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天纹》——飞笔浮生

第一章 青牛镇

夜空，星光璀璨。

安宁的青牛镇中鲜有几家的窗户还摇曳着烛火蜡黄的光焰，时至夏末，萤火虫星点几个，一闪一闪的，倒和这满天星辉遥相呼应。

偶尔还可以听到小孩稚嫩的背书声：“人之猪，性本善……”

“错了，是人之初！”严厉敦厚的声音修改道。

“人之猪......”稚嫩的声音再一次重复道。

“好了好了，不早了，快睡吧！”柔和慈爱的声音催促道。

“不等了，这些天可真是提心吊胆的。”敦厚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灯熄了，安宁祥和。

骤然间，天地大动！强烈的震动让人们仓惶失措，一个个从家中跑了出来，集聚在街道上，不算阔敞的青石板路聚了不少的人。

“娘亲，俺困！”小孩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难来临，就算大难来了，也得要睡醒了再说。

娘亲此时正在祈祷着，双手闭合，眼睛紧闭，睫毛颤抖着，不断念叨：“请大慈大悲慈航大仙保佑我们一家子平平安安。”

父亲镇定地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小孩的头发，霸气地说道：“困啥，小崽子，等会再睡。”

“小六子，这次震动比上次强烈好些倍呢！”惊讶的声音。

“可不是！咱家房子怕是撑不住了。”担忧的声音。

正在说话间，一股强烈到极致地震动席卷而来！一时间，星光暗淡无光，天地被黑暗笼罩，恐惧降临人们的心头。

这样的地震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几乎每天都会发生，镇上的人们担惊受怕的，不时的祷告，请求神灵庇护。

不过神灵好像并没有眷顾他们，地震依旧降临，每天少说得震上一次，好像在给亲人打招呼一般。

今天的地震让人们感觉到了与往常不一样，恐怖的震动让许多不太坚固的房子瞬间崩塌！夹杂着难以言明的恐怖音浪，让人们的灵魂都在震颤！

“怎么会这样！”小六子歪倒一旁。“地震也像异兽，会越来越强大吗？”

异兽是青牛镇西边原始森林之中异于寻常走兽的存在，它们会进化，变得很是强大，传说有人碰见了会说话的异兽，让人很是吃惊。

异兽很是暴躁，领地意识很强，而且残酷血腥，喜食人肉。每头异兽身上的皮毛骨骸却是值钱的，这也导致了许许多多的人组织起来，形成了大大小小的猎兽团。

“轰隆隆！”无数的青石板被震裂开来，石板上密布着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纹！

“爹，俺怕！”稚嫩声。

“怕啥！有爹在！”敦厚声。

敦厚的大汉将自家的娃护在身下，往空旷的地方跑去。

“我的房子！”一个男子怔怔看着自己刚起好准备用做婚房的房子轰然倒塌，一个踉跄跪在地上，抱头痛哭。一旁邻居来了，一把把男子拽起来，拖着就走，边走边吼道：“小柱子，房子没了可以再起，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小柱子眼神从迷离恢复正常，脚掌狠狠地跺了一下地面，离开了。

漫天星辰此时没了神光，天地如进了墨中世界，伸手不见五指！地震已经强大到连空气都在一起震动，耳朵旁有如无数个鞭炮齐鸣，脑袋嗡嗡作响。

“托塔天王震慑妖魔，还我们星辰！”有人祷告道。

人们在风中摇曳，祈求神灵庇护。

天灾让人连抵抗的心思都产生不了。

一座座房屋坍塌，一块块青石震裂，鸟惊兽走，虫散禽逃。

地震过后，一月有余。

青牛镇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重建自己的家园，一月前的大地震，几乎所有的房子都遭到了破坏，还好并没有人员伤亡。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朝气又充斥着整个青牛镇。

“我说地震不会再来了吧！”一个正坐在房顶修补的青年嘴里叼着烟卷，说话时烟灰乱舞。

“二哥，都过去一个月了，不可能再来了！”回话那人搬着几块砖头，和着草木泥砌筑着院墙。

“是啊，真希望不要再来了！”二哥将快要烧到嘴边的烟卷吐掉，闷闷地说道，心里发着慌。

老人帮着和泥，小孩帮着搬砖，家家户户并没有被恐怖的地震击碎活下去的期盼。

这时，无力无云的天空忽然飘来一片云朵，细细看去，竟然是一片五色祥云！那可是神仙的标志！

只可惜并没有人发现，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青牛镇镇口出现了这两人，一个老头和一个孩子，老头略有些干瘦，面容憔悴却不失慈爱。孩子只有三四岁，嘴里哼着小曲：“咿呀咿呀咿呀呀、咿呀咿呀呀……”

老头抚摸着小孩的脑袋，说道：“咱们以后就住这了......少主！”

孩子抬起懵懂无知的明亮眸子，口齿不清：“夜夜......抱...抱。”

“好！”孩子的话触动了老人心中的柔软，一双枯槁的双手温柔地抱着孩子，眼神中的慈爱不禁流露。

过了须臾，孩子甜甜地睡着了，老人头缓缓地抬起，遥望远空，眼神逐渐犀利：“主上！您的血脉我留下了！您的仇...”老人牙咬得咯吱咯吱响，眼睛血红，眼泪在眼眶里翻滚！

时间似箭，岁月如风。

五年了……

自从那次地震以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了。

青牛镇欣欣向荣，各式各样的人从这儿离开，又有各式各样的人进入。

位于边陲的小镇很是热闹，大多数都是想到异兽森林发财的战士佣兵之类，流动性很大，白天出去可能数十个人，过了几天回来只有血迹斑斑的几个人，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嘿！你个皮猴子，快点从我家牛上下来！”一个青年撒腿追着一头牛！不对，牛上还站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小孩，这小孩可真是标新立异，光着屁股，甩着丁丁，裤衩套在了牛角上，再看这裤衩竟是红色的！难怪温顺的老牛会如此暴躁。

老牛冲上了街道，横冲直撞，街上的人吓得左躲右闪，生怕被愤怒的牛伤到。

小孩像个骑士一般，立在牛背上竟然纹丝不动！这让老牛异常暴怒，牛背上岂容他人随意踩踏！

“奶奶，我要吃糖！”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拉着老奶奶的手，说话声音有如清晨鸟鸣，清脆干净。

“吃什么糖呀！”老奶奶眼神和蔼，走路说话都是慢吞吞的。

小女孩扑闪着大大明亮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转了几圈，说道：“就上次那个！”

老奶奶依旧慢吞吞地疑惑道：“哪个呀！”眼神里却一点也不迷惑，反而清亮发光。

小女孩气鼓鼓的，学着大人双臂交叉抱胸，“奶奶！”撒娇卖萌发大招。

老奶奶见状，连忙道：“好好，给你买！”

老奶奶慢吞吞地拉着小女孩过街。

行至一半，却发现身后有如地震，只听行人大吼：“快让开！有疯牛过街啦！”

还不等老奶奶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影子就已经迅速逼近了。

站在牛背上的小屁孩只觉得头皮发麻！这这，怎么办？“啊啊！让开！”双手想要拌住牛的双角，怎奈何牛角晃动不断，稳站上面就已经花费不少的力气了。

疯牛可不管那么多，直挺挺地冲撞过去！

十米、五米...

老奶奶想都不曾想，一把推开小女孩，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疯牛冲向自己！

死亡在所难免！

小屁孩紧紧抱着脑袋，脑中一片空白，从他紧张无奈的神情中可以看出绝望！他因为报复，即将杀掉一位老人！

“奶奶！”摔出去的小女孩哭喊道，涕泗横流！

只听“碰！”一声巨响！

小男孩不可控制的摔了出去，飞了十几米，在地上咕伦咕伦翻滚着。

疯牛停住了！

疯牛的脑袋上有着一只手，青色包裹着的大手里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

在牛与老人之间，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眉间青光乍现，一个牛形图腾散发着青色光晕。

“一、二.....十二！”有人在数数。

“天呐！十二笔血脉天纹觉醒者！”

血脉天纹觉醒者！

相传上古开天大神盘古，以身化万物，乃万物之始，血脉化为人，最早一批人类力能通神，横扫宇内，诛杀妖魔，为人族开辟江野，奠定了人族之基础。

流传至今的血脉已经斑杂不堪，一些人将异兽的精血吸收，以期能够激发体内血脉的力量。

不得不说人是个神奇而又充满奇迹的动物，竟然真的成功了！

这不，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以蛮荒青牛的精血为引，成功激发了十二笔血脉天纹，青牛天纹！

大陆上对觉醒血脉天纹者划分了九重，每一重都有十二笔血脉天纹。每一重天都有个称号来区分，九个称号分为：士者、战者、灵者、王者、皇者、宗者、尊者、圣者、仙者！故而世间皆言：人世九重天，只为成一仙！

这中年男子眉间青光爆闪，青牛图纹像是要奔腾而出了一般，疯牛直接被震飞出去！

“好...好厉害！”

“不愧是青牛镇镇主！”

一片叫好声不断，看来青牛镇镇主还是有些名望的。

“惊扰老人家了！”镇主扶着老奶奶往路边上走去，“这孩子，平时很是听话，怎么今天的举动让人不可思议呢？”

“哎，罢了罢了，就只是吓得够呛。”老奶奶干褶的脸上拉起一个弧度。

“琴儿呢？”老奶奶四下寻找。

第二章 不打不相识

“你个臭家伙！你差点害死了我的奶奶，我要惩罚你！”只听到清脆干净的声音里透着愤怒。

老奶奶和镇主看了过去，一个小女孩张牙舞爪地追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这时鼻青脸肿的，看来刚才着实摔得不轻。

“琴儿，别胡闹了！”老奶奶喊道。

“奶奶，我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琴儿挥舞着小拳头，“让你胡作非为，让你没事乱骑牛！我要剪掉你的小丁丁！”琴儿不知从什么地方顺管过来一把剪刀，追在小男孩后面。吓得小男孩也顾不上摔疼的屁股，上蹿下跳。

不想琴儿身法极为迅捷，三两下就把小男孩按在了地上，小男孩急忙双手捂着小丁丁，蜷缩起来，任由琴儿的拳头满身捶打，不敢还手，笑话，小丁丁要紧。

街上的人看着这两个小人在那边打架，乐得哈哈大笑。

“姐姐，别打了，疼得厉害。”小男孩求饶道，自始至终，小男孩都没有还手。

“哼哼，先给你记上，下次再教训你！”琴儿喘了几口气，再看他也是鼻青脸肿的，心中不忍，便放了男孩。

“好的好的。”男孩连忙道，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下次躲你远点！

两个小人走到老奶奶和镇主面前，一个低着头一个眼神不善地看着男孩。

“你还跟来干嘛？”琴儿显然是恨极了男孩。

这时候镇主走了出来，大手摸了摸男孩的头，说道：“是来道歉的吧，不错，有担当嘛！”镇主赞许道，若是寻常的孩子早跑了，“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昊飞，对不起奶奶，我调皮差点害了你。”昊飞低着头，手捏着衣服角。

老奶奶一听这男孩叫昊飞，眼中精芒闪烁，但很快就熄灭了，回复了慈蔼的眼神，心中嘀咕，这小娃竟然姓昊！嘴上却平和地回道：“下次不能这样啦！这次有镇主大人救了老生一命，下次再这样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骄阳似火，万里无云，让人觉得十分闷热。

昊飞脑门上爬满了细密的汗珠，想想就有些后怕，不由得面色潮红。

昊飞不是一个顽劣不听话的坏小孩，相反，他十分的孝顺，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爷爷为了生计在镇中心的小广场卖小糖人，每天只够温饱，碰到雨天，还得到邻居家借点粮食。

今天出门准备借点粮食的昊飞听到邻居骂自己的爷爷是个老不死的，心中顿时火起，才有了疯牛闯街这一出戏。

“吼吼，小皮猴子，原来你在这，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敢弄老子家的老黄牛！今天我要代你那老不死的教训教训你！”牛主人撸起袖子，扑了上来。

一旁的镇主听得是眉头高高皱起，一眼便认出这人是镇上有名的泼皮，人称刘小二。

昊飞看着扑上来的刘小二，心中无奈，他天生力大无穷，饶是如此，也打不过一个成年人，现在他就是想拧大腿也没有力气去做了。

“你给我住手！”镇主出现在刘小二的面前，挡住其道路。

“你闪开！今天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一手伸出，想要将眼前之人扒拉开，可是没成想，这人纹丝不动！刘小二心中大惊，这才定睛看去，妈呀！镇主！他怎么在这！

刘小二不愧是久混江湖之人，当即跪下，大声哭喊道：“镇主大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小皮猴子早上把我家牛弄疯，我本想追回来就行，现在没成想，竟然死了！我情急之下就想好好教训这顽劣的孩童一番，这才冲撞了大人！”

“刘小二！再怎么说，教孩子也不需要你来教！”镇主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镇主，这...”刘小二眼神闪烁，面色潮红，“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刘小二失声道。

刘小二一对鼠目里眼珠子咕噜滚个不停，嘴一咧：“镇主，您大人素有公平正义之称，如今这般，怕是有失公平正义了吧！”刘小二故意高声道，乡亲们听到之后，纷纷围拢过来。

刘小二见有人围拢过来，更加以为得了势，立马大声哭喊道：“乡亲们呢！这里有个顽劣的孩童，将我家跟我几十年的老黄牛给弄死了！镇主大人被这孩童的年龄迷惑，想要我不追究，只可怜我那跟随我多年的老牛，就这样没了！”刘小二在那干着嗓子哭嚎着，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镇主大人，虽然我们不应该责罚小孩，但必须让其监护人得到责罚。”经过刘小二这一声泪俱下，不少百姓也帮忙说话。

昊飞一听，心中又是恼怒又是焦急，自己和爷爷相依为命，看着爷爷一天天老迈还要为生活奔波，靠着捏小糖人一天挣不着几个钱，这要是罚下来，岂不是要了爷爷的老命！

“是你先骂我爷爷老不死的！”昊飞尖喊道！

“骂两句又不会死，可是你把我牛弄死了！”刘二恶狠狠地盯着昊飞。

不过一些忠厚老实的百姓眼神渐渐变了。

这时，街角推来一辆自做的小木车，车上插着零星的小糖人，推车的是个头发雪白、面色红润的老人，只是那眼睛浑浊不堪，步履蹒跚地缓缓走来。

好吃小鬼琴儿眼尖，立马拉着她奶奶的衣袖不停摇晃，撒娇道：“奶奶，琴儿想吃糖人！”

昊飞听到了琴儿说的话，连忙一路小跑过去，扶住老人的手，耸拉着小脑袋。“爷爷。”

“你啊你，又不穿衣服！”严厉而又不失温和的话语。

琴儿拖着她的奶奶，一心只为小糖人，完全没有注意她奶奶眼睛由混浊一下变得犀利起来！

昊飞耸拉着脑袋，也完全没有注意他爷爷的眼神一改以前的混浊，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琴儿奶奶和昊飞爷爷目光的焦点似乎有刀剑碰撞的尖锐声音，气氛诡异地要凝出水珠儿！

一卷乌云遮住了炙热的太阳，真让人意外，这乌云从何而来！

“好久不见，李耳老匹夫！”声音悠悠地传到昊飞爷爷耳朵里。

“哼哼，碧蟒婆子，不好好侍奉你的魔主，到这来有何贵干呢！”声音以同样的方式传了回去。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就这么注目着。

刘二见事主来了，面色大喜，今日就叫你这个糟老头子赔偿，不赔偿十头牛的价钱，哼哼，你别想走！

刘二兴奋地扑了过去，也没敢一把揪住老人的衣领，这样就有些过了，道德就不站在自己这边了，堆出一脸得逞的笑意，说道：“老伯，你孙子把我牛弄死了，这个嘛小孩不懂事不要紧，但是这头牛陪了我家半辈子了，家里就指着它过活，还请老先生赔偿一下，不多，就十金！”

边上人开始不停点头，这刘二说的话没有丝毫问题，当他听到赔十金的时候差点没栽下来，心里大声骂道，你怎么不去抢！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这刘二的芳名远近皆知。一旁不少有同感的流露出同样的眼神。

耕牛是百姓家中必备的动物，导致这耕牛的价钱也是普遍较高，但这十金足足可以买一百头上好耕牛！这不是去抢吗！

镇长站在一旁，心中无奈，这种情况不好偏帮，要是人家有钱不在乎这十金，那就无所谓，如果赔不了，发生了争执，那可以站出来了。

可是昊飞的爷爷丝毫没有看刘二一眼，眼睛则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碧蟒老婆子！

“你身边的娃娃叫昊飞！是昊天什么人！”碧蟒老婆子眼神犀利。

“哈哈！那你身边的女娃娃怕是姓蚩吧！”李耳神情柔和面带笑容。

“你想动手！”碧蟒神色有些不自然。

“省省吧！咱两的伤不够咱两折腾的！”李耳捋了捋胡须。

两人交谈的内容无旁人能听得见，在别人看来......

刘二火冒三丈，他没见过这么大架子的老东西！怒吼道：“你这老不死的！到现在了还想着谈恋爱！不赔这十金，你别想走出这条街！”

“滚！”李耳淡淡地回头看了这跳梁小丑一眼，轻轻地吐了一个字。

刹那间，风云突变，本来一卷残云的，现在是乌云密布！

庞大的气势一瞬间将刘二压趴在地上，刘二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

气势来的快，走的更快！

一时云卷云舒，晴空万里。

刘二吓得留下一地的黄色水渍，跑了，跑得踉跄不断，跑得手脚并用。

青牛镇主愣在原地，他感受到了那一丝气息，心头巨震，朝李耳抱了一拳，告了声罪，麻利的走了，众人见没有戏看了，散去了。

“外强中干！”碧蟒老婆子给了冷嘲热讽道。

“你说我爷爷和你奶奶会不会是情人！”昊飞的眼睛里闪着别样的神光。

“是嘛！那我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小糖人了！”蚩琴高兴地咬着小糖人，原地蹦起来。

“没有了十魔之神，想必魔界不太好过吧！没有了蚩尤，整个魔界怕是纷争不断，作为魔界第一人的忠侍，无奈带领遗孤远遁他乡。”李耳眼神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哼！万仙诛天大阵以万仙的生命力，强留下十君王，外加通天教主座下，想必天界人丁不旺了吧！”碧蟒老妪不甘示弱，字字珠玑！

诛仙大阵！

整整一万条好汉的命，多少英雄豪杰，如长江之水东逝而去！

“哼！”李耳拂袖而去。

不欢而散。

“琴儿！还不跟上！”碧蟒喝道。

蚩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小糖人，扭头跟去。

昊飞将这份不舍记了下来。

小孩嘛，总是好的很快……毕竟人之初，性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