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理》——振羽千山

第一章

女助理

振羽千山著

序

小说以BJ大城为背景，BJ人和外地人融合的故事。那个女助理是位川妹子，大学毕业留在BJ大城，她身体好、耐力强、勤快聪明，靠自己的诚信、勤劳在赢得了朋友、亲人的爱戴，成就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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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姑娘名叫谢苏是因为父亲姓谢母亲姓苏。

谢苏是BJ的某师范大学中文系学生，她的家是SC山区一个县城，高考时是县里的高考状元。上学的十几年是母亲在家里的中学执教，照顾谢苏和弟弟，父亲则在外打工挣钱，每年快过年时父亲一定回家，那时是谢苏和弟弟最高兴的时候那时谢苏就有花衣服穿了还可以坐在爸爸腿上撒娇。

谢苏父亲是在华山打工的，就是往山上运送瓶装水、方便面、饼干面包一类的物资，人称‘棒棒’棒棒多为SC山地吃苦耐劳的壮汉为之，他们身上的背架子装满货物，拄着拐把子步履矫健比轻装游人要快得多，上过华山的人对棒棒应印象深刻。谢苏也有同学的父亲也在全国各大名山当棒棒。

这年谢苏大学四年级，实习活动也多了，为了节约她放弃了一些费用高的活动，虽然实习经费是校方出但伙食费是自己出，她上次就请假了，但西安和SX高校的交流项目，她参加了，原因很简单她想老爸了，想好到了西安就请假上华山看老爸。

这次活动由‘古代文学’的教授带队，历史系也有活动所以合并一同前往。在前往西安的动车上，老师和同学们都放下了在学校的拘谨有说有笑的，两位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述西安趣闻轶事，中文系的吴教授往往讲的是秦以前的人物和古建筑，人物活灵活现如张仪、苏秦等合纵连横，还有什么阿房宫，大明宫的建筑等，历史系的李教授则大讲吴道子的画，公孙大娘的舞还涉及佛家梵文等，其实这不奇怪，这些大学里的夫子老师往往讀万卷书涉猎极广，本专业的在课堂上讲的有些乏味，在这轻松的场合自然信口开河把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流露，比课堂上更有兴致。

到了西安按计划的参观项目有兵马俑、大雁塔、碑林、华清池等而没有登华山的活动。

可谢苏太想父亲了想请假上华山看父亲，这又使她心中纠结难于启齿，自己从未跟同学说过父亲是棒棒，真相说出后会不会被同学看不起，会不会失去一些朋友尤其是好朋友沈萌，沈萌是BJ富家女，她对谢苏很好是谢苏最看重最要好的闺蜜。

她们是相互认识的第一位同学那是到学校报到那天，谢苏因为第一次到BJ路不熟，BJ太大了公交线路又多，她到了学校附近下了车，打听好还要倒车再坐一两站，谢苏嫌车上人多便索性拉着行李打听着往学校走。这时一辆豪车停在路边，一位美眉下了车和车里的人争竞着，似乎车里是家长，美眉不愿家长再送了，这时美眉看见谢苏便跟车里说你们走吧我遇见同学了，说着，便拉着拉杆箱走过来打招呼：“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谢苏道：“你知道我是来报道的？”

美眉道：“你手里不是拿着通知书的信封吗，我叫沈萌是中文系的，你是哪个系的？家是哪的叫什么？”

谢苏道：“我是谢苏，也是中文系，家是SC的。”

沈萌笑道：“噢，川妹子，我认识的第一位同学有缘哪，没准咱们是一个班一间宿舍呢。”

后来就真的一个班一个宿舍亲如闺蜜。

那时谢苏告诉沈萌老爸在国营工厂当车间主任的。那是谢苏不愿接受别人帮助，棒棒这个职业SC人较多一时又难以解释清楚怕产生误解，她想平静的上学靠自己将来的学习成绩取得好的经济收入，当时靠奖学金、做家教和假期的勤工俭学收入上学是没问题的。

可现在要请假去看父亲，现在又编不出什么假话了而且又没有单独请假的机会，只好鼓起勇气找吴教授请假，当着同学面跟吴教授说自己父亲在华山做搬运工想请假去看父亲，她流泪说自己已有一年多未见到父亲了，这时确有同学投来疑惑的目光，场面有些尴尬，沈萌也看着自己，她拉着沈萌的手道：“沈萌对不起，我没和同学们说实话，我是不是虚荣心太强了，对不起。”谢苏愧疚的低下头。

沈萌道：“这用不着道歉，保护自己隐私是你的权力。”

沈萌突然兴奋起来道：“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去不安全，这么着我跟你一起去有个伴，我也去看看咱爸的伟岸身姿。”

吴教授道：“谢苏请假去看父亲，我个人认为应该批准。我很感动，她的孝道是传统美德，这是浪漫主义的‘师大女生华山探父’而且华山古有劈山救母之孝道故事。”

田教授：“这个事，好！我建议咱们应该改变实习考察计划，分开不好我们是一个整体，建议一块去华山。”

田教授的建议大家有些吃惊，这次实习是经校方批准的，行程是论证过的，时间、安全、预算都很严谨，这次实习校方没安排华山主要考虑是安全，华山险峻易出事故。取消华山之行还因为是师大两名男生在BJ门头沟爬野山探险出事，虽然获救，但校方仍阴云密布。

吴教授道：“西岳华山乃历史名山，我们学文史的机会不可错过，我们是大学生，自觉性、纪律性是可以保障安全的。如果校方追责我来负。大自然中凌绝顶的感受平原学生是更是需要的。”

田教授道：“责任由我们老师来负，但安全一定要保障，制定行动计划。建议此次行动计划取名《师大团华山行动》咱们是大学的行动，应是民主的现在表决一下，同意的请举手。”

表决结果是全票通过，之后是掌声。

吴教授道：“我之希望同学们都去华山，是因为文、史、地同学上华山是最重要的实习，不管同学们了解华山多少我在这里聊一聊，大家可以补充。首先华山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发祥地，据清?章太炎先生考证，‘中华’‘华夏’皆籍华山而得名。早在《尚书》中就有华山的记载。《山海经》记载：‘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史记》中记载黄帝、尧、舜都曾到华山巡游。秦始皇、汉武帝、武则天等十数位皇帝也曾到华山进行过国家级祭祀活动。以华山为背景的神话故事有‘巨灵擎山’、‘劈山救母’、‘吹箫引凤’影响深广。隋唐以来，以李白、杜甫为代表的骚人墨客的诗歌、碑记和游记不下1200余篇，摩崖石刻多达千余处。整座山就是一处古迹，我们是大学团体，要做保护古迹的表率，和乱写、乱画破坏古迹的现象作斗争，当然要好言相劝，要多带垃圾袋不但自己的垃圾而且路上的垃圾也要尽量带下山。因而安全第一、文物保护第二、探亲第三、景区卫生第四。为了保护文物不可用硬器触碰山体，带钉子的鞋就不穿啦，当然如果发现倒在地上的石刻字迹被灰盖住了用毛刷刷一下是可以的，但改变它物理形态是不可以的，咱们不是考古系的，考古是发现者，我们只是参考应用者。”

田教授笑道：“刚才吴教授说的很重要，我记得在八十年代有采药者在嵩山捡到过大周女皇武则天的祭山除罪金简，如果哪位同学走路时踢出一枚古钱，应该怎么办？哪位同学说说。”

有位男同学道，要上交。另一位同学道，我们要研究后再上交。

田教授道：“最重要的是保护现场，位置也是重要的历史信息，如果有关部门说你给送来吧，那我们就要照带有参照物的照片一块上交，武皇金简的位置和形态有照片那么数学家通过抛物线计算出武皇是站在什么位置抛下的金简，可立武皇抛简处的石碑。”

吴教授道：“我提议这次考察一定要出考察报告，到时大家集思广益，最后由文笔好的沈萌主笔完成。”

沈萌道：“有老师在，我岂敢班门弄斧。”

吴教授道：“老师的文笔或好，但文采还是年轻人时尚，哪些文章好的判断力老师可是比学生强。”

田教授道：“我看安全措施要落实，我个人出800元买一些安全用具。”

说着田教授从兜里掏出800元交给一个男生说找两个人一块去街上买安全用品，物品有华山地图、尼龙绳、对讲机、望远镜、喊话器等，这个钱不要从校方经费中出。

吴教授道：“这些东西用得着用不着有备无患么，咱俩凑钱吧，不然嫂夫人那我不好交代。”

田教授道：“好，东西用完了咱们分了留个纪念。”

东西买回后田教授打开地图让同学们先熟悉地形制定上山路线，研究方案。

对讲机的使用，同学们都感兴趣，互相呼叫着玩。

吴教授道：“别的安全用具还好说，这对讲机要说一下，咱们使用民用频道，不能独占，可能有其他信号进来，为了区分所以咱们得事先规定呼号，我和田教授组成指挥部呼号为‘师大团’由身体好的3名男生组成先遣队持一台对讲机呼号为‘学霸’在联系时你们应该先呼‘师大团、师大团，学霸呼叫师大团’对上呼号再加内容，话语一定要简练。”

田教授打开华山旅游图道：“咱们明天上山队形是‘先遣队开路，了解山路情况向指挥部汇报咱们民用对讲机通讯距离只有5公里，因此先遣队与指挥部距离不可超3公里，我们指挥部有收容队的功能安排掉队的同学，喊话器是在紧急时用，以防噪音，使用语句和对讲机一样简练比如重要的一句是‘前面有情况，停止前进。’等，这些只是安全的技防措施，重要的是大学生的团结互助的精神。”

吴教授道：“现在华山一条路已过时，解放军在‘智取华山’时又开了一条，一条路只是到金锁关，后便分路到南峰、西峰、东峰。注意金锁关这个节点，是上下必经之地。好！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师大团’向华山进发。”

第二天，这个取名‘师大团’的队伍便从宾馆出发了。从昨天定下上华山后，谢苏便给父亲打手机但手机处于欠费状态，谢苏知道父亲一向节俭，手机经常欠费，谢苏往父亲手机里充费，充费后又处于关机状态，为此母亲多次说过父亲，可父亲只知道卖力挣钱，惹的母亲着了不少急。这个情况谢苏向指挥部做了汇报。吴教授的意见是按计划不变，因为自古华山一条路不坐缆车总能遇上。而且在教授看来缆车是煞了华山风景的，不是古人眼中的华山了。

古人步行上山自然从玉泉院上山，咱们也到‘玉泉院’集合。在玉泉院吴教授召集大家重申了安全事项后道：“咱们是大学考察团，登华山的内涵与一般人不同，希望大家几个人一组买一本介绍华山的资料书，每遇到一处古迹对照资料阅读历史，我希望团里同学有的摄影、有的写生、有的背剑在‘华山论剑处’一舞、有的在山上来一曲‘弄玉吹箫’，谢苏知道沈萌给她的单反相机又买了一块电池，团里是人才济济，速写本、木剑、箫都有同学带，同学中的才艺比较关注的比如张同学的水彩画、李同学的太极剑、王同学的箫曲、沈同学的摄影都是在学校获过奖的，沈萌同学要多用相机拍照回去做个《微信雅集》中文系的同学有灵感时写写诗歌配上照片做成微信发朋友圈。现在请田教授讲两句”

田教授看见有些同学已不耐烦的表情咳了两声装作要长篇大论一番的架势道：“现在。。。。。。出发。”

同学们欢呼着向山上冲去。

第二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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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同学们有说有笑十分活跃还蹦蹦跳跳，还真有几位棒棒背着背架子在山路上行走，开始‘师大团’还能超过几位棒棒，同学们缠着谢苏问这位是咱爸么？哪位是伯父么？谢苏也忙着排查她也一年多没见父亲了不知父亲穿什么衣服留在谢苏心里的是那国字脸和坚毅的表情，小时候父亲的胡子茬扎的自己生疼倒是最美的回忆。现在只有看到父亲的脸才可确认。等过了云门、东道院这‘师大团’的同学逐渐失去了活跃的气氛，呼哧带喘成了‘师大团’的主旋律。但谢苏不知是思父心切、还是从小山区长大的原因反正没喘，在山路上的棒棒中间搜寻着父亲，眼珠都不敢转。这时同学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棒棒们一个个超过自己的队伍，等到了千尺潼、百里峡路段时身已在云遮雾绕中，山下的汽车已成蝼蚁。

谢苏回身欣赏来路的风景，山路弯弯曲曲人头攒动，其中一位亲切的身影背负着比其他棒棒更多货物，迈着矫健的步伐弯腰上行还超过了两位棒棒向自己走来，谢苏记起田教授的告诫，不要在陡坡、窄路或危险路段会见父亲因而转头向山上跑去，旁边的两位男生喊道：“慢点，危险！”谢苏道：“快！跟我来，我爸来了。”

两位同学跟着谢苏往上跑，拿对讲机的同学向指挥部汇报：“师大团、师大团，学霸呼叫。”

对讲机里传出吴教授的声音：“师大团收到。”

同学回答：“目标已出现，目标已出现”

对讲机里吴教授道：“山路危险，会见注意安全。我们已看见你们，我们距离500米处，马上就到。完毕。”

此时，谢苏和两位男同学已到百尺峡平台，刚好谢父也背着沉重的背架子拄着拐把子来到平台。

谢苏在平台上等父亲上来，谢父上到平台觉得前面有人挡在前面便想绕过去，这时谢苏招呼俩同学上前帮老爸把住‘背架子’轻轻放下，谢苏上前抱住父亲叫声‘爸爸’泪如雨下，她的脸贴在父亲宽厚的胸前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回响。

谢苏后来回忆家事时总说，人家都是严父慈母我家却是慈父严母，父亲在外打工母亲在家管我们姐弟功课，因为母亲是家乡县一中的老师。外婆曾讲过我们村原来都不看好父母的婚姻，母亲在二八年华时是美丽的村花，上学时功课拔尖一直到高中，此时是外公生病，两个舅舅要上学，母亲决定放弃高考上省师范大学的理想，为此母亲还大哭了一场，两个舅舅力争姐姐继续求学，母亲告诉两个弟弟，姐姐爱他们，愿意为他们的学业做出牺牲，男子汉要好好上学将来撑起这个家，记住咱们永远是一家人。后来，县一中知道母亲放弃高考非常惋惜。母亲在县一中的表现公认是天生高素质的老师，她可以帮老师批改作业，她有课前复习的习惯可以代老师上课。她的神态、气质、表情就是一位老师。县一中决定送母亲到市师范进修留校任教。当年，外婆说当年母亲当上老师后便不乏追求者，那年二舅在河中游泳时溺水被父亲救起，从此外婆家里一旦有好吃的就把父亲请到家里吃饭，母亲不在家时，和两个舅舅玩闹，家里热闹的很，可母亲一回家父亲就哑巴啦，不敢正视且动作拘谨。外婆看在眼里也不说破，父亲常帮外婆家做农活，外婆让母亲给父亲送饭到地头，见到父亲正在耪地，母亲第一次见父亲农业劳作，脖子上一条白羊肚毛巾双手挥舞锄头毫不费力如公孙大娘舞剑器姿势优美，锄头入地三分之二，一撬一大块土坷垃翻了起来，反锄头一敲成碎土，只有协调的动作和强健的肌肉才能表现出人的姿态美。自此母亲认为舞蹈起源于远古农耕文明的劳作。最终母亲选择了父亲从而又有了我。当然我们家是母亲当家。

此时谢苏抱着父亲心想大学毕业后就参加工作，决不让沉重的背架子再压住父亲的肩膀。

父亲嘴里唔。。。。。。唔。。。。。。。的，谢苏抬头一看父亲嘴里叼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谢苏从父亲嘴中拿下看着，父亲才惊喜道：“谢苏，是你啊？怎么来这里啦。”

谢苏拿着这妨碍父女说话的黑东西准备扔掉，这时吴教授等人已赶到见谢苏手里的黑东西要扔，忙制止，要过来看看道：“这是一味中药‘蛤蚧’是定喘神药，叼在嘴里便可起作用。希望同学们读一读中医专业的‘医古文’中医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咱们学文史的是要了解一些。古代名医许多都是举子、进士出身的读书人。”

吴教授把‘蛤蚧’还给谢父道：“您就是谢苏同学的父亲谢大哥吧，您养了个好女儿呀。”

谢父握着吴教授的手看谢苏，谢苏忙介绍道：“这是吴教授，这位是田教授。”

谢父操着浓重的SC话道：“是谢苏的老师啊，我是个大老粗不会说话，谢谢两位老师教导谢苏。”

田教授道：“谢老哥真壮实，是农耕文明的代表，在50-60年代由的劳动模范大都出自农民。现在，城镇化、农业现代化水平的提高等因素使农民农耕的劳动强度大幅下降而体质弱化，现在我们学校农村来的新生中一部分身体羸弱还带着眼镜，我担心将来的孩子见不到原始的劳动工具和劳动方式了，另外谢苏的普通话很好，谢爸可说的是地道的SC话，学中文的要了解全国各地方言，虽然为了交流方便‘国家文委’提倡普通话，但我们搞语文的要保护地方话不使失传，要录音。”

谢苏还抱着父亲听着田教授发表感慨，突然谢父猛地推开谢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动作神速，一把抓住了一脚踏空已向悬崖倾斜的沈萌，众人见到这一幕都吓呆了。

一问沈萌怎么到悬崖边了，原来她上来的晚点，已见谢苏她们父女相拥在一起的感人场面，忙从包里拿出她的微单相机，由于地方狭小像沈萌这追求完美的人自然要找一个好角度，任何一个好的摄影作品内容、光影、角度都是至关紧要的，当沈萌从镜头里躲闪着晃动的人头寻找最佳场面，沈萌为了躲过人头她不断后退往高处不知危险就在脚下，同学们的注意力都在谢苏父女，也不知沈萌已身在险处，幸亏谢父在此十几年熟悉地形发现沈萌的危险他手疾眼快冲了过去救了沈萌。这一切被一位同学的手机完整的录了视频。

众人惊魂稍定，吴教授道：“谢苏爸爸永救沈萌，我代表师大团对您表示钦佩，谢谢您。我提议咱们请谢苏爸爸和咱们师大团一起回宾馆一叙，一来可以把张同学手机里的视频用数据线在笔记本上放一放看看谢苏爸爸是如何勇救沈萌的，二来谢苏和爸爸很长时间没见了让她们父女多团聚团聚，还有就是谢苏爸爸救了沈萌解了师大团的危难，咱们是不是应该设宴意思一下，大家是否同意？举手表决一下。”

大家通过后，田教授道：“大家呱唧呱唧欢迎。”众人鼓掌。

谢苏父女自然盛情难却，几位男同学帮谢苏爸爸将背架子上的货物送至‘金锁关’售卖点，师大团便下山返回西安了。

我们回到宾馆，已到晚饭饭点，两位教授出资要了一个大包间请谢苏爸爸吃饭，但为了谁坐主位互不相让谢苏爸爸说自己是大老粗请教授上座，吴教授则道：“老哥，我们大学是礼仪之所，您在这里是大哥、是长者、是家长还是我们师大团的恩人自然是上座，谢苏扶你爸上座。”

谢苏扶父亲做好两位教授带众学生给谢苏爸爸敬酒。谢爸爸受到大教授的尊敬心中甚为高兴。酒席上沈萌非要两位教授主持认救命恩人为干爹，谢苏则笑称沈萌跟自己抢爸爸。

饭间那录像的同学已偷偷将录像在包间的电视上播放，一个同学眼尖喊：“看，谢爸和武侠一样，速度真快。”大家的目光都看电视，议论着，吴教授道：“谢爸是眼疾手快，和刚才背重物刚卸下身子轻了有关系，武者的的轻功，就是这样练的。”有一位城市长大的同学问谢爸这肌肉和速度是如何炼成的，谢爸的答案是多干传统农活。谢苏心道父亲给自己长脸了。有这样的父亲是加分的。

那天在宾馆谢苏跟父亲说了许多思念的话，还回忆了童年往事。

从西安回到师大后又开始了毕业考试阶段，沈萌跟谢苏的关系也亲热了许多像姐妹，沈萌的功课还是学霸，不愧是BJ四中的高材生，谢苏在县里拔尖在师大却怎么努力也只能考个中上等，但谢苏的优势是比城市学生更勤快，做家教、假期勤工俭学不知疲倦，班里的事、同学的事她乐于帮助教室、宿舍卫生她都包了，谢苏不理解城市的学生为什么不爱干活还爱睡懒觉，自己干这些很轻松，一边干一边还能思考课堂上的问题，很多课题都是这做出的。谢苏的勤快自然也赢得同学、老师的尊重。

毕业季，谢苏也要考虑毕业后的事，农村来的女孩子都顾家。谢苏也不例外，看沉重的背架子压在父亲的肩上心中就有无名之痛。华山临别时谢苏流下了泪，父亲说：“不哭，爸爸没文化但身上有的是力气，乖闺女你就好好上学爸爸每天多背两趟就能供你继续求学了。”

谢苏道：“啊？还要多背呀？”

谢苏心痛不已但可不敢跟父亲说不继续考研了，父亲供自己大学毕业，得背上华山多少物资呀？这时爸爸说：“闺女不流泪，爸爸心里不好受，是爸爸不好没让闺女过更好的生活，你考上大学时爸爸心里多骄傲啊。爸爸在乡亲面前脸上有光啊。”

此时谢苏无语，她知道父亲三个孩子他最宠自己这个独生女。小时候是爸爸背着自己去赶集，两个弟弟在后面跟着跑，上大学时爸爸还偷偷给寄钱，那是爸爸多背两趟挣来的，想到这谢苏心里紧了一下。现在谢苏想的很多，她想让爸爸放下背架子回家陪妈妈、让弟弟上学伙食好一点、在县城买一套大点的楼房奶奶和外婆太需要一间室内卫生间了她坚信只要有了卫生间和天然气做饭，奶奶和外婆肯定能多活几年，此时她已等不了读研那些年了。

谢苏完成毕业考试和论文家里便出事了，母亲为了救学生被车撞成了骨折了，谢苏知道后，毕业手续没办便请假回家了，连沈萌都不知道。谢苏到家后方知母亲在学校带初一班，下学时，母亲总送学生通过校门口的马路，那天在下学时学生队走到路中间时一辆摩托车下坡飞速冲了过来母亲推开危险的两名学生自己却被摩托车刮倒摔成了骨折。谢苏照顾母亲并召回父亲一块照顾母亲，在医院里休息不好，县、校各级领导、获救学生家长、本班的学生还有许多市民络绎不绝来看望，家里人想在一块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还有许多人找来要求把自己的孩子插进母亲带的班里，包括县领导也找校领导要求自己孩子进入苏老师的班，苏老师的英雄事迹带出来的教学业绩也广而告之了，苏老师上一届从初一到初三的三十几名学生，无论是好学生还是学习差的学生，在苏老师教导下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班‘中考’成绩全校第一。另外在受伤后和替她带班的老师交接时把一个u盘交给哪位老师，那是一份在电脑上做的全班三十几名的学习档案，每名学生的初一到初三成绩变化、如何辅导、性格、家庭状况非常详实是因材施教的好资料。这些情况被一位记者收集写成报道登载到报上题目是《勇救学生的苏老师》这篇报道竟有两版篇幅。报道中介绍了苏老师高中毕业留校成长为地级优秀教师的种种事迹，在地区成了名人，县教委政治部还让苏老师写材料，说伤好了，去介绍教学经验。当地传说择校不如择老师，谁不愿意把孩子送苏老师班当学生呀，苏老师真把学生当回事。

妈妈能下地了，又有爸爸和学校照顾，谢苏便回学校办手续了。

回到BJ后，谢苏到学校办毕业手续，退掉宿舍后，忽然觉得自己在学校、在BJ已无立足之地了，他失落的拉着拉杆箱默默往校门口走似乎有点悲伤的感觉。现在就业市场不景气，好歹自己可以先继续做家教，然后慢慢再找工作。这时，忽听身后有人叫谢苏，回头一看原来是吴教授。吴教授叫住谢苏问了一下老家的情况，并问谢苏今后的打算。谢苏其实并不情愿回老家发展，她已爱上bj这座城市，bj有大图书馆、有博物馆、有市资料馆、有大剧院、有师大的老师、bj那么大是那么美。bj是什么？是大城、是集大成之文化之都。是沈萌带谢苏认识了北bj，一有时间便请谢苏去看画展、听交响乐、逛商场、游古迹，照实让谢苏开了眼界，bj的生活是那么多彩。这些对谢苏的求知欲和提高业务素质是非常有益的。记得我们班有个SH籍男生对沈萌很殷勤，可他们都爱属于自己的大城，那sh男生以为沈萌肯定愿意跟自己回sh的，可沈萌认为sh只是经济中心，是道光二十四年《南京条约》五口通商的产物，五口通商是强迫的，是中国知识分子心中的痛。bj则是公元前1045年燕候公子克封于燕建蓟城，此地虎踞龙盘BJ湾已建城3000余年，曾为辽、金元、明、清五朝帝都，其泱泱大城内涵无量。Sh男生则认为sh是中国最现代化、理念最先进、生产力水平最高的都市，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分手，谢苏甚为惋惜，则认为bj和sh都是中国的大都市，没必要分的那么清，而且有了高铁相连，距离已经拉近了。谢苏留在bj主要是对bj的良师益友不舍，想到这便对吴教授说想先留在bj找份工作，再作打算。直到后来沈萌才领略了sh大城的内涵。

吴教授道：“这次你错过考研，希望你明年再考本校研究生。”

谢苏心里还惦记着家里的苦难和父亲沉重的背架子，便道：“明年再说吧。”

吴教授道：“你刚回来，忙半天了挺累的，到我家去让师母做顿饭，还可以住我那，女儿外出还有几天回来。”

这时谢苏电话响了是沈萌来的，她问我：“你是在老家还是在BJ你这个谢苏，走时也不说一声，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还是不是闺蜜了？”

谢苏忙解释：“在老家太忙，家里信号不好，我刚回来，在学校和吴教授在一起。”

沈萌说马上过来，问明谢苏没吃饭便约在一食堂和吴教授一块吃饭，谢苏说要到吴教授家吃饭，师妈做饭。电话那边沈萌高兴地的说等着我们在吴教授家集合。

挂断电话后吴教授邀请谢苏先到家里等沈萌。

吴教授家就在学校旁的家属院，很快就来到吴教授家见到了师母，谢苏却叫‘娘娘。’在老家老爸是家里的老大，两个叔叔谢苏叫二爸、三爸，两个婶婶叫二妈、三妈。学校的女老师是叫娘娘的，师妈见了谢苏非常高兴：“谢苏姑娘来了，快请进，你先坐和老师先聊着，我去准备饭。”

吴教授把谢苏请到书房，交给谢苏当年硕士研究生的考试题和一本有吴教授文章的校刊说：“你看看这卷子能考多少分？”

谢苏仔细看着卷子，看完后，她保守的估计说能考80出头吧。

吴教授道：“不止吧，希望你明年再考吧。”

谢苏忽然想起吴教授报博导的事便道：“老师您博导的事教委批了吗？”

吴教授道：“嗐，我没什么大作，熬资历吧。”

谢苏道：“等您当了博导，过几年我一定考您的博士生。”

谢苏翻开校刊，目录上有吴教授的论述题目是《浅议春秋笔法》便道：“老师，这校刊借我回去看吧。”

吴教授道：“行，这就是给你的。”

谢苏笑道：“给我的？那就请老师给签个字吧。”

吴教授的签字非常漂亮，在谢苏眼里吴教授就是尊敬的，学识渊博的师长。他性格淡定，从不大喜大悲当同行说他学术上有硬伤时老师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只认真的听，没有评论和解释。说实话我为了长学识真希望老师评论一番。老师的不反击的理由有三，其一是自己的思想观念超前了、其二是派别差异、其三是恶意竞争。这三种情况都不需要解释，第一种情况要等他们境界的提高。第二种情况要自己先消化，考虑是不是落后了，差异性问题要借鉴，这些都需要时间思考。第三种情况就靠明者自明了。

父亲靠力气挣钱，吴教授靠学富五车的学问，他们都与世无争，他们对谢苏影响很大。

沈萌来了后吴教授家就热闹了。

师妈跟谢苏、沈萌俩学生感情最好。这因为俩学生在大一时，吴教授出差做学术交流时吴师妈病了高烧40多度并拉肚子。系里派她俩帮助照顾师妈，带师妈去医院肠道门诊回家后谢苏和沈萌把师妈照顾的无微不至，沈萌做饭，经常到食堂去买，当然，谢苏这个川妹子更是不怕脏累，师妈在床上脏了内衣和床单、被子都是谢苏换洗，给师妈擦洗身子。师妈虽不语但内心十分感动。等吴教授回家，师妈已大好了。过了几天，吴教授来找谢苏说，师妈跟他说谢苏这姑娘就像亲闺女一样，让谢苏到校图书馆时就去找她，师妈是图书馆的主任。后来在校的几年谢苏常到图书馆勤工俭学，跟师妈学了图书管理知识。

原来到老师家尤其是年节都是谢苏做饭，今天是师妈为了吴教授和谢苏说事亲自下厨，当饭菜上桌后师妈叫大家吃饭。

“喝，谢苏今天吃现成的了。”沈萌笑道。

吴师母道：“谢苏忙了一天，早上才下火车，到现在没正经吃东西哪。”

沈萌道：“师母，您竟偏着谢苏，她天天叫您师妈、娘娘的，是不是真成了您干闺女啦。”

吴师母道：“是啊，老师家就是谢苏在BJ的家，时间都去哪啦，你们又毕业了，有点舍不得，希望你们今后常来老师家。”

谢苏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还要考研呢。”

沈萌道：“哎，对了，咱妈的伤好点了吗？’

谢苏道：“伤筋动骨100天，现在正恢复，有老爸在她高兴着呢，在床上指挥老爸和两个弟弟3个男士干这干那，我倒多余了。“

众人都笑了。师妈拿出一个红包交给谢苏道：“我们真想去看看苏老师，又抽不出时间，你就替我们寄给苏老师买点营养品吧。”

谢苏道：“不用了，乡里、县里、学校、家长捐的钱用不了妈妈都退了，废了许多口舌呢。”

吴教授慢慢地说：“拿着吧，是我和师妈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谢苏只好收下。

沈萌道：“干爹、干妈的意思，这就是改口费以后就得改口叫干爹干妈了。”

饭桌上师生边吃边聊，沈萌问谢苏今天住哪，师妈要留谢苏和沈萌家里住，谢苏不愿麻烦老师，便说已定好宾馆明天要早起去招聘会，沈萌说不要去招聘会了，到我家去吧，咱们上赶集网，就是姚晨拉驴的那个网，我已收集了一些单位信息在我家的电脑里，跟我回家去看看。吃完饭，谢苏一定要刷碗收拾后才和沈萌告辞出来乘沈萌的车回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