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贯虹》:序
序
是夜.
总统府里灯火通明,白日里端庄高贵的“淑女“,在夜晚这块巨大的遮羞布下肆无忌惮地揭去那虚伪的面具,在火爆的音乐中不知疲倦地摇摆着纤细的腰肢,放肆地给夜晚涂抹上靡乱的色彩.
男人们状似潇洒地游走在女人之间,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女人们的身体,不时流露出的淫秽的眼色暴露出他们淫乱的本性.女人们在他们淫乱的注视下,更加疯狂的摇摆起来,吸引着男人们最原始的欲望.
在大厅的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扇巨大阴暗的窗子.窗子外的黑夜中飞快地闪过一个黑影.那黑影静静地贴伏在黑漆漆的外墙上,形成了一种与屋内奢乱的气氛极为不符的诡异气场.一圈常人所无法捕捉的红光如涟漪般迅速荡开.所有的物体在被红光波及的时候都进行了最为强烈的震动,在波动后又迅速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府中的豪门面面相觑,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狂热的音乐依然在播放着,空气中残留的奢靡使他们忘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安全隐患,在仔细观察之后,没发现什么危险的他们又转回舞池继续宣泄.而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人只有一个,是的,在这防范森严的总统府中只有一个人知道―所有具有监控能力的人或物在红光波及的那一瞬间都发生了自燃,其实还有一个“人”也见证了这件事的发生,可那不应该叫“人”,因为它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对,那分明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除此之外便没有人知道了.而那唯一知情的“黑影”再次检查后,微微点了点头。脸庞微转,薄薄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阴狠的弧度。飞快地闪离了那狂乱的别墅,消失地不见了踪影。
次日的晨光从西山上毫不留情地披洒下来,狠狠地扯下了那漆黑的遮羞布,再度给大地铺上庄穆的长毯。人们在家中换去靡乱的自体,整理妆容,精神抖擞地迈出家门。
今天的气氛较往常又有些不同,人们在看早报的时候,无一不被头条题目“迈克逊总统遭遇刺杀,原因不明”和题目下的一行大字所震惊:
“昨日总统府举行了一年一度的欢庆舞会,不料突发不测,总统迈克逊在与第一夫人茉利共舞时,突然死亡。目前死因不明,官方媒体正在进行进一步调查。
第一章
“宋华钰,过来看这个新闻!”宋华钰正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时,他的好友陶灼夭正高举着一张早报向他冲了过来。阳光披洒在他的身上,别样的青春,别样的活力。
“什么新闻?你还会看新闻?”宋华钰在仔细打量痞子好友后,淡淡地嘲讽了一句。“你过来看嘛!别在那啰里吧嗦的。”“好咯,这就来。”
“你看,总统死于欢庆舞会诶!”“嗨,这算什么大新闻,每年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呢,总统只不过比普通人多个明晃晃的身份而已。”“别吵,接着看下去。‘法医指明死因为心脏突发性骤停’也就是常说的猝死……”猝死?在总统复选前一周的特殊时期死,这怎么可能是猝死,怎么可能这么巧?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很清楚这不会那么简单的。“走吧走吧,这有什么好看的?这种死因一听就知道是政府刻意掩盖,用来安抚民心的。走吧走吧!”
“来了来了,不要拉我!”
“快迟到了,快点跑吧!”
陶灼夭一听,“嗖”的一声就冲了出去。阳光在他的头顶上流动,微风吹拂在他的身上,鼓动成扬起的旗帜,构成了一幅青春的生机图,令路人流连。宋华钰呆住了,好一会而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嘴里喃喃地说道“年轻真好……”
总统府
高大华丽的别墅,在经过一夜的狂欢后,变得凌乱不堪。经过一夜的打扫本应变得干净整洁,而此时却显得空荡而落寞。阳光从落地窗外扫射入内,却没有给室内增添一点温暖,反而使那屋子更增几分苍凉。偌大的房屋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生气。客厅中有几个人围坐在一个桌子旁。气氛寂静地有些诡异。
“你们说,迈克逊是被谁杀死的?”终于有人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不用说了,不用说了,肯定是德里克干的……我的迈克逊啊……”曾经的第一夫人茉利眼眶红红的,在听到那人的话后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丈夫象征着她的一切,她过去生活的美好的一切,未来美丽前途的一切,而丈夫的去世则说明她过去勾心斗角费尽心思所得到的一切,幸福安宁而嚣张跋扈的一切,都消逝了。这样的结果无疑令她无法接受。
又是一片寂静,可那歇斯底里的呐喊令旁观者都不禁为之动容。
“既然总统已经走了,那我们也该走了……女主人,让我在叫你一声女主人……”一个护卫装扮的男人站了起来,向着茉利深深地鞠了一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迈着无比沉重的脚步向门外走去。
有了一个开头,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这沉重的别墅。偌大的别墅变得更加死气沉沉,整个客厅中只剩下了茉利和刚开始最先打破沉默的那个人。
曾经的第一夫人茉利完全丧失了昔日的端庄和高贵,双眼通红,眼睛内部遍布血丝,昔日鲜红娇嫩的嘴唇丧失了血色,变得异常苍白而无力。整个脸庞透露出绝望和无力。
“你也要走吗?”茉利无力地垂下了头。
“不,我要复仇,我不能让我哥白死。”最先说话的人开口道,冰冷的语句中带着决绝的的杀意。
茉利缓缓地抬起了头,原本黯淡的双眼染上了冰冷的火光。
一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内
干净整洁的偌大的办公室内,仅仅整齐的摆放着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放在正中央的老板椅上,瘫坐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强力的白炽灯放出刺眼的光芒,毫不留情地投射在那颓废的身影之上,而那白光生命力的强盛和那人影的颓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高挺的鼻梁展现出一份中年人所特有的沉稳与持重。薄唇紧紧地抿着,双眼闪烁着犹如实质般的精光。可现在这精光却黯淡了,双眼遍布着血丝,显示出一份沉重的颓败。
“杰弗里,你真厉害啊!这一手棋玩的……唉……”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轻轻地揭开那沉重的窗帘。那是第78层楼,那样惊人的高度,以一种王者的姿态俯视着整个城市。
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震撼,那样强的统治欲竟战胜了那股颓废。他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抹坚毅,从一个小巧却异常坚硬的盒子中取出一个装饰华丽的名片,拨出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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