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的裂痕》——雨夜动听
初始
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来到了偏僻的山里,有规律地敲响了一扇隐存在藤蔓中的暗色金属门。
很快的,出来一位脸上有道伤疤的人将他迎了进去,并带他来到了往时熟悉的地点。
“就一个人吗?这次。”
道士打扮的人语态平静地询问着。
“是的。不过除此之外,我想和你交付一些重要的委托。”
“哈哈、博士哪里的话,您说吧。”
“我想我的结论不久就将要进行一些验证了,实验对象什么的、除了眼前这个已横躺着的小家伙外,应该也不会剩下太多……”
“您还真是残忍呢,那么重点是?”
道士打断了对方,很明显他不想听到更多与他的工作无关的事。
“嘿、嘿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这很好。”脸上有道伤疤的男人笑了一下后继续说道,“重点是除了你之外,接下来能从这里走出去的可能就只有一个活人、我想,你把这个人保护起来,不要让那些怪物与之相连就行。”
“怪物?”
道士有些疑惑。
“嗯,你看到我脸上的这条伤疤没有?”
“当然。”
“这道伤痕是我的妈妈亲手造成的,然而……这并不是她的过错。”
“那么?”
“曾经有一位美丽动人的母亲,她是如此的完美!然而有一天,她却表现出了极其丑恶的一面……啊!你现在可能会想这在所难免,但当时那个反差的存在并不属于她,但她却因为这份病态的罪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她的孩子就是你。”
“是的。他当时知道这份病态属于谁,妈妈曾叫他远离此人。但,也许仅仅是那一张嫌弃表情的交集,他的妈妈拥有了并不属于自己的思维而因此丧命。他为此发誓!要不惜代价的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这样啊……慕子,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
道士上前温声安慰了下年长的对方。
“嘿、嘿嘿;伸出手。”对方因此再次习惯性的笑了下,然后将左手从大褂口袋中掏出,并把包裹住的东西递到了对方的掌心里,意味深长地嘱咐道,“我把这块儿特殊的石头留给你,请你务必做好一件事情……”
……
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当视界中这个离奇的黑影逐渐逼近,它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那些诡诈;当它侵袭在眼前这坚定存在的面前时,那份黑暗终位于依稀徘徊中消散而去……然、竟突被凭空而存的奇妙断纹所阻裂住了!
那存于空中的纹路像折层一般分割着眼前所有的视界,伴随着“滋、滋”的轻涩而又含有规律的响动,近乎完美地在他们面前划出了一个诡谲的圆形。
……
“人类总是以为自己能够延长时间,但是结果却总是回归于原点。”
深夜中,在偏僻的归路上有一道士打扮的路人,此时他刚好下坐在一旁不起眼的摊位上,用着刻意的语气搭话道。
故事的因缘拼凑在曾经的往事里。
其中有一个身穿陈旧淡色连衣裙的纤瘦女孩儿。她赤脚站在灰色的石台上,早已忘却冰冷地静听着左右两位大人之间的对白。女孩儿虽然始终注视着她们,但在自己的那一双远远异于常人的美丽瞳孔中……却似乎仅仅余下了半份而又淡薄的神泽。
“怎么说呢?你许诺我的这个女孩儿虽然是很漂亮,这点我承认;但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数的,那太多了。”
站在右边的男人语气平和地否决了左面女人躬身自贱地请求。
“求求你,就收下她吧。她跟着我们不会再有好日子了,不如就让她伺候您,留在您的身边给您当牛做马都行!她会好好的,我保证!求求你了。”
“嗯?你这么说,她的身价岂不是更低了吗?”
女人半跪在了地上,神情因此愣了一下。而男人用着怀疑的目光再一次审视在对方已然僵硬的表情上:
“她眼睛的颜色与你、我、其他人都不同,很难不认为这是一种疾病,你说呢?我可是还要先给她看病的!万一是传染性的,麻烦会很大。”
“她绝对没有传染病……求求你,求求你了。”
女人在踌躇间仍不断地苦苦作揖央求着对方。
“哼!好吧,就按你说的、按你说的八成如何?”
男人挑起左边的眉毛有些轻蔑地回应着。
“求求你,能不能再加一些,就一些!我求求您了。”
这个些许肥硕的男人低下头、面露不快地收紧了眉角,他的整个神情也随之变得阴险、丑恶了起来:
“你说……我雇人把她抢走要花费多少呢?”
“……”
女人呆恐地抬头看着对方,陷入到了短暂的绝望当中。
“哼!这周边的瘾君子可爱干这种事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后,女人赶忙双手揪紧对方的裤角连连哀求道:
“求求您、好心的财主我求求您了!我给您作揖,我求求您了。”
一会儿之后,男人却冷冷地回复道:
“跟我来这套可没用,我告诉你。”
也许在那么一瞬间,年轻女性哭求的同时也在不停尝试着拽下一旁女孩儿的裙角,但是少女却强硬着自己没有弯下膝盖。与一旁的女人不同的是,她眉尖不但没有紧锁,也没有流下一滴多余的泪水。
似乎一旁的男人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改变了下态度:
“够了、够了!就多给你一点儿吧!真是的。”
“谢谢您!谢谢、谢谢。”
……
遂叹时光如梭是非,然而几年的岁月就已经过去了。
霎时,红色警告的色彩响彻了整个长廊!与当初那名少女一墙之隔的两个年轻人正进行着接下来的这番对白:
“你这是要做什么?”
“……释放神经毒素销毁她啊。”
“不!都已经如此了,杀不杀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可是……”
“你就非要杀了她吗?”
“嗯、好吧,那我们还是快点走的好……慕子?”
“她的眼神……我觉得把她也带上吧,或许我们未来会用得上。”
“哦?那好吧,我来清理数据,你去抱她。”
……
然而的然而,故事真正的变迁至少要追究在一座更加遥远的古风村落外,那片肥沃的郊野地下面。身陷于那片草木异常茂盛的田野之中,你会有一种独特的土味感觉。
而这里的某处存在着一座昏暗的窟穴,它深埋于这片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松软的黑土地之下,那里布满了岁月的磨痕。而就在这陡然于深处之地,有两束并行的光芒持续在游弋着前方阴寒粗糙的穴壁。
“哧~。”
走在甬道里的人可以清晰分辨出鞋底所发出的一些细微摩擦声。除此,他们那一行人还是很安静的,安静到脚步声会变得这样的突兀……他们当下的心大概也已是如此。因为就在不久前,一件并不太简单的事件的发生与败露,让这些人的境况如今是十分的尴尬难掩。
可以看出他们明显有意加快了脚步,即使前途仍旧会是同上一片一样的幽暗与晦涩。
“好冷~啊。”
这一行人中一位年龄不大的女性似乎终于按耐不住气氛的压抑而开口了,亦或许她只是无意识之间在寻求一些简单的帮助。
“别担心,我感觉就快到那里了。”另一个声音的回荡让已经些许尴尬的气氛平静了下来,他说道,“我这件衣服你就先披上吧。”
安慰她的人是一行中最为年长的那个带头的老人,他不仅是这次秘密行动的发起人之一,也是后面这位皮肤白皙、倍显羸弱女孩儿的导师。
“谢谢您,老师。”
女孩儿吐露中的温柔由心而发,因此越显出几分甜美;似乎往往心中的暖意一定程度上总要比所披之物更能抵御住冰寒的侵袭。
在跨过这次旅途中最后一道隆起错落的坚硬“壁垒”后,旅行总算是有了些实质性的意义:一道古风青晶石门的出现。
然而并不乐观的是:在这用青晶石琢雕而成的厚重石门的另一边……也许、或许、可能会有着不同以往的答案。
一行人在对这扇沧桑的门触碰、观微一番后,站在前面的两位男性导师便共同作出了决定。他们纷纷放下背包,并从中取出工具对准石门材料衔接的脉络处,严丝合缝地开始进行不间断却带有着规律地敲击。
这一行为击起了许多附着于其表面腐化了的灰尘。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虽然青晶石门厚重,单单仅凭他们几个是没办法推开的,但就如上次行程前预料般那样也经不起岁月的磨砺,在凿子、榔头面前一点一点的正在有序的被瓦解着。
“这些‘化石’还真是变的有些异常的脆弱了呢!”
这次声音的主人是来自于另外一位年轻男导师的女助手。
她半坐在前不久那块错落倒伏的石柱边缘,一边用小拇指挑弄着自己小巧而精致的卷发末梢,一边面无表情有些无聊地在发着牢骚:
“我看一定不会是像你们所的说历史悠久这么简单吧?”
“的确,是有些不符合常理。”年长的导师与这位美丽的少女不无打发时间地聊了起来,“这里并没有什么水份,又不可能有阳光的照射,但就质地光从敲击声来判断就比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青晶石构造还要差上许多,而且从这些灰尘也……”
“教授,您还能有些什么新鲜的看法吗?”
“嗯……我想应该会与我们将要面对的发现有很大的关联。总不能这一切再让我们彻底的失望,那上天也就太不公平了。”老人一边巧力输出不断,一边轻声冷静地继续说着,“这里边一定有些什么宝物,我有那种预感。”
“那、您认为里面会存在些什么有趣的宝物呢?”
“嗯……前所未有的力量可不现实;哈哈,一定要压低姿态,说不定门后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那段……”
老人说到此处时突然打住了话语。
“我们在找寻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少女的反应很机敏,立刻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打开这扇门之后再告诉你吧。”老人停顿了一下,将手放在胸前比划了个图形,“于此之前,真心希望幸运之神并未抛弃过我们。”
“哼!我才不相信什么运气,这些都是注定好的废话!”这时,一路上缄默无言的年轻导师突然满含怨气地插进话来,“我们终究是会要去完成梦想的少数人,不然那就只有在地狱中再次相见吧。”
“不要这么说嘛,我们还并……”
“你就是这样想!也是因为太多人这样想,才会拖累整个机构的步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老人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不过这些锋利的话语听上去却要随和了许多。
……
“当、当当、当当、当……”
不久,细碎而又轻巧的响动再次成为了空间的主调,回荡在这狭长、幽暗、好似完整封闭了的穴洞里。
此间,坐靠在后面石柱上的两人,她们的内心却始终彼此十分祥和,另外又多少有些陶醉于这种依絆着对方、安详地望着前面两位导师忙碌背影的状态……而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随同着青晶石上的裂隙变得越加深刻、清晰,有一股冰冷刺骨的阴风开始不断地从门的另一面穿梭出来。
倒伏石柱上的两位年轻女性她们彼此聚靠在一起,依偎于一件质量上乘的风衣之下,仍依旧是处在同刚刚一样有些莫名其妙的陶醉感觉中。相较于前面两名辛勤导师的期待而言,或许她们更希望此刻间的暗幕可以更加的深长一些。
“咚!”
厚重的青晶石门终于被敲出了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碎口。
“呼~!我来看看里面倒底有着什么?”
调整了一下呼吸后,老人右手扎紧自己的领口,另一只手则去够地面夹缝中摆放的光源。光线逆着气流划过厚重的青晶石裂隙,指向远端那貌似没有边际的黑暗里。
“唉?什么也没看到。”
“这是当然的了,你那个缺口角度太过刁钻,看也仅能看到远处的地面上。”年轻的导师一边埋头、放缓重复着手中凿琢的动作,一边些许不安地期望道,“怎么样?里面还算正规吗?”
“嘿嘿、你猜?”
“……这样啊。”
“哈哈,我可什么都还没说?”
年长的老人轻笑了几下打趣道。
“哼,你已经说了。”
年轻导师停下手中的工具、抬起那略带兴奋的双目与老人意味深长地互相对视了一番。
“好吧。里面、门的另一边,那里的人造地面上我好像照亮了些什么……像是某种透光的晶体材质。”
“哈,这样就好。”年轻导师松了一口后又补充道,“或许总算是有仍然活着出来一趟的意义了。”
“意义?这种东西还是需要待我们来赋予。”老人评价着,“将来还会有很多事要由我们来完成。”
“嘿、嘿嘿,你说的没错。”
第一章 (我)与少女交织的今夜
“现在想要伤害她的会是你。”
……
青峰镇位于整个帝国的西南侧,邻近帝国最大的粮食产地“辉金”。
天空之下,寂静的月光挥洒在这条蜿蜒如蛇腹一般的山道上,而在其中一个曲度偏大的转弯点处,停放着一辆打着双闪仍未熄火的警车。
青峰山的黑夜中,刺眼的警灯闪烁着,却依如同置于一旁暗夜中摇曳的阴影那样,只能孤单单地停留在这里等候它的过客。
随着风起、随着风落、随着风飘摇、随着风一同展望;它是否还会记起自己曾经的初始?亦或者它的未来仍然会被风所承载吗?
“这真的是很美,真的是太漂亮了啊!嘿、嘿嘿。”
不知不觉中,一片孤傲离枝的叶子,它最终……还是选择停靠在了这位兴奋声音主人的肩头上。霎时间,就这样在后面某个人的眼中,或多或少轻轻点缀了彼此岁月所赋予的含义。
“这最后的收获真是值得、怀念,嘿、嘿嘿。”
话语中饱含着骄傲;部分微弱的低沉着;还有一些小小的嘶哑声;它们最终共同凝聚在一起,构成了这个男人此时的音线,并淡淡地回荡于这座交错复杂的山穴之中。
水滴徐徐而落,流倾至于积水;这是一位年迈的长者。由于时常在洞穴中穿梭,他的身形已然渐消枯萎,虽然他的后脊明显有些凸起变形了,但是此刻他的面色却如同以往,仍是那略带苍白的兴奋。也就如那天的情形一样,他的步伐仍旧是灵活与稳健相辅,而展现在那一双疲惫的褐目中所反射出的光是多么的执着!充满着对某种信念的狂热。
“这就是……这或许、仍会只是一个接近谜团的开端,嗯。”
些许轻细的话语来自老人身侧后面的方向、阴影处所绵延的石壁前,一位在他心中已熟悉到甚至被遗忘掉的助手口中。
“嘿、嘿嘿,是啊!我们的路或许还会很漫长也说不定。不过,这样的开端已经可以称是完美的啦!不仅仅是实现了我们中坚的愿望,虽然……它、的确迟到了不少的时光。”
沉浸在兴奋中的长者始终端倪着眼前那他视之为珍宝,并在其中散发出阵阵清澈光芒的圆形物质,按捺已久的满足与得意夹杂在其中。
“你真的确定与否?这就是我们所一直寻找的东西么?毕竟……”助手的声音停顿了下,然后话锋一转,语言中渗透出许多无奈、歉意甚至是深厚的悲切,“我们已经践踏了太多、太多……”
“你心软了?”老人向助手的方位轻瞥了一眼,随后回过头平和地继续说道,“也难怪,物是人非;如今的我都只是个衰弱到不成样子的老头儿了!嘿、嘿嘿,这在当年真是难以想象。嗯,这个世界会充满难以预料之事,但、倒是有一点对你我来说尤其一致的,那就是已经发生的那些事并非如我们真实所期望的一样,所以没必要太过自责。”
听完,助手似乎有些不甘心,她继续反驳道: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会很在意。记得当初我只是个执着着想去追寻些真理的笨丫头,哈哈、在成为了你的助手后,如今却已是半载有余……”
“你后悔了?”
“嗯,或多或少有一些吧。我想,这已经足够表达我对你的支持了,只是……咳、如今我仍希望只会是你的助手,而不再是……帮凶。”助手的声音变得越加轻颤了起来,“咳、咳,我或许已经麻木的内心仍然会因不曾消融的伤痛而颤动着,我能感觉的到自己枯萎的手中的罪恶,而且,还在反复追问着我‘为什么?为什么?’”
“你早知道了我们的目标不是吗?”
“是的,我知道。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但、那个声音并没有因此消失,而是变得越加的……尖锐、咳咳。”
“你?”老人已经有些无语,他终于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在稍作沉默后说道,“或许,正如你所说外面所传的那样……我们是一群残忍的、嗜血的疯子,但它早已在我们心中成为了正确。你知道的,无休止的自我伤残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这份软弱虽然有时可以帮助我们保持必要的清醒,但!到此为止吧,我们并不是为了去伤害那些无辜,而是去追寻我们的理由。就像今日我所获得的这团神秘的发光体一样,它将是我们真正迈向成功的线索,而最重要的是我们于昨夜得到了它!那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说完,这位显得矮小、苍老的长者继续摆弄起放在青晶石器皿上的“东西”,与此同时,助手的声音开始不时颤抖地问:
“你想怎么做?”
老人端起手中的至宝向着一旁挪了几下,撒手把它放进了实验台上容积更深沉的青晶石器皿内,随后强硬着提起兴致地说道:
“嘿、嘿嘿,先要确定我的想法才行。所以我们要用充满念力的生命与之相连,简单的来说就是继续‘污染’它,嗯、但却有些……”
“咳、污染,恐怕这次我无法再帮到你了。”
“你到底?”老人终于忍不住,他皱紧眉头、大声地指责道,“别告诉我你就因为软弱,在这样的重要关头选择钻进妈妈的怀抱,这里不会有人同情你!我也不……”
“但我希望你可以!咳咳、咳……”
或许是因为打断地用力过猛,助手听似十分虚弱的接连咳嗽了好一会儿。
随即老人带着一些惊讶的颜色甩过了整张脸,气愤地冲着助手的方向用力瞪去:
“够了!从你加入进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清楚你的宿命!知晓你选择的路!不要在这里妇人之仁,你欺骗自己也没用!你帮我做了太多的事!事到如今你已经无法回头了!现在本份的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我们…就要……”
老人屏住了自己急躁的气息,将眯起的眼睛渐渐放大了开来。相隔许久,或许这是他再一次正经的去仔细观察,于许多年前这里他仅剩下的那唯一的助手。透过洞穴缝隙中光线的细微变动,他隐约弄清了阴影处靠躺在那里的女人所处的状态:这是一张精心打理过但却失去血色的面容,头发夹杂着不少的银丝被有序地盘起……
这一切让她显得竟是那样的衰老!但不知为何,在她鲜红的嘴角上却意外地表露着一丝难掩安逸的微笑。
老人迟疑了一下、退后了一步;然后放下手中的一切向前逐次迈开步伐,直至停在了她的面前,并蹲下、用手轻抚着她已然冰冷的手臂直到苍白的面颊。
“可怜的莉莉。”
原本鲜红的液体从后倾在那个方固浑然天成的岩石座椅上流下,并最终凝结在坑洼、冰冷的地面之上。有一根长长的金属尖状物,微微弯曲的斜插进女助手已被红色浸湿的胸口处。
“真是可怜,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痛苦,唉!”老人十分失望、怀疑、沮丧地叹出了一大口粗气,并吐露出自己的疑惑,“我最后的助手啊,那根尖刺真的能刺穿你内心中的这些已经凝固的黑色吗?它真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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