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仙凡录》——筱思s

第四章 邪神降凡渡波澜

（大明成化六年春）朝廷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山东柳家村更是一派祥景，尽目而观，乃见百姓耕种，互问互答；村间小溪清流，各家孩童下水嬉戏，摸鱼抓虾；山林中，树木初露新芽，鸟儿唧唧。

忽见一人家屋顶生烟，屋外一农人问到:“有成，还未至晌午，怎地开锅做饭了？”屋内人出来道“有廉哥啊，你弟妹不是怀了吗，此时腹中饥饿，故而做些饭，予她补补肚子。”那人又说:“嗯，原来如此。不过我有一事不明，那日你家天降奇光，自此弟妹怀了孕，那莫不是怀的神仙，若是神仙倒好，指石成金，那可是我们柳村的福气。哈哈，不与你开玩笑了，去看你的饭，莫不糊了倒怨我了。对了，老弟，怀孕的女人身子虚，得好好补补。趁着今天天好，你可去后山寻摸点野味儿。”“多谢有廉哥提醒，您慢走。”

回到屋内，有成便自语:“唉，神不神仙倒不打紧，若是妖孽又当如何，到底是留不得。”有成将饭做好，端了进去，一边去听肚子里的孩子，一边问妻子:“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呀，取什么名字好呢，我看男孩叫柳小一，女的叫柳二丫好吗？”有成妻子道:“你呀，快别打趣了，去忙吧，我想睡一会。”有成便自己收拾好弓箭向后山走去。

柳家村这后山可不得了，相传这里住着神仙，是神仙保佑着这村子，使这里的人免受天灾，只是谁都没见过这神仙长啥样。有成抬头望望万里晴天，心里想到:今年准又是一个好收成。走了一会儿，忽然，有成看见前面有一头白鹿，正在用舌头梳理自己的毛发。看见有成也不慌，有成抬起弓，拿出一只箭，不想射偏了，惊了鹿。有成连忙去追，不觉已入大山深处。密林深处虽时有阳光透下来，却还是感到寒冷。有成想:今日甚是倒霉，野东西没寻到一个。人倒要丢了。有成肚子响了有一阵子了，又紧了紧衣裳。怪只怪自己出来没吃东西。忽然自密林间传来一阵笑声，有成寻声而去。见一老者身穿道袍，予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意，此时正与另一人博弈，这两个人不仅衣服一样，连模样也十分相似。而这道士身旁卧着的正是自己看到了白鹿，有成见他们兴起，未敢打搅，便坐在远处的树下，仔细瞧起这鹿了。只见这白鹿，鹿身确无半点杂色，鹿蹄没有一点泥土，站在老道身边亦无半点慵懒之意，有成心想:怪不得刚才自己会如此忠迷一只鹿。还好刚才射偏了，不然这罪过就大了。

等了一个时辰，老者终于开口了:“何人坐那里，不妨过来一叙？”有成连忙立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见了礼，道:“道长，在下是山下柳家村人，今日误入山林，迷了路。扰了道长修行，望道长原谅在下无知，指条明路。”

那老道又说:“莫急，现在未时，你且过来，我与你聊聊。来坐。”有成未见刚才与老者对弈之人，便连忙过去坐下。

老道便说:“远方来者即是客。”说罢，朝白鹿挥挥手，白鹿便走了。老道又言:“你来此为何，我已知晓。但我要你知道，你妻子腹中的孩儿乃是天上灾星下凡，但凡与他有关系的人都不得善终，故而待他出生后，可否交于我做一个徒弟，如此，可保他这一世安宁。为你柳家留下血脉。你看如何？”

有成听了这话，心里凉了一下，但他又说:“道长莫非说笑了，我且不管他是不是灾星。他都是我的孩子，道长说他是灾星有何凭证？”

老道说:“他是不是灾星我现在没有凭证。”

有成赶紧说:“那就请道长莫要信口雌黄。”

老道说:“信口雌黄？也罢，我今日立下三件事，若有一事不应，便是贫道妖言惑众，管叫那天打五雷轰。其一，你子出生之时，阴云密布天雷滚滚，却不会下雨；其二，出生之后，即时这后山和你们村的所有生灵皆会跪拜半柱香的时间。不仅如此，山林之上百木渐朽，田野之间诸花渐枯；其三，此子出生后方圆千里大旱三年粮食颗粒无收，这三件事若应了，可否将他交与我？”

有成心里一凉，又说:“他，是妖？”老道却说:“不，他是神，一个高高在上的正神。”

有成流了泪:“神也好，妖也罢。是我的孩儿，我总不能杀了他，若是将他交与你，予他有何好处。”

老道说:“我会教他天文地理，武功与治国之道，大明朝表面看着国泰民安其实已在逐渐衰败，待他长大后，我会让他为大明寻一个明君而辅佐，这样可行？这也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有成道:“若这三件事应了，就答应你，不过，那些老百姓怎么办？”

老道说:“愿逃，活；不愿逃，死。”这时，白鹿嘴里含了一根灵芝，老道说:“这是百年的灵芝，虽无延年益寿之功效，不过补补身子倒还行，你且拿回去。记得，让你妻子务必服下，一定要记得。”有成拿了灵芝，顺着白鹿的指引便下了山。

回到家，有成不敢将这事告诉妻子，也不管自己腹中饥饿，独自坐在椅子上，拿出了灵芝，看了看，包裹好了放在自己身上。

又过了几日，有成拿出灵芝，给媳妇熬补药，忽听屋内自己妻子叫:“相公，有成，我肚子痛，怕是要生了！”有成闻之，入内而看，只见妻子头上皆是汗。“你且忍忍，我去找王婆婆。”

有成跑到王婆婆家:“王，王，王婆婆你老快请。”这王婆子一听便知有成媳妇要生了，便马上收拾收拾，与有成去。途中，有成嫌王婆子走得慢，便不嫌别人说什么，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背上，跑回了家。

回了有成家，王婆子让有成赶紧烧了水，进了屋子，竟不觉外面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村里人都说老天爷发怒了，要降灾了，劳作的村民都回到自己家里，关门闭窗，生怕这雷打到自己的家里。

有成在屋外焦急不安，轰隆隆的雷声也掩不住有成媳妇的惨叫，王婆出来道:“有成，生不出啊，在这样下去，你媳妇非得疼死不可。”有成听了，只能干着急没有主意，忽然一声惊雷提醒了他，赶紧去厨房弄了碗灵芝汤，让王婆给妻子服下，王婆子说道:“我接生几十年了，从没听过喝一碗汤便能把孩子生下来，也罢，试试吧。”

有成媳妇喝了汤，不一会就听到孩子的哭声，有成心里总算踏实了，王婆出来，有成赶紧问:“我家那位没事吧？”王婆道:“瞧把你急得，放心，母子平安。”有成给了王婆一些银子，刚要跪下来感谢上天便看见外面的天又变得晴朗，完全不像刚才那番景象，而家中鸡鸭牛狗却跪下来，朝着自己妻子生产的屋子，有成看到这景象，心里一惊，心想:“看来那道士说的是真的。”叹了口气进去看孩子去了。看到丈夫一脸愁样，有成妻子便说:“为你柳家生了儿子，怎么不高兴啊？”有成道:“没事，高兴，谢谢我的好妻子。”

这柳家村有一个规矩，哪家孩子出生了必要去各家找布料，做衣裳，穿百家衣，说是少生病。有成第二天一大早做好饭，便去各家各户寻布料，可是很多人家都像躲灾一样躲着他，都说自己家没布料了，有成来到有廉家里，被有廉叫进屋里:“有成老弟，你知道大家为什么都躲着你吗，实不相瞒，你猜我昨天遇到什么怪事了？我告诉你，昨天你孩子生的时候，电闪雷鸣，我媳妇儿告诉我家里的牲畜都在朝你家跪拜，我昨天在山上，山上的狼，狐狸什么的都在跪拜，正是你家的方向你家。你那孩子不是平常人，怕是个妖孽，大家不拿出布条子，怕惹晦气。”有成听完，握紧了拳头，默不作声地回家了。有成妻子见有成空手而归:“怎么了，怎么一块布料也没有？”有成不说话，看了看孩子，充满了怒气，一拳头打向了墙壁。妻子也不敢多问，把孩子抱在怀里。

一个月以后，按照村里的习惯，是要请喝满月酒的，有成杀了一头猪，准备做一场热闹的酒席。已经一个月没下雨了，村里人都以为犯了什么事得罪了老天爷，便想着村里来个喜事冲一冲，看这一个月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没再那么忌讳了，便答应去喝两杯。

第五章 云凡收徒入道门

有成请来了远方的亲戚，商量一起给孩子做一桌酒席，有成妻子在屋里抱着孩子躺在床上，叫过有成:“当家的，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没，今日就是一个月了，也该有个名字了吧？”

有成道:“不急，我还没想好。对了，可能过几天咱们得搬走了，到时候把该拿的都拿上，唉。”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生了孩子这一个月你就没高兴过，讨厌我们娘俩你直说便是，我马上回娘家。”

“休要胡言，我柳有成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哪敢讨厌你啊，你为我生了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说了怕你生气，更怕你伤心。”

有成妻子正要说话，外面一个女人大声喊道:“有成，快出来，有个又疯又脏道士来啦。”

有成一惊，撇开妻子的手，出去了，不等有成说话，道士便讲:“今日令郎满月之日，贫道特来道贺，只是不曾备得薄礼，愿赐令郎名讳，勿怪勿怪，哈哈。”

有成刚要讲话，一边一个女人便说:“你既是道士，定会算命，何不为有成家的孩子批个八字？”

道士笑道:“批过，不可说，不可说。”

“你还不可说，假道士吧。”

有成说:“不可对道长无理，道长，请屋里坐。”

道士进了屋，在屋子四处看了看，径直来到屋内，对床上有成妻子笑了笑，便要接过孩子抱抱，有成妻子看了看丈夫，见他点头，便把孩子给了道士。谁知孩子顿时便大声啼哭，道士便说:“你这娃娃，先看看我，知道我是谁吗，就哭，没出息。”说完，这孩子竟然不哭了，还玩起了道士的胡子。

有成说道:“这孩子还不曾有过名字，故而烦劳道长赐名。”道士便说:“你希望这孩子日后如何？”

“平安便好，若能为天下人做些事更好。”

“我为他取名文武，一个斌字，你看如何。”

“我村取名都得遵循这辈份，在这一辈是个文字辈，柳文斌，文斌，好名字，多谢道长赐名。”有成向道士作了揖。

外面的村民来得差不多了，有成便请道士出去，上座，道:“今日小儿满月之日，各位乡亲吃好喝好。”便不再言语。可是村里人却不是很高兴，一个个不动筷子，只是互相望望。

可道士吃得不亦乐乎，这时一个村里人便对道士说:“不知道长仙居何处？”

道士用袖子擦擦嘴，说:“四处游行的道人罢了。”

“道长可会阴阳五行？”

“略懂。”

“还请道长救我柳家村人。”说完便和众人跪了下来。道士一看，马上吐出嘴里的猪骨头，连忙让众人起来，说:“这从何说起啊？”

那人说:“自一月前始，我们这里滴雨未落，地里的粮食都枯死了，秋后便无法向朝廷交粮，我等柳村人可如何是好啊？还请道长明示，我们犯了何事，上天这样惩罚我等。”

道士望了望有成，对村子里的人说:“我来算一卦吧。”

不一会，道士便讲:“你们村的风水出了问题，柳村乃浅水锁龙地，有龙脉自是应该人畜兴旺，可是，万事有个定数，你等村人之中，有一户人对上天不敬，在供奉玉皇大帝的贡米之中掺了三斗三升烂米，被玉帝所知，下旨收了这水，一个月前电闪雷鸣便是神龙飞走了，三年之后此处才会落下甘霖，故贫道劝诸位搬走吧，三年之后再回来。该说的，我已说了，至于诸位意下如何，贫道管不了。”

村里人听完，有哭的，有愁的。过了一会，便陆续回家了，酒席除了道士吃以外，其他人筷子也没拿一下，除了一些小孩子。

等村里人都走完了，有成也送走了亲戚，道士拿出自己的剑，放在地上，剑指西南，正了衣冠，跪地三叩首道:“师父，弟子愚昧，为了保护这孩子，撒了一辈子第一次慌，实属无奈，望师父见谅。”

有成见状，等道士完了，说:“为了这犬子，让道长如此为难，真的过意不去。”

道士看了看有成，点了点头，让有成跟着自己进了屋子，道士问:“你可曾告诉你的妻子我将带走那个孩子？”

有成摇摇头，“不敢告诉她，这是我俩第一个孩子，恐她舍不得。”

“你进去和她说一下吧，我今天就是带孩子走的。”

道士在外堂，听见里面的吵闹声，“当家的，这是咱们俩的孩子，为什么要别人养啊，才一个月大，你就这么狠心？那个道士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万一是个骗子，教坏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有成道:“数月前，我去山上为你寻补药，见到这道长，予我所说之事，分毫不差，咱们这孩子是那灾星下凡，不仅会害了你我，还会连累整个村子。万事我都可依你，但此事我做主了，休要多言。”

说完，有成出了内屋，叫进来道士，这时有成妻子跪下来，哭着说:“道长，这孩子才一个月大，我求求你了，不要带走他，我不怕他克死我，他是我第一个孩子，母子连心呐。”

道士赶紧扶起来:“贫道又何尝不知道母子连心啊，可是这孩子，你们若养，不出三年，必死，给我做个徒儿，予他，予你俩，予我都有好处，我只养他十八年，十八年后，便是由他自己做主，到时他定会去找你们的，他永远是你俩的孩子，他永远叫柳文斌。他才一个月，还没断奶，山上有羊奶，你们放心吧，十八年后，还你们一个不一样的少年。”

有成连忙安慰道:“听见了吧，他还是咱们的孩子，以后会来找我们的。”

有成妻子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孩子交给道士，为了避免他们夫妻伤心，便决定马上走，有成说:“道长，天一会儿就黑了，不如将就住一晚，明日再走。”

“旁人怕黑天，无非是怕鬼怪与妖精，可贫道是个道士，不惧那些，你还是去安慰安慰你的夫人吧。”道士刚要出门，忽然回头，叫过有成说道:“你们此次搬家，去往西南方，我这里有符一张，唤作招财进禄符，你要保存好，当确定安家后将此符烧了，用陶罐，上面覆黄土封之，埋于前门三步之内，左面种上桃树，右面种上梨树，记住，院子要坐西向东。如此这般，可保你这一世荣华富贵。”道士把符给有成后，便大步出门去了。还好，今晚无风，天空一轮明月，院子里只有有成在看天上的圆月和夫人的抽泣声。

道士带着孩子在山野密林之间快速地走着，虽说乌云遮住了月亮，但道士却走地很稳，周围时不时传来一声声野兽的叫声，似哭声，又似女人的笑声，而道士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绷着脸前行，忽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原来是自己怀里的孩子，也不知是饿了，还是被周围的叫声吓到了。

道士对孩子:“文斌啊，你这一哭，咱们师徒俩怕是走不安生了。”

月亮从乌云里出来了，道士细看前面，原来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公子哥，只见此人尖耳猴腮，脸上很白，白得特别诡异，看不到脚，被大褂遮住了，它向道士作了作揖，嘴巴没动，却传出了话:“道长，我好久没沾荤腥了，你行行好，把这孩子给我吃了，我保你下山，待我修成人身，以后报答你。”

道士却道:“你现在这模样，不是人身吗？”

白衣人笑笑，解开衣服，只见全身都是毛，在月光下格外锃亮，把脚露出来，是狼的蹄子，张开嘴，满口的獠牙。

道士说:“这孩子，你吃不得，我是一个道士，你居然不怕我，看来这落花山的传闻是真的。”

白衣人系好衣服，依旧嘴巴不动，说:“道士又如何？每回来的道士，都说来捉鬼，降妖，可最后呢，全变成了一堆堆白骨，你觉得你自己很厉害？我劝你还是把这孩子给我吧。”

道士拿出一块布，将文斌系在自己怀里，喂他吃了一颗药丸，文斌就睡着了，道士说道:“我要是说不呢？”

“唉，那你俩就一起死在这里吧。”说罢，便大吼一声，它的身体便渐渐地涨大，撑破了衣服，露出了本相，原来是个狼妖，只见它两眼泛红光，一嘴獠牙好不恐怖，一对爪子锋利无比，浑身的毛在月光下反着光，对着月亮嚎叫一声，向道士冲过来。道士见状，不敢迟疑，拿出随身的剑，划过中指，沾上血，抛向空中，双手和一，念了咒语，那把剑变成了三把剑，立在道士面前。眼见狼妖快要扑上来，道士用手左右划了两次，这三把剑作势向狼妖砍去，挡住了狼妖的攻势，之后几次进攻也被这三把剑挡住了。

道士心想，只要挨到日出就行了。

狼妖见久攻不下，怕错过这顿美餐，便对周围又嚎叫了一声，这时只见得远处尘土飞扬，像有什么东西跑过来。

道士心道，不好，他搬来救兵了，若是他一个，尚能挨到天亮，可是若是来一群，怕是片刻也拖不了，该怎么办呢。

忽然天空一声响雷惊醒了道士:“哎呀，我这脑子，师傅说过以后有危难，可用请神术请他帮忙呀，这下不怕了。”

果然，不一会儿，周围就有许多红眼，绿眼的妖精，四处都吹起了一阵阵冷风，刺骨的冷，道士闭眼念了一段咒，睁开眼，原来还有看热闹的“过路客”，这里阴气逼人，有这些孤魂野鬼再正常不过，若是常人白天正午从此过，回家也免不了一场大病。

这时，道士将木剑唤下来，仍然是三把，剑插在地上，围着道士，。道士连忙坐下来，取下脖子上的一块白玉，只见这玉浑身晶莹剔透，没有任何杂色，是一个圆的，正面刻着四个字:天地人神。

周围的各路妖看见三把剑落下来便争着冲上去，不过每有一只妖冲上去剑身便散发一道光，挡住了他们的攻击，不过并未对他们造成太大伤害，故而一只接着一只上前。剑的光芒也慢慢地变弱。道士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涂在玉上，只见玉慢慢地变红，又变成蓝色，最后变为金色。道士头上已经全是汗了，他马上闭眼，念了一段话:“叩请天神师尊，弟子云凡，今遇磨难，特施请神，助我降妖。”念完以后，一道闪电便降落在妖群之间，乌云闭月，电闪雷鸣。这时的道士怒目圆睁，像换了一个人，怒言道:“诸等妖孽，罪大恶极，我不忍你等百年道行毁于一旦，赶快让路云凡，若再执迷不悟，天雷一到，万物不存。”这时，只见刚才气势汹汹的各路妖怪个个哀嚎，连忙跑远了，就连看热闹的鬼魂也消失无影无踪。

道士睁开眼，果然什么都没有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也全然不记得了，地上的剑又变成一把，飞到道士背上的剑鞘里了。又喂怀里的孩子吃了一颗药丸，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了啼哭，道士坐在地上望了望天空，抱紧了孩子，闭着眼养神，不一会儿，天空东方发白，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