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手札》——深坑淤泥

第一章 化蛇

神龙本无种，荒莽奔驰来。

江河仍由在，不见蛟入海。

WS县，一座普通的县城！微山因微子得名，因微山湖得水！如果不是因为煤炭，绝对是一个美丽的小城，它是俺的家乡，1989年，俺出生在这里，赶上了80后的尾巴，比90后大！小的时候家里不富裕，俺家兄妹三个，我行大！因为超生了，使得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变得雪上加霜。印象中老爸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每天不是在地里干农活，就是开着一辆拖拉机跑运输！要么就是在家里帮着别人打家具，父亲从小学的就是木工，手艺非常好，周围的村庄谁家有女儿要出阁了，就会提前来俺家里让父亲帮着做些嫁妆！俺姑的嫁妆就是俺父亲做出来的，19年的时间依然没有损坏。俺小的时候经常在父亲干活的时候围着他转，黝黑的胳膊泛着一抹光泽，因为肌肉的起伏显出一种力量感！小的时候非常崇拜老爸，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么强悍的肌肉！和老爸一样强壮，一样的厉害。记忆里他从来没怎么得过病，每天早出晚归！平常很少看到他笑，总是很严肃的样子！俺是男孩子，还是家里的老大，好奇心一直很重，平常总爱拆东西！有好多东西拆了就装不上了！再加上学习成绩属于基层单位，所以每天挨揍的次数比吃饭的次数多！

老妈是一个很慈祥的人，当然对我除外，她有很强的生意头脑！家里的大部分开销都是老妈卖小零食，卖雪糕赚来的钱来维持着。记得当初全镇我们家是第一个拥有电冰柜的，但老妈不允许我们吃太多！

父亲兄妹九个，他行六，有一个姑姑！姥爷兄弟四个，姥爷行二。在我们这一代，爷爷都叫姥爷，外公叫外姥爷！这本是大家族，族规很严，用父亲的话说都是以前的老规矩。现在极少有人能记得了，更别说去遵守那些祖训！我们生活的村子有大概3000多口人，没有外家姓！全村人都一个姓。村子前面有一条不大的河，是以前爆发山洪的时候冲出来的，最宽处有五十多米，最深处也就十多米。而我的故事也就从这条河开始说起！这条河全名叫古薛河。

8岁那年开春，微山湖大水，河水暴涨！好多鱼都被冲上了岸边，原来的便桥都快被淹没了！河内最深处达十几米，姥爷在南面河摊种的园都给淹了，河边种的茴麻也已经被淹的看不到苗稍了！五月份的时候俺们一帮孩子跟着大人们去河边捉鱼，小时候的玩伴都是自家的叔伯兄弟，有大有小！我跟着七叔屁股后面捡些小鱼小虾！

五月的天已经有点热了，穿的衣服都不多，赤脚在河边浅水区打闹，因为有大人在旁边看着所以都很放心，水虽然有点凉，但是这并不妨碍俺这些人的玩心！玩起来也不觉得凉了，没觉着水就没到膝盖！同时也被大人们嚷了回去，避免了继续往深处玩的冲动！一个庄子的孩子看到有老些人在河里玩水，也都跟着一块儿玩，我因为技术不够，被泼来的水呛到了，所以只能回到沿上坐在河沙地，不住的咳嗽！弟弟也陪着我一块儿上岸去帮着捡从河里网上来的鱼，我是不停的咳嗽，眼泪都出来了！就在我感觉好受点刚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远处便桥那边平静的河水下有一道影子，以极快的速度从桥下快速的游了过来，水面仿佛因为水下那道黑影的游动速度过快而产生一道暗漪！而叔伯们还在闷头抓鱼，全然不知！天空中从东边开始黑云就起来了，就像起天潮开始之前的天儿一样。空气中好像也带着一丝水汽，这时候黑影已经唰的来到了眼前，俺瞪大了双眼，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盒册。水中的黑影有磨盘这么大的头，后面有水桶那么粗，刚开始在便桥那边因为太远没看清楚还以为是眼花了，到离得进了才发现竟然这么大！因为天气突变叔伯们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我在逮鱼的东边，中间隔着一个小沙墩，加上人小身体也小，他们都没发现我，俺就这么呆呆着坐在沙摊上，身体因为极度的害怕已经不能控制了。看着那个影子，好像一条大长虫一样的身体！俺小时候最怕长虫了，看到这么大的长虫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游着，脑子早就懵了，脑子一片空白。裤子已经湿了，不知是尿还是河水！小风一吹，凉凉的让我打个激灵，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本能的挪了下身体，就想站起来然后跑回家！大人们已经快要走到桥边了，在不走就赶不上他们了。就在我刚挪了一下的时候，突然水中那磨盘大阴影的头部出现两个光点，湛蓝的颜色中有一条红色的竖线！之所以看的那么清楚是因为光点从一开始的小如黄豆，然后蔓延成一条光线有牙签那么长最后两个光点变成了犹如鸡蛋那么大！当我意识到那俩光点是一对眼睛的时候，已经过了有半节课的时间了，它就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敢乱动，直到有水滴打在我脸上，我才反应过来！一激灵感觉身体能动了，也没那么害怕了！一骨碌爬起来，一转身拔腿就跑！不敢回头看，一直跑到小桥上，过桥的时候看了一眼那条大长虫的尾巴，有好多鳞片，闪着金属的光泽！尾梢有好多水草，看的不太清晰也没敢多看，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跑！回到家已经快要天黑了，家里倒是没去追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家里孩子多，也顾不了。看这大雨好像要下一夜，俺躲在床上坐着，后来蒙蒙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不知不觉做了一个梦，梦里俺还是在那个小河滩边上，还是那条大长虫，不同的是天上没有黑云，天气格外的好！俺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好奇心驱使下，慢慢的我就往河边走去！这时一条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水柱中那条大长虫的身影隐隐可见。河水被带到空中，飘洒在天上形成一道半圆形的彩虹！我抬头看着那条大蛇在水柱中离水后在天空中乱跳，嘴里发出像是用铁器划过玻璃一样的声音！然后那条空中的大长虫一转头朝西跃去，河里的水凭空抬高十几米，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墙！排山倒海的向西而去，西边的大桥就像纸做的一样瞬间被拍走了！顺便还卷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我就这么站着，被河水淋湿了后背。醒来后发现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屋漏了，水滴湿透了床单，后背已经湿透了。我说梦里的感觉怎么这么真实，原来梦境于现实重叠了！床是不能睡了，起来拿了个脸盆接雨水，就这么坐着回想着昨天下午的事和晚上做的梦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村里就发生了两件不小的事情，西桥已经被大水冲垮了，还有一个昨天在河边玩水的小孩子失踪了。村里组织人员打捞了一天！都没找着。十天后在下游的河口找到了那个男孩的尸体，尸体非常完好！但是全身的骨头已经全断了，听村里的老头说这个小男孩是活活疼死的。自从那件事后，我就不敢出门，每到下雨的时候我就坐在屋檐下看着雨水落在院子的地上溅起一个个小水花发呆！我不能理解一条长虫竟然能长到这么大，更不能理解梦境和现实的差别。我常常问爸妈和周围的人一些奇怪的问题，但是都得不到准确的回答。他们都把我看成异类，异想天开的那类人！渐渐的，我和周围的人玩不到一起去了。因为经常发呆思考我心中的疑惑，所以我会去一些别人不愿意去，但是很神秘的地方去寻找我心中的秘密。晚上去寻找，白天去思考！当初也不怕黑，不知道黑暗的恐怖，直到以后经历了一些事情才明白，黑暗属于另一个世界。就这样过了一年的时间，养成了这一习惯。而这一习惯也给我带来了一个不太雅观的绰号！

第二年开春，二月份的时候俺妈带着弟弟去姥姥家了，留下我和俺爸在家里，今天一早天刚亮俺爸就去俺奶奶家了，八点多天气闷沉的像是被一个大锅盖盖住一样！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最近这两年雨忒多，弄的村前的河水一直就没下降过。床腿都已经霉了！我还像以前那样坐在屋檐下发呆，这时姥爷冒雨前来叫我去家里吃早饭！喊了我几声我都没反应，后来被拍醒后背到奶奶家去的。从此姥爷给我取了个绰号叫“呆瓜”！

深坑淤泥说

世界上真的有龙么？或许你没有见过，但是你没见过的并不一定代表它没有，比如空气！

第二章 诅咒

开春后的雨没怎么停过，姥爷在更高的河沿种了一些茴麻！茴麻有很多用处，八月份收割后，用水泡软，泡开，然后拉到沿上放在阴凉处把皮剥掉！杆子晒干当柴烧，皮放在水里泡透用棍子扎烂，只留下韧性极好筋！可以纺麻布，做成袋子，也可以做成麻绳！但是姥爷种茴麻只有两种用处，一是做草鞋的经，那种草鞋在我们这儿叫毛窝，是冬天穿的鞋！用入冬的芦花摘洗干净，放在锅里蒸熟，编鞋子时用这种细绳麻数股，把芦花编进去花毛朝里！鞋底用麻绳盘成，有的用木板做成。现在这门手艺已经失传了！

二是编成麻绳，用来给丧事中孝子带孝用！今年入秋后迎来了秋汛，使得原来种在高处河滩的茴麻被淹了不少，于是八月份俺那些叔叔大爷们都帮着姥爷去水里抢收茴麻！我们晚辈也跟着去凑热闹，因为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去河里玩水的机会那可是不多。茴麻捆成捆后就像船一样可以浮在水面上，浮一个小孩子绝对没问题的！会水的都会帮着大人们在水里运送茴麻捆，不会水的就帮着捡落下的茴麻。我属于旱鸭子，只能在浅水区打下手！我弟弟属于半吊子，能游下，但是年龄小体力不行，游不远。上沿的附近有一口井，因为涨水的缘故井口被水淹没了！看不到原来的位置了，大家都在忙着运送茴麻，不知不觉有一捆茴麻漂到了不远被水没的水井边，弟弟自告奋勇去拉回那捆茴麻，刚到那片水域，弟弟就开始扑腾，口中喊救命！三爷离得最近，三五下游到弟弟身边将他拉了回来，我在岸边看的清清楚楚，水下一双惨白的小手渐渐的消失。

幸亏弟弟叫喊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水鬼，原来白天也是可以害人的。三天后，有一个隔壁村的小孩子在河里洗澡的时候被淹死了，地点就在那口井的附近。后来在老头们的聊天中我才知道，这古薛河每年都要死一个人，不会多死也不会少死。就仿佛这是一个诅咒，死的都是小男孩！后来这种说法被村长知道了，说是谣言！不要信，同时提醒村民不要下水洗澡。但是那个年代家里有浴室的很少，谁会在意村长的警告！事情就这么被抹过去了，然而每年死一个人一直没变，到如今30多年了，家家都有浴室了，可是那种情况依然如故。

直到后来我了解了事情全部的真相之后才明白所谓的诅咒，不过是因果循环。

那个时候计划生育抓的紧，不让超生，有的人家就偷生，生出来一看是女儿就不要，直接扔了！有的被js办抓到给强行流了，他们扔尸体的地方就是这附近唯一的古薛河，整个河岸沿线近40里长的地方都是他们扔小孩的地方。都是扔在水草茂盛，岸草有一人多高的地方。因为隐蔽所以很少有人发现，大部分死小孩都被野狗托走，河水一涨尸体都被水带到了水下。那时的人因为信仰的缺失，也就没有了敬畏之心，才会导致出现这种情况。

为了这事，我曾专门跟踪并见过扔尸体的人，不管是医院还是小诊所，然而我接收的亡灵再多也不及人们造孽造的多！真实的人性是可怕的。善良只存在于纸上，从那时起我才明白，凡事珍贵的，都是没有的。

尸体多了，腐烂的味道会吸引一些食腐动物，也会让人产生幻觉。河边水草茂盛，腐尸更能让附近的植物越发的茂盛，时间一长就会出现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而诅咒也是一种解释，直到流产的人少了！这种情况才好了点。这些事情也是在我长大后学习了很多经典，开始修行悟道时才无意中了解到的，那时候的我年龄小本能的觉得那些个地方让人不舒服。

记得那是在我10岁的那年夏天，村西头有户人家孩子出生时因为畸形被遗弃到河里了，我和同村的一个玩伴去河边钓鱼，中午去的一直没什么鱼上钩，到了下午五点多开始就一直有鱼被我们钓上来，不知不觉我们就钓到夜里十一点多，这么好的鱼汛我们不舍得停杆回家。那时候没有手表，看时间都是看月亮升起的高度，那天的月亮毛毛的好像有一层雾挡在天上！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月亮在夜里还是很亮的，我抬头看了看月亮觉得差不多了，就叫上玩伴（真人姓名不方便透露，就叫他小运吧）招呼他回家，小运盯着水面一动不动的回答我说“在等一会儿，钓完这些鱼食就走”。于是我们就这样在毛月亮下面就着月光继续钓鱼，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原来在河边洗澡，洗衣服的人早就回家了。只有一点远处的桥灯，像是黄豆大小的光点一样照着桥面，让人心里多少有一点安慰！半夜是很静的，这会儿就连蛤蟆都不叫了，周围静得出奇，我们都在专心的钓鱼，没太在意这些！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分心了，就会发现这一变化，也就不会出现接下来发生的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寂静的夜晚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很像猫发春时的叫声，但是声音很闷，哭声很短！起初我们都没注意，后来我一分神听到了这哭声，以为是我自己的幻觉，就又专心听了一会儿，突然又传来一阵哭声这会儿听的清清楚楚，但是还是有点不相信，谁会大半夜把孩子扔河边！好奇心驱使下，我站起来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小运看我站起来四处看，就转头问我：“你看什么呢？”

我没看他，望着对岸说道：“我怎么听见小孩子的哭声，你听听有没有？”

他把鱼竿放下疑惑的说：“不会吧，你听错了吧，是不是叫猫子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清晰的婴儿哭声传了出来，就在我们耳边一样！紧接着又是一阵哭声，这次听的清楚了，声音就是从水底传出来的！闷闷的，还带有短暂的咳嗽！我们听到这儿就循声朝身边的水面望去，一个圆圆的白色球状物体慢慢的从水底浮出水面，借着朦胧的月光我们看清了这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头部！上面还有稀疏的黄色胎毛，附近的水变得有些浑浊，水流也发生了变化！我和小运吓得鱼竿一扔拔腿就跑，鱼篓的鱼也顾不得去捡了。因为是小HB岸，离家也近，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跑回家里了！他也跟着我回到我家，他自己不敢在继续走夜路，说什么也不愿走！没办法，我只好拿上手电筒送他回家。

去的时候一路上倒是没发生什么，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了！我怎么也找不到我家的大门口了！我家和小运家就是在一条大路上，这条路贯穿整个庄子，没道理会找不到家，早前村里没有路灯，所以也没有多余的光源，只有手里的手电筒是唯一的光源！但是，我家附近有一些参照物！我记得我家门口斜对面有一个公厕，旁边还有一颗槐树！这会儿公厕和槐树都还有，门没了。我就站在本应该出现我家大门的地方，这会儿这里是一堵墙，一堵非常普通的青砖墙。这院墙我很熟悉，就是我家的西院墙，这墙上还有我画的一只小老鼠！可是这里明明应该是我家大门才对啊，怎么会变成了一堵墙呢？还是我家的西墙！这时候我想起了姥爷曾经给我说过的鬼打墙！突然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占据了我的心里，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一下子出现在我的手心里，手电筒都感觉到滑腻。我想大喊大叫，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特别害怕的原因，我竟然叫不出声音。最后在我双腿打颤的同时，我尿裤子了！一股尿骚味传来，我吓得坐在了地上，就在我坐在地上的一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了俺家大门板，我就坐在俺家门口闸板的旁边！一瞬间我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劲儿，爬起来推门就进了家里！爸妈都睡了，明天少不了又得挨一顿揍，就算能解释裤子怎么尿的也没法解释半夜还不回家。当时爸妈都是不信鬼神的，总不能说些他们没亲眼见到的事情吧，还这么离奇古怪。脱掉裤子往洗衣服的水池边一扔，光着屁股就上床准备睡觉了！弟弟睡觉特别的沉，还发出轻微的鼾声，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从小我就没有在夜里见过鬼魂，这次真实的给我上了一个大课。以后打死我夜里都不敢出门了！

弟弟小的时候比较胖，一张小床被他占去三分之二！还在睡觉时爱出汗，所以我和他分头睡。这会儿因为半夜里，突然他鼾声一停准备去茅子！起床后发现我没睡就叫我陪他一块去，我正睡不着觉反正躺着也无聊，再说这又是在家里不怎么害怕，就答应他一块去！

俺家一共有两间房，院子南北朝向，大门开在正南方，堂屋有三间是以前用土丕磊起来的老房子，屋顶是木梁，往上是高粱杆做成的把子扎成束，然后用白石灰砌的土瓦，下面是用苇席吊的顶，其中中间是客厅，平常吃饭的地方，东间是屯粮食用，西间隔着一个大衣柜就是父母休息的地方！院子的东边是东屋，红砖的平房，屋顶是混凝土浇筑的！在靠近大门的地方是上平方楼顶的楼梯，大门有门楼，上有一平面！在当时已经是顶好的了，东屋平房不大，内分成两间，进门是做饭的地方，往里是我和弟弟睡觉的地方！院子中间是一座影门墙，影门墙后面是一颗小龙眼葡萄树，几十年了枝繁叶茂，是当初七叔小的时候亲手种的。葡萄树的枝桠直接攀到堂屋的门口上方！遮了堂屋门前的所有阳光。大门往西是井，在往西是碳池子，院子的西南角是茅子，正西方是一个窝棚里面放一些杂物。我站在窝棚旁边等着弟弟撒完尿好一块儿回屋，一抬头看到了西南角斜对过的大槐树上蹲着一只白色的猫，眼睛闪着绿光，转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它，不一会儿弟弟慌慌张张的就出来了，拉着我就往屋里跑！回到屋里我就问他怎么了，他喘了几口气说道：“哥哥，你不知道！我刚进去就看到一团毛茸茸的白色球球飘在半空中，我想伸手去点蜡烛，可那个东西一上一下的吹出一股风就是划不着火柴，我吓得尿都没尿就跑出来了”。我听完也吓得一身冷汗，一激灵我也想去尿嘘！这么一想尿意更重。就跟弟弟说：“要不？咱再去一次看看，我也想尿嘘了，总不能尿在院子里吧？第二天太阳一出来一晒一蒸满院子都是骚味，肯定会挨揍”。弟弟胖嘟嘟的小脸一颤颤的脸色通红，估计也和我一样，于是我们兄弟俩就又先后出了东屋的门，直奔茅子！这次我们有了上次的经验，先往里扔了一块坷垃头子，然后点燃火柴就往里走，一抬手点着了蜡烛，放眼一看哪有什么毛茸茸的球，放心的尿完尿就吹灭了蜡烛，往东屋走去！进屋关门的时候我看见了茅子的那个东西，那是一团毛茸茸的像是猫一样的东西，就这么漂浮在茅子的上方。但是始终不能进得院子里来！赶忙关上门，也不敢给弟弟说，怕他害怕，于是找了一个裤头穿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当我想在睡会时，扭头看着窗外发现天已经有点亮了！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这觉又睡不成了！不一会儿就天光大亮，我也就索性没睡，只能等着一会儿去上课时在课桌上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