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重启》——零深夜
第一章 长安,李白
作为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长安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十分热闹。太阳还未升起时,街上就已是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当天幕繁星点点,地面还是灯光笼罩,各个商家挂起灯箱,各色商贩招揽生意。
而且这里是大唐最大的外贸中心,外国商人络绎不绝,他们用各种西洋玩意儿来换取黄金、丝绸和瓷器。
一片胜景的确不错,但某人却受不了。
“烦死了,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想开门!”白衣少年不耐烦地对着门大吼,手上的竹简被捏地发出卡吧卡吧的声音。
“李白哥哥,你就让我进去吧,求你了~”门外的大妈扭动着肥胖的身体,发嗲地说道。这是今天第N位仰慕者来“求见”了。
“我说了!我不想见你!”李白的额头上跳动着青筋,怒吼道,“还有!你一个四十岁的大妈叫一个未成年人哥哥?!有病吧!”说完他手里的竹简就承受不住被捏爆了。
“没事,我…”
大妈话才说了一半,一片竹简破片穿透了门板,擦过她的头顶,牢牢地钉在了她身后的柱子上。
她看着插在柱子上的竹片,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说道:“李白哥哥,我还会回来的!记住!”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白在屋里满脸黑线,考虑要不要杀人灭口,但他还是放弃了,杀了她虽然耳根子清静些,但他也会被狄仁杰烦死,算了,收拾收拾睡觉吧。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打扫打扫残片,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到梳洗台洗了把脸,随手抹了把脸,抬头看见铜镜中美艳至极的脸,不禁苦笑一声,谁让他父母把他生的如此天妒人怨,哪怕只是普通一点点,他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父母,呵,父母。
他望了眼墙上挂着的长剑,似乎,父母除了房子,留给他的只有这柄剑了吧。
他并没有怨恨他(她)们,只是,太想念了。
“爹,我什么时候能习武啊?”小小的李白抬头仰望着高大的男人问道。
“当然是要等我的白儿长到六岁啊,你现在身子骨不够硬,练了会不好的,乖。”李父笑呵呵将大手放到李白柔软的发顶,轻轻地摩挲着,眼里满是慈爱。
“那我什么时候六岁呢?”小李白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再次问道。
“嗯…”李父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过几天会出一趟远门,等我回来时就可以教你剑法了。”
“太好了!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夕阳下,父子俩在院子里笑成一团。
“父亲…”李白从回忆中回来,哪时他那里知道,这一别,竟是永别,现在多想在那时留住父亲,那样母亲就不会逝去了,可惜,一切都过去了。
小小的李白没有想到,父亲才出发三天就回来了,是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回来的。
那是父亲的骨灰盒。
“不,这不可能。”小小的李白往后退着,眼里一下流出了泪水,顺着还有些婴儿肥的脸哗啦啦地流下来,没有声音,没有声音的哭泣才是最悲伤的哭泣。
李白的母亲惊叫一声就直接昏倒了,现场一片混乱,有的人去扶他的母亲,有的人则负责处理李父的后事。
李府上下一片悲戚的气氛,哭喊声不绝于耳,一部分人是为自己的未来而哭喊,还有一部分人是真正为李父而悲伤。
所谓树倒猢狲散散。李府上下的仆人都遣散了,只有少数忠心耿耿的留了下来。
黄昏之时,李白的母亲醒了过来,报丧的人和李母耳语了一番,见她呆滞地点了点头,那人才放心地离开。
天渐黑,人基本上都散了,李白和母亲还呆在父亲的房间里一直沉默不语。
良久,母亲将眼珠向下转了转,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白儿,你想习武吗?”
于是,他从母亲那里得到了这柄剑,一柄父亲的剑。
每天都会有一个神秘的男人来教他一些奇怪的剑法。一次只有一个时辰。等人走后,他就会刻苦的练习。
练习中汗水和泪水都是正常的,有时还会有鲜血。但他永不言弃。
终于,他成为了长安第一天才。鲜花和荣耀,并没有让他自大,反而让他更加的努力练习。
不仅仅是因为母亲的逝去,还有,母亲在弥留之际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
父亲的死,是因为魔种。是魔种杀死了他,而母亲的临终遗言,就是变强,然后报仇。
李白叹了口气,从墙壁上取下长剑,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古朴的长剑焕发着浓重的威严感,他感受着剑身上凹凸不平的纹路,不禁想象出父亲拿着这柄剑驰骋沙场的场景。
嚯地一声,剑未出,寒芒到,一柄长剑苍鹰啸。剑刃才拔出一毫,耀眼的白光就猛然爆发,整个屋子亮如白昼,如果将屋子比作太阳系,那么,这柄剑就是太阳。
而剑柄上的红色宝珠,是母亲给的,李白将它嵌在了剑柄上,剑是父亲的,珠是母亲的,一父一母,也好做纪念。
他拎着剑推开房门,一股寒风迎面吹来,顺着衣领钻进衣服里,寒意让他打了一个寒噤。
“这鬼天气,六月天还这么冷,见鬼了。”李白紧了紧衣服,小声抱怨道,“算了,还是练练吧。”
寒风呼啸下,白衣少年在槐树下认真地练习每招每式。
尧天部落中,一个男人突然睁开眼睛,他望了眼星空,半晌,他轻缓地说道:“天象大变,虎,你去看看。”
“是明大人。”他身后的少年回答道。
第二章 出征,韩信
夜幕已经降临,此时天上黑云密布,完全看不见月亮,在凛冽的寒风下,云层快速地滚动着,月光闪烁不定,使大地忽明忽暗。
长安的城墙上,城守军像一列钢枪一样整齐地矗立着,一动不动,尽管他们他们的衣服上已经凝上了一层白霜。
韩信走过他们的身旁,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是理想的军队。
自从被太后和萧何毒死之后,自己不知为何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年纪轻轻就被武则天识中,当上了禁卫军将军,现在在做每天的例行检查。
他拍拍一个较为瘦弱的士兵肩膀,洪声道:“好好干,以后我请大家喝一杯!”
“是,将军!”众军士齐声答道,声音震天,如雷贯耳。
“好,本将军从不食言,好了,仔细看着,别让强人进来了。”韩信扫视了一遍他们,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上。
他向那个身影走过去,那人也发现了他,拔腿就跑。
“别跑,盈你个小兔崽子。”韩信笑骂一声就追了上去。
结果显而易见,盈被韩信轻松逮住,然后一只手把他提了起来。
“放开我!”盈手脚并用地挣扎道,他小脸气鼓鼓的样子着实可爱,对韩信都有些受用。
“好吧,但我放你下来你别跑。”韩信只好和他谈条件。
“嗯。”盈用力地点了点头,眨巴着泪光闪闪的大眼睛,不停地卖萌。
“额,”韩信无力扶额,只好将他放回地面,脚一落地,盈就立即将结着一层厚厚白霜的盔甲脱了下来,并且不知从哪里拖出来一件外套罩在身上。
过了好一阵子,他身子不再颤抖,脸也渐渐恢复了红润。韩信不禁有些心疼,但教育为先,他板起脸训斥道:“你个好小子,不在家乖乖睡觉,跑来这干什么?躁动感冒了怎么办?”
“韩叔叔,”盈吸了吸鼻子,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看,我给你送来的衣服!”说着将套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举到韩信面前。
韩信见状心头一暖,蹲下来一把抱起他,说道:“穿上吧,我不冷,还有,别叫我叔叔,作为补偿,我让你在这住一晚上。”
“好耶,韩信伯伯!”
韩信“……”
众军“呜呜噗(憋笑)”
“唉,累死了,比打仗还累。”韩信看着熟睡中的盈独自喃喃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盈是他捡到的,在一次行军中看见路边有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是一个婴儿,他觉得可怜,就收养了他。
一开始就十分顽皮,在气走十位奶妈之后,韩信便成为了全职奶爸,一路坎坷,终于长大了,结果他根本就不是省心的料,于是,他被韩信视为心头大患。
他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替他掖好被子,突然他警觉地听到门外有人!
“谁?!快出来!”他一边质问着一边靠近门。
“是我,小李。”门外的人突然开口了。
韩信推开房门,门外果然是小李,他皱着眉说道:“怎么晚了来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小李坏笑道:“不是怕打扰到你了嘛。”
韩信白了他一眼,说道:“如果没事的话请滚,你确实打扰到我了。”说完作势要关门。
“哎哎哎,等等!”小李赶紧扒住门,说道,“确实有事,武部下了命令,你去讨伐魔种!”
韩信愣住了,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当真?”
“千真万确!这可怎么办!”这回小李倒是急了。
“没事,你先走吧,我要静静。”说完就走进了屋内。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韩信轻轻地侧过脸,轻声说道:“去。”然后留下呆住在门外小李。
“盈,我要走了。”韩信看着熟睡中的小孩,替他盖好蹬开的被子,转身准备离开。
“大将军,不要走!”突然他的衣角被拽住了。
“盈,我只是去休息,你睡吧。”韩信平复一下心情,他要赶紧离开,因为他怕会因盈而放弃出征的念头。
“我知道,你是要去打魔种,你和小李叔叔的对话我都听见了。”盈死死地拽着韩信的衣角,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指节发白。
“我必须去,现在世界因为魔种陷入了混乱,我也要去,因为,”韩信目光坚定地看着盈,有力地说道,“我还要保护我身边的人。”
“可,几千年来,去的人都死了,我不想让你像我父亲那样……”盈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但手却没有一点放松。
“我会回来的,我发誓。”韩信不禁有些鼻酸。
“那你一定要回来啊……”盈张了张嘴,喃喃细语,他松开了手指,任由自己的双手滑落下来,就像那滚落的泪水。
韩信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韩大将军!回来记得给我买好吃的,一定要回来!”盈竭尽全力喊道,语毕,泣不成声。
远处矫健的身影晃了晃,但随即用更快的步伐离开了。
“三军听我号令!”韩信坐在马背上呐喊道,“保卫家人!保卫国家!保卫世界!我们,义不容辞!”
“黎明之时,立刻出征!”
当第一缕阳光映上山头,北城门大开,韩信策马奔在前头,他勒住马,回头望了眼城门。
“别了,大安。”
“别了,盈。”
“你可一定要回来啊,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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