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有一剑》免费试读_袖剑客
第一章新手出营
张自然出生于祁阳县的的一家富户中,据说,他出生时,产房中大放光明,宛若骄阳初升,众人啧啧称奇,皆道“公子乃神人转世也”
一岁时,张自然已经能穿着开裆裤满院子跑来跑去,“爹爹”“娘亲”的喊个不停,身后跟着的仆人看着公子跑得生快,一颗心紧紧的绷着,一边跟着小跑一边喊“哎哟,我的小祖宗嘞,你跑慢点呀”这些日子张府处处回荡着小公子的声音,府中洋溢着一种快活的气息。
到了四岁时,张老爷请来一位教头,给小公子打熬筋骨。在后院的演武场上,每天辰中时刻,张自然都要来到这里,站桩、劈腿、倒立、跑步等等,做完一套下来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到了酉时初又把早上练习的复习一遍,每天如此,雷打不动。
如果是别家的孩子,练到第二天,肌肉疼痛,定要想方设法,使自己免去这一日的训练。但张自然不一样,不管训练有多苦,他也不曾哭喊,刮风下雨时便在屋里练习,让教头赞叹不已“小公子年纪虽小,毅力却让人惊叹,日后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张老爷跟张夫人听了去,乐呵呵的摆手“哎,李教头过誉了,过誉了!”心中却是颇为自得。
在训练之余,张自然还要读书明义。教他的先生是祁阳县有名的蓝明先生,说来也奇怪,这位先生是自荐来到张府,主动要求教导小公子。美名其曰与小公子“有缘”得此名师,张老爷夫妇自是笑的合不拢嘴,当天就行了拜师仪式。那时张自然正在后院捉虫追蛾,一个仆人走近他,说道“小公子,老爷叫你到内堂去”张自然随手扔下手中的螳螂,应了声“五哥,我知道了”就往内堂走去。
张自然进了门,只见爹爹、娘亲和一个圆头圆脸的大叔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正有说有笑的闲聊着。见到张自然进来,张夫人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她站起身来,拉着儿子的胳膊,一起走到蓝明先生面前。
蓝明赶紧起身。
张夫人为儿子介绍“这是镇上大名鼎鼎的蓝明先生,日后,他就是你的师傅了!”
蓝明笑呵呵的看着张自然,心中的那种感觉越发准确了。
张自然看着蓝明笑呵呵的样子,被他感染了似的,也跟着笑了起来。大家都很高兴,师择良徒,子入师门。
接下来一应拜师行礼的流程自不必赘述,自此,练武习文,日复一日,光阴如梭,又过去了十年。
天风国位于千羽大陆南部,其国土辽阔,划为十九道七十二府二百零五城,其间深山大河纵横交错,有一城两山三水之称。
如此深林遍地大河不记的地方,除了有着许多猛兽走蛇为害外,更有山精水怪霸占一方,搬山弄水威吓民众,获得献祭,百姓对此苦不堪言。
当朝国王,不及弱冠,终日享乐,不顾朝政,致使贪官当道,官僚腐败。
这些贪官污吏,对于百姓的苦难不仅不管不顾,还要依靠手中的权势来搜刮民脂民膏。本就受到精怪欺压而苦不堪言的天下百姓,在这些官吏的压迫之下而家破人亡的不计其数。
在百姓水深火热之际,西南重城南阳府被人攻破了,打下此城的名为周耳善,还有三千民兵。他号称要“清君侧,还这大好河山一个朗朗晴坤”!
消息传出,举国哗然。
一些手中有权有势之人心中顿时下了决心。
他们心中盘算着“三千号泥腿子都能打下一座府城,看来天风国的气数真的完了。这天下我未必不能争一争!”
抱着这种念头的人不在少数,就在南阳府被攻破消息传出的第二天,天下十九道就有十三道纷纷宣告独立,其理由不外乎“君王昏庸无道,致使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吾应顺应天命,响应民心,废天子,立新朝”
不断传来的噩耗,把国王吓坏了,想到皇宫被叛军攻破的场景,他心中不可抑制的生起逃亡的念头当天就收拾东西逃出皇宫,往北而走。
国王都吓破了胆,望风而逃,本来打算保卫国王的六道傻眼了,士气一下子低得可伶,士兵们心中都不解
“我们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废物?”
天风国就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各方之间混战不止……
看到这里,张自然抬头看向师傅,感叹道“那里的百姓真是遭罪啊!”
蓝明坐在太师椅上,点头应道“谁说不是呢”接着又说“小七,你随为师修行十载过去了,我的本事你学到多少了啊”
“十成不敢说,九成八却是有的”张自然挺直了腰,一脸骄傲道“我可是天才!”
蓝明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徒弟,本来端起的架子瞬间就放下了。“你啊你啊,这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张自然不说话,只是斜睨看向蓝明。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不是你教的吗??”
蓝明顿时气结,却也不打算跟这活宝徒弟继续扯下去。正色道“既然你说把我的本事你学了个九成八,为师倒要考考你了”
张自然聪慧无比,联想到师傅让自己看天风国的资料,立马猜到这所谓的“考试”跟这场叛乱有关,试着问道“师傅,你可别出太难的题啊”
蓝明笑骂“怎么,现在怕了”又接着道“是为师的一个故人点燃了信香,请求我派人护送他们到烈焰平原。为师早年游历过天风国时,得到过他的帮助,却未有机会回报他,所以离去时留下了一支信香。告诉他,以后若需要我帮忙就点燃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香从未燃起过,想必不是他实在没办法了也不会想到求助我。”
师傅说到这,张自然就全明白了,当即说到“师傅的事儿就是徒儿的事,我去”
蓝明无声的笑了笑。
师傅的藏宝库里,张自然看着琳琅满目的法器,眼睛再也不舍得挪开,只觉得他们每一件都闪着宝光每一件都好想要。
等从藏宝库出来时,张自然还一步三回头,那模样仿佛再也见不着这些法器了一样。
挑选好法宝,也该出发了,出发之前蓝明反复叮嘱要注意安全,烦得张自然赶紧踏上传送阵,迅速激活灵石,说了句“师傅,再见”,就不见了。
蓝明站在空无一人的传送阵前看了一会儿,忍住跟过去的冲动,叹了口气“他的路让他自己走吧”
经过一个无光无色的通道后,张自然站在传送阵的另一端,旁边守候着的人上前见礼“师兄好”张自然赶紧还礼“师弟好”
双方寒暄过后,张自然来到法阵边缘,一抹储物戒指,取出一块玉牌,往前递出,轻轻一碰空中某处,一个一人多高的出口出现了。握紧玉牌,张自然大踏步走了出去。
张自然腿上贴着神行符,在密林中腾挪跳跃着前进。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来看,穿越这片森林大约要6个时辰。
一个跳跃就是好几百米,一路走来,不知惊起多少飞鸟。密林深处,一双深红色的眼眸紧盯着在林木中跳跃的那道身影。
高耸的入云的树冠层层叠叠形成一片绿色林海,时值盛夏,两个太阳高高挂在天上正中,无穷无尽的阳光洒向大地万物。
天地间没有一丝儿风,安静又燥热。
“哇~喔”一声大喊,打破了这片宁静的林海,原来是张自然赶路太闷了,大喊一声排掉心中闷气。
看着身边林木一片片倒退,享受着速度带来的刺激,张自然心神沉浸到回忆中去。
第一天上课,老师会讲什么呢?张自然早早来到书房中等待着。
蓝明一进书房,就看到张自然正安静的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的翻阅着一本书。满意的点点头,轻轻咳嗽一声,告诉他有人来了。
张自然一看是蓝明,赶紧站了起来,露出小虎牙笑着问老师早。
蓝明也笑着点点头“自然,真勤快啊”“今天第一课就为你介绍为师所在的门派吧”
接着,蓝明自顾自讲了起来“为师来自九剑门,九剑门是知合星十大派之一。门中……”
等到蓝明介绍完已是一时辰后了,张自然神情振奋的看着他,高兴的问“师傅是仙人吗”
“还不是,不过也快了”蓝明背着双手,从窗户往外眺望,高人范儿十足。
“噢,原来不是啊,原来都是吹牛!”张自然一脸不开心,瞪着师傅。
“!?”你这孩子,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好吗!蓝明一头黑线。被质疑的蓝明很不开心,不开心就要有人倒霉,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哈哈笑道“徒儿,为师带你去玩好玩的”
接着,也不等张自然说话,两人便化作一道虹光来到了天空之上。
看着身边不断飘过的云朵,张自然不断伸手去抓,却是徒劳,只能任白云流过。但其还是乐此不彼。
蓝明见他在这万米高空上竟然都不害怕,心中高兴。觉得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徒弟,果然非常人,刚才的那点不开心早不见了。
自从那次飞行后,张自然便对蓝明佩服的五体投地,跟其认真学习……
一声尖锐的啸声由远及近,打断了张自然的回忆。他停下来,皱起眉头,看向来时一个方向。
第二章小试牛刀
远处一群黑影不断靠近,几个呼吸间就来到张自然近前。定睛一看,原来是群长尾魔猿,它们个头大的吓人,有一丈多高,四肢又粗又大,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
距离张自然还有三四丈时,就见魔猿纵身一跃,在他四周站定,将其围困在中间。五六十双暴虐的通红巨眼齐齐盯住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像在耳边响起一样。
看到这个阵势,张自然知道,不管如何,都要做过一场了,打赢了,自然就能知道它们为何要拦截自己了。
心念一动,一把银色飞剑凭空出现在身前。剑名含光,此剑不大,长一尺三寸,剑身细小,两边开锋,光华内敛,却寒气逼人,端的是好剑。
张自然手随心动,捏了个剑决,含光爆发出层层剑芒,剑芒穿插间行成一朵莲花,在空中滴溜溜旋转。
“莲花落,去!”随着张自然一声叱令,片片花叶快速旋转着飞向魔猿。
含光剑一出,魔猿像看见了天敌一般,浑身毛发根根竖起,龇牙咧嘴仰天狂啸。
一刹间,天地仿佛静止不动了,只剩下这痛苦的嚎叫。
“哎,蠢货!吵死人了!”张自然皱着眉头,一脸不爽道,话音刚落,剑芒形成的花片堪堪触碰到魔猿的身体。
一道道血线从魔猿们身上各处喷出,二三十只魔猿,转瞬间倒下了一半,剩下的也个个带伤。
魔猿损失惨重,反而被激发起凶性,陷入暴走状态。几乎同时,魔猿从四面八方向张自然攻去,有一拳直捣面门的,有从天而降轰击天灵盖的,还有遁入地下削其双腿的。
说起来慢,当时就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在张自然抢先出手取得先机后,魔猿暴走反击使其一下陷入绝境。
面对魔猿凌厉的反击,张自然抛出一面八卦镜,“天翻地覆”一声叱令,魔猿眼中这片天地就反转过来,顿时失去方向感,攻击全落在空出,个个四飞出去,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趁此机会,张自然手持含光,闪身欺上,来到最近的魔猿前,一剑削掉魔猿勉强抬起的手,再一剑刺穿其喉咙,然后看也不看,折返到另一头魔猿跟前,几剑刺死。
凭借着出神入化的剑术,再配合极快的速度,张自然在短短时间内各个击破,破去它们的合击。
但这也不是没有代价,他后背那一道血淋淋的深可见骨的爪痕就是因为解决最强壮的一头魔猿时被其缠住。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卖个破绽,想用身上的一件护身玉佩硬接这一击,结果差点当场毙命,忍着剧痛,在这魔猿以为得手之际使出杀招,这才将其击杀。
环顾四周,残肢断臂遍地,浓稠的鲜血混合着泥土向轰击出来的深坑中流去,无辜的巨树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无一不透露出这场战斗的惨烈。
张自然走到魔猿首领前,五只张开往其头顶一抓,一只紧闭着双眼的透明迷从魔猿首领天灵盖中飘出。他伸手抓住,用力一握将其捏碎,化作点点星光,然后将手放置其间,魔猿首领的生前前段如幻灯片般播放出来。
从呱呱坠地,到童年戏耍,再到成年争夺首领位置,从弱小到强大,记忆景象不断闪过。
直到有一天,一群神秘人闯入他的领地,朝着他的位置奔来。路上有遇到魔猿阻拦,全被他们杀了。
最后的一幅画面是魔猿首领匍匐在神秘人前,神秘人身后是一群幼小的魔猿……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张自然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也认不出这群人的身份。
摇摇头,张自然把这事儿先放在一边,喃喃自语道“先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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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目的地后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天都要被拦截一次,不是精怪就是盗匪。面对这些,张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唯战而已。
张自然只顾着赶时间,一路上困了就随便找个地方睡下,渴了就拘团水汽,饿了就吞一枚辟谷丹。紧赶慢赶,才在一个月最后一天赶到林家。
所以当他站在林坚面前时,这位林家家主都不敢相信这个衣衫褴褛、蓬头丐面的少年是那位老神仙派来帮助他的。
但林坚毕竟不是一般人,很快稳下心神,郑重道“张公子一路辛苦了,一路风餐雨宿,不辞劳苦来帮助我等,真侠士也!”接着,吩咐下人带张自然去换洗衣服,又让人备好饭菜。
一个时辰后,用膳房内,圆桌上,林坚与妻子分坐在主位两旁,依次下来是他的各个兄弟和他们的妻子。老一辈的和小辈的在一桌。
大人和老人并不多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一旁的小孩却坐不住了,他们大多十三四岁,年长一些的也不过十八九岁,正是好动的年纪,忍不住讨论起那位神秘的客人到底是谁。
正争得热闹,过道外有脚步声响起。就听见那下人躬身伸手恭敬道“张公子请”声音刚落,走进来一个少年。
众人看去,眼前一亮,只见那人:英姿勃发犹天神下凡,气宇轩昂似九天仙官;剑眉星目,顾盼间神采奕奕,四肢修长,举止间斯斯文文。正是好一个少年郎!
张自然走进来,轻咳一声,朝林坚拱手称谢道“多谢林家主款待”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林坚连忙起身,摆手道“张公子你这话折煞我等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接着又伸手请道“张公子请入座说话”
张自然也不谦虚,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林坚在旁拍了拍手,不一会儿功夫,菜肴如流水般上来。随着菜上完,餐桌上,自然是一番觥筹交错。
一个时辰后,酒足饭饱,宾主尽欢。张自然起身告辞,道“明日赶路要紧,我恐防精力不济,先去休息了。”林坚站起来,红着脸,拍着张自然的肩膀,诚恳道“应该的应该的,张公子辛苦了,来人,快带张公子回客房”
两个下人听令,上来给张自然带路去了。
翌日早晨,张自然从入定中醒来,走下蒲团,打开房门便见到一片忙碌景象——林坚正指挥众人搬家。
张自然走上前去跟林坚打了个招呼,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能出发?”
林坚略一思索,肯定道“今天下午申时就可以了”
张自然“那行,我先去完成今天的修炼,出发前再叫我。”
林坚笑道“张公子年轻有为不是没有道理的啊,单独这股儿勤奋劲儿着时让人汗颜哈”
张自然从小就是在师傅师兄们赞誉中长大的,对于林坚的恭维没有任何不适。
正想点点头直接走人,又想起出门前师傅的告诫:在外边要谦虚。于是也笑着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努力点儿罢了,呵呵”
林坚笑着的脸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下,心想:这张公子不按套路出牌啊,不过也的确是。脸上却笑的更欢了,应和道“是啊是啊。”
来到静室,盘腿坐在塌上,张自然仔细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的战斗。一次次战斗的景象从心底流过,静下心来能从这些战斗中汲取更多的经验。
修炼需要全神贯注,全神贯注时时间过得飞快。张自然只回味到一半时,就有人来敲门告知:申时了,张公子,东西都装好了,可以出发了。张自然睁开眼,答应一声,便起身跟那仆人出去了。
够四马并行的大道上,张家众人的车马排成常常的一列。前后是张家招募的私兵,各三百人;下来是一些愿意跟张家迁移的仆从,又有百来人;接着才是中间的张家众人,张自然便在其间,以防不测。
太阳快落山时启程,车队行了大约三个时辰的路,按照计划,就快到这附近的一个驿站了。
果然,有几骑轻马跑来向林坚回话“禀家主,还有一刻钟就能抵达驿站”
林坚颔首“知道了,加快速度!”
又大约行了一刻钟,终于看见了驿站。那是个不大的院子,用木栅栏围住,栅栏门是锁着的,里边有一座二层小楼,左右两侧分别是马厩跟材房。
时值战乱,原本在这当差的人因无月钱可得,便卷了铺盖回家去了,这里便破败下来。
兵士砸开木门,一队士兵走进去,排查情况。确认安全后,仆人先进去,要去打扫房间。
等一切妥当,已是半个时辰后了。林家众人上两层小楼休息,四五十号人才七八个房间,只能让大人打地铺,老人小孩睡床上了。
张自然并未进屋休息,不管林坚如何劝,他只是说“自幼习惯了,我寻一处空地打坐一晚就行”林坚拗不过,也只好随他了。
夜已深,四周不住传来不知名的鸟啼声,站岗的士兵举着火把,火把噼里啪啦的烧着,给这黑夜燃起一点光芒。
张自然伸手在储物街上一抹,取出一个蒲团,在小院里盘膝坐下。把感知收回体内,留一分在外示警,便继续完成白天里未完成的事儿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车队便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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