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平的交换兽大师》：第1章 常平双废

第1章 常平双废

常平市，下城区，第十七实验室。

大门前挤满了穿着白色学生制服的少男少女，等待着接受每月例行的检测，检测的结果，将决定他们下一个月补贴的多寡。

江小川也是其中一员，此时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为数不多并且最靠近实验室的一条石椅上，胸前的学生徽章清清楚楚的标示出他只是一名1级的能力者。

而后面的其他椅子上坐着的，清一色都是戴的4级能力者的徽章。

有不常选择第十七实验室作为检测点的学生对此大惑不解，但是一众4级的精英都没有言语，傻子才会站出来多事。

况且拘谨的1级男孩的身旁，还坐着一个满脸痞气的胖子，但凡有目光停留，不论是嫉妒，不满，疑惑抑或别的，胖子都会张牙舞爪的狠狠瞪回去，兴致勃勃，忙的不亦乐乎。

胸前的徽章脏兮兮的看不到完整的数字，只有下半的一勾尚清楚可辨。

那么肯定就是3了，疑惑者无一例外的做出这个判断。

3级。

不算出色也不至于拉低平均值，正是这一批次学生中最常见的等级。

“区区的3级能力者，也不知道那个胖子嚣张个什么劲。”终于有人忍不住跟旁人抱怨。

比起一个1级能力者占据了最好的座位这一超出常识的举动，他旁边挤眉弄眼的3级胖子显然更招人恨，这实在是得益于江小川老实巴交，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

抱怨的话一出口，原本站在这人身边的学生都是一僵，然后‘哗啦啦’触电般的和他拉开了距离。

待确认前面的胖子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后才有人小声提醒他。

“3级？你可看仔细了，那是5哟！“

“5级？！”这人吓得缩起了脖子，战战兢兢的想要往人群里躲：“5级的那几位天才我虽然没运气认识，但是资料照片都记得烂熟，没听说有这么一个胖......没听说有如此健硕的啊。”

旁边的人也早就憋得难受极了，立刻有人压着嗓子接话：“那就对了，这王大海哪能跟那几位天才相提并论。”

“不是那几位？可是还没下过地就到了5级，也是很厉害了，啧啧，我就说气场不一样呢。”这人感叹于5级能力者的自（xiao）信（zhang），看到端坐的江小川，突然有所领悟，舔着嘴唇问道。“坐着的那个是他‘男朋友’罢，白白嫩嫩的，嘿嘿。”

有5级的高手‘提携’，这个1级小菜鸟能坐着等也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可是这你懂我懂的调笑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共鸣，有几个身手矫健的当时就火急火燎的扑了过来，把这人按到在地，压了个动弹不得。

没料到周围隐藏着如此之多饥渴的‘同好’，这人受了大惊：“这......这......这里人太多......”

同时暗暗后悔今天因为有检测的缘故，并没有穿‘决胜内裤’，恐怕不能给他们留下最好的印象。

“去你妹的！别在这里胡说。”骑在他身上的男生毫不客气捂住了他的嘴，见他仍旧扭来扭去不老实，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啪声响亮。

嘶.....噢......老实了。

几个压制他的人这次松了口气，用更加微小的声音解释道：“你嘲讽王大海，最多落个小人记恨，但是你编排江小川，万一被博士知道了，在场的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仿佛为了印证几人的话，实验室大门上的音箱传出一阵电流声。

一个慵懒的嘀咕声响起。

“什么啊，怎么又到检测日了，闹哄哄的不让人睡觉。”

被助手叫醒的欧阳岚带着突破天际的起床气，拽着床头的麦克风，下达了检测日的第一个命令。

“那啥......本博士正在进行一个非常关键的实验，能力检测推迟一个......不，两个小时，就这样！”

紧接着音箱里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啪啦兹拉之声，这是麦克风被甩到了墙上，猛烈撞击产生的噪音。

实验室外的学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谁都知道所谓的实验是假，睡回笼觉才是真，可谁也不敢提出异议，也没人想向市里举报。

现在早就不是曾经那个讲究人权平等的年代了。

他们只是一群还没见过血的‘肉鸡’学生，对方是连上级异兽都解剖过的十七实验室的博士。

博士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乖乖等着呗！

常平市规定的检测日八点开始，意思也只是学生必须八点前赶到实验室前面等候而已。

然而噪音之后，有另外的一个声音传出：“博士，小川也在外面。”

被甩出去的麦克风，显然忘了关闭。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博士的声音瞬间精神了。

啪啪啪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麦克风被拾起：“小小川？”

实验室外的江小川在一众目光的注视下，尴尬的站起来，熟练的走到一个隐藏在路灯内的通讯器旁回话。

“岚博士。”

“哦耶！真的是小小川！”音箱那头传来一声欢呼：“小川你等着啊，姐姐这就帮你开门......不，等等，我脸都没洗呢，啊啊啊，熬夜太多皮肤好差......等会啊......也不行，等烦了下次不乐意来了......小芳呐，把小川带到厨房吃个早餐先，前几日的晶蜂蜂蜜和牙鲈肉排都拿出来。”

“博士！那些都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食物，我的！”助手小芳难以置信的提醒欧阳岚博士这个吩咐实在太离奇，请务必再斟酌一下。

“汰，蠢妞，你在吃胖点男朋友就没了，要吃食还是男朋友，你自己掂量。”博士已经开始悲戚自己出类拔萃的黑眼圈，撂下一句话后就开始专心思考补救的办法。

小芳从梳妆镜里瞥到自己圆嘟嘟的脸，觉得博士的话在理，蜂蜜和鱼排没了可以再让男朋友送，男朋友没了用一罐蜂蜜加几块鱼排可换不到。

当下就拿着博士的权限卡蹬蹬蹬蹬的跑去开门，这卡被已经被博士激活，但是离了博士身边，不出一分钟就要失效。

而没有博士的许可，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从音箱沉寂，到半分钟后门开，一个戴着眼镜的微胖麻花辫女孩走出来，大部分的学生都还陷在石化状态无法自拔。

只有那些常年混迹于此的人才见怪不怪，随同江小川和一众4级的娇子站好了队列后弯腰颔首，齐声道：“芳姐好！”

小芳连忙摆手：“别客气别客气，检测区已经开放了，工作人员马上就位，大家五分钟后自行过去排队吧。”

然后上前拉着江小川就往厨房跑。

江小川的死党王大海连忙跟上：“姐，姐，还有我呢？”

“你......”小芳有些犹豫，如果是博士的话，肯定会想也不想的一脚把王胖子踹出去，但是江小川也在，最后又总会说服博士忍下王胖子。

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加上这个胖子，东西不够吃啊。

见小芳犹豫，王大海也不着急，捧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谄笑道：“西港口最近爆火的喵喵青团，健康草本，香甜软糯，送给最可爱的芳芳姐。”

小芳顿时喜笑颜开，把点心盒放进门口的储物箱后，带着二人进了厨房，等待博士梳妆出来。

等到三人走远，人群可就炸开了锅。

一个戴着3级章的高大个，也就是之前骑到调侃江小川的学生身上的那人，苦笑着摇头：“岚博士是越来越喜欢江小川了，也不知道那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分。”

被他‘骑’过的这位满脸惊愕加羡慕，贴在高大个身边问道：“那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啊，5级那位暂且不说，这个1级的秀气小个子竟然比5级还要牛的样子？”

“牛个毛线啊，他们两个你不认识，但他们的名号你肯定听过，常平市异能成长速度最快和最慢，异能潜力值最低和最高，四项纪录的保持者，常平市最没用的能力者，你难道没听过？“

“哦，哦，哦......啊！”

此人终于想起那个流传甚广的传说，以及，他们那人尽皆知的称号。

“常平双废！！！”

同时有关常平双废的另一个传言也浮现于他的脑中，那两个人，还是历届理论考试总分数最高和最低的保持者，现在看来，分数最高的小个子已经被十七实验室内定为研究员了罢。

这个推断完美解释刚刚的现象，不平等待遇也显得合情合理了，但是怎么就这么让人眼红呢，尤其是对方只是个1级的废物的时候。

最终他也发出一声感慨：“不过是会一点死记硬背的东西，竟入了博士的法眼，特么的也不知道那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分！

然后愤而拽下自己胸前的徽章拍在墙上。

......叮咚......

拿到了自己的排队号。

第2章 梦想，就要堵上性命

岚博士的私人小厨房里头。

不知道积了什么福的江小川正在单手享用他的奢华早餐。

为什么单手？

因为另一支手正被画着惨不忍睹的浓妆的博士揽在怀里：“小川，你觉得我今天的气色怎么样？”

“很不错，应该可以让胖子提前产生饱腹感。”江小川说着把面前的鱼排分了一块给王大海，又在助手小芳楚楚可怜的注视下将自己的蜂蜜水推了过去。

“你的意思是说我秀色可餐？“博士大喜，把脸埋到江小川的臂膀上做羞涩状，留下一片斑驳的色彩。

“嗯，不过我觉得博士你还是素颜更好看。”

“那我这就去卸了它！”

蹬蹬蹬蹬，人就跑了出去，风驰电掣说的就是岚博士了。

小芳吐了吐舌头，就算见惯了这样神经质的博士，还是做不到波澜不惊，淡然处之。

“我说。”王大海凑到小芳旁边，目光落在门后语重心长道：“博士她都快30了吧，芳姐你是不是该帮她物色个男朋友了。”

“哎，我倒是想呀。”一提起这个话题，小芳就感觉有满肚子的话想要诉说，提了一大口气，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个中烦恼，难以向外人道出。

忧郁的小芳把博士盘子里的食物扒拉了一半到自己碗里，叹了口气：“不提了，博士的心思我们哪能明白，我不明白，你个小屁孩也明白不了。”

沉默片刻，又是一声叹息：“真可惜，如果博士是把小川当成男人喜欢就好了。”

小芳鼓着腮帮子，看着面前的两杯蜂蜜，想着江小川来了，就算把博士的早餐削减掉一半的分量博士也不会注意，可惜江小川总是不想长留在此，不由得忧愁更甚。

王大海立即表态，并且赌咒发誓：“小川他绝对是男人，我可以保证，你也可以检查。”

汗~没一个会说人话的。

江小川呵呵，开口提醒：“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在岚博士的私人厨房里调戏她的私人助手。”

算算时间，博士马上就要回来了。

王大海会意，正了正椅子，端坐成一个两百斤的乖宝宝。

而博士果然推门而入，洗去了铅华后，苍白的肤色和厚重的眼袋使她看起来有些疲态，但是面向桌边三人的一刹那，笑容如花开般绽放，释放出摄人的朝气和美丽。

“咻~~”王大海吹了声口哨：“博士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嗯，态度很不错，喏，这个月的检测卡。”欧阳岚扔给王大海一张卡片，然后晃着另一张笑眯眯的盯着江小川。

“好看！”江小川用上重音，认真拍马。

于是也得到属于自己的卡片。

他们两个是十七研的常客，异能又许久不曾变化，博士都懒得走过程就直接填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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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江小川。

能力：空间置换。（可以将一定距离内可视且质量相近的两个物体的空间位置互换。）

置换目标最大质量：122克。

置换目标最大质量差别：5.17%。

最大置换距离：839.73米。

异能等级评定：1级。

异能潜力评定：A+级。

异能觉醒时间：11岁过5个月。

异能者当前年龄：17岁过1个月。

异能平均成长速率：0.01/每月。

培养价值评定：F级。

补贴标准：1级+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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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已经可以操作123克的目标了。”江小川突然开口。

博士不置可否：“又没差。”

“是没有......”

1克的提升，1克的数据误差，确实是没有多大区别，虽然这一点提升花费了他整整几个月的时间。

不过又是+30%啊，博士还是真不怕上面的人说闲话。

作为负责检测的直接机构，各个实验室只负责真实的记录各项数值，最后的培养价值和发钱的标准都是有专门的部门负责计算决定的。

但是每个实验室还可以根据检测时面试的结果对补贴比率进行修改，上下不超过30%。

用来修正那些单靠数据无法体现的部分。

只不过一般来说都会扣掉几个百分点，以减轻市里的财政负担。

虽然1级的补贴标准就算加了百分之三十也没多少就是了。

王大海苦着脸，把自己的检测卡伸到江小川面前，用手指弹得啪啪响。

“你总算还有提升呢，我可是半点变化都没有，3173抗性值的大基础啊，一个点都没加，胖爷何时受过这委屈？但是我伤心了吗？我难过了吗？”

想想王胖子以前每个月都是少则几十点多则上百点的提升，现在停滞不前的确是比自己更应该难受，江小川的小失落倒是转瞬即逝。

“噗噗。”小芳在旁边笑出声来，又觉得不太合适，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欧阳岚就没这顾忌了，不仅笑得开心，还要乐意踩上几脚。

“就你那负面抵抗的能力，抗性值一万都没用，涨不涨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王大海不服：“怎的没用？前段时间遭遇女妖的情境模拟中，那怪物一开嗓几百个人全都吓得哭爹喊娘瘫在地上。就胖爷我一个人岿然不动，在团灭技能威胁榜排名第5的女妖尖啸下如沐春风，这是何等的闪耀！”

“是是是，你牛B，你牛B就不要在三百米开外就被女妖散发的阴气搞成二级冻伤啊，要不是老秦发现的及时......啧啧，被女妖吓死的人我见得多了，被女妖冻死的人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额，您知道这事啊，也对，秦老师养的女妖就是博士您送的，他肯定常来您这回门。”

装逼被拆穿，王大海只得怏怏的缩起来，抠着卡片上异能潜力评定：F-级的部分不再言语。

只提升负面状态抵抗，而丝毫不加成身体的基础素质的能力，就算在特殊类能力里头也是相当特殊的一种了。

一旦觉醒成能力者，不论是何种能力，身体的强度，恢复能力等等基础素质都会获得较大的提升，并且随着能力的成长不断强化，这原本是一个公认的常识——直到胖子王大海的异能觉醒。

别看现在王大海的身型健硕，能力等级也是高达5级，但是力量和抗打击能力还不如小个子的1级能力者江小川，比其他同学更是天壤之别了。

“6级！等到了6级，一定会有转机的。”江小川开口打破沉默。

这时间他已经喂博士吃完了早餐，正在椅子后帮博士按摩肩颈和头部，这是例行的交换，享了珍馐又得了关照，免不得需要摆正态度供人差使。

“嗯哼.....”博士闭着眼发出享受的声音，忽然又语气一肃，沉声道：“没可能的。”

“什么？”

江小川和王大海双双惊愕。

“我说小胖子，他想升到6级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他不是常平市有始以来升级速度最快的异能者吗？”江小川比王大海还要先行发问，手上的动作都停滞了。

博士不满的扭了扭身子，等江小川重新开始按摩后才开口。

“你们只知道异能每6级会有一次进阶的机会，但是你们不知道要拿到它有多难。在安逸的学园里面上上课，搞搞训练就能升到6级？别开玩笑了。”

“但是，常平市6级和6级以上的能力者并不少。”江小川提出疑问，他隐隐的想到什么，但是不敢确定。

反而是王大海理解的更快：“是真正的战斗经验吧，大等级的突破需要下到地面经历生与死的考验？所以学生中从来没有毕业前突破6级的存在，毕业后更进一步的也全是分配在需要参与战斗的部门的人。”

“差不多。”博士点点头。

“你没有告诉我！”江小川的表情难看起来，手上的力气加重，质问道。

“你也没问呐，再说了，等到毕业分配的时候学园的老师自然会跟你们解释。”欧阳岚摊开双手，低头盯着餐桌的一条腿理直气壮的回答。

“但是你给我的约定是毕业前拿不到猎人证就必须加入第十七实验室。”

取得猎人证书的最基本要求就是异能达到6级！

“你还骗我说。”江小川的情绪渐渐激动：“你说常平市没有在校期间拿到猎人证的学生，但是其他城市多的很，你还说风平市最多的一届237个毕业生，里面有四十多个猎人。”

“哎哟，哎哟，轻点，轻点，我哪有骗你，这些可都是大实话。常平的教育方针是训练加模拟，不毕业不出城，最大限度保证能力者的数量，但是其他城市可不一定呀。”

“再说了。”欧阳岚把上衣领口拉低，看到起了红印的肩膀，也怒了：“就算常平市有学生出城历练的制度，那也轮不到你们啊！随便来只1级的丧尸你们干得过吗？老娘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被好几万的丧尸包围过，被3级4级的大丧尸追过，你们hold的住吗？”

王大海和小芳还是第一次看见博士冲着江小川发火，都瑟瑟不敢答话。

江小川不怕，认真的说：“总要试过才知道，也许，我们一直缺的就是来自死亡的压力，所以才始终没有进步。”

没有试过，江小川绝不死心。

一个1级的废柴用认真脸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被其他人看到或许会笑掉大牙，但是现在这个小空间里的三人都知道江小川是认真的。

欧阳岚被他的认真打败，惆怅的叹了口气，试图从王胖子那里打开突破口：“小王呐，你也想出去送死？”

王大海学博士的样子叹气，回道：“建设组太累，服务组我这形象又进不去，种植组啊养殖组啊什么的每天照顾食物却不能下口......我恐怕也只能跟我兄弟一起把猎人当成梦想了。”

“呸！一个白痴，一个笨蛋！罢了，我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得到小小川。”

欧阳岚无奈，翻出一块牌子丢到桌上。

“第十七实验室直属材料收集队，上面给了我组建两支队伍的名额，但是小芳她男人还算能干，一只队伍就包圆实验室的需求。剩下这只给你了，成员上限7人，不限身份，就算是受能力者培养法保护的学生只要加入也可以自由离开常平市进行活动。”

“谢谢。”江小川伸手去拿。

“等等！”博士突然阻止。

犹豫片刻后，改口道：“我反悔了。”

“我去！！！”王大海忍不住蹦了起来：“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趁我没反悔赶紧拿了滚蛋’吗？”

没人理他。

江小川看着博士的眼睛，发誓道：“我不会死的。”

“这可难说。”博士丝毫不信，不过还是收起了阻拦的手，吩咐小芳去取了一个文件袋过来。

文件袋里是一份来自小芳男友的行程记录以及一摞照片。

记载着他们上周在常平以西一座湖中孤岛上发现了一片已经被污染的地下庇护所，随后对此地的资源进行掠夺，小赚了一笔的事件。

欧阳岚抽出其中几张指给他们看。

“那座小岛算是一个半封闭的环境，灾变之后衍生出了一个独特的生态链，你们看这里，这里......这些植物和昆虫与其他地方有着明显的不同，光头吴忙着搬运物资，却忘了进行最重要的样本收集。”

“所以。”欧阳岚把队伍牌和文件袋放到一起：“二队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这个已经清剿过的孤岛上采集生物样本，14号出发，你们有一周的时间寻找队员。完成的好，牌子留着，否则就老老实实在学园里混完最后一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