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1:幻海生花》:天泣之人 冷家邀请
天泣之人 冷家邀请
“快看,是那个瘟神。”
“快离远点,可别把霉运传给我。”
原本拥挤的集市因为一名少年的出现而变得安静下来,随着少年脚步的移动,人群缓缓分开让出了一条路。
少年整了整洗的发白的布衫,昂首阔步,走入了通道中。
四周传出阵阵低语声,有不解,有嫌弃,有恐惧,少年一一听在耳中,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嘴角多了一抹冷笑。
快步走到一个米摊前,丢下几枚沾满手心汗渍的铜钱,少年便默立,米摊的老板也似乎早有默契,拿出一袋米,扔到少年的身前,一切尽在不言中完成。
少年拱了拱手,抓住袋子,猛地甩到肩上,瘦弱的身躯一沉,随即弯曲的脊背缓缓挺直,又如来时一般,阔步而去。
“一个臭要饭,还要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真是可笑。”
“你可别乱说,小心那天霉运落在你头上。”
“哼!老子才不怕,让那个小丧星尽管来好了。”
少年听到此处脸色一沉,一抹恨意浮现,倏忽有消逝不见,脸色再度恢复平静。
出了集市,定着炙热的日头,少年沿着杂草重生的小路,蜿蜒而上,豆大的汗珠自额头坠下,随即在布鞋上摔得粉碎,一些化为深色的水渍,另一些则顺着鞋子裂开的缝隙滚入鞋中。
少年紧咬牙关,这对他来说不仅是平日里的粮食,更是一种修行上的磨练。
“就快了,再撑一撑。”少年喃喃道,他的身体越发的疲惫,可脚步却越发的坚定,腰杆也越发的坚挺,就如同是一台打桩机,一步一个锲子般缓慢却坚定不移的向山顶走去。
约莫过了一柱香,少年走入了山顶的破宅子之中,这宅子其占地不小,又位于山顶,可见当年居住之人显赫的身份,只是现在门厅败落,积尘颇多,草木疯长,野物横行,那还来得半点富贵之气,尽是萧瑟破败之意。
放下米袋,少年拂了拂大堂正中那两个牌位上的灰尘,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回应他的却只有院中松叶摇动的沙沙声。
“莫逸,正肆五年生人,其父莫山云乃是一方富贾,为人善良深受乡人敬仰.......”
一道清朗的声音自后屋传来,少年的目光霎时间失了平静变得凌厉起来。
“你是谁?”少年.....哦不应该是说莫玄历喝道。
那声音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如同是朗读文章一般不疾不徐:“出生之时显露异象,天空落雨,风急怒号,故而被称为天泣之人,只是家道不幸,父母暴毙....”
“你究竟是谁?”莫玄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位兄台,在下说的可对?”随着一声轻问,只见一人打院中缓步渡来,此人面目清秀如女子,身着白色锦袍,脚踏鎏金靴,腰间着一玉佩,手持折扇,面带微笑。
“你是来无故寻事的么?”莫玄话中虽是带着挑衅,但身体却是后退半步,看这人衣着言语,怕是来头不小。
男子“啪”的一声收笼了折扇,面上的笑意愈发浓厚:“莫兄莫怕,在下冷无墨,寻来此处,是有要事与莫兄相商。”
说话之间,冷无墨已经走到桌旁:“莫兄还请坐下相谈。”说罢,伸手在椅子上一拂便坐下盯着莫玄。
这种喧宾夺主的行为并没有引起莫玄的反感,反倒是之前冷无墨坐下前的小动作令他悚然一惊――对方是修真者!
“什么事?”即便发现对方是修真者,莫玄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当即也是从容而坐,只是对方先卖了个关子,自己在谈话上已经失去了主动权。
“其实呢,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和莫兄有着极大的关系。”冷无墨看了看莫玄,发现对方依旧平静如水,便接着道,“你父母是被人杀害的。”
莫玄指节骤然发白,双眸怒睁,这件事一只是他心里永远的痛,父母因他暴毙而亡,这个克父母的恶名如沉重的枷锁压的这个尚未成熟的孩子喘不过气,这三个字是他心中的梦魇,日日夜夜困扰着他。
察觉到对方情绪的激烈变化,冷无墨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得意:“现在,这人已经被我逮住了。”
“他在哪儿?”咬牙切齿的声音吓了冷无墨一跳,不过却没有打乱他的步骤。
“这只是第一件事,而第二件事则是关系到莫兄你的未来。”
“你告诉我他在哪儿!”莫玄的双眼发红,似久困笼中的猛兽发现了脱困的希望,疯狂的不顾一切。
“唉。”冷无墨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按住莫玄的肩膀,霎时间,莫玄眼中赤色消退,回复了平静。
“我知道莫兄报仇心切,但不必急于一时,那人和他的妻儿已经被我们禁锢了起来。”冷无墨顿了顿“莫兄可知道天泣之人代表什么?”
“天泣不就是天弃么,携带祸运行走于世。”莫玄冷笑了下,不过接下来冷无墨的所为却让他感到惊讶。
“此言差矣,莫兄可知修真者最看重的是什么?”冷无墨猛地站了起来,还不待莫玄回答便抢先说道“财侣法地,而其中排在首位的就是财。”
“修真者的财就是灵力,有了灵力才能修炼己身,购买强力法宝,获得强悍的功法。”
“不断变强是修真者的终极追求,而这些都离不开灵力,从各方面来讲,对灵力影响最大的只有一个要素――天赋。”
“天赋?”这对莫玄来说有些遥远,不过还是让人心神向往。
“对,天赋,修真者吸取天地灵气要靠体内特殊的器官――灵根,而灵根的属性数量和宽度就是一名修真者的天赋。”
“比如说我就是异属性冰灵根,宽度为乙下等,这就是我的天赋,也是我修炼比别人快,战力比别人强的根本所在。”冷无墨觉得自己已经将灵根讲的十分细致了,而接下来的进展,就要看这家伙的造化了。
“这个天泣之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莫玄不解。
冷无墨的嘴角挂起一抹弧度,一切似乎都按照他预料的方向发展:“天泣其实就是新生儿出生的时候,因为身体对灵力的需求而产生的灵力潮汐,也就是说天泣之人的灵根较之其他人的灵根更为强悍,灵根的属性更加纯净,宽度也更宽。”
“那就是说我是修炼天才喽?”
“从理论上来说,莫兄的天赋要远在我之上,但是莫兄切勿因天赋高绝而沾沾自喜,要知道天赋再强也是需要后天的努力。”冷无墨手指叩击着桌面,语速虽缓,但是却如同重锤般冲击着莫玄的心神,“而后天最重要的就是修炼的资源,但在现在这个寸灵寸金的时代,自己收集资源可谓是难如登天。”
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莫玄也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戒备:“那冷公子的意思是.....”
“唉,别公子公子的叫,怪生分的,你我之间称兄道弟便可。”冷无墨打断了莫玄的话,“不知道莫兄对我们冷家怎么看?”
“冷家?”
莫玄愣了愣神,虽然早就猜到对方是冷家的人,可到了对方表明身份的时候,自己还是有些恍惚。
冷家在这方圆千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莫家曾为名门望族,在其最鼎盛时期也无法和冷家相比。
“莫兄可能还是对冷家没什么概念。”冷无墨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嘲讽与骄傲,“莫兄出身大户人家,想必知晓一盟十二国吧。”
莫玄点了点头,一盟十二国是这个世界的基本格局,在目前已知的领域内有十二个超级大国,而这十二个大国又组成了修真者联盟,统领天下修士,维护治下人类的利益。
“在我们所处的万泽国冷家排行第七,也是目前北海行省的掌控者。”冷无墨缓缓而言,诸多冷家的数据被他一一道来,“冷家治下共有三百七十五座城池,村落无数,下辖修士军十五万人,其中光是战船部队就有三万。”
听到此处,莫玄不禁一惊,虽是早知道冷家是个庞然大物,只是不曾想对方居然有如此巨大的体量,只是对方这一番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想让自己加入冷家究竟有什么目的?
自己目前上无老下无小,家中无财无粮,父亲留下来的遗物除了那件之外全都卖光了,而自身究竟有没有天赋还是两说,对方是在图谋什么?
虽然怀疑别人的用心实在是不礼之举,但是要是说冷家这般通天通地的选候家族无尝奉献,提携一下自己这个不知名的小后辈,自己是万万不信的,虽然现在大力宣传待人友善,助人为乐,可如果说冷家是靠着助人为乐成为选候家族,那这世界绝对是疯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莫玄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冷兄如此邀请,在下实在难以拒绝,恕在下冒昧,冷家究竟是看上了我那一点,还望冷兄指明,在下好好好努力不让冷家失望才是。”
“哈哈哈,莫兄果真是谨慎。”冷无墨说出这句话时瞥见莫玄脸色微红,面上和煦的笑意更浓,“冷家之所以会选拔天赋超群的后生小辈是为了万泽国的修真大比。”
“那为何不用....”莫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无墨打断。
“冷家虽大,却又不是人人都是天才,何况这个大比关系到北海行省和冷家的未来,实在是大意不得。”冷无墨打开折扇,缓缓煽动,“征召全省天才进行培养和角逐,集整个行省的精英,优中选优,这样才有更高的把握拿到好的名次,跟何况其他行省都是这么做的,所以你懂了么?”
初到若及 面见仇人
五日后,万泽国北海行省,若及城正东方外约二十千米处。
“莫兄请看,前面便是冷家。”冷无墨站立于飞舟的舰首,手持折扇指向前方,白衣墨发倒是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
莫玄仍旧身着那件洗的发白的布衫,由于没有束发,墨丝迎风飘舞显得有些不凡,循着冷无墨手指方向望去,之间前方山脚下,一座巨城有如漆黑的巨兽盘卧着,将山围在城中,随着飞舟缓缓接近,更多细节也浮现于眼前。
首先是城外的村落田地,其中有三条绵延向远方的石板大路贯穿村落区域,而无数的乡间小路又如同人体繁复的毛细血管般与之相连,再进一步便是若干的二三层的小楼阁,也就是整个城池的城外区,穿过外城区便是高百米宽数十米的巨大城墙,在城墙灰青色的巨石上遍布着各种战斗的痕迹,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这个城池悠久的历史,而之前所见的石板路便是从这里通过城门连接城内外。
经过外城墙便是外城区,是寻常百姓居住的地方,也是整个城池的商业和娱乐中心,各种客栈,饭馆,酒肆,茶馆,商铺列在街边,流光溢彩的拍卖行,散发着阵阵雾气仿若仙境般的怡红楼,人声鼎沸的集市,以及各种处理百姓需求的衙门构成了这个散发着无穷活力的区域。
再前行又是一段城墙,这处城墙通体灰黑,虽不及外墙那般雄威,却也有这摄人心魄的别样的风采,而城墙背后便是一个与外城截然不同的世界――内城区。
内城区多是宅院,看起来虽是没有外城区那些动辄七八层楼阁气派,但却胜在清幽静雅,其中多是院落分明,草木繁盛,偶见竹林,曲径通幽,更有甚者在院中筑有水潭,潭中有百许头游鱼,在岸边设一亭子或一躺椅,好生自在逍遥。
而这个区域作为富贾和修真者以及多数冷家世俗弟子的居住区,自然是少了喧哗吵嚷,但是其街道整洁,路上行人多是礼貌有加,倒是颇有一番人间仙境的感觉。
再往前便是一段朱红色的琉璃瓦墙,墙不高,却足以将背后的山川与城区隔开,而城区的道路到了这里变化作了一道汉白玉砌成的宽阔阶梯直通山顶的大殿,整座山上楼阁密布,云雾缭绕,所见之处无不勾画雕刻,楼阁的瓦片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竟散发出些许流光,令人目眩神迷。
随着飞舟一阵颤动,莫玄这才从眼前震撼人心的景象中清醒过来。
“莫兄,我们到了。”冷无墨脸上带着笑意,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随我前往墨阁登记。”
“冷兄,莫某头一次来到若及城,真是开了眼界了,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繁华富庶之地,这是人间仙境啊。”莫玄这句话是实话,之前自己一直在家中,也就是小时候去过一次最近的平永城,这种仿若人间仙境的巨型城市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莫兄赞谬了,若及城是我的家乡,我深爱着她,但要我说,这绝不是万泽国最美的城市,万泽国十七大行省风景各异,其省城也是各有特色,更别说万泽国的王城了,而且这十二国如若及这般的城市就有数百个,若及城的景色更是不值一提。”冷无墨侃侃而谈,回到了家,他仿佛整个人都活跃了一些“若及城景色虽是平平,但却在大陆上名气不小,莫兄可知为何?”
“不知,还请冷兄解惑。”
“这说来也是一段悲剧,当年我们冷家老祖成名之前与一女子相伴闯荡天下,两人之间素有情愫,只是都不愿意挑明,来到北海之时,老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于是两人变成了道侣。”
“只是好运之后便是大劫,就在第二天晚上,有巨妖袭击了村落,老祖二人拼死反抗,却无奈实力差了一线,女子身死道消,老祖重伤远遁。”
“此战过后,老祖近乎疯魔,整日胡言乱语,举止癫狂,一日偶然间翻出那女子留下的残剑,发现其还有一丝神魂未泯,只是神魂太弱,无法复活,便将其封入残剑中,从此修炼若及剑法,更名冷若及,剑法大成之后,便回到此地,斩杀巨妖,依山筑城,守着残剑了却余生。”
“而我们冷家实际上是从各地拾来的孤儿,接受老祖的教导,守护着残剑传承下来。”
“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莫玄忍不住感叹。
冷无墨指指前方大殿正中的残剑说道:“就是那把喽,我们冷家的传家宝。”
莫玄定睛一看,那剑剑尖折断,剑刃和剑身上有着各种腐蚀和碰撞留下的痕迹与缺损,甚至剑柄还残损了一块,用残剑来称呼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莫兄,这边。”随着冷无墨转了几个弯,终于到了所谓的墨阁,名字文雅建筑气派,但实质上就是一个类似于门房加账房的机构,简单的登记完成后,莫玄便被带领着向山的另一面进发。
在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爬了多少级台阶之后,即便是以冷无墨修仙者的体力都有些气喘,更别提莫玄那有些孱弱的身体了。
顶着日头行了约莫四分之一个时辰,只见前方的阶梯突然回转,通入了山体之中。
二人快步来到了阶梯尽头的石门前,在冷无墨亮出一道牌子后,巨大的石门缓缓打开,一股绝带潮湿的冷风从洞中吹出,让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唉,是断剑峰什么都好,就是这路不知道谁设计的,七绕八绕,把人都转晕了。”冷无墨抱怨着,“和那帮老家伙说了他们也不改,真是一群老顽固。”
“冷兄,敢问这是何处?”莫玄放缓了步子打量起四周,石门后的山洞方方正正,约莫有十余米高,宽度却只有五六米,两侧的石壁插着些类似火把的东西,只是却没有火焰,而是一种类似宝石的物品,散发着淡淡的辉光,而山洞顶部则绘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其面貌大多狰狞无比,甚是骇人。
“这里是冷家的大牢。”冷无墨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却没发现身后的莫玄猛地顿住了脚步。
“冷兄带我来此,是何用意?”莫玄的声音充满了警惕,自己竟然跟随对方进入了大牢之中,那对方要杀要剐还不是随意。
冷无墨回过头,露出了些许不耐烦:“你难道就不想见见你的仇人吗?”
仇人!莫玄的身体突然绷得笔直,自己苦苦打听了七年的仇人,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吗?他是男是女,长相如何,是不是修真者?这些困扰了莫玄许久的问题马上就能揭晓答案了,思及此处,莫玄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莫兄,快啦,早结束好去休息,舟车劳顿的都快累死我了。”前方冷无墨的催促声再次传来,把莫玄拉回现实。
“好,咱们这就去。”莫玄快步向前走去,跟在冷无墨身后,再次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只从答应和他来冷家之后,他好像放下了防备一般,整个人也不像之前那么不近人情,有时也是与常人一般无二,会牢骚,会抱怨,只是他和他背后的冷家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莫兄我们到了。”冷无墨指了指前方的牢房道。
“吱嘎”牢房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微黄的光自门口缓缓移动,最后定格在一名靠在角落里,须发凌乱的男子身上。
男子可能是太久没见到光了,不自觉的用手遮了一下,随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说了,事是我一个人犯的,和我女儿无关,请你们放了她。”
“程岩,你知道他是谁吗?”冷无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厌恶,指了指身旁的人。
男子缓缓抬头,目光将莫玄从脚到头打量了个遍,最终定格在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下一秒他突然脸色煞白,仿佛是去了所有的力量般瘫软下来。
“你......你还活着?”男子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可置信和绝望。
“是啊,我还活着。”莫玄的面色淡漠,声音仿佛夹杂着寒气,“你知道为什么我还活着吗?因为我妹妹喝了那杯酒。”
听到此话,男子的面色更加苍白,他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接着仿佛在挣扎,又缓缓放松,终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男子缓缓起身,站的笔直,然后砰的跪下,叩头于地,鲜血顺着地砖的纹路流到了莫玄的脚下。
“我程岩一生习武,最重颜面,即便是加入刀斧会也从未跪过,这辈子第一次跪下,不求你原谅我,只是希望你放过我的女儿。”男子的声音更加嘶哑了,“她毕竟还是孩子,什么错也没有.....”
“嘭”“嘭”“嘭”如同是击打石砖般的叩头声不绝于耳,男子叩头如捣蒜般,不一会脸面就变得血肉模糊。
“晚了。”莫玄丢下了两个字,转身而去。
男子装若疯魔般的想要冲上来,只是有什么无形的枷锁在束缚着他,让他无法快速扑过来。
“轰”铁门猛地合拢,里面传来男子的嘶吼:“求求你啦,求求你放过她,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她啊....”
莫玄被带到住处的途中一路无言,谁能想到,第一次见到自己无时无刻不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仇人竟会是如此场面。
“爹,娘,孩儿应该怎么办?”莫玄透过头顶透明的房顶仰望着满天星空,轻声低吟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低吟的声音越来越小,莫玄缓缓睡去,却没见到天边某颗星辰突然变亮了一瞬,随后又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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