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与砍杀之消失的骑士》:前言 声明
前言 声明
本小说是本人用百度账号okfoua于2015年8月29日在【骑马与砍杀】贴吧原创发布的小说,且已加精。具体链接:https://tieba.baidu.com/p/4006897242?fr=good。本人已在此贴671楼声明,将在起点中文网发布此作品,希望编辑审核时能够注意一下。
第一章 序幕
这是一个静谧的夏日黎明,太阳从东边的山岗缓缓升起,朝霞只浸染天边的一角,而其它的地方却都还是灰蒙蒙的。莱芜伦村的村民尚未醒来,他们早已习惯这样安睡在和平年代的周末清晨。
村子坐落在山脚下,为一条无名的溪流轻轻地环绕。出了村子,淌过小溪,就可以见到大片苍翠的林木,绵延的群山横亘在面前。溪流如同一道干净的白练,分离出村子与群山的界线。群山之间只有一条不宽的谷道,通往亚伦城,村里的补给全赖这条谷道而行。山中大片的坡地用来种植卷心菜与橄榄,摆上了葡萄架,亚伦城最好的葡萄酒(也是卡拉迪亚最好的葡萄酒)便是采用这里的原料。家家户户按照罗多克的古老风俗,在门口摆上油和木料,显示自家的富余。唯独有一家的门口不是这样,只摆上一个简陋的水槽,供一匹旅行马静静地喝水,村民也取笑这家,在山地里竟然养起价格不菲的旅行马。
但在这个黎明,那位总被暗地取笑的中年妇人终于牵过这匹马,将缰绳交到她身旁的青年手中。她握住他的手,胖胖的厚实的手掌挺暖和。她力图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似乎为今天这个时刻准备了很久,可是话音一出口,还是不免有些颤抖:“我的孩子,真的下定决心了吗?”那位青年注视着他的母亲,点了点头。这青年约莫20岁,面容清秀,身材挺拔高直,只是显得瘦弱了些,这倒更衬出他眼神中的坚毅(有些人称之为倔强)。他身着一件短袖袍,配一件绿色的上衣衬领,服饰倒是朴素,但都干净整洁。母亲帮他套好鲁特琴,便别过身去,不敢再看他。青年迅速上马,不再言语,急行而去的身影好像再多停留一秒便永远无法再离去。行至溪水时,青年终于还是不忍,回头看去。那个小小的人影,跪在地上祷告,看起来平静而肃穆,好像一座生就在那的雕像。太阳生出山岗,母亲的身影熔铸了进去。青年别过身,再不回头,策马一路沿谷道而去,立时消失在群山中。
后来费尔扬斯的名字渐渐在罗多克山区传开。陌生人头一次听他的歌声便会被打动,又见到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小伙子,都乐意与他交往。人们常在村子里的聚会见到他,他为婚礼的新人们献诗伴曲,少年们为他口中的英雄传说着了迷,老人们乐意接受他的请教,在黄昏时候吃着葡萄为他讲述古老的往事。晚上好客的人家便留他居住,他弹起鲁特琴聊表谢意,惹得家中的少女轻掩门扉,细细看望,耳中早已不听曲调,脸颊却绯红一片。他在一个村子只停留一日,第二日便重回旅途,在路上遇见商队便结伴而行。
罗多克山道崎岖难行,但商旅依旧络绎不绝,只因这产出全大陆最好的天鹅绒与葡萄酒,为苏诺平原上的贵族最为喜爱。费尔扬斯与商队结伴,晚上留宿野外,便是予他最好的舞台,天上的星辰作为最温柔的灯光,苍茫的夜色成为最深沉的幕布,山峦树木成为最安静的听众,林风流水成为最优雅的曲伴。罗多克的商人也常赠他礼物以作纪念。到了城镇便先去酒馆,偌大的酒馆热闹非凡尤以杰尔喀拉的酒馆最为出众。颇为大气的石质建筑不输领主的城居,中间依靠两根粗壮厚实的石柱支撑。夜晚到来四周点亮火把,馆内照的彻亮,石壁上古朴庄严的纹理清晰可见,甚至有学者因此考证这是大陆最古老的酒馆。老板在吧台燃起炉火,梁上悬着大的有些夸张的熏鱼,酒客要吃便让老板取下随处割来便可。费尔扬斯在这样的地方也毫不怯场,战争英雄美酒爱情,他样样演绎地精彩,好比最精到的酿酒师针对各种原料的质地来酿酒,对于酒客们来说是同样的道理,费尔扬斯自然大受欢迎。然而更为可贵的是,酒馆里来自云集了罗多克的诗人乐师。费尔扬斯缺少的不是技巧而是理解,除了母亲之外终于又有人理解了他的志向。原来青年诗人向往英雄的事迹,苦于卡拉迪亚没有系统的史料,便在民间四下寻访,想要把这些事迹汇编起来,创作一部史诗,作为时代不朽的见证。诗人们多少有这样的情结,却被终日的奔波劳苦消磨了志气,缺少费尔扬斯的坚持与天赋,如今受到费尔扬斯的鼓舞,又重新展示出他们的才气。他们热诚,拥有阅历,如今又愿意彻底的奉献,成为费尔扬斯的左膀右臂,直至自己的才华被融入伟大的杰作。就这样传奇立国的奥古斯,舍命为友的赫洛林,征服一切的德雷克,忠诚卫国的阿瓦姆,热爱自由的贝约斯塔德,战无不胜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雄才大略的贝尔勒克,后来的五王以及如今统一大陆的艾索娜夫人统统在他们的笔下与口中重新焕发了光彩。
又是一个平常的夜晚,诗人们像往常一样围坐在酒馆,费尔扬斯问起一个人,“不如我们今天来说雷翁奚罗吧?”众人面面相觑,因为自己虚荣心的作怪,不肯说话。有老实的诗人直接问道:“可爱的费尔扬斯,这个人您是从哪听说的?”
“我母亲告诉我的。说这是无名的骑士,真正的英雄,但却没有告诉我更多的事迹。”费尔扬斯苦恼地说道,谁知却得到了一阵沉默,然后是哄堂的大笑。他脸涨得通红,话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众人渐渐收住笑声,大胆的滑头开起了玩笑:“母亲都会对孩子这样说起他的父亲。”这一下却刺痛了可怜的费尔扬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从不愿提起他。费尔扬斯自己饮下一大杯酒,结果呛的流出了眼泪,但有一半是对痛苦回忆的报偿。众人吃惊一阵也不再言语。
晚上回到房间,他人已经睡下,他轻轻拿出母亲的画像。据说这是母亲在军队时她的好友为她所画,那位好友是个弄建筑的好手,本不是卡拉迪亚人,来这做工却出了事,不得不浪迹在佣兵里赚回去的路费。后来他凑足了钱,离开前为母亲留下画像纪念。从画像上看那时的母亲,腰肢还十分的纤细,手指修长白皙,可惜自己从未见过。母亲那时留的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梳着时兴的少女发型,两侧头发都梳拢到脑后,露出耳朵,在鬓间勾画出波浪型的优美曲线,眼神中透露出少女的机灵活泼。母亲也是因为无奈才加入了一支佣军队伍,当初她逃婚有家难回。母亲每每讲到这里时露出复杂的神情,仿佛挣扎于回忆的大海之中。费尔扬斯想到这里,心里隐隐作痛,同一块伤口被反复拉扯便难以愈合。他自然不信母亲会欺骗自己,只是心疼母亲难言的苦衷。门外有人在敲门,费尔扬斯心事重重地开了门,原来是一位老吟游诗人。
“米希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过雷翁奚罗。”老米希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费尔扬斯眼中的欣喜难以言表。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您快告诉我吧!”
老诗人却叹了口气,“孩子,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啊。我曾经也有过你这样的志向,那时我多年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现在却老得连...咳咳...”想起往昔,老米希浑浊的眼睛里总算有了些许亮光,像是余烬中的某点火星。
费尔扬斯同情地看着老米希,他感觉自己这才第一回意识到时间的分量。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他又一次地追问。
“这与苏诺的艾索娜夫人有关,我不敢,也不能乱说。”老人的话语意味深长。
“如今的女王?”
“去苏诺吧孩子,在那片大平原上你才可能知道帝国曾经的故事,那里是帝国开始的地方,也是帝国终结的地方。”说罢老人不再言语,带上门出去了。
第二天清早,费尔扬斯向着出山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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