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青春》——白桦soul

时间:2019-03-22 08:43:08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白桦soul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家的记忆

我是个踩着八零后的尾巴的人,八八年出生的我有着比较尴尬的年纪,三十出头,说老不至于,可也发觉不能再说自己是小年轻了。听我妈说我出生那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七时整,一声不太响亮的啼哭,我来到这世上,老爸抱着我激动地说,三十岁了,终于当爹了。估计他也没想到后来他成了三个孩子的爹吧。久病的外婆抓着我的脚丫,不断地念叨着再给他找个伴,再给找个伴,便离开了人世,所以我的到来伴随着外婆的离开,从小我就对外婆没有印象。外公给我的印象也只有红砖铁网烤羊蹄子,再有就是外公家的那口水井,外公的草帽,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后来,又有了妹妹,听我妈说我小时候挺喜欢我妹的,我弟弟降生时妹妹在大姨家,爸妈骗我说用妹妹换了个弟弟,结果三岁的我差点把弟弟掐死。

当时计划生育抓得紧,爸妈为了躲避处罚,带着我们“四处流窜”,来到在内蒙古呼伦贝尔的大姨家。也许当时我的思维已混沌初开,稍稍有了一些印象,记得那时的家是一间窗户不大的房子,阳光努力穿过不大的圆窗想将屋子里的黑暗驱散,但是徒劳无功。还有就是妈妈挤羊奶,当时用塑料杯子喝羊奶,记忆中仍有热羊奶的味道。还有院子的木篱笆墙,还有屋里土墙上的一个个小窟窿,那是老爸蘸完糖葫芦,将一根糖葫芦插在小窟窿上留给我吃。我从小就喜欢吃糖,有一次大姨到我家,看到砂糖袋子上搭着条破棉裤就给拎了起来,结果看到脸上沾满白砂糖的我,后来大人们总是笑话我是搭在糖袋子上的破棉裤。听我妈说我小时候吃糖葫芦,只把外面的糖衣吃了,山楂动也不动,老爸只好再用山楂串蘸上糖衣,然后给邻居家的孩子吃。

说道邻居家的孩子,听我妈说我在内蒙古的那段时间有个要好的小伙伴,因为那孩子干净,有好吃的也分给我吃,还有和我一起败家。最常听大人们念叨的事就是那孩子把磁带铺一炕,我俩在上面跳来跳去。但我对这个小伙伴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后来也没再见过,也许见了也认不出来吧。

对内蒙古的印象也仅于此,后来爸妈带着我们又回到东北,小时的印象也不那么多,就记得小时候和邻居家的孩子四处乱跑,摘榆钱吃,躲到榆树丛中在里面钻来钻去,就像地道战里钻地道一样。雨后的树丛湿漉漉的,但是有着一股难以忘却的清香味。再有就是邻居家买了台黑白电视机,每晚爸爸带着我到邻居家看电视。有一次晚上很晚了,爸妈哪也找不到我,原来我自己跑到邻居家看电视去了。

那之后,老爸拼命攒钱,托人找关系买了台十七寸的菊花牌黑白电视机,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晚上跑去邻居家看电视。

再后来家里盖房子,老爸买了一间房子的旧址,基本上就是废墟,得拆了重盖,老爸告诉不懂事的我,以后那就是咱们家,不用再租别人的房子了。于是,我就经常跑去那间破房子,看着它一天天变样,终于有一天我踩翻了盖房用的石碓,砸折了脚趾,后来的事也忘了,但是不久之后,我家的房子就盖起来了,虽然是石头砌的墙,冬天很冷,夏天也会漏雨,但那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家,直到现在,爸妈仍住在那个小院里,那间窗户小小,却承载着到现在几乎全部关于家的记忆。

第二章 印象山东老家

我老爸就是个好折腾的人,用老妈的话讲就是不定性。老爸学过很多手艺,也做过不少营生,学过兽医,学过石匠,开过山,放过炮,种过地,放过羊,卖过糖葫芦,也干过装卸工,收过废品,听说还跑到山西当过矿工,但好像哪样也没做好。

房子盖起来了,电视也有了,最重要的是已经是三个娃的爹了,老爸决定带着老婆孩子回山东老家看看父母。于是便忽悠我那几个叔叔一起回山东老家看看。听说老爸十七岁离开家就再也没回去过呢。他们兄弟几个一拍即合,都带上老婆孩子,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记得小时候看过黄宏、宋丹丹的小品《超生游击队》,这几家真的是家家超生,当时火车检票也不那么严,人又多,就逃了几张票,踏上了去往山东的火车。

那时的火车上人好多,记得我们这些小家伙好像都是在火车的座椅下睡觉,每当查票的时候,总会有两家大人找不到了。查票的乘务员走了之后,他们就又回来了。当时的火车还很慢,慢的要好多天才能从东北到山东,但是我也有了第一次坐火车的记忆。

到了山东之后,我们回到了位于泰山脚下,老爸从小长大的村庄。记得我刚进门的时候,爷爷奶奶在院子里搓玉米,就是在给玉米脱粒。我没见过爷爷奶奶,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照片,进院后就叫爷爷,当时也不怕叫错,老人家的表情我忘却了,估计应该是吃惊和激动吧。

说句实话,我对山东老家的印象真的没有多少,只有家里的那头老黄牛,破败的房子,房顶晒的玉米,黑乎乎的馍馍,还有几里地外的露天水井,隐隐还记得躲在高高门槛后的刺猬,还有用黄泥捏的牛、手枪和电话。

老妈说我那时候就挺聪明的,只在电视上见过电话,便像模像样的捏了出来;弄个纸箱子,扯上根毛线就当做半导体收音机。当教师的二大爷问我弄了个啥,我说收音机,然后我问他为啥录音机会响,说话的人在哪里一类的问题,问得他哑口无言,他找到我老爸说,以后孩子上学还是回东北上吧,他实在教不了。

关于那头老黄牛,我也有些印象,当时姑姑家把牛借走了,年前爸妈带着我们去姑姑家,忘记了什么原因,我和姑姑家的哥哥打了一架,没打过他,被抓了脸,一生气便出门了,把牛牵上便要回爷爷家。姑姑问我干什么去,我说这是我家牛,我要牵回家,便真的牵着老黄牛走了,出了门又不认识路,被追出门来的老爸又领回了姑姑家。现在提起这件事,大人们还津津有味的回味,说这小子人不大,倒是知道牛是自家的。说也奇怪,那牛我那个哥哥都牵不走,却被我这个小屁孩牵着就走了。

还有一件事有印象,便是在姑姑家住的时候,煤烟中毒了。那时候家家屋里点炉子,当时烧的又是蜂窝煤,晚上爸爸没弄好,结果一家人都中毒了。幸好姑姑发现的早,万幸的是姑姑开了个诊所,一家人最后都平安无事。所以我对煤气中毒很是害怕,后来上学后知道煤气中毒其实是CO中毒,即使现在在煤矿上班,提起CO都很是忌惮,总是叮嘱员工们注意防瓦斯,防CO中毒,做好个人防护和瓦斯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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