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引命》:打猎

时间:2019-03-22 18:57:40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北苏河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打猎

咳!咳!这个故事呢,还得从我爷爷辈开始讲起,王胜恩是我爷爷,是个猎户,这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猎户自然依靠打猎为生,那时候穷,有杆子火枪,有胳膊有腿只要你不是残疾那就能上山打猎,王胜恩年轻的时候懒蛋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堪比大家闺秀还要矫情,人家其他猎户几乎每天都要上山打猎来贴补家用,但他不是,不等到山穷水尽他可是懒得驽挪动半步,本来打猎这事都要三五个人组团上山,万一遇个急事什么的,还能互相有个照应,可偏偏就因为王胜恩懒惰,其他猎户也不爱跟他一并出行!

他的父亲,我的太爷爷,在王胜恩临盆不久,出于战争的爆发,太爷爷不得不离开的妻儿老小去参军打仗,然后就是抗战胜利,太爷爷也在战争中为国捐了躯,在王胜恩四岁的时候,太奶奶又不幸得了绝症,也离他而去,两位年迈老人因挺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也纷纷驾鹤西去。

丢下一个四岁的王胜恩,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山沟里的人都比较朴实,见他实在可怜,又加上太爷爷又是个抗战英雄,经过全村的统一谈判,决定让王胜恩在村子里混百家饭吃,今天这家,明天那家,就这么依次来回折返,整个村子共有三十几户人家,养一个王胜恩绰绰有余了。

或许是村里的人对他太好,让他觉得在各家各户蹭饭成了理所应当,18岁的他任挺着城墙厚的脸皮蹭吃蹭喝,这种事时间短还行,时间一长,村里人也渐渐生了反感,后来全村又经过统一的讨论,决定给王胜恩分间房,分杆火枪,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离开村民照料的王胜恩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一无事处,什么活都干不好,然后来就是混日子,他总觉得活一天那就是赚一天,一连拖到了三十好几,都没混个媳妇,大山里二十多岁还没娶媳妇,就可以直接加入光棍的行列,大山的姑娘并不管你有钱没钱,只要你能吃苦认干,娶个媳妇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我爷爷就偏偏是不认干的那种,除了偶尔上山打打猎,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家里睡大觉做白日梦。

这天,在胃里酸水的翻腾下,王胜恩从火炕上爬了起来,饥肠辘辘的在屋中四处翻找着食物,家!可以说面徒四壁,他翻来覆去找了近五分钟,突然停止翻腾,估计他也知道家里已经穷的叮当响了,又该上山打猎了,不情愿的走到门口,拿起铁铲,扛着火枪,收拾好家伙事儿,迈着沉重的步伐,踏离了家门。

家在村子的正中心,村里人仍对他很是照顾,村中稍微上点年纪的,早都拿他当自己孩子了,只不过看着他恨铁不成钢,也是无可奈何,王胜恩也心知亏欠他们太多,每次出门都会特意的避开村民的视线,也赶巧,偏偏有条街能从家通向村外,不过这条街孤僻的很,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走过,孤街的两边都是破烂的泥盖房,路上也全是半腰高的草,过街还需趟着这些草走,估计这条街除了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走了。

踏步不知走了多久,王胜恩只觉得脚底板生硬,腿开始发酸,抬手锤了锤后背,又做着一路上无休止的望梅解渴。

不过这次依稀能见到山底下的树林了,王胜恩抖了抖鞋上的土,加大着步子,大概又迈了半根香的功夫,在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山脚底下,他走到一棵树前,硬挺着乏累不堪的身子把手里的枪和铁铲往旁边一丢,扭身一屁股便坐了下去,靠着树抬头望了望太阳,心想着时间还早,先睡会再说,昏头就没心没肺的打起鼾声!

就在他睡着的不久后,朦胧之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蹭,他挑了个半眼,半睁半闭的就看到一条胳膊般大小的黄鼠狼正趴在自己腰间,偷自己的半斤烧酒喝。

这下他哪还忍得了,心想着,妈的!你这畜生,这点酒可是老子最后的家底,不逢年过节自己都舍不得喝两口,还能让你偷了不成,为了不吓跑黄鼠狼,他偷偷的用手摸向身旁的铁铲,攥紧铁铲,子弹打靶般的速度,卯足劲猛挥了过去,心想自己这一铁铲下去,就算石头应该也得打成两半了,可怎料那黄鼠狼滑得很,就像知道自己要被打一样,瞬间窜出了数米,冲着王胜恩发出低微的吼叫,呲着獠牙,表示示威!

王胜恩见自己被一个畜生耍了,哪里肯善罢甘休,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黄鼠狼就破口骂道:“你这狗畜生!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不姓王,”说完就把手里的铁铲冲那畜生猛抛过去。

连挥打都能避开的黄鼠狼,抛打肯定更是奈何不了它,它轻跳躲开,转身就往林子一溜烟猛跑而去,王胜恩见那畜生要跑,拿着火枪,捡起铁铲,以跑百米马拉松的速度紧追不舍,也不知道奔了多久,就看到那畜生一闪,溜进了地洞里,洞口拳头般大小,见小畜生钻洞了,他又不敢直接伸手进去抓,生怕里面的畜生舔自己一口,他看了看手上的铁铲,盘算着地洞会有多深,用铲子挖估计难行通!

最后无果,想了个最笨的办法,烟熏,他找了些干柴堆积到洞口,然后点燃用铁铲把烟往洞中狂扇,边吹边扇大概有了几分之久,兴许是洞里畜生扛不住烟熏挺不住了,竟然从洞里窜了出来,王胜恩也不敢犹豫,生怕又让它溜跑,见状拿铁铲就要猛拍过去。

刹那间!手举半空的铁铲突然停住,眼前畜生的举动倒是让他大吃了一惊,这黄鼠狼竟学着人的样子,在给他磕头,像极在求饶,那姿势形态丝毫不亚于人,这时的王胜恩,反倒有点可怜这小家伙了,可转念又一想,今天追这畜生,浪费了不少时间,到嘴的肥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更何况这畜生的皮子能值个不少钱。

心一横!杀意一起,一铲子就拍了下去,这次那畜生并没有躲开,头直接被砸扁了,核桃大小的脑仁都依稀可见,正当他纳闷这畜生明明可以跑,却为什么要向自己求饶的时候,看到洞口里又探出的四只小黄鼠狼,他这才明白过来,这畜生为什么要向自己求饶,感情是为了四个小崽子,不过此时的王胜恩杀意正胜,转眼那畜生求饶的画面早抛之脑后,拿起铁铲,毫不留情的,啪!啪!几声铲响,全给砸扁了。

掏出布袋,一并塞了进去,想着这几只黄鼠狼的皮子没准能买个好价钱,嘴上就直开花,又想到今天打得这些应该足够自己维持好一阵了,坐吃山空的想法瞬间又涌了出来,他背起布袋,抖抖身上灰尘,朝着家的方向一路扬长而去。

满载而归的王胜恩边背着布袋边哼着戏子,心情大好,肩上扛着火枪,架势就像小鬼子进村,就差来个汉奸给他做陪衬了,村子离大山本不近,到山底下的那时候就已经快要午时了,加上睡觉和追黄鼠狼又花了不少时间,平时打猎少说也要在山上住宿几晚,可对于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颇有收获的王胜恩来讲,自然美的合不拢嘴。

赶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朦朦胧胧的开始见黑了,转眼已经到了那条偏僻的街道前,白天走这条街的时候到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可黑天后再瞧这条街,自觉的多了种骇人的感觉,即便是对经常走这条路的王胜恩而言,也不免生了几分胆怯,但一想到今天的收获不小,胆怯感便被冲刷的所剩无几,迈着谨慎的脚步又行了起来。

可就在并进了几十步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正前方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了三个红点,恍惚间似乎还有个黑影在红点前弯腰祭拜着,红点在黑夜的衬托下格外的显眼,突然!红点前的黑影停住了祭拜,径直的站在红点前动也不动,就像个木头人呆滞的站着,这场景可把王胜恩吓得冷汗直流!

但已经走到这里,现在打退堂鼓的话,还得去村子里去绕路走,耽误路程不说,如果被村里人看到,没准儿又反被嘲笑一番,想到这,面子的冲击下,一咬牙一跺脚,抬头望着天上,心里大骂着,他妈的!点可真背啊!还偏偏遇到了毛月亮,这老话说的好,毛月亮一出,夜里必有猛鬼出行啊,前面别他妈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转念又想,怕毛?老子又没干过亏心事,还会怕你恶鬼砸门不成?管你前面是什么东西,就算是牛头马面,老子有枪,也能在把你在送到阎王跟前!

想着,拿下别在腰上的酒,猛灌几口给自己壮胆,把装着黄鼠狼的布袋在腰间一紧,铁铲在裤裆一插,端着枪,填好火药上好膛,迈步就走了过去。

身影离王胜恩并不远,况且村子也不大,他小走几步,虽说心里骂着不怕,可真遇到这事谁又会不怕,抓紧枪,火枪把子都被攥湿了,垫着脚硬着头皮仍继续向前走着,虽是秋季,但这时的王胜恩却丝毫没有凉爽之意,冷汗早把他的全身打了个透。

眼瞅着离黑影越走越近,模糊的黑影也逐渐开始清晰,他停下脚,揉眼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黑影像是人的侧身,但还不能确定是人是鬼,然后黑影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三个红点,他这时又想起一句关于毛月亮的老话,毛月亮天正,猛鬼阳间走,门窗关好,不宜行走。

这老话不想还好,越想就越觉得腿软,但越害怕还越想,此时的他想安于现状不再靠前了,他站到七八米开外,紧握着枪,压低呼吸,突然就在这时,眼前那黑影一动,从侧身的样子,直接拧成了正身。

王胜恩被吓的差点走了火,手颤抖个不停,差点被吓得休克过去,天太暗也不知道眼前这东西是人是鬼,是脸冲自己,还是背冲自己,但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心想着,在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让眼前这东西吓死不可。

深呼吸了一口,暗自骂道,娘的拼了!正打算张嘴冲前面大叫之时,结果还没等他开口,沙哑的声音便从前方影子处传了出来。

“施主莫要害怕,老僧无害人之心,只是路过贵宝地,暂住暖暖脚而已!”

话音一落,王胜恩提着的心瞬间一落千丈,存了许久的劲一下散的无影无踪,整个人身子一软,扑通!!!瘫在了地上。

老和尚见他这般模样,无奈摇头打算上前搀扶。

可王胜恩此时哪敢让他靠近,也不知道眼前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他双手用力一挺,一站而起,火枪猛攥着不敢离身半点,枪口指着老和尚,随即大叫道。

“宝!宝地?就这破地方还他娘宝地?”王胜恩指着三个红点:“那个是什么东西,黑灯瞎火的,你到底是人是鬼,告诉你,老子我可专门打鬼,不老实交代,我让你脑袋开花!”

老和尚见枪口顶着自己,不仅没害怕的意思,反而抬头看向王胜恩,老和尚双手在胸前一并,反给他鞠了一躬,又扭身朝身后的三个红点走去。

“倘若我是鬼怪,敢问施主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施主看且,这里不过是老僧卜的三根香而已,既然老僧要在此借住,那定要问问这间屋子的仙家同不同意。”

老和尚的话,王胜恩光是听,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白毛汗便冒了出来,不过目前可以确信的是,眼前的人不是鬼,这也让他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听老和尚说仙家,王胜恩到生了些疑惑。因为小时候听村子的老一辈们讲过,每家每户都有一位仙家,有的是神,有的是妖,还说在家里见到蛇一定不能打死,兴许就是看家的蛇,这也叫仙家,打死会不吉利,村中一个瘸腿老瞎子讲过,以前有户人家,就是因为打死了家里的看门蛇,结果生出的孩子全身长满蛇鳞,后来找了个老道,出了马仙,又拜了半年的蛇神,孩子身上的怪异才有了减退。

这时听到老和尚扯到了仙家上,王胜恩便有了闲话少说的念头,得赶紧离开这古怪的老僧。

北苏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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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窗外的怪影

这时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一来不想跟这种鬼神之说扯上关系,二来也不知道老和尚说的是真是假,反正看样子是有鼻子有眼的,再就是!又不能对这老和尚说太多过激的话,生怕招惹了他遭殃的是自己,只好客客气气的和老和尚道别的说

“那道长您继续吧!刚才的口出狂言还望多多包涵,别和我个大老粗计较,我这就走,不打搅道长您的正事,告辞!”

说罢,王胜恩一个拱手相让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应,可怎奈老和尚只是呆木盯着自己,迟迟不给反应,他开始恼火起来,蹑手蹑脚的便准备强行通过,经过老和尚身边的时候,出于提防只好用枪口指着老和尚。

“道长,可别怪我用这铁家伙指着您,我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望您包含,对不住了!”

安全的绕身而过之后,正准备大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老和尚竟用沧桑的嗓音把他叫停,说道:“印堂发黑,怕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你把香炉上三根香取走,门,窗,炕头,各放一根,便能化险为夷,虽说不能保证长久无事,但能保你今晚平安,倘若信老僧的话,您照做便是,不信扬长而去老僧也不会阻拦!”

王胜恩已经生了懊恼的想法,估计要换做别人说自己印堂发黑,他早就二话不说破口大骂了,但在这老和尚面前就算在生气也得受着,轻手拿起三根香,嘴上虽道谢的说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可心里早把老和尚骂的狗血淋头了,转过身顺着小道,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去,一边走一边小声骂娘,老和尚瞧着溜走的王胜恩苦笑摇摇头,表示很无奈。

到家后,猛一脚踢开门,火枪,铁锹丢在一旁,门并没锁,活在山沟子的人都比较朴素,也没有人爱干偷鸡摸狗的事,一来就算你想偷东西也没什么可偷的,这穷乡僻壤哪有什么值钱的玩意,二来就是,家家户户都有枪,也没必要为了一两个猎物去和枪口玩命。

装着黄鼠狼的布袋扔到桌上,手中的三根香这时已经烧了一半,此时他仍不敢艰信老和尚的话,反更多的是半信半疑,至于拿香走人的举动,纯属为了不惹老和尚恼火,他将信将疑的找了个瓷碗,把半根香往碗中一丢,便准备收拾收拾赶紧躺床睡觉,明天赶早好上集市把这几条黄鼠狼卖个好价钱,然后好好的在城里吃一顿用以犒劳自己,可他那不争气的肚子自打到家后就咕噜咕咕叫着没完,心想着,别没等到自己去集市,在给先饿死了,还是先弄只尝尝鲜,把肚子先填饱。

想着,然后在布袋中挑了只最小的,剥了皮,找些干柴,支起锅,就给炖了,一口黄鼠狼肉,一口烧酒,吃的那叫一个香,吧唧着嘴,没油都给嚼出油来,估计是太饿了最后连口汤都没剩下,吃饱喝足后,桌子也没收拾,拍拍屁股,抖抖土,起身往炕上一趟,酒精冲击着大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房子家徒四壁不说,还特别的窄小,如果拿来和现在城里的房子比,那简直没有可比性,他住的房子,估计也就比城里的一间主卧稍微大些,且只有单独的那么一间,烧火做饭也都是在屋里一气呵成,说白了就是壳,连个院圈都不趁,大山里也没有通电,山里人只能依靠从县城集市上买的煤油灯照明,通常只要天一见黑,村里的家家户户也就准备睡觉了,各家各户煤油灯一吹,整个村子就像在夜里消失一样,存于漆黑的大山里丝毫的不显眼,秋季的凉爽要比夏天让人舒服得多,伴着微弱的秋风,村子的人也都进入了梦乡。

酒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神志不清的王胜恩总觉得脚底发凉,身子发冷,眼微微的睁开条缝看着房顶,意识慢慢从昏睡状态恢复,才想起睡的太急,连门都没关,这时候已经稍微醒了醒酒,脑神经给身体传达着信息,就好比在跟他说,快醒醒吧!要在不醒没准就冻死了,此时他突然一愣!浑身的白毛汗便生了一背,全身的力气竟使不出一毫,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想动手动不了,动脚也动不了,就像被四根铆钉插住四肢一样,唯一能动的只有意识,就是俗称的鬼压床。

心想,他自己从小到大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啊!不会真像那老和尚说的那样,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暗骂自己为什么不听老和尚的话,虽有冷风,但也挡不住冷汗从全身汗孔中流出,这时候他也不打算做挣扎了,就算想挣扎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了,就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闭着眼准备迎接死神的到来,不过这家伙也算心大,闭着闭着眼居然又睡了过去。

在醒过来的时候就不是冷醒的了,而是在恍惚间听到门窗的撞击声,吱扭!吱扭!光听着就让人浑身发毛,这次醒并不是先睁开的眼睛,而是整个人就像后背装了弹簧一样,瞬间从炕上弹了起来,可能是刚才类似鬼压床的情况让他太过紧张,连睁眼的时间都顾不得,睁眼后猛的随便从炕上抓起一个东西,冲着声音的方向指去,一声呵骂。

“他妈的,有种你就过来,老子我可不怕你。”

话音刚落,光顾着保证自己安全的王胜恩,眼睛瞪的溜圆,当看清眼前情景的时候,才弄清楚情况,撞击的声音是门窗在风的带动下发出的,来回摇晃的门窗一直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声音总让人觉得恐怖不以,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指向门窗的手臂慢慢落下,悬着的心也静下来,整个人呆滞的在炕上坐了有那么十几秒,渐渐才回过神,想着自己的手臂刚才被钉子镶住的样子,仿佛刚才的经历只是做了一场梦,脑子的记忆七零八碎有点模糊不清,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确定那件事有没有发生过,只觉得头里像装满了浆糊,一头雾水。

风继续朝屋子里吹着,一股冷风打在他脸上,直接把他从遐想中吹了回来,回过神的王胜恩才觉得冷起来,心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得罪了什么人?又一想,应该不能,自己向来很少与人说话,不可能得罪人!又一股冷风打在脸上,直接给他打蒙了圈,也顾不得多想,起身下炕,朝门窗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妈的,这死贼风说起就起,连个破风都这么欺负我,行,老子算怕了你了。”

踏步走到门前,顶着风用力一拉,拿起别门的木棍直接捅了进去,然后走到窗口往外望了望,看着远处山顶的树被吹的随风晃动,寒风从窗口出直击着王胜恩的面门,实在是把他吹的够呛,关上窗,转身便准备回炕上继续闷头睡。

回头几个健步,一窜到炕上,鞋一甩,抓起身旁的被褥往身上一盖,然后在睡觉前,本能的扫了下门窗的位置,瞧瞧有没有关好,免得在有风吹进来,也免得自己在离开被窝。

不过这不看还好,看完之后差点没把他吓得大小便失禁,窗口的画面,直让他觉得后背发凉,脑袋犯晕,窗外竟耸立着一个身影,而最惊悚的是,那黑影的头根本不像是个人头,完全就像今天拍死的黄鼠狼头,把一个活人的头颅切下来,再装上黄鼠狼的头,单单凭着这样一个影子,已经把他吓得瘫痪了,四肢不停地发着抖。

王胜恩死死的盯着窗户,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外面的东西直接窜进来夺了自己小命。

就这么紧盯着窗户有个大概几分钟,怪影依旧一动也不动,恐惧感也渐渐没有那么强烈了,此时只能自己给自己心理安慰的说,肯定有人故意再整治自己,没准就是那老和尚,现在的他宁愿被人整治,也不愿意跟邪门的东西打交道。

干涩感从眼睛处传给大脑神经,自打他看到窗外的怪影后的几分钟根本就没眨过眼,这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极限,实在顶不住,但又不敢把两个眼都闭上,只好闭一只,睁一只,然后在换另一只,依次让眼睛休息,人就是这样,你要是看电视的时候可能很久不眨眼你都不知道,但要是控制自己不眨眼盯着一个东西,可能一分钟都做不到。

王胜恩本以为自己经过几分钟的转折,不会有太大的恐惧了,而就在这时觉得裤子湿湿的,一股尿骚味从裆部传出了味,手顺着裤裆摸去,才发觉自己给吓尿了,心里暗骂啊,王胜恩你他妈是多没出息,还没搞清楚那东西是真是假,就吓成这幅样子,这时候真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但又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发出声音惊动外面的东西,连喘气都不敢大口。

所有人都是这样,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如果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话,至少心理上会告诉你,就算外面那怪影真冲进来,身边还有一个帮手,所以承受的恐惧感会截然不同,但王胜恩孤零零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没吓死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又盯着怪影看了几分钟,依旧纹丝未动,看来要死磕到底了,其实这么死磕王胜恩倒不怕那东西,他知道,所有古怪诡异的东西,一般只有晚上才会出来,天一亮自然就不敢露面,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天亮,老辈讲过,黄鼠狼属于仙,这畜生有灵性,很有可能是杀的那几只小黄鼬,还魂寻仇来了。

想到这里,开始冷汗直冒,死死盯着窗户,克制自己忍到天亮,估计被这东西一惊吓,也没了睡意,瞅了瞅门口的铁铲跟火枪,心里不停埋怨自己,妈的,王胜恩啊!王胜恩!看看你办的这是什么事,身边连个衬手的家伙也没有,要是它耐不住性子冲进来咬你,难不成拿被子就能捂死它?

想到这点觉得可笑起来,可此时哪里还笑得出来,就在他稍有松懈之时,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味道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臭,还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刹那间眩晕感向脑波袭来,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要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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