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风朱妹柔》：第二章 混蛋

第二章 混蛋

太阳公公已经上班了，而且看样子心情不错......嗯，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土香味。

上学的路上，张草的速度比其他学生快的多，没办法，他即便是不疾不徐的走路在别人看来也像是小跑一样快。

“张草，张草？”

听到后面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早上好，金冬冬。”

张草停下来等着这个比他小一级的孩子，他们俩住的地方很近，彼此的大人也都熟识。

金冬冬来到张草身边，指指不远处的另一个小孩，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王新昨天骂你了，说你是个傻瓜。”

“什么？他骂我？”

张草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王新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胳膊。

这个小孩比金冬冬还小一级，才小学二年级，长的黑不溜丢，一对三角眼，平时说话细声细气的，没有几个孩子愿意跟他一起玩。

“王新你为什么骂我？”

“我没骂你！”

“金冬冬说你骂我了！”

“我没骂你！”

说完一把挣开张草，哭着跑了。

张草挠挠脑袋，有些莫名其妙，为别人也为他自己，摇摇头，没太在意，继续往前走，这时候金冬冬又赶上来了。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

“没有，他哭了。”

“嘻嘻...”

金冬冬笑嘻嘻的走了，这下张草更加迷糊了，不过他天生的大马哈，这样的事情很难让他花费更多时间。

.......

来到学校，正好遇到他的好朋友。

“早上好，张崎！”

“咦？你啊。”

“嘿嘿，你吃饭了么？”

“吃了，吃了个肉包子。”

听到肉包子，张草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两人并排而行，一路无话。

进入教室，已经有不少同学早到了，他们早到不是因为他们多爱学习，只是因为他门要抄作业，人多了不方便。

“张草，你“自然”作业写了么，给我抄抄。”

一个小胖子见张草来了，迫不及待的嚷嚷着，说完抿了抿鼻子，这家伙鼻子不太好，有名的鼻涕虫。

这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多管闲事的女生喊道：“作业得自己写，你现在抄，等考试的时候怎么办，不要糊弄你自己。”

话是不错，可惜没有人搭理她，所谓的大道理在学生们小时候就已经不再相信了。

张草拿出作业本仍在桌上，胖小子一把抽过去，紧张的抄了起来，抄完这个还有数学和语文呢，他不能不急。

看到他在抄，顿时好几个同学都凑过去一块抄，毕竟大家都喜欢抄那些正确率高的作业，虽然也会故意写错几个，以便不让老师发现大家的错误率都是一样的，可这不代表大家就愿意抄错误多的作业，关于这个没人知道为啥，大概是因为潜意识里大家都想变的优秀吧。

很快人就到的差不多了，整个教室就像一个热热闹闹的活禽市场，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千只鸭子与一千只鸡在吵架，不习惯的人进去保准头大，但习惯了也就充耳不闻了。

7：30分，上课铃响了，从七点开始一直喊了半个小时，班长与学习委员已经喉咙都喊哑巴了，“别吵了，别吵了”、“都快点去学习！”、“孙筒，你再吵吵我就告诉老师！”......

一听到要告老师，那家伙就安静了会儿，可是耐不住别人都在吱吱呀呀，不多时他又加入进了战团......

终于，老师来了。

胖胖的班主任，语文课赵老师一步三摇的走上讲台，把教案往桌子上一拍，顿时，教室内鸦雀无声。

“我从办公室过来，别的班都在安静的学习，就咱们班...”

正说着，拿起一个笔头就扔向还在亲密交谈的一对同桌。

“你，跟学习委员同桌！”

那个同学就跟个受精的小兔子一样，屁股尿流的就换座位去了。

此时全班的学生都做的端端正正，一个个目不斜视.......

幸亏这是个老师还像老师，还有作为老师的权威的年代，否则这群家伙真要翻天了。

语文课很好玩，唯一不爽的一点就是有些需要背诵的课文，其他时候大家都在底下开着小差，听着老师讲故事。

老师很严肃很严厉，可是对教学真的没话说，从她老人家手底下出去的就没有不感念的她老人家的教诲的。

“叮铃铃”

下课铃响了，不知不觉，一堂精彩的语文课就结束了。

“下课！”

“起立！”

班长扯着细细的小嗓子使劲喊着，不使劲不行啊，他曾经被罚喊了十多遍，全班也跟着起立十多次。

“老师再见！”

“同学们再见，别忘了好好复习！”

赵老师背着手一步三摇的回办公室去了。

就在老师出门的那一刻，教室里有了声音，慢慢的，就像是水被慢慢煮沸，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又恢复到了活禽市场模式。

大家有说有笑，一起结伴去厕所，前后桌一起说着不知所谓的话，一个个眉飞色舞好不快活！

更有甚者，那些活跃分子，在教室内你追我赶，跳上桌子椅子，满室乱跳，粉笔头漫天飞舞！

“叮铃铃”

课间十分钟是如此的短暂，下一个四十分钟又要开始了，这节课是满纸图画的“社会”，下一节课是可有可无的“劳动”，最后一节课是让人迷茫的“数学”......

快乐的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没有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中午放学了，学生门大多自己步行回家，擅长社交的学生总是不孤单的，他或她的旁边总是有几个同学说说笑笑的随行，而那些“独行侠”们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来来去去。

张草仍旧步速如飞，那真的是好快的速度，你骑自行车的速度慢一点都未必赶的上他正常的步伐。

正一边走一边想着PLC的引脚，只听“砰”的一下，门卫大爷赶紧出来了，不是关心他而是关心自家的窗户，只见他一脑袋撞在人家张开的窗户上，路过的两个小孩正想取笑他，可是见他没事儿人似就走开了，也都觉得取笑他似乎没啥意思了。

“刚才他好像撞到窗户了对吧？”

一个小孩有些不确定。

“好像是吧？”

另一个也犯了迷糊。

......

“噔噔噔”

把楼梯踹的山响，一步至少五级台阶，上到五楼的家也就才十几秒，一把推开门，腿往后一撩，“咣当”关上门，一步不停的往厨房去。

“哇！红烧肉！”

张草看到锅里翻滚的肉块口水都下来了。

“快去洗洗手，中午时间紧。”

张妈不满的命令儿子去洗手，准备吃饭。

“妈，你也吃！”

望着一小碗红烧肉，张草虚情假意的说着。

“你吃吧，妈吃昨晚的剩菜就行了。”

......

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张草满意抹抹嘴。

“妈，我去睡一会。”

“把毛巾被盖上。”

“知道了。”

张草没看到的是，张妈掰了块馒头把张草吃剩下的碗擦干净，把张草掉在桌子上地板上的饭捡起来吃了下去。

......

又是一个懒洋洋的秋日下午。

又是一节节无聊的课。

又是一个放学了。

张草把作业装进书包，走出校门，迎着落日的余晖，嗅着白杨的香气，天空真蓝啊，那么高，那么蓝，云真漂亮啊.......

“你，小杂种，站住！”

张草正走着，迎面一个中年人拦住了他，抬眼打量，鸡窝似的枯发，两只挂着黄色眼屎的大泡眼，随着张嘴吸烟露出的黑黄相见又残次不齐的牙，满嘴恶臭。

看看他旁边的那个小子？可不就是王新？

“小杂种!就是你打我儿子？！我@#@#@$#$$%#@#$@%.......”

张草默不作声的看向别处，等他发泄够了，在周遭学生及其家长的一片目瞪口呆中，张草默默的离开了。

.......

第二天，数学课上，赵老师敲敲门，对数学老师说：“我找个学生...张草你出来。”

张草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来到走廊上，见赵老师身边站着的王新一脸惊惧。

“是他么？”

赵老师问张草。

“是的，老师。”

“啪，啪”

毫无征兆的两巴掌正反抽在王新脸上，而王新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真的吓坏了。

“让你爸来见我，敢骂我的学生！滚！”

后来张草听说，王新他爸去学校对赵老师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才把这事儿揭过，为啥呢？因为当时不像现在，那个年月的老师对学生是真心百分百啊，但是如果你对老师玩横的，老师也真的会放任你家小孩的，因此家长们每逢开家长会的时候都要求老师对自家孩子严厉些，该骂就骂该揍就揍。虽然赵老不是他儿子的老师，可如果坏影响出去了，他家小子估计没哪个老师会上心的教育了，就为那点工钱人家犯不上惹你。

......

日子乎乎而过，转眼冬天的第一场雪就那么不知不觉的来了，而一阵流感已经先于这雪鬼鬼祟祟的悄然而降了许久。

自入冬以来不止张草所在的学校，似乎很多学校的学生都中招了，但是张草没事儿，他好着呢，一顿饭光馒头就能吃六七个。

张家很穷，可是对孩子的吃喝上却是很舍得花钱，张爸张妈觉得孩子能吃是好事儿，能吃就长的壮，长的壮抵抗力就强，抵抗力强就少生病。对穷人家来说生什么也别生病，没什么比生病更糟糕的，不说那种破家的大病了，就是小病那人不也得受罪还花很多钱？这些钱吃了喝了多好啊。

......

雪已经停了，虽然外面满天星辰，可也黑咕隆咚的，更映衬的每个小家庭是那么温馨温暖。

“儿子，这个你看看有没有用？”

张妈在白天收的废品中挑选出两本书递给儿子，张草所有的课外书都是张妈收废品的时候收来的，他自己就没买过课本之外的书籍。

张草接过一看，只见张妈的手有着不正常的红，而且有冻伤的痕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两本书看了看。

“这本是《分析力学》。”

张草一个个的指着上面的字读给张妈听。

“哦，你看着有用就行。”

顿了顿，张妈接着说：“妈也不认字，你看着能用就行，好好念书，妈就盼着你有出息......”

张草放下手中书本，如往常安安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夜里11点多的时候雪又下起来了，而且越下越大，张草揉揉眼睛，拉上窗帘，做回椅子上，看着桌边的《分析力学》，拿起来轻轻拂去上面残留的泥土，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冬夜的温暖。

第三章 贫穷

冬日的阳光格外的温暖。

课间时间，学生们沐浴在带着冬天气息的和煦之下玩着闹着，打个雪仗，堆个四不像，或者......有人还要在雪地上滚一滚？不过看样子他不是自愿在雪地里滚的。

此时此刻张草精神十足的在撒尿。

“擎天柱！”

张草闻言，脱口而出一句：“霸天虎？”

随即愕然，刚才谁说话？却原来是边上一个见多识广的高年级同学，他看着张草的JJ，又低头瞧瞧自家兄弟，于是不由的赞叹出声。

张草懒得理他，二十多秒后收起家伙，然后把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裤棉袄穿戴整齐，其实现在流行穿保暖内衣裤，不过那得是家境好一些的人家。虽然张草不在乎，可他也不愿穿的这么累赘，一是难看二是他不冷，可是有种需要是爹妈觉得你需要。

正要举步出厕，张草本能的猛然后仰，一个“铁板桥”就使了出来，也就是“黑客帝国”里尼欧躲子弹的那个动作。

刚才那坨东西是什么？还没等他搞清咋回事，有人就告诉他了。

“我日，哪个擤的鼻涕？？？”

接着一阵忿怒的咆哮，张草这才回头细瞧。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那一排蹲坑上，正蹲着学校教导处主任，进厕所时张草注意到他正在一脸惬意的吸烟，可是现在......他的脑门上、嘴角边、下巴上都是未知的黄白色粘液.....

但愿不是鼻涕.....

有旁观的老师这么想着。

“好悬，好利害的暗器...”

张草暗自侥幸。

......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了，看着“社会”图册上印刷的精美图案，各个国家好玩的好吃的照片，张草觉得好饿，尤其是看到介绍越南的那一段，他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那一粒粒饱满的大米，他似乎能闻到大米饭的清香，咬一咬似乎油腻腻的......

“彭彭彭”

敲门声一落，门就已经被推开了，是学校的校长。

“我就讲一件事情。”

无视正在讲课的老师，校长开口说出了她的事情，捐款，自愿捐款，我们都知道是非捐不可的自愿捐款。

校长走了，老师继续讲课。

张草扭头看看后边角落里的一个女同学，好像是叫王迪？oh my god ！虽然他上学这么多年了，可是班里的同学他竟有一大半不认识的......

他之所以记得这个女同学，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好认了，叫花子都没她邋遢，整天低着脑袋，她长什么模样来着？好像从未看见过。最印象深刻的是每次交学费，她都交不上，虽然只有区区三四百块钱，而张草也有两次拖到了最后才交，也因此就记住了有这么一个同患难的同学，还是个女孩。

......

下午放学了，同学们一窝蜂的都走了，因为张草今天值日，所以就走的晚了些，等他干完手中活计抬头一看，教室里只有自己了，小伙伴们竟然全都静悄悄的离开了。

我们曾经朝夕相处，如今欢乐已成往事，如果明天还能相聚，只要今天不是星期五......

锁个门真的就这么可怕，因为教室里有台彩电，所以同学们为逃避责任，没人愿意最后走，因为那样只能自己锁门，一旦被盗窃了就坏了菜了，因此一般的话都是几个人聚在一起把门锁上。

张草取下门后的挂锁正准备走人，等下，好像还有一个人。

“哎！...哎！...我说，哎！你走不走？”

听到张草的喊声，角落里那个落满灰尘的女生终于从趴在桌子上的状态转换成抬起头的状态，虽然她一直都是坐着的，可感觉完全不一样。

多么了不起的女生啊，如空气一般透明，就像不存在一样。

张草只见她缓缓的站起来，然后抓起一个破书包，就那样一步步的，坚定不移的向门外走去，那孤单的身影，那独树一帜的发型，那一身的破烂里丢，这一幕真是让人鼻头发酸，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同学，你等等！”

眼见女生就要走了，张草忍不住了，他要做点什么。

“让我们一起把门锁上吧。”

“......”

她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就这样，两个人紧挨着彼此，就把门给锁上了。

见她走远了，张草终于可以大口的呼吸了，那女生身上的味道真是相当的热烈奔放啊。

“以前竟然没有发现，呼吸是如此的珍贵。”

......

此刻，张草的心情是放松的，他迎着满天云霞缓步走向校门，就在门卫大爷警惕的目光下，他绕开人家的窗户走出大门。

不一会，张草转入一条小巷，正当他欢快的走在特色主义的小巷里，他却一个急刹停住了脚步，对身后随即传来的自行车摔倒的声音及怒骂声充耳不闻。

原来前面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黄色鸡冠头黑色刺青，十个指头上都是塑料大戒指，明晃晃的大鼻环真是好拉风啊。

此时这两个人正推搡着面前的一个小小的身躯，只见那个身躯便如风中柳絮，又如被海浪鞭挞的小舟，晃来晃去，跌跌撞撞，被他们两个像乒乓球一样拍来拍去，一个失手，便被拍在了地上。

张草目光如电，敏锐的发现那个身躯上的手已经破了，脸颊上有泪痕，有血迹，衣服头发已经破的不能再破了......

为什么？为什么？张草猛然间一股气血上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等等，千钧一发之际，张草却突然冷静下来了，他看过的书上有一句话：“逢大事要有静气”，这句话就在这时猛然间突兀的浮上他的心头。

心念电转，“这两个人不是好人，我惹不起他们，我也不害怕他们。”

好巧，旁边就是另一条小巷，张草闪身入内。

扔下书包脱掉外套，瞧瞧身上棉裤棉袄...一狠心也脱了....只剩一条大裤衩了......拿起红领巾蒙在脸上在脑后打个结，提步便跑...等下还有鞋子呢...也脱了！

一边跑一边脱鞋，心里还想着“速战速决”是哪个伟人说的？

......

“你哑巴是不？让你说话呢！”

见地上的人又挣扎着爬了起来，胳膊上画条虫子的家伙照着她脑袋上就是一巴掌，也许他觉得这一掌的功力不足以表现他深厚的武技，正要抬脚......

“你们好！”

两个黄毛一起转头，他们两个人共有四只眼睛，此时里面分明有同一个影像：脸上是红布？穿大裤衩？脚上白袜子？

奇怪！

好奇怪！

换谁也得懵。

就在两人蒙圈的时候，他们的腰部同时遭到重击，疼的呼吸都停滞了，随即双膝跪地，此刻他们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回荡：“这人好壮啊！！！”

不会打架的人出手一般都是没轻没重的，所以成年打架一般问题不大，学生们一出手就奔着致命去的。

“这算打架吧？这是我第一次打架哎！我的处女架啊！”

张草胡思乱想着，见两人痛苦的以头抢地，抬起一脚踹在那人胳膊上的虫子上。

只听“喀嚓”一下，

“嗷~~~~~”，

那小子胳膊就这么断了，只见他趴在地上......然后吭哧吭哧，哭了......

张草瞧瞧四周，太好了没有旁观者，他弯下腰，抓住跪在地上的另一个小子的两只脚脖子，

“嗷~~~~~”

这是被吓的....

张草提起一口气，就像扔一口麻袋，

“走你！”

“啊！！！！.........哦~~~~~~~~~”

......

“原来丢人是这种感觉.....跟扔块石头差不多呢....”

拍拍手，看看呆若木鸡的那个女生，张草打一进胡同就认出她来了，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

......

事儿就这么办完了，就这么快，于张草而言就如同是跑了十几米又跑回来.....

张草穿好衣服，在各条小路上无目的游走。

“很简单啊，为什么电影上打那么久呢？”，“可是我的心跳的好快啊，这是紧张么？”

张草轻轻自语，随即醒悟，事儿还没完呢，五分钟后，当张草再次“路过”那条小巷子的时候，那两个黄毛以及女同学都已经不见了，这时张草才算是真正的打靶归来把家还。

......

话说两头。

只说张草“从天而降”的时候，那女生连眼角也不曾抬起，不是因为她很沉得住气镇定自若，而是她麻木了，被欺凌的以至于麻木了，对生活不报希望而已。

直到那两个坏蛋被打爆，其中一个凌空翻滚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体内的活力，觉得心里暖融融的，然后那个“超人”又飞走了，其实她很想说：“超人，带上我可不可以？”

就这样惊鸿一瞥，“超人”的红面纱大裤衩白袜子.....以及一身雄伟的肌肉！感觉好有安全啊.....好仰慕他...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只是没遇到那个人罢了。

......

“解散，自由活动！”

体育课上，体育老师于汪一声令下，然后就像是打开了猪圈，一群欢快的小猪你拥我挤的四散而去。

看到你追我赶，大呼小叫，玩得不亦乐乎的同学们，张草感觉莫名其妙，于是他默默的走到了操场边上。

“草（四声）...球！”

“谁叫我？”

张草一脸雾水的回头。

“砰”

一颗翻过围墙的足球准确命中他的面门。

“噗嗤”

正在喝水的于汪老师瞧见了，一口水喷出，好巧不巧的劳动老师正一脸春风荡漾的迎面而来，那口水一滴都没浪费，全射在她胸口上了。

本来想跟体育老师打个招呼的她，此时一脸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于汪见状，顿时慌了神儿，手忙脚乱的就去擦人家胸口，可怜的劳动老师是个年轻姑娘，刚刚师专毕业，小手都没被男人摸过呢，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脸都绿了......

站在楼上办公室里的校长，此时正一脸严肃的盯着操场上惊世骇俗的一幕.....

........

“没事吧？”

张草的同桌从不远处飞奔而来，也不知她怎么就看到了，女孩子对这类事情比较好奇，就顺便过来关心关心自己的同桌。

“没事儿，我很好。”

说完，张草为了表示自己确实很好，还对女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这一笑不要紧，杯具了....

“呀，张草你流鼻血了！”

“啊......不要紧，我很好.....”

此时的一幕：张草面对小女孩，一脸笑容，鼻血横流......

校长的鼻子气歪了。

...

在教职工的例会上，校长说了：“我就说一件事情......某些老师的作风大大的坏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啊...啊.......”

校长的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看样子真被气坏了。

“你上梁不正他下梁歪，学生都被这些害群之马带坏了.......”

坐在下面的某两个人，低着脑袋，脸红彤彤的，一个似嗔似喜一脸幽怨，一个满面忧桑就像没了丈母娘，那热恋中的男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