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树其一:涅槃重生火凤》——半希
命运树 总序
一开始它在我的脑子里还是叫《命运博弈》的时候。
我从来没有想过赋予一本小说什么深层的意义。内涵有则锦上添花,去则可有可无。光是能挣到钱就可以说是一个准备写小说糊口的人的终极目标了。然而后来我看了很多以前想都不去想,抱着本是抵制的态度去接触了许多名著后,我才找到我该写什么样的东西。
教育改革之后,可以说纯粹的文科生以后难找到了,后辈们看不看名著我也不一定能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也许更多人和我刚开始一样对于名著持汪洋兴叹的态度,但也有的不一定是晦涩。就好像以后再《命运树》中很多提到的《红楼梦》一样。
我开始读的是少儿版的《红楼梦》,然后自己概括出来主旨就是“吃饭,吃饭,三章一小吃,五章一大吃”。后来才发现一部作为名著可以流传的最大原因可能在于对社会的深刻认识。《红楼梦》取代了《金瓶梅》作为四大名著之一,就是描写的生活极度真实而且超越生活,赋予了生活的另一种内涵,具体仁者见仁。在这里我不避讳用《金瓶梅》,是因为作为底层生活百科全书,它有自身价值,不值得被人不齿。
《红楼梦》是很真实的书。每个人的语言特色,性格等被极少的文字凸显,不只是从十二钗的曲词中看出。里面当然也就有了各种各样生动的描写手法值得后人借鉴。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总之我认为主人公没有尝试过痛苦失败我觉得是脱离现实的。现实又是什么呢?借用甄士隐的《好了歌》中一句“昨日黄土垅中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我觉得一部有思想的作品,不应该回避关于死亡的话题。
如果说死亡的话。我认为《欧也妮·葛朗台》,同样作为讽刺现实的名著,几笔带过的死亡话题给了人更深刻的思考,世上最大的悲剧往往就蕴含在这不经意的话里:“人们又开始包围着这个有钱的寡妇。”基本每一个字都可以放在全书的背景下赏析。
所以,我也不会避讳死亡的话题。
而我也会写下无限接近现实的故事。
现实是什么?
我想通过《命运树》把现实写成“生活,生存,生命”,就好像卓越的人有三条命一样。但是这又和那三条命有所区别了。因为之前18年的生活,没有人告诉我有什么使命,大多数人活着没有“使命”的概念。所以我就不能自己去谄出来什么和“使命”有关的故事和话题去讨论,去歌颂什么。当然我不抵制人担当使命,也许我们也需要做好准备接受自己人生使命,在这样在他拍着你的肩膀的时候你猜不会慌乱地推开他说:“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是什么?大多数人也不可能有万全的准备,就像高考一样。
因为是高中生的故事,所以高考也会不可避免存在,因为所有人奔赴高考的路不一样,而且总能引起一部分人的感动,所以青春对于大多数人的大多数时间是值得怀念的,不值得怀念的总归会淡化,直到一个含糊不清的班名数字。
因为我并不确定我能够在淡化记忆之前把我的朋友们忘的有多干净,所以对我自己而言,这一系列就是为了纪念这些伙伴和每一个阶段不一样的自己。我应该不会刻意去写一个罪孽的人,世上上完全罪孽的人也不多,并且少有人会把自己看的和外在的看法一样。“大家都自私。”就是这种意思。所以,在每个人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而非作为芦苇摇摆的时候,一个人的行为在一个世界上总会找到认同的人——但千万别认同犯法。
我不知道我能把我眼中的所有人写成什么样,只能说竭尽自己的所能把这些命运中的人联系在一起。让不知道的人感慨所描绘出的人格,让感慨人格的人看到自己的影子,让看到自己影子的认识到有人在乎过他们——也许这才是我当今的目的。
我也许的确会沦落到需要一靠小说糊口,但不希望支持我物质生活的是一条锁链,否则为了顺从市场的需要,不如我从此放弃,去写有人看而自己又想写的——尽管那样会拮据着日子。
最后说一句,我并不一定指望自己的作品能有胜过任何别人的作品的内容,我只是喜欢写有意思的——不是刻意营造的,并且也可以在写的过程中尽可能多的风格,所以也许有人看起来会觉得奇怪,但是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一部作品才算是有真正的思想,不是吗?
以上算作序。
感谢所有以后会支持《命运树》的人。
半希
2018.6.11
第一叶 此城之人(1)
2016年8月17日
立秋还没来得及打上处暑的的幌子赶跑热夏,只是在大地上溜来然后溜两圈接着溜走了。因为来去匆匆,所以隶属于夏天的火热的气息仍然笼盖在这一方小县城。
但是在清晨,即使是夏天也无法奈何那阵清凉,这种少许凉爽对于短衣短裤的人们而言是有些吃不消的凉意,但飕冷的寒气终于让人的的确确感受到了秋天其实还是留下足迹的。不过朝阳升起的时候,光芒重新按照暖和,温热,酷烈循环变化。然后人们在这样循环变化的天气下开始循环无趣的生活。
对大多数人的确如此。
但是也有乐于在生活中寻找种种乐趣的人们。
嘴角弯成弧的夏言揪着疲惫眯眼盹的艾霜往前拽——也许只有夏言是这种寻找乐趣的人,所以叫做人们也许是欠妥的。
“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跟你来了,我昨天可是到三四点才睡。”艾霜尽管头昂对着天打哈欠,眼镜几乎快要顺着仰角滑落,可是夏言依旧不肯把步伐稍微慢下来半米每步。
被动地用时间换金钱是低级的做法。所以每当时间开始闪耀出金子的光芒的时候,夏言就可以开始行动了——这是夏言相对高端的做法。
通俗点讲就是商机,在他看来用大好的时光换取大好的金钱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不被两种人理解。
一种是沉迷在暑假的黑夜里,在躺下来睡着之前这一天就是昨天的游戏少年;另一种就是明明钱的亮光触手可及,但还是要摆出来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巧的是,艾霜打到4点的游戏,6点就被夏言的连续几发电话从朦胧中给轰醒了。
“这是我高二开学之前的最后一次请求,拜托了。”夏言说着又把他揪艾霜衣领子的力度又放大了两分。
所谓最后一次是夏言用来糊弄艾霜是极其好用的办法之一,因为夏言曾经编排了“七夕节为了姑娘们的乞巧夙愿的最后一次”,“高一期末考试纪念伟大不朽青春最后一次”,“端午节为了纪念浪漫主义诗人安息亡魂的一次”“劳动节为了纪念无产阶级伟大胜利必须的一次”,然后延溯向前到寒假刚认识的时候,总会用种种“最后”或者“必须”的理由强制艾霜为他做苦力——倒真像是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了。
然而艾霜的“下次一定要拒绝”,一旦当夏言拿他妹妹艾雪做挡箭的时候,艾霜就又会蔫下去不少,所以他的拒绝就跟夏言的“最后一次帮忙”一样排不上档期。
“就算是这样,你也得先诉我去哪里吧。”因为在朝阳逐渐升起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这个小城的二环。
“凰桥。”夏言的眼睛持续愣在手机上,两只眉毛向眉心拱着,“远是次要的。不过是碍在熟人面子上——其实还是的是钱的面子,还有对于女性的敬重。不然我不敢干这种说不清的事。而且最近整个省中南都不安分。”
“还有什么不敢的?昧心的事你也做过不少,来来来,说说你这次贩什么,有没有从纸片人进化到真人了。”
夏言没说一句话,只是往前走。
一个话痨的沉默往往是最能让人感到不安的。
这不是清晨的第一飕凉意,但这是第一飕让艾霜颤抖的凉意,吹拂着银杏的绿叶阵阵刺来。
“也不能说贩卖。只是顺路去接人,如果你实在理解不了的话就跟保镖工作差不多,不过无论你还是我都不是西装墨镜的彪形肌肉男。”
“保护工作?”在寒意中艾霜逐渐清醒了过来。
“不,的确是说去是接人。”夏言把手机屏幕往上飞速地划着,寻找着什么,“这是原话——一个16岁左右的男孩,只要你看到他的深色皮肤你就会认出来的——可这里是亚洲,哪里会有个黑人一眼就能从黄人堆里扎出来的。”
“那你喊我干什么——”艾霜下意识地错了措手,磨了磨鞋底准备溜走。
“你也算能打的,万一有个不测他翻脸不给钱横着反抗你得帮我摁他,或者看见我是个无辜的高中生路过就往地上一躺你也得帮我拍证据。”
话语间,两个人就来到了一座老旧的厂房前,其实并不是顺序的第一座。因为在艾霜磨鞋底的时候,两个人就走进了那个拐角——这里是一片的工厂,不过具体哪一个生产哪些东西,过路的人不会在意,只是有机器的轰响时时传来,生产着大多数正常人认不出但是一定是生活中必须的机械零件。而他们现在驻停在的,是一个平时都不会发出声响的厂房——这里是夏言,商人夏言的仓库同时是学生夏言的临时宿舍。
艾霜思索这一系列事件的逻辑,但是缺乏睡眠让他的思考越来越集中在一些本不该注意到的诡异的方面。
“第一,为什么家人自己不去雇佣正规的使者;第二,为什么就一定确定是要到凰桥去接人而不是别的地方——难不成是说一个熊孩子离家出走还留了张‘我要离家出走去凰桥想我了就来找我别报警’之类的纸条?”
“大概接近。”夏言终于给出了解释艾霜意料之外的解释,“因为是好朋友的朋友,信誉保障,所以拜托我去凰桥走大路把家人接回来,而且就只是这样说的。他会在回来的路上走着,而且还说你看见他深色的皮肤一眼就能认出他的。然后一路上尽可能互相保护接着把他带回来就行,顺路到她家里一起去吃个早饭。”
“真让娘跟老子操心。”
“你指谁?他们和你一样大,才中考完,准备进入高中的监狱。”夏言在推着电动自行车,在按响的鸣笛声中结束的艾霜的思考。
“真让娘跟老子操心。”艾霜仍然用这句话来搪塞夏言。如果说前一句是吐槽那个黑人的话,第二句就夹杂了艾霜对于夏言的那个好朋友的朋友的,蔑视?可能说不上,因为他自己也困扰在一个类似的家庭问题中——一个不服从管教的同龄家人。而他的尴尬处境其实和那个女孩差不多——也许他认为自己对妹妹的担忧一样。但如果他知道真正事实,恐怕就会和这个两个人划清界限了——因为黑人和女孩这两个人和这对双胞胎兄妹的关系和情感并不一样。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先找到那个黑人,不是吗?
“但是,你觉得这种东西搞得起三个人吗?”艾霜回过神的时候,夏言已经驶着小电驴欢快地溜达在他身边并且绕起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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