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狱战歌》——河小雨
序 轮回狱
四方上下曰宇，往来古今曰宙。
黑暗与冰冷并存的宇宙中，一支洪亮而浩大的战歌开始消逝……
“哞！”
黑暗的宇宙中，一声高亢的吼声传来，十方动荡，无数颗星辰摇动，几欲爆炸开来。一位老态龙钟，眉发洁白的老者骑着青牛，穿梭星空中。
青牛很老，体格不再壮硕，就连眸子上的眉也白花了。它脚步很慢，但每一步踏出，都似一道青色的雷电，炽烈刺目无比，划破了黑暗的宇宙。
一人一骑没有丝毫停留，穿梭茫茫宇宙中，向着那快要消失的战歌追去。
宇宙边缘，发生过恐怖的战斗，在那里，所有的行星都已破碎炸裂，空间秩序交织，铿锵作响，形成了一方可怕的“废墟”！
骑牛老者白眉深皱，继续前行，可以看到数百艘巨大无比的战舰漂浮，舰体破败不堪，雷电覆盖，闪烁不息。
再往前去，景象越是恐怖，有无数的尸体在漂浮。
有的躯体仅是半截，却大如山岳；有的只是断臂残肢，却延绵如山脉；有的躯体还算完整，却已无生命迹象，浴血紧握着神兵，斗战之志仍旧在弥漫……
那些尸体，除了人类以外还有其他种类，多不胜数。星空下的鲜血已凝成“天河”，涌向宇宙深处。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尸体、无尽的寒刃神兵在漂浮、闪烁，这一处简直就是无边的修罗炼狱，太过于惨烈了。
很难想象当时究竟发生了怎样级别的战斗，使得这一方宇宙星辰破碎，十方俱灭，就连虚空都崩塌了，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愈合……
骑牛老者没有停留，继续前行，到了现在，那铿锵的战歌已经完全消失了。
就在这时，似是这一方宇宙的边缘，响起了浩大无比的轰鸣，整个宇宙都在动荡，大星摇摇欲坠。
“轰！”
臂儿粗的紫色雷电交织如海，在冰冷的宇宙中闪烁，刺目而恐怖，毁灭、破败、不朽的能量如大红决堤，倾覆九天十地。
在那里，出现了一颗行星般大的光源，比之烈阳还要璀璨耀眼，直接照亮了这片宇宙。
骑牛老者清叱一声，紫光潋滟，形成一层紫色的光罩，连同座下老牛一同笼罩住，挡住了那狂暴的能量。他眯着眼朝那光源望去，身体微微一震，脸上喜色浮动，御牛朝那光源如履平地而行。
“吼……”
一声怒吼突兀响起，浩瀚而洪亮，恐怖的声波令附近的行星直接炸开，在那团光源前，一具高大雄伟如万丈山岳的魔躯出现，遮住了刺目的光芒。
它就这么矗立在那里，浑身魔焰熊熊，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宇宙的秩序都仿佛被震散了，大道在哀鸣。
骑牛老者临近后，那万丈魔躯急遽缩小，不过刹那间便化作一丈高，身穿熠熠黄金甲，右手攒握一根黑金长棍，身后的血色披风猎猎卷动，纹丝不动站在正在减弱的光源前，显得很孤傲，且有一股磅礴的气机浩荡。
骑牛老者凝眸。那人显然是这一场战争中的幸存者，身上的黄金甲好几处都是腕口大小的血洞，惨烈无比。
“你来晚了！”
那人没有回头，目光盯着身前那团光源，始终保持着一种大敌来临，严阵以待的姿势。
“这一战虽然败了，但还有希望！”骑牛老者道。
光源彻底消弱，漏出一个偌大的黑洞，像是被生生硬砸开来，洞口裂痕密布，洞内一片漆黑，仿佛就连光芒都被吞噬了。
不过，宇宙中的恐怖法则，可怕秩序，在促使那黑洞自行修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骑牛老者双眸亮起湛湛神芒，凝视黑洞，开口道：“你身体负伤太过于惨重，还是留在这一界，不要过去了。”
“那个世界，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熟悉，因为我就是在那个世界的生灵。”那人身躯一震，荡漾出一股迫人的气息。
他转过身子来，竟是一张凶煞的猴脸，双眸金光绽放，黑金长棍嗡然而响，宛若一尊不死不灭的战神，不屈的意志在汹涌。
“你很强，却不能鲁莽。”骑牛老者脸上没有波动，道：“我要过去那片世界，才能完善轮回法则，这是最后的希望。”
“轮回法则就是一个谬论，根本不存在。”那生灵呵斥，如天雷轰隆作响：“只有死去，这才是生命真谛。”
骑牛老者摇头，伸出右手，手掌上出现一团黑雾，“砰”一声炸开，黑雾蓦地幻化成一幅星云图，缓缓转动着，最后星云图內的几颗星辰愈发愈亮，变成了一个个星球，有生命的气息在弥漫。
“这不过是宇宙本源的进化，与轮回有何关系？”那生灵身材非常魁梧，说话时有一种威严迸发。
骑牛老者没有说话，继续演化。
一株嫩芽破土而出，茁壮成长，顷刻变成参天巨树。似一阵风吹过，绿叶瞬间枯萎，随风飘落，巨树也刹那枯干了，没有生命迹象。
“任凭青松傲骨，也抵不过岁月的消磨，只有死去，才是生命的真谛。”那生灵说道。
话音方落，但见那巨树微微震动，开始复苏，老皮纷纷脱落，紧接着嫩芽萌生，再一次变成一棵充满生命力的巨树。
“即便如此，也不再是原来的生命，一切都算作重新开始，没有任何意义。”那生灵双眸如炬，像是两盏神灯，明察秋毫。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却忽略的一点。就算这棵树老死枯萎，不再富有生命力，可它的本源还在！”骑牛老者摇头道。
那生灵微微一愣。
“你看这宇宙万物，生生灭灭，不管如何更迭变换，它依然存在。”骑牛老者眸光一凝，沉声道：“哪怕整个宇宙就算毁灭了，也是只能让它回归到本源的状态，若拥有足够的时间，依旧诞生新的宇宙。”
“这就是轮回的启点？”那生灵有所感悟，神情微变，道：“可就算这样，你们还是无法创造出真正的轮回之法，不然这次也不会失败了。”
“算不上失败，只能说还没完善，这个轮回看似简单且飘渺，但因果之力实在太大，加之时间太多仓促，维持轮回的强者都被迫加入战场之中了。”骑牛老者叹道。
“你若是过去那一个世界，完善了轮回，一个人能掌控住因果？”那生灵问道。
“自然不能。”骑牛老者摇头，旋即目光灼灼，坚定道：“但如果完善了，必然先让一部分强者轮回，他们的因果我一人承担。”
“那好，你去。”那生灵爆喝一声，黑金长棍击在正在愈合的黑洞上，荡漾出可怕的能量风暴，附近的星辰承受不住那样的威势，直接爆碎。
黑洞内雷电闪烁，出现了时空扭曲般的绚丽光华，成片的大道花瓣缤纷飘舞。
这是链接另一个时空的通道，被那个生灵单凭一己之力砸开，手段何其逆天！
“这一界被另一界的至强者称为‘狱’，我们皆是囚犯。这一次我们虽然战败了，但他们也折损了元气，不过将来他们依旧会以高调的姿势再一次宣告‘审判’，亦或者‘处决狱中人’态度跨界而来。”骑牛老者叹息一声，御牛走进洞中，没有再回头。
“视这一界为天狱，灵魂在六道中游荡，无法超脱，那么这片天地一定会出现相似的人。”那生灵这样说道：“这也是为何天狱，传承无法彻底磨灭的原因，那一界忌惮。”
“我只希望有足够的时间来完善和构建轮回！”这是骑牛老者最后的声音，一人一牛直接消失在时空通道中。
看着通道在快速的愈合，那生灵眸光熠熠，斩钉截铁道：“带着不败的战意，不屈的意志，未来的曙光，以我的血魂守护这个片天地！”
通道完全愈合，像是没出现过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生灵怒喝一声，抬手将黑金长棍掷向宇宙深处。
它血气冲天，浑身金色的神力滂湃，像是黄金神火汹汹燃烧，最后“嘭”的一声巨响，响彻整个宇宙，无数的黄金神火如灼灼流星，划响九天十地。
在那黑暗的宇宙深处，传来一支洪亮而浩瀚的战歌，如轰隆长河横空，而又流向另一边，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淡不可闻，再也听不到了。
第一章 恶源
“您的余额已不足，请及时充值！”
看到电脑屏幕又弹出来的消息，何良心中暗骂一声，连忙在游戏中发话：“兄弟姐妹们，我这地震了，快点推吧，别浪了！”
“真的假的！”队友纷纷表示怀疑。
“不好，震感越来越强烈了，房子都要塌了。”何良打字的速度其实一般，但是骂人和借口的话语就不同了，手速惊人。
“兄弟，你快走吧，保住性命要紧。”
“对啊，这只是游戏而已，输赢没啥重要的。”
何良忍住笑声，又发出去一条态度坚决的信息：“人生亦如游戏，输赢当然主要，况且这把要是赢了，我也是王者级别了，死也无憾。”
“都过来中推高地了，让我们帮助这位兄弟圆梦。”
何良正想发话，屏幕突然一黑，电脑自动关机了。事实上这一场游戏，优势已经大到对面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只要集合一波，对面根本无法防御，就算有没有何良一样能赢下这一场游戏。
点了根香烟，何良狠狠地吸了一口，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厕所，再不赶紧解决自身问题的话，他能感觉到膀胱绝对爆炸。
让他感到无语的是，尿还撒完，屎意也是不甘寂寞，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何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定没人后，快速走近厕中。
“噗……”
何良又是一阵无语，这么强烈的感觉，脱裤子后居然放了一个极为响亮的屁！
“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哥们你怎么这个屁又臭又响，不会连屎一起崩出来了吧。”隔壁一人大叫。
“我这是在运气练功，将体内的毒气逼出体外，以防毒气在体内腐蚀。”何良笑道。
“放屁就放屁，说得这么牛干啥，当心被自己的臭屁崩死。”隔壁那人实在受不了了，摔门离去。
何良吸了口香烟，缓缓吐出，然后真像他所说的那样运起气来，只听“噗”的一声响，眼前突然一阵黑暗。
“卧槽，不会吧，老子的屁这么厉害，把灯都崩爆了？”何良拿出手机想用来照明，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没电了，开机都开不了。
突然，脚下传来强烈的震感，像是整个房屋都在抖动，而且一直持续着，越来越盛。
“不会真地震了吧！”何良心中大惊，汗都给吓出来了。
他麻利地穿好裤子，想要开门逃离，但门像是被焊死了一般，使出浑身气力都没拉开，大骂道：“老子不就是放了个屁，你特么至于把老子锁在里面？”
何良连踹带撞，浑身都快散架了，门还是没有被破开，而那地震之感越来越猛，就连站立都无比都困难，耳中尽是轰隆声。
“娘的。”何良又急又怒，想要翻出去。
却就在此刻，屋顶像是坍塌了，一块无比坚硬的东西砸了下来，何良只觉脑门一阵无边的剧痛，眼前金星飞舞，紧接着肩膀、背后、胸前等均是锥心刺骨的疼痛，再也无法承受，很快就晕厥过去，万念俱灭。
黑暗。
冰冷。
“我……我死了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发出一声细如蚊吟与充满惊恐的声音。
“不对，死人是无法感觉到疼痛的，可是我还能感受到身体带来的知觉。”何良如身置黑墨深潭，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无边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我还有心跳声，我还没死，但我现在是在……地底吗？”何良身体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振奋起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何良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头部还有些疼痛以外，并没有发现很严重伤势，这让他有些奇怪。
然而更让他奇怪的是，他以为四周应该都是泥土岩壁，伸手却未摸到任何的东西，试探性的站起来时，也未碰到任何的阻碍。
“难不成地震时，把我给砸到地下暗室了？”何良不由得更加的兴奋了，笑道：“老子的命，可真够硬的，阎王爷都不敢收。”
却就在这时，何良脸上一僵，他发现了脚下踩的不是泥土或者其他坚硬地面，而是如水似棉，那感觉就好像在水中一样，但又没有水的阻力和压力。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何良有些惊讶，但绝大部分是恐惧，因为这里太过于黑暗了。
他开始试探性的走动，想找到墙壁或者踩到坚硬地面，只有这样他心中才会踏实一分。
“咔，噔！”
漆黑的空间里亮起了火光，何良点亮火机，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过火光亮起的刹那，他失望了，带来的是无尽的惶恐，极度不安。
在这里，火机照亮的距离根本就不足一米，四周依然一片漆黑，所有的光都像是被这空间吞噬。
“娘的，先抽根烟压压惊，冷静一下。”何良点燃香烟，熄灭了火光，坐了下来，但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就连夹着香烟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可以确信这个漆黑的空间，绝不是这栋楼的地下室，光源被吸收，违背了常理，刚才借着微弱的光源，他也看清了脚下确实是踩着水一样的平面，但没有反射出任何的光，不仅如此，就连踩在上面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
一根烟抽完，何良收拾了一下心情，不去过多的猜想，开始试探性的走动，想找到墙壁或者踩到坚硬地面，只有这样他心中才会踏实一分。
黑暗的空间里，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动，安静得可怕，仿佛除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黑暗，能让人感到恐惧，感到孤独，何良此刻充分体会，现在的他只想摸到身体以外的东西，哪怕突然出现任何的任何东西在自己面前。
这个空间到底有多大，何良不知道，只感觉已经走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走出去，看不到一丁点光亮，这个空间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何良点燃最后一根烟，万分疲惫的坐在“地上”，望着眼前无尽黑暗，脑中思绪汹涌。
“我快要死了，被别人咒死，被自己的屁崩死，这样的死法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不对，我不是被自己的屁崩死的，这样下去，应该是饿死才对。”
“要是我真死了，会不会有人来祭奠？”
“哎，算了吧，自己不成器，老爸老妈对我没有一点希望，怕是我死了也减轻他们的负担，再说了，老大不也放豪言自己能够一人担当家里所有事！”
“我想应该除了房东那老头，应该不会有人想起我了，娘的，这一生混得可真差劲。”
“贼老天啊，就算让我死，好歹也让我破掉处……”
就在这时，原本六神淆乱的何良突地弹跳了起来，睁大了双眼环视周围，脸上闪过惊喜、惶恐、激动……
刚刚他分明清晰的听到了脚步声，从前方传来，可惜这里实在太过黑暗，根本无法看到任何的东西。
“喂，谁在前面，是救生员吗？”何良清了清嗓子，然后几乎是怒吼的方式喊道。
没有人回应，黑暗的空间里依旧安静得可怕，似乎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
“啊……”何良手指一阵灼痛，吓了一跳，连忙将烟蒂甩飞。却又在这时，他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险些大叫出来。
自己的双手竟泛着淡淡的荧光！
何良无比吃惊与紧张，心脏一阵猛烈扩张似的疼痛，呼吸如窒。他掀开衣服，里面果然也是泛着荧光，自己竟在不知觉中成了“光体人”！
还未缓过神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这黑暗的空间响起：“你很特殊，至少是我在这里见到唯一没有疯掉的人类。”
“你是谁，你在哪里？”何良发现身体除了发光以外，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当下便不去过多的猜想。
黑暗的空间里居然有人！
何良也不知怎么回事，在这一瞬间脑子突然冷静了下来，警惕的环顾四周。
“从他的话来看，他绝非善类，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应该也是他，藏于黑暗中，完全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该不会这家伙是个变态杀人狂吧？”何良猜测，汗毛都立起来了，背脊挺得笔直。
“我出生便在黑暗中。”那人开口，声音飘飘荡荡，无法确定从哪个位置发出来。
何良神色一冷，道：“黑暗中培养的杀手吗？我自问无为，也没有与人发生过要命的争执，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来？”
“我无法离开这空间，是你自己进来这里。”那人说道。
“开什么玩笑，不是你们把我搞进来，老子闲着没事干，跑进来这么一个黑漆抹乌的地方？”何良气道。
“这里是时空缝隙空间，也就是你们人类口中阴阳两界的交界处。”那人阴恻恻说道。
何良眉头一皱，心道：“时空缝隙？开玩笑的吧，老子放个屁，把自己崩到这坑爹的地方，要真是时空缝隙，那还搞个球，老子岂不是死定了？”
“你说你出生便在这里，应该知道出路吧。”何良问道。
“时空缝隙链接着无数空间，一粒尘一世界。”那人说道。
何良听得出来，那人没有恶意，但还是有些不满，道：“我问的是要怎么从这里出去，回到我之前的世界。”
“你在这里面等于一步一乾坤，且这里面无时不刻都在变换，想回去无比的困难，即便是我也无法为你找到原先的路了。”
“坑爹呢这是。”何良气得笑了，问道：“你不是说这里链接着无数空间吗，帮我选一个容易进去的。”
“我是无形之体，无法帮你。”
何良惊道：“卧槽，你丫怎么出生的！”
“不知道，你知道吗，我也很想清楚到底我是怎么来的。”
何良一阵无语，不在这个问题纠结，喊道：“那你走出来给我看看到底长啥模样，好歹让我有个伴，心里踏实。”
“黑暗所在的地方都是我的身体。”那人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还真会唬人，那个啥，我在这里面撒尿，没关系吧？”何良也不等他说话，便开始“就地正法”了，反正这么黑，他也不可能看到。
“你是第一个在这空间撒尿的。”
何良撒着尿，问道：“喂，我说你就没有个名字啥的吗？”
“有，曾经有个人撕裂我，进到我的身体，取走了我体内的一部分，给我取了个名叫恶源！”
何良身体一阵啰嗦，心中惊道：“这尼玛，这无形的家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万恶之源吧，难怪老子倒霉到他家里来了。”
到了现在，何良也放开了，一切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就是神学，哪怕现在这家伙说它是神仙，或者恶魔等等，他都相信。
何良解决完后，又问道：“那他是怎么从你身体里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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