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皇记》免费试读_蛮荒平头哥
楔子 颜皇道天录
凤阙高台问谁迎,
浊酒三千我独醒,
唯怜红颜是浮萍,
苍穹一眼惊断情,
一怒残剑破雷霆。
昔日我如那茂密丛林葱葱郁郁,如今秋风吹,残叶落、枯木断。
“啪……!”
行军账中传出颤心的跪地声。
“四哥!你若非去不可,那就带上我,我不信!我不相信二哥会变,当初的誓言,当初的承诺,你们都忘了吗?”说话之人是一名甲胄男子,双眼通红,脸面发胀,显然来此之前喝了酒,话语中带着悲壮,口中说着不相信,只是心中无法接受而已。
帅案上坐着一名男子,天生高贵,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其下挺鼻如峰。但此时却双眼紧闭,鼻孔微颤,眼角不可见的溢出几滴晶莹的泪珠。
男子缓缓拿下头盔,轻抚帅案,其上的沙尘起起伏伏,似不舍的那温柔的手掌离去。
“来人卸我盔甲…”男子举首低语。
“兄弟情深似海,一声兄弟惊九霄,脂浓粉香为谁留?飞觥献斝战苍穹。”帅账外,万军齐唱,号角响彻天地,军鼓啸天,二十八万骁骑军、二十八万大秦铁驹,成三角之状列出战阵,下一刻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沙土氤氲,声音震动四野,气势汹汹狂奔而出,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震撼与疯狂。
“将军,颜皇不仁我等不义,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定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反了吧!”
男子血液突而翻滚,胸腔急促,眼光如剑芒,内心一阵剧烈挣扎,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开口道:“休得胡言,再有此论者,军法处置,杀无赦!”
男子走出帅帐,看着天边的夕阳,橘红色的弧形烧云如同自己的战刀。被战刀分割的圆盘洒下的夕茫,怜断肠。男子双膝触地,低头亲吻着这片沙场,感受着周围的气息,似乎一切不在世俗,只是眼角的泪珠在奋力的洒落在这片土地,心中默念,“兄弟们,来世在战…”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男子起身,手牵战马,孤身一人向帝都走去。
帝都,万米高空之上,悬浮着三百六十四道宫殿组合而成的巨大帝宫。
金碧辉煌,覆压万里,遮天蔽日,周围环绕着浓浓的天玄之气,由玉石打造的壁身晶莹透明且看不穿里面的景象。
其下的人工天池荡漾着一缕缕柔和的光芒,忽而千变万化波涛滚滚,转眼间又如静谧的美人,每一次变化虽无规则,但却带给人太多的美丽与震撼。
这是万民向往的地方,犹如天堂,延年益寿,但非武者不能踏足,而是普通人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了浓郁的天地能量。
之所以只要是在宫殿内行走之人,哪怕是一个婢女皆为修士。
宣政殿,帝宫的制高点,整个九州的权利中心。
九丈台阶高贵华丽的龙椅之上,一名头戴九龙帝冠,身穿华丽紫袍的男子紧闭双目,晶莹的白发随风飘扬,华丽的紫袍朦朦胧胧似有水光荡漾,闪人瞳眸。
一张充满轮廓的脸,略带沧桑,留下了几丝岁月的划痕,但仔细一看,犹如一把利剑能刺人心脏,使人陷入无边无尽的恐惧之中。
“颜皇,大司马秦九月求见,是否?”话至此其下之人略有停滞,头颅不可见的微微上扬,几粒汗珠于额头之中冷冷的奋力拔出,细细观察着台阶上闭着眼睛的道天录,略显慌张,“是否按以往的规格,天子座驾接待入殿。”
一名宫装白袍,两鬓斑白的老者,名为“何无极,”双膝跪地,洁白的眉毛与胡子垂流直下,整个人显的仙风道骨,说话间神情松弛有致。
道天录睁开双眼犀利而炯炯有神,面色平静如止水,行动间宛如仙帝降世,混沌气浩荡四溢,道:“秦九月,名中带九,他想做什么,成九五位尊位吗?”
“我令他在外操练兵马,现在突然回来,是想看我死没死吗?啊?叫他跪拜进殿。”
何无极额肌收缩剑眉横立略做颤抖心中焉有不舍,而后艰难开口道:“颜皇,大司马乃我神国开国元勋,首等功臣,受万民敬仰,这样做似有不妥,万民如何看待,愚臣恳请颜皇三思而后行。”
道天录听后倒也平静也不生气,一股无形气势骤然喷发温度剧降。道:“我就是我,从来不怕别人看错自己,对错与否,最终只有天知道。你们这些人略作聪明,真以为你们很了解我吗?我只需做我认为对的事。”
何无极只觉心中一沉,思绪万千,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王道无情臣有情,奈何?
何无极拉着佝偻的身体迈着沉闷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宫门外走去。
灰色降临大地,犹如遮避了夕阳的光芒,几只大雁在空中盘旋,发出哀鸣,似乎失去了归途。
微风轻起,宫门外,羊脂白玉打磨而成的地板失去了光泽,尘土伴着落叶离地杂飞。
秦九月一身黑色光泽长袍带着血色纹路,瞳眸之中似有邪火跳动,周身散发着恐怖气息,整个人有如修罗降世。
头顶雷声鸣鸣,大雨倾盆而至,看着孤身而来的何无极,秦九月拳头不可见的微微握紧青筋浮现,心中虽早知结果,却不由得悲恸,惨笑几声,不觉掉下了眼泪。
何无极迈着沉闷的步伐弯曲着腰,双臂展开,手并于前,缓缓而跪,甚是恭谨,有气无力的拜见秦九月,道:“何无极参见司马大人。”
秦九月屈身向前,跪倒在地,哭声伴着雨声,狠抓何无极白色长袍边角,道:“我二哥…颜皇他还好吗?”
何无极心中一沉,如石沉深海受重力积压,早已有余无力,搅动无比,话不知从何而出,只好传达道天录口谕。
“传颜皇口谕,大司马秦九月擅离职守,导致军心动乱,现撤大司马一职,归为平民,跪拜进殿。”
时间突而停滞,雷雨呼而无声,秦九月眼中闪过精芒,在此之前颜皇朝根基为稳之时,秦九月手握重兵联名半数将军上书道天录,让其改国号为秦,道天录不得已,封秦九月为秦王。
不多时秦九月收回神情,自知难逃一劫,唯有应声不在多说。
“诺~”
……
约摸两个时辰,道天录站在宣政殿门外,神情漠然看向宣政殿东门。
“颜皇,已有两个时辰,司马大人许久不到,您还是回到殿内休息片刻,要是累坏了龙体,万民责怪小贵子,小贵子可担当不起,”道天录身边的侍从开口。
道天录并未回应,小贵子仰头看了看道天录,不再说话退到一旁。
恍恍惚惚,两个黑点一高一低渐行渐近,宛如从天边而来,距离越拉越近,黑点开始清晰的映入眼帘。
秦九月双手带着锁链,跪在地上,不动用一丝修为一点一点的挪向道天录,赵无极则跟在秦九月身后。
多少次明争暗斗,可四目交接之时,道天录与秦九月双目之中竟控制不住的泪光在闪动,心都在不停地挣扎。
看似面无波澜的道天录,心中早已如雷霆翻滚,似刀绞、似枪穿,一向坚定的道天录在做这一决定时竟无数次动摇,也曾无数次选择原谅。
曾经跟随自己驰骋天下的人,该杀的已杀、该罢的已罢,唯独秦九月一直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实在是秦九月在军中声望太高,甚至超过自己,一身修为更不低于自己,现在的君臣关系,完全靠着那份懵懂的情谊维持着。
正赶上前几日秦九月遭遇天劫,道基受损,道天录决定趁机除掉秦九月。
道天录从来不允许一点失控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也许在秦九月心中,自从决定跟随道天录那一刻起,早就料到了今日的结果,但谁的一生甘愿碌碌无为,又甘愿平凡呢?
谁都行,但他秦九月不可能。
人生固有一死,精彩在于生命的旅途中活出的价值,如何去实现生命中的意义。
秦九月也不是没有想过取代道天录,放谁都不会留着一个随时都会结束自己生命的人活在世上。
可就算取代了又有什么意义,好不容易的安居乐业,又何必生灵涂炭,但心又不甘,只怪自己心太软。
不多时,秦九月早已在道天录身前。
秦九月不在多想,面对着道天录,艰难开口,“罪臣秦九月拜见颜皇,九月愿以死谢罪,二哥,我…九月知错了…”
伴随着秦九月的话语,道天录神识突而模糊,睁开双眼时仿佛秦九月已死在自己的身前,无尽的悔意自心中翻涌而出,那个为自己走过刀山,下过火海,万军丛中托着自己残躯杀出重围的兄弟,自己真要亲手了结吗?
不知不觉自己早已是孤身一人,曾今的兄弟、曾今的好友、曾今的爱人、曾今的欢声笑语、曾今的意气风发、曾今的共患难,多少次绝处逢生把酒言欢。
如今自己君临天下,却失去了一切。
道天录强忍悲痛,须知王道无情,今日仁义,将乱大局。道天录跪在秦九月身前,似撕开了君王外表,对着秦九月痛声道:“四弟!非二哥不仁,实在是二哥迫不得已而为之,不要记恨二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九月仰天长啸,不禁泪流满面“二哥!只要二哥开心,为我皇朝江山,为我皇朝子民,愚弟愿为二哥赴刀山下火海,纵然是虎豹穴也要一闯,死亦何惧。”
“今早有酒今朝醉,二哥,今天就让你我兄弟二人一醉方休,”话罢,二人举起早已准备好的酒坛,大口喝酒。
酒落血洒,人道茫茫、道运沧桑,将军血作伤心泪!
第1章 大漠平头哥
红尘气扑面而来,几座琼楼玉宇流水人家,几粒大漠风沙扬天飞,这是位于桑州大秦朝云梦郡的鬼门大漠。
之所以称之为鬼门大漠,那是因为云梦郡四大家之一的鬼门世家坐落于此。
说来也奇怪,在这茫茫千里酷似荒芜之地的浩瀚沙海之中,竟有一条经久不枯的血色河流,始于黄沙之地,终于大漠之北,被人称之为“黄泉渭河。”
那琼楼玉宇中,一段渭河岸上,坐落着一酒楼,名为“小二,上酒。”
近几日酒楼中来了一位说书人,尽说些稀奇古怪的话,让人听了不懂只得作兴,但也为酒楼吸引了许多客人。
酒楼中,说书人话音刚落,引得众人拍案叫绝、哄堂大笑,“如你所说那春闺仙子岂不是泄了春光,嫁做了娘,妙哉、妙哉…”
看得众人欢喜,说书人起身,正要鞠躬道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破了气氛,人们纷纷向门外看去。
只见,一名满脸胡腮的大汉,皮肤黝黑人皮粗糙,径直走进酒楼,一屁股坐在酒桌前的凳子上,露出黝黑发亮的赘肉肚皮,一根破烂的裤腰带被赘肉死死积压,拉扯着伸至膝盖的灰色补丁裤,阔声阔气的吆喝着店小二,背后僵着三名凶煞的刀斧手。
“小二,上酒!”大汉吼声吆喝着店小二。
不用看,周围耳朵好使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位狠人,众人不约而同纷纷散开,在大漠谁都不想多生是非。
但也有熟客在冷笑,眼眸之中充满欲望,似乎在等待着一幕理所应当的美景。
“大人,您请吩咐,”店小二不慌不忙卑微着身体站在大汉右侧,身后立着一根巨大的顶梁柱,若是有常客看到这一幕,定为大汉捏一把冷汗。
店小二一双猫妖眼全方位的盯着大汉,左手放在胸前捋着搭在肩头的白色毛巾,右手背负在腰后,伸至一条不可见的缝隙,缝隙之中隐藏着一把血月弯刀。
血月弯刀杀人于无形出刀必饮血,普通人而不能使用。
大汉也不是莽撞之人久经世俗,见气氛不对,只觉冷气袭来背脊发凉。武者?大汉惊惑。
时间停滞,只听见苍蝇在空中轰鸣。“他儿的,出门忘看黄历,这块铁板不仅硬还烫手,”大汉心中默念。
一滴滴汗珠从那稀松的头发间隙中丝丝直流,洒满了那秤砣般的胡渣脸,大汉想起身而走,肥大的臀部轻离酒凳,可又在乎脸面,硬着头皮狠坐下来。
大汉心中又念:“他儿的,咱可是花大价钱请了三大刀斧手,怕他个鸟儿作甚,”想到这里大汉打了打气挺直了腰。
话说那店小二可不是简单之人,就在半月前,鬼门世家派出十名正气境轻装铁骑奉命押送犯人去云梦郡府交差,徒经此地到店家讨酒,不经意间惹怒店家,呼吸间人头落地,而出手之人正是这位店小二。
见大汉不动,店小二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心中暗道:“你这傻儿触我霉头,看来今天又多了一道美酒佳肴。”
大漠之中一根草都显得稀奇,动物爵迹,店家肉类都是一些霉运之人,你这单小爷我收了。
说那时快,小二见那三名刀斧手不防,在空中留下一道光痕,突然抢步过去手持血月弯刀对准三名刀斧手心口,想一击杀之。
店小二心中暗笑,眼见一道食材就要落成,不料三名刀斧手非常人,却是久经沙场杀伐武艺精熟,其中一名呼开手臂顺势一推,店小二被推得在空中旋转,扔至一旁。
店小二落地之处扬起灰尘,但却反应极快,转眼间有发起了第二次攻击,店小二这次并未鲁莽,先前一次当做试探,已知刀斧手几斤几两。
见店小二携尘而来,三人呈现攻防之势,一攻二防,其中一人手握板斧向空中预判狠劈过去。
“塔…”
木制地板坚硬如石,那刀斧手竟劈不开,酒楼中环绕着板斧与木制地板的撞击声。
店小二晃动着如闪电般的身影,想串至刀斧手身后却被作防二人挡下。战至几轮竟僵持不下。酒楼之中熟客们拍桌叫好!从未见店小二如此吃力,可见那三名刀斧手的些许厉害。
这下可好,一个“好”字抨击人心,似惊天动地,店小二被彻底激怒,不在留余力起身就是绝杀,三把血月弯刀盘天而起,于空中划出三道十字炽热光芒。
三把板斧下意识刚要扬起却停在半空,还没等三颗人头落地,店小二熟练麻溜掏出麻袋,一个箭步在空中弧形穿梭,三颗人头皆被收入麻袋之中,被店小二系于腰间。
刀斧手依旧站立尸体未倒,众人皆呼:“好刀法!”店小二转过身对着众人会心一笑,含蓄道:“小人献丑了,为各位客家酌酒一壶以舔雅兴。”
一直坐着不动的大汉,起身看着三具站立的无头尸体,惊得眼珠差点掉落在地,一身肥肉都在颤抖。
大汉惊惊颤颤浑身动弹不得,右手僵硬机㭜往裤兜里掏了掏,拿出三两银放于酒桌之上,使出了吃奶之力好半天憋出一句:“上、上、上酒。”
“涛爷到!”门外也不知是谁支呼了一声,店小二麻溜的收拾残物,向门外迎去。
“不知那股清风把涛爷您给请来了?受小的失迎,”店小二连忙搭笑赔礼。不过那被称为涛爷之人并不领情,横冲直闯直至一安逸的地方坐下。
说那涛爷也是直爽之人,头戴斗篷、银色披风,坐下便道:“温两碗酒,另加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
“碰~”的一声,涛爷把那大刀狠插在酒桌之上,拿下竹纸斗篷,拍了拍其上的灰尘,撸起袖子抬起酒碗就喝,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
涛爷喝完便道:“小二过来,你个傻缺儿,是谁让你的人叫我涛爷,看不出你还真是个铁胆。”
店小二心中羞怒,却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倒也几分明白事理,连连低腰回答:“小的该罚,不知大人厌恶这号。”
话说这涛爷在大漠中乃是一位绝世猛人,就连鬼门世家都得给几分薄面不愿招惹,为此鬼门大漠中流传着众多关于涛爷的经典字段。
“平头白发银披风,一生都在征战中。生死成败随风去,只愿激斗海陆空。”为此这涛爷给自己取了个名号“平头哥是也!”
“罢了罢了,不与你纠缠,”涛爷摆手作罢。
正当店小二胸口松气之际,涛爷突而横起大刀狠劈酒桌一分为二,劈开了一道光滑的刀口,可见其蛮中有细,刀法精湛。
“今日!我歃血为证,涛爷已死,从此更名大漠平头哥!”
噗…哈哈哈哈哈哈!几人喷酒大笑。
你个蛮娃土包,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怎么不大漠孤烟直呢?平头哥这名号倒与你相配,既土又臭。
平头哥大怒,“斯儿!我且不管你是谁,但你听着,我平头哥迟早名动桑州,扬我大漠风采。”
“斯儿!我先办正事,事后在与你沟通。”
“小二!听说前几日你截了鬼门世家一批货,你可知我那楞头二弟也被你撸了过来,”平头哥直接带着肯定的语气询问。
见平头哥刀拔弩张之势,店小二心中权衡,鬼门世家可不是什么善类,大漠之主可不是闹着玩的。截货之事,那日在场之人都互相得利,互相利害。
“哎!人心难测,”店小二心中叹气。
可眼前这位平头哥,那可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你在大漠不小心踩他一脚,他可是要追着你绕大漠跑几圈的人。
店小二惊忙开口,“楞头二弟?平、平爷,我在大漠这么久可不知道你有一个楞头二弟啊!”
“你个傻儿,少废话,带路!”平头哥刀架店小二脖子。
二人一前一后走向酒楼牢狱。
打开一门,乃是一潮湿地储石屋,屋里尽排放些成年老酒,香气氤氲,使人略有不饮自醉之意。
再下一层离地面深入五丈,一道坚固的朝天石门,石门刻画着如同指纹的细小浅显的沟壑,密密麻麻沟壑有着成片的灰尘,像是有人刻意而为洒落上去。
自走进地屋,越深入店小二越显得平静,就算是脖子溢血眼皮都不曾多跳几下,而这一切自然被细心的平头哥收入眼囊。
店小二一个摆手动作指向石门,眼珠不停打转,“平爷,鬼门世家所压送的犯人都在这石门之下了,请平爷助小的一臂之力,才好打开这石门。”
“哼!量你这傻儿也不敢作乱。”
“是是是,平爷在此小的怎敢作乱。”
话落,平头哥抬起左腿步落悬空,只见那店小二猫眼迷离、胸腔凹陷,呼吸一阵急促,见平头哥左脚迟迟不落下,店小二顺势用手臂力量瞄准平头哥腰部狠推。
“傻儿!铁胆!敢偷袭你平头哥爷爷,看我飞毛腿,平头哥早做防备转身就是一个回旋踢,硬是把店小二射到墙上。”
“孽畜!你欺我太甚!”正气六品修为如同皮球泄气而出,浑身犹如刺猬,激起飞沙走石,脚蹬石壁如火箭引擎点火瞬间,腾起尘雾划出火花,手握血月弯刀向平头哥削去。
“大日拳!”平头哥浑身炽热如同骄阳,旋转三百六十度右臂弯曲,说那时快平头哥拳头与店小二脸庞相融,一瞬间店小二皮肉炸开满脸灼痕。
二人大战正兴,石门突然光芒大作,尘土散开,虚空中十八把利剑成型,平头哥眉头一皱,“十八噬剑阵!”
“哈哈哈哈哈!平爷果然好见识,想不到吧!平爷横穿大漠,如今却落我手,待你成我阶下囚我定把你拨皮而出,”此时的店小二尽显狰狞。
“傻儿,你真以为我就这点家当吗?那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殊不知你这阵法残缺到家,缺少一个主控核心阵纹,现在只要稍加影响,就能为我所空,”平头哥不慌不忙徐徐道来。
店小二一阵狐疑,但看向平头哥时又毫无破绽,硬着头皮道:“平爷就不怕大葱插破鼻吗?”
平头哥还真不懂阵法,一本正经的瞎忽悠而已。其实店小二也不知这是什么阵法,开口又言“这十八噬剑阵岂能是你想控就控。”
轰……
平头哥的大刀狠插在地上,双手并拢食指向上,弓马步重心在右,双手颤抖左脚不停点地,大喊道:“呃呃呃呃呃…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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