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之挣命》——包韭菜馅

时间:2019-03-02 09:46:58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包韭菜馅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林某

第一章林某

林某一直对自己的名字有意见,想那些小说主角里的名字各个高大上,自己呢?‘林某’.一听就是头一集就得领盒饭的角色,再看看人家的外号,‘小李探花’,‘金毛狮王’‘七十二座名山总瓢把子分水犀牛’。瞅瞅自己,小名‘狗不理’。万一遇到江湖同道怎么报自己的名号?“在下姓林名某承蒙各位江湖同道抬爱送了个匪号‘狗不理’,敢问阁下名号?”想想就得捂脸。

虽说对自己名字有意见,但不管大名还是匪号却都不能改。为什么?这个事儿说起来就话可就长了。

话说丙寅年丙申月甲寅日庚午时,林某一声啼哭,呱呱坠地,俗话说九月寅,十月亥,相冲即对,不可用。在玄学里面。这叫月厌煞。九月属虎的人也不会少,那不叫事儿,但是。。。注意,我有说但是。。。但是无巧不成书,这天又偏偏是十恶大败日,星命家认为这天是穷凶极恶的神煞。这时候出生的孩子以后有很大的可能,职业会当个坏蛋。炸炸五角大楼什么的。毛毛雨啦。不过也别害怕,十恶大败日一个甲子,也就是六十年才有十一天,而且这天出生的孩子也不一定能活到自己炸五角大楼的那天,也就是说容易早夭。想想也是,都知道以后是坏蛋了,老天还不把他早早的收走?

林某生在正午的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庚金的午时,放在古时候,那就是菜市口当头一刀时辰啊。这可就是坏蛋中的坏蛋了。老天爷肯定要先把这小子收走。

林某的爷爷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也是能人,乘青龙,历天蓬,过名堂,伏太阴;出天门,入地户,罚天庭,羁天牢。取草折半挡在门前,布下了这伏逆藏形阵,每月把林某放进月厌方位,跟老天爷捉起了迷藏。一天天跟猫倒窝似的!

不过老天爷也不是好糊弄的,以为我找不到你就没事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某的家附近多了不少野狗,三天里头把林某叼出去了两次,要不是大人发现的早,林某肯定就嗝屁着凉蘸了白糖了。

都说取个贱名好养活,林某的乳名就这么订下来了,叫‘狗不理’,甭管大名小名,好听难听的吧,林某算是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称呼。可能是老天爷觉得这玩意儿狗都不理,我也别较真儿了,先饶你一命,你小子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林某算是磕磕绊绊的长到了三岁。

三岁的孩子,能跑能跳了,天天在家憋着,得憋出毛病来,老爷子当家作主,那是说一不二的。“送寺里吧,去去他的煞气。”一句话,就把林某的职业给确定了。

林老爷子在圈子里还是有些名望的,拖了个关系,给够了香油钱,就把林某送进了庙里,当了记名弟子,干得好以后能转正。‘衷正善禧禅’林某排在善字辈儿,有了个法号叫善心。师父法号正信,是寺里的CEO,也就是主持。

话说林妈妈是不同意的,我好好的一个孩子,你给送到寺庙里,就算是不剃头不当和尚,孩子这么小,大人不看着,病了饿了,晚上没人给照看着,多让人担心不是?于是就开始跟林爸爸闹腾,一哭二闹三上吊,家里是鸡飞狗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林某‘被’离家出走进了寺庙,他算是寺里最小的和尚了,寺里的同行还是比较照顾他的。小孩子嘛,早上出了早课,晚上晚课,念个经礼个佛,其他也没啥事儿干了,就开启了熊孩子模式,到处捣乱,没事厕所里扔个炮仗,往师兄衣服里扔个虫子啥的,恶心是恶心点,不过孩子小,大家开始还担待着。顶多就是逮住揍一顿。

林某七岁,寺庙主持,也就是正信大师,林某的师父,有时帮人看个病,配些特效药,林某偷偷的拿了点泻药,放进了师父的茶水里。寺庙里只有一个茅厕,不分男女,厕所门口有两条腰带,男人入内往门上挂个白色的,女人挂个红色的,算是分个男女,有人问了,寺庙里都是和尚,分啥男女?寺庙里有来上香的香客好吧。

话说正信大师喝了泻药着急出恭,疾走两步来到茅厕门前,打眼一瞅,门口挂着个红色的腰带。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让里面的人出来吧,这得有先来后到啊。再说里面还是个女施主,这时候跟人搭话太没礼貌。得,等吧。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寺庙的CEO终于拉到了裤子上。就瞅着林某从厕所出来。。。

当天晚上林某跪在佛像前,正信大师拿着棍子站在林某的背后:“善心你说,你出恭为什么往门口挂红腰带。”

“师父,我这不是过本命年嘛,觉得挂个红腰带,能避避邪。”

老和尚一听,那叫一个气啊,你踏马才七岁,过毛的本命年?觉得你师父是个傻子是吧?林某人充分体会了一次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然后寺庙CEO觉得林某长大了,不能吃白饭了,得给他找点活干,不能让他整天闲着到处惹是生非了。于是林某被发配到了厨房。

一日三餐,烧水煮饭,洗菜摘菜,劈柴浇水,一天忙到晚是真累。林某人觉得自己长身体的时候,干这么重的活得吃点好的啊,于是从村民家里偷了只鸡。怎么形容林某呢?叫年轻的竹子——笋(损)啊。他觉得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于是把鸡炖了一锅汤,鸡吃完之后,鸡油撇出来,鸡汤就洒进了粥里。寺里的同行们不说从小就没吃过肉,那也得是十多年没尝过荤腥了,当天中午吃饭,众师兄弟心说今天师弟做的饭怎么这么香啊。呼噜呼噜吃了个碗底儿掉。

斋饭送进正信大师的禅房,要么说姜是老的辣,主持尝了一口,就知道,这是肉味儿啊,念了句阿弥陀佛,从此,林某就失业了。

林妈妈哭天抢地的把被炒了鱿鱼的林某接回了家,林老爷子当时没敢露面,怕正信老和尚跟他玩儿命,你说俩老头快二百岁了,再为孙子再打上一架,丢不起那人啊。

孩子七岁了,被寺院里的瓢把子开除之后,‘善心’这个法号也就不能叫了,以后也不能总狗不理狗不理的叫呀,说出去丢人,再说上户口的话怎么办?叫林狗不理?林老爷子第一个不答应,取名是一辈子的大事儿,结合小家伙的命格,取的名字得低调,低调,再低调。不能让老天爷认出来,于是‘林某’这个低调的名字就出炉了,再于是林家的长孙也就终于有了大号。

不过林某这个不能出家门的毛病没治好呢呀?学也不能上,一天天在家里待着跟老天爷捉迷藏?也真不是那么回事儿!林老爷子一拍桌子,那个老和尚居然敢把我孙子炒了鱿鱼,没了张屠夫,老子也不会去吃带毛的猪,既然寺里不收,我们就去观里。

这回林妈妈没有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因为这个道观离家近,就在隔壁村子,三义庙村,步行也就十五分钟。其实也不应该叫道观,应该叫庙。有人觉得一说庙想到的就是和尚,这是错误的,庙可是咱们老祖宗先用的名词,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了,土地庙,夫子庙。宫.观.道.府.庙.坛。一个称谓而已。

庙的名字就叫三义庙,虽然叫三义庙,但供的只有关公关二爷。上联忠勇无双,下联古今一人。门头一块牌匾,上书三义庙。庙不大,一个前堂,一个后堂,里面住着只有一个道士,自号‘三义道长’。

三义道人跟林老爷子有些交情,林老爷子把林某的情况告诉了三义道人,老道长本不想答应,不过听林老爷子说林某让正信那老和尚破了戒,吃了肉。三义道人老怀甚慰,便让林某磕了头,拜在了自己的门下,没有赐下道号,算是自己的记名弟子。跟着自己修身养性,观察观察再说。于是乎林某有了自己的第二份工作,职业道士。虽然还是临时工。

第二章 一晃二十年

三义道人不是本地人,原本的籍贯,姓名,年龄,亲属关系没人知道,除了性别,这就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国难的时候呢,日本人对民间的牛鬼蛇神可能比较敬畏,跟我干,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不跟着干的,就被砸了核桃(杀了)。甭管是道士还是跳大神的,在当时都是偷偷摸摸。

跟着解放,上头一句从此动物不能成精,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剩下的这些甭管是骗子还是真有本事的,要么被批斗,要么就直接从了良。

三义道人算是从良的一批人,国难时期为了避难,就化身了土郎中,躲在了村子住进了庙里。老道士的一手针灸是无人能敌,解放后就直接用郎中的身份躲过了当时的灾难。后来村里给作保,才算把户口留在了村子。村里给分了房分了田,三义道人将田租给别人种,房子也没住过,一直住在三义庙的后堂。

老道长对和尚很有意见,说什么这是文化入侵,他们从西方的贫瘠之地,入我中华,盗我机缘,坏我大道三千,恨不得烧光了所有的寺庙。林老爷子总是劝老道长,一个信仰而已,佛教被咱们中原同化,也算不得外来教派了。老道长说,他其实是看不惯佛教的做派,咱中国的神仙,都得在他们佛教里任个职。就拿这‘关二爷’来说,佛教就给按了个‘珈蓝菩萨’的职位。还有就是什么乱世避祸,盛世圈钱什么的。说到后来简直就是不共戴天。说到最后摇摇头,感叹不是佛教不好,是现在佛教里的‘人’功利心太强了些。

老道长虽然有些嫉恶如仇,但也分得清好坏,其实让他气的的不是佛教,是佛教里的某些人。

话说七岁的林某跟老道士一起住在了三义庙的后堂,每天读书识字,养气打坐,打打粗浅的拳法,虽然庙里有不少善信来烧香,不过香油钱也不多。即使有来看病的,也没见过老道士收人钱。平时靠着百家接济,日子过得也不错。老道长在庙里住了四十多年,在附近几个村子还是很有声望的。红白喜事,打井修屋,迁家移穴都得请老道士去做做法事。

自从出了正信大师那档子事儿,七十多岁的林老爷子每天都要往三义庙里跑上几趟,看看林某有没有再次犯浑。顺便把自己的手艺传下去。

林老爷子家几代都是单传,头几十年这个行当不景气,就没寻思这把这手艺传给林某的父亲,这不是改革开放管的没那么紧了,就寻思着,把手艺让林某继承下去,要是在自己手里断了,自己百年之后见到列祖列宗也不好交代。

俗话说小树不砍不成才,棍棒底下出孝子。自从林老爷子一天天开始往三义庙跑,林某的生活开始变得惨淡,每天早上卯时起床打坐,面朝东方,呼吸东方生气。辰时练武,强身健体,巳时学文,午时有一小时吃饭一小时休息。下午就是林老爷子时间。奇门总要诀,烟波钓叟歌,这是每天要背的,然后是太极两仪,三奇六仪,五行八卦,四象九星,什么明八卦暗八卦,阴遁九局阳遁九局。到了晚上就是实践了,也就是林老爷子举起板子的时候了。林某开始了苦逼的定星排盘,画符念咒的学习。学不好就一个字,打。画错了,一个字,打。排盘排错,打。也幸好当时网络不发达,不然放到现在。搁着林某的性子绝对要报警,告林老爷子一个虐童罪。时间紧,任务重。林某从此以后就没了调皮捣蛋的时间。

俗话说山中无甲子,人间已千年。虽说没在山中,但林某也过了十年的与世隔绝的生活。再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八十三岁的林老爷子觉得该教的都教给了林某,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声长笑,算是含笑九泉。

又过五年,老道士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教的了,说了句以后要多行善事,便丢下了林某一人,撒手人寰。老道士无儿无女,只有林某一个记名的弟子,林某按当地的习俗,给老道士打了幡,摔了盆,将其下葬。老道士的一亩二分田地,跟一间三分地的茅草房就当做遗产留给了林某。

林某只有回到家中,家中伏匿藏形阵早就没了,回家头一天,老天爷打雷下雨,劈死了院子里的老椿树。第三天家中无故起火,烧坏了东边的房屋半间。第七天北风怒号,刮倒了东边另半间屋子。

林妈妈虽然心疼林某,但架不住又水又火,天灾人祸,就又把林某赶回了庙里。林某突然感觉世界都没爱了。

话说林某抱着被子回到了三义庙,却不料村子里已经又找到一个道士来看管小庙,林某好说歹说,新来的道士就是不让林某继续在这里住,没办法,林某抱着被子就去了老道士留下的破茅屋里。

五六十年没住过人的老房子能是什么样?大青砖,木头梁,四处透风,窗户上的椽子都掉光了,跟睡在荒郊野外没啥区别,大夏天的房子里阴冷阴冷的。蛇虫鼠蚁,魑魅魍魉,孤魂野鬼可都爱往这样的房子里钻。

林某人虽然算是个道士,额,实习道士,但是学的都是理论,没有实践过啊,再说自己可跟老天爷有点矛盾,万一给自己出点幺蛾子,掉个房梁,掉个青砖啥的,小命可就交代了。搁别人那是万一,放自己身上肯定就是一万了。想到这里林某就在门口铺起了被褥,躺在上面,打算在老宅的大门口凑活一晚。

谁知本来郎朗星空突然地就大雨瓢泼,林某抱着被褥,急忙奔进老宅。推开正堂的大门,就看见房梁上吊着一个人。身穿霞帔,天太黑,面目表情看不到,林某心想,这老天爷是真不给自己活路了啊。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咬牙一跺脚,就尿了裤子。一道闪电划过,正好照亮人影,青色的面容,舌头快吐到了下巴。一个死人而已,林某觉得自己尿裤子有点丢人,跟老道士做法事这么多年,啥样的死人没见过?于是两腿一软。‘噗通’就跪下了。

林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口中解释“您老见谅啊。我也不知道你老在里面休息。我这就出去。”边说边跪着往后退。‘咔嚓’‘噗通’两声在响在林某耳边,如晴天霹雳。紧接着就看到尸体摔在了自己面前。凸出的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林某听见自己的嗓子里发出“嗝儿”的一声。然后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林某一惊,捂着心口坐了起来,擦擦头上的冷汗,庆幸是一场梦。顺眼往旁边一瞅,一条被电的发黑的黄鼠狼倒在大门口。这是让雷劈了啊。林某一乐,肯定是劈歪了。

林某心大,第二天买了香烛纸蜡,请走了老宅的神神鬼鬼,开始张罗着修缮老宅,突然传来消息,说城中村要改造,老宅要拆。然后林某稀里糊涂的就变成了拆二代。

林某不要房子,只要了过渡费和补偿款,打算离开这个伤心地。跟林爸爸和林妈妈说了一声带着行李就奔了省会S市。林妈妈觉得林某跟老天爷有仇,万一哪天老天爷开眼把林某收走,自己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怎么办。林某说在老宅门口,老天爷没看准,有条黄鼠狼替自己死了,以后没事了。林妈妈一听,觉得林某是林老爷子跟三义道长一起教出来的,说没事就肯定没事了,哭哭啼啼的就把林某送上了车。

林某虽说识字,但真按文凭来说那就是文盲,没技术,又跟时代脱节,大城市不好混,物价也高,工作不好找。一问“你有什么工作经验?”这边回答“当了四年的见习和尚,十五年的见习道士….”

林某用拆迁款在S市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连装修带买家具,就没剩多少,工作找不到,只能靠手艺吃饭,路边摆个摊子帮人算卦,面相太嫩,生意一直不好。四年多,把剩下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没办法就在中介发布了个出租房的信息,打算把剩下的两间房租出去,补贴个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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