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行凡生》：苏醒

苏醒

一颗明亮的火球凭空出现在野兽阵营里，目睹的生灵都紧紧盯着它。光火球露出地面的一半足有六米高，在它方圆十米之内的野兽忽然都在一瞬间化成了灰，一时间正在交战的人类和野兽都鸦雀无声。

“好吧，”一个人类擦了擦手心的汗，“哪个火系魔导士来了吗。”他转头望向数不清的野兽，顿时感觉都不算什么，人类强无敌，胸生豪气地握剑冲去。

现场这一个火球只是惊艳了几秒，那种程度的火球火系魔法师也可以弄出来，只是蓄力时间很长，现象也比较明显。战争还在继续，一方是不断从森林里窜出来的野兽，一方是守防的人类。野兽一方明显有人物在后面指挥，算不上精妙，只是略显章法。人类一方中反而各自为战，在战斗之中还有着从死者身上搜集战利品的人存在。硕大的平原，到处充斥着厮杀声。

火球慢慢消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坑，坑里静静躺着一个人。

人类的主力军的到来让野兽败退，退回森林。

这是一场遭遇战，人类的先锋部队碰见了野兽的炮灰，然而人类知道后面有援军，无所畏惧也没有办法地冲了上去。从战斗结果上看，人类队伍损失不大。

这只先锋是联邦的。大约有100年前，兽潮第一次出现，给刚成立的联邦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从此兽潮大约每年都来一次，联邦不得不预防这种灾难，一时间没有精力去对付公国。

每年联邦都会从下面各个小国甚至部落一样大的地方招募军人以抵抗兽潮。而这些新兵会直接上战场，作为先锋队。

兽潮的爆发很有规律，先是森林里出现成群的种族跑出森林，这时起联邦便开始运转了。

正式的兽潮开始是一堆平常不可能在一起的凶猛的野兽从森林里蜂拥而出，没有村落可以抵挡，除非战职者在场。联邦会派先锋队挡住它们，如同一个筛选机制，运气不好的，实力太弱的，便会消失在战争中。

联邦从不缺人，但联邦缺强人，强到能打败公国的人。

100年前，公国分裂，后来人称联邦之父的圣·剑蛋与被驱逐者、周边异族、同样反对国王的人等创立了联邦，一举打到皇城，可惜后方被兽潮碾过一遍。面对守备森严的皇城，他一退，一生便未再回。

联邦一直困于兽潮，无法与公国决一死战。联邦暂时盟约也成了联邦盟约。100年过去了，联邦开始适应兽潮的压力，即使兽潮在变得更加强大。然而公国也在修生养息，更重要的是，联邦的内部变得松散，主战派不再一手遮天。

和平依旧维持下去。

打扫战场的事交给先锋队自己来。埋葬尸体的同时他们会将尸体摸一边，大多数都不互相认识，也没有介意。只有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几个的小群体。严格来说，这不算军队。有时他们也会将野兽的皮扒下，不过大多数在战争中失去了价值。

野兽是从边缘之森冲出来的，没有人知道那片森林有多大，它囊括了联邦的整个西面与南面。在联邦东面的公国只有南面挨着不多的森林，大部分兽潮由联邦承受。

艾欧正在清理大坑附近的尸体，这一片尽是野兽。他咂咂嘴感叹着高阶职业者的伟力，随手把一个豹子扔进几米外的大坑里，一会他只管埋就好了。

“艾欧，先别扔，里头好像有个倒霉家伙。”几米外，一个女子站在那里，她叫林花雅，和艾欧以及站在不远的维力来自同一个地方——联邦联国贫民区，是一个小团队。联国便是当年从公国分裂下来的那一大部分，而贫民区，是联邦“战利品”的后代。联邦当时一直打到皇城，后来因为兽潮退走。在硬刚兽潮之后不足以维持一些靠近皇城附近区域的统治，又被公国打了回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军团烧了一座城和几个村落，将人口作为奴隶带到了联邦。圣·剑蛋免除了他们的奴隶身份，并免了那位军团长的职。只是他们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艾欧来到巨坑边，一眼望去，最低部能看见一个人躺在哪里，能判断出是个男子。

艾欧撇撇嘴，“我去把他弄上来独自挖个坑埋了。”说完跳了下去，大坑大约成个碗形，艾欧跑几步来到了尸体前。

艾欧是个中位职业者，火系剑士。虽然火系对力量加成不大，艾欧还是很轻松的将这具尸体搬到了坑上。

在联邦和帝国中，战斗职业分为下中上与圣四级。除了一个职业外每个职业者都会有对应的元素系，光暗水火风土生亡。生亡是很神秘也很稀少的元素，基本见不到。对应什么元素是天定的，而且强弱不一。当元素感应低到无法使用低阶魔法时，他们若还想做一个战斗职业者，便剩下武者这一条路，这种人和生亡系一样稀少。

林花雅让艾欧把尸体正面放在地上，“这尸体不太对劲，先别记着摸财物。”一边的维力也过来围着尸体。

艾欧：“他的衣服破破烂烂，但不像是爪牙撕烂的，像是魔法的冲击。而且，衣服的样式有点老。”

林花雅：“很诡异的一点是他的身上没有血迹。”

艾欧看了看大惊：“唉，真的。我去，这人是不是我们先锋队的。”

维力伸手指着这个尸体的胸膛，“他还活着。”

艾欧：...

林花雅：...

仔细看地话这具“尸体”的胸膛有着微弱的起伏，不注意很容易被忽略，就像艾欧与林花雅先是认为他是个尸体从而没有注意到。

艾欧伸出一根手指弯腰放在他的鼻子下边，然后收了回来，“确实活着。”

林花雅：“要试着救一下吗？”

根据联邦军队规则，遇见这样的友军在可以的情况下尽量实施救援。现在条件很充足，也可以确定此人不是敌方野兽...问题是，这个人怎么也诡异。要是一般情况，艾欧不介意摸光大部分财物留个底然后上点外伤药让花雅给个低阶治疗术交给专业的人员。顺便，林花雅是水系下位治疗师，俗称治疗师学徒。下位职业的俗称都是在职业后加个学徒。

艾欧三人商量商量也没有思路解释这个人的来历，倒是因为不干活被监管的军官喊了一嗓子。

最后艾欧做了决定：“先搁着，我们先把负责的尸体埋了，留一个等会烤肉吃。”

三人也没合计出什么，离开这个诡异的男人开始把野兽往坑里扔。战斗职业对人类的身体都会有大幅度的加成，即使是林花雅这类专注魔法的职业也可以轻松凭借身体素质吊打十来个成年人，当然，像艾欧这样还要在剑术上花技能点的职业对身体的提升幅度只会更大。不过战斗职业不管那个职业的死亡率都是甩普通的职业几条街的，毕竟这边天天打打杀杀怎么也轮不到做饭的搞艺术的什么的先死对吧。

艾欧随手扔出一只狼，看到下面压着一只兔子。兔子呈纯白色，带有一些血迹和黄土。

艾欧：“嘿，伙伴们，这有只兔子，烤了怎么样。”

林花雅：“兔子?味道...我去...”随即她警惕地看看四周，确认附近的先锋队的其他小队都没有注意后疾步来到艾欧身边，“艾欧你个蠢货。”

能在兽潮里出现的绝不会有兔子这种无害的野兽，既然出现了就说明这只兔子是只魔兽，即使它一定是只最低级的魔兽才会和普通野兽一起。魔兽的来历不明不白，反正和兽潮一起来的。100年前的首次兽潮便是由一只强大到实力匹敌圣级的魔兽带领，据说那只魔兽是只生系的龙，拥有人一样的智慧，它的名字叫圣·梓鸠。梓鸠带着无数的野兽与一些实力在高阶的魔兽一路过关斩将，虽然当年联邦没在后方留下多少防御力量，但梓鸠一路打到了圣·剑蛋面前。

然后圣·剑蛋和联邦另一个圣级圣·刀蛮酋一起重伤了圣·梓鸠，兽潮算是被击退了。生系的生物一向难杀，但攻击力也是全系包括武者不要魔法力量的一类的最低的。首先，人类中生亡两系只会出魔法师。当你和生系战斗时，他们一秒能刷一个治疗术，除了少少的几个魔法他们的魔法都是治疗效果，瞬效的，延时的，范围的，单个的，持续的等等。然而若是没有能力发动那几个攻击魔法，比如生命剥夺什么的，他们只剩下挥杖子敲人了，不过生系永不缺队友。

现在谁也不能保证圣·梓鸠是不是还活着。龙族是个奇怪的种族，它们天生身体庞大到几十米高，碾压任何野兽，与此同时，它们懒惰异常，巧的话你从刚吃过饭的它们身上走过去它们都不会搭理你。它们生命悠长，除了睡觉和基本的进食没人见过它们做任何其他事。它们居住在高山顶，龙居住的山没有人能到达，这一点龙就像野兽对待自己的领地一样。它们在吃饱后会休息一会，然后回到山顶。当你追随它爬山时到一定高度就会有龙吼，这是警告，再往上爬的人没有回来过。龙是吃人的，不过或许味道很不好，或许肉太少，大部分时候它们都会选择象之类的庞大生物，看见人都不动嘴的。

再回来说魔兽，任何魔兽都有很大的价值，高阶魔兽的尸体卖出过天价，至今那也只有了了几例。

魔兽在身体内有一个能量核心，称为魔核，那是魔兽最值钱的地方。已知的魔兽魔核会有一定的价值，而未知的魔兽魔核，就像堵玉一样，买卖双方都不能确认自己的价格赚了亏了，看运气了。

其余的皮毛肉类的也有人要，只是价钱没魔核那样可能让人一举暴富。

艾欧也明白了什么情况，他们三个在先锋队里算是弱的，被分到这种没什么人类死者也就是没什么油水的地方，没想到出了个小魔兽。就像捡垃圾捡个黄金块一样。

遇见魔兽尸体，首先要确认是不是已知魔兽，而这只兔子，鬼知道。反正艾欧三人没读过魔兽记录表。已知魔兽会让对各种材料的利用都变得明了，避免浪费；未知魔兽的好处是其信息可以给战职盟，战职盟查实后会给予一定的奖赏。

战职盟，全称战斗职业者联盟，中立组织，在公国未分裂前便有，并且在公国时代时异族里也有。其地位独立超然，负责除战斗外很多对战职者的服务，是战职者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平台。

艾欧和林花雅继续扔着野兽尸体，他们感知了一下，兔子体内仍有魔法力量，这是魔兽的证明，妥妥的。维力朝这边望了一眼，他也听到了那声兔子，不过他保持工作，愣都没愣。

思考了一会，艾欧提起兔子，运用巧力，将兔子以贴近地面的轨迹扔进了坑里。比起其他动物朝中间下落，兔子将会在坑的边缘停住。而且三人会将其他动物尽力朝远离兔子的落点扔。

他们负责的区域弄完了之后，三人汇在一起，拿起发的铲土工具，向坑边走去。

他们看见那个诡异的人突然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向前走两步，跌倒了坑里。

三人对视了一眼，急忙来到坑边。于是三人又看到诡异的人左手抓住兔子，右手掰掉兔子的一条后腿，血什么的流了一身。然后他咬一口兔腿，咬出一个绿色的菱形的结晶，吞了下去。

霎时间，他给人的感觉变得充满活力。

艾欧三人组看呆了，很明显他吞下了魔核，绿色是生系的颜色，但这事情一点也不讲理。首先，魔核所在的位置是随机的，或者魔兽自己知道，他好像目标明确的扒出魔核吃了。其次，关于魔核，他们从未听过是用来吃的。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个人气质的瞬间变化只能解释为魔核内的能量释放。那个人的全身还飘散着绿色的光点，从口中散出来的。

他转过头，看见艾欧三人，“你们好。”正常的男子声音，略低沉。

然后他抬头看看天空，“这是哪?”

又扔下兔子的两部分举起双手看着，“我是谁?”

最后转过头朝着艾欧三人，“你们是谁?”

艾欧三人：......

我擦我们的小魔兽没核了。

由于大坑的缘故，除了艾欧三个没人看到这个醒来吃魔核的人与他的一系列不符合常理的举动。

入队

在一个小营房里，艾欧三人坐在一起，对面坐着诡异男子。

当时艾欧觉得自己处理不了这事，正估摸着将他上交给联邦，然后他甩了甩手，一个低级治疗术打到自己身上，生系的。

生系队友被称为什么？移动血库！只要你不是瞬间死亡或者队友没魔力了，那么你想死都难。

捡到宝了?艾欧回忆一下，不一会前自己也这么想，然后...

算了，这不是上天给补回来了吗，只要拉他入队，10个低阶魔核都不换的。

艾欧再次打量眼前的这个人，他慢慢站了起来，散发出高贵的气质。

艾欧觉得自己有问题。又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的有股仰视的感觉。这很难描述，分明艾欧在坑边，用的俯视的视角。

艾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什么英雄传说、神话故事、反派Boos......出场自带气势气质力场的不是没有，没一个是纯粹的高贵，都会顺带着慈祥、暴虐、美丽什么的。

艾欧：“你是谁？”

“不知道。”

擦，刚才他出场三问句像智障一样自己给忘了。

艾欧：“那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真干脆。

艾欧：“你有战职盟的职业徽章吗?”

战职盟给战斗职业发的徽章是一种简单的证明，只有低中高三种，没什么其他作用。不过它有战职盟独有的工艺在徽章表面刻着拥有者的名字，至今这种工艺只有战职盟一家。

“什么东西？没有。”

艾欧与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徽章，甚至不知道徽章，这个人的身份很可疑。

艾欧：“你...是生系的吗？”只要是生系那就没什么问题，生系最容易的攻击性法术也是高阶法术，高阶职业者...他还没见过几个呢。

“什么是生系?”

艾欧感觉不对劲了。即使是非战斗职者也知道系别。

艾欧：“你从哪来的？”

“从......”那人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不动了，随后一声大叫抱着头躺在了地上。

他喘了一会气，“我不记得了，不对，是我想不起来了...我一思考就头疼。我......来自......”然后他又叫了一声。

艾欧三人面面相觑，这是失忆？

衣服怎么解释？个人癖好古装？没有血迹怎么解释?刚上战场就被打失忆？或者因为其他因素意外来到这里?没有徽章，这个确实不是每个人都领徽章。

关键问题是他怎么身上没血迹，若他是个生系的，必定是个魔法师，而生系魔法师都是后面主要保护对象。这片地方简直是野兽群中了，生系魔法师不会跑到这来。

生亡两系拥有一个奇怪的特性，生亡系对各自的元素感知力极强，而对除自家系以外的极弱，甚至无。当元素感知有一系不是极弱时便能学习那一系的魔法，不用成为武者。当一系元素感知强时，便可专心学习魔法成为魔法师。生亡两系对各自元素的感知一定为极强，且生亡两系对身体素质的加成排战斗职业的末尾。这两个性质使生亡两系都是魔法师。

而且若是先锋队里的生系魔法师，多少应该有点名气，自己没听说过这里有个生系的。

或许这个人被风系魔法弄过来的?风系是有些杂的一系，可供选择的方向不止刮风，高级风系包括雷电的力量，而雷电的高级运用据说有传送的效果。

若是他身后有个敌人呢？艾欧想了想，这真是个问题。

“我记得，一团火。”那个人开口道，“一团不应该的火。”

艾欧：“你还记得什么东西？”

“绿色，森林。然后......突然的黄色大地。”

艾欧抬头望了一眼远方的森林，这个人是去边缘之森遇见魔兽了吗？

艾欧：“你能用的最高阶法术是什么？”

“不能用，用了会影响世间平衡。”那男子摇了摇头，神情严肃。

艾欧三人：......

林花雅拉拉艾欧的衣服，压低声音道：“这个人坏了吧，我可不想与一个疯子共处。”

艾欧也有这么个想法，但是横财落空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他想再试一下。“咳，那好吧，次一级的魔法。”

男子伸出双手摆了个手势，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在空中划舞着。艾欧甚至觉得他有四只手。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男子疑惑地皱了皱眉，他又划拉了一遍，但结果没有改变。

然后他换了个手势，划着不同的轨迹。空中只有风吹过。

艾欧三人看着都感觉尴尬，男子却上劲了一般，不断地换着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简单，他的皱眉也渐渐加深。

最后他好像放弃了一样慢慢垂下了双手。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打了个响指。

艾欧能感到元素在流动，有些元素被迅速地聚集起来，似乎有规律的组装在一起。一个低阶治疗术出现在那人手边。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他挥手散去了低阶治疗术。“治疗·微末，看来这是我目前最高阶的魔法了。”

魔法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一般，相同的魔法，不同的人施展会有不同的效果，这种个性化有时明显到像是两个魔法。而每个人施展魔法的手段也不尽相同。

施展手段被称为“介质”，每个人都有最顺手的“介质”。它的作用是在人的魔力与元素之间形成一种关系，从而使人的魔力能驱动元素。有一半的“介质”都是语音，其他的各种各样都有。

艾欧的就是语音，他在运转魔力时喊一嗓子就能使用魔法。

因此，有些闲着没事的人会为他们的每个魔法起个绕嘴的名字。就如低阶火球术叫轰动天地。

艾欧不知道治疗·微末是什么，但很明显，“低阶治疗术，你只会这一个吗？”

“是...至少目前是...”

艾欧打算放弃了，只会一个治疗术的生系叫什么生系？他跳下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等会我们带你去问问长官怎么安置，你先歇歇吧。”

“我感觉还好，不用歇着。”

艾欧：“那感情好，你帮我们挖土埋了它们吧。”

“死去的生灵吗，离我而去，规则所迫。”

艾欧一铲子下去带起一铲土洒到尸体堆上，“你看铲子这样用，你说什么？”

“没什么...”

艾欧：“那就挖吧，这里风景不好，味道也不好，挖完走人。”

“好。”

林花雅，维力也挥起铲子带起一铲铲土。

四人飞快地埋葬了死去的野兽，除了维力拿在手里的兔子。他们站成一排目视着一个略隆起的土包。

艾欧：“该死的。要不是怕瘟疫，还费我动下身子。”

“死者已逝。”

艾欧看了男子一眼，他的目光慈和而平静。

林花雅：“走了。”

四人走出坑来，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完成的未完成的土包，风中还残存着血腥味。

人们大部分都干完了活，有的甚至在烤些什么。也有的跪在一个土包前，沉默不语。

先锋队几乎没有纪律，最大的规则则是跑的人的部族或国家会受罚。不过被送到这来的都是社会的底层，先锋队里能保证吃住，很不错的。

艾欧：“诶，那男的，先起个名字吧，你想想。”

“嘶...嘶...我...叫我林吧。”

艾欧看着他，一开始他好像要说些什么。“好吧，林。走我们去找找长官，或许你会被召入先锋队。花雅，维力，你们去烤了那只兔子。”

接下来的发展出乎艾欧的意料，长官只看了林一眼，“这种事发生过，先跟你一队。”

艾欧大惊，“可是，长官，他......”

“没什么可是，艾欧队，新增一低阶生系治疗师，评分之后重新判定。”

由于先锋队的人员召集的特殊性，同一地方来的被分为一个小队，根据实力判定评分，根据评分下达任务。初期都是整个先锋队一哄而上，后来便有以评分下队伍任务。

分高了却没相应的实力可不是好事，而生系治疗师可是个很大的分。

艾欧就这么带着林又来到了林花雅和维力面前，“介绍一下，这是新队友，林。”

林虽然失去了很多记忆，但他轻而易举地理解了现状，“你们怕我拖后腿吗？”

艾欧没没反应过来，维力便答道：“是。”

林扬起一个微笑，“虽然我不记得很多事，但我知道，我之前的实力一定比这强大，而且我在慢慢恢复，你看——”说着林用手在空中划了个三角，一团生系元素汇集，“治疗·愈合，按照分类应该是低阶治疗术，持续性的。”

维力站起身子向林伸出了手，“可以，欢迎你，我叫维力。”

艾欧的心情可谓峰回路转，两个治疗术的治疗师就可以用了。

林握了握维力的手，另一只手从旁伸出来，“林花雅，叫我花雅便可。”

啃完兔子，一行四人来到了队伍对应的临时营房，艾欧三人自然地坐在一起，林独坐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