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本能》免费试读_空悲河
第一章 最终的开始,最初的结末(初)
(啊,我就是这么任性,前两部小说还没写完……好吧,是还没有进入正题,就又开坑……啦啦啦……不说了。这部小说没序章,作者恶意满满——没错就是我^ω^。不说了,进入正题。)
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没有着一丝的影像,大脑的皮层无法对周围做出任何的反应及判断,也没有任何的指示。毕竟才初次醒来,周围的一切都无法给予自己任何有利且有效的信息及决断。
默默地立起了身,即使深处绝对黑暗(指将四周完全封闭,毫无将源的情况)之下,这家伙也并没有显出丝毫的慌张。将目光放向四周,这是一个正常人遇袭后应有的反应。不过有着区别的是,这家伙少了其他人应有的那份不安。
摇晃了他那疼痛的脑袋,及那已经几乎骨折的手,他站了起来,纵使浑身的无力及酸肿在他的思绪中也没占多大。在这黑暗之中所显露出的恐惧,对于他似乎并没有多大影响。即使他不能视物,但他丝毫不介意这种不良状态,各种的debuff加在他身上似乎理所应当。活动了他那脆弱的身躯,关节软骨间发出“咔嗒”声在这不明情况的屋中显得异常响亮,寂静中的清脆之声有如那餐桌上的嫩排被送入嘴中的声音,几分熟的嫩肉和那胫骨一起演奏出“和谐”而“美味”的乐章——这属于已死之物被送入尸体乱葬场的,也就是“胃”的最后篇章。令人流连忘返。
“嘶——”青年长嘘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向自己的“太阳穴”处探去。虽然这里被染成了一片颜色,什么也看不到,更不用说什么镜子。但他那头上那剧烈的疼痛,及手上那接触到的温热而透有腥甜味的液体说明了一切。
“嗯,铭绝,十九岁……额——就读于电子科大……”铭绝若有所思地报着自己的“身世”,“在放假时,晚上去接那不成器的混账老妹时,发现她被两个变态兜帽男尾随,一路追踪,结果在拐角处被他们的同伙发现一棒子‘洗白’,然后……就在这不知所谓的房间里了。”他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似乎就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述说自己的遭遇。虽然在他的口吻下,被非法袭击和拘禁变得不再像那么回事,不过作为真正旁观者的大家应该清楚,他的处境很不妙……应该说很糟糕。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他也很清楚他的亲人——也就是他的妹妹,也遭到了不测。
事实上这一切都要从几天前说起。
在一周前,他取得了“万佳”的超级计算机高级权限(取得的手段么……)。他凭借着这台计算机的强大性能,黑入了他,不……应是他们想要侵入的一个地址。简单地说是一个网站。
当时没人知道这则讯息是哪里来的,就在这7月21日的凌晨,这个地址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了“联盟”的首页,并且被非系统地置顶了。没人能够删除,甚至是拥有超级管理员权限的盟主也不能。并且人们通过反向追踪,最终追到的终究是自己的真实IP地址……这则消息就像是凭空出现那样,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部分人聪明地放弃了调查对方的真实身份,因为他们明白既然对方是将这则讯息公布出来,那么必然是想让我们知道其意义。于是,这一部分聪明人便将更大的兴趣从破译对方IP转到破译这个网址——俨然,铭绝就是其一。然而事实上,破译网址的过程是出奇的顺利,就真好像是如他们所想,对方就是想让他们看到其内容一般。
但仅仅只是破译了网站还不够,因为在这之后更大的难题来了,在那网址之中有且只有的是那一组巨量的,精密到“混乱”的地步的输出程序字符。那天文般的字符串让“联盟”不少人头疼了,是的他们是精英,但这些东西是连作为精英的他们也无法破解的。纵使是凯文(国际级黑客,曾与早期的电子学者一同举办了第一届世界黑客大会,著有KK三部曲——即“Out-of-control”、“What-technology-wants”和“the-Inevitable”)再世,也不一定能够破译并运行。但是这家伙做到了,铭绝这家伙做到了。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破解了加密的程序,并硬是用那“万佳”的计算性能成功地运行了所示程序。可当他去细细观察时,他才发现他的破译还并不算他完整,他的算法还存在着瑕疵……由于这种种原因,所导致最终他所获得的只是一串断断续续的字节。“世界的空间”、“最终的盛宴”、“荣誉与权利”、“一切的一切”……并在计算系统超负荷时(这里指的是在应允闲置计算资源,并不是整个计算机的最大计算资源,毕竟这是超级计算机啊,一个只读运行程序还是不至于弄垮地——至于为什么不能动用全部资源……你们要知道我们的铭哥是怎么弄到这“万佳”的。然后再问一句你们见过“小偷闯空门,却当自己家”的情况么——当然不可能。)他在整篇的字节中找到了他所意料之外的东西——他妹妹的名字……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可惜了我刚弄到手的巨大计算资源,虽说系统可以自己写,但硬件却没办法挽回啊。都怪那混账老妹啊,肯定是……不一定是她又打架了,不然怎么惹到了一群这样的人。等找到她的时候一定要让她付费,付我精神损失费、条件补偿费、医药费……”话说这家伙是冲着他的妹妹回来的,可以看出他是十分关心他的亲人的,可偏偏又不愿意将这份感情流露出。看起来无所谓,但其实内心是十分细腻的,说好听点就是乐天派的智障,说难听点可以用两个字概括他——闷骚。正因为如此……所以直到他母亲死的时候,他才那么痛苦,而对于那个父……男人,产生了不曾有过的恨。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随父姓……而这世上也有了铭绝这个人。当然了,这些都净是些题外话了,还是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铭绝一醒来,他的反应并不是对于这陌生环境的不安,但相反的是有着对于那些绑架他——或者说是绑架他妹妹的人的疑惑。就他所知,他们家虽说是靠那男人的帮助有着不小的财富,不过也算不上什么万贯家产。不过他妹妹不一样,她家是有钱的(这里给大家说一下,当初铭绝随母姓之后就脱离了本家,而他的妹妹是被他强制要求留在本家的——毕竟他不愿她随自己一起受苦。所以他们是亲兄妹,但家境却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就算是绑架她也情有可愿。但自己却不同,自己只是个搅局的——如果对方是绑匪,那么没必要留自己活口。
“啪!”想到这,他在黑暗中对自己的脸来了一巴掌,响亮的声音传出,回荡在这屋中,“嘿——果真是活着的。”他揉了揉被他自己一手扇红的脸,贱贱地说到。就像是一个二赖子样,没有家教。
“那么,无论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是留了一条小命。不过……”话风一转,他严肃地说到,没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我可不打算感谢你们,因为无论是谁,动了我的亲人。我势必要将他毁了,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这话是出自他的口中,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来自那幽幽的炼狱。他性情的转变是如此之快,就像是从一缕朝阳瞬间变成了陨石冰雹。在他话中透出的丝丝恶意,没有着丝毫掩饰,而这个人也打算按他自己所说的去做。
“不过这环境真是乌漆嘛黑的,说真的,难道特么以前住这里的人都净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吗?”就是这一瞬间他那深深地恶意便一收而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就好像一个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这家伙就如川剧变脸一样,一拂一张脸。“幸好我有灯。”摸了摸下裤口袋,掏出一只巴掌大的手电来。
“话说回来,这群家伙还真蠢啊。敲晕勒索居然不搜查人的衣物,万一对方身上装了发讯器呢?万一对方身上有枪呢?万一对方还有凹凸曼变身器呢?(也只有铭哥会这么想了)。真是一群驴蛋蛋啊,蠢到家了。”铭绝有个特点,那就是只要找到对方的不足之处,他就会毫不犹豫并夸大其词地说出来。呵呵……所以他社交并不友好。
“咔嗒——”手电的光亮在房间中充斥着,照亮这狭小的屋子——黑褐色的金属墙面上沾满了殷红的固体粉末物,散发着不妙的腥味与锈味。空气中弥漫着尘埃,飘飘撒撒时起时沉。在铭绝的身后,准确说来是在他的一侧,有一张由铁棍焊接而成的大床。在其之上的纯白色的床单经过了不知何许岁月的艰磨,以至现在成了这枯黄之色,那铁棍之上更是尽显腐蚀的痕迹——在铭绝的另一侧,则是一架巨大的铁柜,用大号的铁链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再细细观察,其上的锁不论大小,竟也是密密麻麻地不少于三十多个。四周的铁墙没有任何的窗户,也没有任何的的通道。而唯一的一扇门,也是以焊死的状态存在于铭绝的眼中。那高大的铁门是何等的沧桑,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绿色的植物在上面扎根,在铭绝他手电那微弱的低光下展现出别样的风味,不过却不是拿来给人欣赏的。就算你真有意思,但空中那作呕的气息绝对不会让你好受。在房间中还有一手推车,上面零落地散了些医用的酒精瓶、绷带还有几把手术用的不锈钢刀。就是连那酒精瓶里的酒精都早已被打翻,然后散发殆尽了。
不用细想也可以简单推测出这是一辆医用推车(就是指专拿来放医学用品的推车,一般来说在手术室和护理房中最常见),而那张铁床应该是病人睡得吧——不管是何种病人。在地上散落着的东西除了灰尘还有些发黄的布片,其缺口处是十分不完整,很难想象对方是如何“裁剪”这些布片的。但毫无疑问的是,那些布片早已经过了不小的一段时间,以至于发黄。
想到这,铭绝上前去拾起那碎布,用手轻轻一撕。只是听得“呲啦——”一声,那布片便被轻易地裁开了,没有任何的阻挠和麻烦,就连我们的当事人——铭绝,他自己对于布片的碎裂也是意料之外。不过他的神经可以快速地对突发的事件进行整理,并做出以当时情况来说最为有利的行为反馈,他正是凭借着这一点加入了联盟。这是他的一大天赋,也是他的本能,生存者的本能。
“呵……”铭绝先是一愣,随后立即不加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果然啊,经岁月的洗练已经变得是如此脆弱。不过问题又来了……”他低着头,顿了顿。
“为什么……如此年久失修的地方没被政府方面的人给拆了?莫非这里是莫个乡下?又或者是莫个废弃的村镇?”铭绝两手合十,放在鼻尖之前,这是他全神贯注的样子。“可就算是莫个不知名的小村子,废弃了如此大的一个建筑不管。但……”他环顾四周,轻声说到,“这四周都是用上好的合金所做的吧?小小的村子或城镇有这么土豪的资金?就退一步来说,算是他们上交国家,由政府出资,但他们如果真这么做不纯是没事找事嘛。再退一步,那说是这领导真上交国家,贪点小便宜,可就是修这么一个医院也花了不少钱吧?哪有人是贪污钱去搞公益的?……赚差价?不,更不可能。就以这么一间房来说,费用肯定不少于五万。但一家医院肯定是不止这么点房间的,按照这种程度,他们玩的绝对是大型的院园级别的,这得花多少?”
“足够的资金谁能有?足够的土地谁能有?足够的人脉谁能有?……”虽说是这么想的,但铭哥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他这才发现——他对于那些所谓的“兜帽人”是一无所知。
“啊!——”发出一阵长命,铭绝死挠着他的黑褐色的短发。头一次,他知道了世界之上他仍是如此渺小,不论之前他有多“丰富”的交友圈。“早知道我就多叫几个来的,嗯……至少可以坑不少人和我在这一样受罪。”嘴上他是这么说的,但铭绝岂会是如此容易沮丧的人。在他的手上,他已经是在行动了。总之,伤是要处理的吧,想法的种子一埋下,他的动作就产生了。
“反正这里有绷带,为什么不用呢?”只见他一口将手腕上的伤口里的瘀血吸出,并迅速吐在地上。液体溅在地面上的声音很是特殊,并是那么令人“愉快”。干燥的地面上沾染了大大小小的“殷花”,点缀着世界,混合着唾沫,有着那别样的美感。铭绝迅速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口,在他脸上那些许的血色一直延伸到他的嘴里,就连他的牙,也是一般的红。活像一只刚饱餐一顿的恶鬼,豺狼。
“嗞——”铭绝用手术刀割断了绷带,不至于浪费太多。做完这些,他迅速将推车上的东西收入口袋中——包括了一小截绷带、三把手术刀以及一只玻璃酒精瓶。
待他做完这些,时间已过去了半个小时,但不知为什么,铭绝并不觉得有多累。不过他并没有去关注这件事,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考虑——怎么从这“封死”的房间出去、怎么救出他的妹妹,以及怎么对付那些“兜帽人”。
~~~~好吧,手机上码字是不太方便。
~~~~嗯?你想问我所谓的“联盟”是什么?——呵……你问我,我问谁去。
第二章 无终极的莫比乌斯
“可就算是我想,可这出去的问题并不我能解决的啊。”铭哥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这个明显的事实,并且还没有任何的焦虑的情绪,至少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来,“想要出去,关键是要有门啊。我现在是无门可出啊。”他再次确认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他的处境还真特么尴尬啊。
他一脸装逼地说出了如此“铿锵有力”的话,但这确实是事实。到了现在,他连怎么从这里出去都不知道,更别说他要面对的人是谁了。所谓的“兜帽人”只是他自说自话地取出的一个名字——每到他自己一个人无法倾诉时,他就会自己和自己说话,以达到活跃思维和自娱自乐的效果。在他小学时,那时他还未加入“联盟”,他一个人是十分孤僻的。实际上在他这二十多年的时光中,除了他早年死去的母亲和那不多见面的妹妹,几乎没有和他算得上亲近的人。好吧,他就算加入了“联盟”后,他的生活习性也几乎没多大改变——仅仅只是多了一层可以互相利用的关系网……而已。
所以,到了现在,又是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他的本性又表现了出来。我们不知道他是否是个神经病,当然我们也没有任何资格说他是一个神经病。铭绝这个名字在他的背后背负了许多,无论从生活上还是能力上,我们都是无法比及,而在无法比及的基础上我们更是无法去揣测。
但,不可以揣测但不代表其他……
……
他在这段时间安静了下来,是由于他是真的确认他自己是被困死的缘故了吧,他停止了对四周的探索——再说了,在这个不足一百平方的小屋子中,也确实是没什么值得一看的。
“咚!”人体的重压,使其那不太牢固的“大床”发出异样的响声,并在这屋中由于“回声重叠”的缘故,那声音在这极其特殊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明显。也正是因为这声音更加衬托出这独特的环境——寂静到了死亡的境界。
“常言道:‘寂静的孤独是能使人明晓真理的’,此刻的我……”铭绝在顿了将近十多分钟的时间后说出的话却不是一句完整的话语。他说的不错,孤寂的环境的确利于思考,特别是对于他。也许大多数人是无法忍受独自一人被所在狭小的房中,然后你能拥有的只是无比微小的光源,而陪伴你的是那不知名的腐臭味。但铭哥却能做到,并不是他的思维方式有问题,只是他的性格使然。遥想铭哥当年,在中学时期,是他第一次不知用着什么手段硬是让校方同意了建立名为“灵异社”的一个社团组织……
铭绝的思维跳跃是很快的,这点我也提过,作为他的本能,这是他显著的特点……之一。
在他思考出去的方法之前,他首先所考虑的是——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嗯,或者说这里是拿来做什么的。毫无疑问的是他的首选地点——医院。这我也说过,毕竟这里有着医生的白大褂……好吧好吧,这些东西已经不完整了,不过能保存这么久的布料且是没有任何化纤材质的东西,除了那白大褂就只剩黑手党的西服了。
当然,将话说绝可不好,想法的拓展才是解决问题的王道,被禁锢的大脑是无法让我们找到一切“视物”的根源的。只有不断提出那不切实际却又“合乎其实”的观点,这才能洞察一切。而我们铭哥就是这样一号人,在他的“跳跃性神经”中,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在他想到医院时他就立即推出几种另外的可能——这里也可能是精神病院……的确,只有白大褂并不能说明什么,事实上在大大小小的“另类”监管所中,也有着这么一群类似医生的群体,他们诊断的疾病并不折磨身体,而是在乎其心神——所谓的精神科病院。
再往深处想,铭绝就会提出人体实验的秘密研究所,甚至是关压特殊罪犯的异类牢房。其实这也不是不无道理,首先这里的四面都是用着金属材料所制的,一般的医院不可能是用这么些东西建造的吧,当然了,除非你开家医院是为了给外星人诊断的;再说,将精力放在那怪异的床上,用那种方式焊接成的铁床,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制成的(在此,我来说明铁床的境况:这是由全金属构建的大型装置,四周多余的铁棍不知是无意还是人为,向内凹陷。似乎……就像嵌在了什么东西上。而那铁棍的末端,有着早已干结的不知何物,与周围的杂质混成一团);又者,转头向那大柜子,上面的铁链缠绕了一圈又一圈,上面的古董级的锁在这生锈的背景下,透出那幽幽的寒光,似乎永远不能开启……
这里的空气中的腥臭味让他不能正常地思考,头上的伤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但依旧是那么疼,铭绝他也是人,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这里的环境有着满满的恶意,压力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何况是这么个小伙子。只不过,铭绝他是习惯了这种压力,并渐渐磨练了自己的身心。他并不和普通人有区别,只是他比别人付出了更多的时间及……生命。
四周的环境他已经完全探索完毕了,大体的也都是经过了推敲了。于是,由此他可以得出几个结论,关于他如果出去后的境况的结论。
第一种情况。他出去后是一个荒郊野外的世界的另一端,他出去后也许经过周折可以安全回到“有文明”的地方。然后满满地顺藤摸瓜地一步步揪出那些“兜帽人”身后的组织,救出他妹妹。再好一点也许可以顺手毁了这群人的组织……而差的情况就是死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做到。
第二种情况。他出去后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核心,他出去可能通知到“联盟”的人,然后可能、大概、也许可以逃出去,然后找机会将他那个妹妹救出来。坏的情况就是开门杀,瞬间死亡flag。
第三种情况。他出去后发现他自己已经不再是在地球上了,至少不在他那个熟悉的地球上了……
好吧,以我们铭哥的“丰富”(简直是异想天开)的想象力,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地。他就是这么一号人,再细微的事在他的思维中都是一一列举,无法逃过。在此时,其实还有更多的情况,我们就不以铭哥的大脑程度来予以理解了。虽然常说“理解万岁”,但在铭绝的大脑中,现在的形势至少还有一千三百种的可能,并在随时增加中……所以还是别太难为自己,就说出这三中,嗯……在如今的现状中最可能的情况吧。
“……”铭绝坐在铁床上,就那么随意地躺着,似乎是想要体会那之前被拘禁在这间屋中的人,他或者她,还是说……“它”的想法。
嘴里叼着那巴掌大的手电,一幅叼烟杆的“大麻脸”,望着那空中飘动的灰尘,无言……正因为他彻底地检查了四周,他才比任何人都明白,这间屋中所关压的绝对是“死囚”。他为什么这么想?自然是因为他发现在这间拘禁室内设计是没有任何门的,不论各种意义上的“门”。唯一的铁门既然已被封死,那么想掰也掰不开——实际上,在三分钟之前我们的铭哥他就已经做过了,结果是毫无疑问的。
他没有什么办法,从他的观点来说,不论怎样他的处境都是不妙的。也许他能够逃地出去,也许他将被困死在这无名的地方,可这又怎样呢?现状是,他的这一生都是显得那么有趣?无趣!你以为“联盟”是那么好混的?显著地表现是,他的这二十年的时光,充斥的并不是快乐与美好,而是混乱……也许他这一辈子就像这空中的灰烟一样罢……
飘散……
飘散……
随风不止……
“等会!”铭绝再次一惊一乍地回过神来(好吧,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家伙每次进入深度思索时,当再次“回到人世”时,有70%以上的可能会是以各种奇葩的方式“醒来”),他突然意识到了他一直忽略的一件事——其实也就不到一个小时,那就是……“特么这房间不是完全密封么,呼吸问题短时间没体现出来就罢了,这来回流动的空气是怎么回事?”一句说罢,他迅速将视野调制广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躺姿恰当好处,正好可以将整个房间的天花板一收眼底。空中的气体是无形的,但它们的运行可以用特殊的方法观测,而在此时,自然就是通过这本身就飘在空中和被铭绝搅混的那些“灰”来判断了。在漆黑的背景下,那透亮而惨白的灯光中,那些平时不如眼帘的“杂质”就这么突显出来。那细微的流动瞒不过铭绝的双眼……因为他这次记住了戴隐形眼镜……
那些灰尘的流动方向并不是如想象中那样不可琢磨,只需你有较好的视力,清晰的辨析能力,那承受能够使常人发狂的密集恐惧,及那能够忍受痛苦煎熬的耐心。当然,前提是你要有一个较好的几何立体思维能让你将你那观测得出的结论做成点阵图。恰好,这“些许”的条件铭绝他都具备。
纵观全局,那整个屋中的流体都一一体现出来。依照流向分类,这屋中的“气”向大可将其划分为两类——一种在贴近墙壁的空间,它们依房间墙壁的壁界流动。而另一种,则是经过“延壁气”的途径,再向反向流动形成气旋。两者都是一道气体,他们首尾是相连的,不过方向不相同罢了。
形成气旋的气体必然会向出口流去,本来后者是不可能再次途径前者的进气路径,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例外。因为现在的房间都是“密封”的——至少在表面,铭绝他目光现所能触及之处,都是这样。
“不过啊……表像不代表了本质,视物不代表了事物——人的五觉六感都不一定真实……”铭绝思虑了一会儿,他说到,平静的让人觉得不自在,“风既然已经进了房间,那么有缺口是一定的。”铭绝望了望四周,其实他也没什么可以看的,毕竟他已经将屋子彻头彻尾地翻过了。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那被锁的铁柜上:“那么唯一可以有隐藏条件的东西,就是那可以近乎无缝结合在墙上的柜子了。”不知不觉中,铭绝他就已经来到那铁柜前。风中的灰烟在此聚集,这是它们唯一的进出口,也是铭绝的唯一希望。此时的铭绝站在这气流的中心,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的气流、微小亦或飘渺的东西都绕他而行……
“碰!——”十分钟左右,这年久失修的大铁柜被铭绝这家伙搞得是不像个样子。
他就地取材,在这生锈的拘束床上,“轻轻松松”地翘下了几根棍子,然后将实心铁棍卡在每一条铁链的空隙间。再用空心铁棍组合在实心棍两端,加长实心棍的长度。而后,将延长的部分又去卡在铁链不同的位置,并尽量让每根铁棍都能相互制动,相互泵引。最后选择一处比较牢固的地方,顺时针(逆时针也行)拧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刷啦!!——”链条互相拧紧,相互影响。各自以各自的“实心轴”旋转,在顺时针旁总有一逆时针,而逆时针旁却是逆时针。而轮上的力量是远远大于轴上的力量。原本在铁柜上那些松松垮垮的链子,被这么不断拧动,只是最后……“坤!——砰!砰!砰!!……”不断的断裂声在铭绝前响起。“刷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在他的脚下,那黑灰的地面之上,铁链的碎裂物不断下坠,激起一阵阵灰烟。而铭绝他自己则是面带微笑,别样轻松。
“……哗——”在最后的一团链子随那铁棍落下时,柜子的门开了,被那一阵风吹开。点点的湿气令人想到夏日深夜,后山的荒林。他拿着手电,态度依然,只见他前面那不见底的大洞,就像是硬生生从墙壁上开凿出来的,而所谓的柜子不过是个幌子。
“如我所想的一样呢。”铭绝淡淡道。
前面的洞口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但很显然这是这屋中的唯一活路了。那洞口只有一米多高,对于铭绝这一米七八的人,只有趴过去。不过铭哥是什么人,他会拘泥于形势?呵……回答是:绝对不会……的反义词。
“额……”铭绝对着这狗洞般大小的玩意吞了口气,“简直是比当初‘犹太人与狗不得入内’更损人权的东西。混个什么不好,非弄个人不人,狗不狗的东西。小心我代表‘党中央爱狗协会’举报你们侮辱狗家、盗用版权。顺便还乌了我这高级人才一脸的蒙逼。”嚷了几句,铭绝又定了定神,似乎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好吧横竖都是死,不如做到西。”懒洋洋的语气一放,就知道这家伙果断还是认怂了。
一口叼住手电,晃着还不是很舒顺的躯体,一脸嫌弃地底下了头,进了洞。
起初对于这里的环境还不太习惯,不过过了这些时间倒是也都适应了,不过他轻微的脑震荡这个debuff还存在着。面对这洞中的碎石,既扎手又碍脚的,而且这里的灯光又暗,全程的光源就他那手电,不得不担忧。虽然他手电现在还算是充满电的状态——毕竟他只是在校园住校时,晚上起来“放水”时借来照明用的,现在回家自然是没怎么用过。不过要是等时间一久,他就必须去找插板而且这地方还必须要有电。不过就是现在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就是了,要知道,铭绝他手电的最长可持续运行时间长达八个小时左右。
阴冷而湿润的风从他前方扑面而来,混合着焦灼的气息,如今还算是习惯了血腥味的他对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腥臭已见怪不怪了。不过,将手电的光想着那前方一探,这无终点的黑暗不禁是令铭绝他心中一紧,自觉的底下了头,继续向前方行进着。
不知过了多久,三十分钟亦或一个小时,铭绝在心中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可这通道中的风依旧,碎石依旧,可人心想法有了变化。再次抬头,那熟悉的景色是让人心悸。铭绝的动作缓了下来,逐渐趋于停止,他又看了看其身后——有如前景般的深黑。这时他的心中有了一丝不安,可这一丝不安是要不得的。因为啊,铭绝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而所谓的危险也是他最熟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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