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来访
第一章：旧人来访
离宫散萤天似水，竹黄池冷芙蓉死。
月缀金铺光脉脉，凉苑虚庭空澹白。
露花飞飞风草草，翠锦斓斑满层道。
鸡人罢唱晓珑璁，鸦啼金井下疏桐。
十年一度的天武论坛即将开始，天武论坛分为青铜、白银、黄金、铂金、钻石、星耀榜分别对应需要至少先天、后天、紫府、万象、元神和返虚境界才能参加。
木遂良不由得坐立不安起来。
十年前，他曾是家族的荣耀，在天武论坛大放异彩，更是黑白宫的得意门生。当初为了进入黑白宫，他离家万里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经过多少重考验才成为黑白宫的弟子，可以说他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他用了百年时间从一个毫无修炼根基的人进入返虚境界，黑白宫的长老们认为王者大陆除了东方白这个妖孽外，青年一代已经没有几个对手了。一旦在天武论坛排位赛上获得好的名次，将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秘籍功法、财富地位等许许多多数不清的好处。
他最显赫的时候，那一年他取得了五连胜。
在天武论坛星耀榜排位赛中，以他为首的黑白宫弟子曾与享有盛名的无量宫弟子对决。当时的无量宫在天武论坛排位赛中已经取得了七连胜，胜率亦已达到78.4%的惊人程度。
与这支常胜队博弈，说黑白宫完全是靠木遂良一人独挡也不过分。因为黑白宫主力弟子被对方扼制住，而其他辅助又都遭到狂击。结果，黑白宫不出意外输给了无量宫，但是木遂良一个人独取全场最高分。
然而就在这时，木遂良的肩膀出现了伤痛。
在接下来的排位赛中，正当黑白宫连胜三场，即将以胜利姿态结束比赛时，以后的比赛中，木遂良却遭到同一对手的强击压制导致最终排位赛整个赛果不佳。这情形激起了众议，舆论哗然。
继而，冲击天武论坛排位赛的黑雾事件打击接踵而至，本已蒙受众怨的木遂良更成了众矢之的。
木遂良不愿意把比赛失误归咎于肩部的伤痛，对长老们和师尊缄口不做任何辩解，因此更加引起人们的疑惑。
后来，因涉嫌接受暴力集团的巨款，打假比赛事件，木遂良突然受到王者联盟最高机关召见。说是暴力集团峡谷会的一个干部被捕快逮捕，供认他给了木遂良十万克拉王者水晶，委以打假比赛重托。
对木遂良来讲，这实是件没影的事，但不容申辩，他就被永远禁止参加天武论坛排位赛，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被最敬爱的师尊逐出师门，此生不得再踏入黑白宫半步。
十年过去了，现在，木遂良在望京经营着一个与修真毫不相干的规模不大的小酒馆。尽管这样，一旦天武论坛开始，他还是禁不住回想起往事，热血沸腾起来。
今年，更让木遂良激动的曾是他最喜爱的师弟师妹们出战天武论坛。他很想亲自去拜望他们，勉励一番。但以被永久驱逐的身份，他实在做不到。
他想唯有心里为他们默默加油了。
木遂良在望京经营的小酒馆名为“失乐园”，这名字或许是他对自己过往的怀念吧。
小而别致的酒馆，只设了五个年轻女招待。店里没有装饰彩画、照片，所以几乎没有一个客人知道老板木遂良曾经是天武论坛上大放异彩的返虚境界强者。
王历85302年，8月15日，离天武论坛开幕还有三天。
晚上戌时的光景，一个女人走进木遂良的酒馆。
虽说女性中饮酒取乐的人逐渐增多，但单独到酒馆的女人却并不多见。木遂良在柜台里，起初只是感到新鲜，待他凝神细看时，顾然露出惊讶的神情。他认出那女人是孟如一。
不，她现在已和卫仕龙结婚，理所当然是卫夫人了。
卫仕龙曾和木遂良是同门，现在已经是黑白宫的长老了。
孟如一环视了一下灯光微暗的酒馆，当看到木遂良时，她露出释然的神情，走近柜台。
“唷，久违啦。”木遂良先开了口。
她看上去年轻、美丽，风韵依然。
“真的好久没见了呀！”温柔深沉的孟如一突然收敛起笑容，郑重地说，“我有事来打搅木遂良先生。”
“什么事？虽然我觉得现在帮不了您什么忙……”
“请您帮帮我。”
木遂良并不马上回答，把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可以喝这个吧。”
木遂良说完，自己喝起酒来。
“请帮帮我吧。”
“与其对我说，去求他岂不更好。”木遂良淡漠地说。
那时，木遂良风华正茂，她娇艳动人，通过当时黑白宫以为长老的介绍，两人相识了。那正是木遂良最为意得志满的时期。两个人热烈相爱，除了同门双方的父母也很看好他们。
假如他不因蒙受假比赛的嫌疑而被逐出师门，那么他自然也就和孟如一结婚了。但那一事件使一切都落了空。受到永远驱逐处分的木遂良，失去了一切光环、资源和地位，也令人心碎地失去了孟如一……
两年以后，他痛苦地昕说孟如一已与他同门师弟卫仕龙结了婚。
卫仕龙虽然修炼天赋一般般，但因他为人头脑聪明，八面玲珑，颇讨得掌门以及各长老的欢心，现在已身处黑白宫的权力中心。
“这件事不能去求我丈夫。”孟如一说。
“为什么？”
“坦率地讲，就是为了他才求助于您的。”
“卫仕龙他出了什么事？”木遂良问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卫仕龙的面庞。他的身材略显纤细些，但相貌英俊，却缺少刚阳之气。
孟如一刚要开口说什么，这时，店里边一位顾客随着乐师伴奏的歌曲高歌起来。孟如一低声说：
“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那我们到外边去吧。”木遂良催促着她，走出店外。
酒馆附近一带，在这个时候起开始热闹起来。
木遂良和孟如一穿过人流不息的闹市，朝花园神社方向走去。人行道上人迹逐渐稀少了。
“卫仕龙他出了什么事吗？”一边走着，木遂良问道。
“我丈夫好象受了什么人的威胁。”孟如一压低了声音。
“是谁，为了什么威胁卫仕龙呢？您告诉我，没准儿能帮上什么忙吧。”
“这个我不知道。”
“可是您确信他是受人威胁了吗？”
“嗯。这两天，每天将近深夜时都有人来找他。我丈夫每次出去回来，总是愁眉苦脸，陷入沉思。”
“您问过他那些人是什么人来的？”
“问过。可他只说是朋友，不必大惊小怪。”
“无关紧要的人，却总在半夜拜访，这事儿总有些蹊晓呀。”
“我也这么想，可是稍加深究，他就大动肝火，所以……”
“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吗？”
“没有，只是最近突然发生的。”
“除了人之外有没有其它可疑？”
“不，还有书信。”
“什么样的信？”木遂良一边走着，点燃了一支香烟。
“是用女人的名字写给我丈夫的，因为有‘亲启’字样，所以我没看，他外出回来就交给了他。他看信时虽然什么也没说，可脸色变了。”
“看一个女人写来的信时脸色变了……按常识讲，该认为是和那个女人之间发生了问题……”
“起初我也这么想，非常恼火呢。我想他肯定是在外边有了女人，就是那个女人写来的信。可问他说，他一口咬定没什么要紧的，把信收了起来，我就更觉得可疑了。”
“此外？”
“那以后四天左右，用同一女人的名字寄来一幅画。我把它带来了，请您看一下。”孟如一停下来，从携带的包里取出那一幅画。
木遂良借着路边的灯光仔细看了起来。
画落款的名字叫“姜妍”。上边是出自女人之手的绢秀小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得床之在大床之心。
还有一句：向美丽的尊夫人问候。
“这幅画给卫仕龙看了？”
“没有。”
“为什么？”
“瞒着他，我去找了那个叫姜妍的女人。
“那么，见到她了？”
木遂良这样一问，孟如一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问了送画的人，怎么也没找到呀。”
“原来如此。”
木遂良又看了一遍画。这是很普通的山水画，从落款的字来看，只能理解为：一个与卫仕龙有暖昧关系的女人，向他提出了某种要求。那么是朝他要钱呢，抑或是有了孩子，要求他承认呢？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与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有很多种可能。
“您认为夜里找他的也是这个叫姜妍的女人吗？”
“是的。”
“从大后天起，黑白宫就要和无量宫在天武论坛进行排位赛了，在这种时候，黑白宫的长老卷进丑闻可是不太妙啊。”
“是呀，所以我不知如何是好，就来麻烦木先生。请您帮帮我。”孟如一目不转睛地看着木遂良。
十几年前，她也曾用同样认真的目光注视过木遂良，然而意味却迥然不同。那时她的眼睛里燃烧着对他的爱。虽是同一双眼睛，现在，那种爱的火焰却已不复存在了。
“那么，我装作偶然相遇的样子去见见卫仕龙吧。”木遂良说。
“即便他对您不肯说，可我们到底曾是同门，藏娇纳妾的事情，说不定会告诉我吧。”
“那就拜托了。我丈夫他要是象现在这样心神不定，那么在天武论坛上就必然无所作为呀。”
“为准备大后天开始的比赛，他现在还在修练吧？”
“是啊，他上午巳时会去真武场……”
“就在那个时候见他吧。”木遂良说。
第二章：不请之客
孟如一怕回去晚了丈夫担心，就准备乘角马飞车动身回家。临离别她问道：
“木遂良先生的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现在是独身一人哪。”木遂良回答。但是角马飞车已经走了，不知她是否听到。
受到永远驱逐处分的木遂良，刚受处罚的时候还梦想着有一天处分解除，重返黑白宫和天武论坛，为此，他一直一个人坚持修炼。但是，处分始终没有撤消。为了木遂良，他的一些朋友还掀起过要求他复归天武论坛的署名运动，但也终归徒劳。现在，木遂良终于死了重返天武论坛的心，经营着一个不冷不热的小酒馆，同时和一个女人结了婚。
那个女人相貌和孟如一有某些相似之处，名叫薛灵美。
过了几年的夫妻生活，不知由谁提出分手，她离他而去。从那以后他一直过着独身生活。那以后他也和几个女人有过交往，但再没有结婚。
(他还在怀恋着孟如一吗？)
时隔多年后又见到孟如一，他仍感到心旌摇动，但似乎并未找到欲知的答案。
第二天是16日。巳时早晨，木遂良独自前往卫仕龙所在的真武场。
将近上午时，他来到了卫仕龙家附近。他下了马车，吩咐车夫在附近兜一圈，就朝卫仕龙家的方向走去。
正如他所计算的，在一条缓坡路中途，他和卫仕龙的马车迎面相遇了。
木遂良装出意外发现的神情高声叫道：“哎呀，这不是卫仕龙吗！”
卫仕龙却真的满面惊讶：“是您呀，多年不见啦！”他下车问道：“您怎么在这儿？”
木遂良笑道：“这附近有个朋友，我是来拜访的，刚好有东西要送去给他。”
卫仕龙道：“噢，您朋友住在哪呢？”
木遂良道：“就在古宁花园附近。”
卫仕龙笑道：“我刚好也去那附近，你和我一起去吧。”
木遂良问道：“现在黑白宫还在做赛前训练吗？”
卫仕龙道：“要不您也来看看如何？您是黑白宫的前辈嘛。”
木遂良道：“那怎么行，我至今仍带着永远驱逐出黑白宫的处分，怎么可以看训练哪。”
卫仕龙皱眉道：“那时有人故意恶语诬陷了您呀。”
木遂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说也罢，我已经习惯啦。我倒是想，今晚有时间的话，到我那儿去吧。”木遂良把酒馆店名和住所告诉了卫仕龙，在古宁花园门口处就下了车。
木遂良拿不准当晚他是否真的能来。可晚上刚开店他就来了。
店里的女招待都还没到，也没有顾客。卫仕龙在柜台前坐了下来，叫了酒和小吃，然后环视店内：“相当不错嘛。”
“凑合着干就是咯。”
“一点儿也听不到您的消息，真惦记呀，这回可放心啦。对了，孟如一也牵挂着您呢。”
“感谢啦。对天武论坛排位有信心吗？”木遂良先从这个话题入手，这当然也是由于他本人确实关心着天武。
“这次我们准备的很充分，领队的长老倒是信心十足啊，声言要以四胜一负战胜无量宫呢。”卫仕龙笑道。
“您怎么看？公平地讲。”
“也许我是偏袒自己方的，我们也很努力团结嘛。对方不过是历史较长，知名度高一些。但名声大和实力毕竟是两码事啊。”
“这个我明白，我在黑白宫的时候和他们也交过手。话说回来，您是不是有什么忧心的事？”
木遂良这么一问，一直和颜悦色讲话的卫仕龙一下子绷紧了脸。
卫仕龙撇了一下头，道：“我没有什么可忧心的事情。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木遂良道：“我看您眼里不时闪过阴影。天武论坛即将开始，您这位热情奔放的人，这个时候理应情绪高涨才是。”
卫仕龙突然提高声音道：“我情绪很高啊……”
木遂良眼神坚定地看着卫仕龙道：“不，您的热情并没有完全激发出来，而且还面带忧色。当年我们是一起进入黑白宫，一起生活修炼多年，您的心情怎样，我一眼就看得出。”
卫仕龙叹了口气道：“您多虑了。”
木遂良笑道：“有什么心事不妨对我说说，要是排位赛方面的事我帮不了什么忙，别的事情也许可以出把力吧。”
卫仕龙道：“没什么事，现在我只希望我们在这次天武论坛可以有个好成绩。”
木遂良倒了一杯酒，一边喝一边道：“在女人方面，没有什么烦恼吗？”
卫仕龙皱着眉头道：道“女人方面？我不明白您指什么。”说完他耸了耸肩。
木遂良犹豫起来，要是这样谈下去，卫仕龙会一口咬定说不知道吧。木遂良下了决心，把孟如一给他的那张画拿出来，放在卫仕龙面前：“偶然遇到她，她说您有轻佻之举，并为此受到什么人的威胁。她非常担心，幸好我有的是时间，答应她尽全力帮忙。”
“……”卫仕龙沉默地看着画。
木遂良为卫仕龙已经空的的酒杯子里倒满酒，说：“您夫人看了画很是惊异，但对于您的轻浮一点儿没生气啊！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她做得很好。她说所担心的是天武论坛排位赛在即，而您可能产生动摇。如果您确实受到了这个寄画的女人的威胁，那么请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吧。我现在是做生意的，对于这种事自然是驾轻就熟的啊！”
“女人的事情吗……”卫仕龙嘟哝着，不知为什么嗤笑起来。
木遂良道：“您是受了寄画的女人的威胁吧。”
卫仕龙长吐了一口气：“不光我妻子，让您也跟着担心，真对不起。不过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儿，已经没什么啦。”
木遂良道：“可她现在不是还在威胁您吗？听您夫人说，她经常半夜里找您。”
“我不否认，我也犯过全天下男人犯过的错。那个女人纠缠我要求做出适当安排。不过，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也想最好是在天武论坛开始之前解决。请放心吧，我对妻子也是这么讲的！”
木遂良一字一句道：“真的解决了？”
“卫仕龙无奈笑道：“啊，那当然。”
“果真如此就好啦……”木遂良不知怎么，总觉得是被他搪塞过去了，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昨天夜里孟如一来拜访，听她诉说时，他本以为卫仕龙已陷入了一筹莫展的窘境。由于孟如一的求助，他本打算，尽一点儿男子汉的侠心义胆，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了。
卫仕龙站起身来。他匆匆走出酒店后，木遂良仍愣愣地呆了好一阵儿。
既然卫仕龙本人说事情已经完结，那么木遂良自然无需任意到处奔走了。
(真是不可理解啊！)
他想。果真如卫仕龙所说，真的已经解决了吗？孟如一说先写信来，以后又是画，还有半夜多次找他。如此纠缠不休地威胁，是轻易可以解诀的吗？
也许是由于思考这件事吧，他招呼客人的态度很粗鲁，甚至有的顾客气不过，离席而去。
酒馆已经打烊。。顾客和女招待们都已离去，只剩木遂良自己一个人。这儿通常如此。他坐到沙发上，把两条腿伸展开，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烟。往事如烟丝丝在心头，他想起以前在天武论坛上的一切，还有孟如一的事也一起浮上心记忆的画面。他最乐于回忆的，还是自己最显赫的时期。
门突然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对不起，已经停业啦。”木遂良坐着没动。
但来人不客气地进来了，而且不是一个。是三个。
木遂良猛然从这三个汉子身上感觉到一种狂气，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来人沉默不语。看上去他们都身材魁梧，说话粗声粗气。
“诸位有什么事？”木遂良发问的同时，留神着他们的举动。
(看来是一伙惯于打架的家伙呢！)他想道。
木遂良出生于雷国一个大家族。因为不是本家，所以从小遭受不少本家子弟的欺负，从那时候起，他就学会反抗。他认为不懂得反抗就只能任人欺负，别人是不会同情你的。从那时起，他就慢慢地把欺负自己的人都打了一遍，第一遍打不赢就打第二遍，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再敢欺负他。也是从那时起养就了机敏的感应力。
(这些家伙象是故意来寻衅打架的。)
木遂良想着，故意慢腾腾地凑近他们。
“有事不妨讲出来。”他说着，突然朝右边那个人挥拳打去。那家伙跌倒在地板上，另外两个人从侧面朝他扑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又进来一个年轻男子。
(哎唷！又来了一个帮手吗？)
木遂良正这样想着，那人立在门口高声问道：“哪位是木遂良先生？”
“是我！”木遂良扬起一支手。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下巴挨了一拳，跌倒在地。
“是我！”他一边往起爬，又喊了一声。
“我是木遂良！”
“那么，那几个人是谁？”门口的男人问。
“我哪知道！突然闯进店来寻衅打架。”木遂良说着，又给了跟前那汉子一拳。对手摇摇晃晃，刚要站稳，木遂良又朝他的迎面骨飞起一脚，那人发出一声呻吟。
“为什么打架呀？”门口的男人问。
木遂良恼火起来，暗道：你到底问什么？
他道：“真罗嗦！我不知道为什么，打架就是！”
门口男子道：“真的吗？”这次，那人是在问和木遂良交手的家伙。
“当心挨打！”木遂良急忙提醒道。正如他所想，被质问的汉子突然朝门口的男人打过去。但门口站着的那人迅速一侧身，趁势抓住扑了空的对手的手腕，用力扔了出去。那家伙发出一声可怕的惨叫，撞在柜台上昏死过去。
另一个人见势不妙，惊慌地逃了出去。那两位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真倒霉！”木遂良擦着开裂流血的嘴唇，冲门口那人问：“您是谁？”
门口男子道：“我叫武三光，有事想找您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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