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第一战》:序
序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道”为本源,初分阴阳,亦天地,天地蕴之精,化万物。亦为:“道为一,一生二,二化三,三生万物。”
万物有灵,吸天地之精化为气,引气入体,融为天地。化身为一,为“得道”
万物皆有道,万物之灵以人为最,称为“士”。亦为“道士。”
“得道”为万物之灵最终大道。其道之险,其道之难。可见一斑。
“恶”由道所弃一丝本源融于天地。化为万物之气,得者为“魔”。恶之本源为天地所不容。
“善”为道所倡导,指引万物得道。“善”为人之本性,指引得道,“善”为包容万物,引导万物为善。“恶”被万物所不容,“恶”为得道践踏万物之“善”。
人性是“善”?还是“恶”?
时经无数载,“善”之本性占据上风,但“恶”不甘。于是“善”与“恶”操纵万物展开了一场殊死大战。
战场无处不在,人们混做一团,他们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在那里如同木偶一般挥动着手里的武器向所能看到的事物挥动。不分敌我,不分善恶,他们脸上显现出的只有茫然和绝望。茫然着自己人怎么就成了恶魔,茫然着,自己兄弟怎么朝自己挥刀。绝望看着大刀砍向亲人在面前倒下,却又无能为力。绝望着不知希望在哪里?
战火耀眼,狼烟阻断了他们的视线。全是乱哄哄的声音。在天空下,像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狼烟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烟。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东方,是极其剧烈的爆炸,南方,是尸骨横飞,在天顶,则是一声声士兵的呐喊。“冲啊“!好象没有底脚的火山一样。……在那广大无边的地面上,尽是雨和夜色,别的什么也没有,天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
大战不知何时开始,又不知何时结束。大地满目疮痍,看到的只有死寂。尸横遍野,没有一丝生机。
离大地不知道多少距离的天空中,在这里又是另一番战场,不同于大地,这里没有混乱,没有茫然和绝望。他们的眼里只有愤怒和坚毅。他们身上流露着视死如归的力量,一排排一队队不知伸展的到何处,仙人,对,他们就是仙人,地面生灵高不可及的仙人,终生膜拜的对象。
但现在他们已经顾及不到地面生灵,因为他们对面有着一片黑压压的云层,云层里的人面目狰狞,眼露凶光,他们心里没有众生之念。没有本该有的情感,他们以掠夺他人来强大自己。他们心里只有杀伐,他们以泯灭万物为乐。他们是被恶念占据全身不可度的。他们有人族亦有妖族,在这里他们只有一个称呼“恶魔”。
西方亦有一群人们占据一片天空,他们慈眉善目,他们眼中慈光摄受一切众生。宝相庄严,与东方仙人遥相呼应成夹击之势。
大战一触即发,西方梵音布遍整个天空,东方道法玄光直冲整个星空。他们一往无前,这不是种族之战,更不是帝王之战。无数仙人殒落,无数恶魔化成虚无。
此时的天空,庄严肃穆。这是善恶之战。
大战不知经历多少时间,恶魔不可见,东方此时一身着白袍,剑眉星目,颌下一缕长髯,身材伟岸,气势威严,就像领袖群伦的九天帝王,手持一把青光宝剑垂于膝前,看了眼西方老者,并未开口,朝大地看去,轻轻闭上眼晴。大地万物生机几乎不可见。一滴晶莹泪滴无声滑落,身形慢慢变淡,大战已经透支了全部寿元,最终化作一缕精气回归天地。
西方老者慢慢盘坐于地,双手合十立于胸前,身子慢慢虚幻,最终化成一盏青灯立于天地,仿佛那微弱之光能照耀整个天地,照耀万物指引方向,仿佛它一直存在亘古不变。它又仿佛成为过去。它被后人称为“过去佛——燃灯古佛”他的光辉永久不息。摄受一切众生。
时光荏苒,不知过了多少年,大地万物复苏,此时大地一片欣欣向荣,奈何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有战争,无数年前的大战又有谁能记住?利益面前,几人能舍得?当人性露出狰狞獠牙之时魔鬼也要颤抖!
仿佛一片乌云慢慢蔓延开来,许久以前的战争难道又要重演?
第一章 石家镇
时近七月,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此时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像是没有的终止的时候。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虽然凉爽不少,但却看着这鬼天气,却使人格外的燥热。
地里的小麦已经变黄,眼看就要收割,该死的天气却又下起这种连绵雨,人们的心里不禁咒骂起鬼老天。七月下雨,大雨还好,下个一两天就放晴,下起小雨一月也不足为奇。一家子一年的嚼谷还全没着落,人们不禁暗暗心焦起来。
此时的石家镇正笼罩在一片阴郁的天气里,静悄悄的显出异常的诡异。
石家镇是由百十来户人家组成的小镇,其实比一座大点的村子大不到哪里去。虽然叫做石家镇,其实镇上一家姓石的都没有,全因镇北边的一座山而来,因山上全是石头所以就叫石头山,也不知谁起的名字。
要去南边这方圆三百里的城池“南沙城”必须要经这个颇具规模的石头山,所以人们都喜欢在这石家镇歇歇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镇上茶摊子倒是好几处。大通铺的客栈主要招待这南来北往的客官。你要是想要在镇上歇上一晚,不管你是富家翁还是公子哥都得在那里窝上一晚,只有一家别无分号。
此时的罗平安正高高兴兴的背着一个有他一半多高的大竹篓子往石家镇走着。他是镇上的居民,罗平安感觉今天雨下的都是甜的,他前段时间花了两个大钱跟人学了逮兔子的方法,就是下套子。从学会就没逮到过,他有时不禁咒骂那个缺德的东西骗了他两个大钱,教他一个没用的东西。今天却是破天荒逮到了,虽然比两个拳头大不了多少。但他也是很是开心,想着今天要做一次好饭,要让娘亲多吃些。
罗长安,今年十岁了却比同龄人明显瘦小。三年前镇上来了一群官兵,把镇上几个年轻壮汉带去了,其中就有罗平安的父亲,说是去什么地方打仗了,罗平安不知道。一年后来了几个穿很好看官服的人来他家和他娘亲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娘就病倒了。罗平安很害怕,很害怕穿官服的人,他们说几句话娘亲就病倒了,罗平安觉得他们就像茶摊那里说书人口中的恶魔。
他那时八岁了,娘亲病了好几天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害怕。叫来了镇上一家破败当铺的伙计把家里的大桌子给搬走了,走的时候丢给罗平安三十枚大钱。跑到镇上把药店大夫叫到家里给娘亲看看。十几天下来家里本就很空荡的屋子就更显得空荡了。
镇上的大夫姓杨,长得黑瘦黑瘦的一点不好看,不像说书人口中大夫该有的样子,尽管他有会看病抓药的本事,却不受人待见,都叫他杨老头。
有次罗平安来到药店被杨老头骂了一顿。因为罗平安没钱了,说先欠着,等他爹回来就一起给他。说到这杨老头更不高兴了,对罗平安说:“你爹不回来了,他在大城里又找了个狐狸精”。罗平安很纳闷心里想着我爹回不回来,管狐狸精什么事。狐狸精是什么东西?他很费解,他也不敢问这杨老头,他觉得杨老头很厉害,只是默不作声,被罗平安烦了就和罗平安说让他去山上找草药,尽管找不到他娘亲用的药,只要数量足,别的草药在他这里兑换到他娘亲用的也行。多的就会给罗平安大钱用来买。罗平安很高兴,因为这杨老头教他认识了草药,这样以后娘亲用的草药就不愁了。
罗平安第一次上山采药,花了五个大钱买了个大竹篓,卖竹篓子的人说:“罗平安,你要上山采药啊,买个小的就行。这大的和你差不多高,背着很费劲的。”罗平安没答应,他觉得大的装的才多么。在说了同样花五个钱,为什么要买小的,罗平安觉得他是个奸商,很是不喜欢他。
还没走到山下,虽然五月的天气不算热,但罗平安就已经感觉很热,这个竹篓子太重了。走起路来上坡他就得抱着竹篓子,背着走就会顶着地。
那一次,他也没采到几株,毕竟要是那么好采,他也就不是药了,也轮不到他来采。杨老头一直说罗平安很笨。娘亲病情越来越重,都下不得床了。看着娘亲的脸越来越瘦,于是他就站在板凳上给娘亲炒起菜来,尽管他尽量想着炒的好吃些,让娘亲多吃些,但是他娘亲只虚弱的吃了几口就睡去了。于是,罗平安觉得自己真的很笨。
抬头看了看天,几滴细小的雨滴落在罗平安黝黑的脸上,想着看着娘亲大口吃着兔肉,罗平安就加快了几分,尽管今天没找到多少草药,罗平安还是决定多买些米,让娘亲多吃些,娘亲最近吃的越来越少了。
回到家里走到床前,看着娘亲瘦弱的脸轻轻叫了声:“娘亲,”他娘睁开眼来:“我家平安回来啦。”“嗯,娘亲,今天我们吃好吃的,娘亲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他娘未答话只是摸着罗平安湿漉漉的头发,一滴滴眼泪沿着皮包骨头的脸庞落在床上。
陈平安今天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今天这顿饭是他娘做的,兔肉很好吃,兔肉混着罗平安在镇外不知谁家田里拔来的大萝卜,炒了两大碗,都吃完了,娘亲也吃了不少。他觉得娘亲的病情就快好了。
入夜罗平安躺在娘亲怀里躺着,享受着娘亲的手掌在他头上抚摸着,:“我家平安长大了。以后可以照顾自己了。”:“嗯,娘亲,我今年十岁了,以后会抓到好多兔子,我们天天吃兔肉,娘亲你说好不好。”“嗯好,好,我家平安最厉害,”罗平安慢慢睡去,“十岁,十岁,老天保佑我儿一生平安,一生平安,平平安安。”
次日,罗平安家周围邻居都来到他家里在那里议论着,看着瘦弱的罗平安,不禁让人心里堵得慌。娘亲走了,走的很安静,走的很安详。
周围邻居本来商量用草席把罗平安娘亲下葬,看着眼前这个黝黑瘦弱的孩子。最后还是镇上给凑了一副一寸厚的棺材给下葬在了石头山下。
草头坡是石头山下的地一个小土坡,这里有几十大大小小的坟包,镇上老人过世都葬在了这里。
罗平安坐在娘亲坟头前,坟头前摆着一个大碗,大碗上是杨老头送来的三个馒头,罗平安没有哭,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天慢慢黑了下来,罗平安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睡去了,罗平安梦到了他的娘亲,梦到了他爹,爹和娘微笑着看着罗平安,被娘亲抱在怀里,爹爹还是像以前那样只是坐在那里呵呵傻笑。娘亲对抱在怀里的罗平安说道:“平安长大了,以后爹娘不在了,平安要好好的活着,我家平安最厉害,将来一定能做个大官。这些年苦了你了,爹和娘很高兴,很高兴,我家平安是最好的孩子。如今也长大了,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嗯,娘亲,爹,我以后好好学本事,我们也盖一家通铺的大客栈,弄两只比朱胖子家门口还大的大石狮子,爹,娘你们说好不好。”他爹呵呵的傻笑说:“好,好,天天吃牛二家的肉包子”罗平安使劲的点点头:“嗯”。罗平安使劲的在娘亲怀里拱了拱,使劲的抱着娘亲。很高兴,很高兴。
罗平安病了,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躺在床上,只想睡觉,想着在看到爹娘,在想着娘亲抱抱自己,想在听听爹呵呵的憨笑声。
罗平安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拿起他的大竹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除了去山上采药还去干什么。天,还是黑蒙蒙的,小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漫无目的的走在官道上。朱婆婆拄着一个拐杖站在门口看着罗平安。朱婆婆就是开大通铺客栈老板朱胖子的娘亲,至于叫什么罗平安不知道,只知道他很胖叫朱胖子。朱婆婆看着走在路上的罗平安,她脸色很不好看,她很恼火,她很不喜欢看到罗平安,认为罗平安是克死爹娘的丧门星。偏偏还要每天从自家门前走过,她认为这样会影响到自己。就对着走到家门口时的罗平安呸的一声:“丧门星,小畜生,克死了爹娘,你还好意思住在镇子上。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碍眼。”罗平安加快了脚步,偷偷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朱婆婆,罗平安很怕她,很怕这个可恶的老太婆会拿起他的拐杖打自己。
朱婆婆很生气,他一直想有个孙子,可那惹人厌的儿媳妇就会生孙女儿,别人家都能生个小子,自家却是一个接一个的女子。她认为这是自家媳妇缺阴德,报复到了朱家身上,想到这里噔噔的就往回走,这晃悠悠的老弱身体走的那么快也是难为她了,回到房里就大骂起来,骂自家媳妇不是好东西。
罗平安爬到山上,他今天没有感觉到累,只是有些头晕。他决定换座山头,这座山头该找的都找遍了,山上草很茂,草上雨水把罗平安打的通透。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有些凉便坐在树下脱下用爹当年穿剩下的衣服改制的大褂子,有些肥大一直拖拉到脚面上。他认为这样很好,天冷了不至于冻伤腿。
罗平安坐在树下,看着山下的小镇,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很茫然,慢慢的睡着了。
罗平安被雨水浇醒,雨下大了,提起竹篓子匆忙下山,雨越下越大,山坡很滑,罗平安摔坐在坚硬的石头上,出了血,看了看抓了把泥土抹了抹。坐在雨水里看着镇子,他嚎啕起来,在他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哇哇大哭起来。是啊,哭对一个孩子来说在正常不过,但罗平安的哭声显的那么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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