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鬼才逆袭记》免费试读_竖眉

时间:2019-03-04 10:05:35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竖眉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小厮

明朝末期,朝纲不振,宦官横行,整个皇朝一片萧索。

嘉靖皇长期以来尸位素餐,一心求道求长生,根本无心政事,就连众多的妻妾、妃子都置之不顾。奸臣严嵩、严世番父子两人趁机把持权政,霍乱天下。朝野上下,有识之士只能望天兴叹,根本无力扭转颓势。

治下百姓更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为祸一方的贼子,不是老天不收,而是时辰未到。

光明总是在最后一刻出现!总是在黑暗最浓重、达到顶峰的时候出现!

这一日,天终于放晴了,阴雨连绵数月,山洪爆发,房屋倒塌,农田严重积水,等等诸多的水患终于停了下来。

不仅如此,一向对朝事不闻不问的皇帝老儿竟然颁布了一道玉令:罢黜严党首恶严嵩官职,削籍为民,全部家当充公;其子严世蕃更是当街弃市。(弃市,就是在人流量多的街上斩首示众。)

不管嘉靖皇是不是真的从良了,明朝百官,或是黎民百姓皆是欢欣鼓舞,喜不自禁,大呼老天开眼。

与之相反的是,作为当事人的严世番恰恰是最不开心,最气闷,甚至是悲惨、绝望的一位。

严世蕃,字德球,号东楼,小名庆儿,明朝嘉靖期间第一鬼才。曾经左拥右抱,一呼百应的无限风光,已随烟云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幽深、阴暗、令人窒息的京城黑牢,而且就算是如此糟糕的黑牢,他也无福消受,因为明日他就将被弃市街头,远坠地狱深渊。

“如果有来生,我将正视己身,如果有来生,我将重新做人。”

翌日清晨,严世番被斩于市,终年五十三岁。

……

一位瘦瘦弱弱的少年郎,哆哆嗦嗦,挣扎着从一间破屋的杂草堆里爬起,嘴巴大口大口地不断喘气。

“呸”

少年郎一口吐掉残留在嘴里整整一夜的血沫子,眉头紧锁,瞳孔缩张不定,回想起昨日被突如其来的的殴打,心中不由地涌起一股怒火。当时根本就搞不清状况,就遭来雨点般的拳头和飞来的脚踢。

然而令他更为不解的是,“我严世番明明已经死了,为何会重生在这低微如蝼蚁的小厮身上,而不是远赴阴曹地府。”

良久良久之后,严世番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不管缘由如何,能够获得新生就是最大的庆幸!其他的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

但是下一刻,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变成了龇牙咧嘴的苦相。脸上、身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各种痛、各种灼烧感接踵而来,一阵阵,宛如置身在烈焰中炙烤,苦不堪言。是啊,近况堪忧啊!一个瘦弱如同竹竿的小厮,不仅身份低微,整天累死累活的,还备受欺凌和折磨。

不知不觉间,天已蒙蒙亮了起来,严世藩已经完全消化了目前的情况,艰难地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地朝后堂走去。虽然疼痛犹在,但一双十五六岁的少年眸子里,是深邃而锐利的光芒。

刚刚走到后堂的门外,严世蕃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略带娇嗔的尖叫。

“啊,不要啊,豺大,放过我吧,人家今天不方便。”声音不算悦耳,但颇具风骚和媚俗,严世蕃的脸上不由得一阵抽搐。

恶心的女人!

里面的女人是个寡妇,叫张素娥,人称张二手,很多男人都来过第二手,因此而得名,当然严世番并不想也去做二手接班人。说起来,人家也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被婆家赶了出去,认为她是扫把星,克夫的命,一经传出,她想再嫁都难。

虽然她现在也在酒楼里打杂做点小工,但天性爱装扮,那一点点的月利收入根本不够她花,所以就偶尔客串做些卖肉的生意,满足下她那不算过分的虚荣。

不过豺大,是个辣手摧花而又不肯付代价的主,吃干摸尽拍拍手就走人,因此张素娥能推就推,不能推也就闭眼将就了。

严世蕃略带尴尬又鄙夷得笑了笑,转身绕过前门从偏门走了进去,他现在还是得尽量避开豺大,羽翼未丰时,与这种人硬碰硬殊为不智,他可不想再来顿揍。

“严子,来了。”一位佝偻着身躯满脸皱纹、青白参半的老者见到进来的严世蕃,轻声而又温和地问道。刚说完一句话,这老头就一阵咳。他也是领班,大家都叫他阿伯,在酒楼的时间比豺大久的多,但为人很是和气,没有用色看人,以上压下,也是唯一对严世蕃善可的人。

“阿伯,我马上去搬柴火。”严世蕃回应了一句,但脸上的伤被牵动到,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豺子,太过分了。”老头望着衣裳褴褛,脸上有伤的严世蕃,面色忍不住一滞,旋即变得有些愤慨,但转瞬又归于无奈,如今的豺安柱占着是酒楼东家二少爷的狗腿子,气势凌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严世蕃面无表情地又走向柴房。

酒楼底层仆人的生活,单调又枯燥。每一日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几乎都是在辛苦劳作当中渡过。虽然皓月楼是镇上最大的酒楼,是附近乡绅贵人的饮食作乐高级场所,但那只属于当地有地位的一类人,不属于严子之流。

为了尽快改变现状,严世蕃最近几日很忙,忙到一有闲暇就偷溜,甚至连他睡觉的时间都几乎不见人影的程度。外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也不会去刻意关注,因为严子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厮,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经过十来天的深入调查、跟踪,严世蕃已经基本摸清了豺大的生活规律。除了正常的监工外,豺大几乎一心扑在赌坊上,是个纯粹的赌徒。当然,过个两三天,他也会找找女人泄泻阳火。

油灯下,一具瘦弱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游弋,不是别人正是严世蕃,他把豺大的情况,一一罗列出来,理顺,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脑海中顿时思绪万千,潮涌浪翻,一个个方案随即显现,说实话,前世当中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为了对付一个小角色费这么的劲。

想起他在嘉靖年间的风云事迹,多么的意气风发,而现在要处心积虑对付在以往根本懒得看一眼的狗腿子,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是啊!时过境迁,风光不再,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了。

不多时,他就定下了操作比较简单的一个计策。这恶奴不死不足以平息内心的怒火。

看来从此刻开始,自己这把尖刀又得重新挥舞上场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能够很快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

磨刀赫赫斩四方,

运筹帷幄灭群敌。

任尔东西南北风,

一支寒梅立雪中。

站起身,严世番伸直双臂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吹灭掉油灯,轻手轻脚地走出柴房朝睡觉的小屋迈步而去。

第二章 栽赃

翌日半夜时分,大概已是子时过半,幽深的黑幕中,一条瘦小如竹竿的黑影,出现在游管账新纳小妾的房间的纸窗外。黑影用手沾了下口水,然后轻轻一戳,窗纸应声而破。

透过破洞,顺着朦胧昏暗的灯光,黑影赫然发现了一幕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只见一具婀娜袅娜的美妙胴体,正斜躺在木制的澡盆里,凤目紧闭,一只芊芊玉手撩过水面,轻柔无比地拂拭着娇嫩的藕臂,胸前动人的曲线富有节奏地微微起伏着,嘴角还嗯啊轻轻低语着,似乎是在哼什么轻快的小曲。

“真要人命啊!”

这一幕,让花场驰骋的严世番都有些意动,何况这具青春萌动期的少年身体呢?喉结不住地蠕动,口水一口接着一口往下咽,趴在窗台上的双掌已被汗水湿透,瘦弱的躯体因为兴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游管账的小妾,脸蛋长得不怎么样,圆圆的,但那嫩得出水的肌肤,晶莹剔透,仿若玉脂,再加上她娇小玲珑的玉体,无疑极具杀伤力。

女人的感官真是敏感得可怕!即使是陶醉当中的状态,也能洞察秋毫。

“谁?啊!……”

一声惊叫在耳边响起,暗地自骂了一声,黑影果断后撤,速度奇快无比,犹如一只受惊犯错的小兔子,几个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踪影。

没有过去多久,躲在一棵树上的严世番就听到游管账怒气冲冲地大声咆哮:“好你个豺安柱,偷女人,偷到我的头上来了。”

“没,没,游先生,我没有偷看小夫人啊,我这不是刚回来,经过你房间。”平时蛮横无理的豺大此刻此刻憋红了脸,努力辩解着,说什么他也不敢猖狂到小觑游管账,毕竟人家是管钱两的主,自己的月历还得从他那领取。

“哼,你也不管管,呜呜……我,我都被他看到了。”那小妾已经穿好衣裳,站在游管账旁边,用手指着豺大,显然她认定了偷窥者就是豺安柱。

对于这新纳的小妾,游管账可是百般疼爱,满心喜欢。小可人喜欢糕点,他就偷偷嘱咐厨房多备一份;小可人喜欢泡澡,他就特意购置了精致的澡盆供其使用。

而如今,狗腿子豺安柱竟然冒犯到自己的心肝宝贝,越想越气,游管账一把冲过去,扬起巴掌就甩了过去,几乎是扯破嗓子声嘶力竭地吼出一句:“滚,滚,滚。”个中缘由,他很清楚,豺安柱有二少爷的庇护,自己是除不掉,至多只能给他使使棒子。

……

躺在床上的严世番一阵偷笑,震得木板咯咯吱吱响动。豺大那憋屈的表情,还有那响亮的刮耳声,着实让人回味无穷。不自觉间,他陡然发现自己真得变年轻了,不止是单纯的躯体年轻,连心态也是,仿佛原本五十三岁的心理也一下子回到了童年的时光。

不出所料,豺大偷窥女人洗澡之事只是让众人嘲笑一番,罚没了一部分月利,并没有被驱逐出皓月楼,更没有锒铛入狱,对偌大的酒楼来说,那是些许小事而已。

不过,豺大自身还是有了一些变化,整个人阴沉了许多,面目甚至变得有点狰狞。无妄之灾,无端被人误会的感受着实不好受。

日出日落,又过去了五天。这场闹剧也逐渐地平息了。

然而,严世番的计划里,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偷窥栽赃只是一道开胃菜,后面还有更纯良可口的美味。

午饭刚过去一小段时间,账房里又爆出巨响:“失窃了。”

虽然只是丢失了七十两银子,完全的一个小数目,但很明显这是个极其糟糕的事件,充分暴露出账房的安防问题还有内部人员的品德问题。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此事立马在皓月楼刮起了一阵旋风。

酒楼东家第一时间做出布置,由东家大少爷宋青山负责,在内部进行全面搜查,不管是何人,都不能遗漏,挖地三尺也要查清楚,一旦抓住行窃者,必将严惩不贷,打断手脚直接扔出去喂狼算是仁慈了。

一时之间,整个酒楼内部陷入了一种恐慌情绪弥漫的境地,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撞在枪口上。

正在监工的豺大犹然记得前几日的事情,摸了一把被游管账打过一巴掌的脸庞,歪着嘴冷冷笑着,自语道:“哪个蠢货,竟然做这种傻事,不是找死吗?要是让我抓到,一定狠狠揍一顿,出出最近的怨气。”

殊不知,死亡的气息正在向他逼近。

第二天早上,豺安柱居住的小屋中站着七八个人,让小屋显得特别拥挤,但是里面的人丝毫没感觉到挤,而只有各种不同的愤怒、幸灾乐祸,或是玩味的情绪。

不多时,豺安柱小跑了过来,当他看到自己的房中来了大少爷,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隐隐当中有一种面临生死危机的预感,强制镇定,恭敬地问道:“大少爷,您找我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小的立马去办。”

宋青山拍了下豺大的肩膀,有些玩味地道:“小豺子,你最近是不是缺钱啊?有紧急需要的话,跟我说一声,老二他不给,我多少会给点。”

“没有啊。小的够用,多谢大少爷关心。”

此时宋青山放在后背的另一只手提了出来,赫然抓着一个包裹,在豺安柱的面前晃了晃,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眯着双眼,道:“这是你的包裹吧?里面正好是七十两银子。”

闻言,豺安柱宛如听到惊天噩耗,脸色刹那变得煞白,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比死了他爹还要难受,因为那个包裹确实是他的,但里面本来应该一文钱都没有,平时都是压在床头底下的,怎么会有钱呢?又正好是七十两呢?与酒楼丢失的银两数目一致。

几乎是带着哭腔,豺大极力辩道:“大少爷,我没偷钱,没,偷钱,我也不知道银两怎么会在包裹里。”

“哈哈……,账房丢失的银两自己跑到你的包裹里!怎么不跑到我的包裹呀!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豺安柱休得狡辩。账房的钱都是做个记号的,你的包裹里正是那丢失的七十两。”

圆脸须眉的宋青山瞳孔微缩,其实他甭提有多高兴,豺安柱是二弟的爪牙之一,即使不是真正的亲信,但借机搓搓他的锐气,打击下他嚣张的气焰,何乐而不为呢?

“大少爷,真不是我拿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还发誓,呵呵。带走。”

“等等,我要找二少爷,我要找二少爷。”被架起的豺安柱焦急当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像抓住了悬在半空中的井绳,很是激动。

“好,好,你去把二弟叫来。”宋青山一直在等这句话,巴不得豺安柱找他的二弟来,那样的话,当面令其难堪,自己更乐意看到。

半刻钟后,去叫二少爷宋青水的下人独自一人回来了,回复到二少爷正在处理要紧事,没空过来,让大少爷秉公处理便是。

“小豺子,别再废话了,你那点伎俩还想瞒过我。来人把他手脚打断,扔到外面去。”宋青山右手一挥,浑不在意地说道。

紧接着,在棍棒交加之下,一阵撕心裂肺的凄惨嚎叫响彻酒楼后堂,豺安柱就此废掉了,皓月楼后堂再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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