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大恶》： 县城官吏

第一章 县城官吏

开宝九年，宋太祖驾崩，宋太宗赵光义登基为新皇，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实施新政，其弟赵廷美为开封府尹兼中书令，封齐王，侄赵德昭为节度使和郡王。

秦寿坐在自家院子中拿着书看，丫鬟端着茶水在一旁候着。不一会，秦寿的打鼾声就传了出来，家里的下人丫鬟又是一阵嫌弃，“少爷，快起来了，你怎么又睡着了，县令大人说是等会要来找你商谈酒楼的事呢”。这秦寿何许人也？秦寿这人字元成，乃是利州路城固县的县尉，年少的时候整天玩乐，家里又有些钱财，结果父母不幸早年去世，把家财全部换了出去给秦寿买了个县尉的官职，只留了这么一座小房园和几个仆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给秦寿起这么个名，每个县里的人都知道县尉叫秦寿。

秦寿在丫鬟的推搡下从椅子上起身，抬头看了一眼丫鬟，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把说：“本少爷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县令大人来了在告诉我”，丫鬟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声知道了就飞快的跑了。“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懂人了”，秦寿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莺莺传》，往正堂方向走去。

秦寿刚坐于正堂之中，就听得外面有人喊道：“县令大人来了”，秦苏不急不躁，喝了口茶，笑眯眯的看着走进来的县令大人。“秦县尉，你好大的闲情雅致啊，本县作为一个两千户的紧县，你唯一的县尉大人不该多巡逻维护治安吗，如今你却安坐于正堂之上，你视全县安全为何物，视本县令于何物”，这县令乃是何章，字景治，一进来便是给秦寿扣了一顶大帽子，。秦寿也毫不畏惧，反言道：“何大人莫急，我听闻大人今日是来与我商量你那酒楼之事可对，何不坐下来慢慢谈”，何县令一听这话，冷哼一声坐到一旁高椅之上，喝道：“秦县尉，见本官坐于此处，却不见得有些许茶水点心，这就是秦县尉为官之道吗？”，“大人说笑了，只是家中余钱不多，只有一些粗茶请大人品尝了”，说罢，叫丫鬟去沏了一壶淡茶让诸位品尝。何县令见此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抬头问道：“昨日在我的飘香楼内，县中那大户潘志远在我酒楼中闹事赖账，秦县尉你作为本县县尉。非但不替本县令分担事故，反而助纣为虐，不知是何居心，难不成县尉是怕了他舅父是副都指挥使吗？”秦寿听完何章说完这些话，微微一笑，回复到：“既然何大人知道那潘志远是副都指挥使的侄子，虽是武官，却也并非是我所能招惹起的，下官可不像何大人这样什么都不怕，不为自己前途所想”，说完秦寿一挥手，丫鬟为他添上了茶水。慢慢品尝起来。何章一看秦寿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直接把话都挑明了，不禁大怒道：“秦寿，你好大胆子，本县作为你上级，我指挥你有何不可，你今日却是如此态度，千万别忘了你这官是怎么当上的，哼”，秦寿一听这话也是放大了嗓子说：“何..大人，你既然如此之说，那下官明日就去潘老爷府上讲明缘由，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现如此时间也不早了，何大人还是早日回府休息吧，下官就不留大人了”，“你，好，好，好，那我明日就等你答复，否则别怪我落你了玩忽职守之罪，不送”。说罢，何县令气呼呼的带着人走了，秦寿看着何大人的背景发出一声冷笑，“哼，何章，你既然要和我斗，但我就和你斗到底”。

“小环，你去准备饭菜吧”，今日、晚我在家吃饭，“是的，少爷”，秦寿转而走向自己的书房，关上门放眼望去，是一个个的古玩金银，至少也有二十多件，这都是平时秦寿搜刮民众接受贿赂得来的。秦寿手捧着一个赤金蟾蜍的小雕塑，爱不释手，他想了想一咬牙还是把这玩物和一些书籍用绸布包裹了起来，决定明日送与潘志远那里去，希望潘志远能帮自己的忙，好好的打压一下这位县令。

第二天一早，秦寿起一大早，带着几个弓手下属便直奔潘志远府上。通过府上家仆传话后，秦寿带着人见到了潘志远。潘志远这富家大少已近中年，挺着大肚子横坐在正堂长椅上，他的大儿子在旁边和他说这话。秦寿进了屋中，一拱手说道：“潘公一日不见，又变得如此精神焕发，可喜可贺啊”，“哈，秦县尉别来无恙啊，要不是县尉你多次帮助我，我可没有今天这么舒服的日子啊，啊哈哈”，秦寿就席而作，说道：“潘公客气了，其实我今日来也是为了前日之事，县令大人那边让我来解决一下你们之间的问题，你也知道酒楼是大人的家底，做下属的也不好办啊”，潘志远没有急着说话，眯起了眼，这时他旁边的大儿子潘志明却不合时宜的说话了：“那不知县尉大人想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话一出口，秦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主人谈话，长子却一旁插话，实在有点让人不爽。

但秦寿瞥了一眼潘志远，见他并没插话，秦寿只好瞪大眼睛说道：“本官准备明日在飘香楼大设宴席，请县令大人和潘公赴宴，我们来进行一次和解，我们两边坐下来好好谈谈，一起商讨和解之事，还请潘公不要在县令之下太过肆意妄为，不知潘公与大公子意下如何”？

“既是县尉一番好意，我们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还劳烦县尉大人多加帮忙，向县令大人那里多美言几句才是”，潘志远眯眼细说道。“那是自然，常听闻潘公洗好读书，正直我今日带了一些“书籍”送与潘公，还请潘公不要推辞”，说罢秦寿将怀中包袱递于潘志远，潘志远拿过包袱也并未急于打开，笑了笑说：“时候不早了，县尉大人不如留下来吃过晚膳再走”，秦寿则打了个哈哈说道：“潘公就不比劳心了，本官不变久坐于此，我还要巡查县城，就告辞了”，说罢秦寿摆手招呼院中的弓手走出了潘府。

第二章 略施小计

秦寿在市集山间巡视了一圈，又象征性的找了些麻烦收取点费用后才打道回府。回到自家别院中，秦寿走入书房，传管家秦颂过来听话。秦颂这家伙滑里滑头，一听少爷要找他，急急忙忙就感到了书房，刚进屋，秦寿就招他到桌案前说道：“秦颂啊，这里有封信，待会你送去潘志远府上，就说我这里已和县令大人谈好明日只需潘大人到场赴宴即可，其他的信中自会写明，你可明白？”，“小的自然明白，只是县令大人那该如何.......”，“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我自有分寸，何须你来提醒我？，快滚”，这秦寿可一点没给秦颂面子，秦颂只好诺了一声就赶往潘府。

秦寿这时候也没闲着，只留下了一句不用备饭就又急忙备马往县衙赶，秦寿刚行至县衙门口，见门口有一衙役当值，秦寿便是直接要进到县衙中。哪只这衙役好似不认识他一般，竟把他拦了下来，衙役告诉秦寿，“县令大人正在就膳，现在不便见客，要大人你晚些时候再来”。秦寿哪能等这么久，心理冷冷一笑，他知道一定是这老家伙不愿见自己，他就说道：“小哥再去通报一声，就说秦县尉找他有要事协商，不然要是出了事情就不好办了”，这衙役看了几眼秦寿就又跑了进去，不一会就把秦寿带到了李章面前。

此时的李章还正和家人吃喝说笑，见得秦寿进来了，脸一下就变得严肃起来了。何章在自己妻儿耳边低估了几句，就让他们都走开了。他这才招呼秦寿坐下来，冷冷的问道：“不知秦县尉有何大事如此急着向本官禀报啊？”，“何大人，还不是您昨日让我去找那潘志远商议酒楼之事，我昨日去得他那府上，他那府上当真是无比奢华，金银遍布。大人你是不知，那潘志远听说那酒楼是大人产业，竟然是哈哈大笑，把大人的酒楼批的那是一文不值，言词之间无不恶毒，卑职听得是气愤至极，一怒之下这才回来与大人协商啊”，秦寿这番话一说完，何章反而是看着他笑了笑，他笑着对秦寿说：“秦大人辛苦了，来，你我多喝几杯，吃点酒菜”，说罢何章竟是拉起秦寿吃喝起来。没喝几杯，何章就问道：“县尉大人以为此事该当如何？”，“何大人，不瞒你说，卑职早已想好了计策。我今日收到消息，潘志远那厮竟然要在明日酒宴上公然破坏大人的饭局，让您脸上难堪。所以我决定到时候备齐人马，待潘志远那厮狗急跳墙之际，以扰乱治安和欺瞒上级之罪将他抓个措手不及”。

何章听了听点了一下头，抿了两口酒又突然问道：“秦大人莫不是先前在欺瞒我吧！”，此话一出口，秦寿心理一惊，赶忙说道：“大人何出此言，您要知道潘志远那厮向来与您不和，经常与您做对，我怎么敢乱说瞎话，不为大人您着想呢，不满大人您说，别说他潘志远舅父是副都指挥使，就是那一方太守咱们也不怕，嗝，，嗯...”，“唉，秦县尉还是不要乱言，此话不可说出口，既然如此，明日我就看看那潘志远在如何和我做对”，酒过三巡，两人又谈了谈琐事，天黑了下来，秦寿也喝的醉醺醺额，一边喝着一边在那里嘀咕潘志远自作孽啊，大人英明神武，明日定有好戏之类的话，何章却好似一点事没有，听的秦寿说了几句就吩咐下人将秦寿送回家。

秦寿被下人送至家门口，丫鬟结果秦寿喊道：“少爷怎么喝如此多的酒，快扶少爷回房。”，“我没醉，没醉，再喝，啊....”，就这样，秦寿被慢慢的拖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待所有人出去后，秦寿猛地睁开了眼睛，面容阴晴不定。

另一边，何章回到正堂中回想，突然开口问道：“你刚才在旁边听的多时，可看出来秦寿说的几分实几分虚？”，“大人大可不必担心”说完从那屏风后走出一人，正是本县县丞高进，他徐徐说道：“刚才观此子说话面不改色，言语坚定，虽是谈吐有些疯癫，但说起来有模有样，又在酒后说出真言，只怕此事不假，大人明日还是小心不妙，那潘志远可还是不好对付的角，要不明日就找理由动手擒住潘志远这厮？”，何章盯着前方没有说话，良久后才道了一句：“明日静观其变吧，你去做些准备”。

在自己屋中的秦寿暂时可没心思睡觉，他翻来覆去，思来想去，四更时分叫来秦颂偷偷的对他言语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