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残阳血》:血染,雨街
第一章血染,雨街
淅淅沥沥的雨,灰蒙蒙的天,有人踩在小镇的青石板上,一步一个水花,缓缓行来。
不远处依稀可见雨帘中的那一杆酒旗,酒旗斑驳陈旧,那应该就是镇上供来客落脚的客栈了。
那人踏入客栈的门口,客栈显然很是冷清,只有廖廖几张桌子坐着人。
柜台上一个中年男子一只手撑着,在打瞌睡。这应该就是掌柜了,至于打杂的,那应该是没有的了。
他走到柜前,从怀中掏出些许碎银,轻轻的在柜上敲了敲。掌柜从睡梦中被唤醒,抬起惺忪睡眼看着眼前的客人。
是一个稍显稚嫩的年轻人,一身湿漉漉的白衣,头发也因风雨而显得凌乱。
他见掌柜看来,便开口说道:“一间房,再来一壶酒,一碗米饭,再来几个菜”掌柜听到有生意可做,忙站起身来,收起柜上的碎银,领着他去楼上的客房。
客房颇为简陋,只有中间的一张年岁已久的小桌,还有靠窗的一张床。床上的被褥倒是叠的整整齐齐,只是因为多年清洗而泛白掉色。
掌柜客套寒暄了几句,便急匆匆地下楼准备饭菜了,颇有点怕他反悔的意思。
年轻人待掌柜离开后轻轻地将门掩上,门因年久而发出吱吱的声响,宛若黄昏老人的悠悠叹息。
接着,他瘫软在地上,靠着墙壁,右手紧紧得捂住腹部,却也掩盖不了那渗透白衣的猩红。
他咬牙站起来,爬到床上,紧靠着墙壁,拉过一床被子,盖在身上。
不一会,门开了,掌柜端着一个木盘进来了,一碟酱牛肉,一盘青菜,一壶酒,还有一大碗米饭,将盘子放在桌子上,疑惑地看了靠墙的年轻人一眼。
他急忙解释道:“淋...淋了雨,冷”,他颤抖的声音反而增加了可信度。
掌柜哦了一声,转身将门掩好。
年轻人身体猛的瘫软下来,轻轻地咳嗽几声,在被子上留下鲜红的血迹。
静听片刻,待掌柜已经走远,他才掀开被子,此时的白衣,已被染红大半。
他撑着爬下床,然后颤颤巍巍地来到门边,轻轻地将门栓拴好。
接着抓起桌上的酒,拔去塞子,猛的灌了一口,接着撕开自己的衣服,将剩下的大半壶烈酒尽数倒在自己的伤口上。
他脸庞扭曲狰狞,手指死死的扣着地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很久很久,一切归于平静,他抬起手,愕然看见已是鲜血斑斑,低头看见,地板上留下五道深浅不一的抓痕。他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大笑起来。
很快,他收住了笑声,爬起身,坐在桌前,对着饭菜,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每一次咀嚼,都会牵动伤口,特别是那半熟地酱牛肉。
艰难地将饭菜吃得七七八八,他便站起身,打开包裹换了件干净衣裳,然后开始处理血迹。
不久,掌柜便打着哈欠来到房间,收拾了碗筷,也没发现什么一样。
年轻人微笑着跟他打招呼,两只脚踩在地板的血色抓痕上。
送走掌柜,拴好门,熄灭桌上的油灯,他爬上床,坐着看向窗外,一片漆黑,只听见雨声。
他叫司马苍,是一名刺客,来这里是为了杀一个人。
在路上他就遇到一个同行,结果,他活了,对方死了。却留下腹部的伤。
行踪也许已经泄露了,也许这次他就会死在别人的手里。这就是刺客的宿命。
小镇街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戴着斗笠,撑着纸伞的人在雨中缓缓地走着。
像是在雨中悠闲地散步。
突然,一只鹰隼从天空直刺而下,稳稳地落在黑衣人肩膀上。
黑衣人拿出鹰抓着的竹筒中的白绸,抬臂放飞鹰隼。
低头仔细读了几遍,确认无误,他便抬头看向远方的那一杆酒旗。
掌柜继续趴着睡觉,只有一桌还坐着人。
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一个人。
掌柜从瞌睡中抬起头。
他戴着斗笠,穿着黑衣。
那桌一个佩剑的人感觉到不对,站起身。
但他说不出话来了,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接着鲜血飞溅而出。
其他也在同一时间脖子上出现血痕。
客栈瞬间被血染红,沦为修罗地狱。
而黑衣人只是静静地站着抬了抬手。
接着走过一个接一个的身体,捡起他们身边薄如蝉翼的刀刃。
他缓缓登楼,这一切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结束了。
二楼客房,司马苍仍坐在床上,仍看着窗外。夜黑如墨,细雨蒙蒙。
忽然的,他警觉地转过头,看向门口处。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并不是来自窗外,而是来自门口。
准确的说,应该来自楼下。
司马苍略加思索,果断拿起包裹,强忍疼痛,跳出窗外。
几乎是同时,房间的门开了,黑衣人带着浓郁的血腥气,走了进来。
他借着月光,看着凌乱的床,以及在风雨中摇晃的窗户。
他笑了。
像是猎人对疯狂逃窜的猎物的嘲笑。
跌落在街道上的司马苍,手捂着腹部。那伤口已然撕裂开来。
一个来到这里杀人的刺客,连自己的目标都没看到,就被别人当成猎物。
真荒诞啊。
他自嘲地笑笑。
也就是一会,黑衣人从窗子跳了下来,落在街道上。溅起了一朵水花,可是,却没有半点声响。
黑衣人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前方。
空旷的街道上,稚嫩的少年站在路中央,右手按着腹部撕裂的伤口,鲜血泊泊流下,被雨水冲散开去,将青石染得一片血红。
少年眼睛深邃,漆黑的如同黎明前的黑暗,没有一丝光明,没有一丝情感。饶是杀人如麻的黑衣人见之也不由一颤。但随后他又轻笑一声,自己竟然会害怕一个走投无路的羔羊?
他从怀中取出一片薄若蝉翼的刀刃,上面流淌着猩红的鲜血。
“你杀了他们?”少年的声音平静,不杂一丝感情。
“是啊,这就是我作为刺客唯一的乐趣了,难道你不是么?”黑衣人桀桀的笑着,挑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重点看了看地上流淌的鲜血,舔了舔嘴唇。
雨越发大了起来,月也先呼啸。
少年轻轻翘起了嘴唇,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来杀我的么?”
黑衣人不由放声大笑:“是啊,你是傻……”
话还没出口,便戛然而止。
眼前的少年浑身各处突然暴起血雾,同时一股灵压拔地而起,伴随其中的,则是滔天的杀意。就如眼前的羔羊,突然化作了择人而噬的野兽。
黑衣人反应也是迅疾,一瞬间便将身上的暗器全部放出。就像是无数只透明的蝴蝶四散飞舞,无声而致命。就是这些“蝴蝶”夺走了客栈的那些人的性命。
但这些蝴蝶面对眼前的少年,却被那灵压吹得倒飞出去,就如被秋风撕碎的落叶。
黑衣人一生的最后,只有眼前少年冰冷如霜的黑色眸子。
“你是涌泉?不,这是夺灵,你是……”他已经注定说不完了,下一刻他的头颅就被刀子割下,被少年握在手中,他的鲜血从脖颈喷涌而出,染红了整条街。
而少年浑身是血,有敌方的,也有从身体各处窍穴喷溅而出的自己的血。
少年呆呆的站了一会,接着内视丹田。
之后他古井无波的脸突然露出狂喜之色。
他原本干涸,毫无灵气的丹田,此时出现了一口“泉眼”。一丝丝灵气慢慢的于泉眼汇聚,向四周扩散,滋润干涸的丹田。
他不由笑了起来,很快就化作了剧烈的咳嗽。
“涌泉啊,咳咳,终于,咳咳,涌泉咳咳……”
接着他跌坐下来,坐在雨中,捂着腹部,放声长笑。脚边是还冒着热气的头颅和慢慢冷却的尸骨。
沉重夜幕中,血染的街道,回荡着骇人的笑声。
第二章永春楼
清晨,天也已放晴了,虽然云还未散去,天色仍然有些许阴沉。
伴随着清亮的鸟鸣,小镇也渐渐从睡梦中醒来。只是不知道,昨晚的梦,是美梦呢,还是……噩梦。
尸体很快就被早起的行人发现。在短暂的惊叫后,一切都化作寂静。尸体被迅速处理了,埋在小镇外湿润的泥土中。在沧州,刺客们的尸体并不少见,人们也不是那么惊讶。
在小镇外,是一片青山。淡淡的薄雾轻轻的笼罩着,犹如一层薄纱,模糊了在小镇外向群山望去的人们的视线。
为首的是一个佝偻的老人,他移开了视线,轻轻踩了踩,咳嗽一声,环视四周的一群沉默不言的人:“埋完了就回去吧。”
人们随即转身,缓缓地向不远处的小镇行去。
老人最后望了一眼缥缈的远山,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跟随人群行去。
那年轻的刺客已安眠于此地,早早地死去,对于他来说或许这是一种幸福吧。
空旷的原野空无一人,头顶是冷寂的明月。
司马苍右手提刀,孤身一人站在原野之上。猩红的血液顺着刀锋流下,浸入黑色的泥土中。
他四周是无尽的尸骨,残缺的躯体,空洞骇人的眼球以及……扭曲变形的脸庞。
这些人都是被他杀过的人,从他提起屠刀开始,这些人便存留于此,伴随着森冷的月光,在拷问着他的内心。
他默默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剧烈的疼痛灼烧着他的神经,肆虐着摧残着他的躯体。这便是惩罚吧,若是这么想,或许或好受很多。
但他知道不是。这只是昨晚大幅度催动“夺灵”的后果罢了。在这梦境之外,现实之中,他应该正躺在某处,在拼命抽搐,鲜血从七窍汩汩流出。
而此时梦境之中的他,默默地感受着四周的死意以及无边的仇恨。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他在那一瞬间浑身战栗,慢慢地转过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但从未在这梦境中见过的身影。
那是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孩,她身形瘦弱,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她的眼神的空洞,一如四周尸体的眼神。但在司马苍转过身的瞬间,她的嘴唇微微上翘,灿烂的笑容一如瞬间盛开于此地夜色中的兰花。
司马苍呆呆地看着她,剧烈的疼痛也于此刻消失无踪,只有眼中女孩的笑颜,冰冷的内心也有了久违的温暖。
但,突然,从女孩的胸口伸出了一只枯瘦的手,鲜血从她的胸口扩散开来。
女孩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他桀桀的笑着,手中握着仍在跳动着的女孩的心脏。而女孩倒在地上,慢慢的化作枯骨。
不!他嘶声裂肺地大喊,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汹涌而出,狂烈的愤怒席卷了胸腔。他拼命地挣脱着四周无形的束缚,一跃而出,举起手中的刀,向那黑影砍去。
而那黑影放声大笑,森冷的笑声回荡整个原野。
四周的一切正在支离破碎。
在司马苍将刀举到黑影的头顶,正要劈下去的一刻,一切都化作虚无。
而那黑影的脸孔,一片模糊。
司马苍猛地坐起,大口喘气。
这梦境如此真实,那梦中的痛苦绝望,仍留存心中。
司马苍呆呆地坐着,抬头看着头顶。他现在身处一个山洞中,阴冷黑暗,抬头只能看到漆黑的洞顶。冰冷的水珠从洞顶滴落,滑过他的脸颊。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马苍才回神来,低头看了一眼。白衣早已染成了血色,而腹部的伤仍在隐隐作痛。梦中剧烈的疼痛的余波仍未散去,疼痛从身体四周传来,刺痛着神经。
而司马苍犹若未觉,脱下了身上的血衣,把衣服撕成一块块的布条,缠在腹部。然后从身边的包裹取出一件黑衣。黑衣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令他不由一怔。他笑了笑,将黑衣穿在身上。
站起身,随手拿起包裹,便走出了山洞。
昨晚,杀完人的他便踉踉跄跄地出了城,在城外的山里的这个山洞昏睡了过去。
天色仍旧阴沉,不见阳光。
司马苍踩了踩湿润的泥土,吐了口浊气,便迈步动身。
且行,续其杀人路。
钟归城,清水郡边上的一个县城,过了钟归,便入清水。城楼有座千年大钟,有敲钟人,黄昏鸣钟,钟响三十六。
闻钟且归,是为钟归。
司马苍从青石镇徒步行来,青石镇离钟归不远。虽说如此,且走且歇,却也走了两天两夜。到达之时,恰是黄昏。
在远处,隐约可见城门的牌匾,“钟归”二字模糊在夕阳的余晖中。城外有行人陆续归城。
司马苍跟随人群走入城门。过了城门之后,他转身看着城上的钟楼处,有一老人伛偻前行,进入钟楼。
不久之后,钟声响起,不紧不慢,间断有序。
司马苍转身继续前行,不自觉地在心里默数。钟声恰是三十六。
钟归,钟归,闻者且归,来者且安,么。
永春楼,是钟归城有名的青楼,在整个沧州都小有名气。
司马苍来到永春楼的牌匾下,看着金漆的三个大字,驻足犹豫了起来。
很多衣着光鲜的男人踏着悠闲的步子走进,有的还捏捏在门口接客的女孩的脸蛋,揩揩油。男人放肆的大笑和女孩娇笑声响彻初春傍晚钟归城的街道。
而此时,站在门前犹豫不决的稚嫩少年,司马苍,就显得格外显眼。
而门前接客的一群女孩很轻易地就发现了他,显然,她们把司马苍看成了初入青楼的初哥少爷。
一个红衣女孩在同伴的怂恿下,脸上带着讨人喜的红晕,慢慢地走到司马苍的面前,右手伸出来想要握住司马苍的手,左手紧攥着衣服下摆,显然是初次接客的雏儿。
她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司马苍的脸。嗯,,眼前的少年虽然稍显稚嫩,但还是很俊逸呢。这样想着,她的脸便变得更红了。
她的手指碰到了司马苍的手的一刻,司马苍身体猛地一颤,向后退了一步,眼神突的变得锐利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她,厉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那女孩被吓了一跳,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司马苍。
然后,她带着颤音,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小……小哥,你是要进去……吗,我……我可、可以陪你进去。”说道最后,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嗯。。司马苍忽的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容,仔细打量了一会确认眼前人没有恶意后,就点点头。
女孩显然松了口气,鼓起勇气再一次与司马苍对视,然后再次将右手伸向了司马苍。
司马苍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女孩柔软白皙的手。
女孩看着司马苍的窘态,轻轻笑了笑,然后拉着司马苍的手,走进了永春楼。
门口,一个红衣妖娆女子见了这一幕,不由笑得花枝招展,走上前去,说道:“这位小哥,这位未经人事的淸倌儿翠儿今晚就拜托你了”
翠儿闻言小脸通红,低着头,那模样恨不得钻到地底方才罢休。
而司马苍抬起头,看了看红衣女子,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在怀中拿出一块碎银,递给红衣女子。
这笔钱很符合永春楼雏儿的身价,甚至犹有超出。
红衣女子伸手接过,笑道:“这位小哥是位体己人。
她笑着拿着碎银,很随意地翻转过来看底部。
底部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鹰。
她神色如常,侧过身让翠儿带他进去。
出来的时候司马苍已被告知,这天晚上准时到此,将这块碎银交给站在门口的红衣女子。
门口身穿红衣的女子还有几个,她们应该就是永春楼的老鸨。永春楼的老鸨也有如此风韵,可见永春楼底蕴。
司马苍被翠儿牵着手走进永春楼的正厅。第一次接客,翠儿显然很紧张,握着司马苍的手微微颤抖,手心也被汗浸湿了。
司马苍微微皱了眉头,低下头轻轻耳语:“没必要一直握着我的手啊。”翠儿忽的一惊,忙松开握着的手,转过头来用余光注视着身后的少年,小脸微微泛红。
而司马苍打量起了眼前的光景。眼前是永春楼正厅,正前方是一个舞台,台上已经摆上了绿水青荷屏风。台下摆好了桌子,几乎坐满了人,每个桌子旁都有几个女孩站着陪着客人。而客人或搂或抱,女孩的体香、惊呼和娇笑声、酒味,混杂一气,构造出独属青楼的淫靡风光。
红衣老鸨也走了进来,走到旁边,笑着对司马苍说:“你们俩到位置上在戚戚我我,如何?”翠儿低下了头,脸更红了。
司马苍皱了皱眉头,转过头来,看着她,指了指她手里的银子:”我的座位?”
“客人都是自己……嗯?”她愣了愣,举起手里的银子看了看,突然笑了出来,“哦,跟我来。”
她领着司马苍来到第一排的位置,示意司马苍坐下。
第一排只有四个桌子,其中两桌都已经坐着人。与其他桌不同,这两桌都只有一个人。其中一个白衣佩剑的左右都搂着两个女孩,他扭过头来,微微一笑。
而司马苍视若罔闻,坐了下来。而翠儿看了看那个白衣风流子和被他抱着的两个女孩,再看看司马苍,着重看了看他的右手,脸红了。
“啊,好可爱。”白衣暧昧地说道。
司马苍看着翠儿,示意她坐下,说道:“坐下吧。”
“啊?!”翠儿一惊,低下了头,“我们是不能坐的。”
白衣眯了眯眼,看着司马苍,笑了笑。
司马苍环视一周,看着惊慌失措的翠儿,叹了口气:“我让你坐你就坐吧,没事的。”
“哦。”翠儿应了一声,搬了张凳子坐在司马苍旁边,手臂紧贴着手臂。
她看着司马苍,像是要哭出来了。
司马苍又叹了口气,右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
翠儿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接着低下了头。
“真是怜香惜玉啊。”白衣讽刺道。
司马苍淡淡地说:“我只是没有让别人站着服侍我的习惯。”
白衣呆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手缓缓下移用力捏了捏怀中女子的臀部,女子一声销魂的呻吟。他挑衅似的看了看司马苍。
司马苍斜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接着看向舞台。
白衣自讨没趣,继续与那两个女子嬉闹起来。
司马苍搂着翠儿,在她耳边低语:“放松点。”翠儿抬起头来,看着他。
“别把我当客人了。”司马苍看着翠儿,”要不然我觉得你连坐都不会坐了。”翠儿愣了愣,看着司马苍,笑了。
司马苍缓缓收回了搂着她的手臂。
“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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