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的陪伴者们》免费试读_野芥

朋友篇

是她！小叶惊呆了。

在空旷的走廊上，就在某人抱着被子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小叶停了下来。揉揉眼，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如果不是那灯光足够亮，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小叶想到，“你是根本没注意到我，还是注意到有一个人，但忘记了是我”。说起来现在应该是一两点多了，要不是因为小叶曾经连续两个月咳嗽而喝太多水养成了半夜上厕所的习惯，就不至于现在还带着朦胧的睡意跑去厕所了，但遇见她却是意外……

或许是校门外的小卖部她拿着矿泉水时优雅的身影，又或许是课堂内她自信大方地自我介绍，还或许是她与她身边的朋友一样，说笑时给予别人温馨……总之，小叶认为与她相识不是一件坏事。

刚刚分好小组，她坐在小叶前面，不紧不慢地地问着：“你呢?你的名字？”。才刚遇见新面孔，大家都好奇地想知道彼此。但就如同其他组员一样，小叶知道她的名字，但她却不认识小叶。

“小硕可是杨老师-她小学时班主任的骄傲！当然所有老师也希望她能成为我们的骄傲。小硕同学，你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对吧？”语文老师提问完小硕之后满意地这么问起来。

“嗯！”小硕坚定的点点头。

“嗯，很好。你坐下，我们继续上课。”语文老师兴致勃勃地继续讲课。

小硕是有学霸光环的人，而小叶则是什么都刚刚起步的人。因为自小就在村上就读小学，她的阅读能力，自学能力甚至交际能力，都像是种子刚刚萌芽般，即使有坚定的决心和无限的毅力，也无法改变脆弱的事实。小硕想要变得更优秀，而她希望变得优秀。对她来说，学习或许是可以证明她优秀的唯一方式。因此他们有了共同的话题，会互相鼓励，慢慢地彼此了解。随着渐渐熟悉起来。小硕会给小叶讲她的故事：

她小时候爱吃苹果，经常缠着她妈妈给她买。后来，她妈妈会每两天买一次苹果，削皮之后再切成小条放在冰箱，这样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能自己去拿苹果吃了。

分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但听完之后小叶就一直记得，或许是自己小时候吃得比较多的是李子，桃子和梨，现在苹果虽然随处可见，但是十多年前并不常见；又或许我妈妈从不会替自己削水果皮，感觉有妈妈那样做真的很幸福；或许又是觉得她和自己一样，有自己所钟爱的东西。但是要让父母将爱体现在提供或支持我们自己所喜欢的事物上并且一直保持只到我们不需要为止，确实让人羡慕。毕竟当我们学会分辨自己的喜好时，父母总是认为那时是管教我们的最好时机，把我们的人生安排了又安排，不惜使用谎言和暴力让我们去做他们认为对的一切。而那却往往有效。小硕她让老师认可，让同学迎望。可小叶只羡慕不嫉妒。

再后来，她们会一起去吃早点，偶尔一起吃饭，一起偷偷买零食。她们会为了学习而偷偷早起。其实，一般情况学校大门开的时间与住校生起床的时间是一起的，所以班主任一般将教室的钥匙给走读生。但她们班的走读生一般来得较迟，有时甚至耽误早自习。而且她们早起的小秘密差不多是班上众所周知的了。走读生为了自己可以多睡一会，或者不来学校食堂跟我们挤着买早点而在外面吃早点，一致同意让我拿钥匙。虽然班主任让走读生推选来得最早的人掌管钥匙，但走读生都是轮流早起来开教室门的；更何况大家一直认为学校的饭菜并不好吃，几乎没有走读生会在学校吃早点，当然懒虫和连夜玩游戏的学生除外。班主任听完走读生苦不堪言的理由后笑笑后将钥匙给了小叶。小叶接到钥匙后一回到座位就暗自笑起来了，终于可以早点进教室。而小叶明显感觉其实小硕也十分激动。毕竟在座位上看书比在走廊上看书轻松多了，而且教室里温暖舒适，不用吹冷风，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一开始，她们一起早起，一起去学习。可后来规律变了，如果小硕在前一天晚上会向小叶拿钥匙，第二天早上小硕就会比小叶早起。等小叶到教室之后小硕往往已经在专心致志的学习了。小叶不好打扰小硕，并回到座位自己开始学习起来。如果小硕不向小叶拿钥匙，第二天早上小硕一般会晚起。

一天班主任召集她们班的班委去开会，班主任开玩笑似的说：“小叶，你今天早上和小硕是不是起得有点早。”班主任那么肯定，但当她说她们起得早，就说明事情已经到班主任该好好追究的地步了。因为很多纪律的事是上面的领导知道了才通知班主任的。就如早起之类的，但很多班级都有人早起，不过只要在凌晨六点以后，学校并不会为难。这时另一位和小叶同宿舍的女生说：“老师是不是弄错了，小叶今天早没有起啊，起床铃响之后她才起来，我们一起去吃早点，我真的可以保证”。

“哦?”班主任说到：“小硕跟别的老师说今天早上她和你约好一起去学习的。如果大家没有别的问题，那可以回教室了。”会议结束了，班主任并没有让小叶单独留下，她就和其他同学一起下楼回教室。小叶边下楼梯边想：“遭了，虽然不知道小硕遇到什么事，但她的谎言被拆穿了，她一定会有麻烦。”这时一位同学走过跟小叶说：“我从没想过她是这样的人，为了掩护自己而找你当挡箭牌！其实好像是她今天早上起来与男生约会被年级组长逮到了。我替同学送情书时也被年级组长逮到了，她一脸严肃的问我‘情书是谁的?’我毫不犹豫地说，‘我的！’。其实既然自己有错，她就应该承认。不仅敢做不敢当，还要诬陷自己的朋友，这算什么呀？”

既然对方没有要打招呼的样子，小叶也就自顾自地走向厕所。遇见小硕，无论什么时候小叶回忆的思绪就无法阻拦。到了今天，双方都吝啬于向对方打招呼了。一这样想，小叶就笑了。不知是该嘲讽什么，是自己的小气，还是希望小硕在乎自己，和自己打招呼?

上好厕所再次躺到床上，小叶无法入睡。这个学期以来，她半夜会听到敲门声，女生的咒骂声，就是没有听到女生的开门声。今天晚上她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过，小硕在空宿舍有被子她是知道的。看来今天晚上小硕要一个人睡在空宿舍了。但愿小硕已经习惯，不在害怕。为小硕祈祷时，小叶感觉又回到了从前。

虽然那位同学说的话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却又想找人倾诉感觉，但她仍默默回到座位。她很想问小硕发生了什么事，但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她整节课都心不在焉，写好的纸条有的被捏碎，有的被汗浸湿。终于下课了，正当小叶鼓足勇气要亲口问小硕时，小硕被班主任叫去了。是啊，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就逐渐疏远了。那种感觉不是小叶一人刻意为之，而是两个人都在互相疏远。“小硕，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替你圆这个谎。在你看来，我要帮你撒谎很容易，而我偏偏在你需要的时候不帮你。难道你认为我向老师说我们约好了一起去教室看书，老师就能相信你与那个男生是偶遇，而不是约会?”小叶叹了一口气，“要怪就怪我们都太纯真，我以为你不会背叛我们的友谊；而你认为朋友间应该无条件帮助，我帮不了你，没有资格做你的朋友?你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友谊，你觉得你是自私吗，不管怎样，我是这样觉得。我多么希望你和楼梯上给我讲故事的女孩是同一种人，可以为朋友付出，至少不让朋友帮自己圆谎。但那样是否是一种奢望呢?

还记得吗，在那以后不就我们就分班了。分到别班的同学都有人帮他们搬书，要么是原来班的同学，要么是新班级的同学。可是你却独自一人，虽然怪你拉我出来当挡箭牌，虽然怪你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帮你圆谎，但我还是去帮你搬书。我将你送到你教室的门口，你接过我手中的书，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转身进教室了。那时我就在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了，彼此不用再嫌烦；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从今以后可以装做是陌生人了？分班后的多次相遇，你对我都很冷淡，特别是今晚，我们都擦肩而过了……原来当初我想得没错啊！”迷迷糊糊中，小叶带着淡淡的伤感睡去。

那天晚上之后，小叶似乎无法认真地上课了。还记得有一次她们一起去吃早点，一般早点之后会有学生保洁，恰巧小硕与几个男生发生了争执；而小叶因为走在后面，那些男生扔向小硕的扫帚和面包碎屑全部砸在小叶身上。小硕发现了异常就转过身，当她看见小叶的狼狈时，笑出了声。小叶沉默着，带着浓浓地抑郁。回教室的路上，小叶能听见偷偷地笑声。“其实我并不指望你能向我说对不起之类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安慰我，毕竟那是在多少人的面前。是的，我害怕颜面尽失的事发生。”小叶多次想将这几句话说出口，但是小硕是朋友，即使自己觉得尴尬，觉得难堪，自己愿意默默承受。

初中的学校总是有些严厉，比如熟食是不能带进学校的。就有那么一次，当小叶买好文具时，小硕递过来一袋熟食对她说到：“小叶，你帮我拿进去一下。”还没等小叶反应过来，小硕就已经走远了。走到门口时，保安立马扯大嗓门对小叶喊到：“不准带熟食进校园，不知道吗？吃完后才准进去！”这引起了所有同学的注意。

“我是帮同学带的，能不能……唉！小硕，你的东西带不进去-！”看见小硕就在校门口内，小叶喊到。小硕一脸不高兴转回来：“小叶，我们走。”小硕带着小叶从一条小道溜进校园。刚刚进校园小硕拿起自己的熟食就走了。

每当想起这件事，小叶似乎明白了很多东西。其实自己很死板，就算自己告诉保安真实情况，保安会让自己拿着东西走人吗？果真是自己平时太遵守纪律了，做不守纪律的事，怎么跟大脑生锈一样，一窍也不通！再说自己爱面子，小硕也爱，自己不应该当众喊她的名字。但是小硕应该有办法自己带进去，为什么要让自己带呢？就像在政治开卷考时，小硕让小叶向初三借一本政治总复习书。小叶自己在考试以后才知道那本书上的题型与政治试卷上是一样的。可是自己怎么不知道呢？还好成绩出来后自己不是垫底的。

在读完高中后，小叶的一位朋友对她说：“我想回一趟老家，虽然她在初中时……但毕竟我还是十分想念小硕。”小叶暗自想：，三年来，自己有想过她吗？当然有。但是不愉快的回忆就像埋在心里的毒药，没想一次，中毒就更深一点。似乎自己想给小硕感动，而每次换来的只是小硕伤害自己的机会。小硕，其实我们都不懂对方。我总是渴望你能自己承担责任，而我从不懂得为朋友牺牲自己。我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就像流沙，你就是我前行过程中遇到的一座山，我们在山脚一起嬉戏和玩耍，可惜你无法俯视我，而我无法仰望你。我们双方都没付出过，这样我们注定是彼此的过客，而不是朋友。我们曾经一起看过黑夜即将落幕，黎明即将到来的星空，可惜只有一个夜晚我们看到的是一样的。此后我们的路不再一样，我们看不到一样的天空了，我们也无法再看到那夜的星空海了！

朋友篇

自从与小硕的关系无法挽回后，小叶感觉自己学会了一点，那就是友谊是需要慢慢地培养的，而不是随随便便将就的。与小白相处的时候，小叶明白了一个人对朋友是有要求的，不是一个可以交往的朋友，关系就会很好。

“我已经写了好几遍，就是同一道题；拜托了，你不要再擦了。”小叶抓住小白捏着橡皮擦的手，“我就不应该用铅笔写，简直就是罪过啊！我改用圆珠笔，看你怎么擦！”这时小白反过来抓住小叶的手，“你别做了，休息休息……”小叶甩开小白的手：“我们战略不同，好不好?你先做数学作业，而我先做地理作业，你边做数学作业边擦我做好的答案。现在呢，你做好了一样，而我什么也做好。”

“嘿嘿，我这叫帮你劳逸结合。”

“不用，我晚上可是像死人一样的休息。至于你呢，回去看电视看得那么晚，需要休息，也不奇怪啊！”

“唉！”小白叹了一口气之后去做作业了。

“嘻嘻！成功支开你。”小叶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胜利的喜悦用圆珠笔将写了好几遍的答案再写了一遍，然后安心地拿开数学作业开始做。

学校又要测八百米了，大家都提前做热身运动。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男士优先，毕竟是体力活。学校的跑道是圆形的，而且非常小，八百米至少要跑五圈。如果想要跑得轻松，最好是不要将自己转晕。因为班里的女生有点多，所以分为两组，小叶和小白呢就在第一组。跑完之后她们就找了阴凉处休息，就在第二轮女同学在跑最后一圈时，小叶发现了正在跑步的小容的不对劲，并对小白喊到：“走，我们去看看小容。”说完两人就跑往终点，很多女同学也跑向终点，她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搀扶着小容了。应该是跑得太快了，小容双眼紧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脚好像已经软了，根本是不上力。

“有那么多人照顾她，她应该不会有事，我们也帮不上忙，我们去刚刚我们休息的地方继续休息吧。”小白说到。

“嗯嗯。”小叶觉得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就自己这体质应该在冲刺完八百之后就应该好好休息。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小白说到，“为什么小容就有那么多人关心呢？她就跑一个步，到终点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人扶，而我们为什么就没人关心呢？”

“是啊，我和小白虽然同一轮，但我是在她之前到终点的，而自己确实在她跑到终点时没过去扶她”想到这些小叶觉得自己不会关心朋友，几分歉意顿时涌上心头。“可是我为什么毫不犹豫打算跑去搀扶小容呢？是的，未到终点之前，她步伐紊乱，换气方式不对，面色苍白无力，明显地很难受。”小叶继续思考到。

而小白继续说到：“其实我从小学到现在就只有两个人对我比较好，一个是我小学同学，不过她去市上念初中；另一个就是你。”

“我?”

“没错，就是你！我没有骗你。”小白坚定地说。

“小白，过来帮我一下。”一位同学朝小白招手。

“好的，来啦。”小白转身对小叶说，“我过去帮忙，你可以继续休息。”

“好吧。”小叶忽然发现小白变了好多。在刚刚开学的时候，小白因为一个女同学碰到她的发夹将她弄疼了而掉眼泪，任凭那位同学怎么同学怎么道歉，她就一句话：“有多疼，你知道吗？”不过后来好像没见她这么小气过。小叶暗自说到：“谁让你跑步下来以后明明很累，还笑嘻嘻的，我以为你没事啊！所以我才不去扶你呢！”

是的，小白有时候似乎不在乎，有时候似乎是掩盖自己的感情。还记得每次体育批评我们的坏习惯时总是拿小白说教，小白对此无奈，“我的动作有那么不标准吗？”而后体育老师透露小白每次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是不会将事放在心里的人，所以自己一举例子就用小白。小叶暗自想：“小白如果你让我们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或许我们之间会有不一样的故事。”

两人确实很有缘，在初中做了三年的同班同学，在高中又是三年的同桌。两人都占用了彼此大部分的课余时间。原因很简单，两人一起吃饭，有时还一起去吃早点。在高中这部分时间是休息时间的一大部分。

小叶一次想要出去买东西，但对小城不太熟悉，无奈之后只好请小白与自己同去。小白的脸上似乎有几分不乐意，但她还是同意了。小叶看出了小白的不情愿，但既然小白同意了，她就没说什么，小叶也知道在高中周末只有星期天下午的休息时间，自己这样残忍地剥夺小白地休息时间确实不地道。况且有时候朋友心烦意乱时不高兴会表现出来，但往往是无意的。如果这时谢绝人家，朋友容易认为你生气了或是对她不满意，情况会更糟。

在选衣服的时候，当小叶拿起衣服的时候，小白就站好；小叶拉起袖子的时候，小白就很配合地抬起手，活脱脱地一个衣服模型。自己的事办好之后，小叶决定请小白吃零食。

“我不要，你自己吃。”

“吃嘛，一口也是可以的。”

……

还记得就当所有宿舍成员都准备睡觉的时候，宿管推门而进，“今天我会晚点关灯，大家要打扫好卫生，要认真打扫哦，明天某某学校来参观。”

听完宿管的话，大家七手八脚开始打扫起来，终于在宿管熄灯之后不久可以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在起床铃响过之后，再在宿管不断地哨声轰炸之后，宿舍成员终于慢慢地起床了。小叶帮着小白的搭档打扫卫生，那天虽然不是值日。恰逢又是星期一，还要升国旗，不一会儿就听见值周领导的哨声了。遭了，时间不多了，原来大家晚起了那么多。这时宿管又喊到：“将外面的东西收进去！将外面的东西收进去！”小白才洗漱好就跑去收东西了。她拿着东西慌慌张张进来，对大家说：“快点啊！宿管要关门了。”之后小叶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忙着摆好凌乱的洗漱品，之后又发现垃圾没倒，她便揪起垃圾袋冲出宿舍，就在她扔垃圾的时候，发现宿管没有要关门的意思，原来还有好多人啊！可惜小叶还没跑到升国旗的中心广场就被专门负责学生迟到管理的老师给截下了。

被截下了之后，小叶身为高一新生自然就送到年级组长那儿了。小叶暗自庆幸不是自己一个人。可是年级组长说话并不好听。他将班主任叫来，之后对我们吼到：“高一精神呢，高一速度呢？你是哪班的?你呢？说大点，我听不见！……你们班主任让你们迟到的吗？你们班主任就这么教你们吗？……你们这么丢班主任的脸，这么不尊重班主任。知道吗，你们要像孝敬父母一样孝敬班主任……”小叶迎上了班主任十分不满的目光，低头谴责到：“你的话真难听，会有多少人故意迟到的……好像你上学就没有迟到过……就算要骂也别骂那么大声，给我们，给班主任点面子吧！”

不知不觉升旗仪式已经结束，各班的同学已经有序退场，而我们迟到的被留在那里吹凉风。班主任在升旗仪式结束后，对我们说到：“22班迟到的同学就别回来上课了，也不准去吃早点，就在这里一直站着！”

不久下课铃就响了，我们被吃早点的大流埋没。这时教学处主任来对我们说：“年轻人动作应该快一点嘛。已经下课了，你们赶快去吃早点，吃完回教室上课。”这种时候果然班主任的话更有分量，我们班的同学一个也没打算离开。而其他的同学应该是心情不好没心思吃早点，直接回教室了。

上课铃响了，早晨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这时我们最不想看见的年级组长来了，他一脸嫌弃地对我们说到：“滚到教室里去上课，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们抬头，看见班主任就在我们所在教室外的走廊外，而在看看年级组长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大家决定还是回教室吧。回到教室外，班主任对我们说：“谁允许你们进去，在走廊上给我一字排开的站好！”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开。

年级组长神速啊，不一会儿就跟了上来，见她们站在那儿，就问：“怎么不进去上课？”

“她们班主任不让呗！”上课的英语老师说到。这时年级组长只好打电话给她们班主任，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年级组长只好打给教学处主任，又进行了一番交涉，终于把教学处主任给请来了，两人一起去找班主任……

小叶想是不是英语科代表也迟到，所以说英语老师帮忙说话呢？

这时英语老师拿着课本站在门口说到：“你们知道英语多么重要吗？你们又知道一节英语课能学多少东西吗？为什么别人没有迟到，而你们迟到呢？你们活该的，你们知道不?”说完她就走进教室了。算了，还要奢求什么呢，一般情况下，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犯错的小孩没人疼，小叶暗自奚落到。

第一节课下了，班主任终于传来口谕：迟到的学生可以去上课了。“啊，难熬的时光终于过去了。”小叶和迟到的同学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小叶事情恐怕还没结束。种种惩罚结束之后，同宿舍的女生就对我说：“她们才是值日生，为什么只让你打扫卫生，而她们自己先离开呢？”小叶只是笑笑，虽然自己也不高兴，但打扫卫生确是自己自愿的，迟到了不能怪别人。可是每次小白和小叶都是一起的，这次小叶被抛弃了啊。后来回到宿舍，小白和她的搭档就提出因为她们提前离开，所以决定罚扫一星期的地。其实大家还是按原来的排的顺序扫地。小白呢速度还是很慢，不过有时间还是会帮忙扫地。小叶觉得小白其实还是挺有责任心，就原谅她吧！

可是小白愿意原谅小叶吗？

还记得那一次小叶向小白抱怨到：“我数学好差啊！”小白就不耐烦地说：“你就别说了，你能差到哪里。我从来什么都没向你抱怨过。”

小叶脸色苍白：“好的，以后我再也不对你说了。”说完就自己就跑进宿舍了。在小叶的世界里，朋友是可以倾诉痛苦的，或许小白的世界里不是。虽然是小白主动打破两人僵持地局面，但是小叶不知道小白真的原谅自己，还是不肯放手六年的友谊；毕竟自己当时很生气，毕竟是破门而入，摔门而进的那种类型，小白则是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门进宿舍的。

面对两人经历的过往，在小叶的记忆里，小白确实帮了自己好多忙，而自己什么也忙帮不上。

那一次是小组排练课本剧，在要表演之前小白突然胃疼，她希望找人替换自己，可是没人愿意，因为十分钟的时间没人敢去尝试一个角色。小白于是向小叶求助，但小叶说两人是同演一部剧，自己不能胜任两个角色。小白听完后就埋头做作业，什么也没说。小叶就跟组长说：“组长，小白她身体不舒服，你是不是去和语文科代表商量一下，让别人先表演，我们换个时间表演。”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表演了。”组长十分不高兴地吼到，他那么一吼，小叶就不敢讲话了。尽管组长十分不愿意，他还是去和科代表商量。而那时小叶觉得全世界都静了下来，自己哪里错了？

现在想来，小叶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有守候了，等速度较慢的小白，只到宿管熄灯，只到楼道没人，只到要挤过人群才能到达目的地……而小白需要的是朋友能够帮助到自己；而且小白需要的是一个能懂自己的人。

小叶真觉得自己确实很像流沙，而小白像一块内表藏玉的石头。自己愿白天与她分享温暖，夜晚与她分享清凉，可是自己并不能看见她的内心，因为她不愿分享小叶的，也不愿将自己的拿出来与小叶分享。所以自己或许不符合小白朋友的要求，为什么呢？

小叶笑了笑：“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应该是第二种原因吧，小白的心离自己太远了，自己无法了解她。小白，你变了很多，不过不是我喜欢的那个小白了。我也变了，想去关心你，可惜我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虽然我们做不了很好的朋友，普通朋友还是可以的。”是啊，六年的情谊确实难忘。

小叶：“你知道吗，一看到这个表情?我就会想到你。”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聊天的时候总是我在说话，而你总是发这个表情。”

……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姓康的人。”

“那谁是第一位呢？”小白问到。

“第一个当然是康师傅了。”

“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