,交谈之时几乎没什么防备之心,所以在我简单的套话之下,我也认识到了爷爷是个怎样的人。爷爷是村里的村长,原本不是这里的人,但是,大约十年前,爷爷一家来到了村里——是的,一家,当时爷爷的儿子还在,爷爷的老伴据说去的早,而爷爷的儿子是位探险者。当时来的时候,据说爷爷的儿子是个英俊的小伙,身高一米八几,身材匀称,眼神锐利。按村里人说,看起来就像是名将军,但与外表不同的是,他内心细腻,待人亲切,乐于助人。当他在的时候,村里不少姑娘都被他所迷倒,但是却因为他有一名极为漂亮的妻子而选择了放弃。那时的爷爷还不是村长,而原本的村长是个欺上瞒下,见利忘义人,简单说,就是十足的小人风范。结果这人偏偏看上了爷爷的儿媳,仗着自己的本命魔灵是一只三星火地龙想要干强抢民女的事情,但当他闯进屋内,未等叫嚣,便发现了一只水精灵站在前方。第二天一早,当着全村的面,爷爷的儿子(我姑且称他为叔叔吧),手起刀落把村长斩杀。大家不仅不恐惧,反而人人欢呼,为此设宴。这是叔叔在来到这里做的最大的好事,这也让大家认可了爷爷,并把他推举为村长。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在六年前,叔叔夫妻二人在一次去魔灵区的探险中,双双死于非命,而那时叔叔的妻子,刚有身孕。
他们是被其余探险者发现送回来的,当尸体被抬回来时,都已经有些腐烂了。爷爷坐在两具尸体前沉默了一天一夜,村里人挨个来慰问,平时好客的爷爷也没搭理一下,第二天一早,村里人就集体发现,爷爷原本硬朗的面庞满是皱纹,原本乌黑的头发一夜尽白。虽说后来爷爷又恢复了往日的形象,但想必那件事对他来说会是一生的伤。
我因此也懂了为何爷爷知道了我的情况会对我这么好,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想必他的孙子或者孙女,也有我这么大了吧。
想完这些事情,我开始继续百无聊赖地剥着库克豆,就算明年能拥有召唤书又能如何呢?我估计家里连借用神殿召唤阵的钱都凑不齐。是的,召唤阵只有神殿以及一些大的家族、权贵家里才有属于自己的召唤阵,平民想要把召唤书变为魔灵是要付钱的,这个世界流通的货币就是魔力结晶——即蓝水,而红水——魔力水晶,那是属于召唤师研究用的,尽管我估计大多召唤师都不知道水晶怎么用,但是只有召唤师拥有开采水晶的矿脉——天空岛。而想要获得召唤师的头衔很简单,也很困难,有能力掌控一座天空岛。简单的是方式,困难的是能力。
而至于本命魔灵,只要你召唤了它,因为是你的血脉呼唤所牵引得到的召唤书,它将和你血脉相连,它永远不会背叛你,将完全听命于你。所以我的脑海里开始筛选着比较有用的低星魔灵——因为我完全不敢期待胎五,作为一个前世玩这游戏基本靠合成的,我唯一抽到的胎五就一只火牛……现在想想都觉得我再前世不会是非洲挖煤的吧……
所以像风熊、火哈勒普等等就是我最期望的低阶魔灵了。也算是我给自己的定位,因为我自幼便明白一个道理,好高骛远是原罪,脚踏实地才是真。我不能把一切期望都寄托在运气上,但既然上天让我再活了一次,我就要努力地活下去,活得更精彩、更出色,不辜负我这条人生命运的副本中所多出来的性命。
我,想成为一名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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