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风云》：一，童年

一，童年

1998年，我出生在GD汕头潮阳的一个小医院里。

我妈曾告诉我，我出生那天，有个陌生道士特地进了医院来找我爸，说要收我为徒，结果肯定是被我老爸直接赶走了，老爸是个医生，在他眼里，道士都是招摇撞骗的混蛋。

说来也奇怪，老道士开口闭口都是这娃娃必须入我道门，否则天下必将大乱，这是个大灾星，只有他们道门的道术才能镇住我的灾气。

我老爸气的直接把他推出去，骂骂咧咧直吼晦气，当然，我老妈是无所谓，她就是问了几句那老道士，后来那老道士趁我老爸走了又来找我妈，死皮赖脸求着收，我妈妈是个老师，虽然这个老道士开口闭口就是灾星，不过我老妈还是很斯文地问了他几句，还让她算了一下我的命。

这老道士又是掐手又是拿笔算，最后干脆拿了个计算机在那里算了半天，才告诉我妈，我命里变数太多，非人力可算出，而且与我交葛之人太多太多，因果复杂，他只能看出我眉眼煞气强盛，是古代那种乱世里，杀人放火无恶不做的大恶人。

“这不是废话吗？”当时听完我老妈讲一半，我直接崩出这句话。

不过后来我老妈跟我说了一件事，让我差一点颠覆了我的世界观，她告诉我，后来有一次，老道士又来缠着我老爸，我老爸在民生医院上班，离我家大概7公里，结果那老道士穿着双人字拖在后面追着开着野狼摩托车的老爸，7公里的路，全程跑在我爸车边，开到80多公里都没甩下他。

牛逼！这他妈比博尔特还牛逼，80多公里的速度楞是追着我老爸的摩托跑，边跑还边讲道理。

害得我老爸吓的好几次差点撞上货车，后来我老爸也实在无奈，让我跟着他学了几天，生活了几年，不过那是5岁时的事了，现在早忘的差不多了。

当时我妈让我称呼他做老叔，嗯，好像姓张，现在回忆起来，那老叔给我的唯一印象就是能吃，而且特别有钱。

他一顿能吃一大盆饭，有洗脸盆那么大，还吃起码得3斤牛肉，东北的大汉饭量估计也就他7成吧，老叔1米8多一点，穿着黑色中山装。

特拉风！真的，尤其是当他脱下衣服亮出他的肌肉时，我差点以为是烤鸡一口咬下去，崩坏了一颗门牙。

我最崇拜他的背阔肌，和李小龙的差不多，一用起劲来，全身肌肉都膨胀起来，像一头健壮的公熊。

他喜欢脱下衣服教我打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流派的，学的我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

咳咳，最起码幼儿园里我算是称霸的存在。

他还教我呼吸和静坐，还有睡觉，这三样技巧让我至今依旧受用。

坐，就是坐在平地，或者床上，不穿衣服，或者就穿着条内裤就行，然后盘膝坐好，挺直腰板，头微微抬起，眼睛要迷离，要走神，要失去焦距。

然后含一口水在口中，张开嘴巴，不要让水流出来，直到水自己“受不了”跑出来了，你再吞下。

眼睛一直瞪着，就像瞪杀父仇人一样，一直瞪到眼睛实在受不了才能闭上，然后就不要再睁开了。

呼吸，老叔教我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见过狗被热的不行时的样子没，感觉练好！”

所以我一直在学狗呼吸，特别是在静坐时用这个，他说效果非常好。

鼻子吸气吸到不能再吸了，就用嘴巴分两次呼出，要呼的用力，就像咳嗽一样。

这样的效果也是很明显的，我8岁两边的肺活量加起来足有2100，这可不得了，而且这也让我跟人玩“走抓”时特具优势。

说起我们小孩的走抓，那真的是小孩最爱玩的了，一个人追全部人，抓到三个人就重新剪刀石头布来重新选人来继续抓人。

我怎么跑都不累，一点也不喘，这让我从来都是胜利者，我一来抓人，谁都走不掉。

至于教我睡觉嘛，那就是让我弓着身子像婴儿在母亲体内的样子一样睡觉，配上他教我的呼吸技巧，最好睡前先进行半个小时的静坐，这样我一蜷着身子睡觉，不用10分钟就能睡着。

我最佩服的是这招的巨大效果，在我长大后我特意买了个可以测深度睡眠的手环，结果显示我一晚上深度睡眠8个小时。

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如果你想到那个能追着摩托车跑7公里的老道士你就会觉得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了。

我幼儿园在一个叫育星的幼儿园里读书，那里我认识了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大姐姐，她是隔壁班的老师，我现在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漂亮。

我记得在我读大班时，那个漂亮小姐姐经常跟我聊人生，她是那种有点多愁善感的东北姑娘，没有一点东北人的豪迈和奔放。

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恬静。从我和她的对话中，我得知她是一个农民家庭出生的姑娘。

嘿，这可就有点搞笑了，我从她身上看不到一点点农民的痕迹，手不粗糙，皮肤也不黑，感觉跟一个城里的姑娘没什么区别。

最关键的是她的气质，她绝对有接触过类似礼仪训练之类的高等教育，毕竟在礼仪和各种仪式方面和礼貌用语上，老道士没少教我。

老道士不仅是我在武学上的启蒙老师，更是我在做人做事上除了我父母以外教我最多的老师。

我的这个漂亮小姐姐老师啊，她对我亦师亦友，经常找我说话，她喜欢给人倾诉，告诉别人她的故事。

她说，她是个农村人，父亲在年轻时曾经救过一个很有钱很有钱，富到她不敢相信的一个人的性命。

而那个富人为了感谢他，给了他好多好多钱，不过他的父亲拒绝了。

于是，那个富人感觉到她父亲是个有尊严的人，不要别人施舍，又看出她父亲身手不凡，于是就请他当了保镖。

再后来啊，那富人又遇上枪杀，她父亲替那富人挡了枪子，这可把那富人感动的啊。

直接跟她老爸商量着来个指腹为婚，正好当时她妈妈有了她，那富人家的老婆也有了娃。

她老爸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于是，这个漂亮小姐姐从一出生就一直在那富人家过日子，学习知识，还有各种教育。

那富人对她如同亲生女儿，她老爸也经常陪她玩耍，至于她老妈，干脆田不种了，来富人家当了个花草顾问，专门指挥别人剪花草。

好景不长，她在15岁时接到了父亲死亡的噩耗，她父亲是死在一个外国佬的手中的，而那个富人也差点死了，多亏她父亲拼死把外国佬给留住了，那富人才活了下来。

而再过不久，她也大学毕业了，在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被指腹为婚了，富人家的那个男孩就是那个经常被她叫阿纠的小伙子。

小伙子别的爱好没有，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泡妞，到处沾花惹草，18岁时就搞大了一个姑娘的肚子。

结果还是得那富人出面才能让这小子不吃官司。

一想到她以后要嫁给这样一个又败家又花心的花花大少，她哪里肯啊，直接就离家出走了，拿着本大学毕业证书就出来闯荡。

结果在职场中勾心斗角，耍得她累的不行，只好来到我们乡下当个幼师，叫我们这些小屁孩读书写字。

也许是看见我和其他小朋友不大一样，她才会和我倾诉这些故事。

她说的没错，我也觉得我和其他小孩不一样，在我们那个年纪，小孩都是又哭又叫，各种大吵大闹的，我呢，却喜欢端着杯水加点我老爸最喜欢喝的毛尖茶在那个一边喝，一边看他们哭。

有时还饶有兴趣地跟着起哄，带动他们哭的更大声，我最喜欢看那些年轻的老师们手忙脚乱的样子了。

嗯，就像一只只手舞足蹈的猴子，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我最难以忘怀的是我幼儿园毕业的第三天，那天我老爸第一次带我去了个叫迪士尼乐园的游乐场，我们坐了好久好久的车才到了那里。

那一天是我从出生开始最开心的一天了，我第一次吃了冰激凌，第一次坐了摩天轮，第一次摸到了米老鼠，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看见城市里那些高耸入云摩天大楼，看见川流不息的车海，看见了电脑，看见了成年人在玩触屏手机。

我们玩到了夜晚，我们在最高的楼顶看日落，在最奢侈的西餐厅吃一次贵的相当于我老爸半个工资的西餐，牛肉没熟，还带血，看不懂大人们是怎么吃的这么香的，我觉得这连烙饼一半美味都没有。

红酒倒是真的好喝，比娃哈哈都好喝，这也让我把最喜欢喝的饮料从毛尖茶变成了红酒，我喜欢喝红酒。

当然，如果是干红葡萄酒的话，我不介意加点雪碧，那样更好喝，不过我一般不加，我喜欢那种又涩又有点酸的感觉，就像我以前喜欢毛尖茶苦苦的感觉一样。

我和其他小孩不一样，他们喜欢甜的饮料。红酒毛尖显然不是。

不过老妈不让我喝太多，我小时候不懂得品酒，但是我喝的出那种红酒好喝，那种值钱。

而且绝对不会错，我喝过长城系列最贵的葡萄酒，那个滋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让我的嘴巴变得有点刁了，好多红酒都入不了我的法眼。

我觉得吧，我的幼年过得其实是很幸福的，我有个勤劳博学的老妈，比老妈还博学的老爸，对我就像对亲孙子一样的老道士，还有经常和我说话谈人生和老师，我能喝到好喝的红酒，还能品到毛尖，我觉得这就是生活最幸福的样子了。

二，药店小伙计

幼儿园的暑假我是在一个叫傅济堂的中药铺度过的。

店长叫老赵，我要叫他赵老伯，赵老伯以前是开太极拳馆的，后来年纪大了，也就不收徒弟了，他就继承了他95岁的父亲的中药店。

他是有大专学历的知识分子，大专啊，在他们那个年代可是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是学西医的，不过却拿他爷爷民国时期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太极拳来开拳馆教人打拳，后来呢，却又开了中医店，和他学的西医没有半毛钱关系。

赵老伯当时77岁了，年纪挺大的了，我在里面呢，就负责抓药，他教我拿什么药，我就拿什么药。

当归，葛根，枸杞，何首乌，我能说出一大堆中药名，中药都是超级苦的味道有点冲。

说实话，我有点讨厌那个味道，特别是给人熬药时发出的味道，那简直是要命。

不过让我很无奈的是，赵老伯经常要我喝药，我可以肯定我绝对没病，一点病都没有，可是他硬是要我喝。

喝一碗就跟我一颗大白兔，晚上没病人来抓药，他就经常特地给我熬药喝，我捏着鼻子喝了三碗，然后拿着三个大白兔走人。

赵老伯的药很神奇，我觉得这药应该是那种可以让我力气变大的药，我虽然看上去仍然是瘦瘦的，可是我力气起码比以前大了5成，我能抱起放在药店门口的一个橘子盆栽，这盆栽我老爸说最少得100斤。

嘿，我觉得我当时也能算是个大力士了。起码，我并不觉得8岁的小孩有多少人呢抱的起100斤的东西。

老伯早上很早起，我也是，我一般睡到7点就准时醒，多一分钟不多，少一分钟不少，7点准时醒，这个叫生物钟，老伯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一般洗漱完就能看见老伯在晨练，他打的是太极拳，动作很帅，我从他身上，看见了老道士的痕迹。

你是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很神奇不是吗。

老伯很乐意教我太极拳，他教我的是陈氏太极，很好打，不过姿势的细节太多了，每个姿势都有细节。

他甚至自己写了一本书，写的就是这套太极拳的每个姿势的细节，我花了两天就背完了。

不难背，全是大白话。

老道士曾经教过我怎么背书，第一步，把内容全部看一遍，在脑海里列出大纲，大概说的是几个方面的，，每个方面又有几个小方面，第二步，想象，要勇敢地想象，如果我是作者，我要怎么想，写什么，才能让读者看得懂，记得清楚。

接下来是第三步，构建，要在脑海里构建一个新世界，这个世界里，有什么，这些东西是怎么变化来的，顺推，也就是从头开始记忆，这些内容从开始到结束是什么样的过程，逆推，就是知道结果，回忆他是怎么来的而你回忆不了的，就再看一遍，不断补充脑海的世界。

接下来是关于数字类和字母类的内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联想成一个故事，1是一只小猪，2是老虎，3是猎人，那么123就是一只小猪被虎吃了然后猎人来了，321就是猎人养了一只老虎吃了一只小猪，213就是老虎去吃小猪结果被猎人杀了，312就是猎人养了一只小猪被老虎吃了。312321就是猎人养的小猪被老虎吃完，猎人又养老虎去吃小猪。所以我经常在猎人是先养老虎还是先养小猪的问题上纠缠了好久。

我最厉害的是背英语，背英语的基础是背发音，每个发音我都学的能清晰的背出来。我不背字母，我就背单词，单词怎么读，是什么意思，OK，足够了，因为我知道单词怎么读了，就知道它是由什么字母组成的，当然，有一些单词中，有一两个字母是不发音的，这就得重点关注一下了。

我一个小时可以记240个单词，而且24小时内不会忘记超过15个，如果第二天再让我背一次，我接下来就算没用过，我也要起码2年才会完掉一些，听起来不怎么厉害，可是背单词真的是很难的，只有读过高三的高中生才能知道有多难。

我在老道士还没离开我家去外国之前，就已经会3000个单词了，我觉得记这些单词有很大的成就感，当然，要是背的半死回忆起来忘了那就真的是让人很颓废，不过我是属于那种越背越想背的那种，即使偶尔忘记了我也能很好的调整一下心态继续背诵。

心态很重要，这一点很好的体现在我背古诗上，真的是要命，怎么背都不会，那些古诗一句一句都跟天书似得，都不知道在讲什么。

不过后来老道士也有叫我分析这些古诗词的意思，让我先记住意思再来背，嘿，这个就挺有效的。

不过我还是背的不怎么好，这也让我明白了一句我老爸经常给我说的话，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于是我用了一个晚上背好了这本赵老伯借我的书，这里面把最难扎的混圆桩给解释的很好，还有讲述怎么样才能在打拳时不伤到膝盖。

我背完没有还给赵老伯，而是一招一招的照里面说的从头到尾打给赵老伯看，这套拳15分钟就能打完，可是我打了三个多小时才一招一招打完。

我觉得这种事情不是急的来的，要先把姿势练对了，只有姿势和发力顺序和节奏给整对了，后面才能练好，才能没问题。

其实一开始我对太极拳是没什么兴趣的，我喜欢能打架用的，比如咏春，泰拳，我一直坚信太极拳是老年人的广播体操。

至少这套陈氏太极就是广播体操，我至今还是这种想法。

太菜了，没有半点可以值得用来借鉴打斗的，这套拳要是用来打架时随机应变，估计你得力气大那个对手好几十斤，要不然肯定得被人当活靶子揍。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赵老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赵老伯居然肯定了我的猜想“不错，这套拳确实不是用来格斗的，纯粹是用来健身的，你的肺经过你说的那个老道士教你的那套呼吸法锤炼后已经非常结实了，所以我想通过这套拳法把你的肺锤炼的更好更强，这个是基础”

赵老伯喝了一口酒，躺在摇椅上哼了一口“万丈高楼平地起，打好基础比什么都重要的，而我作为一个什么都不会，就会点药理的拳头师傅，除了给你喝这些对你身体有好处的药酒药汤以外，基本也只能教你这几招老年人健身操了。”

拳头师傅是我们潮汕的一种经典职业，又叫跌打师傅，是医生的一种，专门给那些内脏受伤，伤筋动骨的人疗伤的，在我们潮汕是个很不错的职业，毕竟在我们这边青年人打架斗殴还是有不少的。

我也喝了一口药酒，这应该是黄酒吧，度数没30度，喝到喉咙里甜甜的，用赵老伯的话来说，这种酒是用来养气血的，火气太大的青年人不适合喝，容易上火。

我也不适合喝，会上瘾！这是我对自己的总结，真不适合喝，太好喝了，要我说，让我一天不喝水，只喝这个都行。

赵老伯知道我很喜欢喝这个，所以在他家没大白兔是也会拿这个给我当饮料奖励我。

我当然很愿意了，我可不想蛀牙，听说蛀牙就是嘴巴里长了虫子，咦，听着都恶心呢。

我喜欢挤在赵老伯的摇椅上，谁叫他抠门不给我买一把摇椅的，我就挤，挤到他烦了他就肯定会给我买，我是这么想的。

陈氏太极其实也不算不好吧，配上赵老伯的药酒和老道士的呼吸打坐睡觉，我觉得我的身体在快速地发育，虽然这都快两个月了，个子一点没长，不过呢，力气倒是长了不少，而且是天天长。

我是在药房里负责抓药的，就是那种搬着梯子到处跑，怕是要柜里抓药，桂圆，蛇胆，干贝，石斛这些便宜点的还好说，都放在偏下的柜子里。

可要是要我拿虎骨，牛黄，犀角，羚羊角，熊胆，30年以上的老山参这些贵一点的药那就真的是要命了，得那着梯子爬上爬下。

别以为不会太贵的就放低了，当归，首乌，党参，茯苓，这些不算贵吧，也是放在高柜子里，还有一大堆明明不怎么值钱的药也是这样。

傅济堂是名声响彻潮阳，普宁，潮南，甚至贵屿，西胪，金玉，谷饶的很有名声的中药店，这些镇子都有人搭个几个小时公交车过来买药。

我敢说，只要是汕头人，都有可能过来买药，毕竟赵老伯的名声太好了。

一天接几百个病人我就得爬上爬下几千次，要是病人病情复杂，可能一次就得抓十几种药，一天下来我就累成狗了。

不过这些都是我刚来那几个星期的情况了，在后来我暑假即将结束时，我明天工作量甚至更大，但是呢，我却能够从容应对，也不会手忙脚乱，也不会让客人等的心浮气躁。

我把这些归功于赵老伯给我的这些药酒，教我的太极拳和老道士教我的那些技巧。

当然，还有我的一日三餐，早晚药膳，中午牛肉，晚上夜宵是灵芝炖排骨配黄酒，简直爽歪歪。

偶尔洗澡还要给我加点料，一大堆各种药汁，洗完出来全身都是热哄哄的，打完一套拳再去洗个澡就会洗出好的黑漆漆的东西。

我有认真观察过，这些是跟着汗水从毛孔里排出来的。

好在不用加夜班，晚上药店不用我帮忙，一般都是他两个读初中的徒弟来帮忙的，他们俩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男一女。

男的叫阿彬，女的叫泽娜，他们俩是走读生，晚上回来吃饭，然后就帮忙抓个两个小时药，然后该写作业写作业，该洗澡就洗澡。

阿彬是个160左右的小哥哥，我觉得他体重也有160斤，他是那种虎背熊腰的猛男，一脱衣服就是一排腹肌两块胸肌，还有背上的背阔肌，腰上的圣诞树，我的妈，我觉得他比老道士还壮，还猛。

他性格真的超级好，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干什么事都喜欢哼着小调调，还经常教我读书，是他教会了我二元方程和坐标系，也是他教会了我电路图和化学式。

从他的做题速度我可以看出他是个学霸。

泽娜姐姐是个漂亮的小姐姐，不过听说她还是阿彬的女朋友，她比阿彬高一点点，额，早恋不好，这句话是她跟我说的。

不过她就是早恋的经典，她老是和阿彬腻歪，眉来眼去的，要不是看见她漂亮我早不知道要吐上几次了。

不过赵老伯挺开心的，老是夸他们俩懂事又勤劳，还要我以他们为榜样。

嗯，好吧，我肯定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哈买批了，对着赵老伯我肯定是你开心就好，我肯定不会让他不开心的。

暑假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我在度过了一个劳累又富有成就感的暑假后，终于还是得回家了。

临走时，老爸开着他新买的五菱宏光来载我，他把他的野狼摩托车放家里了，上班开四轮，飙车。。。。飙车开野狼，身为一个20年的飙车党，他那平淡又潇洒的脸上还是遮不住他那颗热爱飙车的心。

闷骚的一塌糊涂，这是我老妈对他的经典评价，我觉得这评价简直准的不能再准了。

作为我这个暑假童工的工资，赵老伯给了我两个和我一样高的大玻璃瓶，里面装着黑乎乎的药酒。

我定睛一看，里居然还有大壁虎和蛇。

这可把我恶心的。

老爸一手一瓶，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把这两瓶绝对有200斤的大玻璃瓶给放进五菱宏光里面。

除此之外，赵老伯还在我无比幽怨的眼神下把两包大白兔和两瓶热水壶那么大的黄酒给我老爸，让他督促我喝药酒，喝一杯酒给我一颗大白兔。

这算什么事啊，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哇有没有，蛇的洗澡水啊大兄弟，死蜥蜴还在里面跑着呢老板。

以上两个我不知道他们价值有多少，但是赵老伯总算还是有点良心，给了我600块工资，一天10块钱，看了他还算是个良心老板，没克扣我工资。

临走时我老爸和他用粤语谈了半个小时，然后拥抱了一下，然后我就上了车，和赵老伯说了一声拜拜，老爸就开起了他的五菱宏光带我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