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争锋》： 深夜遭袭

第一章 深夜遭袭

是夜，寒风瑟瑟，天上月亮也被乌云所掩盖，不说伸手不见五指，若身着黑衣，却少有人能够察觉。

林家，一个传承久远的家族，有过辉煌也曾落魄，小心翼翼发展一直未曾断了根源，如今只是离国潜龙域安溪镇里一个小有名声的家族。

族长林狰端坐书房内，缓缓翻阅家传武学，另一只手不停比划着早已熟练在心的招式，想在这早已熟悉的招式之中找出一丝不寻常。最终结果却让得林狰一声长叹，其实他哪止在这一夜琢磨家传武学？

自十年以前，守护者萧博以命搏杀力斩入侵神灵，并回溯天地灵气以后，不少从上古传承下来的武学世家突然崛起，后被探知其传承武学乃上古灵气丰沛时候便已存在，是真正的灵级以上功法，甚至有人认为会不会是地级，甚至是天级功法？功法分为凡、灵、地、天四个品级，每一级又分上中下三等，凡级功法只重招式，以食补，锤炼等方法增加肉身力量来增加招式威力。灵级功法可吸纳天地灵气锻炼肉身，招式之中也带着灵气的威能，地、天二级功法相传更可借用天地之力！

自从多数武学世家的传承武学被证实是灵级以上功法之后，林狰在没有紧急事情的夜里都会琢磨家传武学，也曾跟四位同样在琢磨家传武学的长老有过交流，结果却令人沮丧。家传武学只有十二式招式，并未发现吸纳天地灵气的功法，甚至这十二式招式的威力都普通得紧，随便从大街上找一个修炼之人，其武学招式都不会比这十二式招式弱，不同的是人家可能只有一式两式，这里有十二式。若非祖传之物，只怕早已丢弃，林家安身立命的武学都不是它，而是一位先祖从十二式招式虎拳中观猛虎形态改良的猛虎拳。

“嗯？”林狰忽然耳朵一抖，听到了利器入肉的声音和一声闷哼。

“敌袭！！”林狰一声长啸提醒族人，两手各提着一把椅子到门边，一脚把门踢开丢出一把椅子，椅子还未落地，就已经插满了弩箭，林狰反手丢出另一把椅子，解开身上的外袍，护在身前随着椅子往外冲了出去，怒视着围墙之上的一干黑衣人。来袭之人似乎未料到第二个出来的依然是椅子，射出手中的弩箭之后没来得及给手中的弩上箭，眼睁睁看着林狰冲出门外。

“拔剑！”一个似是领头之人一声令下，围墙之上所有人都翻身跳下，拔出腰间长剑准备围杀林狰。

林狰看着如此令行禁止的阵容，一颗心缓缓下沉，如果是安溪镇上其他的家族，根本做不到这样，是其他大家族的死士，还是……

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厮杀声，说明族人已经被惊醒，正与外敌展开厮杀。不管是谁，敢对林家下手，就要付出血的代价！“未习武的女眷和小辈找安全地方躲避，青壮族人听从长老指挥抵御外敌！”林狰大叫一声之后飞身扑进黑衣人之中，一招猛虎下山先手打在一个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倒飞出去，挣扎一番却再起不了身，又一手抹开旁边黑衣人刺过来的长剑挡住其他人的进攻路线，一脚将其踢飞，砸在其他几人身上把他们全部砸翻。

“撤！”一番交手，领头之人发现实力相差悬殊，果断放弃围杀。

林狰并未追杀，转身往族人居所赶去，心中暗自焦急：“献儿，怡儿！”林献还好，7岁已经有了炼身五重的实力，而且还进山杀过野兽，但5岁的林怡可才刚开始修炼，随便遇到一个黑衣人就危险了！

林献在林狰一声长啸时候就已惊醒，悄悄蹲在门后观看外面情况，发现外边已经亮了火把，族人正在几位长老的指挥下与一伙黑衣人厮杀，林献暗忖自己炼身五重的实力出去的话恐怕不是帮忙，只会添乱，就在门后暗自观察。

“不好！”林献发现一个黑衣人径直往自己房门过来，赶紧回身取过桌上的水果刀，爬上了靠近门上的一根房梁。

“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黑衣人小心挪着马步进入房间，左右扭头发现房间无人之后暗自放松。突然一阵烟尘从头顶落下，黑衣人心中警铃大作，但还是晚了一步，被从房梁上扑下来林献一刀开了脑袋，一声惨叫在林家的厮杀声中一点都没有引起注意，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林献顾不得被黑衣人喷了一身的鲜血和脑浆，在门口观察一阵发现无人注意这里之后，出门往旁边妹妹林怡的房间跑去，林献记得父亲说过，林怡房间的床下有一条密道，还半开玩笑地对林献说：“要是有外敌入侵，你可得记得带着妹妹先到密道里躲着啊。”林献暗暗记下了。

林怡的房门还好好关着，让心中担忧的林献松了一口气。直接踢开房门然后才喊道：“怡儿别怕，是我！”

“哥哥”床帘后传来林怡颤抖的声音。

“怡儿别怕，咱们先躲起来，等爹把敌人打退就好了。”林献边说着走向床头，看见了林怡的身影。林怡身穿一身粉色睡衣，一头长发自然批下，稍微有点婴儿肥的脸上挂满了担忧，也让林献暗疼暗恨，该死的黑衣人，让如此年幼的妹妹经历这样的事情。心中虽恨，手中动作却没停下，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密道的开关，小心把床板翻起来，里面勉强可以看到一个楼梯，林献从桌上拿过烛台，经过一番布置之后拉着林怡下了楼梯，床板缓缓盖上，再看不出密道的痕迹。

黑暗之中出现一道一道火光然后突然燃起小火，原来是林献打燃了火石，正小心翼翼将烛台点亮，而后林献才有空查看四周。这是一间长宽大概一丈的密室，正对楼梯左前方角落一张石床，旁边一个水池，墙上有个小孔还在不断出水，再旁边就是另一个墙角，一个石质的架子上整整齐齐放着一套套粗布衣和一些小袋子，袋子里面放着碎银铜板，粗布衣最小的能让三四岁的孩子穿上，大的也有适合2米大汉的，笼统分了一下男装女装，石架旁边一扇铁门，从门上的缝隙可以看出是一条通道，看来是逃生通道了。

“怡儿，我们就在这里等爹爹把敌人打跑之后来接我们吧。”

“嗯。”林怡心神一松，缓缓在林献怀里睡了过去。

再说外面林家，在四大长老的指挥之下，林家子弟逐渐稳住阵脚，看得在暗中观察之人逐渐焦急，忍不住骂道：“这帮废物！连个小小的林家都拿不下，白养他们这么多年！”旁边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笑道：“云叔，这林家家主和长老武功已经勉强达到五气朝元，我们派出去的死士没有能够抗衡他们的，打不下来也是正常，还是得我们亲自出手啊。”云叔闻言也是一阵沉默，“我们出手自然手到擒来，就怕泄漏了风声，引来麻烦。尤其是高居大陆中央的那位，谁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但现在的形式，我们出手已经势在必行了，只要能够找到灵级功法，付出些代价也是值得的，难道他们还要为了这一个小小的林家，把我们怎么样吗？”说着，青年尽显运筹帷幄的姿态，而后声音渐转低沉。“想当年各大世家以我们为首，却因为没有灵级功法，现在的九大世家竟然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再没有比这更侮辱我们世家之首的名头了！”说到此处，青年面带不忿。云叔闻言也是一阵沉默，而后道：“为了家族，我们别无选择了。”两人相视一眼，加入了战场。

林家之中，众黑衣人群中出现一位老者，虽没有明白老者为何没有蒙面，却不妨碍几位长老判断敌我。却不料老者武艺高绝，四大长老联手亦败在其手中。

正在黑衣人群之中大杀四方的林狰，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还不待反应，正面出现一名华服青年，一掌朝林狰袭来，林狰只能勉强出拳抵挡，青年见林狰出拳相对，顿时面露不屑。陡然之间林狰如同被蛮牛撞到一般，被打得倒飞出去，内腑一阵疼痛，已然受了不轻的伤。

“林家子弟听令，三五人组队突围，能逃一个是一个！”青年的出现，绝了林狰退敌的心思，如此强敌，林家无人能挡，只能吩咐林家之人突围，哪怕能冲出去一个两个，也不会让林家灭了根。

在妹妹睡去之后，林献也沉沉睡去，在朦胧之际忽然感觉顶上一阵阵热意传来，林献惊醒过来，细细看着从楼梯处渗入的丝丝烟雾，一时间悲从中来。林家已经着火了，那是不是代表着林家已经完了？

不行，万一敌人发现了密道怎么办，得先离开这里，等天亮了再打听消息。林献暗暗想着，叫醒了还在酣睡的妹妹，带上几身合身的粗布衣和钱袋子出了铁门。

第二章 藏匿与惊闻

安溪镇林家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一时在镇上掀起轩然大波，各方人马暗暗心惊，明里暗里加强防备，更有甚者已经安排老幼先行离开，就怕如此大祸突然降临自家。

围攻林家的数百名黑衣人不可能是凭空出现在安溪镇，哪怕是半夜入城也总是有迹可循，经过数天查探，各势力发现案发前几日镇中确实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陌生面孔，但当所有线索串联起来，隐隐指向一个方向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暗地里不知道灭了多少口，才心虚地把自己如同鸵鸟一般藏起来。

曲溪镇，位于安溪镇往西二十里，靠近潜龙山脉，此时位于镇外一个小山村旁的山顶，正坐着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孩童。孩童如木雕般一动不动，枯草一样的头发散乱披着，一股不属于儿童时期该有暮意笼罩着他，一双无神的双眼直直看着西沉的夕阳，仿佛这布满红晕的夕阳有着莫大的魅力，让他难以转移视线。

小男孩身后，一个比他更小的小女孩慢慢沿着山路走上来。

小女孩看着男孩的背影，眼神中充满担忧，小嘴几次张开，抖了抖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哥哥保持这个状态已经三个月了，除了每天早上在山顶很机械地打一套拳之外，剩下就是枯坐着看着风景，或者看着太阳。虽然没有明确说明发生什么事，但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她可还依稀记得一点！她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

“哥哥！”小女孩最终还是轻声呼唤了一声。

“是怡儿吗，肚子饿了？”小女孩的呼唤让小男孩稍微回神，开口发出了声音，声音嘶哑不堪，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怡儿好担心你！”小女孩终于问出憋了三个月的问题，哥哥的状态实在令她担心，每天除了给自己做饭和睡觉休息，每天就枯坐在这山顶之上。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道一声哥哥真有闲情逸致，但现在哥哥的状态明显不正常，再这样下去或许她就会失去自己的哥哥了！

“咱们回去吧，我马上给你做饭。”小男孩慢慢站起来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小女孩旁边，拉起小女孩的手往回走。“哥哥会照顾你的，放心。”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小男孩的眼睛虽然对着地面，但瞳孔依旧涣散，哪怕下一刻绊倒摔跤都不让人意外！

“哥哥！”小男孩的反应让小女孩更为担心，泛红的眼眶再也遮掩不住眼泪，泪水一滴滴顺着脸庞滑落。

“怡儿乖，马上就能吃饱饱了。”小男孩兀自念叨着，带着小女孩走到半山腰一个布满藤蔓的断崖前面。伸手在某个位置一拨，露出了藤蔓后面的一个小山洞，山洞供孩童进入有余，但让一个成年人进出就显得不足了。

小男孩拉着小女孩进入山洞以后，把藤蔓重新覆盖上，山洞里光线一下暗了下来。两人沿着黑暗的山洞走了一会，洞口逐渐变大，光线也逐渐明亮起来，忽而两人走到尽头，出现在一个山谷里。从痕迹上看，这是一条河道，山洞正是河流的暗河河道，而后不知是河道变迁还是干涸了，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旁边有一个由木头和毛皮搭建起来的的简易房屋，想来就是两人的住所了。

这两人正是在林家遭遇夜袭的时候从密道逃走的林献和林怡兄妹了，当时林献感觉到林家起火后立马带着妹妹从密道逃离，等从密道出来已经是到了城外，幸好找到一家小山村，成功叫醒了一家人，谎称在山上与父母走散。这家住着两口人，一个青年壮汉和一个略显秀丽的女子，估摸着两人也是结合不久，还未诞下一麟半子。两夫妇见林献兄妹两个小孩，也没多问什么，直接给两人铺了一床被子作过夜之用。

一夜无话，唯林献在被窝里面辗转反侧，思考着今后的打算，安溪镇肯定不能回去了，那么只能先去较近的曲溪镇打听情况，如果听到的情况是林家遭遇敌袭，但应对及时成功将敌人打退，到时再考虑怎么回去林家，如果林家没能成功退敌……小家伙一时不敢接受这个结果，没有继续想下去。

第二天早饭期间，两夫妇也询问了林献兄妹的来历，看是否有法子给他们找到父母。林献在昨夜入村之前就跟林怡商量好了，说自己是曲溪镇上之人，随父母去安溪镇探望远亲，回程路上在山中失散了，担心林怡露出破绽，让林怡在他们说道这个话题的时候不要说话，只需要在旁边点头就行了。

“简直胡闹，谁家父母做得这么不走心，明知山路危险还不看着点孩子，还有你们两个孩子，估计如果不是乱跑的话也不会走失了！你们要记得这次教训，以后可不要乱走了，这次幸亏到了我们这，要万一遇见野兽怎么办！听说城里有这么一些畜生，专门捉了小孩拿去卖，要是被他们捉住，那你们就完了！”胡大牛“啪”地一声拍一下桌子，而后又道：“我听说村口的石头叔过两天会去曲溪镇上置办一些物品，我去给你们说一下，捎你们一程”。从短暂交流中得知壮汉名为胡大牛，人如其名壮得跟牛似的，妇人名赵丫丫，听得林献一阵无语，大概也只有这些小山村才会丫丫黑妞这样随便叫了，就跟给狗狗取名黑鼻红鼻一样。而这个小山村名为胡家坳，整个村里的人都姓胡，赵丫丫是从邻村赵家村嫁过来的。

吃完早饭胡大牛就去村口找石头叔去了，石头叔也是个热心人，听说林献与家人失散，也顾不得东西还没弄齐，当天早上就把要拉去镇上卖的物品给装上了牛车，让胡大牛回来带着孩子过去就可以走了。

“小子记住了，以后千万别自己乱走了，祝你们早点找到家人！”

村口处，林献三人正与胡大牛道别。

“放心吧大牛叔叔，我以后一定紧跟着爹娘。”林献说完，心里又默默强调了一遍“一定能跟爹娘重新在一起的！”

“大牛叔叔谢谢你！”林怡也在旁边挥着自己的小手。

“牛子放心吧，我一定把他们安全送到，你也赶紧回去吧，地里还荒着呢！”石头叔吧嗒一口旱烟，一鞭子打在牛屁股上，老牛慢慢走了起来。

一路上，石头叔自顾自的抽烟赶路，让得林献和林怡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默默地看着两边的风景。当然，要是石头叔没有过段时间就回过头来盯着他俩看，看得两人心里发毛才转过头去，那过程肯定更完美。

老牛拉着货车慢悠悠走着，过了小半日，石头叔忽然开口说道：“再转过这个弯，就能看见曲溪镇的镇门了。”不等林献兄妹露出喜色，石头叔忽然转过头来，语气很是严肃：“我不管你们是真的跟父母失散也好假的也好，你进了这个镇门，千万不要说来过我们胡家坳！”

林献心中咯噔一声，被发现了？

只听得石头叔转过头去自顾自说道：“牛子刚来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是本着安全为主的念头，先把你们送走再说。可是等我看到了你们，我很庆幸自己做出的决定！要是寻常家里出行，谁会让一个孩子背着包裹？而且你的这身粗布衣，虽然也是粗布料做的，但使针技艺很出色，不像是寻常家里的置办的。”林献和林怡闻言往身穿的粗布衣上一看，林怡看着一脸莫名其妙，但林献却看出了端倪，自己身上的粗布衣线路细密工整，不像石头叔身上的那样，线距有长有短，歪来扭去稍显难看。

“还有你们身上的气度，这是生而高贵的家族少爷小姐才会有的气度，所以我猜测啊，你们很可能是家里遭遇了不测，才躲到我们村避难来了。”石头叔说到这里又是一顿，“你们说躲就躲，可是我们可藏不起啊！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着送你们出来？多少村落，就因为收留了不该收留的人，直接被屠村灭寨，我们小小山民，在他们手上哪有丝毫抵抗之力！”石头叔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被屠灭的村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哽咽。“而且山村哪里是什么藏身的好地方呀，就那么大点村，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村里多了几个人少了几个人。”伴随着石头叔的倾诉，还有意无意透露出了一些细节，让林献打消了进了曲溪镇后，再出镇随便找一家山村躲藏的想法。

偷偷看一眼林献的神情，石头叔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或许，能让林献兄妹少连累一个村落。

牛车在石头叔的自言自语之中已经到了拐弯口，石头叔把牛车停在路边，对着林献兄妹说道：“我就送你们到这吧，接下来我可真不敢跟你们一起进镇！进镇每人需要两个铜板，这个你们有么？”

林献兄妹顺势从牛车的物品上滑下来，对着石头叔说道：“谢过石头叔了，入镇的费用我们有。”

石头叔呵呵一笑，不再跟林献兄妹说什么，赶着牛车走了。

“怡儿，这边来。”林献等石头叔走远了，拉着林怡的小手直接往旁边的一条山路上走。

“哥哥，我们不是要去曲溪镇上吗？”林怡奇怪地问道。

“我们要先找到落脚的地方，曲溪镇上不能多待，山村也不能去，所以我们要先找找看有没有山洞之类的来落脚。”

而后，两人便找到了他们当前住的那个山谷，当林献看见那个成年大汉无法自由进出的洞口时候，立刻决定就在这里落脚，到时哪怕被敌人找到，只要他们能够及时钻进洞里，就能够确保自身的安全。

落脚地方已经找好，那接下来就是打听林家的消息了，当林献走在曲溪镇的街道上的时候，并没有听到关于安溪镇林家的消息，林献暗暗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或许是因为林家成功退敌，并没有造成多大轰动，所以才没有消息传出来。

可是等林献第三天到镇上置办粮食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他最不愿听到的消息：曲溪镇林家一夜被灭，未发现活口！

被灭…没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