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去破案》: 爷爷的谜团

时间:2019-03-06 13:12:5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鱼二三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爷爷的谜团

2018年北京

明时接到电话之后,关上天涯未解谜案的网页,直接往国博外冲。又想起来下班高峰的时候哪可能在长安街附近打到车,赶紧对在藏品保管二部里拍摄新入馆瓷器的老白吼了一句,“你自行车借我用下,爷爷晕倒了送到医院去了。”见明时这么急,他打开抽屉,把钥匙扔给他,问了句,”明教授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立刻蹬着自行车往协和医院去。一路上喇叭声,汽油味笼罩着,喧闹的世界每一刻都在前进,谁也不等谁。老白的二手自行车是穿梭在紫禁城和胡同里送材料的,不适应大马路上的嘈杂,还没到医院门口,链条就掉了。

明时不禁骂了一句,他学历史后进了国博,成天和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岁的文物打交道,休息的时候也不去泡吧,一个人在景山散步,养成了一幅从容不迫的性子。但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爷爷,他只觉得心砰砰直跳,把自行车靠在路边,直接往住院部奔去。

病房外的走廊上挤满了人,有研究所的人还有爷爷以前的学生,不像来看病人,到像考古界的社交。

明时的姑姑见他来了,低声说道,“他已经醒了,但是很虚弱,执意要和你说话。”

他有些触动,其实他明华礼并不亲密,反倒是记得小时候奶奶牵着他的手走过无数遍去史家胡同的石头路。爷爷一生醉心学术,家里总是有学生和旧友拜访。书房里放满了关于明史的著作。大学前唯一几次他和明怀礼的接触就是他带着自己去研究所上班,和听说他放弃了当个警察,高考完打算报考历史系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

上了大学然后进入工作后反而时常听到他的名字,无论是从教材还是文献里。但明怀礼就像一个背影,虽然永远领着他,他却从未给自己过太多明亮的温情。但又觉得他在自己的一生中是一个超越一切的存在,永远追逐的对象。

他吸了口气,推门。自己的名字就是这个老人取的。他在夜晚出生,听母亲说,病房外的明怀礼看着窗外,说道,明时月色依旧照今昔,就叫明时吧。

如今老人躺在病床上,正看着病房外的杏树,微微晃神。金黄色的叶子随风飘落,给秋日添了些萧瑟。

明时想起爷爷曾经和他说过,他在敦煌研究院的时候,住的院子外,有棵杏树,出门就能听到孩子的打闹声和小贩的吆喝。

他暗叹,如今在生命的倒计时开始时,遇见与当年相似的光景。

“你外婆抱怨过我不关心家庭,以为我研究那些东西傻了,“老人的眼睛有些混沌,但目光却很有神,嗓音因为手术的原因沙哑,但吐字清晰。”其实我是关心的,但是我深入了解我的研究后,我就感觉到恐惧和迷茫,开始质疑自己,不敢打扰你们平凡的生活。“

‘爷爷,您不是研究明史的么,为何,像个搞天文的这样感叹。。。”明时有些不解,“我每天在国博上班的时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成群结队的小学生和蹒跚的老人,我就觉得我的研究,不仅仅对自己的兴趣,对其他人都是有意义的。何其有幸,可以触摸百年前的人曾赏玩过的东西,这不才是魅力之处吗。虽然父母抱怨我太安静,而我只不过是专注自己的研究而已啊。”

老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曾经和我讲过,不愿呆在夕阳斜下的景山,这是为何?”

他愣了一下,回答道,“日落时分,游客渐渐散去,一切喧闹归于平静。便开始怀古谈今,时常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哪儿个年代。想着多少年前,如今出现在文献里,那些走过同一条长廊的人们,或忧愁,或嬉笑,望着相同的一汪湖水,消着相似的暑,赏着同一轮月,一样对自己乃至时代的命运无能为力或是一无所知。人多时还好,可夕阳斜下时,周遭回归宁静,更感受到历史的不能承受之重。”

他点头。

“我很早就知道,无论我如何博学,终其一身都不能知道的东西会有太多。无数个谜题,无论科技如何发展可能都接触不到真相。但是我还有些不甘心,“明教授咳了一声,对着送上水来的护工摇摇手,“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是错的。原来有人可以轻易做到去见着历史的每一个时刻,抑或是,我们在他眼里不过是过去式。”

他缓缓说道,“行云,我给你讲个事,假如你有兴趣,就去解开这个谜团。“

2001年五月钟祥市长滩镇大洪村

唐怀礼接到电话之后,匆匆赶来。山村小路泥泞,抬头就能望见凄凄惨惨的月色,伴随着几声乌鸦叫。他虽然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但一个人走着心里还是有些变扭。不远处几个棚子那灯火通明。

”考古重地,闲人勿进“的提示牌掉在了地上。他跨过警戒线,看到一脸担忧的白漱溟。

梁庄王墓屡遭盗掘,为了保护文物,国家文物局批准后,他们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荆门市,钟祥市的文物考古工作者参加,正在共同对墓进行抢救性发掘。

“那次是我第一个主持的重大发掘,”唐怀礼说道,”我们收获非常多,文物极其有研究价值。墓内出土随葬品的种类和数量极为丰富精美,有玉器、瓷器、金银器等。“

经过将近一个月后,挖掘差不多进入了尾声。他因为身体不舒服,下午便回了招待所。

而那天晚上,队里的白漱溟,给他打了电话,说有一枚钱币失窃了。

他见到赶来的唐怀礼,一脸担忧。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唐怀礼安抚道。

文物被挖掘清理之后就被临时放在小库房里,等文体局的人来取。因为天气的原因,他们今天没有来。古墓不小,发掘起来动作很大,最近来看过热闹的村民或者记者起码上千。为保障考古发掘工作不受干扰,当地的派出所一直安排了人手维持秩序。晚上的时候,干警与文化部门人员一直在看守,不可能有不相关的人进来过。

“我给每个文物从哪个探方取出来的都有标号,绝对不会发生这样低级的错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将发掘区分割为若干相等的方格,以此为单位分工发掘,这些方格即探方。

“可失窃的就只是一个钱币,触手可及之处就有宝石金玉发簪,镶宝金冠顶。盗窃者为何选择了钱币?”

仿佛盗窃者特意挑了一个最便宜的文物。。。一个想法忽然在心中闪过,若文物在这么多人的看守下失窃绝对是大事,他不禁低声说道,“会不会是我们内部的人?胆子小只敢拿不值钱的?”

第二章 爷爷的谜团2

白漱溟摇摇头,“虽然说不排除,但我相信警察的基本的职业素养。况且我们这行的都明白偷盗贩卖文物罪行有多恶劣,也应该不是我们的人。”他低声说道,“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我找你商量上相请你和我一起再找找,我年纪大了,视力不好,说不定虚惊一场,报上去惊动了反而不好。”唐怀里点点头,和他一起在房间里找。

房间不大,跟着他们来的研究员白天把一切都搞得井然有序,并没有太多需要搜索的地方。白漱溟脸色越来慌张,手都有些颤抖。

明怀礼余光看到,起了点疑心,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钱币失踪的?”

“晚上我也没在这里工作,年轻点的人忙活了快一个月我放他们休息去了。睡前想起来我的药忘在这里,只能从招待所出来拿。遇见了在这里值夜班的两个警察,他们看见我说你们工作真幸苦,刚刚还来了个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一位同志,去了库房。我有点奇怪,明明大家都准备睡觉了啊。我决定去那里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来。”

他有些紧张的样子,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我进去之后,人已经不见了,警察说刚刚绝对没人出来。于是我问了他们,他们说他出示了证件,怪就怪在这里,两个人同时看到同一张证件,却是不一样的。“

明怀礼将信将疑,再去问了那两个警察。一个是镇政府的干警,还有一个是临时市里面派过来的。

“我当时没有意识到和小何看到了不同的证件,直到白先生询问的时候,他回答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样。”另一位补充道,“我们看到一个穿黑冲锋衣的,本来以为是小偷,没想到出示了证件给我们,我之前是见过文物局的证件的,不会错,一模一样。“

镇政府的说他看到的是文物局的,临时的那个说他看到的是警察局的证件。

“那你们还记得证件上的名字吗?“

年轻点的警察努力回忆后,摇摇头,脑海里名字那一栏有些模糊,但确实存在,却想不起来了。

四个人在墓葬附近瑟瑟发抖,五月的夜突然变得有些冰凉。难道有什么证件可以根据不同人的职业伪装成不同的?

钱币出土了许多相似的,丢了一个其实对研究影响不大。加上这个经历太过诡异,即使报上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们四个人都选择了不报案。可白漱溟似乎还放不下,后来辞职下海也断了联系。虽然明怀礼认为他有所隐瞒,但也没有追究的心思。只是觉得很惋惜,白漱溟比他年轻,很有潜力,但就这么放弃了岗位。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直到有一天一位编辑给他打电话。

余小姐是某出版商的总编,因为收到了一篇关于明朝的长篇传记体小说,非常真实并引人入胜,他们在考虑花很大一笔钱宣传并改编成连续剧。唐怀礼作为国内明史的领头人,希望他能编写前言,增加可信度。

他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从来不掺和这些商业活动。

明怀礼非常敬佩这位余编剧的工作态度,不停地打电话,还请求他见面看前几章的稿子。于是他回绝了两次后,就直接让博士生们接她的电话了。

然而,编辑放弃前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同事也告诉我您不会接这些商业出版的,可我看了新闻,以为您对关于朱瞻垍的作品有兴趣的。”

明怀礼愣了一下。朱瞻垍即梁王。她知道他参与梁庄王墓葬的发掘并不奇怪。可兴许是因为发掘最后那晚的不同寻常,加上明史中关于他的记载不多,没有太多人关注,他对这个作品竟突然有些好奇,思考了几秒道,“那我和你见一面,你带上稿子。”

电话里的另一边很是激动,说到,“唐老师您方便的时候,我去拜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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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脑中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么多信息,爷爷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敬业的大师,每天两点一线,按部就班得活着,他现在展现出的另一面,如此扑朔迷离。如今病床上的老人像一个枯树,曾经的成就和不甘也许会随着时间和生命的消逝被人遗忘,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明怀礼说了这么多话喘不过气来。他拒绝了护工递过来的水,声音沙哑,“我看了那些稿子,以现在的所有资料可以研究出来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写出来这么细致的东西的。”

“也许只是没有依据编造的。“明时说,并没有太在意。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不可能有如此厉害的人都够总有些破绽我研究了好久,就是希望找到些破绽,这样我就不需要奇怪,可是一点点破绽都没有,就好像经历者写的小说。”

明怀礼似乎又想起了当时他翻阅稿子时的夜晚。一个人的书房空荡荡的,妻子和孙子都已经歇下,只有他那书房的盏台灯还亮着,书桌的玻璃下压着几张考古活动的合影。给他的节选不过三万字左右,他却来来回回看了好多天,刚开始以为是无稽之谈,却没想到对文物的描写,未记载历史的补充毫无破绽。

“那爷爷,如今这原稿在哪里?”明时问。

“那时候都不是电子版的,是方格纸上的手写。出版社传真给几页因为之前家里失窃一起失踪了。联系我的那位女士,不从事这行了。”

明时觉得爷爷有些多疑,考古人员再专业也是人,会犯错。装钱币的瓦罐出土时必定残缺不全,和钱币腐蚀在一起。清理的时候残缺,腐烂的数量统计可能有细微差错。至于一本出版社的小说,可能是一个专业相关的人写的,涉及冷门的朱瞻垍,这位在穿越小说中不火的仁宗第九子,不过是巧合而已。

他虽然读了历史系,但心思却在刑侦上,每天的爱好就是对着文物思考不知道这件东西有没有经历过什么凶案谋杀,或者爱恨情仇。他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不大相信爷爷的怀疑,难道真能有人穿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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