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烛光》： 东都湾事件

第一章 东都湾事件

很平凡的一天，东洋国首都东都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东都最热闹的地方，室谷，也同样是人来人往，就像在告诉整个世界，室谷没有晚上。这片东洋国的时代广场还是一样的灯火通明，一尊忠犬的铜像还在室谷车站口静静地守候，络绎不绝的人们不时地看看这尊屹立在这里几十年的灵魂，也许心中会默默地为它和教授流一滴眼泪，但不少人也选择了擦肩而过，他们往往被新生的事物或繁琐的工作和生活夺走了过多的注意力，很多值得记住的东西在一点点地消失。室谷街头的大荧屏上正在直播爱贝公司的新人签约发布会。

“哇，是青衣，好可爱！”穿行在街头的年轻人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眼里迸射出满满的欢喜与期待。今天晚上的七点三十分，爱贝公司在大和酒店召开了异常隆重的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签约东洋国最当红艺人，铃木青衣。铃木青衣16岁出道，四年时间已经让她在娱乐界风生水起，在民间圈粉无数，影响力瞬间暴涨，甚至威胁到了一些老牌明星的地位。为了彰显这次活动的隆重，爱贝公司还特别请出了七位王牌歌姬作为现场嘉宾，其中就包括往日在亚细亚洲乐坛叱咤风云的流行乐乐坛天后明日花雨，她层为自己写下“我亲眼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终结，我知道，马上就到我了”的歌词，也正好印证了十几年后的今天。台上是光鲜亮丽的新人；台下是被很多人忘却的新人前辈，她们静静地看着台上耀眼的铃木青衣，看着一刻不停地闪光灯和周围数不尽的媒体记者，她们的曾经也是如此。

“在这个舞台十八年，以前是我目送别人离开，现在也轮到了我。”明日花雨总是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她不留恋舞台的光辉，只是对时间带走的身边的一切感到惋惜罢了，“真不知道，我到底得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自己不止一次了，也回答过自己不止一次了。”说话的人站在她的身后，身穿西服，身高一米八的年轻人。

“是啊，雪。”他叫玲雪，来自与东洋国隔海相望的华夏国，现年17岁，按理还只是一名高中三年级学生，有着很好的东洋国语基础，现在在东洋国参加两国学生交流项目，为期一年。他在更久以前来到东洋国时参加电视节目而正式结识明日花雨。两人保持有很好的友谊，玲雪会为明日花雨担任华语翻译，也时常教授她一些华文，而作为回报，明日花雨会在对方需要的时候给予一定的经济支持。明日花雨或许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弟弟看待，可以说，很是喜欢，不论什么活动都尽可能地带上他。他的时不时现身各类活动也为他圈了不少粉丝，甚至还招来了“明日花雨与小二十岁男生恋情终于曝光”的谣言。两人关系可见一斑。

“每次回答完自己一次，很快又会觉得我说的不对。”玲雪安安静静的，没有多说一句话，坐在他身前的明日花雨也没有回看他，就是稍微低下了头。很快，他和她的目光又恢复到那个最闪耀的舞台上，他很清楚，她的事他帮不了。到场的粉丝按耐不住激动之情，企业老板在台上窃窃私语，媒体就是不厌其烦地拍照访问，本来不愿到场的嘉宾也只好百无聊赖地见证这空前的“盛况”。

东都港以东几百海里的地方，刚刚结束一个白天军事演习的“乔治”航母舰队马上就开始了紧张的夜间飞行训练。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盖住舰员的声音。和白天一样，航母的甲板上依旧繁忙，舰员忙着为飞机装弹加油，又忙着引导飞机进入起飞跑道。“轰——”随着一声轰鸣，一架F-18“大黄蜂”战机呼啸而起，飞机的尾焰在空中加速消失，最后完全被黑暗吞没。

“吉米，你过来这边。”

“怎么了？”

“你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哈？”

“就那里，就那个方向。”

“``````”

“哦，上帝啊！”

“嗖——”

“扑通——”这是发生在两位舰员之间的短暂对话，其中一人忙里偷闲时发现了周围海上的异常，他感觉海面下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在悄悄地注视这这艘海上巨无霸。结果在他们避开众人悄然靠近的时候被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拽进了海里。但因为飞机的发动机声音加上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人马上注意到这两个消失的人，“乔治”号依旧是平稳地行驶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

东都的那场发布会已经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一个小时，会场秩序依旧。记者还在滔滔不绝地提问，铃木青衣还是平心静气地回答，现场维持在祥和的气氛中。就因为这种平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让人防不胜防，心有余悸。

“兹——兹”会场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时亮时暗。

“嗯？怎么了？”

“停电了？”

“真的停电了！”开始的情况还好，当灯光彻底消失的时候会场慢慢地开始躁动起来，而接下来的事就直接使得整个会场的秩序失控。

“乒——乒——”是玻璃接连破碎的声音，碎掉的玻璃碎屑纷纷撒到人们的身上。到此为止，人群其实还不算失控。

“别慌，大家别慌！”爱贝公司新任CEO德川木人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有了光明，在黑暗中的人自然安定了些许。整个会场除了德川先生外就属玲雪最为淡定，他跟着明日花雨借着微弱的光线慢慢地靠近出口。“乒——”“咻——”伴着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从玲雪脸庞边上飞快划过然后牢牢地插在了地板上。

“啊？这是！”一支箭。玲雪猛地回头，看到窗外悬空的地方出现了人影，于是很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火灭掉！”

“什么？”

“刹——”没有等到德川先生反应过来，一支箭插进了他的咽喉，当场毙命。即使是在最弱的光线照耀下，所有人也都看到了这吓人的一幕。“啊——”

“乒——”“嗖——嗖”窗外窜入不计其数的触手状的东西，直接就拖走了几个人，“噗——”又被活生生地撕成两半，血不被人看见，但确实是喷涌而出。人们都忘乎所以，都争先恐后地想要夺门而出，他们此时只有一个念想，我不能死。

“啊——”当明日花雨就要遭遇不测时，“刹——”玲雪挡在了她的面前，徒手斩断了那些触手。

“乒——乒——乒”更多的玻璃被打碎，伸进屋内的怪物触手就像人的头发样浓密，这完全就是要吃掉所有人的节奏。

“雪。”

“我知道了。”

“咻——咻”玲雪面前闪现出一道圆形魔法阵，挡住所有的触手，玲雪默念了一连串的咒语。

“咻——”从魔法阵中间射出一道光线，窗外闪出的强光照亮了整个视野，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去。就在所有还没注意到的前一秒，玲雪跳出窗口，随后一切归于平静，在场的所有人就只有明日花雨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笨蛋！”明日花雨不禁心中骂道。很快，东洋国警视厅与其他武装力量的人马就在大和酒店就位；大和酒店的所有人都被清除出去，因为警方将对此进行彻彻底底的搜查。

大和的骚乱影响不到整个东都的秩序，东都湾的码头不论昼夜都是车水马龙。港口一直都堆砌着数之不尽的集装箱。大和的新闻似乎还没有打扰到在这里兢兢业业工作的工人。

“轰隆隆——”突如其来的轻微震感迫使全体员工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相互之间你我相望。一面傻傻地环顾四周观察情况，保持了东洋国人在一般地震面前应有的冷静，只是一场突变让人全部归于本性。震感几乎是在顷刻间强化，原来安稳在港口的集装箱也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它们在抖动，不一会儿，“乓——”是堆叠在上层的箱子砸在地上的声响，但这不过是吓了大家一跳，只是当其他的箱子相继坠落，甚至是就从自己的头顶上，人们才开始恐慌，才开始四散逃跑。东都湾港口停泊的轮船在浮动的海水上摇晃，击打着海堤；堤上的吊塔与支架失去了应有的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要紧吧！”几十秒后，强烈地摇晃也终于结束。

“诶，还好。”

“有没有人受伤？”

“不清楚，可能有人被东西压住了。”

“还是先到安全点的地方去吧，这么大的地震不知道会不会有海啸？”

“对，也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余震。”震后这些人群并没有失去秩序，还是很好地组织起来，准备先往高处的空地转移，于是说干就干，剩下的所有事情就留给警方和消防部队了。

“等等！”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队伍的行动，说话的人面朝大海，其他人都背对着他。

“怎么了？”

“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他颤抖着双手指向了海面的一处位置，他们只看到一双红眼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之后他们也就没有了之后，清楚这些的也就这片废墟和无尽的黑暗。

虽然东都湾似乎刚刚经历的一场一年到头都少见的强震，但东都都的其他区域则还是安然无恙，没有丝毫感觉，因此在短时间内东都湾港口发生的事情不为人所知。

第二章 蛇妖

通向港口的高速路上即使是在深夜也会有来往的车辆。三菱重工的车辆满载着货物正一点点的朝海洋逼近。通向港口的高速路上即使是在深夜也会有来往的车辆。三菱重工的车辆满载着货物正一点点的朝海洋逼近。东洋国的司机即使在人流稀疏的深夜里也不敢怠慢。距离停靠的码头还有几千米的距离。远远地看过去，货车司机借着微弱的灯光察觉到不远处的异常。

“怎么回事？”就在与集装箱堆放地相隔钢架的大桥，确实可以看到对面的路口被散落的杂物堵住了去路，司机只则停车。

“呼——”东都港与太平洋间即使还隔着半岛还是可以清晰的体会到夏季的强烈海风。司机下车前特地为自己加上了稍微厚实一些的外套。大桥是为大型货车设计，所以宽度很大，算是个绝佳的观望海港的地点。

“咻——”突然，不明的物体从他身边极速穿过，他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司机掏出手机，于是，东都港终于在事发后的十分钟与外界再次取得了联系。

“塔”玲雪稳稳的在港口的船坞旁降落。他身边的景象已经不能用正常形容了，也就有那些浮在海上的巨轮安好的待在原地。

“很重的妖气。”玲雪小心地在港口的各处走动，看似漫无目的。因为散乱的集装箱的阻碍，他不得不选择跳上高处，在集装箱上来回跳跃切换位置。但在高处搜寻了片刻没有什么发现，除了乱还是乱。

“嗯？”因为有着比常人更为敏锐的听觉，在强风的干扰下他还是可以察觉到一些异常的声响。玲雪从集装箱上依次跳下，动作很轻盈，不言而喻，是在刻意避免过响的声音。

“是血。”玲雪蹲下去触摸地上那些鲜红的污渍，在风的作用下血轻而易举的就被风干了。血迹从玲雪脚底一直延伸出去，到前方再右转绕过集装箱。玲雪耳朵贴紧身边的铁皮箱，不禁一笑。“找到你了。”

“还好七夕子在东都。不然也借不到这种东西。”玲雪从背包中抽出一把东洋剑，剑鞘带上了很沉重的时光痕迹，原本精美的铭文和图案只剩下了一些轮廓，但剑本身被保护得很好，铮亮的剑身上的纹路似乎还是刚刚刻上的。一点点的绕到不明的物体的背后，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就越来越重，港口仅剩的一些灯光衬托出了奇怪的影子，很明显那不会是人。玲雪紧紧地贴住集装箱，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敌人的视野内。

“蛇妖？”玲雪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散乱的集装箱中间空开的一片空地没有办法容下它的全部，玲雪只能看到它青黑的蛇头，蛇头表面带着有着金属光泽的鳞片，最为显目的自然还是那对比篮球还大的蛇眼。大蛇大部分的身躯被埋在了身后的海水中，此时它正在享用最新捕获的猎物，十几具的尸体堆成了小山，全部的尸体上都有被贯穿的痕迹。

“它的舌头。”玲雪默默念道。大蛇时不时吐出长长的舌头捕捉周围的生物热，那和普通的蛇不大一样，那更像是一把可以变形的利剑，分分钟钟可以夺人性命。玲雪掩盖气息的习惯在这一刻帮助了他。

大蛇貌似真的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只是看着自己眼前的“美食”，看累了就湿润下眼睛。玲雪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大蛇还是目光朝向自己，轻易出击就会有很大的风险。

“雪——”突如其来的心声打断了了玲雪的思绪，他猛地一回头，大蛇的尾刺正刺向他。

“砰——”最后一刻玲雪跳到了高处。大蛇的尾巴将集装箱刺到变形。“嘶——”大蛇果然还是发现了他，只是他没有察觉到，大蛇伸出利剑般的舌头，湿润了双瞳，身躯后倾，很直接的在告诉玲雪它要攻击了。

“咻——”大蛇的身躯很有力量，庞大的身躯和沉重的体重负担也丝毫不影响它的灵活性。“啊！”玲雪跳下，大蛇一头撞倒第二层的集装箱体。但大蛇的攻击不仅于此，很快它又重新转向玲雪，它张开大嘴要将他一口吞掉。“砰——”玲雪在会将自己碾压的力道面前只有选择逃，选择合适的时机反杀。“嗒”玲雪跳到海堤的边缘，大蛇在他前方几十米的距离处。玲雪看着铁皮的集装箱在大蛇的口中被压扁却没有震惊或者害怕。

“啪——”他随手将东洋剑的剑鞘扔开，还饶有兴致地赏析了一番。“该动真格了。”

“嘶——”大蛇很快又扑了过来。“哼。”玲雪垂直一跃，又让大蛇扑了空。还没结束，玲雪也终于要反击。他以起吊机为跳板移动到大蛇的背部，在降落前的一刻举剑，要将剑刺进大蛇的身躯。

“乒——”玲雪的剑似乎是在质地完美的金属碰撞一般。

“它的身体这么硬？！”

“刺——砰”大蛇的尾刺也是一样，厚实的水泥地被轻易地扎出了坑洞。“嗒，嗒”玲雪连跳退下，他看了看剑身上产生的伤口，很明显的磨损。“看来身体是金属化了。”

“嘶——”大蛇张开大口，口中聚集起蓝色的火焰。

“这蛇妖还会这个？”玲雪见势不好，迅速跳起。“咻——”下一秒，蓝色的烈焰就从大蛇的口中喷涌出来。

“蛇妖只是普通妖兽，却能金属化躯体，还会使用蓝凌焰。”玲雪踩在三层集装箱体上，看着蓝色火焰燃烧着这片深水港的码头，大蛇就在火焰的中央，“一定是有东西在支撑它现在的状态。到底在哪？”玲雪余光环顾了四周，他远远的可以看到远处的车辆的灯光，远远的可以听直升机的声音。他不禁感到心中多了一份重量，他低估了对手，再加上很快会有外人介入，这里的事情可能会被曝光，更严重的是会带来更多不必要的伤亡。玲雪的额头很自然的滑下了一丝冷汗。

“它的右眼，雪。”又是刚才的怪声音，玲雪又顿时愣住。这时，大蛇又发动突然袭击。

“可恶。”“砰——”玲雪再无暇去关心那个声音的究竟，他必须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试试看吧。”玲雪避开大蛇的冲撞后直接飞身跳下三层的集装箱的高度。

“嗒”他背对着大蛇落地，大蛇转过身躯，他便反身飞出手中的剑，直指大蛇的右眼。

剑的速度很快，体积也很小，大蛇没能拦下这一击。随着“乒——”的一声，大蛇的右眼犹如玻璃肢解般破了一层，随之而来的则是它身体的异变。大蛇身躯上泛着金属光泽的鳞片一排排的消失。玲雪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大蛇一点点的变化，他很清楚的察觉到蛇妖的妖气在迅速减弱，这是妖兽濒临死亡的征兆。

“吼——”果不其然，大蛇最后仰天发出一声野兽的咆哮后，双瞳就失去了生物的灵光，身躯变软，重重的倒在地上。再随后，大蛇的尸体迅速化成了灰烬，“呼——”的，随海风消逝在东面的大洋。玲雪走过去，弯腰拾起地上的一粒小水晶。

“吱——”在一处可以俯瞰东都深水港全景的小高地的海岸公路上，一辆白色玛莎拉蒂跑车停了下来，车上走下一位身穿礼服的成熟女性，刚刚她还在东都市中心的大和酒店里参加爱贝公司的发布会。“事情解决了？”明日花雨故意操着不怎么标准的华语说道，她坐在车门上，双手抱胸，染过的金发在风中拂动，显得格外迷人。玲雪就在她的前方，他正极目远眺那片燃烧的土地，没有回头去看明日花雨。

“好在我可以定位你的位置。”明日花雨看看手机，“不然找你可真要费些时间呢。”明日花雨有些像是玲雪的专职司机。她时常嘱咐玲雪要打开定位系统功能，因为她会不时需要他，有时是为了工作，有时是为了找人陪自己。

“我要马上回国。”他就冷冰冰地说了这一句。

“诶？事态很严重吗？”

“嗯，再不作出反应就麻烦了。而且还很有可能会让你也遭遇危险。”

“哦？这是在关心我吗？小雪。”明日花雨带有作弄味道地笑了。

“算是吧。”

“呵。”明日花雨会心地冲他的背影一笑，“那可要记得早点回来哦。”

“嗯。”

“嗡——”在警视厅，消防安全部门以及海上警卫队的人马到来前，明日花雨载着玲雪朝来时候的方向离去，有意避开了东都警方。

最后，玲雪再次回头看了看东都港，小声说道：“到底是谁？”

“嗡——嗡”东洋国深夜一点，华夏国标准时十二点。东部汉州市的东南环城四环路附近的一处普通公寓楼。顶层七层的灯光还没有熄灭。公寓的面积不大，里面的住户只有一个，是个高中生党，性别男。他正要完成这个礼拜完成的第二十份综合试卷，还剩下最后一道生物的选做题。突然驾到的短信提示音打断了他本来平静的思考。如果是强迫症晚期患者是绝对忍受不了的。虽然开始很不情愿，但一看到提示显示“玲雪来信”，他不禁兴奋了一下。

上面就写到：“我明天回汉州，不用告诉雪莲子了。”

“靠，意思是不要打扰她，这么晚打扰我就没事对吧。”他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