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废土》——冰冷的炉灰
第一章 坠落
“检测到不明来源的能量打击。”
……
“警告，本舰已坠入不明大气层，请做好降落准备”
……
“预计本舰将坠毁，请各位进入逃生舱。请注意，地表有数量巨大的未知活动物体，具有高能量反应，请谨慎选择逃生舱降落位置。”
……
“南宇，你立即乘坐逃生舱去外面，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了。”
“是，等一下管爷，你怎么不逃走？”
“万里号的船员必须与飞船共存亡，这是200年前就存在的船规！我们会吸引那些不明生物的火力的，你进仓吧，南宇，带上必须品，没能给你新的生活，我真的对不起你……”
“管爷！”
……
“万里号，万里号，这里是逃生的乘客，名字叫南宇，号码是仓45-1232，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南宇坐在自己的箱子上面，传讯机呼叫飞船。但是很明显，叫做“万里”的星际航行飞船就像它不吉利的名字一样，遭遇了不幸。
“干嘛取这么个名字！”南宇心中暗骂，在这次旅行前后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心里吐槽过这一点了。这艘飞船的设备看起来很有年纪，外形也是几十年前的型号，名字还是“万里号”，给一艘穿梭星际的飞船取这个名字的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过南宇只能搭乘它，整个蚩原星球停驻的飞船里面就万里号愿意载他一程，那个光头的仓储管理员告诉他只要愿意在船上打满半年工，就可以住在仓储室里，随万里号离开蚩原，以后还会给他一个定居其它星球的机会。一想到能够离开蚩原这个吃人的鬼地方，南宇当场答应了这门交易，跟着万里号踏上了寻找地球的旅程。
南宇很头疼，他失去了和万里号的联系，他望着天空，万里号一路坠毁留下来的黑线在海平面上消失，南宇觉得现在他应该想想怎么在这里生存下来。
为了尽量不被外界的敌人发现，逃生舱在降落时关闭了所有内部调整系统，南宇直接被套进了一套外骨骼装甲内部，整个逃生舱随后直接在预先锁定的地点被投放。于是南宇降落在一座小小的海岛上。他的电脑控制知识还够用，让他可以准确地把逃生舱目标锁定在沙滩上。不过降落时的复杂因素让这个像炮弹一样的金属壳插在了小岛的建筑上。
南宇在楼顶转了一圈，搞清楚了他在什么地方。他现在被困在一个足球场大的孤岛上。整个岛屿除了他脚下这座一层平顶方型建筑，再无其他物事。
南宇顺着楼梯走下地面，在这栋灰色的大房子周围转了一圈。整栋房子只有一个金属大门，其他地方的门窗都是嵌在墙体里，黑色的窗户在太阳照射下仍然冰凉，整个建筑是被封死，像一个冰凉的棺材。
南宇忍不住回头看，背后除了白色的细沙，就是平静的海面。海浪拍打的声音像是在掩盖一个事实：除了海浪声以外，这片区域就没有其它的声音传出。
蚩原人类的神经突然绷紧。自从听说百年星际战争结束的消息以后，南宇以为自己有机会离开家乡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鲁莽离开了蚩原，登上了万里号，完全忘记了家人的教诲：这个浩瀚的宇宙中处处充满了危险。
“滴滴滴！滴滴滴！”逃生舱中的控制台上传来了呼叫声！南宇顾不上别的事情，急忙跑回逃生舱，看向闪光的控制台。
一个机械声从控制台上传来：“你是在万里号上任义务工的蚩原星生地球族人类南宇吗。”
“当然是，万里号指挥中枢，我的声音密码是‘万里龙巡，仓储K8X5’请你核对，我现在被困在一座小岛上，万里号情况如何？”
“核对成功。义务工南宇，请你做好战斗准备，所有从万里号上脱离的逃生舱都已经被敌人锁定，飞船已经坠毁，船员们吸引了绝大部分火力，但有小队敌人来搜捕你们。逃生舱中配备有手斧、信号枪、动力外骨骼、防护服各一件，以及一个嵌有源水晶的头环，你要全部装备上。”
“好的……等等，我要装备源水晶！？”
“必须装备源水晶，不装备的话，你就无法探知他们的世界！关上舱门，它们来了……”
几艘汽艇正在接近南宇所在的小岛
“搜捕小队红蟹钳已经接近目标，你们就位了吗。”
“收到，我们刚好赶到了，老大，这是最后一只梭蜘蛛了吧？”
“是啊，你注意一点，把那些敢坐船来捣乱的家伙全给我干掉，这是这个大型任务留给我们这些小人物唯一的一点油水了。”
“咱们这些小人物也只能抓这些小怪了。唉，那只鲲鹏上的怪全被那几个大势力给占光了，听说那里面的旧人类都值3000点！”
“是吗，难怪这一批旧人能飞到天幕之外再坠毁，看来本事不小啊。”
“嘿，早就和这些家伙说过了，没有神圣法则的庇护，他们肯定要玩完。这次他们算是给所有旧人类做了一个榜样……老大，黑蝎子不知道哪里搞来十几条白鱼，现在已经要离港啦！”
“拦住他们，我们就快到了！用重弩箭射他们！”
红蟹钳老大挂断通讯，看向前方的小岛：“哥几个，都催一催白鱼，后面来人了！老三，老四，左右散开，环岛侦查。老五第一个上岛，老二开圣视，侦查看看，这么远的地方，也该出黑雾了。”
五具红色单兵机甲按照命令各自行动，沟通脚下的汽艇，加大油门冲向小岛。
红蟹钳帮是一个边缘小帮派，以每个成员都装备了红色的蟹钳拳套而得名，他们和老对手黑蝎刺都是最后一批接到“鲲鹏坠落”这一世界级任务的人，因此只能喝到一点点汤，不过这一点点汤也有2000点数，红蟹钳老大马虎不得。
“老大，果然有问题！”老二对老大说道，他是帮派的首席法师，这次行动考虑到要用白鱼把梭蜘蛛运回去，五个帮派骨干里面四个人轻装上阵，只有老二一个人带了全套法师装备，足见其重要性。
“黑雾有多浓？”老大问道。
“非常浓，那个巨大的黑色长方体是一个黑雾之源，只要我们登岛，立刻会进入黑雾的领域，直接团灭。我们的储存点还在黄铜城，被黑雾吞噬以后连接到任务的记忆都会消失。”
“哦？”老大惊讶地说道，“那咱们不就完蛋了！”
“有我你们怕什么，”老二得意地说道，“全员集合到我身边，我会展开记忆护罩，包你们平安无事！”
南宇透过控制台观察前方的敌人。
对面有五个人，四具重甲，一具中甲，左手全部装备着蟹钳一样的动力拳套，右手武器各不相同，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一个拿了远程能量武器，中间那个拿着的发光柱子倒是有点像，不过那柱子放出的是一个光罩，保护着他们。
他们的装备应该是从人类士兵上扒下来的，和南宇老家蚩原星的变形怪一样。不过变形怪的装备会尽量符合人类部队的装备风格，而面前这帮家伙却用装饰板把自己搞得跟红色的螃蟹一样，极具个性，忽视实用与否。
逃生舱从底部伸出八只机械爪，打开了粘液喷射装置，在屋顶上面不停游走，这些装备是用来在荒原上面捕食动物裹腹的，摆平这些机械战士显然不可能。逃生舱迟早要被这些机械战士抓住。这让南宇又一次回想到自己在蚩原星上被一支变形怪小队包围的场景。
“指挥中枢，这些敌人有什么弱点？”
“弱点很多，但都毫无意义。他们的意识通过源水晶操控你面前的身体，就算杀死了他们目前的身体，其意识也会操纵着另一具新躯体再度归来，有一个强大的敌人，三次被我们杀死，却三次以完全不同的躯体重现，而我们在他们面前表现出的弱点一旦被发现，所有的敌人都将知晓。”
“那我该怎么办？”
“尽量拖住他们，我正在想办法。他们通过源水晶之间形成的源域交流，有声音讯号和视觉讯号两组，我已经破译了他们的声音讯号，你依靠源水晶见机行事吧。”
南宇的源水晶环被他卷成助听器大小，戴在左耳上，此时源水晶不断震动，向他的大脑传输一股冲击波，南宇不得不忍受不适感。过一会儿，他听到了外面的人声。
“大家小心点，在黑雾中暴露是即死的，都待在我的护罩里面。”
“可是老二，这护罩也太小了点吧，这样我们五个挤在一起，怎么对梭蜘蛛下手？”
“行，我扩大点范围，但是你们要快点搞定。”
金属棍光芒更盛，被法师高高举起，五人在楼顶分散开，将逃生舱逼到正中央。
第二章 初战
源水晶，是造就地球辉煌的物质，也是毁灭地球的物质。
自从源水晶突然坠落到地球以来，人类的文明极速发展。源水晶拥有及其强大的力量，其本身虽然不会释放能量，甚至要吸取及其少的一部分传入其中的能源，但是源水晶储能量极大，而且，它展开的“源域”如同一个世界一般，能够部分无视物理法则，控制源域内能量的流动。
在深入研究源水晶的过程中，人类发现源水晶可以接受“编辑”，按照人类的意愿改变源域内能量流动的方向。而这种效果的触发方式非常简单：用脑电波引导源水晶，使其规则地碎成一堆，然后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使源域发生改变。这种操作的门槛极其之低，只要经过训练，连狗都做得到，而要是仅仅控制源水晶碎裂的话，任何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似乎都能做到。人类甚至能用源水晶把古老传说中的道法、奥术，甚至武技现实化。
用源水晶的力量，人类成功发现了一个没有的得到源水晶，却在科技与能源方面及其发达的文明：达威尔的存在。后者早已发现了人类文明，已经准备好以闪电战摧毁地球。人类依靠源水晶守住了地月系，并且获得了达威尔科技和能源，然后借此反推达威尔军团，一口气控制了整个太阳系。
而人类的宇宙大开拓时代也正式开始。
源水晶造就了地球文明的辉煌，却又在数十年前毁灭了地球上的文明。南宇的爷爷，一个强壮，却无法行走的老人在生前曾不断教诲南宇：“不要触碰源水晶，这种物质会彻底改变人类，然后毁灭他们。”
而现在，南宇看见一颗造就了人类却又毁灭了地球的无色晶体被镶在一根金属棒上，散发着金光，被一个穿着法师样子的红色螃蟹头盔甲高高举起，放出越来越刺眼的金色光芒。五具螃蟹头盔甲沐浴着金光，走上楼顶。从行走的姿势看，他们应该是人，或者非常像人的机器人。
五人在楼顶分散开，将救生舱逼到正中央。南宇慢慢地从源水晶的影响中恢复，深深呼吸，准备迎接战斗。他的动力外骨骼完全是荒野求生用的，就像一具抱紧了人体的无头骷髅，能承受一吨重量，但出力能否击倒外面的螃蟹人尚未可知，还没有任何甲片；他的防护服可以抵抗高浓度辐射，但面对源水晶千奇百怪的力量可不一定能生效，南宇对这场战斗非常的不自信，这让他想起逃离变形怪狩猎的恐怖日子。
而此时，面对着舱门的螃蟹人已经将右手的高热刀片充能完毕，红色的刀片高举，一击切断了三只机械爪。逃生仓因失去平衡而前倾，螃蟹人再度挥刀，高热刀片缓缓洞穿舱门，要把困在里面的南宇直接插死。
“绝不坐以待毙！”南宇心中低吼。他按下按钮打开舱门，只开了一道缝，一只红色蟹爪便迅速伸了进来。南宇扭身让开，掏出信号枪往螃蟹人的头上射了一枪，对方大笑，将刀钳全部收回。
“哈哈哈哈，跟论坛里说的一模一样，这帮藏在梭蜘蛛里面的旧人就这点东西。”
“正经点老五，后面黑蝎刺的人快赶来了，别浪费时间。”
“知道了，放心，论坛里已经有帖子了：《分享一下杀藏在梭蜘蛛里面的旧人的经验》，我进黑雾以前就下好了，让我瞧瞧，嗯……继续用高热刀片慢慢切蜘蛛，然后让你身上最硬的部分靠近舱门，他们就会先出一斧子，再装死……”老五正说着，舱门主动打开了，这让老五一愣，紧接着舱门里扔出了一颗烟雾弹。
黄烟迅速覆盖整个楼顶，这阵烟雾连探测器都无法穿透，老五没反应过来，还在用刀指着舱门方向。趁所有人都被这蚩原的特制烟雾弹阻挡了视线，南宇把特质镜片插进头盔处，握紧斧头冲出舱门。
五号有点惊慌失措，看起来他面对的旧人并没有论坛攻略上写的那样弱智，甚至还有点狡猾，不过还好，他搞得定。
“一个旧人类而已，注定要灭亡的种族，能搞出多大点事来？”
忽然舱门完全打开，五号右手被斧子砍中，这一斧直接砍断了手上给高热刀片功能的输能索，他右手剧震，刀片脱手落地。
紧接着迷雾中一把斧头砍中他的脚踝，将他绊倒在地上，没等五号呼喊，一只脚踩在他胸上，南宇对准他的头部，大力挥斧，砍坏了五号头部的传讯器。受到剧烈冲击的螃蟹人看来也需要用时间来恢复大脑清醒。
南宇又往后退了两步，刚才的战斗让他对面前的敌人有了初步了解。这些家伙和蚩原星上的变形怪差不多，都会用人类的装备，像人类一样战斗。
不过面前这群家伙远不如变形怪狡猾，装备倒是要比变形怪好很多。南宇觉得要是他能把蚩原的装备带过来的话，敌人便不足为惧了，只可惜万里号的安保系统禁止他这么做，只允许带几个烟雾弹和一些零碎上船。
万里号的指挥中枢再次传讯：“我已控制你面前的红蟹钳五号，应该可以靠他解码这群怪物的视觉讯息。”
“你还是想想办法来支援我吧，更多的敌人已经快来了。”
指挥中枢沉默了。
三个围绕在发光柱子旁边的红蟹钳战士正在以品字阵型走来，为首一人手上捧着一快嵌有灰色源水晶的金属板，小型旋风在源水晶周围生成，将烟雾卷成一团。
“没有这诡异的烟雾，我看你能出什么招！”队长如此想道。这阵连电子讯息都能遮蔽的烟雾着实麻烦，好在他准备了御风符。他并不担心五号挂在这里，记忆会收进法杖，身体等下和梭蜘蛛一起带走，只要行动够快就没问题。
“咳咳……”队长后面忽然传来咳嗽声，他回头，发现出问题的是四号，他蹲在地上，手捂住腹部，咳个不停。
“老四，你又用肉身建角色！”
“咳咳……对不起，队长，我只是觉得血肉躯壳的感官系统更精细，更适应咱们的盔甲，想不到……咳咳，那个奸商居然没有修好肉身用的呼吸过滤器……”
一号正要责备几句，却听到老二大声呼叫：“旧人出来啦！”
一号猛转身，正好用脸接下信号弹，顿时失去视野。南宇见机，动力甲全功率运转，猛冲上前，一斧劈裂头盔，把他推到红蟹钳三号的怀里。
此时灰色源水晶粒将所有迷雾吸到红蟹钳一号附近，覆盖了在前方的三人，南宇知道现在是打赢这场战斗的机会。
他冲出迷雾，看准了法师所在，那支撑护罩的法师胸前伸出两根充能索，插在法杖上维持能量，两只手紧握在杖身，似乎在向杖头的大块源水晶输送指令。看见南宇冲了过来，法师腾出一只手，积蓄能量：
“掌心雷！”
南宇一惊，一道电光从法师手中迸射出，将南宇打得趴在地上。
法师得意地笑了，这个旧人类还是经验不足啊，看到法师周围没人就直接冲上来，当他是支援法师了，开玩笑，支援法师维持护罩会这么费劲吗，他可是战斗法师！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南宇两手一撑，转眼就爬了起来！
南宇摇了摇头，那道电光本来会将他烤成焦炭，但很明显，电光并没有突破防护服的绝缘层。
法师大叫起来，呼唤站在迷雾中的三号。三号正拖着两个倒地不起的战士出来，听到呼叫声立马赶来，可此时已经来不及。
南宇是被源水晶传讯的震荡所击倒的，现在他终于得到了这些被指挥中枢称为“不死者”的家伙的视觉讯息。在不死者眼中，所有人都被一股黑雾笼罩着，冲最前的红蟹钳五号，已经被逃生仓拖到黑雾里，失去精神波动，其他不死者均处在法杖生成的金色光罩中，那光罩并非以法杖为中心，而是以在南宇身后的三人为中心，显然是受南宇面前的法师手动控制的结果。
南宇尽力从源水晶带来的震荡感中集中精神，他快步向不死者法师冲锋，法师大叫着，手中喷射出火焰。南宇低头将火线让过，冲到法师怀中，挥斧斩向充能索！
那光罩迅速地收缩，躺在地上的两个不死者战士还在大声叫喊，当黑雾侵袭过来时瞬间失去了声音，向南宇冲来的不死者战士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金色的源水晶正迅速暗淡，南宇将法师推下楼顶，法师在半空中没有了声音。黑雾包围了南宇。
“你有用意识操纵源水晶的经验吗？”指挥中枢问道。
“当然没有，要是有的话我怎么也不可能被我耳朵后面这一小粒源水晶震得头晕了。万里号怎么样了？”
“对不起，”源水晶轻微震动，南宇清晰地看到光明世界在他眼中慢慢浮现，“万里号船员全体殉职，一分钟后，本舰亦将殉爆。”
“而我也看见一群带着黑色长鞭的不死正迅速赶来，两分钟以后，我就要迎接自己战死的命运了。”
“你战胜了敌人？太好了，快，回到逃生仓，把手指按在控制面板的中心，快，时间来不及了！”
“怎么了？”
“立即照做！”
南宇冲进逃生仓，他看到控制面板上冒出了又一粒源水晶，像麦子的形状。南宇叹气，大拇指向着“麦芒”按了下去。
尖刺进入拇指，源水晶微微振动。南宇感觉自己的思维随着一道光芒升上了天空，或者说自己的思维成了一道光芒。他看见自己正浮在小岛的上空，岛屿、黑房子、逃生仓以及远方赶来的黑蝎刺小队都看得一清二楚。自己在半空中变成一个红色光点，像一个空中信标。
回应红色的光芒，在远方升起一道白光，在半空凝聚成白色光点，它顺着万里号的坠落轨迹，向南宇冲来。“那就是来助我的人了！”南宇兴奋地想，“可是，后面的光芒又是什么？”
十几道光蛇，在白色光点凝结之后，亦从海平面上升起。它们五颜六色，在空中扭动嗅探着。当白色光点向着南宇方向飞来的同时，这十几条光蛇也找到了猎物，齐齐向着这边冲来！
南宇在蚩原培养出来的预警神经告诉他，自己已经被无数强大的存在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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