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剑道》免费试读_真心不值酒钱

第一章 地瓜？柳青山！

一座小小的山头上，正值初春，去年里被烧了个干净的野草又冒出新尖儿，若是眼尖，便能找见开在草丛里的小黄花，牛群在山坡上踱步，牛毛也是黄色的，但是是带棕色的那种黄，再有蓝天白云，一眼万里。山顶有两人席地而坐，一男一女，约莫着十三四岁，想来是放牛的牧童，可定睛一瞧，便能发觉到不对劲，两人中女子穿着华丽，绝非普通老百姓所能穿得起的，倒是男儿一身粗布，偶有一两块缝补的痕迹，是个庄稼人的模样。小花儿和野草长到一块土里易见，丝绸和皂布坐到一块石头上难寻啊。

女子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

男子则看着女子。

忽地女子转过头来，男子始料未及，只得抬头望天，眼睛却还是瞟向女子。

“地瓜，长大以后你要做什么？”

地瓜挠了挠头，又摇了摇头。

“傻样，那我再问你，你觉得咱们这个镇子小不小？”

“不算小。”

“这还不算小哩，我看书上说，有河宽几里长达几十几百里，比河大的还有江，比江大的还有海哩！”

书地瓜自然看过，小镇于这个天下，说是沧海一粟一点也不过分。但他觉着，小镇里有爹娘、有雨溪、有草山、有眼前的小姑娘……小镇就不算小。

“书上还说，这世上，有些大剑仙，可以御剑飞行，在天空里翻跟头哩，在云上头穿梭，“咻”的一下，就是几万里，潇洒快活得紧呢！”

地瓜看过这种小说，在认识女孩以前，他就是拿看书来度过每天放牛的时光的，不得不说，自己有幸生在这个太平时代，要不然，书这种东西，哪里是他这个泥腿子读的到的。但地瓜觉得，里面所说的牛鬼蛇神、修真世界，无非就是人们臆想出来的，做不得真。

尽管如此，他仍是心神向往的凝视着女子。

女子颇为享受他的眼神。又抬头挺胸道：“以后呀，你就不许再叫我番茄了，我可是要当剑仙的人呢！”

地瓜没来由地失落，撇嘴道：“番茄剑仙不就挺好。”

“不行！一点气势都没有，遇见对手，还没开打，对方直接估计就得笑死了。”

“笑死不更好，还省得一番气力。古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今有不战而敌闻名则死，你要被载入史册啊。”

番茄丢给他一个白眼，不再与他争论。地瓜也自觉无趣，要在平常，番茄陪他上山放牛，定要逗得番茄咯咯直笑不可，但今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你看，远处波荡起伏的山峰多好看。”

“没你的眉毛好看，真的。”

“你嘟嘟啷啷的说什么呀？”

“我说。恩，是挺好看的。”

番茄下山了，地瓜没有。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站起身子，到山坡上把坡上的花拔了个干净。

花怎么会和野草长在一起呢。他想。

――

地瓜的外号是番茄起的。

当然，番茄的外号是地瓜起的。

地瓜的书名其实挺好，叫柳青山，按祖宗留下的规矩，每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辈分，他家虽是农民世家，祖祖辈辈都是伺候这牲畜土地的，但这规矩，一点都没落下。到他这一代，是大字辈，因而他又名柳大江。据说当年他爹懒得想名，打算就给他取名“柳草山”的，好在被一位算命的老道士拦下了，他爹见草山绿草如茵，又心生一名，一拍大腿说就叫柳绿山吧，众人无不汗颜，老道士见状，便提议，不如叫柳青山如何？一字之差，可谓是天壤之别，按理说，名字起的好了，这做爹的应该高兴才是，但地瓜他爹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所以这族名他非得自己取不可，照他的话说，自个儿的崽，怎么能都让别个人取的名，于是就给地瓜取名为“柳大海”，可这刚取完，就有人站出来，说大海的这名已经被南瓜巷柳麻子家用了，没办法，只好降个档次，叫柳大江了。

镇子名为云水镇，镇分东西，中间被一条溪水隔开，小溪名雨溪，雨溪左边就叫西镇，多是些乡野村夫，也就是地瓜所住的地方，雨溪右边就叫东镇，多达官显贵，即番茄所住之地。两镇由雨溪相阻，又由雨溪桥相连。

番茄不是本地人，三年前才搬进镇子，她们家一搬过来，就住进了东镇最阔气的宅子。按理说，番茄与地瓜，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应该是两条平行的直线，一辈子难有接触才是。何况又是在这个十分重规矩的年代，讲究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但番茄与其他富家大小姐不同，她不好和东镇那些纨绔子弟玩，倒是喜欢跑到西镇陪地瓜放牛，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最令人不解的是，番茄家人竟将此事置若罔闻，丝毫没有要阻止番茄的样子。因此众人一边直道坏了规矩一边又无不艳羡，但让他们出来指着鼻子骂番茄，他们是绝不敢的，只得道地瓜这小子真是命好，平日对地瓜一家也都客客气气，又暗恨自家小子怎么没这福命，赢得那富家小姐的青睐。

地瓜把牛赶进牛圈，就急匆匆地溜进房间，不一会儿，又一孩童偷摸摸地进去了，孩子叫柳大能，是跟着地瓜屁股后边长大的，偷鸡摸狗的事，他俩没少干。

“来了啊。”

“来了。”

“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

“那还不拿出来！”

柳大能麻溜地从裤裆里掏出一本小人书，然后脱了鞋上床趴到地瓜边上，把书在枕头上摊开，书中的世界可谓精彩绝伦，尽是不穿衣服的小人儿，引人深思。

“江哥，求你个事。”

“嗯？”

地瓜偏了偏头，见大能已是满面潮红，连脖子都是红的不行。慌乱道：“你怎么了，上次也没见你这样啊，别是看出毛病来了吧？”

“不是，江哥，你能不能摸你自己的屁股，求你了。”

“擦嘞，我……”话还没说完，地瓜就意识到出事了，回头一看，果真，他爹正站在床边上呢，此刻爷俩四目相对，两人都没多说半字，地瓜是起身撒腿就跑，他爹是弯腰取鞋，父子之间的默契倾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太阳已经落下一半，剩下一半把整个天空染红，就连稻田也是红色，有两人在田埂上追逐，影子被拉得老长，两人皆光着脚，后者手里还拿着鞋，令人不解的是，前者的裤腰带为何十分松垮。

晚霞并不只是天上才有。

这个道理地瓜早就知道。

――

几月之后，番茄一家搬出了小镇。

临行那天，番茄找到躲在草山山尖的地瓜。

“你好，我叫莫语嫣，以后若是听到语剑仙的名讳，那肯定就是我了。可惜你也听不到了。”

最后一句话极轻，轻的叫人听不清。

“我以前教你的心法，一定要好好练习，每天坐定一个时辰，还有切记不可传与他人。”

“柳青山！有机会，出去走走吧，外面的世界很有趣的。”

风吹着她綁头发的带子。

煞是好看。

莫语嫣下山了，柳青山没有。他一直坐到太阳下到山的那边，看不见的那边。他忽然发现，连绵不绝的山峰。很美。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喂，看你面黄肌瘦地样子，以后就叫你地瓜吧！”

“面色红润了不起呀，我还叫你番茄呢！”

……

柳青山摇摇头，站起身子。朝着山下大喊：“语！剑！仙！你好，我叫柳青山，是一名剑修。还有，你的眉毛很好看，比山好看！”

惹得一头头黄牛回眸。

也仅有黄牛。

第二章 祖宗？祖宗的剑！

“知道吗，东镇莫家昨儿个搬出去了。”

“真的假的呀？我怎么是一点声响都没听到啊。”

“我说的还能有假，昨儿早上，我在东镇卖菜，见着他们家那老管家来买菜，那叫一个兴奋，走路都是蹦着的，两条腿就没同时踩在地上的，我忙拉着他，问他，今儿个是捡着银子了还是怎个，这么高兴呐。老管家笑道，何止银子啊，房子银子都给我捡着喽。我一听，心想，老管家在镇子里是出了名的老实憨厚，断然不会那这种事寻我开心。于是我急忙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管家也不卖关子，就把实情全都告诉我了。原来是他家主子要搬走了，就把宅子和一些家当悉数赠予了老管家。”

“你说我他娘的咋没这个运气呢，都她妈是人生的，这老天怎对人差距这么大涅！”

“这天意谁算得准呀。老管家辛苦大半辈子，要什么没什么，这伺候人家三年，一下子什么都有了。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咱们啊，都是苦命人呐。”

“话说回来，那莫家把宅子都给了老管家，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呀，再者，咱们这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莫姓的人，你说，他莫家来咱们镇子，图个啥？”

“兴许是躲避仇家追杀，如今仇家已奈何他们不得，就赶着回去了。”

“嗯，有这个可能。”

“再说，咱们这小镇，人家能图个啥，人家又能看上啥。咱们呐，就别去操那有钱人家的心了，专心过好自家穷苦的日子才是正事。”

“对头。该操这心的，我看是登峰他家才是，以前还真当他们家大江撞上大运了，我说怎么莫家对这事管都不管，合着人家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想久留。”

“……”

莫家走了，闲言碎语就来了。诸如此类的话接踵而至，只要柳青山一出现，旁边的人无不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更有甚者，一点多余的隐藏也不要了，就“大大方方”地，谈论，说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懂规矩”等词语，在空气里溜达来溜达去，不曾断绝。

傍晚，柳家。柳青山爷爷奶奶去世的早，他爹又只生育他一人，没有其他兄弟姊妹，家里拢共也就三人，但由于他实在调皮，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再者，他爹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经常要惹得他娘骂他两句或打他两下。因而家里也算十分热闹的了。

乡里吃晚饭吃的晚，天已经黑了，柳青山他娘还在堂前烧饭。

“江儿，出来，爹有事想跟你谈谈。”

柳青山听见他爹柳登峰叫唤，忙从睡房走至堂屋，见他爹正一脸肃穆坐在桌前，忙提着凳子挨着他爹坐下。

“爹，什么事呀？”

“江儿，我说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可多了去了。”

“娘，爹说他认识的女人多了去了。”

“柳！登！峰！是不是欠抽啊你。”

吓得柳登峰一个哆嗦，狠狠地剜了柳青山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对着堂前正烧饭的妻子委屈说道：“秀娟，别听这小子胡说，别人不知道我，你还能不知道？”

妻子哼的打了个响鼻，就不再应话了。柳登峰方才舒了口气。又转过头来看着柳青山，才意识过来现在不是和他斗气的时候。于是他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一杯，把刚才倒的那杯酒推至柳青山面前。道：“喝点儿吧，心里会好受些。”

“娘，爹让我喝酒。”

“我擦，你这孩子……”

“柳！登！峰！”

不等柳青山他爹把话说完，柳青山他娘就提着刀进来了。

“你儿子才多大，你让他喝酒？”

“我这不是让他宣泄宣泄嘛，别让他给憋坏喽。”

柳青山他娘一听到这话，也顾不上原先的生气了，气势一下子掉了下来，神情戚戚。柳青山知道，他娘准是为他的事伤心了。忙说道：“爹，娘，其实我早就想通了，没有特别难过。”

“真不伤心？”

“先前有些伤心，现在没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因为番茄走了，我也是真欢喜她，自然伤心，现在想通了，我和她反正是不可能的，她若不走，我还得眼看着她嫁人，如此想来，她这一走，反倒让我长痛不如短痛了，所以就不那么伤心了。”

“好！不愧是我柳登峰的儿子，管外边那群狗崽子……”

“饭快好了，咱们先吃饭吧。”

柳青山他娘打断他爹的话，并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爹立马明白。忙应声附和道：“对的，对的，吃饭先，名以食为天，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爹，你方才是想说管外边那群狗崽子怎么说，咱们过好咱们的就好了。是吧？”

他爹难得见他如此认真，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爹，那些人，于我而言，确实可恨，但于他们而言，我也同样可恨啊。但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常年生活在这规矩里头，不敢越雷池一步，突然有一天，有人打破了规矩，而更让他们惊慌的是，其中一个打破规矩的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于是他们只得沉默，久而久之，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羡慕或者说嫉妒打破了规矩的这人，于是他们沉默。而今，那个他们得罪不起的打破规矩的人走了，只留下这个打破了规矩又能得罪的起的，这时候再叫他们如何能够沉默，于是，他们出来了，出来指手画脚了，出来大放厥词了，出来告诫世人，这才是合乎他们所谓的规矩的。而这打破规矩的人，理所应当受到他们的责怪。”

柳青山爹娘听得自家儿子这话，无不大惊失色。

“爹，娘，不用如此震惊吧，孩儿这些年虽顽皮捣蛋些，但也还是认真读了书的。”

“依你这劣性，无非是看些杂七杂八的闲书！”

柳登峰笑骂道，却是笑中带泪。

良久，柳登峰又苦笑道：“江儿，不瞒你说，方才听你此言，我就在想，倘若我不是你爹，定是你口中的“他们”之列呀。”

柳青山不再答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答何话。

――

到了深夜，柳青山仍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干脆起来，从床底下拿出一本志怪小说翻看。

这边柳青山睡不着觉，另一边柳登峰夫妇俩更是无心睡眠。

“登峰，方才江儿说的那话真把我给吓着了，还有你看他方才说话，虽穿着布衣，简陋不堪，但哪里有半点庄稼人的样子，就算是东头的私塾先生说话，我也从未见他有这般气势。”

“那个老头子算得什么，不过早年认得些字，读过些书，也就在咱们这破地，才有得他私塾先生当，平时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我想着他就来气。想我以前跟着我爹去京城，那里的文人骚客，多的像天上星星，就连大路边楼上的小娘们，也能吟得一首好文章，唱得一首好戏呢……”

“先别扯别的，先把江儿这事解决了。”柳登峰这段老黄历，显然已经被陈妙常听了千儿百遍了，听他又要说，忙嗔怒打断。

“江儿是蛟龙之躯，肚子里有大才，我们云水镇则为一个破小池塘，而这池塘，哪里是蛟龙待的地方，要我说，我们不如让江儿出去闯闯，一来让他见识见识外面的世面。二来江儿他肚子里有学问，心里就定有抱负，学问越大，抱负越大，此番正好可以让他出去试试身手。三来让他出去散散心，省得这群蚊子飞来飞去，聒噪的很，惹人心烦。”

“可是江儿才十四岁，又从未出过远门……”

“那又怎样，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天地间哪里去不得。”

陈妙常泫然欲泣，以手掩面，将身子转至一边。柳登峰见妻子此状，心中一阵发酸，但倾刻以后，就越发觉得此举的必要。便苦笑道：“那不然如何，好好一条蛟龙，咱可不能当泥鳅养着吧，妙常啊，你我这做父母的，都只是一介农夫，不说给江儿创造多好的条件，但万不可成为江儿的拖累才好。”

陈妙常哪里不懂这个道理，但就是鼻子发酸，眼眶里如黄河之堤潰倒，黄河之水滚滚而来，止都止不住。柳登峰见了，忙上前去抱着妻子，黝黑的脸庞上，眼睛里头泪水直打转。

“该高兴咧，该高兴咧！江儿有出息，咱们该高兴咧。”

翌日早上，柳登峰和妻子找来柳青山。

“江儿啊，爹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巧了，孩儿也有件事想要与爹说。”只见柳青山红着眼睛，却神采奕奕。

“哦？那你先说。”

“还是爹你先说的好。”

“那就我先说？”

柳青山见他爹说话的同时，弯腰欲要取鞋，便不敢再皮，急忙道：“还是我先说吧。”

“爹，娘，我想出去看看。”

柳青山真切地看着柳登峰。只见柳登峰愣了一愣，马上又板着脸道：“那怎么能行，眼看这三月就要过完了，咱家田里的秧还没插完呢？你如何走的开。”

“可……”

“不用多说了，我今日找你来，就是为的这事，你若能把这秧插完，爹再考虑考虑你的事情。”

柳青山听完不在多说，忙奔田里去了。待到他走远，柳登峰才放肆笑了出来，却不见边上妻子的阴沉的脸色。待到他发现时，已为时过晚，妻子的手已捏在了他的腰上……

――

四天后，柳青山就把自家的三亩地悉数插完了，这几天他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没闲着，全去插秧了，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完工的时间，竟比往常快上足足一天。

这天柳青山正要找他爹，去说说他那出镇的事，不想还未等他去找，他爹先把他叫到柳家祠堂里去了，等他跑到祠堂里一看，发现他娘也在，他爹则肃穆不已，祭祀的桌子上摆满了供品。便急忙跑过去问他爹怎么回事。

“江儿，其实你跟我说你要出小镇的那天，我想跟你说的，也是这事。”

“你爹我虽说是一介农夫，读过的书不多，但走过的路，还真不少。爹知道你是有大才的人，小镇小，留不住你。但爹让你插秧的目的就是让你知道，你天资聪颖不假，但你性子太跳，平时让你做个什么，你总推三阻四，忙里偷闲，虽说兴许你不是做农活的料子，但这读书和务农也是一样的，要定下心来，勤勤恳恳才是。”

柳青山张大了嘴巴，惊异不已，柳登峰的话一字一顿敲打在他的心门上。

“妙常，江儿，过来。”

听到柳登峰叫唤，陈妙常和柳青山忙走过去，跪在柳登峰一左一右的蒲团上。柳青山抬头看着面前一层一层的牌位，也不由得心悸。

“爹、娘、列祖列宗们，今晚辈柳登峰携妻子陈氏及儿子柳大江前来跪拜，晚辈柳登峰唯有此一子，今要远行，特来恳请您们在天之灵保佑我儿，愿他在外身体健康，风调雨顺，事事如意，出门遇贵人，大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抱负。晚辈柳登峰夫妇永不忘此恩。”

“柳大江？这名字，啧啧，还真俗气呀。”

柳青山心里咯噔一下，环顾四周，除了爹娘再没有其他人，再看他爹和他娘，仍在用心祈祷。

“别找了，我不想让你看见，你是看不见我的。”

柳青山听得此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惊恐万分，但只消片刻，他又镇定了下来，是福是祸，先等爹娘离开再说。等到所有跪拜仪式做完，柳青山便对爹娘谎称想自己一个人在祠堂里静一静，让他们先走。待到他们走远后，柳青山把门合上，轻声问到：“祖宗？”

“嘻嘻，你这娃娃倒也可爱。没错！我就是你祖宗”

“的剑。”

后边俩字说的极为小声，听起来十分委屈。

“祖宗的剑？”

这时，祠堂里金光一闪，一长须老者从天而降。

“没错，一万年前你祖宗用的一把剑，而老夫，就是这把剑的剑灵。”

一万年前？祖宗？剑？剑灵？柳青山只觉得大脑不够用了，这他妈都哪跟哪啊。这他娘只在小说里见过啊。接着剑灵也不说话了，就这么四目相对看着。终于还是柳青山忍不住了，问到：“你是剑灵，那与我何干呐？”

剑灵一听，竟气呼呼地劈头盖脸给柳青山一顿骂。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熊孩子，三年前，拿着此剑去桶马蜂窝，然后跑不及马蜂，摔倒在地，把血流到了剑上，剑感受到主人的血脉，将老夫从沉睡中唤醒了。”

柳青山一脸无辜，自己捅过马蜂窝是真，但拿剑捅马蜂窝那是绝对没有的事。便回道：“我是记得三年前捅过一次马蜂窝，还被马蜂蛰了，但我记得当时我拿得好像是一根黑不溜秋的木棍呀，莫不要说那根木棍就是您？”

“正是。”

“额，那也能叫剑？”

“那是老夫五千年前，用尽最后一丝灵力所化，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寻到此剑！谁知道被你这小子钻了空子！”

“额，这事先放着，前……前辈，能否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小子？”

剑灵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