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里最干净的地方》：一 忙碌的清晨

一 忙碌的清晨

清晨，阳光刚刚照射在大地上。急促的闹铃吵醒了一个正在熟睡的青年。他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似乎想躲避这吵闹的铃声。但这样做显然阻止不了吵闹的铃声。他把手伸了出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中关掉了手机闹铃。

但事与愿违，过了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闹铃。被窝里那只手臂再次伸了出来，关掉了闹铃。平静了几分钟，手机再次响起。

“怎么回事，我就定了两个闹钟呀。”被窝掀开了一道缝隙，里面伸出个头发凌乱的脑袋。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

“哇靠，都7点半了。完了完了，打电话来了。昨晚睡得太晚了，今晚一定要早点休息。喂，老周。你到我门口了？起来了起来了，我在上厕所呢。五分钟马上好。呵呵，不好意思啊，闹肚子。我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这名青年风驰电掣的穿衣服，洗漱。一气呵成竟然还不到五分钟。他叫林凡，是一个送家具的安装工人。在这偌大的BJ城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且，还不是本地人。他所在的地方，是BJ市郊区，不远就是HB。这里是FS区城关大街，一辆白色货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人。

“老周，我来了，咱们走吧。”

“好嘞，肚子舒服点了吗？”

“呃…好多了好多了。可能是着凉了，没事了。”

“哦，那就好。”

“老周，你吃早饭了吗？我去买点？”

“行，等会在前面买点吃的。”

“那咱们走吧。”

林凡熟练的拉开车门，跳了上去。刚才的交谈中，林凡有点尴尬。他撒谎说肚子疼，其实是他自己起晚了。老周比林凡大10岁，但是人非常好。两人搭档干活有很多年头了，一直配合的不错。二人没事也经常出去喝喝酒之类的，感情一直很不错。

BJ的清晨，很热闹。早点摊围满了人，路边到处可以看到赶着上学的学生，赶着上班的白领。还有遛鸟的大爷，跑步的年轻人，抖空竹的大妈，公园里还有做眼保健操的几个大叔和阿姨。北上广，中国最繁华的三个城市。其中BJ作为首都，文化底蕴，历史内涵，治安状况。经济建设和政治中心都不是其他城市可以比较的。林凡觉得，大城市的生活节奏太快。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或许是深处这种氛围里，身处其中不知不觉就被感染了，生活节奏也变得快乐一些。毕竟这里各行各业竞争太厉害了，人才，人尖，人锐到处都是。用一句话说，在马路上你扔个砖头，砸到的都是个大学生。

“老周，你吃点啥啊。”

“我们去路口那家地摊，吃油条，和一碗豆腐脑吧。”

“那家人可多呀，这都几点了。豆腐脑还好，现吃现称。他家的油条总是要等。”

“没事，今天就一份货要送。店里卖出去一份样品。那家客户下午才有人，我们上午只需要把那个样品拆了，补一个新品就好了。咱们一会慢慢吃，有的是时间。”

“别，我可不信你这话。你先告诉我什么东西。要是床啊，衣柜，电视墙这些大件的东西。这一拆一装，到了客户家还要再安装，也不轻松啊。”

“就一个床头柜，你说要多久？”

“呦吼！那今天爽了，又可以下早班了。”

“告诉你个小道消息，这次新店开张，来了好几个销售小妹妹。昨天我去店里拿送货单，看了一眼，很好看哦。”

“啊！嘿嘿嘿嘿…老周，你怕是春心荡漾了吧？你可别拉着我啊，那样的小女生可不适合我。你和你老婆离婚了，自己带孩子，倒是可以给孩子找个后妈。”

“人家那最大的一个姑娘才22岁，最小的才19岁。我儿子都12岁了，你可真会想。”

“这个年代，年纪是问题吗？前面快到了，咱们要不要把车就停这里。那个早点摊在十字路口，有时候有交警，不好停车。”

“行，就这吧。”

林凡和老周把车停好，步行走到了路口的早点摊。

“老板！两碗豆腐脑，四根油条，”老周说到。

干送货这行，一般都是走到哪里，吃到哪里。一天一半的时间在路上奔波，一半的时间在客户家。而他们的老板还算不错，吃饭喝水都给报销。

“好嘞，先拿两根先吃着。我这边有人要20根，吃完再来拿。”炸油条的老板年纪不大，30出头。他的油条一块五一根，油条炸的个头大。而且炸的不老。以前是他的父亲在这里炸，后来儿子结婚了就在这里帮忙。现在他父亲不干了，年纪大了。他也算是子承父业了吧。

“行，我们后来的。有的吃就成，那就谢谢了啊。”老周笑着说道。

这家早点摊生意火爆，经常有些人会一次要几十根。那些现场吃的人最多吃三根，再喝碗稀的就饱了。所以有时候先拿两根吃着，前者也不说什么。毕竟他要那么多的话，后面有很多人等着，也不合适。大家也都理解。

马路边一辆奔驰跑车在等红灯，里面坐着两个女人。一个年级在30左右，一个年级不怎么大，在20左右。他们都带着墨镜，从脸的轮廓看，妥妥美人。

“王姐，哪里有早点摊。我想吃油条豆腐脑，行吗，”

“你说呢？这里人这么多，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你最近什么处境你不知道吗？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我们又没带保镖，还是算了吧。”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造谣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事已经在查了，你父亲也非常气愤！他虽然对你混娱乐圈不怎么支持，但是你被人诬陷他一直在做一些对你有利的事情。动用了很多资源帮助你洗白，但这也是一次机会。你已经连续一周占据头条了，这次只要你挺过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冤枉的，大家绝对会同情你觉得亏欠你。不管用什么手段，可以上位就行。你这丫头太倔强了，坚决不用你父亲的资源，你和他这一点太像了。”

“王姐，别提他。”

“可是你父亲他但是真的不知道，他…”

“王姐，我知道你是他的人。你帮他说话我可以理解，作为我的经纪人我也很谢谢你关心我。但这件事你别再过问了。”

这个年轻的女人说完这番话就把头转向窗外，他看着那个他想吃的油条。看着看着就看到了在吃饭的林凡，不知道怎么，他觉得青年很干净。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正在吃饭的林凡，若有所感。朝着等红绿灯的那辆红色奔驰跑车看去，那名年轻的女子看到他看了过来，竟然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也很惊讶，她自己竟然会觉得心虚，会觉得不好意思。他的目光，似乎有着穿透力。她知道这窗户有黑色的贴膜，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楚车里的情况。最多离得近的话，可以看到人的轮廓。想通这一点，她情不自禁又开始上下打量这名男青年。林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那辆车，总觉得里面有人在看自己。

“林凡，看什么呢？我去，奔驰跑车呀。快点吃吧，咱们要去库房提货呢。”

林凡被老周的话拉回了现实，刚才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再回过神来，已经是绿灯了，那辆车已经走远了。

“小影，你在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在看油条，看油条。”

“等会我让人给你买几根，到公司就有的吃了。”王姐笑着说道。

那个王姐毕竟岁数在哪里，很快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解了过来。车子行驶的越来越远，但这个青年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影子。

二 开始一天的工作

林凡和老周吃完了早点，就来到了库房。根据送货单的型号，拿到了要送的货物。

“老周，一个床头柜而已。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就组装好，然后直接走电梯搬上去。这样是最快的办法。”林凡说到。

“笨，不要在这里组装。我们去店里组装，这样就可以跟新来的那几个女孩聊聊天，接触接触。”老周很贱的对林凡坏笑了一下，并且一副你不懂的眼神。

“一个床头柜，二十分钟就组装好了。能和他们说几句话？”

“林凡。你去JS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现在对女人这么不感兴趣了？你不会是这些年在外面乱来，身体不行了吧？哈哈哈”

“你要不要试试？”林凡看着老周，认真的说到。

老周后退了半步，眼神里有些惊慌！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你终于忍不住对我下手了吗？怪不得你不喜欢女人，原来你喜欢男人！”老周一副痛心疾首，恍然大悟的样子。

“行了，你怎么不去演电视剧？去店里组装就去店里组装，都快九点了。”林凡有些笑意，他很喜欢和老周拌嘴。不失分寸，而且让人心情愉悦。

他们把货搬上车，锁好库房的门。就往店里赶去。

居然美家居建材广场，及家具，建材，装修，厨卫，窗帘，灯饰等等于一体的大型建材城。也是BJ几家大型建材城之一，像这种规模的建材城，居然美在BJ有二十家左右。在BJ是一个很响亮也是很老的品牌，口碑很好。

亚美家具，BJ家具十大品牌。总部在大兴，只有几家工厂店，其他都是代理商。在外地也有很多分店，但是BJ才是它的主战场。杨人瑞，众多亚美家具代理商之一。他是林凡的表哥，跟老周是多年的朋友。目前在BJ有两家店铺，都在FS区，可以说是亚美家具FS区代理。

上午十点，老周和林凡赶到了店里。他们的店铺位于商场的二层，升降电梯门口的位置。一个店铺的生意好不好，位置真的很关键。林凡工作的这个店的位置，显然就是个好位置。再加上他作为代理商，当初创业时选择的也是一个很有潜力的著名品牌。再加上他在家具这个行业敏锐的头脑，所以生意一直很好。这个位置，当初真的得来不易。林凡知道，这个店铺位置是这个品牌的老板娘拍桌子瞪眼睛跟商场负责人要来的。

对此，杨人瑞一直很感激。他和别的代理商不一样，他只卖这个品牌的东西。有些代理商不一样，他们有好几家店，可能经营着几个品牌。但杨人瑞不一样，他的两家店，都是这个牌子。叫做亚美家具。

因为上午人不多，货物小。林凡和老周就没有又货梯，直接走客梯上了二层就到了店里。一出电梯门就听到一群女人说话的声音。

“林凡，周董，你们来了。”

打招呼的，是这家店的店长叫做王艳。是从第一家店里调过来的老员工，和周文正，林凡都是老相识。他比周文正小一些，比林凡大一些。她的身边还有四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其中有两个长得很漂亮。另外两个也不差，现在做销售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要求形象好，气质佳。

“是的呀，小王。”老周说道。

“上午好，王姐。”林凡回答道。

“小王，是哪个床头柜要送？带我去看看，林凡，那你组装吧。我去把要送的货简单的用泡沫包裹一下。”老周说道。

“那我带你去看看，你们几个去一个人把那边工具间拿一卷泡沫包装过来，再把剪刀和胶粘带拿来一卷。剩下的三个人就在这里看看家具是怎么组装的。以后遇到一些小问题，你们好可以处理。你们眼睛都放亮点，来了客户一边招呼一边叫我。不要人来了还傻站着，听见没有。”王艳说道。

“我们知道了王姐。”一个小姑娘说到，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哈哈，小王。现在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嘛？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可比她们还老实啊。”老周笑了笑。

“今天赵姐没来，不然你看他怎么说你！”王艳口中的赵姐就是赵冬梅，是杨人瑞的妻子。也就是林凡的嫂子。

老周笑了笑，也不说话，灰溜溜的跑了。几个新来的小姑娘偷偷的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周文正，王姐带着一个小姑娘去了店里的里面，林凡在店门口走廊里组装着家具。

“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吗？”一个大眼睛很水灵的小姑娘看着林凡问到。

“你们什么也不用做，能看得懂，就已经很不错了。”林凡回答道。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妹子又问道。

“我叫林凡，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我叫舒蕾，她是王静，那个叫刘晓彤。”这个大眼睛很水灵的女孩叫做舒蕾，那个刘晓彤个子很高，应该有一米七了。很漂亮，也很有气质。至于王静，一头短发还带着一个眼睛，典型的乖乖女。她看到林凡时，眼神还有点躲避，脸蛋也红了。

“你好”

“你好”

王静和刘晓彤也和林凡礼貌性的问候了一下，算是就这么认识了。

“舒畅是吧？你很好，很健谈，不认生。至于你们俩，销售这一行不需要你有多高的学历，最重要的就是要会说。不要害羞，要让顾客心甘情愿的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脸红可是不行的哦。”林凡最后还看了一眼手机这个叫王静的女孩，微微一笑，若有所指。

“知…知道了。”这个王静看到林凡对着自己笑，脸更红了。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

“哈哈哈，王静，你怎么脸红了？春心荡漾了？”舒畅夸装的高八倍嗓音惊讶的说道。

“哪…哪有。才没有呢，你别乱说好不好。”王静脸红的争吵道。

“舒畅，大家大学生活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静的性格。别闹了。”那个叫做刘晓彤的漂亮女孩有些责怪的看着舒畅。

“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的王大美女，不生气了好不好。么么哒。”舒畅不停的对王静挤眉弄眼，逗的几个人哈哈大笑。林凡觉得跟着几个女孩在一起，瞬间自己也年轻了几岁。

“请问，这个电脑桌可以定做吗？还有这个书柜？”

一个声音打断了林凡，舒畅几人。

“可以，咱们家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可以定做的。但是相比较常规标准规格的产品，价格方面要加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左右。另外我们会派一名设计人员去您家里实地测量，设计方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凡，他和老周还有杨人瑞对这样的定做家具轻车熟路。再加上这些年接触的顾客非常多，这些事情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舒畅，去叫王姐过来。我先招呼着。王静，去倒两杯水。刘晓彤，去拿一把卷尺过来。”林凡对着几人说道。几人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了，对林凡有些暗暗的佩服起来。

林凡对眼前的两名女子上下打量，两人带着墨镜，一身的名牌。气质也非常出众，尤其是那名年轻的女子，还带着口罩。身材高挑，穿着休闲鞋，和林凡一样高，目测一米七五左右。从脸的轮廓来看，绝对是个美人。而且那名年轻的女子身上散发的气场十分的强大，这是与生俱来的。是多年来养尊处优，在富贵圈子里浸泡多年自带的神韵。也难怪几个小女生刚才有一点失神。就是林凡见过的人中，根本没有能与之相比较的。这两人，非富则贵！这是林凡的第一感觉。

“咦，好干净的男人。”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子心里暗叹。

“是他！”年轻女人有点惊讶，心里想到。

这年轻的女子正是那辆奔驰跑车里注视过林凡的女子。而旁边那位年纪大一些的，就是开车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