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仙圣》:楔子 结束与开端

时间:2019-03-26 11:18:1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馅不多的馒头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楔子 结束与开端

月蒙蒙亮,今年的初雪一如往常,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小雪,树木的枝干上层积累了一层白霜,下边被雪浸湿,枝干上下黑白分明,地上坑坑洼洼还存在着不少黑色的枯草地。

山顶少了树木的修饰,像是被横切开的柱子,顶面庞大而平整,点缀着些许低矮灌木,雪不大,灌木丛或集聚或孤立地分割着雪白的地面。

“这天下如何不让人争。”男人站立在山顶之上,遥看西方大地,风呼啸而过,脚下的云雾翻腾不休。

气温很低,男人只穿了件灰色衣衫,赤脚站在雪地上自言自语,“时间不够呀,终究我时机已到。”

“想来终结这乱世会是那大秦锐士。”男人低语,嘴角带笑,“可惜司马老贼命不久矣,谋天下还在文武皆强。”

清脆的鹤唳之声响起,冲散男人身下的云雾,一道身影自那一丈大小的白鹤之背一跃而起,稳稳落在了山顶之上,白鹤未多停留,转身没入云雾之中。

“时间就决定了?”那乘鹤而至的男人施施然走到男人面前,须发皆白,微笑的脸庞带着皱纹,白袍端正,一副慈眉善目的老学究模样。

“说来修士解禁已有43年之久,但是你在这之前就已经培养张仪公孙衍那些鬼谷门徒各自为战,祸乱诸国。王诩,你是怎么想的?让他们各侍其主,搅动着乱世?若有一统之心何故不让他们共侍一国?”男人看着那白鹤远去,若有所思道。

“去过西昆仑了吗?”老头没多在意男人的话,笑着问道。他并不想回答的样子。

“遍地圣人路,极尽璀璨,这地方历来有太多人选择自我埋葬。”男人感慨,“不过走了一段路回来了,从那走我怕是有去无回。”

“葬神之地…”老头笑吟吟道,“踏上了那圣人道,岁月不忘,出来怕是就到了葬身之地了。”

“东海方丈方寸地…”男人迟疑道,“我没有靠近。存在了太多先圣手笔,以天地立阵,天下师的布置,动辄移转山海,湮灭妖邪。还有太多的圣兵残存,战魂枯朽。先人泣血山海间,也该死后得到安宁。”

“享此安宁…”老头摇了摇头,“你说到底还不是他…”

“从来不太平呀,你也身处漩涡,慢慢你就该知道了。”

“瀛洲破败,蓬莱无归,方寸之地已成坟。”老头收敛笑容,问道,“所以你决定泰山?”

“从此出发,我才有回归把握。”男人虽然对老头的话存疑,也未多问,回答道。

“请!”老头突然换了一种语调说道。

“好。”男人没有多说,缓步走到正中央,屈身蹲坐,“一切就交给你了,找到那个人,有朝一日我会回来的。”

“自然。”

闻言,男人闭上了眼,身旁燃起了灰色的火焰,他的身下,有一座苍白破败的祭坛缓缓从大地中升起,祭坛上有成千上万道的纹路。

祈祷的声音响彻,似乎有先民的身影在祭坛周围舞蹈,虔诚而低微。

古兽呜咽,灰红色的光形成了光柱,在黑夜中自达云霄,光芒昏暗,尚抵不过皓月之辉。

老头见状,连连甩手,一张张符纸模样的东西停到了山顶的边缘,而随着符纸的增加,一道道嵌在泰山之顶的纹路有雾气升腾,山顶之下的云雾聚拢,浑厚犹如城墙,纹路也蔓延到了云层之上。

山顶的雾气愈发浓郁,正中间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一枚灰白色的茧取代了他,火焰在摇曳。

雾气浓厚,先民祈祷的声音不断增大,老头在一旁注视着,看着雾气之中那些跳着舞蹈的人影,舞姿绰约,老人们穿着不同于现在的服装,神色恭谨,对着祭坛祷告。

白色的雷霆坠落,化作天刀,划开了那枚灰白的茧,直击在男人的天灵盖,一道灰茫茫的水汽从额头涌出,聚集在男人的上方,祭坛的光芒消失,先民的舞蹈停歇,祷告终了。

天空开了个漆黑的大洞,犹如妖兽张开的嘴。

云雾上的纹路发光,犹如城墙,隔绝了天空与大地,此刻发生诸多异像的泰山顶,在山脚下的人看来,一如既往的灰暗。

老头朝着祭坛之上微微点头。

男人的头上站立着一个如影子一般灰暗的人影,回应似的点了下头。

“不曾想这般再会。”老头说道。

灰影逐渐显形,和身下的男人一般无二。

“混乱不堪。”灰影莫名反问道,“你说虽说是战争,但诛杀那么多的人是否过了头?”

“这是乱世,当用重典,铁血必不可少,军功授爵,诱惑太大大到可以让人无惧可能迎来的死亡。”老头说道,“一统天下,会死太多的人,不可避免这些死亡。但我们连那等劫数都过来了,何必谈论这事的是非呢,那些弱小反而看得比你透彻。”

“可那劫数不是我们发起的。”灰影叹气,“我们何曾有过伤害无辜的想法。”

“各自有各自认为该做的事情…为之不择手段。”老头摆摆手,“再怎么样,谁也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谁都不能…”

“这……”灰影沉默,抬头看了看那个漆黑的大洞,说道,“时间短暂,我该走了。”

“完成各自分内的事吧…他的局我们只是帮手。”老人拱手,“此行路远,他日再会。”

“再会。”灰影拱手还礼,化成了青烟,回归男人的身体之中,山顶雾气聚集在祭坛之上,男人身下出现了一艘灰白的小船,自祭坛而起,携带着男人驶入天空那漆黑的洞。

“我也该做点事了。”看着天空的黑洞闭合,老头自言自语,绕着祭坛走了一圈,贴上了一张张泛黄的符纸。

而后跳到了祭坛之上,一脚将祭坛踩入土里,天空蓦然响起轰隆声,数道雷霆落下,裹挟着漆黑的锁链,先落在了山顶之上锁链在大地连接,组成了一个诡谲的圈,圈子中间仍旧不断有雷霆坠落,无数道带着奇异纹路的锁链朝着中间的老头跃动而去。

“天道犹在!人族年轻人你虽好心,但别把自己抬得太高!”老头见状高声喝到,在雷光中似白发染墨,皱纹褪去,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他风华正茂的岁月。

特地弄来的白袍在雷霆中坠落时被收起,一身银色的战甲在光芒之下极尽璀璨,佝偻的身躯在战甲下挺立足有八尺之高。这老头化成了青年,锁链将捆缚了青年的四肢,却被甲胄寸寸崩断,锁链的碎片停滞在空中,空间迸裂。天妖之威在虚无中迸发,巨大的身影出现,恍如末世来临。

青年默默站立在祭坛之上一动不动地被动承受,泰山的内部剧烈地发着光,一道道纹路闪烁,不断加固着这座自古而来不曾被攻占的山脉。

不知过了多久,雷霆的下落变得稀稀拉拉。

青年这才有所动静,眉宇之间划开了一道缝,一只竖立的眼睛在眼眶中转动,黑色的瞳孔朝天空的雷霆射出了光线,雷霆组成的阁楼被摧毁。

男人这才离开了祭坛,随手丢下了几张符纸,祭坛所在的地方恢复成了原本的土地。

虽说有不知名的阵纹庇佑,山顶的大地并没有受到雷霆波及,但那些无辜的灌木丛在这天灾之下成了灰炭,要想恢复怕是要很长一段岁月。

第三只眼闭上,青年的身躯逐渐佝偻,银色的甲胄隐去,原本的白袍凭空出现,老人回归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老学究模样。

“分分合合,野心太多,这地方不需要这么多野心家。”老人看着云层消散,白鹤朝着自己飞来,低声喃喃。

大赵境内。

日处高天,几道影子在野外快速奔驰,将草地划开了一条道,汗水洒落,在阳光下泛着光。

太阳炙热无比焦烤着大地。马蹄声不休,一路向东,踏着干燥的大地穿过了森林与草原。

太阳落到了西边的树木上,大地迎来了黑暗,马队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

阳光没了正午的威力,暖风吹拂,惹得马队的人心头烦躁。

城墙高耸,在昏暗的大地犹如卧倒的巨兽,马队放慢了步伐,走下来牵着马缓缓进城。

“这消息真的这么赶吗。”进了城后,牵着棕色马匹的男人理了下衣服,朝着带头的问道。

“不作停歇…”带头的说道,“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的。”

“什么消息能这么重要。”第三个男人嘀咕,头顶上有些秃。

“除了那些练气士大人的消息我想不到有什么消息会这么赶。”有人插嘴。

“不管是个什么消息,与我们都无关,总之我们的任务到这算是结束了。”带头的男人牵着马,走到了一家客栈后边,示意安静后,停下脚步走上去敲了敲门。

“铁蛋你舅舅来了。”带头的男人敲完门后突然说道。

“谁呀。”门内低声传来回应,“我小名不叫铁蛋。”

“路过的。”男人继续说道,“东方辨。”

“铁蛋再此。”门内传来回声,只听得嘎吱一声,门就开了,却是显露出一处占地极大的院子。一个光头在门旁边笑着。

“每次听到这个暗号我就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智障。”头发略秃的男人朝着身后的男人笑着说道,“而且设了那么多暗号对应不同情况我觉得用不上。”

“不要多说,知道就好…”男人听后低声制止。

一伙人牵着马,走进了院子里,光头看了看四周,轻轻关上了门。

“你们把马牵去好生照顾着,那可是祖宗。”带头大哥把马绳丢给微秃大汉,说道。

“哪有骑着祖宗到处跑的道理。”接过马绳后大汉腹诽,朝着自己的马笑道,“你可是我的饭碗啊,三郎。”

“这次传来的什么消息。”关门后光头回身问道。

“不够格知晓…”带头大哥说道,“接头时他们说到位马上将东西交于先生。”

“这…”光头话还没说完,一道灰白布衣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带头大哥面前。

“东西呢?”男人说道,语气平静。

“这呢这呢。”闻言带头大哥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块木板,上边有着奇异的纹路。

接过木头看了几眼,被称作先生的人露出狂喜之色,而后带着木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怕是真的有不得了的事发生。”光头见状苦笑道…

彼时六国相似之景泛滥。

馅不多的馒头说

这章时间线比较复杂,可能需要看到后面才能理解,大体剧情第一章开始。故事背景是秦史,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合纵连横七国乱,恢弘壮阔,可以说是我国多方战争的历史的巅峰了。里面的主要人物都可以在秦史上找到。

新书起航,希望各位有意或无意点进来的书友可以加个收藏,多多发表评论,这对各位是动动手的事情,但对我将会是莫大的鼓励。有能力的投个推荐票什么的自然是最好了。这书本质上是在讲一个庞大的故事而不是单讲主角的一路发展,故事会很长,希望各位有缘的书友能够陪我一起将这个故事完结,让我们一起前进。

第一章 徐福

时秦历秦昭王五十年十一月,策划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兵的人屠,大名鼎鼎的秦国“武安君”白起被君王赐死杜邮。秦王亲折帝国之“邪剑”的消息不久便传遍六国,一时万众叫好。此为故事开端。

夜里的雪带着风,越下越大,彻夜不休。灯烛摇曳,这是徐家商队前来大齐都城临淄的第十一天的夜晚。徐士站在屋子的角落看着衣着有些破旧的男人站在床前,床上是他的侄子徐福,在几天前他们本该将徐福送到稷下学宫学习的,但是近来大齐皇朝似乎在宴请什么人物,稷下学宫全体闭门不出,亦不接纳。一切都很平常,但是在今天晚上,本活蹦乱跳的徐福突然陷入了昏迷。

名医相助无果后,徐士只能寄希望于刚好在这一天回来的自己的大哥徐康,他不是普通人,现在的大齐将他这类人称为方士,或是练气士。

“有问题,他体内的灵气……”徐康手中的荧光收敛,回头看到徐福有些期盼的眼神,顿了顿有些沮丧的说道,“我看不出来,但可以确定不是灵醒。”

“那小福他该怎么办?”徐士看着躺在床上的徐福,有些急促说道。

“急不得,急不得。”徐康低声说道,看着徐福眉眼紧锁,在他的周身有灵气破碎,这状况他不曾见过,“等我朋友来吧,他在这方面神通广大,应该快到了。”

“说起来……洋儿他怎么样了。”徐康打破了屋子里面的寂静,向坐在床边的徐士问道,徐洋是他儿子,但在他六岁的时候自己便已经远赴朝堂,碍于很多因素自己与孩子见面的时间不多。

“小洋呀。”徐士沉思片刻说道,“不久前我们在我们的矿场底下找到了一个巨大的骨架与一柄青铜剑,只有小洋可以举起那柄青铜剑。”

“哟,混账玩意儿你这麻烦精是不是又拐了谁家的姑娘被砍了。”徐康还没来得及多想,房门便被打开,一道身影随着寒风一起出现。

“你可闭嘴吧。”徐康见着那人忙说道,“说正事,快过来,我侄儿出问题了。”

徐士见到来人却是一愣,这是和他同住一个客栈的人。

“是这孩子呀,我没法子救。”看了眼床上的徐福后来人便果断说道。

“你小子是这代‘长桑君’吧,别开玩笑了,一个孩子你看都不看就医不好?”徐康怒声道。

“历代长桑君天生道眼你是不知道吗,有没有问题我是看不出来吗!而且我他娘的就只是一个道痕二境的下一代长桑君!你有本事把我爹找来,我给他把命吊着已经是极限了。”长桑君反骂道,“这小子在我遇到他的时候,已经被灵蛊折腾了很久了,五脏六腑潜藏的灵力被吞噬的差不多了!那蛊已经预备脱离他的身体了,要不是遇到我动手把蛊暂时封印在体内,你都见不到这个孩子!”

“蛊?是楚国南疆的那群杂碎干的?”徐康咬牙切齿,“那怎么办?”

“凭我的医术是无能为力的。那蛊吞噬了他身上的灵力,一旦脱离,他的躯体没了天生灵力的支持必死无疑。”男人说道,“要救他只能强行摧毁他体内的灵蛊,再用灵力给他疏导温养经脉了,也许那样还有救。”

“那动手呀!”徐康催促。

“说得轻巧,要在体内摧毁蛊虫,再疏导灵力温养五脏六腑一身经脉谈何容易?还要保不伤及这小子性命。”男人摇头,“能做到这的得是神海上阶的身份,那等身份可是开宗立派,一门之主,一教之尊的身份,你觉得谁会费心救他?他一介凡人身份,同人家无亲无故?那等人物连你也不屑多看一眼?何况是他?你找谁救?”

“其实也不一定。”长桑君话锋一转,却没有多说,叹了口气,“算了也不太现实。”

“你倒是说啊。”一旁的徐士这时怒声道,事关侄儿安危也顾不得对手是个方士。

“嘿?”长桑君突然对着徐士怪笑道,“你是个……”

“别阴阳怪气的,快说。”在长桑君说出惹人嫌的东西前徐康一巴掌拍在长桑君的后脑勺上,“他是我弟弟。”

“鬼谷!”男人开口,“那鬼谷出了上百个凡人门徒,挑战世俗。虽说遭修道者不耻,但这是唯一一个对凡人便显出接纳态度的门庭了。而昨天那个年纪轻轻进入仲裁殿成为‘七戒’之一的宋长歌据说就来自那里,前几天也出现了鬼谷门徒大闹琅琊大会的消息,确切消息,那人起码是神海初境。有这等门徒的话,鬼谷的门主兴许有能力把这孩子救回来的。”

旋即他就打击徐康道,“说来就算接纳凡人门徒也不带便会救他,那出自鬼谷的无一不扬名凡人天下,这孩子没那本事。而且那鬼谷乃是隐世门庭至今也没人见过。当我没说,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你这话。”徐康心头沉重,徐福年纪轻轻要是走了,他弟弟弟媳该会崩溃成什么样。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着。如果要是那个鬼谷的话!我可能知道!”一旁的徐士又开口道,这是他的话语在两人听来无疑是石破天惊。

“我不在家的这些年艾陵城附近是是发生了什么?”徐康看着徐士问道。

“你不要乱说呀,你一个…知道什么。”长桑君说道。

“噤声,你继续说。”徐康向两人说了不同的话。

徐士当即开口道,“我不知道那鬼谷在哪。但是在大概半个月前那鬼谷散发出了要在泰山收徒的消息。”

“哪有这么巧,不会是假的吧。”长桑君怀疑道,这传遍各地的招纳门徒太过张扬了,不像是正经门派,那鬼谷不至于如此吧。

“二哥和父亲他们说这应该是真的。”徐士开口,“而且按你们说的我们也只能赌这一条路了!”

“就算不行好歹也让小福他回家去吧。”徐士声音低沉,“算下来那个招收门徒的时间就在明天了。”

“那现在就出发。”徐康开口。

“一日不到的时间马车肯定是到不了的。”徐士摇了摇头,“而且你这弄来的一身的伤痕,要是小洋看到了会怎么想?”

“如果你们是玩真的,那肯定是到的了的。”长桑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品着小酒,“你不要小瞧了修道士的能力,如果让徐康这家伙他带着这孩子全力前往艾陵城的话,很快就可以到达的。”

“所以我去了。”徐康说道,就要伸手过去托起徐福。

“你别想太多了,你的储物戒还在我手上呢。”长桑君开口,摆手间五个白玉瓶飞到了自己身前的桌子上,“你要是带着这一身伤全力赶路的话,我估摸着你会带他一起死在半路上,然后等春天到了积雪笑消融被发现。你暂时放心吧,相信我学到的封印术起码还能够将那蛊虫封印在体内两三天的,这孩子暂时是死不了。要想带他赶路你得先让我帮你治治这一身伤。小小拿你五瓶灵酒就当我费心的报酬了。”

“伤势不重,你帮我把这里处理就好。”徐康说着,将背露在了长桑君面前。长桑君家族传承着一种闻名天下的功法,不过历来只传承在名号长桑君的人物之中。功法极为特殊,他们的灵力可以同化其他人的灵力,或驱散或吞噬,能够转化掉修道者体内被他人留下的暗处灵力,甚至可能可以同化道伤。诡异得令人费解,但这对于这个医道世家来说,无疑是将地位往上无限制地提高。也是因为有这个大舅子在徐康才能够那么放肆在外。

“这是怎么回事?”长桑君看到徐康背后的情形一愣,一道一尺多长的可怖伤口像是一条血线一样正在缓缓开裂,在周身白皙的皮肤下对比下显得格外显眼。

“不短的伤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桑君饶有兴致问道。

“这个呀。”徐康催动灵力,背后血珠溢出,说道,“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个了不得的家伙,灵力很诡异,听人说好像是东海那边的少年英豪的样子,我估摸着那人已经是半步‘神海’了,真是怪物呀。当时我在跑路,和他打了个照面,虽说我转身就跑不过背后还是给他来了一道剑气,所幸他对我没有兴趣。那一下可真是贼疼,我到现在还记得。”

“你是浑身灵气混乱被灵气冲坏脑子了吧?”长桑君怪叫,“半步神海还算什么鬼的少年英豪,那东西难道不是老妖怪之类的吗?”

“鬼知道,我记得那些人是那么说的。”徐康耸肩,“所以这道伤口你是能不能治好。”

“我看看。”长桑君闭上了双眼,动用灵力包裹了徐康的伤口,半晌后说道,“这灵力可真是奇怪,从来没见过和空气中的灵力这么契合又和你体内的灵力有所契合,活跃得惊人。不过我应该可以处理掉。”

说着,长桑君手指一动,桌子上边多了一个小型青铜鼎,身前接连出现了大量药草,经过他的操作后,丢进了青铜鼎之中。一旁的徐康见着他从储物戒中掏出自己的东西,没有多说。

灵力注入青铜鼎之中,那青铜鼎之中竟然是燃起了纯白色的火焰,没有温度。药草被灿灿灵气包裹在火焰之中不断被淬炼。

黑色的药灰坠落在鼎底,消失不见。火焰逐渐熄灭,只剩下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药丸浮在半空中。一旁长桑君长舒了一口气,满头大汗,弹指使药丸飞向了徐康。

“吃下去。”长桑君收起青铜鼎说道。

“你居然动用你家的药鼎了,不简单呀。以前只听你姐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药鼎炼丹呢。”徐康感慨道,颇为好奇的看了几眼手上的药丸,才张嘴把药丸吃了下去。

“半步神海的灵力我不好处理,吞不下。”长桑君说道,“剩下这些东西我全收下了,这药丸我可不是白炼的。不过丹药我可炼不出来。”

“你请便。”炼制丹药可以将各种灵药的效力中和,相互配合达到倍数发挥,在修道界可是极其罕见的东西,有能力炼制丹药的人那可都是各门派的座上宾。用一些顺手捡来买来的普通灵药换炼制一颗药丸可是不亏本的生意。

药丸入口即融,长桑君动用灵力控制着药丸蕴含的灵力涌向后背的伤口,冲击着残余的灵气。

徐康背后不断有白色的雾气散发,蒸腾。似血线的伤口缓缓愈合,直至消失。

托起徐福,徐康按徐士所说的并没有给他穿上过多的衣服,用灵气将他包裹,防止着凉也将他固定在背后。

关上了门,屋外的风雪小了不少。偶尔能听见家狗家鸡的瞎叫声穿过风雪从远处传过来。

徐康屈身一跃,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临淄城内。

“谁呀?”小城城墙上面的男人在楼中盘坐着,周边灵气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注入男人身上。此刻睁开了双眼,问道,“认识的吗?”

“徐康。”老人看着手中的经典说道,“老祖宗很早以前偶然找到的天才,不过后来攀上了个隐世家族现在属于放养状态。”

“有趣呀。”男人笑了笑,闭上眼周边的灵气较之之前更加强烈。身边灯火摇曳,光芒暗淡,老人的眼睛没有继续盯着经典看。

泰山顶上

“早知道这样我就和那三人一样直接闭关算了。”男人在雪地中一袭紫色衣服格外显眼。

“周轩你还有大事要做呢,和那三人不一样。”站在他对面的赤脚老人正色,马上回话。而后又补充道,“也和那些还在到处晃荡的人不一样。”

“要不是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就信了你的话了。”周轩满脸的嫌弃,眼前的人总让自己担心以后会变成他的模样。

“说来。”周轩不想和他把上一个话题继续下去,换了个话题说道,“那个挂名的人名气好像越来越大呀,你对他是怎么想的?”

“那个呀,以后有用的。现在随他去吧,反正无非就是把鬼谷名气提一提。”老人很顺利地接下了话。

“不过怨念好像很深呀,以后可有好戏看了。”随即老人突然就感慨道,使得旁边的周轩感到一阵不自在。

“你去准备准备。”老人朝着周轩说道,“这么多年下来,我观你可算是千万年难遇的奇才。”

“我知道!我知道!不要当面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周轩“害羞”地挠了挠头说道,老人点头。

“周轩啊。”老人突然又把双手放在了周轩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说道,“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鬼谷的门主了。”

“你总算开窍了。”周轩欣慰地笑道,“虽然没有别的意思,但我的确一直都是鬼谷最佳的门主候选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老人点头,“山脚下那几个闲着没事干过来看热闹的老头子交给你应付了,待会玩够了记得把门主还我。”

“老头!”周轩推开老人的手,自己搭上了老人的肩膀,“我果然还是想多了,作为鬼谷的门主我宣布现在马上传位给你了,恭喜呀,年纪这么大了当上了门主。”

“交给你了。”老人没理会周轩的话,自顾自转身走人,“大不了给你多当几天门主,让你回去的时候可以到他们洞府前面嘲讽一番。”

“也不是不可以……”周轩经过了一番思索,回答道,“这门主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了。”

“去吧去吧,鬼谷门主。”老人背对着不耐烦的摆手示意再见,“还有……”

“你那鸟借我玩一下。”周轩要离开时喊道。

徐康带着徐福穿梭在大道上,沿着曲折的路线快速前行。森林里是那些隐世妖兽的地盘,徐康并没有冒进,真被缠上不好脱身,按着已经开辟的远离妖兽的道路前进虽说笔直笔直前行会慢一点,但胜在安稳。

看着周围的环境从大雪封天,积雪拥城,变成了而今的荒草摇曳,越是靠近艾陵城徐康越是感到不可思议。今年的天气完全就变了模样,徐康在大齐待了也不少年,经过了不少的冬天。按照往日而言整个大齐自然包括艾陵城都该是有大雪封天之景,就是没有也该是积雪消融。

徐康飞驰在道路上边,停下了飞跃的步伐。此刻徐康二人刚刚经过通城,城内鸡鸣狗吠隐隐可闻。

身后有赤色的朝霞浮现,快天亮了,这边没有大雪遮天,有些人已经起床劳作。距离泰山不远了,按自己的脚程很快就可以到了,时间还早,每次经过城池时徐康会停下了飞跃,背着徐福跑离城池,尽量不引起凡人注意。

停下了脚步,徐康有些迟疑。

天空下起了小雨,再看周遭环境徐康几以为身处秋天。

眼前徐康在两个方向纠结,一个是艾陵城方向一个是泰山方向。艾陵城离泰山不过十里,远远可望。但他不知应不应该先回去一趟,让家里的人知道徐福的事再前往泰山,好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泰山求助失败了的话,把徐福带回去以后一切就是已经回天乏术了,那在徐福死前,家里的人只能无力的等待他的离去,时间流逝会像是一刀一刀剜心那样,那种感觉实在是无法去形容的痛,要是说了好歹可以给他们心中留点念想。他已然是进退维谷。

在雨幕中踌躇了良久,徐康终究还是没有踏上回艾陵城的路,现在告诉他们实在太过无情,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弟弟弟媳现在知道自己孩子的情境后会是怎么样的。

提高速度,徐康在草地上带起了一阵风,雨幕随着他斜斜落下。

晨雾渐浓,山麓地带远处看若隐若现。

天边一道长虹飞驰而至,落在了远处的小山丘上,身后朝阳初升,是徐康二人到了。泰山自古而存,矗立天地之间,盘亘在大齐的西部大地。山体雄浑壮阔,在朝阳映射下染上赤色斑斑。拔地而起直入云霄,巍峨磅礴,远远观望亦有着震撼之感。

不论观望过多少次,不论自己是什么境界,站在泰山脚下审视这座巍峨高山时,徐康总是会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泰山是齐国出了名的地方,风景秀丽,环境优良。大齐各地大家大族有所空闲会来到着泰山游玩欣赏风景,有事偶遇天气阴霾,突发事故,会在这里过夜。远去他城寻找客栈多有不便,同猎户借地有败身份,为了避免这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会招纳附近的劳力,建造几间用于在暂居的房子。久而久之,原本只有部分猎户居住的山麓,多了很多的木屋。

近来因为泰山附近的天气诡异,似乎还身处秋天,有不少外来者前来避雪享受人生。但是现在的山麓上大量的木屋都被人占据,边上停留了各式的骏马与各有千秋的华丽马车,看地上纷乱无章的车辙痕迹,说明了多数车马大多都是一两天前才到来的,至于是什么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

泰山灵气死寂,徐康不敢动用灵气。他背着徐福上山,所幸常年挨打的他身体素质惊人并不觉得劳累。

用于祭拜的小庙位于不高的山腰处,没人记得那小庙是什么时候是何人修筑的,这么多年来它就一直存在于此,人们也不知何时养成的去哪里祭拜的习惯,也没人在这修筑另外的小庙,多年风风雨雨那小庙也不曾被破坏。

小庙不算大,内里装饰简单有着一种陈旧感,庙中央简单的摆放了桌子,人们祭拜的,就是那坐落在泥台上那泥胎模样的雕塑,与这庙的存在一致的是,也没人知道这小庙供奉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人说是泰山的守护神,有人说是执掌五谷丰登的仙人,有人说是水火之神,总之各有所想,但都存在着共同点,就是但凡在这雕塑之前,人们都会兴起尊重感,没人想着造次,也是因此没人想着在这兴起其他祭拜的尊神。

这庙不寻常,徐康在修为逐渐上升之时已经知晓。他不信神,但是他想试试。小庙依旧是一副古朴模样,样式简单,中间的那泥塑神像没有和以往没有什么改变,没有变得更新也没有染上灰尘。

徐康焦躁的心情在进入小庙后顿时安静了下来,脑袋里没有了乱七八糟的事,只是虔诚地鞠躬,希冀徐福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此次劫难。

徐福体内的被封印的蛊虫,没有诞生出灵智来,只是顺着自己主人的命令行动。而今被封印了也一直在抵抗,进入了小庙以后,突然就无故破碎死亡死去了灵性,一团淡黄色的灵气滞留在徐福的丹田,僵硬而无处排解。

“这是哪儿。”在徐康背后的徐福呢喃道,像是那神像回应了徐康的祷告。徐福睁开眼睛四望,四周的世界似乎布满了线条,世界有符号闪亮,神秘莫测,周遭有东西在触摸自己。睡眼惺忪,此景只让徐福以为还在做梦,不自主揉了揉眼。

再睁开时四周是泰山祭拜场所,前去临淄前他才来过。身边还站着不常见面的大伯,果然是做梦。徐福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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