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法奇程》:序章:墟示
序章:墟示
灰色,肮脏的雾气笼罩着这片废墟,苍白的月光洒向其中,透过浓郁的灰色雾气,只有一少部分降在了废墟上。布满污垢的琉璃瓦,镶着金边的腐烂的木条,一处废墟的最高处的一颗圆球状的东西依旧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绚丽的光芒,这一切似乎都在显示这里曾经的钟灵毓秀。
而现在,却是一个被看作“死亡之地”的地方,因为多年前的一场重大事故使这里毁于一旦。强大的力场覆盖着这周围方圆进千米的地方,寸草不生,满目苍凉,即便是在白天也是灰暗的一片,更不要说是夜晚了。有些不懂事有胆大妄为的冒险少年,把大人们的戒言当作了耳旁风,自以为是地闯入了这里,本想着寻寻秘宝像小说中带有主角光环的主角那样得到神功秘籍,从此一路绿灯登上巅峰。于是,二十多个孩子,进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在少年们家属的哀求下也不敢进入这片废墟,并不是因为什么传说,而是因为在专业人员的研究下发现这片废墟上所覆盖的力场对普通人竟有致幻及致死作用!自此,这片区域被正式的封锁,封锁的消息借由新闻媒体传到了家家户户,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却鲜有人知晓。
寂静中,一双脚踏入了这片“死亡之地”。是一个十分漂亮的青年女子,约二十出头,简单的黑色衣装,外披一件风衣,黑色的长单马尾,黑瞳,眼神专注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似乎是对这一切十分的熟悉,又有一丝的感慨。
女子走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停下,闭上眼,似乎是在感受着什么,片刻后睁开眼,向右走了有十几步,半蹲在了一处废墟堆上,右手从衣兜中拿出一个古朴中带着些漂亮的剑柄,再次闭上眼睛,嘴中念着不知名的咒语。忽然,废墟上的灰色雾气被看不见的力量尽数吹散,无数的金色星点从废墟之中浮出,飞快地向女子周身汇去,凝成了两个金色的咒文光环呈交叉状环绕着女子,不断地释放着金色的能量向女子手中的剑柄汇聚而去,使剑柄自头出伸出了一个由金色能量构成的剑身。女子睁开眼,看着这金色能量剑身,脸上露出了不易被察觉的欣喜之情,左手迅速虚握住金色能量剑身,突然间左手中光芒大放,自女子所在的废墟下飞出了一个个满是污痕的金属碎片聚入金色的能量剑身中。随着女子的左手向剑身前端移去,一个个金属碎片竟拼接在了一起,连接缝和污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做完所有的一切,环绕着女子的咒文环重新化为金色星点沉入了废墟之中。女子起身,看着手中重获新生的东西——一把长剑,有约一米长,外观十分平常朴实,乍一看其貌不扬,但在月光下泛出的点点寒光透出其的不平凡。
女子抬起左手,手中出现了一个旋转着的小黑洞,里面似乎是某种空间。不过女子并没有应用这个黑洞,她缓缓地放下左手,右手握紧了手中的剑,看着距她周围不远处渐近的三多个穿着相同装束的男子:一身黑色的类似西装的衣服,脚上穿着与整体衣着十分不搭的靴子,头上戴着看似轻便的黑色头罩遮住嘴部以上,整体造型十分怪异。
“看了这么多次还是想吐槽,这制造出死徒的人的衣着得是有多没品……”女子有些讽刺地笑着,自言自语道。然后看见这些被她称为死徒的人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类似甩棍的金属棒,斜指向下方,做好了准备战斗的姿势。
女子抬起手中的剑,道:“想要吗?”
死徒们无动于衷
女子微抬起剑,红色的能量自剑上流出围绕着身体,如同飓风一般发出风流破过空气的风鸣声。
“那就……来拿吧。”
并没有多少激动,反而十分平淡的话语说完,女子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散开的红色能量,下一秒女子出现在了距刚才在她前方的死徒不足一米的地方,一记漂亮的横斩,四射着红色的能量,面前的死徒直接从腰处被拦腰斩断,但并没有喷出鲜红的动脉血,而是在被拦斩断的瞬间化为了黑色的雾消散而去。
女子后面的的两个死徒反应过来,举起短棍指向女子,一团团灰色的能量团从棍头的深口处射出。女子转过身,手中的剑飞快地舞动着,将来袭的灰色能量团尽数挡下,然后双腿微曲,脚下红色能量暴喷而出,身体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冲到了一个死徒面前,带着红色能量的剑向前刺去直接将死徒化为了黑雾,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斩出一道环形红色的气刃,将另一个死徒斩为乌有。
女子看了一下自己刚才战斗过的痕迹,然后抬起左手,看着左手中浮现出的微弱的金色光点,面无表情地用力一握将光点握散。右手用剑在空气中画出一个黑洞后将剑送入黑洞之中,黑洞消散,然后迈着淡然的步伐,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刚刚重新出现的灰色雾气中。
苍白的月光洒向废墟,在灰色雾气阻碍下显阴沉、渗人,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一章 平淡而又不平淡的日常
夏日的夜晚,川流不息的马路上,一辆辆行驶的车辆用车灯组成了一张璀璨的星图。挂在店铺前面的古灯笼与招牌,随处可见的古风建筑的屋顶的琉璃瓦在灯火辉煌的夜晚都市的光芒照耀下发出诱人的光泽。电缆车滑着缆绳从城市上方经过,街市上人来人往,小吃摊前坐满了善于享受夜生活或是晚饭没吃好的人,有的举杯畅饮与人分享快乐,有人号啕大哭向人倾诉悲伤,也有独自咽下苦涩与忧愁的酒。
刘伯今年五十多岁了,是三年前退休的,他的儿女在城中有着不错的工作,每个月都会给他和他老伴寄一笔钱,再加上他每个月的退休金,生活可以说是无忧无虑。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于是在一年前干起了小面店,只在夜晚开,开到现在了每天来的人不多不少,不轻松也不忙碌,生意还算不错。
刘伯看了眼遮阳棚下剩下的两桌正在吃着面的,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准备着一会收摊回家,这是他每天定好的收摊时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幺蛾子。
但今天,他莫名的感觉似乎不会让他这么顺心。
靠左边桌上的三个的青年,着装格外的统一,都是大背心加大裤衩子,粗壮且满是脂肪的胳膊上纹着各式各样的纹身,也不管是不是有着审美的价值,唯一的一个瘦子带着一条大金链子,挂在与金链重量不相称的细脖子上,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因支撑不住金链的重量一脑袋杵在其面前的面碗中。典型的社会闲的散装逼加二逼青年。
其中一个胖青年摸了摸兜,看向对面的瘦青年,微摇了摇头。而瘦青年在他对面的胖青年看向他后做着与其相同的动作,片刻后抬起头,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而另一个胖青年则表现得更加干脆,直接说了一句“没钱”。
三人沉默了片刻后,相继露出了他们自己认为十分邪恶但在外人眼中看来十分傻逼的笑容,然后开始薅自己的头发并将头发扔向碗中。期间瘦青年因为薅不下来自己的头发,于是薅向他左侧青年头发,使得两人差点打了起来。
刘伯看着三个青年毫不隐密并且十分夸张与滑稽的动作,眼角抽搐了了一下,他知道这三个青年要干什么,如果放在平常的话自己肯定会向这三人妥协。毕竟,他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没有什么家传绝学,以他年过半百的”准老头“的力量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三个身体强健的青年抗衡的。
但是他今天不会,他有绝对的自信让这三个青年吃到苦头,准确来说这股自信并不是来源于他自己本身。
“老板!老板!”三个青年中的一个大声地喊了起来。
刘伯走了出去,看了眼另一桌上独自吃面的一个人,然后走向三青年所在的桌处。
“老板啊,你这面里头有头发啊,这可咋整啊。”其中一个青年说道,刚才的喊声也是他的,看起来应该是这三人中的老大。
刘伯看着这三人同步地从碗中夹起几根一看就能个看出来是刚放入的头发,装作有些慌张的样子道:“这……要不这样我给你们把钱免了吧。”
三个青年愣了一下,他们本以为这老板能够反抗一下,然后他三人顺势找茬威胁其给他们赔偿金,但没想到其这么就服软了。
三个青年尴尬地相互瞅了瞅,然后作为老大的猛地站了起来,其他二人愣了一下也是站了起来。
“咋了,就免钱就完了?谁知道我们哥三刚才吃下去多少头发,不行,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事儿绝对没完。”身为老大的青年咄咄逼人地道。
刘伯看着三个青年,脸上的慌张消失了,他早就算好了这三个青年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向后退了几步,使自己处于距最前头的三个青年的老大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偏过头,看向自己刚才看去的另一桌的人。
青年老大看着面前这刚才还一脸慌张现在却变得迷之自信起来的面馆老板,心中不知为什么涌上了一股不安之情。他又看见老板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看向另一侧,他意识到这面馆老板的自信来自他有一个可能厉害的帮手,于是眼睛顺着刘伯的目光看去。
此时,那另一桌的人平静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向着刘伯与青年四人缓缓走了过来。约有十八九岁,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身材瘦弱,身着一件半袖加三分裤,脚穿一双人字拖,皮肤白皙,面容清秀,一双澄澈的蓝色眼睛,一头引人注目的银色齐肩发,打眼看去谁,都会以为是一位美少女,但清秀柔和的面容上却透出一股坚稳沉实的气质,加上平的不能在平的胸,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漂亮的美少年。
“呦,好漂亮的小妞啊!”
“内个……大哥,这是个男的。”
“男的?”青年老大愣了一下,然后定神看去,几秒之后露出了有些失望的神情,本来还想调戏一下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不过这倒是解除了他心中所认为的这“老板的帮手是个高手的”的想法,至少从表象上来说是。
唐雨霖走到打头的青年老大面前,微仰起头看着身高超自己五厘米多的青年老大的脸,然后打量了一下其身后的两个青年,颈部以上微向后缩,微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头转向刘伯,指着自己还未吃完的面和小菜,道:“你报销?“
刘伯点了点头。
看着面前的柔弱少年完全不把自己一行人放在眼中的样子,十分轻蔑并且大声地嘲笑道:”小娘炮,敢来掺和爷的事,赶紧滚回家去吃奶吧!“
刘伯听着另外的两个青年附和的声音,看了看唐雨霖,迅速地移动到了他在过来之前的位置。
“怎么,没听懂吗?”青年老大露出了一种非常中二的类似于自我膨胀的表情,然后右手推向唐雨霖的左肩,下一刻他就体验到了飞一般的感觉。唐雨霖极其迅速的别住了青年老大的右臂,直接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将其摔在地上,使其差点闭过气去,然后唐雨霖补刀一脚踢在了青年老大身上,是青年老大滚出了有五六米远昏了过去。
另外的两个青年看见自己的老大被一瞬间打倒在地如同死狗一般,一时间有些慌了神,直到他们看见唐雨霖瞟向他们的在他们看来十分危险的目光后才反应过来,十分傻逼地大叫一声,然后冲向唐雨霖。唐雨霖旋身,直接漂亮的两个回旋踢将二人踢飞了出去,不过其右脚的拖鞋因为带子断了而飞了出去。
唐雨霖不满地“嗤”了一声,看着自己已失去鞋子的右脚,同时看见了在右脚旁断掉的大金链子的一部分,是那瘦青年的。唐雨霖右脚抓起金链子伸出手从脚中拿了起来,在灯光下看了看,用手指甲刮了刮,挂下了金色的涂层,露出了里面的灰黑色,微微讽刺的笑了一下,然后将金链子扔向了刚才被他踢了两脚正踉跄地爬起的两青年。
“走吧。”唐雨霖平淡地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好像在他的记忆中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话音刚落,两青年狼狈地跑过去搀起他们仍然昏迷着的老大,然后跌跌撞撞地离开。
刘伯这时走了过来,惊叹地道:“漂亮,要不我孙子以后就在你这学武得了。”
唐雨霖假正经地道:“没问题,不过不免费啊。”
“哈哈……”刘伯笑了两声,然后进入厨房中。唐雨霖走向自己右脚拖鞋的所在处捡起拖鞋回到自己刚才吃面的桌前坐下,检查了一下拖鞋,在确认了无法修复后略有些无奈,然后将拖鞋垫在自己赤着的右脚下,正要动筷继续吃面的时候刘伯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盘炸串和两瓶啤酒。
刘伯晃了晃手中的啤酒,道:“喝一杯吗?“
唐雨霖看着刘伯手中的啤酒,露出“无所谓”的表情,然后刘伯坐下,将炸串放在桌子上,启开啤酒,倒入桌上的两个杯子中,将其中一杯给了唐雨霖。唐雨霖接过杯子,举起杯子凑近眼前,看这密密麻麻的气泡从金黄色的啤酒中出现附在杯壁上,然后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看着唐雨霖喝完杯中的啤酒,刘伯喝了一口,然后道:“小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伯伯讲讲,伯伯帮你开导开导。”
唐雨霖道:“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只是晚上做菜没做好出来补下餐而已,能有什么心事。”
刘伯道:“真的没有心事?刘伯都活了五十多年了,也算是过来人,你有没有什么心事我还看不出来。”
唐雨霖看着刘伯,稍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从裤兜中掏出一块怀表,翻开盖,表盖里面是一张全家福照,照片上有三个人,一个帅气而又成熟男子,一个温柔漂亮的银发蓝瞳女子,中间是一个与女子同样发色与瞳色的孩子。
“今天……是我的生日。”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刘伯尴尬了一下,然后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
约十多分钟后,唐雨霖吃完了,欲掏出钱将餐钱给刘伯时被刘伯制止了。
“送你的。”刘伯简单地说出三个字。
唐雨霖微笑了一下。
“对了,你的鞋坏了,我给你拿一双吧。”刘伯看着唐雨霖赤着的右脚,道。
“没事,不用,反正家距这儿也没多远。”
说完,唐雨霖与刘伯告别离开,路过一垃圾桶时将右脚的鞋子扔入垃圾桶中,赤着右脚拖着显得有些沉重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灯火辉煌的夜晚,看似光明无比,却隐藏着涌动的暗流,无声,无息,却存在着,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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