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志怪录》——吾爱志怪

时间:2019-03-16 15:52:59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吾爱志怪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志怪(1)蛇

这个故事跟人和蛇有关。那个人是我,而那条蛇现在就在我身边,它盘成一圈,体型很小,半米多长,浑身青黑,身上长着几个不规则的红点点,它不停的吐着信子,一会儿又抬头看着我。

而关于我和小蛇的一切,还得从三天前做的一个怪梦说起。

那天晚上和老k几个旧友聚会后,疲惫不堪的我回到家倒头便睡着了,这对我来说是很难得的。我这个人呢,思想包袱挺重,性子偏急,工作,生活,感情,理想等,各种事情繁复交织,这导致我睡眠很浅,且几乎夜夜有梦,真的很羡慕一沾枕头就鼾声迭起然后醒来天大亮的人。

我做过很多玄乎奇怪的梦,上学那会儿,除了心仪的女孩子,最常梦到的是各种各样的大蛇以及柚子般大小的蛋。爷爷跟我说,梦到这些东西好啊,学生娃娃梦到大蛇,表示以后要走官运,要飞黄腾达的,古时候有身份的王爷勋爵都是蟒袍加身呢!

不过至今还碌碌无为的我,倒真希望那些梦见的蛇们蛋们能带来好运呢。

但我敢说,之前的那个梦,带来的怪异感是我此前从未有过的。而接下来我要讲的,你很可能会表示难以接受,但憋了这么几天,我决定要把它说出来。

那晚,我少有的一上床就入睡,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来到了小区旁的大集市。奇怪的是,偌大的广场上只零星的摆着几家摊贩,那种冷寂和空旷感让人很不舒服,太阳很大,阳光却是沙白色的,我感到莫名的阴冷。路过一个很小的摊子,一个大笼子里,两条不大的蛇摆在里面,我瞥了一眼后准备走时,却被一个个细细的声音喊到“你一定要来找我!”,竟是一条小黑蛇,蛇说人话了!对我说的!它看起来像是病了,张着嘴继续说:“你一定要来带我回去!”。

醒后,天已经亮了,我一看时间,已经过了7点,赶早市的已经到大集市了。我想了想晚上的梦,虽然觉得只是个梦罢了,但心里的挂念和疑惑却结下了,不知是梦太过真实还是自己太过神经质,我总觉得一定有这么一条蛇在等着我,我得去集市溜溜,万一碰上了呢。

我来到梦里附近的地点,来做买卖的人已经不少了,卖菜的,卖肉的,卖玩具的,往里走还真有卖各种小动物的。我走过去,一个黑黑瘦瘦的小老头儿对我说到:“帅哥,我这儿有稀罕东西!”你还别说,就这附近的商场集市而言,他的东西真的稀罕!两个笼子,一个装着一只像动物世界里播放的那种大蜥蜴,另一个装着两条蛇。

我一眼便相中了它——其中的一条小黑蛇,不就跟我梦见的那条一样吗。它病恹恹的,缓慢的游离到笼边,定睛看着我,吐着信子。我把它从老头儿那买了回去。

我从小就在乡下,是一边在山坡、田坎、池塘疯玩,一边长大的。各种蛇虫禽兽见过不少,倒也不存在大多数人都有的冷血动物恐惧感。小蛇很温顺,很粘人,我之前也养过小猫小狗这类的常规型宠物,但从没有哪个动物能让我感到如此心安,纵然它是大多数人害怕的冷血蛇。

我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我才把它带回家两天而已,但它待我就像一位多年的老友一样。它爬到我身上来时,动作都很轻,滑滑的,凉凉的,很自然的将自己小小的身子盘放在我的肩上,手腕上,大腿上。当我伏案工作时,它就静静的在一旁,盘缩成一圈。

可它是条病蛇,病得很严重,吃不下东西。我把切得小块的肉,用棉签头子一点点喂给它,它要么闭着嘴,要么吃进去又吐出来。它越来越虚弱无力,看起来就要病死了。我去找街上的老兽医,他说蛇太小,没办法治,搞不好会弄死的,我只好又带着小蛇回家,它大多数时候都吐着信子望着我。我是因梦得蛇,蛇在梦里对我说让我找它,让我带它走。我要把它治好,我很焦急又无奈,但这时我想到老k,他老小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兴许有法子呢。

老k来了后,先是惊叹于我跟小蛇之间的神奇事情,又拿出白娘子许仙的故事调侃了我一番,但看到我一直是副一本正经的严肃脸,便也打住。

老k用手指点了点小蛇的头,说到,兽医都没法子,那就只能找一些偏方了。他说他曾在北方见到过出马仙,也就是山中走兽云中鸟燕一类的精灵古怪,能通人语,治病痛,民间有一类人可以跟出马仙交流,即是灵媒的一种。他在北方山区时,曾见过一只像人一样坐着的小白狗,可一眨眼,那狗就不见了,而蛇在北方也是出马仙之一。

可我们这儿出马仙难找,现在招摇撞骗的人多,这个法子不太行。

我忙问道,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老k说讲了这么多,渴了,叫我给他瓶水喝。我递给他,他猛灌了一口,看着我很深沉的说,从玄学和姻缘的角度来讲,这蛇跟你前世就相识了,它上辈子可能也是条蛇,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阿猫阿狗,也可能是人,但最有可能是个对你一见倾心的姑娘。

我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但对于老k这个奇男子一样的人物,以及与小蛇的相遇让我不得不信他。他喝了一大口水,接着又讲,但是你和这蛇上辈子的缘分未尽,又或许你上辈子对它有恩,它没来得及报答你,所以才有了今世的相逢。小蛇好像听懂了一样,慢慢的爬到我的手上,我用小指轻轻点了一下它的头。

讲完这些,老k笑眯眯的看向我,他问我信不信前世今生的说法,我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世间万物,生命交替,轮回往返,缘分命运又有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呢?我回答他说,我信!

老k又笑了,他起身离开,出门前,他转过来,用手指在小蛇身上勾了一下,他说他最近要出趟远门,具体是哪儿我也没多问,他这人来无影去无踪惯了。他还叫我,不要纠结于小蛇的病,是治不好的,好好在余下的时光与小蛇待在一起就行了。

老k的背影渐行渐远,我看着盘在手上的小蛇,突然问了句:“上辈子的我们是爱人吗?”它望向我,吐着舌头,点了点头。

志怪(2)活死人

这个故事是老k讲的,是他不久前的亲身经历。

老k是个闲不住的人,他走南闯北了小半辈子,祖国的大好河山,尤其神秘险恶之处是他最爱的乐土。他在东北的兴安岭,原始森林里跟“黑瞎子”斗智斗勇过,也曾跑到万里昆仑山,茫茫冰川下看到过真龙和修行者,在南海时遇到过水鬼,船都给弄翻了,差点儿没死在水里。

我常问他,在外面吃靠什么,住靠什么,去偷去抢么?老k总是一脸神气的讲,他是个天生的探险专家,身手、眼界和胆识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别看老k成天外面晃荡,无所事事,实际上他是一个社会志愿救援队的骨干成员,曾参与过98年抗洪,08年汶川大地震的救援,而且,每到一地,他都格外喜欢去看望当地的老兵,从某种角度来讲,他是个很有功德的人。

说实话,我很羡慕老k这样的生活,但我没有他那样的勇气和能力去做同样的事情。

这次,老k从云南回来,在我家里,我们嚼着他带回来的火腿,我问他,在云南有什么刺激、可怕的经历没。他嘴里包着火腿,咽下去后,想了想,说:在野人山,云南和缅甸交界的地方吧,他见着了活死人,一群能站起来,能奔走的骷髅!

熟悉抗战历史的大都知道野人山,它在中国和缅甸印交界处,位于缅甸最北方,再北是冰雪皑皑的喜马拉雅山,东西皆为高耸入云的横断山脉所夹峙。那是一片生人勿进的莽荒之地,豺狼横行,吞人的巨蟒,几米长的毒蛇,拇指粗的蚂蚁、蚂蟥,密不透风的热带雨林,无处不在的瘴气,以及沼泽地,人脚一陷进去,立刻便没影了。还有未开化的原始蛮族——门巴人,也曾传闻有野人出没。野人山,在缅甸语里为“魔鬼居住的地界”。

这里也是当年抗战时期,中国国民革命军远征军的梦魇之地,三万余名远征军烈士长眠于此,与密林,泥土,水流和精怪融为了一体。

老k对这一带很熟悉,当时一队国外的纪录片摄制组来到这儿,听说野人山充满着神秘未知,又有远征军战士的壮烈遗迹,顿时便来了兴致。秉承于国际主义精神以及老外开出的丰厚条件,老k主动请缨,带着他们挺进野人山腹地。

起初一切顺利,老外们用蹩脚的中文,老k操着半吊子洋文,大家一路跋山涉水,到处都是浓密深绿的热带丛林,不时有走兽飞鸟掠过,空气中充满着快活的味道。老k说他也高兴啊,带着一群人来,权当旅游,回去大把票子赚,美差啊!

可越往里走,越靠近中心地带,他们才开始尝到苦头。嗡嗡嗡响不停的蚊子,叮一口就是指甲盖大小的一个包,还有瓷碗那么大的蜘蛛,从树枝一下子落到人肩膀上,吓得其中几个洋婆子哇哇大叫!

由于树林子太密,天黑得快,人憋在里边,十分的闷热压抑,这种情况是很容易产生幻觉的。在宿营地,热带雨林的潮湿让生火变的困难,老k一阵忙活终于弄着了火,大家围坐在火边,操着半洋半中的语言,聊东聊西,想尽量让死寂的气氛活跃起来。

老k说,那晚从一开始他就感觉不对劲儿,热带雨林的晚上是热闹非凡的啊,许多虫子,飞鸟,走兽都是夜行动物,可他们围坐的火堆周围,却安静的可怕,好像那些动物都躲起来了,都死绝了一样。

聊着聊着,就有了睡意,老k打了一个盹,他快要睡着时,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他说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听到那声音。

那声音是怎么个奇怪呢,我问。老k讲,好像军营士兵的踏步声,但却很乱,落地闷响,又仿佛有东西在地上打滚,爬行,弄得草木“扑哧扑哧”一通乱响。刚才还在胡聊乱侃的人已经睡着了,四下鼾声四起,但老k睡不着,他是带队向导,他要搞清楚旁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弄了个火把,才走了两步,暗淡的火光下,隐隐约约有几个“人”晃了过来。讲到这里,老k特意把“人”念的很重。

他说,刚开始,他很是兴奋,在这莽荒之地还能见到另一群人,真的难得。可走近后,他才发现,这群“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有多怪呢?这时候,老k“呼”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我手里的火腿片都给吓地上了。他跟我比划到:那群“人”走过来时,全都弯腰驼背,手脚很不协调,就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有几个像野兽一样在地上爬,说他们是人,谁能信?

说完,老k弓着身子,同手同脚很机械的在房间里绕圈,他突然“呀!”的怪叫一声,朝我扑来,我一脚踢开他“神经病啊!快继续说!”

老k拍了拍裤子,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老k接着讲,他当时就觉得不对,感觉遇到了山里的鬼怪妖媚。他把睡着的人叫醒,想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可那些个老外不仅不怕,反而变得异常兴奋,那群畸形怪异的“人”越走越近,老外们都很欣喜的拿出各种设备拍摄,边拍边喊道“amazing!”。老外们热情似火,老k却冷的像掉进冰窟窿一样,作为向导,他不能独自跑了,只能硬着头皮待在那儿。

哎!真是*了他的*!说到这儿,老k骂了一句娘。

十几分钟后,那群“人”终于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借着微弱的亮光,老k看到他们都穿的破破烂烂,像是逃荒的难民,不过衣服的款式还是能看出来,是老式的军装!

不对啊!野人山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军装大兵呢?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旧式军装。“军人,野人山。”老k喃喃念着,忽然,一股凉意袭遍全身,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老k的脑海:当年抗日时,中国远征军十万大军借野人山回国,中途死了无数人!那些尸骨还遗落在野人山呢!

不对!不对!见鬼了今天!老k急忙叫这些老外快走,可他们却不领情,一个高个秃顶的白人胖子满是不屑的说到:要走你走,这些军人,不错!说完继续拍照。

老k是又怕又气,说了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便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了。

可还没走多远,却听到后面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老k“我*”了一声。他想到这几个老外人不坏,只是狂妄无知了一些,便拿出随身匕首,硬着头皮找了回去。

到营地后,篝火都快熄了,老外一个都不见了,地上滚落着摄像机和一些行李,旁边的草木被压的东倒西歪,好像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干架!

他拿着匕首,拨开挡在前面的灌木,很小声的呼唤着他们的名字,但没人应他。

他慢慢的寻找着失踪的老外,走着走着,就在前面看到几个僵立着的身影。老k说,他当时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他不知道那些身影是不见了的老外还是那群穿军装的“人”。

这时,一个身影转了过来,太近了!老k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的模样,残破的头盔下,是一个没有任何皮肉的骷髅头,没有一丝表情,两眼黑洞木讷,他呆呆的立在那里,并没有做出要伤害老k的举动。但想到那些失踪的老外,很可能被这群活死人生吞活剥了,老k吓得魂都没了,他在雨林里拼命狂奔,到处都回响着厚重的呼吸声和踢踏声,到处都是活死人。

我问老k: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老k讲:我先以为那些老外的血肉把活死人们喂饱了,对我没兴趣,所以没来抓我,但后来的经历却让我明白,一切没这么简单。

折腾了大半夜,天也快亮了,筋疲力尽的老k来到了一处村寨。是当地土人的住所,他们因地制宜,房子全是用雨林的树木藤蔓搭好的,且全部建在高高的大树上,离地起码五米多高。

那些土人招待了他,其中几个去过外面世界的年轻人会说汉语。老k给他们讲了那个惊魂的夜晚,一个年轻土人告诉他,那些骷髅叫做婼拜,也就是汉语僵尸的意思。

老k问他们,房子建这么高是不是防范婼拜的。那个年轻人笑了笑,他告诉老k,他们虽然也很害怕婼拜,但房子建得高是防潮防野兽的,那些鬼魅一样的活死人从来不会来村寨里,也不会主动伤害他们。

年轻人还说,几年以前,一队外国探险队来到野人山,就是找他做的向导,晚上的时候同样遇到了那群“人”,老外无一例外的惨死,而他却活着回来了。

走出野人山时,老k说,他回头望了望连绵不断的大山和层层叠叠的雨林,突然鼻子一酸,眼眶湿润。那些被他视为怪物的活死人,过去全都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啊!他们死了这么多年,却仍然在暗处守卫着中国的西南边陲,他们对贸然闯入的老外毫不留情,但对中国人却是宽厚相待。

老k对着茫茫深山行了个军礼,又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后才离开。

讲完了整个故事,老k狂灌了一大口水,他对着我意味深长的说:人活在世上,有两样东西千万不能丢咯!一个是希望,一个是责任,你要是少了其中一样,那你的灵魂也就没了,你就不再是个人,只是具僵尸。

他随即站了起来,往沙发上倒去,转眼便呼呼大睡过去。这次的云南之旅,我的朋友老k,确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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